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卖梦的两人,感触更加深刻。
卖梦的两人,第一次不知道梦想是什么,以为是在出卖他们的人格和品性。
看了一番影评之后,终于明白了他们卖的梦是什么,卖的就是希望,是无数在暗淡城市里迷失了自我的的中年女性寻找的一丝微光。
松隆子在片中的演出,前半段延续了其一如既往的暗黑风格,外表是一个温柔贤惠、精明能干的家庭主妇,她的梦想很平凡,只求一个能有一个平静、安稳的幸福家庭。
但是一场无情的火焰却吞噬了一切。
吞噬的是一个平凡主妇的所有。
吞掉了财富,也吞掉了贯也生活的勇气。
面对着一个朴实却又懦弱的丈夫,留给她的只有选择坚忍。
片中里子是一个具有极具悲情化的角色,是一个让人同情却又恨其冷酷无情的错综复杂角色。
如果作为一个男性个体,里子的性格将会造就一个幸福家庭。
然而不幸的是,在传统意义上,里子与贯也的性格发生了错位,本该坚强、冷静、睿智的男性贯也,性格却是柔弱、无主见、孩子气的丈夫,相反的,里子却是一个坚韧、成熟、有原则、乐观积极的老婆。
性格颠倒的结局,在静如止水的生活里可以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然而,遭遇生活的变故之时,二者之间的矛盾冲突迅速深化,里子依然淡定自若笑对生活,而贯也却经受不住冲击,自卑、嫉妒、无力感在心中以野火燎原之势滋生,最终让习惯于逃避的贯也走向了道德的困境-背叛。
抽象条件下的里子本应幸福,然而被强行嵌入具体的社会,束缚在了社会理念、道德下的里子绝望了,自己无怨无悔的坚守换来的却是无情、无奈、可怜而又可恨的背叛。
至此,里子坚韧品质滑向了生活的阴暗面,变成了极端的报复、冷酷,将自己的丈夫一步步逼向了自己精心设计好的情感骗局,像那些她心中仇恨的女性兜售梦想。
悲剧的另一方面也在于她作为女性渴望幸福、关爱的本质一面。
毫无疑问,里子摆脱了传统的男权,充分张显了自身的才干,获得了女性主义价值诉求,可是,得到这一切的代价却是惨痛的,在影片最后的一幕中,她输给了一个传统的相夫教子的公务员女性,没有她的漂亮、没有她的才干,唯一有的只是一颗温柔的心,贯也在女性场中漂泊了一圈之后,找到了家的归属,把象征他灵魂的刀都带入了她家,在那里寻找到了内心的片刻宁静与温馨。
里子的悲剧在于:对不起,身而为女人。
本片还有一个译名叫做《不道德的夫妻》,两个片名天差地别,一褒一贬,但是也正好契合了电影的主题一一好人做坏事。
故事讲述了一对勤劳的夫妻,一场大火将他们苦心经营的小饭店烧成灰烬。
只能重头开始的两人,经受不住沉重的生活压力,靠接近一些情感空虚的女人骗得创业资金,成为了诈骗犯。
男主角扮演者阿部隆史,经常出演善良正派的老实人。
他五官端正却又貌不惊人,矮胖身材却又不算丑陋,属于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的那种普通中年大叔,很有亲和力。
正是因为这种看似平凡可靠的气质,使其扮演的男主颇具可信度,让片中一群空虚寂寞的女人纷纷落入了圈套,甚至有些在得知上当后还为他找理由。
女主角由松隆子出演。
她在片中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以往的淑女路线,突破极大。
一开始女主形象非常阳光励志,遇到挫折以后不弃不馁,继续勤奋努力工作。
丈夫日渐沉沦,终日买醉,她仍旧面带微笑给予鼓励支持。
可是,当她发现丈夫与别的女人一夜情后,体内的“小恶魔”终于爆发了,居然唆使自己的丈夫去勾引各种情感空虚的女人,从而骗取钱财。
奇葩的是,这两人并不是简单的骗钱。
每次丈夫都会认真写下欠条,回家后由妻子贴在墙上,两人“真诚地”合掌感谢,许诺以后新饭店赚钱后必当加倍奉还。
然后,妻子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丈夫继续进行“勾引”。
这对平凡普通的夫妻,本质上善良勤劳,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梦想不是轻易能实现的。
人一旦发现不劳而获的捷径时,是很难抵御那种诱惑的。
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因为日子苦,而是不能给爱人想要的生活,眼睁睁看着她吃苦却无能为力。
日本电影很有意思,在看似变态的表象下埋藏着沉重深刻的内涵,总是有一种在纯真与变态中折返跑的能力。
