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着拉叔去的。
又看到他那双深情而忧郁的蓝眼睛,带着几分贵气和孤傲,直直地望向你心里去。
这次,他是一位在战乱时期躲避在上海的外交官,形单影只,盲人。
我很少看到盲人的眼睛里会闪出光亮,拉叔很不一样,他跟人交谈时的神采飞扬,亦或凝神倾听时的开怀大笑,时常让我忘了他是个盲人。
除了走路时的磕碰会显出些许慌乱,但很快就佯装镇定。
他和伯爵夫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酒吧里,歌舞升平人声鼎沸,他独独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和昔日玩伴的重逢,很有礼貌,充满欣喜和感动。
他的嘴角有微妙地触动。
耳畔那一丝丝颤动的喜悦里,涌现着一个没落俄贵族夫人的善良与高贵。
随后,她帮他躲过一劫。
送他上车,在深夜的街头礼节性地作别,她去等电车。
他回头让司机多看了她一眼——她一袭绿袍,正频频回头,关切地望向他。
他喃喃自语,她正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伯爵夫人回到弄堂阁楼里的家。
脱掉鞋子上楼,看了眼熟睡的家人,她随手拿件外套,坐在椅子上合衣而睡。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童年的快乐画面。
家里没有她睡的床,她总是傍晚出门,在舞场工作到清晨,等有人起床后,空出床位给她睡。
昨晚因为帮助这位盲人,回家早了。
她和女儿跟姑妈一家人逃难到上海,三位老人和一个小姑子,她是唯一出去挣钱养活这个家的人。
但在这个家里,她依然饱受冷眼和非议,他们觉得她从事的工作玷污了他们的家风,羞辱了他们的脸面,甚至阻止她在出门前跟女儿接触。
他们却又像冷面的包租婆一样,每天理直气壮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为了女儿,昔日的伯爵夫人把眼泪咽进肚里,毫无怨言,继续化着精致的妆容,扬起动人的嘴角。
第二次相遇,他循着声音,主动找到她,用一首舞曲的时间邀请她坐下来聊天。
又在一首舞曲里牵手,跳了支舞。
他发出邀约,请她加入他的“梦中酒吧”,做他的顶梁柱。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微笑着对她说,在这里,你是最完美的。
一年后。
他的酒吧生意红火。
她一身华服坐在吧台陪客人聊天,言行举止愈发得优雅独特,光彩夺目。
眉目流转,只为他停留。
当朋友到来,问起她,他的眼睛愈发温柔地望向她,骄傲地说——她就是我酒吧的顶梁柱。
他俩之间有个小小的约定,只在友谊的范畴内活动,不打听对方的生活。
但是感情是潜移默化的,只要埋下一颗种子,它就会潜滋暗长,按耐不住地悲喜与共。
他们对彼此的爱隐秘而真切,心照不宣。
1937年的上海,时局动荡战事频发,伯爵夫人的家人得到一个机会,可以全家逃往香港,但是需要一大笔钱打点。
他们毫不犹豫地把这个责任推给了伯爵夫人。
第一次约会,他轻快地下楼,用脚面轮换着去蹭裤腿,昂然上车。
他牵着伯爵夫人女儿的手,三人并行在公园里漫步,看起来温馨浪漫,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人。
水边坐下,他们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心事,那个约定自然而然就小事化无了。
他讲起他失明的缘故,乘坐的电车突然遇袭,爆炸起火,女儿当场丧生,他身受重伤,双目失明。
她说,我的心事你听了可能会不开心。
隔天,他就把那笔钱递到了她手上,为了怕有闪失,他特意用了一个破塑料袋装着。
很快,战事告急,日本侵占上海,轰炸声接连不断,街道上乌泱泱一片汹涌,人们拖扛着行李潮水般扑向码头。
密集的炮火声,被一个人关在了门外。
他耷拉着脑袋,目光呆滞地坐在酒吧里,旁边的台桌上横斜趴着几个宿醉的客人。
有人推门进来,他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面露愠怒。
来的这位,是个日本人。
一年前,因为对酒吧的共同兴趣,他们成为了朋友。
