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解说员》海报从各种短评可见《默片解说员》(カツベン!
,2019)给大多数人带来的直观感受都是相近:大呼过瘾。
一般又以两种情况为普遍,一种是对于情节高潮迭起莫不拍案叫绝,另一种则带有浓厚的乡愁意味,从片中感受到对于电影的热爱,当然,也看到了某个时期电影发展的情况/奇观。
一段广为人似知非知的电影历史作为一部致敬早期“辩士”文化的影片,很自然在回顾历史的同时,也对电影进行了反身式的检讨。
这个检视脉络由永濑正敏所扮演的名辩士(弁士)山冈秋声为主体:作为一位名气大过影片的辩士,山冈曾是影片主人公染谷俊太郎(成年后的染谷由成田凌饰演)的偶像,他长大后有一段时间也以假冒山冈来招摇撞骗,作为同伙行窃的声东击西、转移注意力的道具。
待到这帮匪徒遭到警方通缉而染谷侥幸逃亡之后,躲到一家风光不再的影院“青木馆”,重逢山冈本人时,才发现大家误以为堕落的山冈,实际上是“体会到默片本身的魅力不应该被辩士的口才与表演给喧宾夺主”后,才以佛系方式讲解。
不过,本片编导周防正行显然也意不在为辩士历史做出评论,因此山冈的“抵抗”也是相对消极:以自我毁灭的方式消除传奇辩士的传奇。
为此,周防安排了一位低调的青年导演二川文太郎(池松壮亮饰演这位戏份不多但重要性不低的角色)作为补充:他在山冈的一次重要的“演出”,即长大后的染谷第一次看到他的“同事”上台解说的场面,山冈仅在他觉得必要之处,小声讲解,这让染谷深受打击,却在散场时,得到二川的掌声。
同样地,二川在(为逃避警方通缉而改名为国定天声的)染谷一次成功的解说之后,来到后台一方面夸染谷的解说功力了得,但同时也请染谷高抬贵手,不要以这种方式毁了他的作品。
不过,这场成功的解说也正凸显了辩士这个“元素”的力量。
《默片解说员》剧照就在国定(染谷)一次救(山冈的)场中得到众人对他自称的解说才能产生认同后,山冈不满地批评国定只在模仿他人,并因此下了严正的批评:“这个世界上不需要两个一样的解说员”,此所以国定才在那场“成功的”解说场,将一部凄美的爱情片讲成喜剧片,也因此才会有二川迂回批评他毁掉一部作品的场面。
不过,在将山冈写成这种自我放弃的酒鬼的同时,还安排了另一位重要的对照人物:青山馆这时的台柱辩士茂木贵之(高良健吾饰演),这位利用他的男色吸引观众的辩士,可说是半吊子版的山冈,只不过刚好拥有著青春的肉体而拥有优势;实际上,他的存在也是一个时代性的符号,他曾抱怨当时(1925年前后)的电影节奏太快,他跟不上,因此,放映师甚至要配合他,减慢放映速度。
这也可是看成山冈转变的隐性动机。
于是,可以看出上述几个主要的辩士在片中的功能性,让周防能以不同的角度带入对辩士的现代立场之思考。
一个层面的问题在于默片本身的独立性(这是在因有伴奏而让音乐成为必然的前提下),以及它与观众之间的关系,这也会回到影片开始时,1915年的时代背景下,染谷闯入拍摄现场的情况:拍摄活动的匆忙与不严谨,正是因为剧组基本上已将依赖辩士视为习惯,NG画面也能被硬拗成情节的跌宕。
而这个独立性层面也顺便讨论默片在叙事上的能力,并且派生第二个层面的问题:经过十年的发展,默片在装载故事信息的能力大大提升,其前提应该也是观众看电影的敏感度之提升,并且以此回头再去充实默片的独立性。
《默片解说员》剧照简单来说,辩士的存在,是基于这个职业必然要在默片作为依据下又要背离它的前提。
此所以面对同一部影片,不同的辩士应该存在不同的解说。
突出辩士的个人魅力是必然且必须的路径。
这才使得影片的主要戏剧冲突得以展现:作为对手的“橘”影院即使拥有更新的硬件设备与资金,却还是得想方设法到青木馆来挖角,举凡乐手,以及更重要的,无可替代与复制的辩士。