正当观众为这对夫妻呈现出的迷茫绝望而叹息时,那些被骗的女人们倒是一个个重新开始,从困惑中走出来了。
归根结底,脚踏实地自己走出来的路,走得才坦坦荡荡。
1.我这部电影拍了十二年了 一次都没有看过 为了回答你们的问题 我带来了当时的册子 开始我想拍一部关于骗人的故事 关于骗婚的话题觉得很有意思 和人的情感有关 我后来写了一个相关的短片 2.梦一方面是指两夫妻开店的梦 一方面是那些女孩子嫁个一个好男人的梦 3.以前拍了很多男性角色的电影 有人问为啥不拍女性角色 我也觉得到了拍一些女性角色的时候了 现在日本社会女性已经可以选择各种职业了 电影中被骗的单身女性也觉得这是自己的选择很幸福 也有很多人会问这样的女性 什么时候结婚 虽然现在有很多选择 但社会传统的一面还是会给单身女性结婚的压力 通过骗婚这样的故事来讨论这些女孩子怎么去获得幸福 我想在电影里设置一个女运动员 通过肌肉和力量获得成绩那种 就设置了举重的角色 我也研究和采访了举重运动员 我选演员是通过体重选的 她之前是剧团演员 为了这个角色跟举重教练练习了三个月的举重 她很有才华 练了一会就能成为真的运动员了 后来还参加比赛拿了奖牌 问:松隆子为了这个角色还考了叉车驾照 这是演员一定要做的吗?
答 一定 因为有人会上网说我们剧组无证驾驶 所以专门花了四天考证 松隆子是日本的顶级演员 但平时完全不像演员 如果走在路上 没人认得出来 松隆子学习考驾照时就没人认出来 问 海鸥的意象答 已经不太记得了 两个海鸥一起飞 单个海鸥也能飞 可能象征了妻子未来的方向问 这是您第一部数字电影 有何感想答 那时数码技术一直发展 已经到了和胶片差不多的水平 我以前有胶片信仰 我们做了个实验 同时用数码和胶片拍 最后的结果是分不清拍摄效果 用数码的好处是 夜戏很多的话 胶片需要很多灯光 数码不用 这样可以节约成本 数码后期可以调色 电影里一些树叶从绿变黄 通过数码的后期制作可以实现 问 您对大银幕有信仰吗最好的电影用手机看也是好看的 区别可能是在声音 在家里看电影声音很难表现位置的变化 会带来不同的观影体验和记忆问 换卫生巾和自慰的镜头是怎么考虑的答 那个镜头表达的是夫妻之间没有性关系 虽然工作忙 但是夫妻也会考虑要不要小孩 女主每个月换卫生巾的时候会想起他们之间不会有小孩问 片中的老鼠也是副导演养的吗 和亲爱的医生里的青蛙一样答 也是副导演养的两只老鼠 拍摄的时候副导演就和他们培养了很好的关系 一直待在副导演腿上 拍完片子也不能把老鼠扔了 后来副导演一直养着他们直到他们去世 主人公不一定恨其他的女人 虽然里子是很强的女性 但她太依赖丈夫了 把她的人生和丈夫的梦想捆绑在一起 如果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丈夫身上 感觉是一直在做牺牲 如果两个人一直一起努力 可能还行 如果对方想退出 可能就会恨对方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付出 里子的内心黑暗不一定来自于丈夫的情感背叛 问 如何看待家庭随着时代的变化答 日本的女性也在变化 来北京这三天听人讲中国的女性比日本女性更强 我也很惊讶 日本依然很传统 男人出去工作 女人在家做家务养孩子老人 虽然后来在变化 我拍电影的时候 慢慢在改变 也许日本男人以后会像中国男人一样做家务 问 电影里说松隆子“算不上什么美女” 虽然理解这是电影的设定 但是男演员颜值一般却能“卖”出价钱 您心目中还有别的理想演员对象吗答 我也不能跟阿部先生说 你不够帅 我一开始想找个长得帅的男演员 我后来做了很多研究 有人就告诉我 很多骗婚的男人 其实长得不怎么样 长得普通的男人可能更好骗人 可以降低女孩子的戒备 所以找了长相普通的男人 当然我不是说阿部不够帅
由于是现场速记+翻译不精确,部分内容需要大家自己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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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如何看待家这个议题?A:可能我选择这个题材也没有太多意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日本的特有的,我们会把家庭看得比个人重要。