他说他的愿望是开自己的梦中酒吧,日本人说他的愿望是拥有更广阔的画布。
他现在知道了,他这位日本朋友更广阔的画布,就是侵占上海。
日本人要带他到安全区域,他断然拒绝。
临走,日本人跟他说了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戴上礼帽,拿起盲杖,走进汹涌的人流。
而彼时,伯爵夫人正奔向码头去寻找女儿的身影。
一家人已出发,当晚坐船去香港,但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撇下伯爵夫人。
在楼下邻居犹太人的帮助下,他们一起赶往码头,把女儿要回来。
在等待上船的间歇,炮火映亮他们的脸庞,他对她真情告白。
她会心轻笑,欣然答应。
他们一直心照不宣。
最后的结局,谈不上美好,但很温暖。
他们一起坐在开往澳门的船上,三人依偎着,十指紧扣。
她的手指甲已经没有了点点猩红,脸庞也失了光彩,但是她看起来那么素凈,纤尘不染,美得越发动人。
船头,坐着一位穿着长衫的中国人,从包袱里取出乐器,高昂着头,迎风吹奏。
女儿循着乐声走到跟前,握紧缆绳,微笑地望着他。
船儿扬帆远行,海面暂时恢复了宁静,波光星星点点地跳跃。
海风吹动衣衫,吹过凌乱的发梢,吹散心底的团团愁绪,却怎么也抚不平船上人紧皱的眉头。
看这部电影的感觉很不一样。
一个是因为没有字幕,中文配音。
另一个,故事背景是发生在战乱时期的上海,那些杂乱的弄堂阁楼,孩子们的嬉笑欢闹,夜上海的歌舞升平,都让我觉得很亲近,像是在看国语片。
特别欣赏电影里,酒吧舞场里的那些表演——歌剧、小丑、芭蕾舞等等,歌声美妙,舞姿优美。
还有,就是在那个特殊时期,在平淡琐碎里蕴藏的动人瞬间。
它的讲述方式是缓慢的,甚至有人会觉得拖沓,但这是我喜欢的节奏。
不管是大国还是小家,毁灭就在一瞬间,而重建,何其艰难。
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总是让我着迷,那种混乱无序而带来的文化自由与丰富性,那种五湖四海世界各地齐汇一堂的斑斓感,比现在消费主义大潮下一切向西看的上海更加风情迷人,更接近纽约的精神。
电车经过片片租界,邻座来自英美法德俄,肤色发色各异,操着家乡语言,背景千差万别,但都挤在一个小小的车厢内,或来淘金或来避难,受到这个城市的包容庇护。
同时二战阴影下三四十年代总带有箭在弦上的不安,乃至生离死别家破人亡的悲痛,和平秩序不再,生死无常的颠簸动荡都暗藏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欢歌下,有时会好奇那时的国人,那些在百乐门随着爵士乐跳舞的人们如何听着东北、华北沦陷的消息,夜里枕着不安、惶恐、愤怒乃至麻木入梦,然后慌然逃向南方,或者甚至根本逃不出去,就看着每天飞机落下炸弹而毫无办法。
电影里表现的正是这种毫无办法只好活在当下,把生活”正常化“的平淡感,唏嘘的是那段波澜壮阔兵荒马乱颇有英雄感的历史下生活如此平凡琐碎,贵族生活没了就在别处过,要养家就当舞女,飞机来了就逃,你看夫人在舞厅总是从容淡然,仿佛她生就平凡女子,从未和哪个伯爵打过网球跳过华尔兹,然而听她纯正流利的一口法语,弹得动听的钢琴,便知她家教极好,便猜这人背后湮没的辉煌有多少,不语的隐忍有多深。
这时就会赞叹起她的坚韧顽强,她不像aunt vera 或 grusha一样沉湎过去,渴望体面,生活将她置于不堪之境,回首过去只能徒增痛苦,既然陷入泥潭那就在泥里打滚吧。
不过做舞女也是生活所迫至极,他人不愿下地狱只能自己跳火坑的无奈之举,所以当战争频临,家里其他女子决定抛下她,抛下无法为她们的体面之梦增光的养家支柱,真尽显人性之恶。
或许当时的人们就这样生活,一切苦难无常都太沉重,无法开口,无需直言,流亡这个词就已经戏剧性十足了,不用增加几分跌宕起伏的爱情元素泼狗血,不用以泪洗面内心独白,不用大吵大闹问苍天,such is life, a little life.注意到有一点蛮有意思,那位日本朋友施加政治影响力时首先请来的是左派人士,然后才是当局右派,军队。
不知是左派开明包容,对一个政治真空的娱乐场感兴趣还是暗指30年代初中日民间交好左翼受到日本资助的那段历史。
导演编剧都不是中国人,拍在中国发生的故事也跟国人惯常的历史视角不一样,可结局还是明媚得不真实,从上海到澳门,等在mr jackson前头的战乱与流离哪里是一曲jazz能抚慰的呢?
