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牛x… 导演真的牛 太高级,疯狂又纯粹。
欲望 权利,虽然不太喜欢某些表达,比如伤害了海鸟,到最后会被海鸟吃掉。
比如不要太有好奇心,神秘的东西看到了最后就死了… 我会喜欢人们永远勇敢并心怀好奇。
自慰那段蒙太奇真的张力十足,绝佳。
另外 人鱼的yin唇真的诱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都想把手伸进去!!
黑白和1:1太适合这个电影了 A24审美太好啦!!
发现最近这些年的新锐恐怖片导演都蛮厉害的,而且都是两部长片,阿里艾斯特的《遗传厄运》和《仲夏夜惊魂》,乔丹皮尔的《逃出绝命镇》和《我们》,罗伯特艾格斯的《女巫》和《灯塔》,有影迷总说不喜欢其中哪个 但我还都挺喜欢的,都很有风格,无疑这三位导演都很优秀 要是让我来拍恐怖片的话,应该什么都拍不出来叭… 所以好像没有资格说他们不好,啊 也是真心觉得都很好!!
像这种心灵恐惧的题材真的挺难拍的,导演肚子里真的是有点东西,知道什么样的画布比例会给人压迫感,知道什么样的角度拍摄会给人诡异感,还有突如其来又恰到好处的诡异BGM,还有一些运镜技巧。
而且演员少,电影时长又长真的很考验演技,因为没有鬼怪恶魔这类的神秘力量来吓人,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来入手,那么演员的面部表情就尤为重要,主角受到惊吓时扭曲夸张的表情,还有主角逐渐失控时演员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甚至说话语气的改变都给人一种荒诞又诡异的感觉。
悬疑这方面整得也挺好的,从一开始的老托马斯在灯塔里站在他的视角给了一个很诡异的镜头,再到中间小汤米的偷窥视角听到的老托马斯的喘息声,滴下来的粘液,一闪而过的触角。
真的是抓紧了观众的好奇心,以至于我从头到尾一直想知道灯塔里到底有什么。
正好这段时间读的书《人类的破坏性分析》(精神分析)和前段时间读的书《人性能达到的境界》(人本主义心理)里都有讲到人类的存在问题,并且就是在初观影的过程中发现有很多镜头能以此角度做出解读,那就站在心理哲学的角度谈谈我对这部电影的理解。
(非专业,若存在误区还请评论区提出)前言:这是一个关于“存在难题”(the being problem)将人逐渐逼疯的故事。
那么什么是存在难题或存在困境?
简言之即人类在拥有清晰的自我意识后,一个独立的人会在漫长的生命中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并逐渐因人与自然的分离、人(孩子)与子宫的分离而产生关于自身存在的内部矛盾,即作为一个新的、自由的个体脱离了原初的、自我意识不存在时的与外界合为一体的和谐状态,一旦自我意识产生,这种自然的和谐状态便被打破,一旦自我意识产生,这个崭新的人便要去面对新的、充斥着各种矛盾的世界,而他必须要去面对,因为他再也不能回到那种“自我”不存在时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需要思考也能作为“物质”随自然规律而存在于世界上的状态(自尽能回到这种状态,自尽也是存在难题崩溃时的选择),脱离自然和谐状态而生的人类自我意识会在意识或无意识层面产生焦虑,这股焦虑会促使个体想方设法再次达成内外和谐的状态,这使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时必须要做些什么,他不能像某些野生动物般每天重复纯粹的吃喝拉撒睡安然度日,而对于每一个具体的个体而言,他究竟要做什么来达到这个已明确或未明确的目的?
为什么要去做?
怎么去做?
等等问题和矛盾都会成为他一生要去实现的过程,这也是存在主义的一个观点:人的诞生本无意义(掺一点私货:站在生物学的角度,生命的意义就是去复制生命。。
但人的高度可以超过这一点),但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去探索人生,不断挖掘新的答案并去实现它。
而就是在这样的观点基础上,人,具备了一种称作“超越性”的力量,这股源自人类本性的力量将会使人不断的去超越环境的控制、超越孤立于自然、孤立于外界的被动状态,从而成为自我世界的主人。
而超越也讲究条件,条件允许时,创造便是超越的积极体现,条件缺乏时,破坏便成为了最轻易的超越手段,破坏外部、破坏自己。
达成这个目的的阶段性方式有很多,麻痹这个问题的方式也有很多,前者如努力工作、结交值得欣赏的朋友、探索新的可能性;后者如嗑药、滥交、没有新意的反复沉沦于某件事。
而无论是去实现还是去麻痹,都依赖于一种中介或称其为概念,这种概念即“刺激”,对感官的刺激、对心智的刺激,例如看电视时,电视释放的光波和音波作为刺激作用于眼耳,同时这些光波声波携带转移的信息(即电视播放的内容)还会刺激心智,是这些刺激令人与外界产生联系,而联系,让独立的人意识、感觉到自己不再是绝对的孤立,从而改善或缓和存在困境。
而这一段开头提到的前与后两种方式的区别就在于:前者通常包含的是启发性的刺激,后者通常是一般性、被动性的刺激。
即前者通常能使人的身心与外界产生正向积极的驱力循环,让一个人的心思舞动跳跃,给人以动力不停的迈向新事物、新的远方、新的极限,这种刺激使人变得具有创造性,去创造一段爱、一个物、一种思想,就像一个人的读写活动,同样读写活动也是在与世界互动,人通过自己的行为使自我和外界发生改变,通过阅读获取新的信息,通过写作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又或者是在综合的学习过程中总结出新的知识,突破人类意识的旧极限而达到新高度,这便是在加强内部与外部的联系,他创造的新事物越多联系便越紧密,超越性便越强,自我实现的程度也越高,存在困境这个矛盾析出的存在意义也就越突出(在矛盾中进步);而后者,它很难提供前者能带来的影响,它几乎不能成为新事物的向导,于是人便停留在这种刺激上,而又因人类生理、心理的特性,感官、心智对重复的同类型刺激的感知阈值会逐渐提高,简单来说会逐渐适应这种刺激以至于变得麻木,于是在未能获得新异刺激的情况下,个体为了通过旧的一般性、被动性刺激打破封闭的自我茧壳,他会将这种刺激量提升,就像看了一般惊吓程度的恐怖电影后想要看更恐怖的电影才能获得同等的恐怖感、磕嗨了数次过后需要更高剂量才能达到同等的迷幻程度一般,如此持续下去会面对两种情况:①受限于现实条件或其他原因这个人无法再获得更高的刺激量了;②刺激量超过了他的身心极限而破坏了他的身心系统。
总之来说,停滞在一般性被动性刺激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电影解析:从头开始挑镜头
电影开头,在鸣笛声中,载着人员的船驶向了小岛,也是在鸣笛声中,两组人员完成了交接。
