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小说中文版还没发行的时候,因为弗兰岑的缘故,在外网知道了这本书, 看简介的时候就隐隐感受到了亚平宁半岛那股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的海风。
此后至今,因为各种缘故,小说四部曲一直逗留在“想读”状态,直到第一部剧版的结束。
也巧了,正如剧版短评那样, 和超喜欢的JOJO撞了同一个背景,不废话,反哺小说吧。
果然如原著粉所说,剧版高度还原了小说的精髓,即便很多以埃莱娜为第一人称的叙述都被剧版巧妙的镜头和调度所还原,例如初潮的心理描写和对尼诺的情感变化等等。
站在男性的角度,读小说的时候,常常自作多情的陷入更喜欢两位女主哪一位的境地,好似红楼初期林薛,eva蓝红, 柯南兰哀的纠结,其实相比于这样鄙俗的思考,为什么不多站在平权的角度, 去思考人生的选择?
后续待读久仰原著,但朱塞佩托纳多雷的“时空三部曲”之后多年,除了足球,都未再过多关注过这片“风骚"的土地。
今年咔嚓一下就双子星了,想到JOJO的黄金之风和埃莱娜的天才女友都在那不勒斯,次元壁又一次裂开了缝。
强烈建议新剧新番同时服用,效果更佳。
仿佛听到了出版社“重版出来”的欢呼。
读完这一部暂且先缓下来吧。
毕竟我一个小老爷们在这个同样的年龄居然打破了性别,国别,岁月,有强烈的代入感。
在埃莱娜身上,于“命”和“运”间,有了那种回光返照般的投射。
常常想,为什么很多众人奉若经典的书和电影抑或老歌没有丝毫波澜,而一些鲜有人知甚至无人问津作品却常常令我辗转难眠。
就是那种惊鸿一瞥般的投射。
曾经,不想也不会故意特立独行,可那与生俱来的“命”将你的蓝本既定,没办法,为了不让上帝继续扼住喉咙,只得冲破藩篱,独行。
看过《新名字的故事》的无需赘言,没看过原著的不必剧透。
但由衷的想对步入青年,面对爱情,面对婚姻,面对学业,面对工作,面对未来不知所措的女生们说: 这个年龄,你站在十字路口,向左向右, 向前向后,所有的选择,都可以试错, 即便真的错了,你还有机会重新选择。
怕就怕,你连自己选择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此后两部,包括大部分人此后的路径,都愈发趋同。
趋同明白吗?
你未来可能会变成你现在最鄙夷的人。
第二本掩卷之时,曾信誓旦旦就此作罢, 毕竟没吃过猪肉也大概也知道猪跑下去的走势,更何况于己于人本就不是白纸一张,甚至颇多斑斓。
不出所料,双子的交叉越发频繁和世俗,曾是少年少女的他们迈过了时间和空间的桎梏,但也逐渐成了对方的枷锁。
特别是看到:“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
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他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一个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
醍灌顶。
“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
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一个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
” 八个孩子的事儿也好,谷的事儿也好, 这么多关于女性的事儿在这短短的几年不断的冲击着我们的感官,只是希望更多的女性明白上面的话,觉醒,觉醒还是特么的觉醒首先最后,我是男性,如果又触动到谁的逆鳞,随意。
其次其次,我算是“最早”一批看原著小说和电视剧的人群。
“最早”的意思就是: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单讲“权利”和“自己”,而不讲“公平”和“他人”的极端女拳。
最后首先,我想说,电视剧,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再怎么更迭,我看到的都符合我最开始脑中的画面。
就像原著小说中写到的“成熟意味着停止展示自己,学会隐藏自己”我,还没有停止展示自己,但我,学会了隐藏自己
9.19 今天的第二集关于弗朗科之死,看完之后让我回看了第二季当一切开始的时候, 这是一个关于理想主义者对抗失败的故事。
二十出头的我们毫无畏惧的在这个世界奔跑,世界在我们眼前展开,我们想说的;想热切表达的;想去做的。
仿佛一切都会更好。
在那之后,一切更好了吗,一切如我们希望的发生了吗?
当我们努力抗争,为了自由,为了所谓的理想主义,而当这一切与现实撞击之后—那是属于弗朗科的“边界消失” 。
这是一种关于理想与现实的边界消失,对抗现实的无力感并存于他往后的日子,意志消沉,直到无法承受。
我想最后弗朗科曾经试图想Lenu发出求救的信号,虽然对于深陷生活混沌之中的Lenu已无暇察觉。
第二集中当弗朗科对Lenu说我们本可生儿育女。
或许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回看,是否当初的选择不同就会导向另外一种人生。
可惜人生无法重新来过。
最终人类的命运总是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往前走。
这里的界限消失,是个人与时代的界限消失。
在那个充满希望、充满激情、充满变革的时代过去之后,Lenu仍旧继续着她跃升阶级的道路,附庸权势的Nino继续追名逐利,艾罗塔家族全然不受影响。
此后的弗朗科已经很难再进入一种正常的生活状态,正如彼得罗来访时想要Lenu两个女儿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弗朗科解释道,在这个地方,大家可以非常的自由,不被任何所限制。
玛丽亚罗莎构建起的这个乌托邦,又何尝不是一种对真实生活的逃避与躲避呢?
弗朗科向彼得罗说到,这种状态绝对是临时的。
或许在弗朗科内心深处,是愿意相信这样的状态只是暂时的,同时也是一种逃避于现实或是理想主义落空后的一种隔绝现实的状态,一种自我防御的机制。
而在彼得罗追问道如果她们一直在这里,最终还能回归到正常生活吗,即便是大人都难以适应。
此刻弗朗科眼中闪过的犹疑,我认为这是剧中弗朗科第二次的界限消失——即在关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界限再次消失。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深知再也无法改变,所以也无法再对人生燃起任何的希望,至此这一盏微弱的蜡烛终将熄灭。
引用书中的一段话“弗朗科是沉浸于当时的政治文化的一个典型人物,他具有远大的理想和希望,而且很有风度。
现在,他上演了这样可怕的一幕,他用一种残酷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逃离,留下了那么多记忆、语言和意义。
我感觉,他对自己的外表、心情、思想和语言,还有这个世界的糟糕去向的仇恨已经将他吞噬。
”
第二集对照《失踪的孩子》壮年 23-31 节开篇走过隧道、回到城区前的情节。
第23节对接E01、第22节末尾:莱农、莉娜和卡门在酒吧见面,莉娜告诉莱农,尼诺从未离开过他的妻子,继续和她还有他们的儿子一起生活。
《失踪的孩子》壮年|第23节第25节莱农带着两个孩子没有回那不勒斯,而是去了米兰,佩德罗的姐姐,马丽娅罗莎的家里。
关于马丽娅罗莎接待的房间的描述,并没有影视剧中的那么光鲜和亮丽。
《失踪的孩子》壮年|第25节第26节提到,莱农和马丽娅罗莎的相处,关于思想意识上的想法,有些改变。
《失踪的孩子》壮年|第26节第27节佩德罗到姐姐家来看两个孩子,只有一段的内容。
影视剧对弗兰科与佩德罗的交谈进行了更丰富的刻画。
《失踪的孩子》壮年|第27节影视剧关于佩德罗、尼诺出现在米兰的中间,有一段莱农送两个孩子去学校,想念尼诺 “甚至城市的每个街道都让我想象,我和他一起走在这里,会是怎么样。
”而正巧尼诺出现在楼下的一幕。
相比于书中更具有戏剧性。
第28节开篇莱农提到自己对知道尼诺的妻子埃利奥诺拉,已经怀孕了七个月的想法。
《失踪的孩子》壮年|第28节莱农向弗朗科求助,得到的都是男人的那些套话。
这时马丽娅罗莎带着两个孩子散步回来了 (原著里尼诺到来时孩子们都在家,为给莱农和尼诺机会单独面对,马丽娅罗莎把两个孩子带出去散步了。
剧集里两个孩子上学的时间点更加明确。
)回到家来是两个孩子与尼诺的第一次会面。
第29节,马丽娅罗莎出差去了法国波尔多,离开了8日。
提到弗朗科现在很抑郁,状态不好。
莱农尽量对弗朗科很客气,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聊到很晚。
《失踪的孩子》壮年|第29节关于弗朗科有一天在房内没出来。
文章首发公号:分派电影,每日推荐告别剧荒!