至于演员,啊拉叔演技太好,盲人演得一板一眼,女主natasha像极了希区柯克电影里的金发女郎,极具风情,把一个落入风月场的落没白俄贵族诠释得细腻可感,可惜佳人已逝,希望在天上也演得潇洒。
而佩佩嘛(好吧实话说就是来瞅佩的),不得不感叹他年纪轻轻就拿到与业界戏骨合作的机会,真是棒棒哒,不过对上拉叔还是显得稚嫩,一个巨贾少爷没有意气风发反而羞涩得像军嫂是怎么回事?
佩你读剧本给的私设是个专被拉叔调戏(划掉)的乖乖小公子?
因为这是一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开幕片,就以为是部政治片或战争片。
错了。
这是部纯粹的“小资”影片。
一个失意的英国外交官和一个逃亡的俄国贵夫人相遇在战乱中的上海。
他们相识、相知、相爱,一切都是淡淡的,所谓的情色,不过是轻轻一吻。
在战争的大背景下,他们是相濡以沫。
他们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生活和影子,爱情以外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惜。
中年人的恋情多半是矜持的,他们的也同样。
一直到可能会永别,他们才懂得,对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一个贵族,娇生惯养的,生活在上海的石库门的小屋里,让人觉得滑稽,也让人辛酸。
而她的亲属还在盘算着她的女儿,就更让人可怜。
为了“活着”,人呀,要丧失多少尊严!
影片勾勒着老上海的风情。
这是一个外国导演眼中的十里洋场。
还有几分风韵。
两双忧郁的眼睛,我会永远记得的。
最近一部名为《怀特伯爵夫人》的好莱坞电影讲述了前苏联发生布尔什维克革命(十月革命)后,一个出身贵族的白俄女子和家人逃往中国上海,为了支持难民家庭,最后沦为妓女,终身落魄的故事。
历史学家弗莱瑟·纽曼在经过详细的史料调查后发现,影片里的故事和当年真实的情况惊人相似。
1937年,在上海生活的白俄难民超过2.5万人 一度,上海的难民营颇具规模,白俄难民(白俄是特指当年支持沙皇的俄罗斯人)的遭遇也成为一种典型难民生涯。
那个时候,上海大大小小的歌舞厅似乎都被白俄艳女垄断了,她们特有的金发高鼻和缤纷的霓虹灯成为那个时代上海夜生活的全部代表。
1937年,墨西哥驻上海名誉领事毛瑞斯欧·弗兰斯科写了一本关于自己对上海这个城市黑暗感觉的书,书里的内容多是暴露那些在光华之下,一个大城市的肮脏和丑陋,当然是出自他的视觉和接触面。
很多弗兰斯科的读者通过他的著作了解当年上海的俄罗斯难民社群。
当时生活在上海的白俄族裔非常穷困,据统计,在16岁到45岁之间的白俄女子,有22%从事卖淫工作。
到1937年,在上海生活的白俄难民超过2.5万人,是当时上海人数最多的欧洲族裔。
其他因布尔什维克革命逃亡的白俄难民则分布在中国的哈尔滨、当时的东北满洲里和巴黎。
后来很多生活在满洲里和巴黎的白俄难民也纷纷前往上海,因为上海是难民眼里最自由的避风港,前来上海只要一张落地证就可以,既不需要护照,也不需要工作签证,这些优势也是上海在纳粹猖獗期间吸引大批欧洲犹太难民的原因。
1922年10月,苏联红军攻克海参崴,那是白俄军队的最后据点,白俄官方紧急征调所有可用的船只和设备做最后撤离。
那是相当绝望的场景,白俄士兵和他们的家人,还有一些平民,带着全部家当,挤在15艘船上。
两个月后,在白俄指挥官的带领下,3000名难民来到上海。
那天的吴淞港乱成一团,前来的船只里,除了军舰,竟然还有渔船、破冰船和邮轮,甲板上的杂物应有尽有,从锅碗瓢盆到婴儿用品,一个美国记者竟然还看到一个白俄妇女用一支步枪扛着包裹里的婴儿。
然而,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难民来说,上海的大门并不像想象中敞开。
1922年的时候,生活在上海的俄罗斯人大约有700名,除了领事官员及家属外,大多是皮毛商人和茶叶巨贾。
