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打官词》一样,漫长平凡。
无聊的活着,没多大意思。
影片最后,人们贫苦,单调乏味的生活与电视机中火箭的成功发射形成鲜明的对比,作者顺便间接讽刺了前苏联只玩军事,不顾百姓生活的观念。
老邮差,游艇马达被偷,然后去找当军官的战友,看到那巨大无比的毫无意义的军备竞赛产物火钳屁股后面装着N个发动机,敢怒不敢言。
一个军事上那么浪费的装着N多个发动机,他这个老邮差寻找个民用船发动机都困难重重,真是极大讽刺军事帝国只顾枪炮,不顾人的死活。
其实,作者对前苏联是比较愤怒的。
老邮差站在童年时期的三层木屋学校回忆儿时唱歌,玩耍,嬉闹的场景这是唯一打动我的地方,也是第三颗星存在的意义。
当一个人逃离家乡时,他会带着什么?他会在路上遇到谁什么人?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想知道,谁决定体验冒险的精神,探索遥远的地方,认识其他人,学习新的东西。
这可能就是andron konchalovsky电影的主角,谦虚的孤独邮差alexey brypitsin想要做的,他暗恋着一个在观众面前自鸣得意的邻居,照顾她的儿子。
这一切都发生在大自然中。
然后电影结束了,没有一个大点。
这个真实的角色几乎每天都在不断出现。
作为村里和外面世界的联系,仅次于电视和收音机。
就像一座活生生的纪念碑,受到人们的尊敬。
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日复一日地从一个村庄旅行到另一个村庄,给每个人带来信件和证券,他只获得了信使或信使的名声,他所做的就是不停地送啊送,只得到几个干枯的“谢谢”“再来”。
所有的日子都很单调,他几乎和第一只鸣叫公鸡一样早起。
日常的一切就像一个昏昏欲睡、懒惰的篮子,你几乎无法把它拖到外面,日子一天天过去,岁月一天天逝去。
康查洛夫斯基习惯于谈论真实的人。
那些不怕在镜头前说真话,嘲笑别人的不幸,为别人的胜利而悲伤的人,一些并不引人注目的形象。
电影里几乎都是普通人,从来没有演过电影,他们创造了电影的背景。
大部分镜头都是用隐藏的摄像机拍摄的。
当然,村民们知道他们在拍电影,但有时他们会忘记。
这就是乡村生活今天有人被埋葬,明天又有人出生。
在节日和哀悼日之间,人们过着一样的生活。
另一座孤岛文_唱唱反调 俄罗斯的克洛泽罗湖,已经跨入极北地区,冬天这里可以看见彩色的极光,夏天则是不会再天黑的白夜,灰蒙蒙的天空,日子漫长又无聊。
在这里,存在着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在那儿呆了八个月,北极静谧的风光给人以心灵的慰藉,康查洛夫斯基往日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凡俗已抛在脑后。
这一次他要拍一部属于俄罗斯平民的电影,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感,把一切交给从村民中挑选出来的素人演员。
于是,有了万籁俱静的白夜,也有了在白夜里辗转反侧的邮差。
消失的村庄 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的亲弟弟是拍[烈日灼人]、[西伯利亚的理发师]的尼基塔·米哈尔科夫,他们俩一个负责艺术,一个负责政治。
说起也是有趣,去年米哈尔科夫的[中暑]教人莫忘历史,而[邮差的白夜]则想给被过去禁锢住的普通人解开镣铐。
前者拍给年轻人,后者拍给年长者。
但同样是谈论痛苦,[中暑]将美好的爱情与残忍的杀戮并置,[邮差的白夜]的苦却没有那么残暴。
正如康查洛夫斯基自己所说:“我只是一个观察者,不负责阐述观点”。