比如说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没有了,但她们还在一起,或者说关系淡了甚至没联系了,但是可能为了保持社会地位吧,还会在表面上维护家庭关系,他们很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可能这也是日本文化特有的一部分。
我是十几岁时有了这样的念头,一家人虽然住在一个房子里,但他们的关系似乎是虚假的,所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暴露出来的这个主题,我年轻时很有兴趣。
另外也有经济的问题,拍电影的预算比不上好莱坞,所以日本电影能选择的题材就比较有限,要能获得大家的共鸣,家庭主题也是不得不的一个选择。
Q:谎言这个主题贯穿了导演的创作,想请您多谈谈这方面。
A:很多人以为我很会骗人,实际上不是。
我觉得创作谎言的故事比较方便,因为有谎言的地方就有故事,有谎言就有想隐瞒或保护的东西。
所以我想表达的不是谎言怎么样,而是有其他想讲的主题,为了表现这个主题,用了谎言这个工具。
所以我给你们提个建议,如果你们写故事遇到问题,可以考虑加一个撒谎的人,会让故事动起来。
Q:个体和电影工业的方面的问题。
电影是个含男量很高的行业,是什么样的能量,(此处嘉宾引用了导演自己的书《围绕电影的X》写的一段话,略过)促使导演穿破男性的阻力往前走。
A:对我来说,拍电影的动力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部每一段都是不同的。
可能年轻时,因为我是个很喜欢电影的女孩子,受到了很多电影的影响,很想拍那样电影,想跟上那些导演。
但是每一次都有不满意的地方,观众没有想象的多,参加不了想去的电影节,所以每次做完一部片子都有挨打的感觉,所以我经常觉得不想拍了。
很奇怪的是,每次都会遇到有意思的题材。
有些导演一直有很多想法,但我不是这样,我是只有一个。
所以我只是为了这一个主题花了很长时间写剧本、拍摄、跑世界各地放映。
不知道下一部做什么的时候,就会遇到有意思的主题,每次就像发芽一样(翻译有点奇怪,自行意会一下)。
遇到以后呢,我就想,为了这一个,可能是最后一个,这样开始采访调查写剧本。
可能创作者都是这样的,不一定很多人能看到结尾,但是创作的过程很有意思。
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过程中可以集中精力,热情地全情投入,这种状态,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这是大部分创作者的幸福所在。
Q:导演很谦虚,没有提到个人和系统的关系,但我还想追问一下,导演如何和男权的系统相处。
A:我一点都不温柔。
其实我不觉得因为我是女性,所以很困难什么的。
我觉得电影行业的男性也很艰难,他们也都是晚上没有时间睡,赚的钱少,不管男性女性,做导演都很困难。
我不像你们受过电影教育的人,而且我只做过四年的副导演,很快就做了导演。
因此我没有十足的做导演的信心,我就自己想故事写剧本。
对我来说,跟现场的朋友一起拍片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所以没有和电影圈的人竞争的感觉。
虽然我周围男性比较多,但是如果是可以承担自己的责任的人,就能在行业中立足。
我和周围工作人员的关系很好,他们也给了我很多心理的支持。
Q:日本电影环境问题。
电影的资源基本都在所谓商业大片上,想问导演如何与工业达成良性互动,又能进行自己的创作表达。
A:我的电影不算小成本也不算大制作,基本是1亿到3亿(人民币500万到1000万),这个在中国可能算小成本,在日本算中成本。
因为日本国内市场比较小,要回收成本比较难,在这个成本想表达的内容是有限的。
不过,因为预算不大,投资的人也会尊重导演,导演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日本有名的导演,三大电影节的导演,他们都是这样出来的,在投资人的宽容下,通过电影节,慢慢有影响力。
现在这样的投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像我这样的导演不知道能干到什么时候了,年轻导演还是很难找到投资。
Q:导演早期比较尖锐地揭露谎言,但后期温暖的成分增多,不知道导演是不是有回过头去看自己的作品,进行转变。
A:可能因为我老了吧。
可能我十几岁二十几岁是有叛逆心态,所以拍了蛇草莓这样的电影。
我每次拍电影都想到底要拍什么样的故事,比较头疼,但我不想拍有很好的结局的电影。
