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看,我以为是爷儿孙三代的故事。
但戴着帽的,被牛头马面接走的邱老师,说自己到那边会遇到小阿桂,遇到妈,自己的弟弟还有爸爸。
然后中间两段,是邱福生死后葬礼烧纸钱(打扑克的邱老师就在口袋里摸到了钱),还有他老婆拿酒倒在火里。
而且三个小时太长了,我第一遍看完全不记得有葬礼这个事儿,也完全不记得邱老师跟图儿(哑的,最开始在剧院里盛饭的)说自己,到了那边会遇到小阿桂遇到死去的人这些话。
可以说是倒叙吧,先是牛头马面接邱福生(他死了)。
然后由邱福生之口,得知了他七岁入新又新剧团,新又新剧团是刘司令创立的,(刘司令不知道是1936年还是1938年升的官)刘司令应该是在战争中救了他的上司,所以他就平步青云了(是在黑幕字中说的)然后就是儿童邱福生,少年邱福生,和成年后的的,其成长过程中贯穿着一些时代的剧变,有很多政治上的事情,不一一列举了。
以小见大,主要是以邱福生为主还有新有新剧团的这些人的故事来反映一个时代的巨变,从抗日战争前到wg平反后。
第一遍看下来,我都不记得他有个女儿叫小阿桂,所以后来在饥荒年代,丘福新捡了一个女孩,他老婆说,我没能养好阿桂,所以这个女孩我也不希望她死。
但这样一部电影仅仅专注于剧情,好像是有点可惜。
刚看的时候就很新奇,牛头马面在给车子打气,全都是布的景,非常的光怪陆离。
确实是看的电影比较少了,这种形式确实看得少,在我的印象中大概黑泽明的《乱》有这样一种感觉,(主要是因为烟雾,这部电影里面的烟太多了,不管是阴间阳间都有)还有拉斯冯提尔的《狗镇》也是一种很奇怪的形式,把话剧搬上了电影的感觉。
但这个电影也不是说把话剧搬上了,电影有一种动画的感觉,我甚至一度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阴间,有太多我不太清楚的地方,或者说这就是阴间。
(但白脸店小二又说他们这个地方是阴阳间相交界的地方,如果要彻底去阴间,还得过奈何桥喝忘川水,有登记注册才能真正的去到那边。
)说到白脸店小二,他基本上一直是在跟牛头马面和邱福新打交道,但是在我以为的现实的图像之中,他也出现了好几次,比如说在影片的开头部分,在邱福新还是7岁刚入团的时候啊,师父们组织学生们练功,这个白脸的店小二,就划着船从前面经过。
而且他也给刘司令倒过水。
(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他生前就是这个样子)说到这个刘司令,他把他的上司背出来,然后在一片废墟之中剃头,一旁的人说他很喜欢听戏呀,然后有个小兵拿鞋给他穿,过一会儿他面前摆着一个导线被点燃的炸弹,然后就没了,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被炸死了。
但如果那个地方就死了的话(影片开始7分钟左右吧),那还怎么创建新又新剧团,还有那个梨园的金脸守护神,他甚至会自己化妆,我开始以为他是人装扮的,因为他眨眼睛了,但是后来邱福新生到阴间去的时候,墙上有一个脸也是他,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神仙。
还有邱福新小时候飞天了,但是那个是吃蘑菇汤之后的,感觉也算有解释吧,好像是那个蘑菇汤有毒。
但是还有邱福新的儿子,后来也飞天了,打着一个伞。
还有图儿(哑)在太平间门口,我在想这是不是剧院的名字啊,因为这一段是和邱福生他们4个人讲述自己戒毒的经历剪辑起来的,看上去就像是图儿是一个门卫一样,而且小阿桂还有一群小孩他们从里边溜出来,也打开了这个门。
(但是后来图儿就变小了,这个门旁边有一个类似于老鼠洞一样的洞口,图儿变得跟那个小洞一样大了,然后是死去的邱福新和牛头马面,打牌喊图儿出牌)还是图儿在一个类似于井一样的地方,头伸出来,后来头顶上有一个大喇叭响了,之后他又躲了进去,把帽子也收回去。
还有画的那4个墙画(冲着有一幅画中小孩戴着的红领巾,感觉应该有一些政治隐喻吧)细想起来这里面有太多奇怪的东西,真就是光怪陆离。
我感觉导演是在刻意的模糊这种现实和虚幻之间,虽然从颜色上看来挺容易区分的,但是现实也没有那么的正常,现实中也出现了很多特别奇怪的事情,让你不得不思考,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最后我想说这个电影虽然我没有完全看懂,(黑幕字感觉是很重要的,提纲挈领的作用)但是我觉得这个形式还是非常少见的,毕竟就对于我而言,我很少看到这种形式。
(但是好多演员重复了,还有一个男扮女装的,虽然都是次要角色)(两个黑幕字,同时出现,8个共4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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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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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如梦之梦。
这是高度形式化的电影,定格动画的置景,戏剧式的构图和调度,在形式上和《布达佩斯大饭店》有相似之处,不过又是一种新的东西,一种中式的荒诞、迷幻和讽喻。
影片叙述了一个人从民国到新中国所经历的各种事件,特别是不同时期的苦难,但以一种僵硬的、戏剧化的、荒诞的叙事手法来表现苦难,消解了其沉重和苦涩,却反而使其给观众的印象更为深刻。
不同时期的各种事物总有荒唐的合理性在,新旧交替之间,我们总拿新的坏处与旧的好处比较,以此怀古伤今,或是拿新的好处与旧的坏处比较,以此否定历史,或者将新旧都混为一谈,则因而陷入了循环的漩涡。
这部影片我想并非在批判什么,也并非在怀念什么,只是在呈现一种事实、一些历史、一段故事,“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爱比克泰德),我们的一生或许和主角的一生一样,都是一出戏剧、一场幻梦、一瞬朝露。
这是一部值得看的好电影,特别是在电影院看更能提升观影体验,可是我的积淀太少,不知该如何解析,或者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独特的,或许这根本就是一场梦,一场醒来后不知为何而流泪的梦。
1看这部电影就像翻一本小人书,一众角色你方唱罢我登场,书翻完了电影也就看完了,却意犹未尽。
“新戏从来演旧事,周而复始话沧桑。
离合悲欢忘川渡,生死不外两茫茫。
”影片英文名叫《A New Old Play》,意为一出讲老故事的新戏,用上面这句话用来形容电影,真是再贴切不过。
事还是那些老事,但讲述的方式新了,解读的角度也新了,于是感受也就新了。
2先锋主义、实验主义、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有些电影很难被简单地归类和定义,因为它是新的,如同新生的婴儿,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看完影片,川剧的唱腔响起。
一时间有些恍惚,有些回不过神来。
难不成我跟着戏中的邱老师一起,也晃荡到了鬼城丰都?