同样的风景,同样的事,在不同生活经验的人看来是不一样的。
已成为年长者的康查洛夫斯基把自己在克洛泽罗湖看到的,通过白描的手法呈现给观众。
这部沉甸甸的作品从这个角度来说,已经超越了康查洛夫斯基之前最负盛名的史诗级巨作[西伯利亚之歌]。
俄罗斯地域辽阔,存在着许多被遗忘的角落。
极北以及西伯利亚地区人烟稀少,条件艰苦,生活在那里的人群被城市与繁华遗忘。
直到斯大林大清洗时期,有人想起了它们,此类贫瘠之地正好作为劳改营与监狱之用,以消灭政治异见分子,它们被记在了历史里,有了“荣耀”的一笔。
再后来,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喧嚣的社会主义浪漫理想时期已经远去,那里的村庄依然存在,但却一下子被抛出了历史与现实,被双重遗忘在布满尘埃的角落,没有人再去想这些物尽废退的“伤心之地”。
孤岛上的村庄便是这个时代的孤儿,它与世隔绝,自给自足,它越是静美就越是凸显出它的孤独。
早年从师于塔科夫斯基的康查洛夫斯基透过[邮差的白夜]对其给予了一种淡淡的乡愁,它像一块冰,砸过来有些疼,融化了又会变成水。
影像承载着言语的作用,康查洛夫斯基没有给村庄一个类似于大远景一样的整体观照,却用一艘划开湖面的小船构建了一座孤岛的形象。
这是影片的海报,也是最为诗意与哀愁的一幅画。
夏天的极北地区温差大,一片雾蒙蒙笼罩在白桦林之上,微风轻轻吹过湖面泛起涟漪,小船缓缓划至湖中央停了下来,留给观众的是邮差的背影。
他把被工业文明侵扰的小镇留在身后,村民们看不见,却时常想起。
理想的邮差 孤岛上的村庄正在人们记忆中消亡,但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怎么办,他们在备受关注后又被抛下,今后的人生是怎样一种延续。
康查洛夫斯基在50多位村民中挑中了阿历克塞·特亚皮特森饰演邮差里欧卡一角。
特亚皮特森长相有点滑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很像杂技演员,与此同时又带着一股无以名状的忧愁感。
这张脸的确很适合这样一个角色,传递信件的邮差,一个曾经的乐观主义者,里欧卡的乐观于当今时代却是一种尴尬,他的身份也是。
与这座孤岛的命运类似,他的工作于村民而言不可缺少,却也只能服务于他们,与孤岛一样被踩在时代前进的车轮脚下。
里欧卡不是自甘孤立于时代的乡间骑士,他与特亚皮特森本人一样是个普通的村民。
但这个人身上却保留着苏联社会主义狂热时代才有的那种精神,经历了集体农庄、社会大生产运动,对人类未来抱有不切实际的理想,出了名的勤奋、诚实、无私、质朴。
一个固守理想的人在全民集体狂热之后,总还是会剩下一点念想,这点念想体现在他的怀旧情怀中。
在影片开头,他的声音先于他的脸出现了,手里是一张张旧照。
这些照片记述了他以往的人生,自愿参军、搬屋、参加集体农庄建设、离异、好朋友喝醉酒溺亡、戒酒,之后他平淡地加了一句“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他也曾“回访”早已废弃的校舍,站在一片废墟中想象听见激昂的红歌表情呆滞。
理想时代留给他的,除了念旧情怀,还有以往提倡的那种待人接物的习惯。
他从来不像岛上的公职人员一样板着脸,也不穿制服,成天穿着一件破迷彩服。
里欧卡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每天开着快艇来往于小镇与村庄之间,与邮局大妈调调情。
给全村人送信件、年金、报纸,为他们捎带镇上的食物以及来自外界的消息,是一个成天想着别人的老好人,或者更确切地说,他是一个旧时代人们理想中的邮差。
他对他的朋友阿邦说:“纵使人们都用互联网了,可总有人需要收到面包和报纸吧”,醉醺醺的阿邦问:“可如果我们都死了呢?
还需要邮差吗?