这是一个富足稳定的小社区,当时的领袖是维克多·高斯,他是沙皇时期的大使,十月革命之后,尽管不获苏联政府承认,仍在上海履行自己的职责。
高斯非常怀疑关系紧密的俄罗斯小社区能否一下子接待数量庞大的难民潮,尤其这些难民几乎已是赤贫。
在他的干涉下,当时上海的外事办只给200人发放了落地证,这意味着2800人不能落地,后来这些人通过绕道菲律宾辗转来到上海,但是有一船人在“曲线登陆”过程中被抢劫,连船都被拆了。
第二批难民舰队于1923年9月到达,船队在吴淞港外等待了40个月,等待与上海市政府的谈判结果。
这些船上多是白俄的远东军,他们在离开海参崴之前将那座城市几乎完全拆毁了,难怪上海当局担心。
后来,这些人大多数在上海义务民兵队里服务,也有少数人进入外国人控制的租界警察队。
1922年,上海市政府登记的新登陆白俄难民数量是1268人,1923年将近2000人,1926年超过4000人,后来陆续前来的人都是乘坐单艘小船,这样不用什么麻烦就能登陆,也有一些难民通过陆路进入,更不需要任何证件。
很多长途旅行具有传奇色彩,1930年的一篇新闻报道描述,一家白俄人从新疆进入中国,一路步行到上海。
为生活所迫,白俄女子沦为妓女 登陆上海后的1到2年,因为生活实在窘迫,年轻的白俄女子开始走向声色场所,最终无可避免沦为妓女。
难民的拥入彻底改变了原来白俄社群的面目,他们面临的困难是巨大的,首先他们都没有了国籍。
1921年,前苏联政府取消了所有逃亡白俄人的国籍,这些人拥有的唯一身份是当时国联的护照,这种护照仅被51个国家承认,其中并不包括中国。
另外,这些白俄难民们发现,他们无法享受外国人在上海的所有特权,当时的上海有各个国家的租界,外国人地位相当高,不被中国当时的法律管辖。
但是白俄难民和当地人一样,必须屈服于法律、文化、道德上的一切约束。
其次,几乎所有难民在抵达上海的时候都已经身无长物,他们大多数是前军人以及前军人的妻子或者女朋友,没有其他工作技巧,因此首先就面临找工作的问题。
当时的上海,如果想获得白领工作,会讲英语是必要的,但是白俄难民多半不会说英语,仅会法语,勉强说来,英语水平还不如当地的上海青年。
于是,几乎很少有难民能找到体面的全职工作,大多数是教授法语、音乐和芭蕾的兼职工作,以前的军官多半从事保安、民兵、私人保镖的工作,女孩能在杂货店、发廊和制衣工厂找到工作已经是幸运的。
更多的人迫于生活压力只能走向犯罪,1929年,根据统计,上海外国人的刑事犯罪中,白俄人超过85%。
年轻的白俄女孩很多出生优越,但是没有任何语言优势,更缺乏劳动技能,只能出卖色相。
在她们来到上海的第一天就注定了将迷失在这个城市里。
在声色场所的收入,很多时候足够支撑整个家庭的开销,很多女儿或者妻子别无选择。
白俄难民充分丰富了当时上海的娱乐生活,尤其是性交易市场。
上海被称为“东方巴比伦”,鸦片战争以后,一直是西方水手眼中的东方娱乐之都。
之前,上海的色情场所之首是苏西黄俱乐部,在这里,来自韩国、日本和越南、泰国的女孩和西方水手们放荡共舞是最常见的场面。
不过后来,上海色情业的代名词转成廉价的白俄女子脱衣舞。
很多白俄女子美丽非凡,她们的舞技更是无可挑剔,很快成为上海夜生活的最亮点。
白俄难民从事多种职业,成为“上海人” 白俄社群始终没有在上海掌握政治上的主动,因为他们一直是靠出卖体力的一群,另外在白俄社群内还不团结,尤其是乌克兰群体和其他人不和。
但是白俄难民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上海的文化气氛,至少完全改变了这个城市的种族关系。
之前,白人在上海的地位之高无人能及,但是白俄难民来到后,上海人发现,白种人也能在服务行业里工作。
白人可能成为你的私家保镖,可能是你的驾驶教练,可能是你的私人裁缝。
另外,白俄难民也丰富了上海的都市文化,例如现在很多餐厅里的俄罗斯罗宋汤都是最地道的。
白俄人带来了正宗的交响乐和芭蕾舞,在一段时期里,上海市60%的交响乐都是白俄人演出的,他们的芭蕾也是最出色的,那个时期上海人对于芭蕾的迷恋可以说完全是因为白俄舞团的出色表演。