提到女性主义剧集,它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豆瓣上的评分高达9.5分;IMDb单集评分高达9.4分;烂番茄新鲜度达97%;时代周刊将该剧评为2018年度十佳剧集;原著小说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多个国家发售,销售量超过千万册......它就是让HBO再度封神的意大利剧集——《我的天才女友》。
(《我的天才女友》第一季剧照)故事讲述了两个女孩长达一生的友谊,从孩童、青年、中年到老年,这部厚重的长篇故事是对女性友谊的全新刻画、是对女性情感的敏锐捕捉,更是对时代思潮的缜密思考。
HBO大手一挥,耗费重金还原书中那个贫穷而又破败的那不勒斯社区,得到了众多书粉的好评。
然而就是这样一部神剧,近期回归的第四季居然全网骂声一片,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天才女友 第四季》L'amica geniale Season 4
01我的恋爱脑闺蜜?
在第三季故事最后,埃琳娜(阿尔芭·罗尔瓦赫尔 饰)意识到自己深陷婚姻的牢笼之中。
两个孩子的衣食起居、细碎的家务劳动,“母职”让她失去了往日那种对于文学的激情和创作动力。
而反观丈夫,似乎婚姻对他毫无影响,他依旧可以在自己的书房里享受不被打扰的清静、依旧可以和自己的朋友寻欢作乐、依旧可以在大学里实现自己崇高的人生价值。
当埃琳娜提出想要一个仆人帮忙时,丈夫冠冕堂皇地表示自己不想家里有奴隶,殊不知埃琳娜早已成为了那个奴隶。
(《我的天才女友》第三季截图)这时,一个人的出现将埃琳娜解救了出来,他就是尼诺(法布里齐奥·吉福尼饰)。
尼诺将埃琳娜视为一个作家,而非妻子。
加上年少时刻的滤镜,埃琳娜立刻沉迷于这段突破道德底线的婚外 qing,背负世俗的骂名选择离婚和尼诺在一起。
在第一集中,两人全luo在房间里奔跑,纵情享受身体的欢愉。
在第三集中,埃琳娜接受了自己成为婚姻里第三者的命运,继续与尼诺同居。
在第五集中,母亲病重被送往医院,埃琳娜脑海里想的却是尼诺和莉拉(艾琳·马伊奥里诺饰)正在背着自己偷 qing。
(《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截影)婚外 qing、知三当三、雌竞......《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的前部分剧情纷纷让粉丝吐槽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频道,这还是天才女友吗?
这真的不是国产爱情烂片吗?
(《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截影)02尼诺式男人第六集,出版商夫妇来到两人家中洽谈。
很明显,出版商只对埃琳娜的小说感兴趣,而尼诺却一直在吹嘘自己的散文。
见出版商不感兴趣,尼诺则将话题转移到了出版商妻子身上。
正如他自己所说:“我一直不太喜欢男人。
”凭借儒雅的外表和博学的谈吐,尼诺总能获得女人的芳心。
从高中的加利尼亚老师到妻子埃利奥诺拉,再到莉拉和埃琳娜两人对自己的争夺,尼诺总是在以一种夺取式的姿态从自己身边的女人获取”某种物质“,可能是赞赏、可能是地位、可能是虚荣心。
(《我的天才女友》第一季剧照)这种黑洞式的掠夺在S4E6中达到了顶点。
埃琳娜早起送两个孩子上学,与此同时尼诺在家里睡大觉,一方面嘱咐保姆照顾好小女儿别吵醒尼诺,一方面又担心尼诺缺乏和小女儿互动的时间。
只给自己留下10分钟的放风时间,看到路过推着婴儿车的母亲,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买尿布,又着急赶去商店。
匆匆回到家,埃琳娜却发现尼诺居然在和家里年老的女仆做ai。
(《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截影)女仆那么老、那么丑,黝黑的皮肤,硕大且下垂的ru房,而自己爱的那个男人此时此刻却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蠕动。
在那一刻,埃琳娜明白了尼诺的爱是普遍的、是烂俗的、是充满目的性的,她以为自己得到的是唯一,不料又是一场利用,是尼诺对自己才华、名气和资源的攀附。
而女仆呢,满足的是尼诺早晨起来后的冲动X欲。
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是他的猎物,是随手可用的工具。
而尼诺也早已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个人——他的父亲。
(《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剧照)03真烂尾了吗?
本季前五集爱情戏份过重,用大量笔墨刻画了埃琳娜和尼诺之间的纠葛。
仅仅因为这样,天才女友就成恋爱脑了?
神作就烂尾了?
随着剧情的展开,埃琳娜逐渐走向清醒,暴露了以上言论的无知和片面。
在前三季中,虽然埃琳娜和莉拉两人的友谊贯穿始终,但与时代背景的结合让这个女性故事更偏向宏大命题,比如第三季女性上街游行的画面,让文本上升到了书写时代女性命运起伏的高度。
(《我的天才女友》第三季截图)于是,当回归的第四季突然又降级到中年女性的“小情小爱”,会让不少观众感到失望。
但失望的背后是一种厌女的不自知,本质是认为女性个体情感必须让位给宏大命题的“父权思维”,其中还掺杂着严重的道德审判。
无论是从天才女友降格为“恋爱脑”的埃琳娜,还是“跌落神坛”的剧集本身,都面临着一种“完美女人”困境。
与《芭比》中那句“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形成跨时空的交相呼应。
(《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剧照)所以它真的烂尾了吗?