”。
这时他们已经走远,我们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却听到里欧卡一句坚定的回答:“我们不会全部死掉的”,多么“理想化”的句子。
里欧卡爱上伊莉娜的举动,无非也带有一种坚守理想的成分。
伊莉娜是曾经的积极分子,中学时期的班长,现在仍是一位公职人员。
伊莉娜的丈夫于一年前去世,她看似与里欧卡同病相怜,两人的精神追求却相差很大。
里欧卡不愿离开故土,他仍坚守着农业文明,教伊莉娜的孩子提姆卡犁地,为过冬的土地翻滚土豆。
而伊莉娜却向往着湖对面的繁华,这位单身母亲压根瞧不上贫穷的里欧卡,最后她乘上去往大城市阿尔汉格尔斯克的汽车,根本没有回头看哪怕一眼曾给予她许多帮助的里欧卡。
孤独的白夜 孤岛进入了夜晚,但天色只是变灰,里欧卡睡不着,他的朋友阿邦也在自家的木屋里把毯子拉到头顶辗转反侧,住得不远的水手尤拉亦是一夜未眠,这漫长又孤寂的白夜真是难熬。
开头康查洛夫斯基借里欧卡送年金一事,带观众大致拜访了村里仅有的四五户人家。
村里的其他人虽不似里欧卡那般固守旧时的理想,却也时常感叹着今不如昔。
他们也能接受流行文化的入侵,屋里时常播放着流行音乐。
但他们更还安于传统,只有搞拉手风琴跳踢踏舞的文娱活动时,才表现出真正的欢愉。
里欧卡的好友阿邦是个典型的俄罗斯老汉,嗜酒如命,把领来的年金全花在买伏特加上。
他平日里还有小偷小摸的习惯,相当不受村民待见,里欧卡的马达失窃一事,很可能是阿邦所为。
但在这个人身上,康查洛夫斯基依然找到了残存的道德感。
电视中育幼院男孩对着观众说出自己的梦想——成为“正直的、对社会有用的人”时,阿邦这个自小也是孤儿的嗜酒者突然老泪纵横。
曾经口号一般的豪言壮语,于这个从小受这种教育,却如今这样为生的老人来说,大概是一次迟到的打击。
康查洛夫斯基在片中几处设置了几个魔幻现实主义效果的象征性事物,有几分贾科长作品即视感。
里欧卡带着男孩提姆卡滑向一个不同于孤岛色调的神秘之境,去寻找多年前藏于水中的怪物,气氛达到了极致,怪物却没出现,但这一探险却令新时代诞生的这个孩子吓得哽咽。
白夜里游荡在里欧卡房间里的灰猫,模样吓人,像是万恶的旧社会,又像是时时出现在岛上的公权力,屡次出现挥之不去。
但符号的使用需要配合语境,[电子云层下]坐在列宁雕像上的人虽然也给人一种不舒适之感,但至少是搭配画面整体效果的。
但[邮差的白夜]结尾,象征机械时代幻梦的火箭,突然出现在纪录片风格白描的孤岛,确实让人出戏。
尽管如此,突兀的火箭升空只能算是一个小失误,其整体寓意依旧意味深长。
从小镇归来的里欧卡遇上坐在湖边抽烟的水手尤拉,两个人感叹着世事变迁,这时火箭升空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但他们都没有回头张望。
刊于《看电影 午夜场》2015年12月 未经允许 不得转载
个人公众号:电影少女放浪记
对于邮差来说,音乐在哪里呢?
曾经的酒带来了音乐,酗酒遭受意外之后,他意识到不能不戒酒了。
清醒之后是无边无际的寂静,难以忍受,怎么办?
于是每次吃早饭,他都会把收音机打开,声音巨大。
于是每次送信件之后他都会跟每一家人聊天。
于是当他发现小男孩儿是个不错的伴儿之后,去哪里都喜欢带着。
又何止只是邮差需要音乐?
一个嗜酒如命却又瘦骨嶙峋的老人,把邮差送来的养老金花在一瓶瓶的伏特加上。
一个参加过战争的退伍老兵对邮差说他的灵魂永远都是痛着的,清醒的时候更痛。
一个老人一直重复他在越南当兵的经历,邮差的到来带给他唯一的听众,抓着邮差开始说他讲过千百万遍的故事。
战争结束之后,生活的寂静靠什么填充呢?
远处上腾的火箭照映着老兵落寞的背影。
宏大的时代,渺小的个人。
音乐消失了,音乐总会消失。
于是我们开始慌张失措,失魂落魄,试图抓取身边一切可以填补寂静的东西。
有人用伏特加,有人赚钱,有人用女人,有人靠埋怨。
有人靠回忆过去。
可是最终生活就像影片里那个灵魂总是痛苦的老人说的一样“他们给的养老金够,商店的东西也多,怎么还是焦虑呢?
”对啊,怎么还是焦虑呢?
老兵对邮差说他的灵魂永远都是痛着的,清醒的时候更痛。
邮差想了一下,说他有时候躺着,不知道怎么,也会觉得难受。
那天夜里,邮差梦里出现了一只灰猫,压着他胸口,直视着他。
转眼灰猫就不见了。
邮差再也睡不着,打开门,镜头定格在门前锋利的两把镰刀。
邮差在想什么?
如同那个老兵说的那样,去自杀么?