他们还带来了欧洲的歌剧,当时在很多大规模的俄罗斯餐厅里,会有知名歌唱家表演歌剧,这在现在都是相当奢侈的。
另外,很多白俄女子开设了私人的裁缝店,她们的设计也影响了很多上海上流女士的审美、着装风格。
尽管很穷困,但是很多白俄家庭仍旧保留着贵族式的生活传统,这些传统的价值远远超越了经济价值,影响了当时上海很多中产阶级市民的生活方式。
进入上个世纪30年代以后,白俄社群开始逐渐强壮起来。
最初一家白俄报纸出现是在1936年,名为《上海的俄罗斯人》,是由私人投资开办的,随后,很多东正教堂在上海出现,其中有1到2座规模还非常大,这也影响了当时一些上海人的信仰。
等到白俄社区能够支撑两所白俄学校的时候,整个上海已经有6份俄罗斯报纸在发行,还有一个专门的无线电台。
临近1949年,很多白俄人再次成为难民,他们又乘坐各种船只来到美国位于菲律宾的军事基地。
这一回在港口,他们等待了2年的时间,最终美国国会同意给予他们难民身份,发放美国护照。
还有很多白俄人在二战期间因为对祖国的无限思念和担心,于是在中国解放之际纷纷向前苏联申请护照。
更多的人,恐怕已经渗透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尽管仍坚持着坚定的信仰,尽管依旧无限思念祖国,但是他们已经将上海视为最后的扎根之所,成为上海人了。
(摘自《南都周刊》)
看完伯爵夫人后,灵光乍现安妮宝贝的一本书,书名叫做《彼岸花》,内容早已忘记,但是名字用在这里相当恰如其缝。
彼岸花—镜中月,水中花伯爵夫人一家是沙皇时代的贵族,但是故事的发生时间已经来到1936年,那时候的俄国沙皇统治已遭推翻,没落的贵族也都是树倒猢狲散般流落异乡,看着早非贵族的一家遥想公瑾当年的模样似乎与清朝遗老遗少的病态纠结并无二致。
富贵如过眼云烟,即使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仍无法走出那个虚幻的梦境,仍惦念昨天舞会上的觥筹交错、锦衣华服,仍痴望着明天一如既往的权倾天下,接受无数人的顶礼膜拜。
其实对他们来说,今天,破衣烂衫、残根冷炙的当下才是最不真实的虚幻世界。
他们自始至终追逐着彼岸的那朵花,但彼岸根本无花,只有海市蜃楼的幻境,而已。
女主人公伯爵夫人现实很多,她的现实并非来自其天生睿智,而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和担当,为了能养活自己的女儿,她从事着被人看不起的低贱职业。
曾经的高贵让如今的沦落更显突兀和不堪。
彼岸花—希冀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未曾轰轰烈烈爆发却早早流于平淡,他们之间的情愫是若有似无的暧昧,是惺惺相惜的理解,甚至怀疑无关乎爱情。
男女主人公截然不同的生活背景,却经历了相似的情感打击,而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滋味他们都最清楚,也因此彼此抗拒彼此靠近,最终彼此依偎取暖。
对他们来说,彼岸花是幸福,只有跋山涉水,抛弃过往,到达彼岸才能有新的开始、发掘新的希望。
Ralph Fiennes,自从《英国病人》后,就中了这个男人的蛊,哪怕是《哈利•波特》的混世魔王伏地魔,因为他的演绎可以让我无比迷恋这样一个邪恶的角色;就算是在《公爵夫人》中再荒唐再沙文,我也能解读出他是不善言辞的爱恋、那是不解风情的困惑,更是言不由衷的无奈;抑或在《朗读者》中,因为他的恐惧而原谅他,因为他穿风衣的帅气模样而原谅他,仅仅因为他是Ralph Fiennes便原谅他。
喜欢这个男人,可以很肤浅,因为他的样子。
喜欢这个男人,可以很深沉,因为他的忧郁,他的沉默。
《伯爵夫人》中的他,没让我失望,他的演技从来就不会让人失望。
他演的盲人让人心生怜爱,又有谁能忍心夺走那双湛蓝眼眸的神彩!