相信追完全集的人自有答案。
图源于网络/ 图片斯凯 / 作者
目前这部剧更新到第二集,前两集着重点都对焦在莱农身上,不是因为莉拉不重要,而是因为不同与小说里详细描写故事背景,以及时代事件的是,在这部小说的改编上,这部剧用了一种很微妙的视角,就是刻意将时代背景用几个镜头一晃带过然后将故事重点放在了女主角莱农身上,而莉拉则作为莱农的“影子”存在。
在第三季时结尾处,莱农通过“照镜子”这个动作,完成了她青年到中年的转换,其实这个设计相当微妙,在书里并没有这样一个镜头描写,而导演用了“照镜子”的设计,就是镜头语言的表达,通过“照镜子”也可以看到,莱农的心里慢慢获得自身的主体性是很难的,她始终需要一面镜子,而莉拉其实就是她的镜子,她从莉拉的身上看到自己,但是对于莱农来说,她内心是恐惧的,所以才会对莉拉“又爱又恨”,而在她和莉拉“断联”的这段时间,也是她找自己的时刻。
而和莱农不同的是,莉拉是看向外面的,观众看到她是通过镜头隔着窗格只留下她一双眼睛眼神冷峻,而莱农是通过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眼中有泪面带笑容。
第三季里的这两个镜头简直可以概括她们两个人不同的成长历程,一个始终都是动作发出的主动方,一个是通过“镜子”看自己迂回曲折的被动方。
虽然换了导演,但是在第四季里,这种镜头语言仍然再次出现了,第一集里,莉拉通过走向莱农这个镜头,完成了她从青年到中年的转变(我特别喜欢这个转换镜头)。
所以作为对比,莱农和莉拉,一个是主动的向外,一个是被动的向内,但是在创作上,导演把莱农放在前面,莉拉放在后面。
在第三季里莉拉在莱农的视角下或回忆或念头或是某种与老城区的联系而不定时出现,这种将背景音“降噪”的视角的好处,就是更容易让观众与剧中人在情感上产生连接,更容易让观众共情角色,同时这样的处理也更生活,毕竟即使时代再如何人总是要处理实际生活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和问题的,而这种不必过多考虑时代因素就更会让人有带入感。
但不同于第三季的是,很多人可能在看第四季时没有了前面的那种代入感,因为这一季换了中年演员,不过我觉得选的演员也特别贴合角色,就是需要一些粗糙的中年感和皱纹的沧桑感,尤其尼诺,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不会让观众轻易代入和他产生爱情,所以观众不会理解菜农也很正常,而这反而是很现实的中年“爱情”,所以说选角是对的。
只是看中年演员和青年演员演戏有一个很明显的对比,就是看青年时还会觉得有点“偶像剧”的感觉,但是一换到中年演员,一下让这部剧严肃起来了,有点纪实风格,尤其在剧里穿插一些历史镜头,纪实感就特别强。
而这种纪实感和严肃感是会让人有距离的,看剧时不再那么轻易有带入感,但是距离也有距离的好处,会余下一些思考空间,所以我觉得创作团队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这样选择演员。
再说句题外话,这部剧越到后面可能给观众的带入感越弱,因为故事里的人物年龄跨度对于现实里的观众来说太大了,但也正因为如此,它不一味讨好观众而保持了故事的完整性,反而让这部剧成了深度讲故事的好剧。
再来说回莉拉和莱农,还记得那本《蓝色仙女》吗?
还记得莱农将这本小说从小学老师那里拿给莉拉时莉拉的反应吗?
她看都不看直接将那本小说扔到火堆轻轻松松就将它付之一炬,莉拉某种意义上其实代表了这种最为原初的生命力,这种力量就是城区里那些大人们口中相传的毁坏力,因为莉拉是城区里少之又少敢于对“命运”反抗的女孩,她早早就认清了现实生活的残酷,经历失学开店结婚等一系列事情后,她从城区里那些老去的女人身上看到自己的未来。
作为一个女孩如果要生存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她只能反抗一切。
所以在那次莱农带她参加高中同学的舞会时,她在回来的路上在莱农面前毫不留情的讽刺了那些人,说他们虚伪就知道高谈阔论,而莱农当时的理解是莉拉嫉妒她、莉拉讨人厌。
这种状态后来甚至一直持续到莱农结婚生子,再之后莱农有段时间干脆直接疏远了莉拉。
但如果站在莉拉的角度看就会明白,那些学术拯救不了她的生活,解决不了一个莉拉面临的实际问题,甚至就连几点回家都要和丈夫交代这样的小事都解决不了,这就是莉拉,她不会遮掩,她的生命力是直接而向外干脆锋利的。
所以后来莉拉决定离开她的丈夫斯特凡诺,离开阔太太的生活,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主动选择的命运,去香肠厂打工挣钱,解决实际的生活问题,而将小时候那种可以读书写小说的幻想烧成了灰烬。
然而作为莱农的“影子”(人格),莉拉这种强烈的向外的生命力其实也一直影响着莱农。
在第四季前两集有好几处,都直接点出莱农的“坏”和“野蛮”,一个是通过莱农的妈妈,一个是通过莱农的婆婆。
而莱农呢?