说来矛盾,但也正是辩士这个文化,让人们理解声画关系能走到怎么样的极端,几乎要在影片故事时代整整半个世纪之后,才有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在《印度之歌》(India Songs,1974)以及随后的《她在威尼斯时的名字在荒凉的加尔各答》(Son nom de Venise dans Calcutta désert,1976)展示同一部影片中能让声音跟画面分述不同故事的可能性(这两部片用的是一样的声轨,包括所有的台词、音效与音乐,但影像则是完全不同的;且,即使在《印度之歌》中,声音跟画面已经是在讲述不同的故事了);或者像斯特劳布(Jean-Marie Straub)和阿侬(Marcel Hanoun)比较不那么极端但却持续地钻研音画离合的可能性——阿侬实际上比杜拉斯更早开始这类尝试,比如1966年的《卡尔·伊曼努埃尔·容克的真正诉讼》(L'authentique procès de Carl-Emmanuel Jung)。
一场让人目不暇给的叙事蒙太奇
《默片解说员》剧照然而,即使依旧定调为喜剧片,但本片在剧情发展上可谓峰回路转,基本上用一长段文字恐怕都难简述故事发展。
可以理解周防为了将一段不短且涉及面广的历史,浓缩进两个小时的故事,确实需要加大故事的密度,它的转调之快,会让人在许多看似要落入俗套之处进行新的转折;而在整体构思上,撇除因为过于卡通化而显得太滑稽、不自然的特点(姑且不说是“问题”),回头再想,也基本没有太大的剧作毛病。
就好比染谷与栗原梅子(长大后改名泽井松子,由黑岛结菜饰演)重逢的戏,可以预期两人在相认后,应该要聊起十年前的失约以及随后的遭遇,甚至两人值得拥有的一次灿烂的私奔(毕竟染谷藏著一笔钜额的赃款)——哪怕真的发生了倒要困惑后续那么大篇幅的片长要演些什么——等俗套始终都没有发生。
事实上,本片的剧作功力也正在此:透过异种类型的拼贴组合,制造出高反差的情绪转折,完成高密度的调性转换。
这里既有成长故事,有爱情成分,也有秘辛揭露,还有犯罪集团与必然的警匪追逐,亦有商业竞争和同行相轻,有逐梦的过程,有缠斗、枪战场面,追根究底,还是一个励志的、关于艺术家的故事。
《默片解说员》演职员这种具有转调功能的类型杂揉,其实更在呼应片中一段基本看过都难忘的戏:青木馆遭到破坏之后,老板建议将还能用的胶片接成一部作品,以极大地发挥国定的功力,除了他再没谁能担任这部“混剪影片”的解说员。
这也是必然的,毕竟,国定凭藉著几乎与戈达尔(Jean-Luc Godard)相同的程序,完美体现了“影像书写”的理想。
一对在海边离情依依的男女,能在对话中任意插入金发女郎的画面,也可以安插歌舞伎的舞台戏剧片画面,当然跳接钟楼怪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国定的对白能够牵引出这些画面所对应的意义——有时作为台词的图解,有时是人物内心活动的外化——就可以了。
而这正充分体现了电影的诗学潜能:就像在里尔克一首关于“秋”的诗,一下子讲落叶,然后意象转到手势,再到(殒落的)群星,作为秋之提喻的落叶是理所当然,而它所暗示的重力则引出关于大地与殒星的联想,至于落叶的造型则类聚了最终转喻为从消极到积极之情感的手。
《默片解说员》剧照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影像因国定文学性的语言与动情的说白得以撞击出一个完整的宇宙。
周防在这部谈论影史的影片,参考了戈达尔的程序(尽管放映混剪片的篇幅不大),可谓一次成功且低调的致敬;而同时又能藉由剧作的起伏串联起各种电影类型,谁还会特别在意表达情感时过于失真的问题?