镜头忽地又转到门前的那一片树林。
邮差站在那里,听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鸟叫,看着树叶上爬行的虫子。
邮差在想什么?
之后邮差发现快艇发动机被偷,送件的工具就这样没了。
镜头从邮差惶然的脸转移到了河边石头上的青苔,良久。
此时,邮差在想什么?
后来邮差指责邻居偷他发动机,被人打倒在地,那些前一秒还张牙舞爪的人突然停止了拳头。
导演的镜头再一次如此近的打在邮差狼狈的脸上。
镜头里面的邮差此时脸上圣母一般的平静。
他盯着远处的天空,看着飘着的那些云,他又在想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里,那个小人物主人公喜欢用幻想代替现实的庸常。
在每次生活经历波荡之后,带给他安慰的是周边的那些自然景色。
而这部《邮差的白夜》里,我们是否可以推定导演不加吝啬给了那些树,湖面,青苔,蓝天那么多镜头,是否也想暗示它们也给了邮差同样的安慰呢?
在众多对生命意义的追问面前,这是导演想要给我们的答案吗?
开头苍蝇的嗡嗡吵闹,结束火箭发射的悄悄无声,不太整洁的屋子,印花的床单被套,绿色的门框墙面,想想也是热爱生活的人;被偷的发动机,戒酒两年也没为失了谋生工具的苦闷而破戒,转而为无依老人带土豆,为暗恋对象买贵的药,总有好心熠熠发光,秋天的湖上,与村里人的和解,老人小孩和邮差,都是邮差的白夜写照。
(芷宁写于2015年6月4日)正如希腊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所言:“拍电影的本质就是向社会提问”。
俄罗斯影片《邮差的白夜(Belye nochi pochtalona Alekseya Tryapitsyna)》,便向当今社会提出了这样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该如何安置那些被现代社会的发展遗忘了的角落,该如何安放那些不符合“时代进步”游戏法则的区域?
影片的导演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粗略算来,安德烈和他那个才华横溢的弟弟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分别为俄罗斯(含前苏)影坛奉献了不少佳作,有些作品还具有影史里程碑的意味。
不过,比之米哈尔科夫在成为经典的路上的“顺理成章”,他光影世界的引路人、大他八岁的哥哥康查洛夫斯基则显得有那么点不走寻常路,当看到康查洛夫斯基终以《邮差的白夜》这样一部精彩凝练的作品回归俄罗斯本土时,不由得欣然不已。
可以说,这部《邮差的白夜》饱含着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对时代变迁的观察和忧戚,或许这种忧戚来得太过深沉凝重,以致于在片中反而以看似淡泊的基调来处理,只是在很多地方,设置了富含深刻寓意的影像符号来暗喻,来类比。
如,一只俄罗斯蓝猫的时常入镜,特别当它“蜷伏”在入睡的邮差胸口的时候,如,一些当地的古老传说,再如,一位旧时代女生产能手的阖然长逝,还如,毗邻偏远的湖区,火箭发射时的冉冉等等。
此番,康查洛夫斯基启用了当地居民作为演员,让他们原生态地再现了枯燥乏味的日常生活,表现手法质朴内敛,叙事节奏舒缓悠长,平实自如地讲述着俄罗斯北部、克洛泽罗湖区居民那与世隔绝的生活,有着纪录片与故事片兼顾的特点。
这里地理独特,湖区绵延,交通不畅,条件简陋,设施匮乏,房屋年久失修,人口流失严重,显然已被现代社会遗忘,更主要的是这里缺乏支柱型产业,没法离开的人们依靠救济金过活,而那个有点傻气的邮差则是日益稀少的湖区居民和外界连接的唯一桥梁。
在这里,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人们每天过着重复而单调的生活,一天天地缺乏改变,然而此种重复又好像也不会持续太久,外界的改变迟早会影响到这个区域,但这种影响可能是更糟的。