她的境遇在外人眼中看似一切都顺风顺水,但是她的这种顺遂其实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种代价比起莉拉的则更为隐形,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她的性格。
换句话说,就是读书与学习塑造了莱农,磨灭掉了她性格中同莉拉一开始相似的那部分,那股原初的生命力,而变得更加隐忍和克制变得优雅知性礼至彬彬,这也对应了她后来的那部作品《捏造女人的男人》。
所以莉拉一直都像是她的另一个自我也像她的另一种可能,而尼诺就是这种可能的中介。
在我看来,中年时的莱农之所以再遇见尼诺之后可以轻易的陷进去,这个行为和年少时莉拉主动离开斯特凡诺,又烧掉《蓝色仙女》那部小说是一样的意思。
虽然莱农和尼诺在一起后,有意识地避开了莉拉,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是有一部分和莉拉“比较”的心理存在的,这种比较在前三季中一直都有铺垫。
只不过对于莱农来说,尼诺是她年少时的暗恋对象,是她现在人到中年后的深刻爱情,但其实尼诺只不过是作为“中介”将她和莉拉连在一起的一个内心象征,是莱农被时光和环境封印在记忆深处,那个她久久都未完成的主动选择。
对于莱农来说,她认识到自己可以主动选择以及有能力去选择必须要为自己做一点什么的时候,已经人到中年了,她的“叛逆”其实是有环境原因的,她成长起来的“自我”一直是一个需要依凭外界的虚假自我,莉拉、彼得罗而后是尼诺,这也对应了第三季里的最后一个镜头,顺便再夸一句第三季的导演和摄影真是太棒了,用一个镜头就表达清楚了,同时也巧妙的完成了演员交接,把莱农看到自己终于完成年少时心愿的那种心情表达的很透彻,而镜子里的她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来得太晚了,多么平静又多么壮烈。
代价肯定是有的,具有同样沉重的毁坏力,但无论如何,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所以结合我前面所说的,莉拉一直都是主体性特别强的一个人,她所在的环境其实比莱农的环境要恶劣很多,但她的“天赋”是,她在恶劣的环境下完成了“豹子”一样的洞察力,对自身环境的深刻认识,让她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以至于她后来所有的选择在老城区人们的眼中是“离经叛道”的,而莱农的主体性没有莉拉那么强,所以她后来的很多选择相比莉拉是要晚一些的。
在第四季前两集里,我们看到了莱农的迷失,尤其是在第二集,当她知道尼诺背后的那些事儿之后一度情绪崩溃,后来弗朗科安慰她,有句话说得特别有意思,他在安慰莱农时说“只有当你做回自己,不再畏惧或厌烦时,爱情才会结束”。
我印象中看原著时弗朗科好像没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后来去书里找了原文,原文是这样的,贴一下:“他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说,他觉得一个人如果毫无畏惧,或者非常厌烦地恢复了理性,这样爱情就会结束”。
我想特意说一下这里的处理,我更喜欢剧里的改编,因为原著中更强调理性,好像理性过后爱情就会结束,侧重点在中年人的权衡上,更强调中年之爱的“较量”,是在理性与爱情面前选择了理性,而剧中则更侧重对自我的认识,而对自我的认识就是主体性的表现。
换句话说人一旦找到自己,某种程度上就不会再需要爱情,因为自我圆满就是人不断追逐爱情的某种深层次原因,就像荣格说的阿尼玛和阿尼玛斯的结合。
这也是很多人喜欢莉拉不喜欢莱农的原因,因为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对自我圆满的渴望。
虽然莉拉一直都是清楚的认识自己的,莱农不是,但认识自己是需要时间的,更需要勇气,并且同时也会付出代价,莉拉可以走到现在她也付出了她的代价,所以自我的获得,从来都不是轻易的,而等有一天,莱农真的可以面对那个被她失落了依久的自己,获得某种自我圆满后,她将不再需要获得有人印证的爱情,不管是这个尼诺还是下一个尼诺。
所以这样说来,其实尼诺这个人并不重要,我甚至认为尼诺的出现,就是为了让莱农踏出认识自己那艰难而疼痛的第一步。
不过乐观一些来看,人到中年也有人到中年的好,至少莱农已经有能力应对这一切了,不必像年少时的莉拉一样,早早发现却又没什么选择,那么弱小却又必须强大。
这样想来,莱农也一定可以走出爱情的“灾难”,找到自己。
而她后来回到那不勒斯,也正是她自我回归。
先看了前三季的剧,而后二刷了原著四部曲,很喜欢,超喜欢,非常非常喜欢~今年年初又刷了两遍剧,终于盼来第四季开播,今天刚看完第一集,相信很多人犯了“脸盲”Ta是谁?
在做什么?
他们怎么了?
别慌~我会按第四季的人物出场顺序,帮大家复习(or预习)*补充:篇幅有限,6-10集的影评和图解请大家移步:6-10集分集影评(附人物图解)1-5集,开始——【第一集】
埃莱娜·格雷科(莱农)
(童年-青年-中年-老年)【女主:埃莱娜·格雷科】也叫莱农奇娅,或者莱农(以下都简称“莱农”)。
出生于1944年8月,学业一帆风顺,成绩优异,就读比萨高等师范时结识了彼得罗,并嫁给了他,两人育有二女(黛黛、艾尔莎)。
但后来的莱农对婚姻很失望,与童年时期暗恋的尼诺开始了一段婚外情,并因此离开了丈夫和两个女儿。
【人物解析】这是原著和剧集中的“我”,有人说用第一人称写小说是很困难的,但为什么埃琳娜·费兰特(原著作者)选择了这样的写法,而且写了足足四大本,因为她用足够充分的心理描写,剖析了人物的内心世界,推动故事发展,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莱农有复杂的情绪和看法。
她往往给人一种乖乖女的的感觉,可随着年龄增长,她内心的叛逆却越发滋长。
所以你在客厅争吵那里听到莱农妈妈说:“以前,我以为是莉拉把你带坏了,但我错了,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没有你,莉拉已经成了一个正经的女人。
”人们总爱将是非善恶对立而分,可别忘了,人是会变的,也会互相影响的,更何况从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就像莱农和莉拉,她们从来就不是单薄的女性,她们对知识充满了渴求,也曾想过按部就班嫁人生子,但她们不愿就此委曲求全过一生。
在我看来,莱农的叛逆,是一场痛苦的觉醒,就像书中那句“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
尼诺·萨拉托雷
童年 - 青年 - 中年【渣男:尼诺·萨拉托雷】莱农童年时的梦中情人,成年后的婚外情人。
小时候住在莱农家楼上,不久后搬家,高中和莱农重逢。
曾和莉拉保持了很长时间的秘密情人关系,之后与埃利奥诺拉结婚,育有一子(阿尔伯特)。
随后在已婚状态下,又与莱农发展了一段婚外情。
【人物解析】尼诺,“渣男”,一个不想变成他父亲那个鬼样子,却渐渐成了跟他父亲一模一样(更胜一筹)的渣男。
最精准的评价,莫过于莱农的公公,也就是圭多教授的那句评价:“萨拉托雷的聪明是没有根基的,他喜欢取悦掌权者,而不是为某种理想而奋斗,他会成为个附庸权贵的技术官僚。
” 还有莱农的婆婆阿黛尔的那句补充:“他谁都不是,对于一个谁也不是的人,渴望成为个重要人物,这对他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导致的结果是:萨拉托雷先生会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他渣吗?
渣!
他可恨吗?
连中年版演员都在吐槽尼诺。
他可悲吗?
他终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但他在无形之中,推动了两位女主的成长,这或许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吧
马丽娅罗莎·艾罗塔
青年 - 中年【马丽娅罗莎·艾罗塔】莱农丈夫彼得罗的姐姐,也就是莱农的大姑子,在米兰大学教艺术史。
彼得罗·艾罗塔
意气风发的青年-饱经沧桑的中年【彼得罗·艾罗塔】莱农的丈夫,名门之后,精英阶层,大学老师,黛黛和艾尔莎的父亲。
【莱农的母亲】有点跛脚的家庭主妇,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
阿黛尔·艾罗塔【阿黛尔·艾罗塔】莱农的婆婆,彼得罗的母亲,圭多教授的妻子,知识分子,擅长交际,在高层社会的关系中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米兰这一段从左到右的人物依次为:弗朗科、马丽娅罗莎、莱农、西尔维亚、米尔科。
失意中年 - 翩翩青年(弗朗科·马里)【弗朗科·马里】莱农刚开始上大学那几年的男朋友,政治活动积极分子,受到法西斯伏击,失去了一只眼睛,后来和马丽娅罗莎(莱农的大姑子)走在了一起。
右图,给莱农买大衣的那个有钱男友,想起来了吧~
憔悴中年-稚嫩青年(西尔维亚)【西尔维亚】和渣男尼诺有过短暂交往,因而怀孕,生下一子(米尔科)。
当年怀抱着婴儿,坐在人群中的那个女大学生,太心疼她了。
米尔科【米尔科】西尔维亚和尼诺的孩子(神似尼诺啊!