新来到的轮班二人在灯塔下凝视着远方,接着笛声再次响起,就是在这次笛声中,Howard转移了视线
笛声消失后,wake离开,Howard又将视线转移回了原先的方向
紧接着镜头展示一个离开的船只,大概——Howard也是一直盯着这艘离开的船
Howard进入房间第一个镜头,墙面中间靠右的位置似乎挂了一把菜刀,而Howard进入房间后站在窗户旁伫立时身体刚好覆盖这把菜刀
Howard走上楼梯,进入二人的寝室,因为身高高于门框导致撞头,可以理解为镜头语言在暗示这片空间对Howard而言是压抑的或与其自身而言是矛盾的
这里可以看见Howard的床是没有布置好的,而wake的床已经布置好了。
中间的柱子将两人的空间划分为两部分,同时也成为视觉上两边的屏障。
wake其实在房间中只是被中间的柱子挡住,接着wake现身,对着Howard放了一个屁,接着吹着口哨离开路上又朝着wake的方向放了一个屁。
到这里为止,可以感受到狭小的空间内二人是有隔阂。
梳理一下逻辑:wake先进入房间→Howard进房间撞头→wake从房间中意外的出现,给人一种wake是从这个房间脱离而出的,暗示目前wake与这片空间的一体性即这片天地处于wake管控中→wake朝Howard放屁后吹着口哨离开,这是一种轻蔑、掌控的表态。
wake离开后,Howard低下头抽了口烟什么也没说,收紧了唇部(这不是笑,也不是苦笑)。
这种表情通常出现在人无奈接受现实时或者放低身份姿态时。
Howard默默接受了对方的态度,到这里,两人关系初步塑造成型,wake掌控主权,Howard无奈服从
Howard从破损的床垫中掏出一个人鱼雕刻他先用拇指触摸了雕刻的胸部,在用拇指触摸了下身(也有可能是单纯的支撑,但我认为性意味的暗示会更符合后期的发展)。
随后打量着人鱼雕刻,同时响起了鸣笛声,将其放进了衣服内兜。
这个人鱼雕刻和鸣笛声是个很重要的迹象,先按下不表。
画面没有任何预兆的立即切换到了Howard给机器添加燃料的劳作画面画面的切换是为了加强再次出现的笛声之突兀感,这笛声令Howard感到震耳欲聋,Howard向上张望企图打探巨大笛声的来源
二人的第一次远离文明社会的烛光晚餐,wake拿来了两个杯子,黑色的杯子将是wake要使用的,更靠近光源,暗示之后wake对灯塔的优先性,但白色的也就是Howard要使用的杯子却更靠近画面中央,画面感上周围的餐具似乎是围绕着他的杯子摆放的。
wake替二人都倒上了酒,并吟唱了一段之后会反复出现的与“死亡、恐惧、海洋、拯救”有关的颂词接着wake向Howard举杯庆酒,但Howard却不愿意,wake用“不喝举杯酒招致厄运”“男人不喝酒最好有个理由”来劝酒,Howard却说这不符合规章制度,wake接着表态他没想到Howard是一个识字的人(注意这是一次对Howard的蔑视),并说按照手册规章制度Howard还得按长官说的做。
Howard见此难以拒绝,便来到水池倒掉了杯中酒乘入水泵打出来的水,并向wake举杯干杯。
二人在此之间的谈话还提及了一个信息:他们将要在此地带上四个星期。
但是由于水箱没有清洁,这水令Howard直接吐了出来
wake哄堂大笑并以Howard之前用来拒绝喝酒的理由——也就是工作手册,来嘲笑Howard难道没看到工作手册里你需要清洁保养的器具吗?这里再次加强了二人之间身份的差异,通过之前的对话我们知道wake是长官,而又通过这种你不听话喝酒就会受到惩罚的方式突出wake对官僚资料的运用,这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形式压迫着Howard。
Howard回复到yes sir,wake表情变得严肃纠正他道应该叫aye sir,再次突出wake的官僚性格。
这里解释一下什么是官僚性格,官僚性格不一定是指此人具有官僚的身份,虽然wake相对于Howard而言确实是官僚,但更重要的是,官僚性格的人无论本身是否是官僚,只要他掌握有某种权利,无论是窗口售票员到点停售的权利还是老师管理学生的权力也就是说无论权力大小,此性格的人便会运用这种权力去控制在此权力上比他弱小的人,就像窗口售票员在刚刚到停售点但任然可以出于情理再售出一张票的状态下他偏不出售,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要严格的遵守规定,而是因为他喜欢运用权力去影响控制他人,他喜欢看见别人差一秒种买到票而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喜欢这种运用权力产生绝对控制的感受,这种强烈的效力感,令官僚性格的人感到激情,而这种激情在心理学大师埃里克弗洛姆的理解中接近于另一种人——虐待狂。
而这里有一个细节:Howard在改口叫aye sir后,wake哈了一口痰,这是否又可以理解为一种轻蔑呢?
官僚性格、虐待狂便是如此,在他们面前,弱者越是屈尊,弱者便越弱,而这两种性格的人只会尊敬并服从于强者,这一点后面会有体现,我们之后再提
接着引入通过对话引出主要矛盾:二人对灯塔轮班的不同意见,Howard希望按照规定轮班,而wake则坚持他自己值守灯塔。
wake先用了一个理由搪塞Howard,表示值守灯塔对会精神施加压力。
后又埋怨道怎么又和小年轻搭档,这个“又”的翻译令人感到是在暗示前一任搭档,但其实我们可以看见英文原文是没有表达这个意思的👇。
但我们这里可以推测出一个wake不愿令Howard上灯塔的原因:灯塔是个很重要的建筑,其功能对于航海而言相当重要,而结合当时时代背景,值守灯塔需要严格完成操作流程才不会酿成大错,wake可能认为Howard太年轻缺乏经验,单独放他上去不放心于是坚持独守灯塔,同时也是在规避其他繁重的劳动,这也符合官僚——下级的身份感。
而灯塔对wake的意义会成为第二层拒绝的理由,我们后面再提。
下一场戏:鸣笛声中,灯塔孤独的矗立在海洋中
接下来的镜头:一本灯塔管理员手册结合其放在一个圆面上的的背景,以及之后的画面,我们得知此书应该是Howard放在这里的,为什么放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马上揭晓
howard再次被灯塔的巨大鸣笛声震到耳朵发疼
Howard被震到破口大骂,踢翻了一个板凳(再上图中人形的下方你可以看见反光的凳腿),我们得知原来放手册的圆面是凳子这里是灯塔的燃料室,howard在这里劳作为灯塔添加燃料,机器运作的噪音充当背景音,可就是在这股背景音中灯塔的鸣笛声依旧巨大且突出,观众可以想象Howard被这股声音冲击时是何种感受。
我们也可以推测之前那本灯塔管理员手册正是因为Howard仍对灯塔工作不死心所以带在身边的,作为一种念想。
这里说个后话:其实结合结局来看,在这里已经揭示了灯塔对于Howard是一种矛盾的存在:他既向往灯塔,灯塔又令他难以忍受。
我们是否可以把灯塔视作Howard自己的人生或者自己的身份,Howard那向往的、遥远的回到社会重新开始的人生或身份?
