作为一个伪文青,对于自己的手速和脚力都有自知之明,从来不敢凑电影节热闹。
碰巧今年公司团建在东京,毫无计划地被同事拉去六本木看夜景,下地铁才发现从隧道开始就布满东京国际电影节的宣传,隧道两边挂出了所有参展电影的海报,气氛可以说是非常美好了。
地铁隧道里海报之一,后悔没有拍更多,充满电影节气氛
地铁上来前往六本木的电影节宣传
你瓣女神Gakki对于六本木,此前唯一印象是《东京女子图鉴》,大概是绫初到东京最向往的港区高楼。
从环绕Roppongihill的任意地铁站出来,都可以看到这栋目前东京最贵的高大商业楼。
除了商场和写字楼,六本木充满了现代文艺气息,包括进行当代艺术鉴赏的森美术馆、深受游客喜爱的52层展望台,同时也是观赏东京铁塔最佳地点之一。
六本木观景台眺望下的东京塔随处可领取电影节的宣传手册,可惜没有中文版,40页的手册里介绍了参展电影的放映时间和地点,还有丰富的周边活动,包括讲座、音乐会、电影讲座和教学等等。
买票的时候听到旁边下沉广场传来很热闹的摇滚音乐,据说也是电影节的动漫Live Show。
这次电影节专门设置了汤浅政明的放映特集,令人心痒。
当然,以上文字主要来自我的瞎猜,毕竟日语水平很是苦手。
本想买当晚的《三夫》,特别想尝试一下在大荧幕看情色画面,可惜售罄,幸运的是买到了第二天的《诗人》,电影节期间TOHO影院不再上映院线电影,同时特设了售票处,可见对电影节和影迷的支持重视。
整个商场随处可见宣传,右下是特设的售票处
电影节会场导览
参展影片拍片和介绍
电影节周边活动第二日观影的体验也很舒服,除了硬件设备完美,开场广告也很有特色和质感(此处表示不会添加视频),和国内小众电影放映不同,观众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老年人,不知是否算是日本老龄化的反映。
但同时这种气氛让人感觉到,喜欢文艺电影可以成为一种日常化的诗意生活,而不似国内电影节往往成为现代青年加持文艺标签的聒噪狂欢。
屏幕和音效都非常棒,忍不住放低手机偷拍一张
皮质座椅,有座椅间隔和存包处,非常影迷和社恐患者友好了
观众投票,不知道是否会作为某些奖项的考评因素,emmmm有一种受到尊重的幻觉……意外收获是观影结束还有主创交流环节,导演刘浩和宋佳都到场。
但可惜的是与电影相关的,只交流了创作过程和演员评价,对电影本身的理解讨论不多,被气到的是在主持人表示只剩两个问题可以问的时候,中国粉丝竟然问宋佳你最近有没有吃锅包肉这种傻逼问题。
主创的观影交流环节时间宝贵,浪费理解电影的机会也浪费交流的初衷。
师娘很美对于东京电影节关注不多,最后说一点粗浅的感受,似乎东京电影节对中国作品偏爱沉郁文艺的年代戏,一如《暴雪将至》和《不成问题的问题》。
镜头的审美克制和压抑,有些过分的工整。
这部戏主角和大部分配角的情感变化都一目了然,反而张牧这个角色显得神秘有趣了起来。
诗人张目的出场并不多,但是几乎是所有人物的纽带,电影很少给他直接的镜头,多是别人口中眼中的侧写,工人羡慕的大诗人和大官,儿子鄙夷的负心汉和老色鬼,李武从崇拜到愤恨,最后却复制了他的生活。
张目一如中国式领导,说令人生厌的虚伪官话,以致他谈论诗歌是否真诚,对陈慧的关怀是否真的暗示勾引,都变得暧昧朦胧。
而陈慧对他的情感也进行了微妙的处理,她自然是全心全意爱丈夫,但似乎也不相信别人口中的张目如何猥琐,她认真看张目的诗歌会发出微笑,会把抄写的底稿专程送给张目的长子。
如果当时有机会,大概是很想问问宋佳如何去理解张目和她之间的情感吧。
TOHO电影院入口
诗人,男一一心想成为诗人,在这里,诗人人是理想的代名词。
谁都想当诗人,那是想极力摆脱低层身份的追求,是现实生活激情的照射,就像褐家山的矿一样,挖了几十年,依然挖不完,像运煤的火车转了几十年,依然还在煤山里。
男一不是诗人时,写给自己的诗,一一被退回,不能发表。
当上诗人后,能发表诗了,出版的诗集一本又一本,装满了书架,别人仰慕的拿出诗集让他签名时,他却没有一点欣慰,只有苦笑,那是写给别人看的,自己觉得不值一提。
随着当上作协主席,他的诗意就阳痿了。
谁才是诗人?