是生还是死?
是真还是假?
是庄周还是蝴蝶?
哈哈,又有什么打紧?
都忘!
3真正的好电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也很难看完立马就懂,甚至会带来短暂的失语,但你知道它是好的。
它的好需要时间的发酵,值得慢慢回味,慢慢咀嚼。
例如这部《椒麻堂会》。
所谓的“椒麻”,指的是麻辣的四川人;所谓的“堂会”,指的是有权有势的人邀请戏班去唱戏。
“椒麻”“堂会”合起来,意思也就清晰了。
正如导演所说,这是一个关于艺术和权力的故事。
影片以一个川剧团丑角的一生为线索,串起了从民国到抗战、内战、建国、大饥荒大跃进乃至文化大革命——近半部中国的近现代史。
视角不可谓不宏大,但最终都消解并体现在一个个真实而具体的人身上。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都是宏大叙事背景下的卑微个体,身份的转变犹如坐过山车,先是戏子,然后是同志,然后是人民艺术家,再然后是人民公敌。
如果说世界是个草台班子,那这些个体就是舞台上的一个个丑角,在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时代,艰难地演绎着自己的命运。
难怪导演说,他刻画的不只是一个丑角,而是丑角的群像。
宏大如山,卑微如蚁。
对每一个个体而言,被时代碾压就是难逃的宿命。
4影片里到处都弥漫着烟雾,角色们在画面里若隐若现。
也许这是一个隐喻吧,只有穿过历史的层层迷雾,才有可能把真相一一看清。
影片的最后,死去的小丑跟着牛头马面来到了阴间。
小丑面对着忘川河和奈何桥,望着手里的那碗孟婆汤,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
喝吧,所有的记忆都将烟消云散,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无论是想记住的还是想忘记的。
不喝吧,又无法转世投胎,难不成晃荡在阴间,落得个阴魂不散?
真真是愁煞人也!
为之奈何?
怪难叫奈何桥。
喝吧,喝吧,反正也没什么选择。
喝完了孟婆汤就上路吧,潇潇洒洒地去转世投胎,只盼来世不要再活得那么卑微、那么艰难。
不要担心忘记,也不要害怕遗忘,洒脱地走吧。
该记住的总会被记住。
忘记了没关系,总有人会记得。
这就够了。
5生命的大幕徐徐落下,才惊觉人生的大戏还没唱完,为之奈何?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如果你是唱戏的,你唱得开心吗?
如果你是看戏的,你看得开心吗?
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梦一场。
叫一声奴去也,从此天上人间。
好友西施(男)给我推荐了这部电影。
作为川人的后代,看起来更加五味杂陈。
我给他留言:感谢西施。
推荐《椒麻堂会》给我。
看完了,看得我男默女泪。
正所谓:唱戏掏粪、瓦片烤蛆。
也正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此片是《活着》和《霸王别姬》的合体。
面对苦难,不同于福贵的忍受,也不同于程蝶衣疯魔自毁,这群川人面对苦难甚至死亡时,自有一份苦中作乐的诙谐,这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吧。
勿忘历史,珍惜现在.....如果我老爸在,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推荐他看这部戏。
顺便说一句,我认为丘福没有喝孟婆汤。
他此生虽苦,但是遇到了收留他的师叔,照顾他的驼背,不离不弃的老婆......,反正人生都是苦的,何必再来一趟?