而在另外一边,一个逐渐上升的镜头中,我们看见wake矗立在灯塔前,他随后褪去衣物,拿着杯子向“灯塔美人”敬酒wake如此反常的行为?
为什么?
后面到了人物自我揭示时便可解释
Howard从劳作中抽身,落魄的走向海面
海面上飘来许多浮木,这些浮木中似乎还有着其他东西
浮木散开,中间是一具漂浮的尸体
这异常的景象令Howard目瞪口呆,同时又好奇的走向了海水中
最终Howard沉入水中,看见一只人鱼伴随着凄厉的叫声朝他游来
在人鱼尖叫达到最顶点时,镜头转到水滴滴在Howard面庞上令他逐渐醒来的画面,wake提醒那是屋顶漏水。
那么之前Howard看见的那些怪异的景象是在做梦吗?
还是Howard在夜里产生的幻觉?我认为无论哪一种都是可取的,最重要的是:那些画面是Howard精神世界的浮现(尤其时浮木和尸体的映射,看过电影的朋友应该能就此联想到Howard原来的身份、他的由来)。
从这里开始,虚虚实实的故事叙述就已经开始了。
我们难以在一开始就分清之后的故事中,那些是真实发生的,哪些是幻象。
但我会按照我的理解告诉你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幻象。
wake此时在睡大觉,Howard跟个苦力一样劳作
howard来到水池边,镜头从水池里向上观望,水池的异味令Howard戴上面罩
他倒入清洁剂,开始搅和,注意为什么这里要采用从内向外的镜头:一是看不见水池内的样子为引出后面水池内的镜头,二是让Howard以及背景物同时呈现,背景物也就是灯塔。
我们可以如此理解:灯塔下的Howard在望向一个我们暂时不可知的埋藏于表面下深处。
画面转向水池内部,黑白相间,一副流动的混沌模样其实这里的画面很有意思,镜头终于从由内向外转到由外向内,我们终于看见了水池内部的样子,但光看这个画面,可能没什么特别的,这里我们要特别注意背景音乐:一种突然的、沉重的变奏,带着缓缓的后调。
一般来说,这种音乐预示着某种变故的发生,以及其后的发展……在我的理解中,结合之前的梦或幻象,这就是在暗示Howard的内心发生了畸变,这种畸变的影响在之后会越来越严重。
下一场戏:Howard爬上屋顶修理房顶
却通过缝隙看见wake蠕动的下身(ˉ▽ˉ;)...
震惊!
帕丁森瞪大眼!
其实这里bgm也上升的很突然要说这一段镜头的意义……其实有些意义不明,或者说逻辑上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是提供一种感受,一种窥见他人秘密的感受,而且这个他人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并且这个秘密与性有关,也许这增强了Howard后期的自我放纵与幻象中性的占比。
次日,白昼,Howard运输燃料
一只左眼消失的海鸥挡住了Howard的去路
Howard口头驱赶无效,用煤炭扔向海鸥,海鸥叫了一声飞走了
海鸥飞向了海鸥群,这一幕被灯塔上的wake瞧见
接着下一场戏:Howard艰辛的向塔顶拖动油桶
达到塔顶下方,他向往着塔顶
正打算伸手向上时被wake抓个正着
wake给了Howard个小桶让他以此进行运输,并让Howard把大油桶放回去,怕出错把灯塔给烧了。
这里我们确实不能否认将一个装满油大桶往上搬确实存在打翻漏油的风险,加上wake之前提及的Howard的“新手”身份,我们有理由相信wake如此命令的正确性。
(虽然不合规章)
wake又开始严厉的指挥Howard并责骂Howard
Howard回复no,这是Howard对wake官僚作风的第一次反抗
反抗无效,Howard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当夜,wake在此吟诵祝酒
Howard没有拒绝,而是小啜一口。
这是一种铺垫:二人的关系不再像之前那般生硬,发生了单向或双向的适应
wake询问对方酒量试图引起话题打破沉闷的局面
howard却依然闷着不吭声,这令wake绷不住了,wake说到晚餐时间就应该是两个人唠嗑提供乐子的时间
接着wake就开始表演了:他开始询问水手生涯最恐怖的是什么?
滔滔不绝一直哔哔,但这一段台词戏,如果你看过全片,你会发现这是一个铺垫,是后期悲剧的预示,因为它正好契合了影片后半部分发生的事情。
同时这种停滞不前暗淡无光的压抑环境也是对本文开头提及的存在难题的反向作证,开头我们提到一个人如果要解决他存在难题带来的焦虑,他需要去做点什么。
但影片中二人被困在环境恶劣的孤岛上,什么也做不了。
“厌倦使人向恶”与本文开头提及的当超越性无法拥有创造的条件,超越性就会转向破坏,其实是一个意思。
“厌倦”,“boredom”,“厌烦、无聊”,即指代一个人无法通过正常路径实现自身主动性并且变得焦虑烦躁的状态,但破坏的条件大部分时候总是有的:拳头,牙口,恶毒的思想,任何可以用来实施破坏行为的物质、能力,都是可利用的破坏性条件。
并且,对于Howard来说,在这座孤岛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令他厌烦的人、一个在变相压迫他的人。
这更加剧了之后会发生的破坏性行为。
而还有另一个重要条件,我们马上就会看到:
当暴雨来临,无法获得补给,淡水会用光,这是事实,也是窘境
唯一的解药就是酒
当wake又开始滔滔不绝时,Howard此时对wake认为酒的作用补了一句:酒让水手变得愚蠢愚蠢,stupid酒,酒可以说是整部电影的重大转折点之一,另外一个转折点在于暴雨。
酒也是之前提到的加剧破坏性行为的另一个重要条件。
酒也是本文开头提到的“一般性、被动性刺激”,还记得我们当时如何评价当一个人停滞在此种刺激上时会发生什么吗?
①受限于现实条件或其他原因这个人无法再获得更高的刺激量了;②刺激量超过了他的身心极限而破坏了他的身心系统。
总之来说,停滞在一般性被动性刺激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并且这里我们看的出来虽然Howard小啜一口,但Howard对酒的态度依然反感,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里的Howard,总体上依然保持着自我的理智状态。
而酒会对二人带来什么样的具体变化,后期我们才会知道。
我们跟随影片继续
Howard的这句stupid把wake逗笑了,wake表示Howard像是被水手鬼魂附身了一样(一种认同),wake让Howard接着聊,Howard则问道wake上一任副手到哪里去了?