有的人说好的结局可能会救观众,但是我觉得不幸的结尾,或者让观众带着伤心回家,也是电影的魅力。
我也有时会想,我的电影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没有以前尖锐,是不是在考虑周围人的脸色,有时候我会这样自己问自己。
我不知道以后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我觉得拍电影还是比较难的。
和电影比起来,小说不管是写得多残酷多不幸,读者还是会继续看下去。
但是电影的话,如果拍得非常残酷,对导演来说可能很过瘾,但对观众来说就受不了,看不下去。
所以怎样讲比较黑暗的内容,或者残酷的内容,表达方式是我一直在探索的。
Q:(提到了完美的日子,和美好的世界的关联,涉及剧透就不写了)A:我自己也很惊讶,这么像我的电影。
(观众笑)但是我是先拍的。
Q:电影有时无法表达文字,这个落差是怎么解决的。
A:我觉得写小说是比较自由的,但是我是在拍电影的时候感受到了这种自由。
写剧本时,这一句话就要想这个怎么拍,写每一行都要想这个要花多少钱,花多少时间,但写小说时就可以自由表达。
小说是很自由的,比如故事怎样展开,都是我可以自己定的,比如像诗一样,很短也可以,很多也可以。
小说的自由带到电影中,可能我的电影也会很丰富。
我总是吐槽,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两件事,一个是男人的尊严,另一个是女人的贞节。
第二个在现代社会中可能少了,但第一个简直贯穿全民族全历史的。
这电影描写的是一段扭曲的婚姻和价值观。
电影开头的灰暗过后,而后的两人“卖梦”行为直到电影过半,才透露出一丝“罪行”的味道。
在两人从高级料理店辞职后,几位受骗的女性排座在吧台前为男主开脱的时候,卖梦还仿佛是一件利己利人的事。
但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
罪行永远都会被揭穿,罪人永远会伏法,梦始终会醒。
给女人“卖梦”不过是两人在支离破碎的婚姻中擅自营造的一场梦而已。
这部戏了几乎所有女人都是不幸的。
最开始的玲,看似的到了爱情,却永远止步于情人的家庭之外。
后来找了侦探的女人,她被社会的价值观绑架,觉得只有成功步入婚姻的女人才是幸福的。
同样的还有举重选手。
还债女即便被丈夫欺骗去还债,却还是愿意去借钱给男主。
她笑着谈论自己的留学梦,然后温柔地劝说家暴的父亲。
还债女的最善良,却也是被害的最惨的。
女主看似一直指示着男主做非法的勾当,但其实不过是一步步被生活扭曲。
她当然是电影描写得最多的一位女性,她的婚姻因为一场大火而变得岌岌可危,从此她的努力被变成显摆,她的忍耐被理解成冷漠。
失去了事业的男主变得多疑变得颓废,直到有一夜他笑着回来,带着钱,和出轨了事实。
其实在那一刻,他们的婚姻就已经告终了,余下的一个多小时,不过是女主为了挽留这段婚姻而扭曲方法。
从教导男主勾引失意的女人可以看出,她很聪明。
但她却愚笨到在自己的婚姻中无计可施。
或许换一个角度不是她看透人心看不透自己,不过是她明知道这段关系中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分开,而她不愿意。
她教导男主如何温柔对待失意的女人,然而她最希望被自己丈夫如此对待的却是自己。
她没有真的希望丈夫去和别的女人交往然后换取金钱,但只有他们一起计划着如何骗更多的钱开店时,他们才能如往昔一样说笑。
男主确实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在警察到场的时候都没有只顾自己而选择了说一个白色谎言。
但温柔从来都只是加分项。
而当那些温柔自己的伴侣无法享用时,它一文不值。
在后来仿佛身不由己的男主,假如他一开始愿意从头开始,就没有往后。
如果他愿意开一家小一点的店,也许他们就不再行骗了。
他看似身不由己,但一开始命运安排了一场火灾的时候,身不由己的他只选择了堕落。
他永远都有选择权,他一直都有选择。
在电影里面,他不过是选择了利用妻子去逃避犯罪的良心责备,却乐享其成。
可惜电影到最后都没有让他直面他让自己妻子所遭受的痛苦。
西川美和此前的三部长片作品(《蛇草莓》、《摇摆》、《亲爱的医生》)均以男性为主人公展开独特的人物情节描写。
《卖梦的两人》则将视角投向了都市成年女性的生存困境(当然,这种说法也不尽准确,因为夫妻关系也是本片刻画的对象)。