类型的在场已经确保了典型性人物存在的实质。
这还不说作为后设电影必然会有的套层结构,让片中片跟人物遭遇起到怎么样的互文关系,尤其,影片中直接提及的影片不下二十部,这对熟悉电影史的观众来说,无疑是很大的附加乐趣:得以从互文中去读出正文的层次,尤其在对应到染谷与栗原的爱情上,默片版《十诫》(The Ten Commandments,1923)——跟有声版一样都是戴米尔(Cecil B. DeMille)执导——的存在绝非只是为了点出故事年代,就像卓别林(Charles Chaplin)在片中只是被提到(与被模仿了动作)而一个画面也没看到。
这种片中片趣味就跟《默片解说员》的更详细故事,都一并留给读者自己去感受、享受,毕竟本片虽然因像一部压缩过的日剧而饱满甚至超载,但是它仍按周防一贯的作法:化高专于通俗。
《默片解说员》剧照不难想像《默片解说员》是如何既掳获喜欢通俗剧的观众,同时又满足严厉的影迷。
周防毕竟最早是从戏仿小津出道,也说出似是而非、听起来很像透晰小津的言论:“小津只拍喜剧”,我们理所当然认为周防深黯小津的艺术之道,《默片》中的蹩脚警察,难道不会让我们想起在小津默片中担纲要角的斋藤达雄吗?
同样地,周防也深黯不露声色的批判手法,尽管前述表示周防“不在为辩士历史做出评论”,然而,影片最后两位山冈(落魄的本尊与历劫的仿货)的下场,大概也含蓄地表达了他对辩士的某种看法。
今年目前为止最惊喜的电影,一部讲述电影的电影。
估计导演很喜欢卓别林的默片电影,所有打斗交手的片段都很有默片风格。
片子一共差不多三条线,虽然故事普通,但是融合得非常好。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一部讲述“默片解说员”,日本非常擅长的匠人类型,但是整部片子真的非常可爱,除了默片风格的打斗,还有就是,男女主角背影莫名其妙融合在电影里、男主角以为口红是流出来的血、很喜欢流汗骄傲自大的解说员等等,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就结束了。
我最喜欢的是贯穿在电影始终的“方框”元素,我看到的是出现三次,第一次男主角在儿时爬过影院后面的小窄门偷看电影;第二次是,同事透过没了抽屉的方形镂空看见了男主角藏钱的秘密;最后是男主角入狱以后,狱警通过方形小窗看着里面的男主角。
男主角一直被框在其中,就像电影方方正正的影像,电影就是男主角一生的宿命。
尤其在现在对于电影很艰难的时刻看这部片子,导演对电影的热爱,还是让人很感动的。
日本人发展出了一种独特的放映影片的方式,一个“辩士”(benshi),给观众逐个解释电影影像,可以说是参与了电影的每一个表演。
这是从传统的歌舞伎表演和能剧演出中借来的方式,一直贯穿日本电影的整个默片时期。
在最初的时期,辩士们在影片开演之前就给观众们介绍剧情概要。
但是,当电影变得越来越长,剧情越来越复杂的时候,辩士们就开始逐个介绍场景,并且为影片中的人物讲对话说台词,并伴以日本音乐,而此时,静默的影像在银幕上闪烁摇曳。
一个或者多个辩士在电影影像之外的叙述,阻碍了日本电影完全同化到西方的电影实践之中。
影片中字幕和镜头组织的叙事功能变得尽可能简化,以便强调辩士在描述电影叙事发展、场景的意义、氛围以及人物的情感等等方面的技能。
一直到1910年代后期,日本影片中的字幕都是非常稀少的,在大多数情况下,字幕只是充当了故事的每一个章节的标题。
同样地,辩士声音的主导性强制排除了短镜头和演员任何的快速动作。
到1910年代末期,辩士声望日增,以至于可以对当年任何一个电影公司出产的影片的最终成品施加很大的影响力。
(杰弗里·诺维尔-史密斯《世界电影史》) 偶人净琉璃那种视觉部分与演唱、弹奏双轨并行的欣赏系统在日本观众当中早有预设。
所以当19世纪末日本人第一次接触电影时,毫无障碍地接受了配有旁白的无声电影。
即使俊太郎赶上了那趟火车,也不会是一个喜剧结局。
天赋异禀的俊太郎出道即巅峰,赶上了默片最后的辉煌,但他的才华很快就将成为屠龙之技;生性倔强的梅子不会真正放弃自己的演员梦想,虽尚青涩,却注定会随着同样青涩的有声电影一起大放异彩。