)
多莉娅娜【多莉娅娜】(新角色)彼得罗的学生,正在写论文,即将毕业,很快就和彼得罗走到一起了。
圭多·艾罗塔【圭多·艾罗塔】莱农的公公,彼得罗的父亲,古希腊文学教授,非常有名望。
童年 - 幼年(黛黛、艾尔莎)【黛黛、艾尔莎】莱农和彼得罗的两个女儿,姐姐是黛黛,妹妹是艾尔莎。
卡梅拉·佩卢索(卡门)
童年 - 青年 - 中年【卡梅拉·佩卢索】也叫“卡门”,木匠家的女儿,泥瓦匠帕斯卡莱的妹妹,在杂货店当售货员,曾经和恩佐订婚,后来和加油站工作的一个男人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
很多人看着看着,一脸问号,卡门是谁?
是之前那个卡梅拉吗?
她是谁来着?
是,卡门就是卡梅拉,她的存在感确实比较低,就像一个小透明,但她作为莱农和莉拉的好友,很大程度上连接了她们之间的友谊。
让我帮你回忆一下这位特别的女性,她年幼时目睹了父亲陷害被抓(罪名是杀死了堂·阿奇勒),长大后又目睹了母亲在得知狱中的丈夫死后,上吊自sha。
后来,她总是处在对哥哥帕斯卡莱的担忧中,害怕哥哥因为政治因素被抓(所以咖啡馆里她不断拜托莱农帮她询问哥哥的下落)。
这样不安的她,唯一的渴求就是——安定。
她很单纯善良,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叫卡门。
之后的剧情发展,她会做出令人震惊的行为,但别被蒙蔽了,她不过是一个想要平稳度日的好姑娘。
拉法埃拉·赛鲁罗(莉拉)
童年 - 青年 - 中年【女主:拉法埃拉·赛鲁罗】所有人都叫她莉娜,只有莱农叫她莉拉。
她和莱农一样也于1944年8月出生在那不勒斯的这个贫穷社区,与莱农从小就是好朋友,天资聪颖,但因家庭原因,被迫辍学,却坚持自学各种知识。
年纪轻轻就嫁给了斯特凡诺,而后爱上尼诺,后来和恩佐生活在一起。
【第一集观后感】1、关于选角:看到很多人在讨论中年莱农的选角,其实大家仔细看四季的演员表,从第一季开始,中年莱农就是整部剧的旁白,她还出演过埃琳娜·费兰特另一本小说《暗处的女儿》改编的同名电影。
的确,前三季的莱农深入人心,但请相信作者和导演的选择,静静看下去吧!
至于莉拉!
天!
真的天选莉拉!
早在开播前,大家看到传出来的演员照片,就集体高呼,这就是莉拉本拉啊!
而且,她本身就是地地道道的那不勒斯人。
第一集最后,终于盼到莉拉出场,我的天,一整个神态、语气、举止,真的完完全全跟青年莉拉贴合,太有生命力了!
我喜欢!
2、关于配乐:刚打开一看,真的有点陌生感,但是片头曲一响,绝了,鸡皮疙瘩起一身,那感觉真的对了!
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两个女孩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各种关系也错综复杂,可随着片头曲一响,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有一种烟花绽放又随之消逝的淡淡忧伤感。
(强烈推荐大家收藏本剧的OST,我写东西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打开配乐合集,边听边写,灵感爆发,思如泉涌哇!
)3、关于剧情:莱农依旧给人一种复杂的拧巴感,她明明也大概猜到了尼诺的虚假,却依然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她想要热烈的爱情,却又放不下远方的孩子;她不断地想要逃离家乡,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家乡。
最后几分钟,随着莉拉直言不讳地揭发尼诺的真面目,我想莱农是知道的,可是不愿面对,偏偏又是被最好的朋友告知。
或许有人觉得莉拉太残忍,也有人觉得莉拉干得漂亮,至于莱农,有人会倍加心疼,也有人会觉得她咎由自取。
我想这或许就是作者埃琳娜·费兰特想要表达的,她对于人性善恶、欲望选择,毫无保留的全情展露,至于读者/观众会如何批判,或偏爱或憎恨,她无从干涉。
就像她在《碎片》一书中写道:“我把这本书写出来,就是为了摆脱它,而不是成为它的囚徒。
”推荐大家读原著啊~很精彩~【第二集】刚看完第二集,心情很沉重…… 莱农与尼诺该死不死的爱恨情仇……黛黛与艾尔莎的学业之困……弗朗科之死……
“埃莱娜,不要让两个孩子进来。
”(容我缓缓……)
先不管剧情顺序了,先和大家说说——弗朗科。
十五年前,他曾是那样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家境优渥,学识渊博,见识丰富,为莱农买大衣,带她去巴黎,去见识从未见过的广阔世界,带她接触新的思潮……曾经那么骄傲的他,在第四部的原著中,对他如今的状态,有一段这样的描写:
《失踪的孩子》第九章 壮年(8)有人问:为什么?
为什么弗朗科要自sha?
“他用一种残酷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逃离了。
”他的双眼不再凌厉,他不再读书,不再写作,他的理想不复存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灵,在爱他的马丽娅罗莎的庇佑下,已经又走了很久的路,他对自己充满了悲观失望,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在马丽娅罗莎出差法国的日子里,当他独自一人时,他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最佳时机,他把最后的温柔留给了两个小女孩,黛黛和艾尔莎,不希望她们在年幼时目睹死亡的冲击。
他始终是温柔的,谦逊的,连他的死亡,也是小心翼翼的。
再见了,弗朗科……
关于莱农和尼诺的爱恨情仇:看他俩吵架,你们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觉得好吵,好累,好烦,内心在呐喊——你们能不能别吵啦!
有人不懂莱农为什么这样“恋爱脑”。
其实很好理解,尼诺一直是她儿时的白月光,他在她的世界里始终来来回回若即若离。
他突然消失过(搬家),又突然出现过(高中同校),结果马上失去(尼诺和莉拉相恋),后来又重逢(婚后因彼得罗再度结缘),直到互相确认关系(婚外恋)。
和尼诺在一起,对莱农来说,是童年愿望的实现(初恋美梦成真),是自我价值的肯定(尼诺不再属于莉拉而属于我莱农)。
我们也不难看出,尼诺虽渣,但真真是恋爱小能手。
不仅情绪价值拉满,更是擅长死缠烂打。
这样热烈的爱,是莱农对抗失望的婚姻,逃离复杂的家庭,远离乱七八糟的社会的乌托邦。
可是,这份爱,塌了。
对莱农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恋爱的失败,也是对她梦幻童年的打击,更是对她自我价值的否定。
她觉得委屈不公,凭什么自己毅然决然离开了丈夫彼得罗,尼诺却还离不开他的妻子埃利奥诺拉。
她感到无所适从,尼诺的妻子在发疯闹自sha,所以尼诺走不开,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发疯闹自sha,以此得到尼诺完整的爱。
她感到失控与奔溃,以至于勾起了她更多糟糕的回忆,让她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失踪的孩子》第11章 壮年(10)与其说,她痛恨尼诺,不如说,她恐惧此刻的自己,人的愤怒,往往来自于对自我的无能为力。
关于两个女儿的抚养和教育问题,容我多聊几句。
先来个换位思考,如果你是莱农的女儿,你是希望和奶奶阿黛尔生活在一起?