叹一句,天妒英才啊!
片中的他一如既往的寡言,荡漾在他身后的是谜样的过去;也一如既往的忧郁,不用蹙眉捧心,只需静坐一隅,便是一副遗世独立的姿态;但是他不会将温柔泛滥,他的狂暴可以发泄到歇斯底里后不能自已。
他是英国病人,但又不是,他能将一个盲人演绎得如此调皮可爱(从台阶跳上跳下),也能将一个盲人演绎得如此脆弱而又勇敢(不敢吐露心机放女主角走&在战争爆发一片混乱时只身一人踏上寻爱征途),还能将一个盲人演得风度翩翩、魅力十足(还有哪一个盲人能如此这般呢?
)。
虽然结局有些太过完美,但是Ralph Fiennes的盲人先生绝对值得幸福生活!
还只是一个角度看到的民俗画。
那些老上海的画面是挺美,特别喜欢那些小丑的表演。
可作为一部讲故事的电影,却只有音像流水样的滑过,没有任何激动人心的地方,感人肺腑的地方,引人思索的地方。
浪费了2个小时啊,还好电影票才两三块钱。
说的是白俄伯爵夫人30年代沦落上海,已沦为夜总会的舞女,甚至还得靠那一点尚未完全退去的姿色和风韵出卖肉体。
一起到上海的女儿和阿姨对她依旧十分支持,可岳母(白俄的公主)和小姑对她就没那么客气,尽管如此,全家人都依靠她那份“不干净”的收入过活。
故事老套,但我喜欢。
各花入各眼,无法统一认识。
高贵体现在贫贱时。
我喜欢这部电影,我对战争和动乱年代中的女性角色充满迷恋,她即使在那样的时刻也显得如此风采。
说说电影配乐,胡琴、琵琶、萧、小号、乐团,我很感动,配乐是个外国音乐人。
求。
昨天回到了家里面修整了下,自己的房间还是依旧。
看到桌子上面老妈帮我订的看电影,突然间发现自己应该腾出来点时间给自己的爱好了,每天什么也不干,看看电影,谢谢影评,分享下感受。
因为看电影上的一篇文章开始了Ralph Fiennes的旅程~第一眼看上去有点奇怪的人,亦正亦邪。
从英国病人那个矛盾的角色开始Ralph深邃的眼神就开始印在脑海里了,这篇传记也许仅仅是个提醒吧。
The White Countess是Ralph拍的跟中国有关的片子,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我从这里开始的原因吧。
美国这些制片商似乎永远都没放弃对中国这片土地的兴趣,前两年的面纱也是叫好不叫座,因为永远是那么的不真实。
上海永远是外国人的第一选择,这次也是这样。
因为战争沦陷的俄国countess在上海的夜总会里做舞女,一个舞女的帽子盖住了家族的光环,家族里面的人以她为耻但又不得不靠她赚来的钱养活生活,甚至不让Sophie接触自己的孩子。
长久以来人们都对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的女子嗤之以鼻,Sophie的生活可敬但是有那么可悲,她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家族,因为这个头衔是唯一让她骨子里觉得骄傲的过去。
可是又如何呢,女人永远拴在自己的家庭上面,我永远都想会说自己会跳出这个圈子过自己的生活,可是没有在那个情况下,永远都没有定论。
Todd过着游离的生活,失去了妻子孩子一切的一切。
但一切归于尘土,生活的希望也就变得支离破碎了。
继续生活在这种游离生活里面也许是他继续活着的唯一家园,所以Todd住在了自己构筑的醉生梦死里面,用世界上最厚的门围了起来。
直到当他意识到他将失去这道厚厚门里面一直伴着他的Sophie,那一刻围墙崩塌了,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哪怕是在最黑暗,最可怕的战争年代。