就像片中那所破败的被遗弃的校舍,当邮差旧地重游时,只看到一栋年久失修、一地碎片、满目疮痍的老建筑,其日益的变化只有苍凉和腐朽。
年少时的邮差曾在这里读书受教育,或许还暗恋着什么人,当曾经的国歌咏唱,回响叠加在衰败的画面里时,过去的愉悦便如回光返照,一种无望的忧戚便迎面而来,事实上,这种无望几乎贯穿着全片,而片中邮差快艇的马达被盗,似乎也寓意着什么。
影片的很多画面深邃而静谧,令人难忘,如,邮差带着同学的孩子前去传说中的女巫密地,当船过水面至接近最神秘处时,光线的变化及水面的静止,都仿佛将孩子的心跳声透过有感染力的画面传递出来似的。
再如,快艇划过平滑的湖面,水面上的波纹像被默默地剪开般向周围悠悠地荡去,而这个镜头出现了不止一次,有一次是长镜头的俯拍,如此精心而凄丽的画面构图,即彰显着影片的表达技巧,又似倾诉着诸多的画外音。
在听觉方面,康查洛夫斯基举贤不避亲地采用了他诗人兼作家的父亲所做的著名歌曲、前苏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后来应普京之邀这首歌换了歌词,继而成为俄罗斯国歌《我们神圣的祖国》),而片中的配乐则出自配乐大师爱德华·阿尔捷米耶夫之手,配合寂美寥落的湖光山色,曲调也似乎带着股子忧戚的愁绪。
这个被繁华世界遗忘的角落,也同样被爱情遗忘着,邮差的意中人最终也在获得一份外地的工作后,带着孩子欣然前往了,孤单的生活终将继续孤单,无望的生活终将继续无望。
在这个位置偏远、日趋寂寥的角落里,人口在减少,人们在老去,屋舍在倾颓,村落在消失,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而下一个时代似乎还不知该如何做出适宜的措施。
对于这些即将不复存在的印记,或许只有光影可以记录一二,此时,难免想起贾樟柯的话:“人有的时候是善于遗忘的族群,我们太容易遗忘了,所以我们需要电影”。
(杂志约稿)
感觉和大陆的《秋菊打官词》一样,漫长平凡。
无聊的活着,没多大意思。
影片最后,人们贫苦,单调乏味的生活与电视机中火箭的成功发射形成鲜明的对比,作者顺便间接讽刺了前苏联只玩军事,不顾百姓生活的观念。
老邮差,游艇马达被偷,然后去找当军官的战友,看到那巨大无比的毫无意义的军备竞赛产物火钳屁股后面装着N个发动机,敢怒不敢言。
一个军事上那么浪费的装着N多个发动机,他这个老邮差寻找个民用船发动机都困难重重,真是极大讽刺军事帝国只顾枪炮,不顾人的死活。
其实,作者对前苏联是比较愤怒的。
老邮差站在童年时期的三层木屋学校回忆儿时唱歌,玩耍,嬉闹的场景这是唯一打动我的地方,也是第三颗星存在的意义。
短暂的夏天即将结束,新学年开始前,单身妈妈Irina在俄国北方大港口城市阿尔汉格尔斯克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兴奋的拖着儿子Timur赶上大巴,迫不及待着离开美丽却又乏味的故乡克洛泽罗湖。
暗恋她的老邮差Lyokha只得在收获了一个礼节性的嘴对嘴亲吻后,目送着她的远去。
红梅花儿在田野小河边开了整个盛夏,水草也都忙着结婚生子,可老邮差那满腹的心头话儿最终没有讲出来。
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的这部新作《邮差的白夜》,与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本《白夜》毫无关联,如若非要联想,大抵也就是文学和电影共同传达的等待、错过以及失望之情吧。
77岁的康查洛夫斯基,在好几十年的拍摄生涯中,制造了太多良莠不齐的作品,也因此他在影史上的声誉和地位,比弟弟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差了一个量级。
幸运的是,这部回归广袤俄罗斯乡村土壤,却将情怀深藏起来的新作品,算得上是继1979年那部讴歌国家工业建设的《西伯利亚颂》后的又一艺术高峰。