还是和妈妈回到她的家乡那不勒斯?
或许国外的环境让你不好做判断,那我们就移步到国内:选择奶奶,你可以住在北京的大别墅里,宽敞明亮,装修华美,藏书丰富,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满地的玩具,衣食住行有保姆打理,也可以就读附近的高知子女学校,享受优质的学习资源;选择妈妈,你们一起回到大山,住在妈妈刚租的破房子里,房子里全是蚂蚁,没有什么家具,周围的人说着粗鄙的语言,展现着暴力的举止,更不用说那些贫瘠的教育环境了。
换你,你要怎么选?
好,再换一个角度,让我们变成莱农,你作为一个母亲,希望把女儿交给奶奶带?
还是自己带?
女儿是你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十月怀胎,费心费力,从怀抱着的婴儿,到会爬、会走、会说话,你一路亲力亲为抚养孩子长大。
当女儿长大了一点时,你突然脑子一热,跟情人私奔了,当你回过头来想抱抱你的孩子,她已经对你不冷不热了。
你很失落,你依然想做一个好妈妈,你不想被最好的朋友说成是一个糟糕的妈妈,你想带孩子回到家乡,在给予你生命力的城市里成长。
这是莱农的思考,这是她的选择。
作为母亲,她到底做对了吗?
这让我陷入了有关母职与教育的思考。
莱农的母职困境:你是一个妈妈,你有工作(写作),你有地位(作家),你有收入(稿费),而你却抛弃女儿,丢给长辈带,你简直“大逆不道”,“不配为母”……是吧?
这种事情放在网上,哪个妈妈都会遭人唾骂。
而你为了夺回孩子对你的爱,也为了你能更好的写作(莱农说只有回到那不勒斯她才有灵感继续写作),于是你带女儿回到家乡,生活学习,可是环境糟糕,条件落后,女儿的语言越来越粗俗,亲子关系也越来越紧张,你依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的妈妈。
在埃琳娜·费兰特的作品里,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母亲形象,她们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也有一定的社会成就,却往往当不好一个世俗眼光中的好母亲。
《暗处的女儿》里,也描写了母亲抛弃过女儿的故事。
你如何平衡工作与家庭?
这是对一位母亲常见的拷问。
如何平衡?
当然无法平衡!
除非把妈妈撕成一片片碎片,一片给孩子,一片给丈夫,一片给公婆,一片给父母,一片给工作,一片一片又一片,零零碎碎。
大家发现了吗?
以上的声讨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对父亲的责怪。
社会对女性如此苛责,既要她拥有智慧才华,经济独立,美丽自信,又要她生儿育女,孝顺长辈,和美家庭。
莱农卡在了一个又一个撕裂的碎片中。
她要爱,可彼得罗给不了;她要工作,可是孩子就会顾不上;她想当一个好妈妈,陪伴孩子成长,可教育资源却跟不上……这是莱农的困境,也是很多母亲的困境。
陈丹青曾说:“我很感谢费兰特的出现,她告诉了我女孩子是怎么想的,男人永远弄不清楚。
”(推荐大家去搜索视频 “陈丹青谈我的天才女友”,可以对费兰特的作品,有更好的理解。
)
《我的天才女友-当文学成为影视》展览(木心美术馆)这部小说/剧集,为什么得到了全世界范围的追捧,当然不是这些浮于表象的剧情……它用细致而真挚的描写,告诉了我们,女性真正的思考、困境、痛苦。
而我们在阅读/追剧的过程中,也不妨少一些批判与谩骂,多一些对现在与未来的理解与思考。
如何帮助女性解除母职惩罚?
如何提升女性的地位?
如何让男性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
如何让人类和平共处?
如何帮助世界变得更好?
回到关于儿童教育的探讨。
莱农把黛黛和艾尔莎带回那不勒斯的决定,到底正确吗?
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感到惋惜,原著中,作者也毫不避讳地描述了两个女孩对那不勒斯生活的不适应。
《失踪的孩子》第13章 壮年(12)莱农把黛黛和艾尔莎带回那不勒斯的决定,真的大错特错了吗?
我有一些特别的想法。
就是会有一些人,已经功成名就,却选择拖家带口,远离城市,归园田居,带着孩子去看世界的真实底色,有人一言不合就争吵打闹,有人大字不识却心地善良,没有华丽的水晶灯,也没有上流社会的光怪陆离……两个女儿体验过了世界岁月静好的一面,也见识到了社会杂乱不堪的一面,或许也是一种独特的生命的滋养。
就像莱农说的,她只有回到那不勒斯,才能写出她想写的东西。
我想,黛黛和艾尔莎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就像很多事,难以两全。
小总结:第二集看得让人很痛苦,再蹲一周,看看第三集会讲述怎样的故事吧~【第三集】这集上大分!
这感觉对了!
先送上人物图:
【莉拉一家】一开场,莱农回到那不勒斯,画面给到城区的居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莉拉父母的镜头一闪而过。
莉拉的爸爸在街边和人聊天,莉拉的妈妈在窗台晒东西,他们看起来都老了很多,忍不住想叹一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莱农一家】接下来,莱农带着两个女儿回家,家里的这俩兄弟就是莱农的弟弟——佩佩和詹尼,他们在剧中和原著中的存在感都不是很强,我比较有印象的是莱农的第一本小说出版时,城区里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佩佩和詹尼因此跟人打架,而后被莱农拉走。
我把这集后面出现的莱农的妹妹——埃莉莎,也放一起,便于大家回忆人物关系。
她是莱农的妹妹,嫁给了马尔切洛·索拉拉。
童年-青年-中年(恩佐)【恩佐·斯坎诺】人称“小天使恩佐”,这本书里少见的正常男性!
童年时期很淘气,曾经朝莉拉扔石头,在数学方面有惊人的天赋,被老师拉过来和莉拉进行数学竞赛决斗(结果输给了莉拉)。
他每天在街上卖水果,还送过莉拉一串花楸果。
长大后成了卡门的男朋友,服完兵役后就和卡门分手了。
在服兵役时,他自学了工业制造方面的课程,并获得了文凭。
当莉拉决定彻底离开斯特凡诺时,他把莉拉和她孩子詹纳罗接到了一起居住。
幼年-童年-少年(詹纳罗)【詹纳罗】莉拉的第一个孩子。
一开始,她坚持认为孩子是尼诺的,可随着詹纳罗一天天长大,尤其是在街上偶遇艾达和斯特凡诺的女儿时,她终于笑着释怀,明白了詹纳罗是斯特凡诺的孩子,不是尼诺的。
同父异母的俩兄妹詹纳罗出场的时候,大家是不是跟我一样超震惊!
天!