女一才是。
就像全片一样,看不到一句诗,你看不到她自己,她为了诗人的追求,从照顾生活起居,再到在社会上不断走动,放弃了自我,利用一切资源,让男一变成真正的诗人,自己却从男一的生活中消失,从影片中消失,却又似无形的存在,她演变成了诗意,像当初的红毛裤一样,像当初让人怀念的无时无刻的激情一样,她已经溃散到每个角落,在高档的饭店不会有,在万元户的公司不会有,在工友的按摩店不会有,再也拾不起来了也拾不到了。
只有老年痴呆的看门大爷那里才有,只有回到空旷矿场才会有,在退回来的信中才会有,男一女一都想退回去,退回那个时代,回到当年的味道,奈何当代诗人已死。
就像现在内卷的社会,一切都不是本来的面目了,读书人不再想成为纯粹的'诗人',现在的读书人,充满了焦虑,分数、名校将人们压得喘不过气,重分不重德,不比照古人修炼品性,却处心积虑的用考试和标准答案去换名校和社会地位,就算得到'诗人'名谓,他会记得自己的本质吗?
有权无德只会苦了大众,害了自己。
想做一个人生顺遂的'诗人'的人,一开始应是大多数,只是受累于坏人坏思想坏欲望的牵绊,这样的人最后变成了极少数。
有一本“唤醒创作力”的心理自助书,确实戳中过我。
它命名了所谓的“影子艺术家“,永远在为别人的创作梦想欢欣雀跃和鼓舞。
这是另一种共情的副产品吗?
想象着别人的满足,仿佛自己也被分到了那一份荣光。
可是,那毕竟是别人的梦呀,是经过转介了的,折射的光。
宋佳扮演的也是那样一个角色。
而我痛恨的是,她展现了一个男人所能期待的女人的极致。
当她的能量都用在围着太阳公转,当依附本身就是她的渴望,当她把自我牺牲和奉献一味浪漫化,她全情扮演着一个“诗人的女人”,甚至连孩子都不在她的愿望范围内,母职会削弱她的注意力和纯粹度,她已经有了一个“大孩子”了不是吗。
去成就一个诗人,就是她的天职,无论是作为刺激他情欲的缪斯,还是现实世界中扶助他上位的阶梯。
是她创造了一位“诗人”,而她情愿躲在幕后品尝这一切。
她不敢想象这光环可以真正属于她,她毫无怨言,连他最后死亡的悲剧的美酒,她也不会错过啜饮一口。
当诗人和商人,都在时代的沉浮中,体会到宿命的幻灭,她也仍然活在她的黄金年代,因为这出戏剧正因此达到完美的高潮。
有什么比诗人之死更美,被玫瑰的刺蜇伤,或是在推土机下化作矿石?
这种小布尔乔亚的矫饰,让我联想到《魂断威尼斯》,后者不乏表达荒诞讽刺的陈腐气息,而本片甚至仍然会被解读为男人对女人崇高的讴歌。
它看似将男人的虚伪懦弱踩在脚下,却仍是以男性中心对女性的凝视和再呈现,将女性固化在附庸的位置上,没有丝毫反省和反抗。
因为诗歌只能是男人的事业,而她是一个无比满足的助产士;她摹写着他们的酸水,并将之奉为圣经,不具备评判的资格;她的生命样貌可以是一首“真正的诗”,却只能是在所有男人的眼中,被观看和被书写。
(因此深夜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借用油印机,确实有着罪恶的情色意味)张目所实现的最成功的报复,不仅仅是将李五拖入自己的轨迹,而且是以剥夺了他的“诗心”的羞辱方式。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而她是用后即弃的战利品,这是最隐秘的厌女——以爱女的形式呈现。
你说,这有什么不对,这不是现实主义的刻画吗?