圣艾尔摩之火,寓意水手们的守护之光
这一段对话很有意思,我估计有很多种解读,比如有人解读这一段加上之后的招惹海鸥招致厄运的话是wake在pua Howard,或者这一段已经进入到Howard的幻想、错乱的记忆之中。
而我的解读是:wake在单纯的闲谈,Howard也没活在幻想里。
但就是这一段对话,其中有很多指向性的对象、词语会对Howard之后的精神崩溃产生联系,比如副手死了、发疯、看见人鱼、灯塔有魔力、救赎。
这一切都会相当巧合的符合Howard的无意识认知,有的比如人鱼(雕像)、救赎(救赎会在之后提到,看过本片的朋友自然知道)在之前已经埋入Howard的无意识精神世界了,而副手的死亡、发疯、灯塔魔力又会结合Howard其他的个人经验在之后精神崩溃的片段里展现出新的、超现实的表现形式。
Howard当前的状态听完副手的稀奇变故后,说了句扯淡,表明Howard现在仍处于理智状态。
接下来尤其是威廉达弗的表演相当精彩:
wake提到看见Howard驱赶海鸥的那一幕
劝他不要招惹海鸥这里我解析一下为什么wake认为招惹海鸥会招致厄运:我估计wake和他的上一任在发生事故前就看见副手招惹海鸥,然后他们同样遭遇风暴,日日黑暗,副手发疯,于是让wake有了这种迷信猜想。
wake很认真的在讲这件事,Howard仍觉得wake在扯淡,被wake当头一掌。
啪!
老戏骨打小鲜肉(帕丁森其实也早也不是小鲜肉了。
只是对于威廉达福而言还算)
wake这里表现的很紧张,估计这一下巴掌他是真的没控制住自己,同时也让Howard别介意为什么控制不住呢?
在我的猜想中因为招惹海鸥这件事给wake留下了极其严重的阴影,也就是他前任副手的遭遇,危及生命的遭遇,wake也对可能面临的厄运感到深深的惧怕。
看着新人蛋子对恐怖厄运的玩笑态度,那一股愤怒伴随恐惧一下子就让wake爆发了出来。
这一段看原片会发现wake在给出这一巴掌后,即紧张又恍惚,这与wake之前经验老道的样貌大相径庭,更突出了此事对wake的震撼,威廉大幅表演的相当出彩。
漫漫长夜、喝咖啡对我们有好处。
我不得不有展开了想象这是否又是一次对影片发展的暗示慌张的wake是否已经产生了不详的预感,这漫漫长夜是否可以理解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无尽黑暗?
而为什么此时要提及咖啡,还是专门在漫漫长夜前后提及?
咖啡是做什么的?
给人以温暖、提神醒脑的,说白了就是一种让人维持理智保持神智的手段,再加上对“漫漫长夜”的猜想,这几段台词的相互映衬就很明显了。
而这一幕的画面就更有意思了,要知道电影的每一秒画面都是在烧钱,如果有必要就要尽可能多的用画面表现出更多的信息,而这一幕画面的左侧右侧留有大量黑幕,这是为什么?
导演有什么意图?这和前后剧情以及两个人物有什么关系?
其实就根据最简单的人物表现与色彩来理解既是:wake背后的巨大黑暗令他低下了头(原片这一段有wake逐渐埋头的细节),而Howard目前还不知情况,背后的黑暗有但是不多,整个人处于有力的站姿,并且灯对Howard阴影的投射使他看上去显得更高大(原片动态画面更易观察)若是有人要将此幅画面理解为二人黑暗面的较量什么的倒也不是不行,我认为此画面的逻辑意义不是很重要,更多的是对人物压力的感受。
对了,此画面中和二人的光照空间其实很小,只占据了画幅的1/3,其余更多的是黑幕,给人以二人被黑暗裹挟在狭小空间内的感受,但这个场景的实际空间远不止画面表现的那样局限,所以我们可以认为画面表达的意思是:真正压抑二人的不是物理上的空间距离,而是虚虚实实的心理空间,或者说,精神上极其有限的自由空间。
下一场戏
Howard躺在床上看书,一只海鸥飞到窗前敲打窗户,引起Howard的注意
随后画面切到裸露的人鱼下一个镜头的Howard就开始了自己的手工活儿了。。。
画面意义不大就不截了读书,是一项理智的活动。
而海鸥、人鱼对于Howard来说则是迷信的东西。
人鱼还带有强烈的性暗示,也就引出了Howard后来手工活儿的事情。
手工活儿,则是一个人男人的自我释放,本能的释放。
这个片段可以如此理解:海鸥打破了Howard的理智状态,为Howard的无意识冲动打开了一个缺口。
Howard走出来看见wake赤身果体的站在灯塔内部
wake的人影投射到Howard背后
下一个画面中wake则穿着衣物从中走了出来,一个细节的动作:wake打整了下自己的衣裤,拎了拎吊带最初我对此有两种解读:①事实就如画面展示的那样,wake在灯塔里面面对他的pretty展示皇帝的新衣,走出来前才把衣服穿上,所以才有打理衣裤,所以wake的人影会投射到Howard的背后;②wake皇帝新衣的画面其实是Howard自身欲望的投射,也就是幻视,尤其是果体画面和穿衣画面中间穿插了一个Howard的镜头,使wake的画面不连续,而使wake的画面中断的原因就是Howard的镜头。
后来我认为前者的更符合线索的提示。
而根据前者的影视表达,在影片的这个时段中,二人都在寻求自我空间,都在寻求自我的释放,区别在于Howard只能对着人鱼躲在阴暗的小屋里冲,wake则能像一个王一样对着灯塔自我奔放。
并且Howard此段中看灯塔的眼睛是虚起来的、面部皱缩的,这一段最后的画面Howard依靠在墙面上👇镜头侧的人物没有打光,是失去光彩的(更是相形见绌的),总体是一种打量+渴求+无奈的人物情感。
并且也是对Howard对灯塔一探究竟欲望正在高涨的提示
下一场戏
Howard踉踉跄跄的推车向灯塔,这里的海鸥因风向阻碍无法前进停滞在空中海鸥挡在Howard与灯塔之间,记得海鸥寓意着什么吗?