但标题具有欺骗性,在电影里,卖梦的两人所对应的买梦的众人也具有同等的重要性,成为两条并行交错的轴线,西川美和在采访中也表示,既不想放弃夫妻关系,也极力避免对被骗的一众女性的轻描淡写。
所以,成片拥有接近两个半小时的长度,而主情节却简单明了,有拖沓冗长之嫌也不可避免。
不过好电影是要细细品味的,隐藏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其实有大量的细节值得发散。
电影开场没有直奔主题,而用平静温婉的镜头交代了随后展开的欺诈者与被欺诈者几人的生活片段,只是寥寥几笔,每个人的生活姿态便都明了:贯也(阿部隆史饰)和里子(松隆子饰)夫妇在早市上温馨地采购食品原料;办公室单身女郎咲月(田中丽奈饰)寂寞地啃着早餐,身边是拥有美满婚姻的妹妹带来的阴影;部长(香川照之)的小三玲子(铃木砂羽饰)在街头与其吻别,转身确是部长的车祸;举重选手(江原由夏饰)在温柔的阳光中有条理地练习着力量与吐纳;风尘女子纪代(安藤玉惠饰)在浴室里像个骑士一样疯狂地做爱。
生活看似静如止水,实则风暴将临,画外,玲子情夫的车祸声便是提示,方寸在一开始便乱了。
所以贯也夫妇的小店所遭遇的火灾可以一笔带过,重要的是,他们失去了梦想的基地。
没有退路,要重新开始,为了筹钱,各自在饮食店打工。
夫妻的戏至此,还是一个励志的外壳。
接着,贯也在打工中遇到的挫折,再加上失去梦想基地的悲痛,使他开始沉湎于酒精,并在地铁偶遇被部长家属以分手金打发而伤心醉酒的玲子。
在玲子家一番并不酣畅的云雨后,玲子把巨额分手金给了贯也。
这是第二个欺诈的契机,玲子不是对象,而是一个不自觉的始作俑者。
欺诈可分为两段,松隆子在浴室拷问中发挥《告白》延续来的暗黑系风格,策划了对单身办公室女郎咲月的欺诈计划。
这里夹杂着因丈夫偷情而产生的嫉妒与恶作剧的心态,手段也是直白地告诉对方真实历史,无论是柜台里主动递给贯也毛巾,还是地铁上躲在报纸后面的那双充满得逞快感的眼睛,以及略显做作的独白,都表明里子才是这次欺诈内在的主线,她的注视,她的穿针引线,把丈夫一步步推向对方的怀里。
紧接其次的一批女人则做了省略处理。
这是第一段,顺理成章,顺水推舟,总之,流畅。
但接下来,与风尘女纪代,和与举重女郎的关系发展开始出现阻扰与挫折,使贯也产生质疑,他对举重女郎的受伤应该是心存愧疚的。
直到遇见单亲妈妈滝子(木村多江饰),贯也把自己从火海中唯一带出来的刀具也拿到了她家,他是真的想与他们一起生活了吧,里子内心充满了摇摆和疑惑,这种摇摆和疑惑外化为里子在雨中走向滝子家时戴的那把红伞,它飘摇在风雨里,被一个俯瞰镜头所捕捉,使贯也、里子、被骗女性三者异样的关系达到一个张力的高潮。
回到开场段落,发现滝子的生活并未做交代,这故意为之的“藏”,是西川美和结构意识的进步。
西川美和对道具的使用值得称赞,以之作辅来描写主角细腻的心理,如上文提及的雨中红伞。
而贯也从火灾里带出的唯一物件:刀具,则有贯穿性,那是贯也的魂。
这把刀是希望,是贯也梦想赖以重新启程的主轴,也是凶器,断绝欺诈之路,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亦差点斩断夫妻之间绵绵爱意。
滝子屋下的两段刀戏,此在场彼不在场,彼在场此又不在场,互相呼应,又更上高潮,是心理描写的高明段落。
里子蹲身所见的那只老鼠也是个心理道具,这是条伏线,昭示着不安和丑陋,点出了里子内心对于欺诈行为的肮脏感。
结尾段落,又回到开场的并列描写,所有人在经历了欺诈后,重归于生活的平静,仿佛一切没有发生,生活依然要继续,在形式感上达到呼应。
狱中的贯也本看不到那只翱翔的海鸥,那只不过是在早市上工作的里子的所见,然而导演给了他们俩一个视线的连接媒介,这是希望的隐喻,也是俩人之间爱的存留。
宛如一部打上人道主义烙印的日本战后黄金时期的电影。
西川美和当年在一次电视节目的面试中得到担当评委的是枝裕和的赏识,由此进入了《下一站,天国》剧组,作品的主题和风格都在一定程度上师承了是枝裕和,而是枝裕和又吸收了战后人道主义电影的养分,因此,不难理解西川作品里的一脉相承。
电影的最后,松隆子注视着摄影机,这种直视观众的视线运用,再加上松隆子在片中暗黑的表演,不禁会使观众为之一震,震到我们内心深处最隐秘、最丑陋的那部分,温柔的眼神又使我们觉得,希望不减。
不得不提的是松隆子片中卖力的演出,脸露凶相狂吃面包、浴室步步紧逼的拷问、细汗密绵的自慰、换内裤、露臀••••••而在这反面,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戏,分明再说,看,我的背影都是戏啊。