可是这样的女性形象还少吗,甚至这和历史上所有盼着夫君高中状元的女人,有何区别?
如果电影没有从现实中超越的欲望和可能性,那么它就只是在复刻现实的压迫机制和陈词滥调,甚至额外加上一层有毒的光环。
Please,woman,be a trouble maker, better than a perpetual servant!
我痛恨,一个无法自我定向的女人,就像我痛恨曾经的自己。
我毕竟无比痛苦地挣扎过,我便更看不得有人沉溺在通往地狱的美梦里。
一个躲在暗中主导着戏剧走向的附属品,透露出一种隐微的权力的操控欲,你便把她称作“真正的诗人”和“主人”?
你说,这难道不是出于爱!
(林奕含:为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或许最让我触怒的,恰恰是你说的,你无法理解陈蕙,或是像她那样,那正是因为你摆脱了对女人/女性气质的后天塑造,我是否该将我的愤怒称为嫉妒!
许多问题终究都绕回到同一个原点,究竟什么是人的主体性,什么又是女人的主体性?
“生活如此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让殉难的黑夜,在这个国度得到重生。
电影背景安排在中国新诗创作都臻至顶峰的八十年代,诸如北岛、舒婷、顾城、海子等优秀现代诗人皆于那个年代贡献出许多优美诗篇。
个人心灵的解放和个人气质的爆发,两者相结合,使语言的边界蔓延到身体内部和精神之外。
那是一个思想启蒙的年代,也是一个诗歌最热的年代,做一个诗人,无疑是会受人崇拜尊敬的。
时代的一粒尘,落到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在这部影片中我更多的是看到了时代如何去塑造一个人,时代又如何去毁灭一个人。
李五,一个略有才情的煤矿工人,怀揣着成为诗人的梦想在西北漠地里挣扎沉浮。
过饱和色彩的画面里,电影构图十分巧妙,有一左一右、远景近景以及黑暗明亮的变化,场面调度也不单调,复杂的全景中,人物近景与特写也很有逻辑,如李五去工厂演讲时女主的主观偷窥视角,以及一些隐晦的意象镜头,许多无声的细节共同构筑了影片的诗意。
灰蒙蒙的矿场如同一个封闭的小社会,人人崇拜诗人,学会诗歌创作仿佛成了人们实现阶级跨越的工具。
而九十年代的改革开放时代变迁导致诗人们的理想家园被物质世界的世俗环境淹没,许多人的信仰和理想一起崩坏,生活变得粗粝生猛,隐含着暴力。
混着尘沙的干冷日光下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怅惘。
旧体制崩塌,雪融后一片黏脚的泥泞,多数人存着自己那点心思和成算,或顺从或徒劳地抗拒,死气从暗处涌到生活的明面。
与其说李五是一个写诗的人,倒不如说他的妻子陈蕙才是一个真正的诗人。
至始至终,陈蕙都为了丈夫的理想尽心尽力,人如其名的温柔贤惠。
她编织出一个坚实牢靠的温柔乡,李五镜花水月般些许才气方得以有个展现的平台。
这个角色全然是男权社会下完美女性的形象,成熟包容、默默奉献,脱俗又爱的幼稚而宏大。
诗人在虚伪投机的李五身上死去,又在真诚的陈蕙身上醒来。
最后单纯地讲一讲张瑶,我纯然是因为她而起了看这部影片的念头。
她初出场,我是欣喜的,许是带了些粉丝滤镜,原声贴合人物,大荧幕晦明变化中也很好地表现出她细眉细眼无粉饰的别样的美。
李莉上过夜校,飞扬直率表达自己,我想,或许她代表着新时期女性的思想解放,她与陈蕙的温柔、贤淑不一样,粗粝甚至强悍,女性意识凸出,将爱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不想我崇拜的人受委屈。
”她的心潮在面对李五时激荡不已,甘愿奉献,慷慨地施予爱,张瑶很好地演绎出这种真诚的喜欢、站在太阳底下的坦荡,举手投足间都是李莉的一行一举。
我期待往后日子里能在更多荧幕上看到演员张瑶,看她起高楼、看她宴宾客、看她星路璀璨、熠熠生光,我将永远追随她。
一张纸,一支笔,一个女人,一个世界。
该片讲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个满腹才华,不安现状的煤矿工人李五,试图用写诗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屡遭碰壁。