厄运。
Howard要达到灯塔就要经历这层厄运,这厄运就是阻碍。
并且Howard向上的这段路踉踉跄跄差点摔倒更是作证了这种画面感。
Howard在灯塔下方工作时,被wake严肃的叫停,说他工作不认真未完待续……争取日更
《灯塔》或许是《闪灵》后第二部可以用disturbing形容的电影。
在同一类型的框架下,《灯塔》与《闪灵》有不少相似之处:两部电影的主角们都在一纸合约下主动进入与世隔绝的无人之境,酒店管理员被困在大雪封山的瞭望酒店,两位灯塔管理员被隔离于汪洋正中的孤岛,又都进一步被严酷的风暴雨雪切断与外界的联系;随着两组主角逐渐在孤独中陷入疯狂,《灯塔》和《闪灵》都伴着渗骨的音效展现了对日常的构建和打破,同伴之间关系的变化与权力的更迭,甚至两部电影都用到了斧头作为重要的凶器符号。
但除开这些较为浅显的要素,《灯塔》是一部非常不同寻常的电影。
它身上“恐怖片”的标签是不够贴切的,《灯塔》是一部心理恐怖片的同时也是一部人物剧情片,甚至可能是一部寓言故事,一则神话新编。
在它简单的叙事线之外,是一系列混沌而多义,模糊时间又缺乏解释的场景和符号,到最后我们和两位主角一样,在海浪,聒噪的海鸟和从不停止的雾笛声中,满身污泥地走入灯塔的光,再也分不清虚实。
左Winslow(罗伯特·帕丁森),右Wake(威廉·达福)《灯塔》的故事很简单:在1890年代新英格兰的一座小岛上,两位灯塔管理员,年轻的Ephraim Winslow(罗伯特·帕丁森),和年老的Thomas Wake(威廉·达福),开始了他们为期四周的守塔工作。
Wake禁止Winslow登上灯塔,安排他做更为辛苦的地面工作:烧锅炉,运煤炭,擦洗灯塔,倒夜壶。
每晚他们在一起用餐交谈,加深了解的同时又互相猜疑,各人讲着无法证实的背景故事。
Wake最终说服Winslow一起喝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混乱升级,每天的日常又增加了宿醉和醉酒后的舞蹈。
Wake告诉Winslow自己之前的同事因为被灯塔的神秘力量迷住最后发疯死掉,而Winslow在床铺间摸到了前任管理员留下的人鱼雕像,每日在对灯塔的好奇和对人鱼的性幻想间反反复复。
四周的时间到了,本该来接Winslow的船却没来。
之前铺陈好的混乱在这之后不断升级。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场景会出现什么,一切都是混沌无序的,两人的床铺位置不断调换着,雷电和暴雨来了又去,上一秒还在拥抱的两个男人下一秒就暴怒,亲密的舞蹈之后就是厮杀,海浪冲进房间,美人鱼冲上礁石,补海鲜的笼子里出现一颗人头。
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解释,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岛上究竟过了多久,两天,五周,或是永恒。
《闪灵》中主角们使用闪灵看见酒店血腥过去的片段用明显的配乐进行了区分,而Jack一家人在瞭望酒店的日子也用规整的标题卡提示着。
但《灯塔》的导演Roger Eggers无意提供任何解释,他无意加入时间的秩序,无意赋予事件前因后果,更无意区分虚实:Winslow看到的人鱼,章鱼,一切超自然的现象,都不知是他的梦中场景,他崩溃精神下出现的幻象,是发生在他眼前的确确实实的真实,抑或是这三种形式的交织。
或许Winslow自己都不清楚,所以我们跟着他一起陷入千头万绪的谜题之中。
《灯塔》究竟发生了什么,没发生什么?
而这发生的一切,又意味着什么?
(以下涉及剧透)权力关系:守护与操纵,敌人或同伴,你相信谁?
《灯塔》这样一个丰富多义的故事,给足了观众解读和再创作的空间。
但或许每一种解读方式都绕不开回答下面这个关键问题:拿斧头想砍人的究竟是谁?
当Winslow想通过小木船离开小岛,Wake举着斧头砍碎了小船,拎着武器一路追杀Winslow回到屋内。
但当Winslow进屋,坐在椅子上的Wake却声称是Winslow拎着斧头企图杀死自己。
这两种相悖的说法是一道给观众的选择题,也是交到观众手上一把理解全文的钥匙。
如果观众选择相信Wake,在这种解读下,Wake就成为了灯塔守护者的角色,而不尊重海上信仰不听从指令的Winslow没抵住灯塔的诱惑,逐渐失去心智,精神错乱,最终成为海洋系统的活祭品。
虽然屁声连天,粗鄙又嗜酒,Wake作为曾经的水手,对海洋的规则无比尊敬:每餐饭前例行祝词,坚持要求碰杯,不断提醒同伴注意人鱼,警告他杀死海鸥会带来厄运。
而Winslow曾经是伐木工人(所以似乎他拿着斧头更为合理),对前同事意外见死不救之后还顺势偷了他的身份,他在灯塔的世界中似乎是一个不能被信任的外来人。
左Wake,右Winslow然而,因我们是跟随Winslow的视角进入故事中,似乎大多数的观众会倾向于相信Winslow。
在这种解读下,Wake变成了操纵者,自居前辈对Winslow百般刁难和羞辱,将所有的神秘故事植入Winslow的脑中,用酒精,怪谈,和关于灯塔的传说扰乱他的心智。
按计划会来的小船没来当然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但也有可能是Wake故意混淆Winslow的时间概念让他错过了那班船。
而Wake砍坏小船,拎着斧头追赶,也是因为他不想一个人留在灯塔。
学者莱斯利·费德勒曾总结:“美国哥特最恰当的主题,就是奴隶制”。
此种解读下,Wake代表的极端权力对Winslow进行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奴役,而在这过程中虽然Winslow用暴力获取了权力地位的反转,最终他还是被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执念引到了灯塔前。
但灯塔的所有故事,或许都是Winslow为了自己处于权力高位编织的谎言,所以Winslow才会在看到灯塔中心后意味深长地笑了,因为那里面什么也没有。
除开以上的两种解读,还有第三种:谁也不信。
在讲述了自己偷取前同事身份的故事后,Winslow向Wake坦白,自己的真名和Wake一样,都叫Thomas。
这样的重名,以及Winslow在灯塔上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场景,似乎预示了第三种可能:是否Wake本身并不存在,是Winslow在孤独的疯癫中创造出来的同伴?