报纸没有带走,他不用去那边用此来生火取暖,同时也给女服务造成了他走了假象。
他应该是去黄泉路上陪驼爷了。
椒麻堂会如梦似幻的舞台化间离观影体验用川剧小丑(导演祖父)的荒诞喜剧一生消解了宏大叙事的苍凉和严肃历朝阀国共三代 横跨阴阳二界随波逐流身不由己的命运里在各路丑角神仙插科打诨的对抗中彰显了小人物尊严最动人的是川剧戏班里鲜活悠闲市井氛围的再现与对川剧的刻板叙事无关的刻在基因里的热辣与清澈同充满呼吸感演员的自由表演和横移画卷般的人物群像志一并将站稳的尊严端到眼前这是与北方苍凉质朴截然不同的气质
与霸王别姬并不相似的是面对时代悲剧没有沉沦男主面对新时代靡靡宣讲师言萦绕神游天外女主面对批斗丈夫的任务戏台上假戏真演大方抱怨一路耍到阴间这贯穿家族三代的悲喜剧宿命轮回式的弑父成长当那些悲剧成为模糊的背景版祖父归天 女儿惨死 叛父革命痛苦叙事都被悉数跳过化解在“我父阆中归了天”的调侃中如同这片土地不断轮换弑父的命运在经历死-生轮回中 也算保有希望这是属于不自由环境下(指经费)的自由电影独立制片带来自由个体化的表达舞台化间离带来自由进出的观影关系演员的高自由度的表演余韵无穷面对斯坦尼斯拉夫大师众人依旧可以蹲在茅房自如探讨我们又何以在对知识作怎样故作高深的诠释姿态呢
俄国著名哲学家尼古拉·车尔尼雪夫斯基,曾经在他的经典论著《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中说过“美即是生活”,艺术与现实的关系是牢不可破的。
而电影作为一门艺术,便在不同时期反映着不同的现实,记录着不同时代的影子。
在国内,就有这么一类电影,他们致力于展现中国的过往和当下。
第四代、第五代、第六代到如今的新生代,不同的时代在电影胶片上留下五彩斑斓的印记。
然而,从张艺谋的《红高粱》开始,对这类影片的批评声就没有断过。
时至今日,依然有人将其称之为“原始情调”,解读为电影作者利用中国地域特征向西方谄媚的工具。
我们固然无法回避电影与现实的关系,但这终究是属于自由表达的一部分,它所传递的终究是创作者们眼中的世界。
由此看来,真正关键的问题其实在于,电影与创作者的关系是什么?
电影与世界的关系是什么?
每一代电影人,感受世界的方式都不一样,这就造成了不同的表达形式。
第五代导演在他们的青年时代经历过刻骨铭心的记忆,因此他们的作品往往大开大合,有着强烈的时代厚重感。
到第六代导演就变了,他们变得更为个体化,历史则在他们的眼中被消解。
到21世纪,人们对时代的观察已经不再局限于宏大事件,而是在小人物们身上发现时代的细节。
口述历史影像就此在国内生根,这种曾经流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坊间文学,便渐渐成为投射在大银幕上的电影。
它们的出现,消解了这类题材的严肃性,使其以一种亲民的姿态进入观众视野。
邱炯炯导演来自四川乐山的艺术家邱炯炯,便长期以口述历史的方式进行创作,他的作品《大酒楼》《彩排记》《姑奶奶》《萱堂闲话录》《痴》等代表不同年代、不同层次的个体经历。
多视点下的故事陈述,既增强了时代的复杂性,也促进了时代与现实的联系。
2010《姑奶奶》
2015《痴》我们从邱炯炯以往的电影作品当中,大概可以看到不同历史状态下的人物经历,并由此提炼出一种社会的特性。
但归根结底,终究还是以个体为核心。
在第74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上荣获评审团特别奖的电影《椒麻堂会》,是邱炯炯导演近年来的最新作品,也是他的首部剧情长片。
时代与个体的关系,在这部电影中更为凸显。
2021《椒麻堂会》真实的历史,虚无的人生电影学者张献民曾这样解读邱炯炯的作品:“邱炯炯大致认为他影像中之人物大于他自己,既像古希腊人在戏剧中追溯英雄时代,也是中国传统的辈分问题。
”我们不难看出,邱炯炯是个念旧的人。
在他的电影中,那些属于旧时代或保持着旧时代风骨的人物往往呈现出无比鲜活的形象,体现在他所有作品的文本本身对角色的塑造上。
某种程度上,影片《椒麻堂会》与《姑奶奶》有一种特别的相似之处,它们都是纪念平凡的个体在时代境遇中的不平凡经历,这种不平凡的呈现便造成了“大于他自己”的观感。
但邱炯炯并没有将他们作为历史人物束之高阁,接受后人顶礼膜拜。
这些在镜头下拥有不平凡经历的个体,同时又是具体而鲜活的。
他们具有生而为人的缺点,不存在光环二字。
躺在床上吸大烟的丘福,以及对着镜头自然而然流露出尖酸刻薄一面的碧浪达夫人,在人物脸谱的勾画上有着极其相似的笔触。
他们是立体的、丰富的人。
而邱炯炯观察他们的方式,甚至超过了马哲中的“辩证”二字可以概括的领域,更接近多棱镜形状,犹如光线由侧面一点点地进入,向四周漫射开去,渐渐地铺满整个空间。
在邱炯炯的电影中,人物永远都位列第一。
即使是在《椒麻堂会》这样时代信息量极大的影片中,个体人物依然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观看他的电影作品时,甚少见到他对自己镜头下的人物下各种定论,他们甚至不是二元的,而是包含着多个层面的多面体。
类似这样的人物构建,往往在小说中更为寻常,在电影作品中并不多见。
而这正是邱炯炯的独特之处,因为他完全不依托于既有的文本,便独立地在影像化中完成了对人物的成功构建,这实属难得。
遍寻第五代、第六代,很难找到一个不依托既有小说文本就能成功塑造人物、且兼顾如此庞大的时代信息量的导演,即使是那些根据优秀文本改编的电影,说实话也未必能够做得比《椒麻堂会》更好。