《卖梦的两人》,2012年的影片,在12年后的西川美和国内首次影展看到,连她自己都说恐怕有点忘记当初的一次的细节。
一对勤劳努力的开小餐厅的夫妻因为一场大火,十年努力和积累毁于一旦。
不甘心的俩人,偶然发现丈夫抚慰失落女性居然还能得到不菲“报酬”,于是俩人开始利用丈夫这方面的“特长”,开始有计划地去欺骗那些渴望被温柔细腻的男性安抚的女性,以换取重启餐厅的启动资金。
被欺骗的女性有白领、举重运动员、妓女、单亲妈妈、家庭主妇……松隆子不用说了,日剧女王,我第一次看她的表演是《四月物语》中轻灵梦幻的女大学生形象。
这一次扮演感情骗子二人组中的绝对主导的骗子妇。
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她很快就收拾心情投入辛劳,仿佛毫不受伤,然而当她在丈夫的自我放纵获得灵感之后的做法,让人明白,她才是真正最痛苦最绝望的人,不然一个勤劳一生的人不会走上这样一条伤害可怜同性的不堪道路。
在影片中,文艺清新女神松隆子很普很累很伤很接地气,越到后面,越感受她的复杂、黑暗和纠结。
男主角、骗子夫阿部隆史,是我第一次看他的表演,他演出了能被松隆子“控制”,也能让被骗的人感受到他的确是在真情实感地付出。
只不过,他的付出可能还是不足以获得那些信任和金钱。
何况,他看起来实在有点普。
当然 西川导演也说,也许普的看起来挺正常努力勤勉的男人,在真实的生活中行骗起来更容易也更可信吧。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另外的发现:越看越觉得阿部隆史非常像国内一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贵公子”角色专业户孙思翰。
只不过他比孙矮很多,除了五官像现在老了的孙思翰,气质差很多。
说起来第一位被抚慰的女性玲子,其实也是他俩餐厅火灾的“受害者”,玲子是救了他俩的社长的同事兼情妇。
躺在病房里社长委托自己的弟弟给了玲子一笔钱结束这一段情。
玲子在买醉后碰到男的,一夜风流后,被抚慰到的她决定把这笔分手费送给男的重启餐厅。
从那之后,陆续受骗的恨嫁的白领、举重运动员、妓女、单亲妈妈,其实都在与骗子夫的相处中得到了极大的情绪价值,她们绝大多数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因此她们的付出看起来也是无怨无悔,破局的是田中丽奈扮演的那位最恨嫁的白领,她不甘心,她找私人侦探,于是,骗局被破……骗子伏法。
这部片子的女演员都很美,有着与时代同频的气息,电影音乐也很棒,总能在适当的时候烘托气氛,推进层次。
音乐的基调是丧的、惆怅,也应对人物的困境和挣扎。
片子也让我想起小津安二郎1933年拍摄讲仙人跳的《非常线之女》。
在探索人性和生活本身面貌之上,日本电影人一脉相承。
能把生活剖析得如此渗透真是打心底里佩服主人公的遭遇确实让人怜惜不过两人能想出这样的犯罪方法正式切中了当下人们最缺少的东西不过他们也不是十恶不赦只是从被害者那里“借”来钱之后恢复到自己以前的店面然后再把钱还上这些被害人虽然只得到了精神上小小的安慰却像是沙漠里的人得到了一个游泳池可见这种缺失有多严重阿部隆史虽然是这整个骗局的主导者在剧中确是表演了一个本色的人物因为这个人物的真实和率直才会有接二连三的人会送上门来而一心想要恢复自己店的松隆子在戏中表演极其生活化甚至连上厕所换卫生巾都在镜头前如此自然展现虽然全剧都在用轻松的方式在叙述这个故事但是犯下的罪终究需要付出代价影片最后的20分钟一切的矛盾点爆发出来集中在男女主角身上不同的人拿着自己不同的欲望在城市里飞奔影片最后的最后场景一个一个切换正好和片头形成呼应好像世界上什么都诶发生过一样太阳依旧从地平线上升起人们开始了各自的生活受害者收到了自己被骗的钱镜头下压抑着的阴天和雨天终于褪去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这样的生活才是美好的
本想看完以后好好的睡个觉,发现这实在太难。
这是一部关于梦想陨落的故事。
一开始市泽从火场里救出那把刀开始,到刀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做菜,而不是在饭馆的时候,梦想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失落,火焰一点一点的熄灭。
于是,在举重运动员放弃梦想的时候,市泽的心被揪动了,那曾经的梦想,也随着眼泪流了下来。
这究竟是谁欺骗了谁?