人鱼,海鸟,灯塔与希腊神话灯塔是织起整个故事的终极麦格芬,但直到最后,灯塔里究竟有什么,依然没有答案。
《灯塔》中的灯塔作为一个符号始终伫立着,但它不是在黑暗中为迷途海员指引方向的明灯,反而是诱惑而危险的存在,它深沉的雾笛声是塞壬的歌声,它整夜点亮的光成为Winslow心智迷失的诱因。
然而灯塔不仅仅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诱饵,高耸的它也是雄性性欲的象征,剔透的光映照着体液和章鱼的触角。
塞壬本身也以人鱼的形式反复出现在《灯塔》中,与灯塔构成了有趣的互文。
Winslow与人鱼的接触解决了“被困孤岛时要鱼人还是人鱼”的终极问题,人鱼既是瓷白的纯洁圣母又是赤裸的妖冶动物,但不管是哪种形态,人鱼都是直白的性符号,是被压抑的雄性性欲的汹涌出口。
但这种原始性感背后,在英国传说中被视为不详的人鱼也是海妖塞壬的化身,水中的她与岸上的灯塔一样,是性欲的具象,又是海洋传说中最致命的诱惑。
如同《女巫》中那只黑山羊,《灯塔》中也有一只带象征性的动物:一只与Winslow缠斗的独眼海鸥。
Winslow摔死海鸥的片段,在黑白画面中都血腥得无法直视,而这海洋的化身,宿命般的敌人最终也给了Winslow生不如死的惩罚。
当一窥灯塔的Winslow摔下螺旋梯,不知过了多久,他裸身躺在海滩上,内脏被一群海鸥啄食。
这禽类啄食内脏的一幕,似乎是对普罗米修斯的致敬。
普罗米修斯在奥林匹斯山上盗得的圣火,是Winslow执念已久的灯塔,而他伸手触摸光源后,和普罗米修斯一样陷入永恒的惩罚之中。
导演在访谈中确认了《灯塔》对希腊神话的化用,并表示《灯塔》可以解读为是一个普罗米修斯遇上海神的故事。
Wake在片中的形象与波塞冬的经典造型有相似之处,而他作为海洋的守护者,也称职地成为了普罗米修斯盗取圣火的阻力。
《灯塔》与其说是一个故事,不如说是一种体验。
锐利的黑白摄影将两位演员脸上的一切细节都突出,海浪拍打的声音,海鸥的鸣叫和雾笛增添混乱的不安感。
在杂草礁岩间,在昏暗的走廊和潮湿的卧房,灯塔的光时不时扫过肮脏的角落。
跟随两位演员职业生涯最佳级别的表演,《灯塔》奉献了一种特别的既兴奋又害怕的观影体验,紧张与黑色幽默交替,疑惑与畅快并存,最后深深陷入疯狂与非理性之中。
而灯塔里究竟有什么,或许并不重要。
第一遍看的时候,是和女友在一起看的。
女友看一半睡着了,我也因为沉迷于她的身体,所以电影看的很随意,对这个电影的印象只有荒诞和黑暗,感觉上一般。
第二遍看的时候,是因为实在片荒,找不到恐怖片看了,就拿起来再看了一遍,看完观感和第一遍一样,荒诞和黑暗,我想,原来不是我第一遍看的不认真,电影确实一般。
第三遍看的时候,依旧是因为片荒,想在看过的恐怖电影里,挑一部重温,来渡过一个晚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挑到这部的时候,我就是还想再看一遍。
看完我的感受是,足够荒诞,足够黑暗。
过瘾看前两遍的时候,女友还是女友,看第三遍的时候,女友已经是前女友。
所以那种黑暗,那种邪恶,才开始做到感同身受
新年第一篇书影音评论献给嫩牛五方,多年未见,演技以阔怕的速度增长。
搬运自个人公众号:泊瓦松FM作为摄影爱好者,很难不被《The Lighthouse(灯塔)》的影像奇观所吸引。
极具风格化的1.19:1画幅,质感的黑白胶片,值得称道的构图和光线运用,这部作品从视觉层面就充满艺术性。
大概是其舞台剧美术指导和剧装设计师背景,导演罗伯特·艾格斯在风格塑造上有着独到见解,几年前的处女作《The VVitch(女巫)》里已可见一斑。
单从风格来讲,选定一种创作概念,把它据为己有,便是种成功。
若是为了寻找感官上的刺激,本作可能会令人失望。
和闪灵类似,意味不明的情节、令人烦躁的背景音,可以说它非常的——Nerve Racking故事开篇,年轻的守塔人Ephraim Winslow(罗伯特·帕丁森饰)随船来到孤岛进行为期四周的灯塔看守工作。
从远处望,孤岛像是侧卧的人像,这个细节让人联想起《少年派》。
灯塔像是生殖部位,发出轰鸣的同时闪着光。
老守塔人Thomas Wake(威廉·达福饰)初登场并未发一言,只是粗俗地小便放屁。
两位真正的对手戏是从饭桌开始的。
Wake举起酒杯神神叨叨:如若三倍恐惧的苍白死亡,能够使海洋侵蚀我们的床,那上帝听到波涛滚滚,会不会屈尊拯救哀求的灵魂。
面对初来乍到的Winslow,老Wake没有丝毫仁慈。
给他分派又脏又累的清洁搬运工作,并禁止他照看塔灯。
在这偏僻的小岛上,灯塔象征着绝对权力。
像是宣誓主权,塔灯只属于老Wake自己。
老Wake经常挑刺,Winslow即便恨透了,依旧忍耐着、不停地工作。
他本是北方某处森林里的伐木工,为了多赚钱才来到这座偏僻的小岛做守塔人,他向往着存够钱过自由的生活。
老Wake问Winslow是否有信仰,他说他畏惧上帝的力量。
此后迎来故事的第一个高潮,裸身的老Wake在塔灯处做着不可名状之事,Winslow则隐身在暗处仰视,这一幕满是宗教意味。
而当光芒中出现一只蠕动的触角,一切又瞬间变得鬼魅。
我们同Winslow一样,错愕不已。
试想过各式各样怪物出现的场景,没曾想是这样的神来之笔。
浅滩里的莫名浮尸、叫声凄厉的人鱼、独眼海鸥,岛上的氛围愈发压抑诡谲,Winslow的精神状态也随之变化。
第二个高潮是Winslow将独眼海鸥摔打至死,长达20多秒的摔打画面令人触目惊心,紧接着塔顶的风向标改变了方向,暴风雨要来了。
老Wake曾多次告诫Winslow不要招惹海鸥,杀死海鸟会招致厄运就此应验。
此时距离守塔期满还有一天,第二天便会有船来接,出于庆祝Winslow开始碰酒。
在他们困于暴风雨的第一天,补给船没有来,老Wake却说几周前已经来过了,并莫名从地下挖出一箱补给,箱子里有许多酒,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至此我已无法分辨到底是人的问题还是环境的问题,时间线与情节显得凌乱与破碎。
原本滴酒不沾的Winslow逐渐沉溺于酒精,脑中关于人鱼的性幻想也愈发强烈。
像是被酒精压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彻底迷失了心智。
第三个高潮,不知是清醒还是梦靥,Winslow断断续续地讲述起自己也叫Thomas,叫Thomas Howard。
Winslow是他还是伐木工时的助手,死于滑倒后被木材吞没,他亲眼目睹Winslow死去却没有施救。
后来Thomas便借用Winslow的名字漂泊来到这里做守塔人,他说Winslow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了,但Thomas Howard不行,他已毫无希望。
紧接着第四个高潮,裸身似神衹一样的老Wake用手紧紧扣住了Thomas,双眼似塔灯。
随即画面切换到Thomas发狂似地奔向船屋,想要坐救生艇离开,老Wake提着斧子紧追过来,边砸边吼道:Don’t leave me!这样追逐的蒙太奇充满了戏剧张力,我想老Wake是不愿放他离开吧,在极度闭塞的环境下,关于父权、神与人、男性欲望、权利的支配与控制,任何情感都会被放大。
故事从一开始,Thomas就在床榻缝隙间发现了木刻人鱼,应该是前任留下的。
老Wake说前任守塔人疯了死了,念叨着海妖、人鱼、坏兆头,还说着救赎,认为圣艾尔摩之火喷射到了里面,相信灯塔有魔力。
现如今,Thomas的处境如同从塔底仰视的那个画面,像极了前任者命运的轮回与螺旋。
往上是生,往下则是死。
故事末尾,Thomas已几近意识崩溃的边缘,用近乎残酷的暴力完成了与老Wake间的权利转换,他用斧子将老Wake劈死。
而老Wake曾调侃说,自己的脑袋有朝一日会被Thomas劈成两半。
如愿进到塔灯里的Thomas望着透镜小室疯了似地大笑,画面是他逐渐扭曲的表情。
恍惚间,他失足从塔顶沿着楼梯滚落至塔底。
画面的最后是他裸身躺在崖边,被海鸥们啃食着血肉,像是古希腊神话里殉道的神明。
或许他一直困在这座岛上吧,未曾离开过,一切只不过是他编织出的梦靥罢了。
导演在“仿古”上下足了功夫,不论是从文本还是画面呈现,两位演员的表现都可圈可点。
威廉·达福好像就活在那个年代,而五方的表现也未有逊色,有几场与达福的对手戏颇为亮眼。
剧情、画面和音乐调度上,我似乎能看到塔科夫斯基、伯格曼、库布里克的影子。
在营造怪诞奇谈的氛围外,导演援引了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苏鲁神话。
海中的孤岛、灯塔、触角、人鱼、螺旋、暴风雨、独眼海鸥,这些符号化的意象最终指向Cosmic Horror,即人类理解范围外的、未知的恐惧。
塔灯里到底有什么?