影片《椒麻堂会》时间跨度长,人物林立,叙事手法和角色塑造精妙,通过个体故事带出对宏大历史的讲述,文本层面有着极强的文学性。
邱炯炯是70年代末生人,爷爷是著名的川剧演员。
他的《彩排记》曾清晰地描绘了身为川剧名角的祖父邱福近半个世纪的经历。
某种角度来说,《椒麻堂会》便是对《彩排记》的延伸,其中的川剧文化也带有家族史的印记。
2007《彩排记》而另一方面,对上一代的故事,邱炯炯似乎充满迷恋。
不管是《大酒楼》还是《萱堂闲话录》,那些口述的历史都成为影片中重要的时代要素。
显然,《椒麻堂会》是一次对过往的打破重组,他在影片中所勾勒出的那些现实细节,基本都来源于上一辈的口耳传说。
2011《萱堂闲话录》纵然是剧情片,但依然带有口述历史的色彩。
影片中的种种细节,给人的感觉都像极了上世纪的八十年代——那个思潮涌动、无拘无束的年代——常见于地摊上的纪实文学。
影片《椒麻堂会》有着令人惊叹的181分钟片长。
但因为对角色的塑造足够丰富,以及庞大的时代信息量的加持,观影过程丝毫不会觉得冗长,反而会令人产生意犹未尽的感觉。
对于不同时代发生的重要事件,《椒麻堂会》中都有相对的照应,而没有做出任何规避与妥协。
与其说它传统,不如说这是导演对过去与现在始终怀有敬畏之心。
尽管影片是以幽默的形式加以呈现,却由此构成对“形而上”的历史观的回应。
影片从第一个镜头开始,便清晰地表达了一种“形而上”的虚无。
邱炯炯将解构历史作为聚焦个体的一种方式,时间的进程仿佛不存在了,正如电影中说的“新戏从来话旧事”。
历史在影片中呈现出折叠与循环的样貌,带有吉尔·德勒兹“先验经验主义”的色彩。
然而,这种观点长期被主流价值体系所打压,哲学文化和电影创作的多样性,也因此受到不小的损害。
但这反而驱使邱炯炯的作品走向更为独立的、清新超脱的境界,也决定了这部电影从一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
明面上,我们在批判虚无主义的同时,也在批判投机的实用主义,并企图寻找出一条中间道路。
但其实我们知道,一旦将某种文化理念彻底否定,取而代之的,必然是与之完全相悖的观念大行其道。
从《椒麻堂会》看来,邱炯炯对此持有的态度不言而喻。
电影中所呈现的那股狂热的状态,正是过往的必然结果。
而《椒麻堂会》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它以更直接的方式触摸过往,让它在新的影像中得到传承。
近二十年来,在国际电影节的舞台上,如此直观大胆的影像几乎绝迹。
但哲学家罗素曾说,“人类唯一记住的历史教训,就是忘记历史教训”。
现实已经无数次证明,人类是一种擅长遗忘的生物。
但过往覆辙怎能重蹈?
若要永远记住,就必须不断提及。
影片《椒麻堂会》做的正是这件事,这也正是我认为这部电影为什么无比重要的原因。
东西方艺术形式的交融影片《椒麻堂会》的独特性还在于它使用语汇的独特性,接近舞台化的调度与表述更像是一种修辞方式。
这种独特的修辞方式,结合了布莱希特戏剧体系与梅兰芳东方体系两者的优点,让“间离效果”带上了东方戏剧之美。
其实,布莱希特戏剧体系本身就是从东方戏剧体系中汲取精髓而来,借鉴的是东方戏曲无实景的“假定性”呈现方式,同时又结合了西方中世纪民间戏剧的艺术特征。
而东方戏剧的重要特点在于,它非常“端着”,唱念做打都有固定的形式,让观众有一种“看戏”的感觉。
布莱希特发现,这种“端着”的方式,却反而能够制造出一种感觉,能够让观众们充分地抽离到戏剧之外,以冷静的心态观看他人的人生。
他随之提出“陌生化效果”,也就是“间离效果”。
从这个角度来看待《椒麻堂会》,也可以看作是布莱希特美学对东方戏剧体系的回归。
或许,二者本质上同源。
影片《椒麻堂会》的开场第一镜,就借助各种象征化的道具将影片的舞台效果拉满,形成独特的审美趣味。
随后,更是在分镜构图上充分地制造出“间离效果”。
舞台感十足的场景调度,以棚拍的方式和物理模仿的自然景观来取代大量的实景拍摄,让观众们产生一种在幕布前欣赏皮影戏的奇妙感觉。
人工仿造的自然光一打,川剧演员的腔调一拿,“戏”的气质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而大量横移的使用,更突出了这种虚拟化的舞台感。
在中国的美学体系里,有一种构图被称为“散点透视”,在中国水墨画中极为常见。
它的展现方式是以横轴为轴线,群像式地描绘场景特征。
这种横轴的使用,让《椒麻堂会》中的群像构造产生了一种《同光十三绝》的观感,这或许又是川剧与京剧同属于东方戏剧体系的共同特征。
正如布莱希特所说,这种戏剧特征的核心便是“抽离”。
在电影《椒麻堂会》中,“抽离”的使用使得观众进入一种游离在现实与戏剧之间的感觉,既不完全沉浸其中,也不完全归于现实,反而能以非常冷静的旁观者心态,不带有任何情绪地观看这部电影。
据说在整个拍摄过程中,由于资金和环境的限制,后来干脆连同期声都放弃了,全片的声音都是在录音棚内完成,这更造就了“抽离”的成功。
这反而更贴合电影表达效果。
“先验经验主义”本身便是上帝视角的哲学,他将具体事件放在人类历史的浩瀚长河中,观看事物变化的总体过程,这便是一种冷静的视角。
影片《椒麻堂会》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跨度,呈现出了人类历史的重复性和相似性,之后又将这种沉重感变化成了“白驹过隙”的轻盈,似是一声哀婉叹息,但这声叹息却长达半个世纪之久,才得以被我们听见。
电影创作者常常会疑惑,什么样的形式才是最好的形式?