两条线在一个上升一个下降的过程中短暂相交,碰出了美丽的火花,却注定在相交的一瞬之后渐行渐远,让人联想起《一个明星的诞生》的故事。
当两个孩子坐在台阶上述说自己的梦想时,这一切就已写就;彼此错过,将记忆定格在交点或许反而是他们的幸运。
话说,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一百年后的今天,可能又是截然相反吧,一个明星梦碎的女孩和一个屌丝逆袭的百万UP主,那倒真的有可能是个团圆结局。
不过,仅就感情而言,其实梅子才是那个让人怜惜的人物吧。
再看一遍电影,会发现从头到尾都是梅子在主动,俊太郎一直到电影最后一个镜头也没表现出对她超出儿时玩伴的感情投入,被警察抓住的时候也只是慨叹终究逃不过一劫,而不是错失真爱的感觉,所以可能自始至终真的只是小迷妹的一厢情愿吧。
每当俊太郎面对解说和梅子之间的时候,都毫不犹豫的先选择解说,即便对梅子有那么一点情窦,也是远排在他对解说的热爱之后的,梅子一次又一次的期待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大概就是说“恨到想杀了他”的原因吧,然而对他的爱慕又是源自解说,所以“想忘也忘不掉”。
那段双人电影配音是最典型的诠释:一个入戏过深,一个假戏真做,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片中的俊太郎,在解说以外是个没出息的怂包,连救出梅子都是靠误打误撞,但抛开这个喜剧人设,其实很具代表性:因才华爱上一个人,却发现那才华成了自己最大的情敌,这是很多女孩的经历吧。
黑岛结菜的邻家女孩形象很适合梅子的角色,让人心动但不至于着迷,于是俊太郎的反应也显得真实。
结尾,当小迷妹在更多人生沧桑中长大,那段感情归于回忆也就在情理之中,最后听完了故事的结局,解开了执念,就不必也不忍再重新面对那个人。
感情在这部电影中,戏份不重,但很细腻和真实。
台湾译名 王牌辩士 会好一点。
大陆的 默片解说员 明显是没学过电影史字幕组乱起的名字。
也有点日本电影弁士胡乱给电影加情节的感觉。
片子很一般,虽然是周防正行,显然没有驾驭好这个题材。
另一种可能是导演故意把默片时代的背景和弁士这个职业放大,至于感情线就是随喜了。
有好心人把电影里的默片全扒了一遍,评论真的很用心。
也能看出导演挑片子还是在复原那个时代可能的状态,而不是把时代当背景。
这和 一秒钟 几乎是两个极端。
一秒钟 是把电影当一个小元素卖情怀,王牌辩士 是把情怀放在一边,像纪录片一样讲述电影弁士。
都有点极端。
所以只能骗外国人,懂本国历史背景的观众不太会买账。
还是挺有意思的。
对已然被时代淘汰的默片解说员提起些许兴趣,故事滑稽幽默,也有对职业热情的体现。
老解说员说,没有解说员,电影也可以存在,但没有电影,解说员就不存在了。
于是有了一小时四十一分处的高潮影片混剪解说。
解说员也可以讲出不存在的电影😂最喜欢的果然还是主角在监狱里给其他犯人表演解说的一幕,这种与《虎与龙》中小虎在监狱里讲落语类似的地方真是太戳我了。
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做着喜欢的事时眼中都绽放着光彩。
而成田凌难得的主演也着实优秀,突破了自身气质的禁锢,老实巴交也演得很好,解说部分更是令人惊异的演出。
3分钟高潮部分不间断的解说特写是真的厉害。
其他演解说员的演员也都展现了高超的台词能力。
听他们讲话真的好有意思。
最笑出声的就是图里那段,“すまん”“アカン”“すまん”“アカン”“すまん、すまん、すまん!
”“アカンって、没安踏板!!
”hhhh
【本文首发公号:丁香电影】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上,有一部向 “ 默片时代 ” 致敬、讲述 “ 默片解说员 ” 这一职业的电影,成为了众口皆碑的影展爆款之一。
被称为日本版《天堂电影院》—— 默片解说员カツベン!