我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
查reference的时候发现,本作基于1801年发生在威尔士某处一座叫Smalls灯塔的真实事件,两位守塔人分别叫Thomas Griffith和Thomas Howell。
某次意外令Griffith丧命,Howell担心被怀疑成嫌犯,便将Griffith的尸体保留下来。
孤岛上只有同僚的尸体作伴,Howell逐渐丧失理智。
最终在换班时,他已是精神崩溃、胡言乱语。
而诡异的是,两人都叫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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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层的恐惧与罗生门的寓意) 《灯塔》出自《女巫》同一个导演之手,但是我不得不说该片的门槛可以说非常的高,《灯塔》在艺术层面上可以与《闪灵》相同并且在内核层面上与《闪灵》非常相似,但是两部电影最后呈现出来的整体效果还是差强人意。
《灯塔》的故事非常简单,老水手带着小水手独守孤岛之上的灯塔,他们一步步从孤独、恐惧、绝望的深渊中慢慢变到疯癫,想想这一点是不是和《闪灵》非常相似?
电影中小水手来到这里被一切的规矩约束着,同时也对那神秘的灯塔产生了无尽的好奇,听着老船长口中的故事,但是自己想一探究竟,最后在不停的幻觉与酒精的感染下变到疯狂,被老船长发疯追杀着,最后反杀但也疯癫致死。
刚开始在海上望向远处的灯塔,那时候整个孤岛和灯塔就像是一个男人和勃起的器官,这也暗示的孤独与性忍耐,小水手对美人鱼的幻想也处于性压抑与释放,在幻觉与梦境中出现的怪物也是对应着灯塔与老水手的未知与恐惧,我觉得电影中海鸥的存在应该就是暗示着死亡,所以“不要招惹海鸥,它是水手亡灵的化身”。
其实电影中的直线故事非常简单,就是讲两个男人如何在孤独之下变得疯癫的故事,并且最后杀人凶器用的斧子我怀疑导演刻意用来与《闪灵》作出对心理恐惧的联动吧。
观影时我因为老水手与小水手的一段对话瞬间让我掉进罗生门的漩涡之中,老水手的口中是小水手砸坏的小船和追杀老船长,我瞬间醒了过来,原来这部电影的故事可以这样去推,因为整部电影我们都是跟随小船长的主观视角进入故事,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为小船长承受不住孤独与恐惧最后疯癫的故事,这样也能解释老船长口中的以前的搭档也是因为在这种压迫之下疯了。
并且老船长在岛上的时间很长,他很清楚周围的一切,他也能忍受这一切的压迫感,电影中可以用这两种故事进行解读,所以相信哪一个也主要看你自己,另外我觉得电影除了故事还有另一种观影体验,下面我来讲讲。
(视觉呈现大于故事内核) 《灯塔》这部电影的故事说实话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在形式上电影做的还是比较到位,首先黑白画面与画幅比例就可以完全把那种压抑与孤独呈现出来,另外两位演员的表演以特写为多,固定镜头也相当的多更能从艺术层面上把角色压抑的内心活动表现出来。
最后聊聊整体表现,《灯塔》的门槛非常的高,可以说故事与表现都比较难懂,我目前的观影量也只能了解到电影这些部分,只能说电影的形式还是比较足,整体呈现出来的效果我不喜欢,如果要给电影打分的话,我只给6.5。
看的磨磨唧唧,晕头转向,建议艺术专业以外的学生领导和同事列入黑名单。
真的浪费我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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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浪费我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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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浪费我一个多小时!
首先我先抛结论,看不懂!
不好看!
啥玩意!