在妻子陈慧的默默支持与帮助下,最终实现了自己的诗人梦。
但他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孤傲与清高,仅想凭借一己之力受到他人的尊重敬仰,而不是靠着妻子背后托关系找人换来的。
小有名气后,渐渐地与妻子的矛盾和误会越积越深,两人渐行渐远,形同陌路人。
他的自恃清高辜负了妻子对她深沉的爱,殊不知她为了他放弃了夜大的文凭,放弃了更好的发展。
她身上有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平静而美好;亦或像阳光,照亮了李五,强烈而伟大。
她对他的爱是伟大的爱,包容的爱,无私的爱。
正是陈蕙这种包容的爱,自我牺牲的爱,成就了他,成就了诗人李五。
正是在她的包容和关怀下,他才配称得上是诗人。
总的来说,这部电影想要表达的意义挺深刻的,推荐大家去看哦😄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诗歌行业是顶流,相当于现在的娱乐圈,诗刊杂志是最畅销的杂志,上一次诗刊相当于上一次热搜,还是一上上一个月的那种。
这是一部反映时代变迁下的个体群像,是一部中国诗人的兴衰史,也是西北工业工厂的兴衰史,重点聚焦在片中的几个有诗意的角色。
从集体主义到改革开放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个体随着时代的变迁产生变化,而诗意渐失。
李五是个矿工诗人,对诗歌并不纯粹,只是想通过诗歌改变命运,最后活成了他讨厌的那种人。
随着诗歌的没落,女人的离去,工厂的没落,要钱不得,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最后表面上死于意外,其实自杀,这是诗人最后的诗意,下辈子可以用一生来写好一行诗吗?
张目表面上是道貌岸然的大诗人,其实是时代造就了两面性,见到人不说人话。
他写给自己的诗那才叫诗。
注意到有一篇好像叫《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分裂中》,显然如果发表这种诗歌,对仕途没好处✨ 喜欢的角色陈惠是真正的诗人,纯粹,诗意。
为老公放弃读书名额给小姐妹,被误会不解释,被侮辱说有本事来喝我的奶啊。
她虽然不写诗,但她就是诗人的阳光,她用一辈子记住了一个人,用生活写出了一首好诗。
片子的镜头运用和调度,也有不少值得玩味的地方,比如朱亚文工厂讲话,用了门外的宋佳视角,其实宋佳只是单纯的爱,并没有觉得多么牛逼。
还有张目办公室多次用了门外视角,结合他他拉窗帘的动作,增加了魔幻色彩。
《诗人》的剧情设定是发生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个诗歌疯狂的时代,我们所知的海子、北岛等都在那时一跃成名。
记得曾经和一名著名作家交谈过八九十年代的诗歌创作,他称那时候搞文学创作的没有不写诗的,但我们也看到诗歌所高蹈的火把熄灭得过快,它的神圣与吹捧很快沦为个人小资式的吟唱,是诗人已死了吗?
诗人导演刘浩在采访时称,他坚信每个人心中都有诗意。
我很赞同,但为何我们有专有名词称“诗人已死”?
这部电影里的两名诗人——张目和李五,为何都被设定了“死”的结局?
首先,我想从导演的野心谈起。
老一辈作家都有宏大叙事的野心,如莫言的红高粱系列、陈忠实的《白鹿原》等,现在这样的作品很少,但从事文学及其他艺术的工作者们存在于这样的话语权力之下,在此之下,从来没有优秀的艺术家不想超越这话语权的。
像这次电影《诗人》,其实抓取的时代非常典型,正是文革后期至九十年代。
这十余年,中国从拨乱反正到经济特区的划定,从毛主席的集体主义到邓小平的市场经济,变化不可谓不大。
而人物也可谓典型的。
诗人的创作在电影出现的开始,如张目所述的——发表出去的诗歌是写给别人看的,故而作品为集体讴歌为主旋律。
诗歌内容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重要,因为电影全程,我们只记住了女主陈蕙的那几句富有诗意的话: “这辈子,只要是你的东西 哪怕是你的影子 和你身上的味 我都要留着。
”到电影后半段,李五当上大诗人后的文联却已经门可罗雀,是诗歌已经不重要了吗?