答案其实早已不言而喻,与表达内容最贴近的方式就是最好的形式。
《椒麻堂会》的形式与表达激发出默契的火花,但整体上形式服务于表达,而不仅仅是讲一个好看的故事。
影片《椒麻堂会》是值得被记住的。
因为相较于那些虚假的现实主义,真实的虚无更值得被珍惜。
因为根植于极端土壤的现实主义往往都带有一定的虚伪性,他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呈现出的结果经常是选择性的真实。
但真实的虚无,则更接近现实。
他们并没有无视时代长河中的种种事实,反而让他们变化成其他形态得以被记住。
而使用虚拟态的艺术表达形式,恰恰是艺术家们自在表达的权利所在。
艺术应该更自由。
作者| 致远君;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原文转至微信公众号:肖恩先生25年 说起川菜,想必各位都能如数家珍。
早在八大菜系之前的四大菜系就已有川菜的一席之地,民间之川菜更是享誉四方,威风八面。
川菜之牛,在于民间之源头,在于取材之杂,在于传承之久,在于创新之多,更在于调味之繁。
传统川菜中有共计:麻辣、香辣、酸辣、五香、鱼香、烟香、糟香、酱香、家常、麻酱、荔枝、怪味、芥味、陈皮、糊辣、红油、咸鲜、纯甜、糖醋、姜汁、茄汁、豉汁、蒜泥和椒麻,共计二十四传统味型。
经过时代演变,科技进步,已经有很多味道可以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可见可尝可品可评。
独独这椒麻味,离不了川,服不了众。
狗日的,尽是花椒椒麻,既是川味之瑰宝,也是川人的幺儿。
它一如蜀道之难,二如天府之美,唯独川人才品出个中滋味。
闲白扯够,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这部电影,有些争议,有些稀奇,它在国外获奖无数,好评如潮,在国内却粑不上龙标,连点映如游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但,它的好,国人都能看懂,川人更能品味,这是一部有关于川剧,川人的戏曲电影《椒麻堂会》(上映时间2021年,洛迦诺国际电影节。
香港和法国联合制片,豆瓣网评分:8.7)
一、电影风格《椒麻堂会》讲述的是川剧名丑角邱福新颠沛流离的一生,恰如戏剧舞台上演的癫狂、苦涩、讽刺、嘲弄。
烟味刺鼻,冷暖自知,也要负重前行。
影片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知名的演员,甚至没有规矩的影棚。
一切画面全在简陋、意象、烟雾和鬼怪中将你拖拽进去,挺过十分钟便不可自拔,好像家里老人谈起往今,说得都是苦,脸上却是笑。
我喜欢片头牛头马面的三轮车,那是过往几十年里,乐山城区与滴滴打车齐名的交通工具;我喜欢烟雾缭起,那是生死交替,人间地狱的模糊距离;我喜欢孤魂驿站的自由散漫,那里有喝不尽的酒,搓不圆的麻将,摆不完龙门阵;我更喜欢孟记的汤,因为他们不忘加葱花和香菜……
起初看片时,影片自带英文字幕和机翻的中文译文。
可周围好多朋友都直言很难听懂乐山话。
本来嘛,乐山语系与如今的川话大相径庭,如果语速稍快不看表情,我讲这是“三体语言”,或真有人信。
故,我在大年初一的晚上,给影片配上乐山话译文字幕。
正是此举,我将近三小时的影片反复揣摩,不觉悲从心起,落下泪来。
二、戏子无尊严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古往今来,我们对戏子的评价始终是矛盾的、割裂的。
一边尊称他们艺术家,在好戏、好剧、获奖之后万人空巷,欢呼喝彩,甚至不惜破坏社会秩序,一边又在他们暴露人性欲望之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吃瓜围观,网络畅言,少数人还要喷喷踩踩骂骂咧咧才肯罢休。
所以戏子难,难在方方面面,红时一票难求,困是丧脸讨口。
科技、交通、知识,我们的方方面面都在成长,唯独思想依然守旧,心里的三六九等从未挪过窝,这境界,连多读书都无法改变。
片中有几处巧妙的情节,一是邱福新为首的烟民在经过改造戒掉大烟的“互助会”,丘福新说:我们戏院的人,在过去多少是整过两口的。
台下一片哗然,纷纷摇手否定。
其实抽没抽,自己心知肚明,但在此刻谁也不会跳出来自我检举。
既然邱福新被抓“典型”,就该做好“典型”的带头作用,深刻检讨自己的问题,更不该拉人下水。
这就是众人的意思。
二是大跃进时期,前来阳间收魂的牛头马面对着死人说:现在到处都在炼钢,我们都不敢拖板板车出来。
而另一边的戏班子里,还在饥肠辘辘的唱练着一碗一碗的阳春美味、粉肠鲜菌……好一派欣欣向荣,黑白对比。
三是贯穿全片的一句唱词“我父阆中归了天……”我又太多想说的,却又不知道如何下笔。
不妨各位看完自行理解吧。
三、致敬细节我特别喜欢本片的还是台词。
少年邱福新在醉酒后怨道:我有妈,只是命薄,看不到她。
但师叔教诲:战争时期,只要能活着,就说明你娃命不薄。
你就当你是孙悟空,莫得妈,老子一样当超哥。
有关于“新又新”剧团的事情,我曾咨询过父亲,他能清楚的记得丘志敏和丘福新两位川剧大咖的名字,还能说出儿时去川剧团看戏的细节。
所以我猜,师叔在片中对小丘的教诲,是确有其事。
因为真,所以好。
全片中,共有几处诗句,也为点睛之笔。
诗句既是故事梗概,也是中心思想,如果文学课文能有这般有趣,我也不至于求学时期做不好阅读题。
整部电影中,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细节。
例如小丘福传染虱,戏子出堂授录,随川军抗战加走穴,下茶馆卖场乞讨,罚叛逃红烧鲢鱼……尽管片中人人尝尽生活的苦,但全片无一处煽情,无一滴催泪。
所有的表演都是幽默的,是欢喜的,是自然表露的,如水一般潺潺。
这就是川人的味道,这就是椒麻,属于四川人才品得出的生活滋味。
另说,丰都鬼城,莫的好吓人的!