时代跃迁,国已不国,如果说前者展现蓬勃时代中的大我,后者则温情抚摸被苏东剧变抛于荒野的小我。
“如今的退休金真实不错,商店也琳琅满目,可人们压力却这么大。
”“这就是今天的样子。
”落日时分,两个老人在清秀的克洛泽罗湖畔对话着。
此片里全采用了非职业演员,以一种有剧本的纪录片方式拍摄完成。
这是康查洛夫斯基早已熟谙的手段,在1966年的《阿霞·克里亚契娜故事》、1984年的《花斑母鸡》和2002年的《愚人屋》中,他都这么做过。
北方湖区的居民,有着亘古不变的生活,在惬意的夏天纵情玩乐狂饮,接着在漫长的严冬安睡以及继续买醉。
与他们相伴的大自然,成了长途游客歇息的风景名胜,木屋建筑、东正教圣像画和手工艺成了文化遗产。
邮差的角色,也就是这些“遗产”与文明外界沟通的桥梁。
“纵使人们都用互联网了,可总有人需要收到面包和报纸吧”,老邮差对孩子说到。
可事实上,在近五年内,俄罗斯的乡村数目已经从5万1千个,缩减至3万4千个,有的村子里居民甚至不超过10户。
历史学家列夫.鲁尔耶相信,“欧洲是石头建的,俄罗斯是木头建的”,于是但欧洲发展成以城邦为核心的一个个国家时,俄罗斯还注定是一个以乡村为基础的农业社会。
乡村才真正是俄罗斯这辽阔大地的灵魂,而非20世纪急速的工业化进程。
来源于祖上,口口相传的农作知识延续着乡村文化的命脉,劳于此就该死于此,他们遵守祖训,如同电影里北方湖区的居民,在夏末时节,为过冬的土地翻滚着土豆。
本来,斯大林式的专制模式理应适应农业社会,集体农庄、集体劳作,这体制也适合一切农业国家。
当上世纪末苏维埃政治体制土崩瓦解后,乡村也就跟着消亡。
某种意义上,在《邮差的白夜》中,康查洛夫斯基就在忧虑这种消亡,因此,以跟随村民生活并观察塑形第一剧本,并找寻平静日子里有着些许涟漪的个人故事,也称得上是对抗消亡的一种努力。
水上快艇,是邮差为村民送达邮件的必备交通工具。
一天,快艇的马达却被人偷了。
老邮差带着暗恋女人的孩子,来到镇上换新马达,走进老战友担任指挥官的军区,一个巨大的运载火箭站在组装待射。
影片结尾,当也想离开乏味村落的邮差又回到湖畔时,在与老友关于现代性失落的对话中,火箭在湖对岸升上了天空,那只总出现在他梦境里的猫儿,也爬上了岸边小舟。
这只猫儿,或许正是从普希金长诗《鲁斯兰与柳德米拉》那里爬过来的,或许它也准备一边绕着树转悠,一边建树民族史诗呢。
这一次在电影里,康查洛夫斯基用上了老爸谱写的著名歌曲——曾经苏联的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也是在联盟最终破产后、应普京之邀改换歌词而成的俄罗斯国歌《我们神圣的祖国》。
而贯穿全片的最迷人音乐,则出自苏俄配乐大师爱德华·阿尔捷米耶夫。
为塔可夫斯基的《索拉里星》、《镜子》和《潜行者》配乐经历,让他声名大振,后来他也为康查洛夫斯基和米哈尔科夫兄弟俩,分别撰写过《西伯利亚颂》和《毒太阳》的原声。
在年初的索契冬奥会上,我们又听到他美妙而又冲击力的音乐,在开闭幕上回响。
开幕式直接用了《西伯利亚颂》里的英雄之死主题,闭幕式则用上了米哈尔科夫早期作品《敌我难辨》里的主题。
因此,为有着隐约大国情怀之《邮差的白夜》再撰写音乐,是一件理所当然的可贵任务。
这乐声轻轻拂过湖面,红梅花儿已经开败,邮差那满腹的心头话儿没法讲出来。
2021.03.23
依山傍水的俄罗斯小乡村湖光山色,风景如画,湖面波光粼粼,漫山遍野的花草,宛如一幅美术大师的油画。
可是如此绚丽多彩的风光掩饰不住小乡村的破败没落,到处是腐朽破败无人居住的空房子,人老色衰独居的孤寡老人,偶尔传来孩童的嬉闹声为这寂寞的小乡村增添一丝生机。
其实小乡村的衰落也是整个俄罗斯的缩影,这些年虽然有强人普大帝的力挽狂澜,也难竭止内外交困的俄罗斯政治经济的全面衰退,出生率下降,人口老龄化严重。
邮递员尤哈一如既往的忙忙碌碌。
每天开着快艇穿梭在小镇与村里的孤独老人之间,除了送信外,还为他们代购食品和生活必需品,邻居心仪女人的儿子提姆卡成了他的开心果,闲暇时间,尤哈叔叔会带着提姆卡去人去楼空的学校旧楼回忆过去的时光,开着快艇去寻找传说中会把孩子拐走的水怪奇奇莫拉,终吓哭孩子的快乐。