是不再需要讴歌时代了吗?
是人们忘记了。
人们的价值观迅速变化,家庭结构解体等等时代问题,这些都在电影中有所表现。
而张目及李五的死,主要是李五的死,主要原因是诗歌精神的衰竭吧。
所以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基本设定是没有问题的。
其次是电影的艺术性。
第一,该电影采用了大量深蓝灰的冷色调与红黄白暖色调的强烈对比。
比较典型的在刚开场的火车上,陈蕙在昏暗的列车上捂着饭盒,饭盒及她的围巾是大红色的,我们联想到李五说陈蕙身上有太阳光的味道,以及最后“诗人之死”的篇章中,李武顶着灿烂的太阳泪流满面,陈蕙在深蓝的背景里抓起沙土又再次提及那一句富有诗意的话,而此时挖土机正使这个不可避免崩塌的世界走向崩塌。
我们便可以从中看出电影如诗歌般的隐喻展现:以蓝色为主的冷色调暗示为叙事中压抑的、不可言说的部分,而黄白为主的暖色可能是美好的象征。
而红色像毛裤、办公室的红椅子,我觉得是暗示了文学三大母题中的两种:暴力及爱情(性)。
第二,电影中相当多的拍摄是从门,或窗,及其他的遮掩来完成的——且不说其构图,其构图大多是很好的——这对于这剧中叙述者的角度或从观众的角度看,使得剧中情节的演绎更有窥探的感觉,而很多重要剧情正是从这种窥探、猜疑的心理来推进的。
如李五从窗中看到张义骑摩托车送陈蕙回家引发了第一次家庭矛盾,从李五从小门看到象征“性”的红椅子而引发和陈蕙的彻底决定,再到痴呆的传达室大爷从窗户久久观望同一处地方和再见到陈蕙时以升华主题思想时,这些其实都让观众更有参与感。
至于其他场景的细节,有大环境。
拍摄地点是一块风沙飞扬的不毛之地,曾经也是矿山,这对于细腻的诗人情感表达无疑有反衬作用。
再到毛主席画像与邓小平语录的替换是于清晨进行,新旧交替之间、暗与明之间,无疑某种隐喻在其中。
最后是人物的塑造。
主角李五是个才华配不上野心的人,他作为诗人或真正在写诗状态时候的人,是依附在完美女人陈蕙身上的。
这些可以从很多地方发现,如张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传达室老大爷的神志不清似的话语,其他时候作为诗人的李五,更多是表现出人性的卑劣。
而女主陈蕙,有人责备其过分完美,然其是导演对美好、对诗意的象征所在吧。
与宏大叙事结构相配合,无疑刘浩导演也想塑造相当多且立体的人物。
可能由于时长或场景搭设的原因,很多小人物命运的浮沉便显得多余或突兀。
论其他不足。
一是剧情,问题很明显,“诗人之死”死得离奇,矛盾的化解也未完全贴合人设;二是台词,个人觉得有些过于书面语,便显得矫情。
总体而言,个人认为豆瓣6.3的评分过低,而电影上架方十五天便下架,实为可惜。
电影中诗人确实已死,但人人心中总会有一个如陈蕙般象征完全的真、且善、且美的所在,这便是我们每个人的诗意所在,它没有任何李五似的功利性,它不会因时代而变质,我想这才是导演想表达的主题。
(文/黄晶晶)
《诗人》。
5分。
刘浩编剧、导演,宋佳、朱亚文主演作品。
故事简单描写了改革开放前后的时代变迁,大环境下裹挟着微小的两个人的命运,宋佳饰演的女主,朱亚文饰演的男主——诗人。
这个故事对当时的描写现实但不深刻,触碰但不疼痛。
换句话说,故事不够好,导演功力不够深。
那个下乡下矿的年代,正是诗歌风靡的年代,也正是诗文从赞歌逐步转向深刻的年代。
但才情不等于才华,发表诗歌不等于诗人。
而恰恰女主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爱着诗人的一切的女人,而他所爱的这个男人——略有才情,敏感而懦弱。
这个诗人既没有赶上诗歌的好时代,也没有赶上改革开放的大时代。
最终他错过了一切。
至于片中夹杂的情欲,实在描写得太过肤浅。
宋佳其实是个极其性感的女人,但迄今为止她从未在任何一个本子上有过尺度的突破,这可能和导演有关,也可能和她自己有关。