男大十八变,竟然从一个大胖小子,变成了一个文艺美少年,甚至没有书里描述的满脸青春痘,真是好一个透净的帅小伙儿啊!
难怪后来……(捂嘴🤭暂不剧透)
【尼诺一家】从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
青年-中年(埃利奥诺拉)【埃利奥诺拉】埃利奥诺拉学的是法律,她的父亲是律师,祖父也是,她的母亲是一位银行家的女儿。
莱农说,她代表了那不勒斯的另一面,她出手阔绰,一起逛街时,随手就把莱农想买但没舍得买的衣服买下来送给了她。
后来,当埃利奥诺拉发现尼诺和莱农的事后,做出了很多极端的行径,包括拿刀子捅肚子,站在阳台上准备跳下去……尼诺和莱农说,他的妻子疯了(呵呵,还不是被你逼疯的)。
【萨拉托雷一家】多纳托·萨拉托雷的一大家子,他和妻子莉迪亚一共生了5个孩子(尼诺、玛丽莎、皮诺、克莱利亚、西罗)。
为什么你在这儿还看见了阿方索,因为他和尼诺的妹妹玛丽莎结婚了。
下面我一个个上图:
中年-老年(莉迪亚)【莉迪亚·萨拉托雷】她是多纳托的妻子,生下了5个孩子。
他们一家曾住在莱农家楼上,莱农对于童年最可怕的印象之一就是梅丽娜和莉迪亚的互相咒骂和折磨,随着他们一家搬走,莱农十分心碎,心碎的还有寡妇梅丽娜,她甚至把家里的东西全部丢到了楼下(高空抛物不可取),莉迪亚以胜利者的心态离开了城区。
她心知肚明丈夫的所作所为,依然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努力维持着一家的和睦。
中年-老年(多纳托)【多纳托·萨拉托雷】检票员、诗人兼记者,情场老手,行为不检点,曾是梅丽娜的情人。
莱农年少去伊斯基亚岛度假打工时,遭到他的sao扰,而后为了化解莉拉和尼诺在一起后带给她的伤痛,莱农在海滩上委身于他。
童年-青年-中年(阿方索)【阿方索·阿奇勒】堂·阿奇勒的小儿子,斯特凡诺和皮诺齐娅的弟弟,莱农的高中同桌,和尼诺的妹妹玛丽莎订婚了很长时间,最后不得不娶了她,他们有两个儿子,但不是他的,是玛丽莎和米凯莱的儿子。
阿方索喜欢米凯莱,但米凯莱崇拜莉拉。
他不断模仿莉拉的穿衣打扮,神情举止,留了长发,最后变成了女性的模样。
【埃莉莎】莱农的妹妹,长大后和马尔切洛·索拉拉同居,还没结婚就怀孕,生下一子(西尔维奥)。
因为攀上了索拉拉家族,住进大房子,成了一名阔太太。
(年轻时好好看,生完娃,一整个憔悴好多)
【马尔切洛·索拉拉】索拉拉家的大儿子,米凯莱的哥哥,非常嚣张霸道。
年轻时猛追莉拉,遭到拒绝,多年后和莱农的妹妹埃莉莎同居了。
(这俩夫妻的颜值跌得太猛了!
我要哭了!
)人物图放送完毕,这集真的很赞!
有很多泪点,也有很多值得讨论的地方, 我会从:莱农莉拉同时怀孕、黛黛的姓氏之谈、尼诺夫子的宿命、莱农与妈妈,这四个角度,分享我的一些感受和想法。
1、莱农莉拉同时怀孕
第四季的第一个小高潮,当属这一幕!
莱农和莉拉互相告知怀孕的喜讯,她们由衷地为彼此感到开心,读者/观众也由衷地为她们感到开心(并且全然没有在管孩子的爸爸是谁哈哈哈)。
当时读原著,以及现在追剧时,我都看到同样的评论——和最好的朋友同时怀孕,是件特别美好的事!
我想起小时候升学了要分班,那种得知自己还能和最好的朋友同班的喜悦,真的是专属于朋友之间的小确幸。
一起写作业,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迎接同样的挑战,携手并肩,齐头并进,不再形单影只,单打独斗,面对未来时,相互鼓励,勇往直前!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纯粹且美好~2、黛黛的姓氏之谈
这一段完美还原了原著的感觉,很妙的地方在于,不仅展露了黛黛这个小女孩的机灵通透,更从侧面展现了莉拉作为独立女性的思想高境界。
我越来越喜欢黛黛这个充满灵性的小姑娘了,小小年纪就有了对于姓氏的反思,长出了女性主义的萌芽(这其中当然少不了莉拉的引导)。
顺带展开来聊一下“姓”,中国汉字里的姓,拆开看,就是“女+生”,意思很明确——女子所生。
在周朝以前,孩子都是随母姓,不仅如此,只有女性才有冠姓权,男人是没有姓的。
随着母系社会过渡为父系社会,男子开始有了姓名权,而绝大部分的女性只有姓而无名,她们出嫁之前从父姓,有的出嫁之后,还要从夫姓。
像是民国时期,大家将已婚女性称之为李太太、王夫人……即是将其定义为某位男性的妻子,可见女性在姓氏权上依然处在一个卑微的阶层。
除此之外,几乎全世界的国家和地区,像是欧洲、美国、俄罗斯等地的女性出嫁以后,都会从夫姓。
日本也在《民法》中规定,夫妻必须使用共同姓氏(虽然可以同丈夫或妻子的,但大部分女性都会在结婚后改为夫姓)。
包括中国香港,至今还有许多女性出嫁之后冠夫姓。
不得不提一句,单从姓氏权方面来看,我们国家真真切切努力达成了男女平等,新中国成立后颁布的第一部《婚姻法》即明确:“夫妻双方都有各自使用自己姓名的权利。
”新中国的女性从此再也不用因为结婚而改名,拥有了永远属于自己的名字。
如今,也有不少新生儿选择随母姓,并得到了社会很大程度上的理解和认可。
聊回黛黛,前面一集在聊有关教育问题时,我说,黛黛和艾尔莎成长的过程虽然有些“颠沛流离”,但也因此看见了世界的多元面。
→在爷爷奶奶家,精英教育,上流社会,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享受着旁人没有的家族特权,但其中也潜藏了难以估量的阶级矛盾,光怪陆离,阿谀奉承,暗潮汹涌。
→在大姑子家,充满包容的乌托邦,自由的思潮彼此涌动,无拘无束,野蛮生长,可一旦主心骨失去了力量,避风港也随之崩塌。
→在莱农的家乡,落后、贫穷和暴力充斥其中,复杂的人际关系,生存之道面临极大挑战。
黛黛和艾尔莎,在这样频繁变化的环境下成长,人生观价值观不断打碎重塑,不用说她们两个小姑娘了,即使是成年人也难免感到凌乱,好在,她们有了——莉拉!