岸边点一堆篝火,烤着捕捞来的鲜鱼片,这些都给尤哈带来满足和开心惬意。
童言无忌,小孩一句“很快人们就不需要邮差了。
”尽管尤哈嘴上否认,心里的失落感还是油然而生。
小镇上的人倒是年轻了许多,但也大多是丰满肥硕的中年大妈,一方面据说是俄罗斯饮食结构的原因使窈窕的俄罗斯少女一入中年就大多身材臃肿的一塌糊涂。
另一个原因可能是俄罗斯普通民众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有保障起码可以衣食无忧。
远处一枚导弹正在徐徐升上天空,强大的军事让俄罗斯在世界上依然强势,只是不知为何人们还是焦虑不安。
愿上帝保佑俄罗斯民族平平安安,保佑普京大帝长命百岁。
对比俄罗斯的现状,刚刚完成脱贫攻坚的中国举世瞩目,让世人引以为豪,作为一个中国人,此时想说的是: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做中国人。
春夏,绝美的俄罗斯外景拍摄,仿佛列维坦笔下的纯净幽蓝的大湖泛起层层涟漪,村民们的日常拙劲十足却死水无澜。
生活不在别处,对生之梦的幻灭感却无孔不入。
寡妇,醉鬼,退伍老兵,调皮男孩,所有这些人有年金,有生活保障,但他们不快乐。
邮差是一条线索,将故事串联起来,但在火箭悄然升空的现代社会,古老职业(象征性的脐带)也变得若有若无。
谁偷了发动机?
只能在梦中回顾童年记忆,神秘的蓝猫在黎明的光影里起身离去,每天,一双历经风霜的脚踩在同样花纹的地毯上,重复的诉说。
他人视角的生活在画里,内心体验被习以为常解构成活在平面里。
+0.5 毋语白昼,自留极夜
从开头便突出一种往昔不可回的孤独感,尤其与世隔绝的岸边在一望无际的湖水衬托下,邮递员依靠信件维系孤岛与外界、人与人的关系,当他失去这个身份,或对这份职责产生怀疑,是否真的有存在必要,那份巨大的孤独是要掩盖很多事物的,摄影真美,素人演员也很自然
如诗如画。
百子湾资料馆。日常生活穿插非日常魔幻,乡村、旷野、宁静的水畔、船只划过的波纹、沉默巨大的火箭。在电影院看文艺片就像去图书馆自习。
影博
#电影资料馆江南分馆#
一种“死”的监控式幽魂视角,来自已经远去的社会主义。有一些可爱的桥段,然而那些形式上的设计终究是机械的,全片只有结尾那段向银幕外发问的《暴风雨》带着灵气。
鬼使神差。挺有意思,但已经有三峡好人了。腾讯视频里他去找伊莲娜的那场戏看着那么奇怪,对比了完整版,果然删减了裸戏。。
一只孤独的西葫芦,一条人类学不归路。
失望。
@CFA百子湾 后苏联时代边缘地区人民的生活现状,本片虽然有许多大全景展现自然风貌,但内容几乎指涉人的社会意义层面,甚至借由素人演员之口来暗讽政府政策此类。大量监控/窥视镜头的使用给这部剧情片很强的写实感,再配合一众素人演员,有着一种纪录片的神似。影片最后,女人带着孩子离开了乡村,而乡村里原有的老人孩子也并排坐在一艘船上,但不知是离去还是返程,莎士比亚的一句诗词搭配俄罗斯也别有韵味。
“有时候你就那么躺着,忽然觉得悲从中来。”有时电影是一幅画,你站在画前驻足,久久凝望过去。
形散而神聚。看似讲邮差的孤独,实则是把这种心态平移到国家和历史当中。破败的学校里回荡的仍旧是苏联的爱国歌曲,幽灵一样可观不可即的黑猫,完全脱离乡村背景而存在的火箭,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背景音效,所有这些带来人与人、人与人群、社会与国家、现状与历史的隔离。少见的使命感。
补mark
沉闷
俄范儿打样儿
又是那种不同场景不同视野但关乎相同生活本质的故事。静谧,美到窒息,无处不在的淡然忧伤,炫目稍纵即逝,日复一日的苍白。
曾经想写一个邮差的故事,来源于某漫画。
演员很接地气,长得太村了,情节不好玩
我觉得太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