自私又虚伪贪图不劳而获走捷径的男人无私奉献 爱情至上恋爱脑的女人疲惫的没法往上走的矿工跨越不了的阶层看到好多现实世界写照虽然不再是文革时代但人性还是那个人性啥都没变不用快进的影片处处都是细节和转折和伏笔没有浪费的地方男主真的代表了很多道貌岸然一心为了功名利禄的男人女主也的确很有代表性 为了爱情像个母亲像个勇士 说那你来吃
这是属于父辈的一个简短的时代。
似乎只是一段烟云,一代人的青春。
刚好是我的父亲那一代人。
85思潮刚结束的时候,全国的文化刊物也不多。
干这一行的更是少之又少。
海子,顾城真的影响了一代人。
那个时候追求诗歌的人,都是很纯粹的。
因为就没看过别的东西。
在僵化集体制度的时代,这些诗意正是当时青年精神向往,而且是唯一的通道。
那些青春的激情与躁动。
反叛与不甘,都指向了这一个出口。
所以影片里很多人想当诗人,想当个诗人的女人的内化需求,在今天看来都很不可理解。
但在当时,的确是一代人的精神高地。
整个剧本来看,人物弧光还是比较完整的。
李五最后还是没能走出思想里的矿区。
这里确实是他的归宿。
如同张目说的,离诗歌近一些。
这个人物一生都在干这个事,但是其实离诗歌精神非常遥远。
他只是享受着鹤立鸡群的红利不能自拔。
但这最后的一步,确实离诗歌近了。
最后用这种殉道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
全片抑郁的气质间接阐述了下岗潮给这一代人带来的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创伤。
这是一代人不可回避的隐痛。
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的双重剥夺。
如果要为这代人写一首诗,写一本书的话,也一定是归类为伤痕文学。
鼓励同类创作,导演未来可期,结尾死亡牵强,故事讲得不行,强扭艺术
影片試圖以一名逐漸成長為投機主義者的拙劣廠礦詩人的歷時故事,來突顯市場化改革前後中國文化與社會境况之變。作者似乎希望通過塑造一個高度反逆當代社會接受條件的,類似母親、包容涵納一切的“聖母”角色,觸及社會主義制度下特殊的性別關係和女性權力問題,但怎麼看怎麼像是對(男性)文人崇高地位(作為另一種權力關係)的想像(意淫)和懷戀。片中類似這樣的意圖彰顯文學性的設計,例如詩人被時代(在生理上和詩藝上雙重)“去勢”、最終被碾壓在“歷史的車輪下”,因較為陳舊而顯得頗為直露。綜上,影片的直觀觀感堪稱惡劣。2021年6月7日20:30於魔影金源9號廳。
理想之死。煤矿并没有把人染黑,反倒是墨水把人染黑了,所谓“一个时刻需要走动的时代”。全片置景下了大力气,视听上非常精准(且并不直给)地还原了时代氛围,也许可以说是近几年以来同一题材中最让人信服的作品。整部片子里没有任何实质性关系发生,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一直在变化,对情感的把控极其精准。裤腿上的红毛线太有了。
在那个不说人话的年代里,李五与陈蕙带有欲望的私语才有人的血热,除此以外,只有李莉最初说的一句,“拿到文凭,你就是X干部,从此可以坐办公室喝茶看报打毛衣。”宋佳的表演还是那么有温度,叫人在褐家山干冷的时代皮层上也能感到情动的暖热,所以当她被那个女性过于为男人牺牲的语境给驱逐下线后,下半程电影仿如矿山崩塌,单凭朱亚文疲软野性的斯文,是镇不住的。这电影,也给那曾经张狂过的文人身份,鞭了次尸。
依然是实力撑不起的野心,矫揉造作的诗人之死。宋佳真厉害,演什么角色都能演成宋佳在这个身份下的样子。卖给电影频道还行,院线就算了。
莫名 想起《地久天长》
当朱亚文拿鼻孔怼镜头一脸阳痿地说要拿灵魂写一行诗的时候,我败了。
刚刚从拍摄地回来。为了拍这个电影,修了一个院子,在荒凉的戈壁滩上,一片废弃的煤矿居住区里面,特别有感觉。有情怀的同学可以去看看,新疆,三道岭,到现场自己演一遍电影。唯独一个问题,为何还没有看到上映?