豆瓣近万人评分7.9,作为喜剧类型的历史片,这个分数已经很不错了。
豆瓣一周口碑电影榜No.1。
影片卡司阵容也是相当强大:导演周防正行,国内观众比较熟悉的他的作品,《窈窕舞妓》入围过第十七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
他在喜剧方面得处理也颇有特色,早期作品《谈谈情,跳跳舞》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默片解说员》的喜剧效果也是有目共睹的。
影片男主角由日本当红潮星成田凌饰演。
2019年他曾凭借《虽然只是丢了手机》中的出色表现荣获第42回日本电影学院奖新人奖。
女主由黑岛结菜饰演,曾在《对不起青春》中以出色的表演曾惊艳众人。
更有竹中直人、高良健吾、池松壮亮、永濑正敏、竹野内丰、小日向文世 、渡边绘里等实力派演员参演。
影片主题围绕着,日本默片时代一个应运而生的、短暂但光辉的职业——活动弁士,也就是默片解说员。
默片在传入日本后,活动弁士也跟着出现了,默片在放映的同时,活动弁士便在一旁配上旁白和对话,加以讲解说明,辅助观众观赏。
为了配合活动弁士的讲解,一些大的剧院还会配备一个小型乐队进行配乐。
在活动弁士最为兴盛的时期,人们来看电影已经不是奔着电影去了,而是为了活动弁士。
好的活动弁士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悲剧说成喜剧,更能更把氛围拿捏到极致,说得人潸然泪下。
所以当时活动弁士就成了一部电影的核心,也决定着一家剧院的兴衰。
影片的主人公,染谷俊太郎从小就热爱默片,小时候还和女主梅子误闯拍摄现场,入了电影镜头。
俊太郎尤其是喜爱活动弁士山冈秋声,从小他就模仿各种默片解说的语调、声线,立志成为一名成功的活动弁士。
而女主梅子,从小出生贫寒,吃牛奶糖都会省着半块半块小口地吃。
她心中梦想就是成为一个默片女演员。
时间一晃,他们都长大成人。
立志成为活动弁士的俊太郎却误入了小偷团伙。
因为模仿技艺高超,被拉去假冒山冈秋声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方便小偷团伙偷盗。
俊太郎在几次偷盗之后,终于逮住机会逃了出来,还意外获得了团伙头头的一笔意外之财。
也因此埋下了小偷团伙头头和警察的追捕的线。
俊太郎逃进了一家名叫青木馆的剧院当杂役,把卷走的钱藏了起来,安心地重新开始。
而此时,青木馆和另外一家名叫橘馆的剧院正处于水火不容的争斗之中,青木馆的许多乐师、弁士都被挖走。
而俊太郎没想到自己能遇到儿时的偶像——山冈秋声。
但此时的山冈已经变了…变成了个整天醉醺醺如烂泥的酒鬼,常常醉到没办法上台。
其实山冈是这部电影里最为清醒的人,早就看出活动弁士这一职业已行将就木。
一旦电影自身完善,也就不在需要解说了。
就像他说的那句话:“电影没有了弁士,依然是电影。
但弁士没有了电影,就什么都不是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山岗秋声再一次喝醉,俊太郎代替他上台。
没想到一炮而红,不出意外的被剧院老板相中。
从次俊太郎开始顶着其他名字开始进行默片解说。
山冈秋声对于这个后起新秀表现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指出俊太郎明显的模仿痕迹。
在前辈的指点下,俊太郎找到了自己的风格。
诙谐、无厘头的语调,让本来被橘馆打压生存困难的青木馆重新焕发生机。
有了知名度的俊太郎引起了多方关注,对电影痴迷的警察对他颇加赞赏,却不知他就是自己要抓的冒名者。