如果有条件,建议买票支持正版。
如果需要字幕,可私信我或留下邮箱。
在老丘最后去往孟婆处的船上,他对晕船的同行说,你哟,一看就没跑过摊。
说书唱戏原本就是个看人吃饭的活计。
有人捧了是老板,没有捧就是下九流。
而时逢乱世,老丘们是四处漂泊惯了的,习惯了坐船,因为身在江湖。
漂其实是本片的主题,漂泊的漂,飘零的飘,所以在导演的意向中,既有长绸为海的漂泊度日,也有突然飞升的四处飘零。
丘福少年孤儿,一无所成之时尚且可以在剧社混饭度日,而长大成人,成名成角儿后却只能四处游荡,居无定所。
个人命运自然被大背景所左右,但最为无可奈何的是其必然性,也就是你好与不好,其实与你自己无关,而在于你所处的时代,而时代的车轮只要前进必然会撵过一些什么,而不出意外的,我们必在其中。
你会发现时代向好或向坏没什么不同,都是与你渐行渐远。
你想要跟上必然需要放弃些什么,遵从些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都不再是你,而既然已不再是你,也就无所谓好坏之分了。
“阿桂,你是哪个的娃啊?
”“你勒的嘛”“咋个证明?
”“我父阆中归了天……”阿桂的出场不多,但仅此一处就成为意难平。
好娃,天赐的。
桐花凤是本片最出彩的角色——很难想象关南之前几乎没演过戏。
有了桐花凤之后,丘福才定了下来。
救婴返亲一场形神俱佳,淡中有浓,令人不忍。
而后三人对坐吃饭,可以说是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最为暖人心的一幕了。
《椒麻堂会》是一部惊人的作品,“惊人”既匹配作品整体的呈现,也在其潜藏的野心。
考虑到导演及团队拿起画笔把片场变成了挤满绘画和手工艺制作的洞穴,影片就不能因为预算不高而被简单归入低成本制作,其中“惊人”之处也并非“花小钱办大事”。
上世纪中叶,丘福新一家偷粪取蛆代替营养品喂养幼小,天府之国陷入饥馑。
形式感的惊人是一目了然的,在前述美术展级别的布景搭建之外还有很多:无限趋近于平面的浅透视空间没有桎梏眼睛,偶尔还拍出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悠远意味。
演员站位如排兵布阵,任凭频繁横向运动的镜头点兵点将。
全员素人演员本来是个难题,放弃同期声、全部后期配音却意外带来了“有声默片”的奇特效果。
一人逗众人捧的对话处理方式借自戏曲舞台,一方面降低了表演难度,一方面强化了“做戏感”,放大了导演预设的“间离效果”。
云遮雾绕暗淡无光的“阴间美学”并未止于阴间叙事线,人间情节的画面质感也如出一辙……
新又新剧团常年供奉梨园老祖李隆基,直到四九之后才被牛头马面抬走。
有意思的是,近乎溢出的形式感——大概也就是导演多次提过的“生造”——没有喧宾夺主之感,而是让命意暗流涌动、青筋隐现,两者充分互文。
《椒麻堂会》不是神话,而是神话的灰烬。
它荒凉、腐败、华丽、丰盈,充斥着怪力乱神的灵光。
故事发生在导演故乡四川乐山,结束于主人公剧团老少在黄泉路上共饮孟婆汤的镜头,这个诡异的全家福时刻,使得剧中人的命运和长达三小时的观影皆如大梦一场,那句俗语“少不入川”又上心头。
从来只知,见“少不入川”即可想象川地丰饶,却极少乐意再进半步:朝日初升下的丰饶并不会腐蚀土地和黎民,反而会清泉汩汩,使少年成长为元气沛然的勇士或开拓者。
而每当临近历史时间的漫长尾声,一切丰饶惟有徒然化为腐烂败坏的红尘万丈,淌着黏液蚀穿时人心智体魄,让他们貌似圆熟实则弱小,其中佼佼者也只剩下仅够自我消解或自我旁观的力气。
丘福新之妻桐花凤也是名角,在她眼里拿枪就是“丘八”,不管来自哪派,随时都会开枪打她腿。