是期待的结局,不过有过于圆满,太多不定数是在更遥远的未来。
收笔
快结束时时,暂停了下,看了看还剩三分钟,心想这不会出啥幺蛾子了吧,就让载着这一家三口还有犹太人一家子的船,平平静静开到目的地吧。
可能是年龄大了,不想看悲剧了。
这种战争题材下的片子,难免大都是悲剧。
把心停在嗓子眼,一会儿担心盲人先生在港口掉到水里,一会儿担心伯爵夫人找不到女儿,一会儿担心伯爵夫人拒绝他,一会儿担心他们坐的船被炸。
还好最后导演没有安排狗血结尾,我希望他们坐着船最后到了美国,然后在美国乡下过完了无风无浪的余生,两个相爱的人和一个孩子。
则四一个情节弱到几乎有些牵强的电影,并没有讲述什么在乱世,疯狂的爱,对世故,亲情跟仇恨的表达也很有点莫名其妙,节奏又慢得叫人想死...然而即便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呢,弥漫了那么多的风情的,真切的放空,跟失落,跟挥之不去的HIDE AWAY情绪,已经足以成就叫全体双鱼座(至少噢!)凝神关注的亮点了.事实桑石黑一雄最擅长的不就四则一套嘛...
平淡如水
战争中的小人物,可以这样讲述得动人。
ralph演这种片太多了
很遗憾,虽然聚集了那么多演技派明星,又在上海拍,还是一个很容易讲好的故事...却讲得很失败。所有人都想在这两个多小时内表达太多东西。出来就是拖沓冗长不堪重负的效果。不过小Sasha的姑姑在船头撕心裂肺那几声喊,算是全剧表演的亮点。
原来片名里的White是因为白俄而来
战争
乱世哪有桃花源
无聊。
6/10。开头索菲亚在镜子前擦拭粉末,一家人隔着房间仍摆着贵族架子对她进行无情的指责,诸多细节如婆婆和姑姑死要面子不肯去使馆非要领事上门拜访,可见在落魄的避风港中索菲亚是唯一明白现实的人,正如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犹太裁缝安慰她:好不容易找到避风港对风凉话要装作聋子;失明的外交官反而更加敏锐,他每日拄拐穿梭于法租界的风化场所,不再沉醉于过往的华丽身份,在赌马会上谢绝国民党要员的政治请求,表现他对政治现实的失望,一心只想建立一个包容所有政治立场的乌托邦,松田先生则不关心他的酒吧未来,真正感兴趣的是杰克逊参加过凡尔赛合约的过去,希望自己的国家也能在国际政治中扮演强大角色;过往与现实、政治与乌托邦的冲突结构了主题,可惜伊沃里的影像失去改编魅力,索菲亚女儿透过西洋镜幻想苏州河上的水墨画表现等民俗元素也不新颖。
很典型的人物安排,一个美国外交官在一个日本掮客和犹太商人的帮助下,拯救了一个白俄妓女,而中国人,是他忠心耿耿的下人司机。
石黑一雄作为一个日本人,是怎么准确定位这种“亡国恨”的?
终究是时代和黑暗笼罩了这段爱情。
有点平淡,冲突不够
画面和配乐挺有感觉的~
2024.11.25 上影影城-上影75周年荣誉献映。
意外地好看,第一次了解到十月革命后白俄们的命运,也是第一次知道旧上海的摩登来源之一是什么。
RF大飙演技之作,迄今为止最好看的旧上海画面,居然是外国拍出来的。
好空洞无聊的故事,还抻了那么长。乏味的爱情故事,对没落贵族的yy,特会浪费演员,还搞了 一把现代羊脂球……
导演是个小资,所以观众需要有些小资的品味。其实是喜欢主演,那个忧郁的家伙。女主角表演尚可,但戏太弱了。
难得一见这个时期的动荡中的大上海 班底很强 颇有几分倾城之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