里子的崩溃与重生里面,怀着的是市泽的梦想,却到最后一起陨落。
当两人都看着海鸥,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那两双平静的眼睛,似乎在缅怀着曾经的梦想。
视角仅仅跟着他们的生活而走,不作任何的评论。
开幕而来的每个人的生活,到影片结束以后每个人生活的回归,生活依旧继续,诉说着梦想陨落是一件多么卑微的事情。
若眼睛不再拥有渴望,便与这世界的宁静融合在一起了。
若是说影片诉说的拖沓,这大可不必,生活本该如此,时间就是这样一分一秒的过的,正如陨落的梦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由于是现场速记+翻译不精确,部分内容需要大家自己意会。
本文内容可以转载。
——————————Q:如何看待家这个议题?A:可能我选择这个题材也没有太多意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日本的特有的,我们会把家庭看得比个人重要。
比如说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没有了,但她们还在一起,或者说关系淡了甚至没联系了,但是可能为了保持社会地位吧,还会在表面上维护家庭关系,他们很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可能这也是日本文化特有的一部分。
我是十几岁时有了这样的念头,一家人虽然住在一个房子里,但他们的关系似乎是虚假的,所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暴露出来的这个主题,我年轻时很有兴趣。
另外也有经济的问题,拍电影的预算比不上好莱坞,所以日本电影能选择的题材就比较有限,要能获得大家的共鸣,家庭主题也是不得不的一个选择。
Q:谎言这个主题贯穿了导演的创作,想请您多谈谈这方面。
A:很多人以为我很会骗人,实际上不是。
我觉得创作谎言的故事比较方便,因为有谎言的地方就有故事,有谎言就有想隐瞒或保护的东西。
所以我想表达的不是谎言怎么样,而是有其他想讲的主题,为了表现这个主题,用了谎言这个工具。
所以我给你们提个建议,如果你们写故事遇到问题,可以考虑加一个撒谎的人,会让故事动起来。
Q:个体和电影工业的方面的问题。
电影是个含男量很高的行业,是什么样的能量,(此处嘉宾引用了导演自己的书《围绕电影的X》写的一段话,略过)促使导演穿破男性的阻力往前走。
A:对我来说,拍电影的动力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部每一段都是不同的。
可能年轻时,因为我是个很喜欢电影的女孩子,受到了很多电影的影响,很想拍那样电影,想跟上那些导演。
但是每一次都有不满意的地方,观众没有想象的多,参加不了想去的电影节,所以每次做完一部片子都有挨打的感觉,所以我经常觉得不想拍了。
很奇怪的是,每次都会遇到有意思的题材。
有些导演一直有很多想法,但我不是这样,我是只有一个。
所以我只是为了这一个主题花了很长时间写剧本、拍摄、跑世界各地放映。
不知道下一部做什么的时候,就会遇到有意思的主题,每次就像发芽一样(翻译有点奇怪,自行意会一下)。
遇到以后呢,我就想,为了这一个,可能是最后一个,这样开始采访调查写剧本。
可能创作者都是这样的,不一定很多人能看到结尾,但是创作的过程很有意思。
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过程中可以集中精力,热情地全情投入,这种状态,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这是大部分创作者的幸福所在。
Q:导演很谦虚,没有提到个人和系统的关系,但我还想追问一下,导演如何和男权的系统相处。
A:我一点都不温柔。
其实我不觉得因为我是女性,所以很困难什么的。
我觉得电影行业的男性也很艰难,他们也都是晚上没有时间睡,赚的钱少,不管男性女性,做导演都很困难。
我不像你们受过电影教育的人,而且我只做过四年的副导演,很快就做了导演。
因此我没有十足的做导演的信心,我就自己想故事写剧本。
对我来说,跟现场的朋友一起拍片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所以没有和电影圈的人竞争的感觉。
虽然我周围男性比较多,但是如果是可以承担自己的责任的人,就能在行业中立足。
我和周围工作人员的关系很好,他们也给了我很多心理的支持。
Q:日本电影环境问题。
电影的资源基本都在所谓商业大片上,想问导演如何与工业达成良性互动,又能进行自己的创作表达。
A:我的电影不算小成本也不算大制作,基本是1亿到3亿(人民币500万到1000万),这个在中国可能算小成本,在日本算中成本。
因为日本国内市场比较小,要回收成本比较难,在这个成本想表达的内容是有限的。