给我的感觉整个片子就是为了给各路装B大神准备的大餐。
时时刻刻散发着一种,“你看不懂不要紧、但是你要说这片不好你就是傻逼”的气息。
但是我是真的觉得不好看,整个片子是给人一种神秘感,压抑感,但不代表他好看。
整个片子一直在营造气氛、说不好听一点整个片子除了营造气氛啥也没有。
说实话整个片子留给我的除了几个颇有的性暗示的镜头和几段一口气的骂人惯口,啥也没有。
A24培育了一大批作者型导演,在好莱坞大厂制作体制外,获得有主导权的制作资助,真功德无量。
特别是在恐怖惊悚类型领域,其发行作品的创作力和质量一直独领风骚。
Robert Eggers 是其中一位干将。
最近看了三部Eggers作品,印象非常深刻。
最惊艳的还是2015年的处女作《女巫》,由楚楚可人的少女Anya Taylor-joy担纲。
在一流的影像质感上,用简单而深邃的故事,探讨了清教伦理下的恐惧与救赎。
本片的文本,形式与立意这三位一体完美地自洽,哲学隐喻又极高明得圆融于故事中,还呈现了极具个人气质的美学风格。
作为处女座,简直可打满分。
这是美国的心理惊悚代表作,是美国的《X圣治》(虽然两片非常不同)。
在处女作一炮打响后,Eggers是很能拿到好资源的。
19年的《灯塔》集结了帕丁森和威廉达福,以高难度黑白摄影,密集莎翁式台词,封闭空间叙事,希腊异教传说的诡异,打入了戛纳和奥斯卡竞赛圈。
而我的观感是,反而没有处女座好,因为太刻意了。
当想做的异教邪典,克苏鲁意像和哲学思考只能像一块翻糖字母牌插在蛋糕上做装饰,而不是有机得融入蛋糕里(故事和人物),那么这种虚浮的符号化表达只能看出创作者的偷懒或无能。
而24年的哥特吸血鬼片《诺斯费拉图》是翻拍自一部德语老片。
这部片子就无论在影像风格和主题表达上都无甚新意了,即便在投资和卡斯上都已经来到B级片顶级规模。
独立的作者型导演,无法驾驭顶级制作的情况并不少见。
真正过了这关的,大概只有维伦纽瓦和诺兰。
静静地做恐怖片界的塔可夫斯基也蛮好的呀,离开大制作吧,我想对Eggers说。
故弄玄虚 讨嫌
20190524@导演双周 🐂🍺!毫不夸张地说是我观影史上从未看过的电影 也难以复制 光视听语言上1:1 画幅黑白滤镜ins构图就无敌了 更别提两位炸裂的表演和近乎疯狂的台词 达福一开口我已经跪了 没想到帕丁森逐渐企及 爱他!有几个神一样的段落交叉剪辑起多个意象 呼啸的海浪肆意的海鸥 过去的罪孽 当前的与世隔绝激发欲望。才华这东西啊 真叫人嫉妒
灯塔从此不再只是照明方向的指标它还可以是权利欲望的象征,和引发不断撕扯的人性灯塔里面或许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臆想“那哼唱的有杜松子酒的歌谣又开始响起导演啊,内个,一定要给摄影指导和美术指导加🍗啊~随手一截都是艺术
哪里恐怖?我倒想知道黑白影像怎么看出血腥的,听声音轰隆隆的好像影厅音响坏了。剪辑好乱,好做作。假装自己被自己吓到的恐怖,太无趣了。噩梦不是逻辑,不是小孩子了。黑白影像真的缺了很多东西,镜头一点也不好看。
太牛逼了,近十几年屈指可数的不靠噱头或者恶趣味的惊悚片,更像艺术电影。混乱,肮脏,粗野,魔幻故事伴着一阵阵海腥味儿的恐怖氛围,特别有老故事那股顽固的生命力,四比三的画幅特别有寓言的感觉,整个电影都靠音效和氛围拖起来在,特别强悍,少见的不讲鬼故事的类似题材,就连口吻和结构都像疯癫的预知者讲出来的东西,非常疯狂,演员的表演也极力的跟上了这么一个故事,可以看出差点疯魔,非常非常牛逼,更要说《小丑》那种东西比起来再次强调一遍就是垃圾,那一比就是耍酷耍坏脾气的比伯或者韩国男团,还什么狗屁表演得多有张力,不是所有演员到老了就自然有灵魂了,杰昆那种和威廉达福比起来拙劣得太显而易见了,没有天赋没有修养都一目了然。可惜这么好的电影连8分都过不去,今年的人都感觉像报仇似的报复了一些稍微看不懂的电影,也特别无耻。
四星半。罗伯特·艾格斯使用1:1画幅的黑白影像,窥探海岸旁的惊悚灯塔,仪式化的场面铺就心理层面的震慑。罗伯特·帕丁森与威廉·达福倾尽全力的付出,更促成了强烈的情感逼仄。只是艾格斯对配乐与音效的使用频率过高,需要更加节制才好。
不在大银幕看相当于白看,甚至有扒开银幕钻进去看的冲动。大片黑暗在窄小的画幅中将影像牢牢扼住,非基于未知视角的心理惊吓,而是伴随着摩擦、喘息与怒吼的情绪震慑与触觉轰炸。母题让位于风格,或者说母题配不上风格,我期待更多对于神秘、圣洁与魅惑的消解,而不是神似诗歌的非诗。
开场六分钟的无台词,配合镜头语言叫人以为要全程仿默片了,起的范可谓极高,也真是没想到之后有那么多聒噪的台词要喊。姑且是一部概念极佳的电影:剧作上用了经典的“暴风雪山庄”套路,精神控制+神秘主义为佐料;视听和表演上都表现出强势的慕古情结,大卫林奇、库布里克也偶尔来附身,而且全程都hold住了。但总感觉它在行进过程中,每次在分叉路口前的选择,都“非我杯茶”,越来越滑向一部“舞台剧电影”,以及那类“为了拍电影而拍电影”的电影,和《女巫》比还是差上一些。不过两个男演员实在是太强了,威廉·达福完全不像活在这个世纪的演员,神乎其技的复古,说这是来自于60年前的表演都不过分;帕丁森则在《好时光》《太空生活》后把疯癫发扬到极致,令人看着心有戚戚,但在“古意”上比起达福还是有所欠缺。
此时一堆ZZ已经硬生生地把分降到了7.8,这帮人tmd就不配看恐怖片。准备去翻译sight & sound或cineaste的影评。
达福与帕丁森炸裂的演出,复古而神秘的影像,解读空间极大的文本,狂躁、致幻的体验感
两星都给演员,不容易。电影差评,生理不适。
无聊的双人受困戏。黑白和1.19:1画幅都是对美术的偷懒,还是低成本了,前面的故事情节有点薄,中段往后感觉也没什么期待看到的有趣看点,后面三十分钟我已经没耐心了,剧本写的一般,文艺b看了会high。勉强三星水平吧。
黑白摄影展;恐怖片也可以这么无聊这么不恐怖类型片。
[女巫]导演新作,十分暧昧多义,集心理惊悚片与魔幻恐怖片于一身,表面上的主题涵盖长期与世隔绝引致的崩溃癫狂、弑父与权力斗争、男性欲望的压抑与变形、身份认同的迷局。在素材上,除了普罗米修斯、波塞冬及塞壬等古希腊神话指涉外,还精妙地化用了“塔楼”与“灯塔”意象在文化史上的多种隐喻义——超验的永恒世界(时间的不可辨识或曰无时间的场域)、男性权力、路标、僭越、精神上的隔绝之所、囚禁与危险。1.19:1画幅与暗调高反差的黑白摄影予人强烈的复古感,海鸟的鸣叫、海潮声与雾笛声不绝入耳,不连贯叙事和破碎剪辑足以令观众眩晕迷失,配上威廉·达福和罗伯特·帕丁森的癫狂表演,绝对够劲儿。(8.5/10)
完全没get到惊悚点,甚至都没看明白这片想表达什么。就是孤独的守塔生活把人逼疯的故事??!闪灵还有俩正常人做衬托,还有点故事铺垫,这片,就俩疯子。除了孤独感受到了,别的一概没感受到。
氛围塑造还是很出色的 就是过于掉书袋
某种文艺片吧,不知道演什么,枯燥无趣
这电影告诉我们任何人在一起同居久了都会把彼此逼疯
幽闭恐惧、水货克鲁苏、大型pua、信仰崩塌,就这?怎么会有那么多台词要讲的?
豆瓣装逼犯大赏。故事太烂太无聊。威廉达福舞台剧式的表演功底不错,但是没啥意义。总之装逼犯们再次高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