与此同时,俊太郎和已经成为演员、改名松子的梅子重新相遇。
梅子虽已成为演员,境况并不好,还险些被其他解说员玷污。
俊太郎意外地救了她,而梅子也在俊太郎演出失误时给予他帮助,两人很快陷入了爱恋之中…
而此时担任橘馆老板手下的小偷团伙头头也发现了俊太郎,他想要拿回被俊太郎卷走的钱,于是偷偷潜入青木馆。
虽然没有找到钱,但却毁了默片胶片,同时掳走了梅子。
胶片被毁,青木馆陷入绝境,山冈秋声和俊太郎想出用被毁的胶片剪出“串烧”。
而俊太郎也潜入了橘馆救出梅子,两人都决定远走高飞。
但俊太郎坚决要把最后一场串烧演出完成,两人约定在火车站相遇。
最终俊太郎完美地完成了演出,却也暴露了身份,于是上演了一出狗追猫、猫追老鼠的闹剧。
最终头头被警察击毙,而警察欣赏俊太郎的解说天分,把他带回警局,从此开始为监牢里得犯人解说电影。
而在火车站没有等到俊太郎的梅子,跟着一个导演去了京都,后来成为了著名的女演员…
影片最后有这样一句话: “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活动弁士的解说。
”
但因为有声电影的迅速发展,默片电影落下帷幕,这个短暂的行业也就此消亡。
这部电影更多是在向当年无声片的一种致敬。
影片中有很多情节都带有卓别林电影的痕迹,不管是橱柜上的抽屉、没有踏板的自行车,还是人物滑稽夸张近乎不合情理的动作,都创造出了十足的喜剧效果,带着默片时代独有的风格气质。
而对于活动弁士的未来,电影用了较为温和晦涩的方式表现。
被付之一炬的青木馆,山冈秋声落寞的背影,以及代表着活动弁士的俊太郎被捕入狱,而梅子成为著名的女演员也代表着电影即使没有活动弁士,也充满着生命力。
那些拥有光明未来的终将前行,而那些消失在历史车轮下的事物,就只能缅怀了…
很多人评论这部电影又想拍情怀,又想做成喜剧,所以各占一头,然后都没有骚到痒处。
我反而是觉得将喜剧和历史融合的这种方式挺好的,让观众很能看进去,如果仅仅是写默片解说员,又会不会稍微显得有点无聊呢?
故事背景是1910s到1920s,是处于默片的时代,有的国家就光放默片就完了,毕竟其实也能看懂,但是日本有一个叫弁士的职业,也就是电影的名字——默片解说员,弁士不仅要现场为电影里面的人物配音,还要配旁白,不过由于字幕很快就普及了,所以弁士主要是在日本非常流行,就像一种特有的文化一样,准确的说都不叫电影,那个时候叫写真活动,电影院也叫xx馆,比如此片中的橘馆和青木馆。
男主染谷俊太郎和他的青梅竹马栗原梅子小时候经常偷偷溜进戏院听免费电影,10年后,男主由于有当解说员的天赋,被拉入伙,可惜碰到了坏人,他只是个冒牌的解说员负责吸引注意力,其他人负责偷东西。
后来男主逃到了青木馆开启了新的生活...... 我想到了去年上映的《一秒钟》,里面满满包含着张艺谋对胶片时代的情怀,这部电影也一样,也有着对默片时代的怀念,并且还夹杂了许多细节,这部电影说明了弁士不仅仅要讲台词,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风格,可以自己发挥让观众有更好的理解,影片中提到模仿一词,因为男主模仿能力极强,但别人说他应该用自己的风格,于是他开始了一种非常俏皮,非常搞笑的解说,把故事讲的生动形象,这个可以类比唱歌,有的人模仿能力强可以模仿有的歌手的唱法,但那不是自己的。
周防正行并没有用一种特别严肃的方式拍这部电影,其中有许多的闹剧许多的笑点,让人忍俊不禁,特别到电影高潮部分,就整个跟喜剧片一样,其实这是要卖座所需要的,所以我并不反感这种做法,在笑声中同时了解了那个时代,了解了这种职业,有何不好呢?