不过,因为预算不大,投资的人也会尊重导演,导演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日本有名的导演,三大电影节的导演,他们都是这样出来的,在投资人的宽容下,通过电影节,慢慢有影响力。
现在这样的投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像我这样的导演不知道能干到什么时候了,年轻导演还是很难找到投资。
Q:导演早期比较尖锐地揭露谎言,但后期温暖的成分增多,不知道导演是不是有回过头去看自己的作品,进行转变。
A:可能因为我老了吧。
可能我十几岁二十几岁是有叛逆心态,所以拍了蛇草莓这样的电影。
我每次拍电影都想到底要拍什么样的故事,比较头疼,但我不想拍有很好的结局的电影。
有的人说好的结局可能会救观众,但是我觉得不幸的结尾,或者让观众带着伤心回家,也是电影的魅力。
我也有时会想,我的电影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没有以前尖锐,是不是在考虑周围人的脸色,有时候我会这样自己问自己。
我不知道以后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我觉得拍电影还是比较难的。
和电影比起来,小说不管是写得多残酷多不幸,读者还是会继续看下去。
但是电影的话,如果拍得非常残酷,对导演来说可能很过瘾,但对观众来说就受不了,看不下去。
所以怎样讲比较黑暗的内容,或者残酷的内容,表达方式是我一直在探索的。
Q:(提到了完美的日子,和美好的世界的关联,涉及剧透就不写了)A:我自己也很惊讶,这么像我的电影。
(观众笑)但是我是先拍的。
Q:电影有时无法表达文字,这个落差是怎么解决的。
A:我觉得写小说是比较自由的,但是我是在拍电影的时候感受到了这种自由。
写剧本时,这一句话就要想这个怎么拍,写每一行都要想这个要花多少钱,花多少时间,但写小说时就可以自由表达。
小说是很自由的,比如故事怎样展开,都是我可以自己定的,比如像诗一样,很短也可以,很多也可以。
小说的自由带到电影中,可能我的电影也会很丰富。
嫉妒心害死人。现实逼死人。
好虐的故事,剧情太平,特别是结尾
所有的原始积累都是不要脸的。欺骗感情还不用成本,可一切算尽还需要那么一点运。
脚本真是太重要了,这个就是拍得仔细但节奏拖沓的典型,除了那句"不能靠自己脚踏实地走的是卑鄙的人生"台词很振聋发聩之外很多地方都嫌单薄....另外松隆子的露毛露PP画面基本完全可以删去不要啊...伊势谷的暴力男役还是很美型><,三星半吧..
从hk回pek时看的电影,因为要回家了心里暖暖的,以为此片也是温情路线,结果.....说搞笑不想笑,说悬疑不害怕,两个多小时什么也没讲出来,夫妻情感关系混乱到不能忍了。
女神你现在是有多撒比西啊……已经喜欢上了用拍烂片来获得快感了么,还旬报十佳我擦,求央视打假啊,八点四十三分发。
日本的故事都讲得太长了,有些镜头还挺美的,但是这个节奏拉得很长。二人从小骗,转化到大骗的铺垫非常地长,支线人物给到的时长,超过情节推进的作用,又立不住一个人设,散。后面两人又实现不了梦想,又奇怪地活着,满畸形的总体而言。结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感吧。假的理想假的自由?
零星的“谎言”终于演变成连绵的“欺骗”,西川美和仿佛彻底走进创作的“舒适区”。或许因为设定上的离奇,拍法上也与过往的生活流大有不同,对声画分离的运用尤其频繁,不断在日常的节奏中重塑心理空间。可惜叙事线头太多,难免左支右拙,对人物的挖掘没能不断深入,作品的商业属性第一次盖过了作者属性。
节奏太拖沓了让我只想拉进度条啊!!!开头出现的香川大叔是什么意思到最后也没揭晓啊!!!
其实两人的梦想早已分道扬镳
一旦依赖别人一次,体会到了松一口气,就会很难回去了;无法贩卖的梦想,无法重来的生活,无法拼凑的破碎的分裂的自己,他们都是赌了一口气和自己、和生活在较劲在拼命。
好演员抵不过烂脚本
传达挺真实,但故事怎么着都现实不起来啊。还有,这究竟是卖了哪门子梦啊!!? 十年後の自分なんて考えるのもいや。自分の存在がまるで鳥の羽みたいに軽い。みすぼらしい人生だけど、あなたの前では笑えるの。あなたと生きて行けるなら、真っ暗闇でも明るく見える。
松隆子+1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题材不错但导演的风格平淡略闷,另外娘炮丑男骗财骗色这个设定有些缺乏说服力呀。
ちょっといみわかんない
日本的女人。。。
感情骗子的腹黑敲诈,偏偏还是善良的人,这就是讽刺。
这么看,我也可以“色”诱了🐙
西川以后会是被写进教科书的大导演吧 而且还是个自己写故事的全能型选手 他师傅是枝裕和跟她简直不在一个段位 那份绝不煽情冷眼旁观的悲悯 令她每一个说得极其隐忍的家庭故事都带着让人难以释怀的悲剧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