和诗无关,其实名字应该叫《毛裤》,千千万万个中国风爱情故事之一,没啥大毛病,没啥大惊喜。
全片唯一诗人宋佳,但还是男性臆想出来的
有些散漫,剪辑节奏也有问题,感觉总在迫不及待地赶往下场戏。本来是文学性很强的剧本,却几乎没有留出空当供观众回味其中的韵。一个孩子气的男人变成一个老男人的故事。诗是他们的一块遮羞布,时局让他们以为诗是重要的,也让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写的是诗。可他们哪晓得什么诗?羞遮不下去了,诗也就写不出来了。没有人懂诗是什么,他们也没有真的写过念过哪怕一首诗,所有人都只是想当“诗人”。那是文化、权力和自由灵魂的符号,是政治挤压后留下的狭窄出口,或只是一道幻想出的缝隙。宋佳的魅力又一次得到证明。她演的是一个多么卑微又单薄的角色,可她就是有本事让你相信,她有灵魂和自我,她有爱的能力,她就是最干净纯粹的情诗。依然,我们不应该再提倡去剥夺女性的人格化特征,使其成为某种唯美的象征物。
有诗人而无诗,诗人在此是身份,是权力,是浪漫外壳下籍籍无能的人。妻子在其中是母亲,又是缪斯和情欲的载体,她的淡去和时代的转变同步,后半段也跟着散了
真的挺喜欢的,写不出诗的诗人,无能的男人,和片中可能唯一真正创造出诗和诗意的女性,昭示着一个时代的消亡。
主旨没问题,技术烂如泥。这个技术不止审美,也包括品控。镜头卡截而无韵味延续,台词僵硬,正反打收声不统一导致“对口型”或声音错位……同前阵子一部院线片《小伟》颇相似地,编剧/导演应该是根据自己的经历有感而发,可惜能力实在撑不起有建树的表达。“非不为也,实不能也”的又一案例。
诗人无处容身的时代。导演的镜头语言太直白了。
平淡无奇,电影的视角电视剧的篇幅,冗长且过渡非常不衔接,剪辑差,关键还让人没继续看得冲动,最后推土机是报仇的吧,那么大影子也能看见了,编剧想去表达的东西简直是自以为是,唯一让人有感触的就是那个年代了。
前半段不错,后半段稀碎。明白想展现那种时代洪流把人冲散的感觉,但真拍成一个个片段了。朱亚文宋佳性感极了,性张力十足,这种伴侣理应没有机会分开。张瑶成了中年版周冬雨,而且这个角色也有点莫名其妙。最喜欢的确实是扯毛裤和宋佳用手量朱亚文肩膀,爱和性的象征符号可真多,不用袒胸露乳,不用八块腹肌,你也能感受得到。
娶了个好老婆.. 没把握住.. 闺蜜也是硬.. 为了姐们也豁得出去.. 可收录.
【3】全片风格僵直,前半成功借助符号与动作埋设了一些隐没的激情,关于性和诗意。后半则因组织涣散,找不到重心,人物的心理发展断裂。因此试图呈现时代缩影,也是较为刻意与干涩的,直到最后一场才重拾激情,因为一个有趣的动作。
一张纸,一支笔,一个女人,一个世界。诗人死了,诗人的老婆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