2019日本喜剧片《默片解说员》,豆瓣评分7.7,时光网评分7.4,IMDb评分6.2。
“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电影版释义。
一部题材非常新颖的喜剧片,有些像《天堂电影院》,是一封献给老式电影年代的情书。
以默片讲解员为题材的电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很开眼界,通过本片了解到了在有声电影之前的默片时代的特殊职业。
默片解说员可以说是配音演员的雏形,但与配音演员不同的是,默片讲解员负责整部影片,独挑大梁,既要给角色配音,还有负责过场讲解,这很像说评书,可以说是与影像画面同步的评书,评书和配音的混合体。
一个好的默片解说员,可以赋予平淡的影片以新的魅力,也可能将优秀的影片化为平淡,是默片电影院的灵魂人物,可以让电影院起死回生,也可以让电影院由盛到衰,本片将默片解说员对电影的作用、对电影院的作用表现得淋漓尽致。
影片有两个喜剧桥段非常好笑,一个是柜子抽屉桥段,构思新颖,前所未见,笑点突出。
另一个是片尾混乱高潮戏。
在混乱高潮戏之前,影片是轻喜剧风格,混乱高潮戏则将影片推向令人捧腹的爆笑风格。
女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无论是童年女主还是成年女主,选角都非常的质朴,不算漂亮,但是非常淳朴,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相貌,让人看着很舒服。
两年前特别幸运在大银幕上看过一次《雄吕血》,1925年的电影,只有画面没有音轨,所以更幸运在毫无预期的状况下,现场见识了一下真正的弁士是什么样子。
今天看到《默片解说员》里,池松壮亮饰演的《雄吕血》导演二川文太郎一出场,马上心里一惊,临近结局时提到阪东妻三郎的名字,又是一惊,直到片尾字幕一出,九十五年前《雄吕血》的影像出现在银幕上,“日本从来都没有默片时代”,太美了。
希望到2025年的时候,能无论如何再看到一次弁士解说的《雄吕血》
“没有解说,电影是成立的;但没有电影,解说就不成立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如此深情。少男少女躲在银幕后打情骂俏一幕太动人
默片解说员的主线中嵌套了一个爱情故事,两个层面都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笑料和走向看的我很累,45分钟能讲完的事硬撑了2个小时,观感特别像剧场版电影。感觉风格走向提供突出的同时,也限制了这部电影。
发现貌似已经在大光明看了两部周防正行了欸;写给弁士的古装迷影片,为电影而存在的弁士,也是为电影注入生机的职业,破墙的瞬间银幕成为与现实交汇之处,救场的梅子与染谷在配音时互诉衷肠,而残片混剪让弁士具有了独立的生命力价值,后半程喜剧场面调度不得不感叹周防老师真的很迷恋古早时候的默片啊,自行车散架的时候音乐也跟着散架太搞笑,想吃焦糖牛奶糖🍬,以及想起来上海早年在大光明当弁士也是高收入白领职业,对英语要求可高,有没有沪上导演也来拍一部类似题材的片
爱电影之人很难不动容,日式情感表达方式一旦准确,就会充满力量。
这是一部活动弁士的童话,选题和剧本有三谷幸喜的调子。优点是抓住了几位不同风格的活动弁士的特点,声优演绎声情并茂。故事后期,就像老弁士和警察所说的那样:“电影已经很完整了,我们的解说对于电影来说是必要的吗?”及“电影在银幕上完结了,但人生还可以有续集。”可惜只是落在台词上,并没有展开去表现这些论点。喜剧风格倒是让人乐在其中,我能够在每个细节上感受到对电影的热情,尤其对弁士这个职业工种的演绎。但是人物塑造还是很脸谱化,结尾剧情处理过于闹腾,动作戏想要营造的默片感处理地并不理想。彩蛋是日本经典默片《雄吕血》,巧的是去年在海南节看过日本弁士名家、古典钢琴和琵琶的现场演绎,与今年看这部片形成了一种互文。