有时我们会在“幽默”“讽刺”“达观”或“荒诞”诸词间择其一,去形容那些末世中的灼灼其华,主人公丘福新(以导演祖父为原型)正是这样一位人物,他是舞台上的新又新川剧团担纲丑角,也是一生悲苦不改笑颜的川地遗孤,戏里戏外共同的禀赋都是抽离于自身的苦难之外。
其实,乐山人鬼穿越、阴阳共处的世俗生活世界,本身也是一个灵魂出窍、自我抽离的结构。
在这个丰富依然而根底日消的天府之地,阴间不是地狱,而是人间的增生,人间的内爆。
就像黄泉路上丘福新感叹的那样,纵然此刻他已死,“戏还没有唱完”。
这种“人生如戏”,不是人在建构他的戏剧性,而是人只能服从施加于他的巨大而静默的命运。
乐山是川地的马孔多,川地则是神州的马孔多。
贫瘠而匮乏令人安心苟活,丰饶而徒然则使人颓然难平。
“少不入川”的晦暗一面,只可况味,不可言说。
《椒麻堂会》的黄泉路影像是美学与接受的双重成功,形式凝练丰富,没有落入前人窠臼或搬用戏曲,符合中国人的文化想象,也没有过分奇观化以至于观众难以代入。
祖父离世数十年后,导演终于着手面对创作命题,此时川剧的世界消弭殆尽,只存在于他幼年浸泡剧团剧场十载的记忆里。
当然,影片要呈现的并不是川剧的灰烬,而是关于川剧风行水上的那个民间世界。
影片叙述始于1980年代主人公丘福新之死,面对牛头马面的“邀请”,他全无准备,诸般未了。
现实中,从国共更替到改革开放,时隔四十年后川剧一度热度重燃,丘福新(现实中姓邱)此时正欲东山再起,却戏剧性地死于意外。
对于丘福新的艺术生涯来说,抑或于川剧的自发命运而言,1980年代的短暂热闹都只能算是回光返照,余烬最后一闪继而彻底湮灭。
实际上,主人公丘福新(包括他的同事们),他的艺术家生命在某个节点——确切地说是在剧团的创始人、出资人和保护人旧军阀麻儿消失无踪——之时,就“功能性灭绝”了,此后不过行尸走肉、炉火余温,历次运动、饥荒固然跌宕起伏,“毛将焉附”的艺术家丘福新无非一再神经反射、自我旁观。
剧团金主、军阀麻儿剃头匠出身,口头禅是老子枪毙你,会在白喜宴后吃剩席。
他崛起败落不过半辈子之间。
有清一代“皇权不下县”,仓促的民国也没有太多改变这种基层自治。
四川军阀大体上是晚清地方士绅拿起了枪杆子,他们在相当程度上和民间社会是一体的,并非强有力的现代政权。
影片尾声,丘福新饮完孟婆汤退出画面,镜头渐次展露满座剧团故人,众人皆饮孟婆汤。
随后镜头回位,此时登场的是丘福新的孙子,也就是导演自己,他落座饮汤,全剧终。
不难看出,《椒麻堂会》是导演邱炯炯的告别,也是出发。
现实中的他早已远离家乡乐山,多年漂泊在北京等一线城市。
惟有离开,他才有机会把自己的先祖故园做成一部电影、一碗视听惊人的孟婆汤,让远达瑞士卢加诺的今日之世界,也能甘之如饴、饮而忘忧。
三个小时真滴有点长,好在想看的时候刚好赶上四个小时的夜航。
窝在窗户边上看着牛头马面给三轮打气。
算算来四川也二十多年了,四川人吵架很少是冲着撕破脸皮去的。
再毒的话,也暗含着商量。
这一点特别的可爱和生动。
转化出来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
做人嘛,图个情绪价值,撕破脸没得必要。
然后就是对时代洪流奇奇怪怪的判断。
觉得川剧在台湾是没有受众的,就跑去苍蝇馆子里问人家听不听咏叹调。
实际上还是川剧。
觉得只要是人形生物就不可能不爱钱。
黄泉路上,邱老师简直把牛哥马哥伺候巴适了。
想打麻将打麻将,想喝酒喝酒。
一路都在收买人心。
主打一个生存哲学。
一部电影看完,就像在茶楼看了场大戏出来。
川剧不是只有变脸和滚灯,那个逐渐走远的川剧,也是曾经的生活方式。
见过川剧忽然说英文没有,我见过。
也许和钢铁洪流、富贵逼人相比,田园牧歌、吹拉弹唱、歌舞升平、吹拉弹唱才是世外桃源的四合山川吧!
全片风格鬼魅,却笑点密集,笑的流眼泪。
三个小时,居然不舍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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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当做了场梦。
好无聊 四川话被演成这样的不自然且别扭 让我童年的乡音暗自较劲 感到难过 听着发毛 外公跟我口说的历史大概不会是这样呈现的过去 太玩弄技巧了 全场演员都在导演自我陶醉的得意里 这技巧又是模仿超现实的电影形式语言 又半不像 搞出来一个大家都在看你表演的无聊炫技里 实则空洞 川蜀人民气焰汹汹的荒蛮猛野的戏腔威严和漫不经心调笑世间的超然配的跟半死不活的馁菜一样 不知道这是在侮辱谁 没眼看
不好看
导演好幸福啊,从哪儿找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来攒这么个活🤣整个作品年轻人的气质特别重,自怜自恋的形式优越感和巨大的历史刻奇。要真说从历史叙事、艺术表现上给出了什么新东西,想了想倒也没有。如果说片子好,也是以导演为首的创作团队的审美好。(但夸人审美高级本质上不也是一种“符合我审美”的优越感吗?=_=)仔细来看,全片的发挥不算稳定,写虚的段落比写实的好太多。进入建国后这一段,明显是好好讲故事的欲望陡然复活了,叙事的冲动开始和虚无的艺术的(装神弄鬼的)那一套打架。搞得后半段讲历史的格外不伦不类,但好在结尾又拉回来了。明显看得出导演的舒适区在哪里。唉不管怎么说,我个人的观看体验还是比较折磨,可能是我的偏好太固定了。“举重为重”固然也是不错,但举重若轻、返璞归真才是我心中艺术的理想形态。
果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甚至看那些好评的文字都不知所云
看完不可能不和霸王别姬做对比,因为结构和内容太像了。但观影体验完全不如霸王。总体上霸王是完整的,统一的,椒麻是分散的,破碎的;每段历史霸王是系统的,递进的,椒麻是孤立的,停滞的;情感上霸王能引起共鸣,椒麻让人不知所云,或隔靴搔痒。这样的舞台表现形式很新奇,这要赞一个,还有敢拍出一些有点禁忌的话题,也赞一个。
没有预想的好,讲的很多也都讲全了,但没有韵味,始终无法入戏,全片就像书店里的一本连环画,你觉得画的好,但不会买。
影片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跨度,呈现出了人类历史的重复性和相似性,之后又将这种沉重感变化成了“白驹过隙”的轻盈,似是一声哀婉叹息,但这声叹息却长达半个世纪之久,才得以被我们听见。
新戏从来话旧事,《椒麻堂会》也是一出崭新的旧事新戏,在电影与戏之间找到了一种平衡。戏剧结构上用时间(年代与回忆)和空间(地府与人间)去解构人物,结合不同的时代境遇,产生不同的人生况味。讲剧团,并时刻提醒我们一切都发生在台上,美术/置景又与绘画相通,而镜头化叙事、视觉逻辑还是电影的,一般的戏到不了这种火候。导演只需按他的戏剧理念把演员操控好就完美自洽了。我很爱片尾喝汤的谢幕方式,导演以新亡人的身份压轴谢幕,灵的。在如今这个机器大生产的时代,邱炯炯这份匠人手工精神相当难得,再现古典电影和传统老戏的新光芒。
无聊
半小时刚好,多了节奏和视觉都疲惫
【3.0】
很有雄心的一部作品,但与我理解中的电影相去甚远,两星全部是出于对它在表达上的肯定,但在美学层面我是完全不认的,无法接受这种非电影情境、非电影表演、非电影美术等非电影产物,在这部影片中有什么是唯电影媒介的呢?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交由舞台来实现,说白了通篇都是一种剧场/舞台表现,摄影机再怎么横移 复现的也不过是另一个舞台罢了。正如导演映后所言,它是漫画式的、就像一本立体书,听到这样的形容当然也毫不意外了… 2022.11.19号@TGC
这种形式最大的问题还是把电影弄成了讲古的皮影戏,人物被压成了纸片人。导演在幕布背后三头六臂的一番操弄木棍,幕布前投射的是历史的同一道光,我们看到的依然是同样的影子。怎样捅破那层幕布是个大难题。
Tati & Fellini,平民史诗。
现做的酸臭-03/26/22 at MoMI
都说好,但我看不懂看不下去看睡着了………………………………
近年少有的高水平中国电影。事件背景上比肩《霸王别姬》,人物性格表现力可以参照《活着》表现风格上别具一格,又符合逻辑。看电影海报无法识别电影内容和风格,不懂电影背景有点像开盲盒,这一次开对了,3个小时的时长转瞬即逝。看完首先明白电影名字为什么是《椒麻》。椒麻作为川菜的24味的末尾,正所谓压轴味道。是川人性格的塑造来源,又代表了故事发生的地理背景四川。椒麻味吃多的川人,舌头也就木了,对所有苦难的味道也就无感了,并且依然会用平时活泼灵巧的语言去描述,仿佛一切的苦难啊都不过如此。堂会既是新又新戏班开唱的堂会,又是丘福新人生的堂会。这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发生在堂会之上。只不过戏的堂会是舞台,人生苦难的堂会是时空的变化,哪怕是跟牛头马面一起打的麻将,和坨儿一起吃的营养餐,甚至孟婆汤馆里带着葱花和蘸料的汤。
庆幸可以看到这部电影!这片土地是需要有这样的导演用电影这样的艺术形式来铸就一部影像断代史的。不得不慨叹导演的审美实在是太牛了,400平的停车场进行的美术置景让我实在感到惊叹,极度风格化的影像也让我印象极为深刻!完全的棚拍,却能展现出跨度如此长内容如此丰富的内容,太富有影像创造力了。导演到底是有美术功底的,另外电影的音效部分也特别值得一提,配合画面效果极为出色。就这么说吧:椒麻堂会这样的电影才是真正的艺术作品!邱炯炯这样的导演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新戏从来演旧事周而复始话沧桑离合悲欢忘川渡生死不外两茫茫里面这几句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