3.5。麥高芬和重複變奏的技巧運用依然頗見功力啊~某種形式上也是回溯與致敬周防式喜劇味道,或者是小津式喜劇的作品,開頭拍小孩那段總有點模糊的小津影子。最後高潮戲的解說/告白蒙太奇太浪漫了,追逐戲致敬了基頓(還是卓別林?),導演是真愛默片啊。最喜歡的角色其實是山岡秋聲,因為他比其他人更早認識到了辯士的局限性,電影並不是只依靠解說存在,但解說卻只能依靠電影。在令和世代回望大正時代的浪漫,總有著時不與我的感傷,一如本片在票房上的慘敗和口碑不濟。PS:火車站的戲綠幕感有點太明顯 XD
千人场爆笑,迷影梗永远击中心扉,大量默片痕迹(还魂基顿动人)圈粉太厉害,古早混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开挂剧本目瞪口呆,全员卡司可爱,几乎重拾对日影的信心。四方田犬彦在《日本110年》中写:“辩士绝不仅是老实地复述电影的故事,作为表演的主体,他还积极地介入叙事。辩士或者按照自己的讲解内容随心所欲地调节电影的放映速度,或者对故事本身评头论足,夹叙夹议地提示观众应该如何理解。 ”即使在辩士保留期更长的日本,遭遇有声时代仍是大考验;所有未完成的心愿,相遇又分散的人,通通在电影中重逢,在画框内外交汇,梦境从银幕延续到现实,周防正行竟然在新世纪20年代前夕回春了。
除了观众在银幕上看见自身那一幕之外都难以共情。其实默片没什么好致敬的,对于弁士的挖掘也仅止步于缝合作用和闹剧作用。
高潮那段不就是混剪嘛哈哈哈哈 最喜欢的一幕是梅子带着俊太郎离开橘剧场 破烂的屏幕中二人远去 电影与现实的互文与延续
电影太可爱了,也有很多感动,我觉得它不只是写给日本电影默片时代更是写给世界电影默片时代的一封情书。它癫狂又如何,那时的电影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在真实人生中,你可以继续拍续集。”
黄磊早期作品
比较接地气的迷影喜剧,很复古很怀旧
前1/3还好
3.5,周防正行在《默片解说员》以一种忧郁的方式重构了电影初期,也就是“吸引力电影”的技术想象:模仿默片的开场与字幕卡,闯入片场的孩子们随后在银幕面前认出自己,居住空间与片场呈现为无缝的转换,并在随后默片解说员的叙述之中被赋予意义,新浪潮性质,却仅仅在早期“解说员”模式中出现的奇观——一种可以被外部因素介入的影像,在重复中(由于不同解说员)而变换含义,终末,零散的胶片拼贴为一部实验电影,“解说”取代了画面的蒙太奇效应,作为“画外音”对于电影视觉性的反弑,影片的处理方式无不对应着默片的戏仿——机械动作的第一性。因此,很难说周防正行的这部影片并没有任何实验性,然而它们却被一种更为匠气十足的情节剧结构支撑——建制,高潮,结局无一不很predictable。
老早看过,就记得乏善可陈了
【BJIFF 2020】之前只知道默片时代会有现场配乐,但对现场解说知之甚少,解说不仅给电影带来二度创作的空间,甚至能成为默片时代的主导。现场的观影效果非常棒,轻松有趣,笑声不断,有些桥段的设计具有默片的喜剧效果,最后靠解说化腐朽为神奇的段落令人拍案叫绝。
可爱的电影,成田凌/黑岛结菜的小男孩/小女孩感特别强。辩士赋予画面生命,声优职业原来一百年前就开始了
又是一部有关电影和配音(?)的片,一天之内连看两部。这片真可爱啊,全场笑个不停,而且很神奇的是场内几乎都是妹子😅 看之前我以为是给默片的情书,结果是看图说话讲故事大会…… 救妹子破墙和三方追逐那里笑疯了
幸福是对着观众挥汗讲解活动写真的时刻,是打开私藏的女演员胶片铁盒的瞬间,是焦糖牛奶糖的味道,是沉浸在影像里的画面。会让人踩空的地板,会漏出风声的柜橱,会得到欢呼的一方弁士讲台,会穿破墙壁的一块电影银幕,都让日本默片时代熠熠生辉。这个时代随着烧焦的剧场远去,那些声音永远随影像同在。
【2nd HIIFF】轻松幽默酣畅淋漓,导演了解了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后又加了很多故事逻辑上去,在模仿中致敬了默片时代的转场等表现形式和叙事风格,又在后来“混剪”中让一百年前的人做了现在我们在B站做的事情。最后一段追逐戏非常有意思,又融入了日本民族天生的可爱幽默气质。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