这本书为什么被人们放进女性必读书单,为什么称之为女性觉醒之书。
即是这些穿插在痛苦的斗争、混乱的生活中的——“闪光时刻”。
黛黛在与莉拉的交流中,意识到就算眼前的生活混乱不堪,但也不失为一种有意思的挑战,不如就化逆境为机遇,找寻生命中有价值的意义。
以及——女孩不是谁的附属品,她即是她,不是他的她,是独一无二的她。
这便是《那不勒斯四部曲》给予女性的力量!
3、尼诺夫子的宿命
忍不住拼了个图:图一来自S1E6,图二来自S4E3。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变成我父亲那副模样。
”“大家看啊,我跟我父亲是不是一模一样。
”呵呵……图二那一幕真的让人看得毛骨悚然,不仅是莱农见了想逃,我都没办法再直视更多一秒。
你们看,尼诺讨厌他的父亲,处处留情,虚情假意,恶心吧啦……好家伙,尼诺自己也毫不逊色,这里一个家,那里一个家,这里留个种,那边生个娃,真的是好棒棒啊!
So,为什么会这样呢?
心理学上说,这叫——向攻击人认同(Identification with the aggressor)。
尼诺依然是那个受伤的脆弱的小孩,他通过效仿自己害怕的人,消除自己内心的焦虑与恐惧。
说人话,就是他讨厌他爸,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咋办,他就学他爸。
他爸这边一个妻,那边一个情,他也这里一个埃利奥诺拉,那边一个莱农;他爸拒不离婚,合家欢乐,他也离不了婚,两地为家。
说到底,依然是那句——尼诺的聪明是没有根基的。
他的趋炎附势、见风使舵、花言巧语,终究是不可靠的。
4、莱农与妈妈,母爱与生死
从这幕不经意间的母女拥抱开始,我就哭到不行,一直哭到结尾。
“假如你知道怎么受罪,死亡会敬重你,过阵子它就自己走开了。
”日渐脆弱正是信任筑建的过程。
在莱农妈妈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当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时,她对莱农的依赖也愈发强烈,她大大方方地敞开心扉,明确而直接地表达爱意:“你是我唯一真正的女儿。
”“我只为你操心,一只都是这样。
”还记得莱农大学时生病,母亲坐了一夜的火车去照顾她吗?
这位一路拉扯大四个孩子的母亲,在此之前,从未去过那不勒斯之外的地方,她就这样独自一人,问人问路,拖着一条有毛病的腿,来到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照顾她的女儿。
对了,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伊马可拉塔。
而后,莱农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也起名为:伊马可拉塔。
【第四集】
童年-青年-中年(吉耀拉)【吉耀拉·斯帕纽洛】糕点师傅的女儿,米凯莱·索拉拉的妻子,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原著中,吉耀拉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年少时就非常迷恋米凯莱,长大后,她如愿嫁给了米凯莱,不幸的是,她只是得到了妻子的头衔,和一个大房子。
吉耀拉在第三部里,有一段和莱农的对话,非常非常经典,她清醒的沉沦着,骄傲的孤独着。
童年-青年-中年(里诺)【里诺·赛鲁罗】莉拉的哥哥,年幼时曾是莉拉的保护神,全力支持莉拉读书,但长大后他变得越来越“混蛋”。
他和斯特凡诺的妹妹——皮诺奇娅·卡拉奇结婚,育有二子。
(前几季的哥哥还肉乎乎的,第四季直接干瘪了。
吸du害人啊!
)
童年-青年-中年(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卡普乔】疯寡妇梅丽娜的大儿子,艾达的哥哥,莱农的前男友。
在当兵的过程中,他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提前退役,为生活所迫,他成了米凯莱的伙计,被派到德国,娶了一位德国的妻子,生了三个孩子。
而后,在莉拉的帮助下,他拖家带口回到那不勒斯定居。
(安东尼奥一直有着超越他实际年龄的苍老感啊……)【第四集的观后感】这集的主题叫——地震。
这是第四部里很重要的一个剧情,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场灾难。
1980年11月23日,当地时间19点39分,意大利发生了半世纪以来最强烈的地震,造成了3100人死亡,2000人失踪,20万人无家可归。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世界坍塌,事物毁灭,性命难保,人性也因此展露出底色。
你们一定有这样的感受,看这一季的前三集,莱农迷失在恋爱中时,我们对莉拉充分信任,相信她所说所做所见的一切。
但到了第四集,莉拉因为地震到来,整个人都要碎掉的时候,我们纷纷感叹莱农的情绪稳定,踏实可靠。
我想,这就是作者说的:“当莉拉的步子变得无法忍受时,读者会紧紧抓住埃莱娜;但埃莱娜迷失时,读者会对莉拉产生信任。
”——《碎片》(埃莱娜·费兰特)【她们是彼此的天才女友】单看剧名/书名,我们总是想当然把莉拉当作“天才女友”。
但实际上,无论是剧中还是原著里,都是莉拉把莱农当作“天才女友”。
所以,到底谁是——“我的天才女友”呢?
其实,她们都是!
她们是彼此的镜子,是彼此的天才女友!
互相守护、鼓励,支撑着彼此成长,在一方倒下之前,立刻扶起对方,携手并肩,昂首向前。
【浅谈莱农与莉拉的相似与不同】人人都爱莉拉,她聪明绝顶、自强不息、不信命,不服输,她用自己的努力赢得了人们的尊重。
可在这背后,是她用恐惧堆叠的勇往无前,她不能停下脚步。
小时候,她没有支持她读书的父母,长大后,她没有尊重她的丈夫,她曾经喜欢的尼诺,在和她相处了23天后,灰溜溜地跑了,她的哥哥也变得越来越浑浑噩噩,她的儿子更是没有什么出息。
莉拉从小到大的无数经历都在反反复复地提醒她——他人不可靠,她只能一直孤军奋战着,对抗着偏见、恶意、伤害。
而莱农。
大家也都爱莱农,夸她漂亮,懂事,温和。
她刻苦学习,成绩优异,人生相比莉拉,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
她小时候想继续读书,家里虽然生活窘迫,但全力支持;她长大了想谈恋爱,前有药剂师的儿子吉诺,后有死心塌地的安东尼奥,她如愿考上大学,谈了多金帅气的弗朗科,分手后又很快被家世显赫的彼得罗追求。
一时兴起写了本书,很快被夫家推动出版,成为小有名气的作家。
此生最大的遗憾,错过白月光尼诺,也在婚后通过出轨,和对方在一起了。
莱农在相对善意的世界里一路长大,她曾说:“无论如何,恐惧是我可以主宰的东西。
”她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人生的千变万化。
莉拉和莱农,她们如此聪慧,却又如此不同。
聪慧,之于莱农,是恰到好处;之于莉拉,是生存之道。
莱农可以躺平八年,生娃带娃不写作,也可以把两个娃丢给婆婆两年,去和自己爱的人浪迹天涯。
她有退路,有靠山,可以随时给自己按下暂停键,缓口气,再前行。
莉拉无法,她无法允许自己停下来,她去肉食店打工,她不停地学习,她对抗索拉拉,她开公司,她搞事业。
她没有退路,没有靠山,没有办法给自己按下暂停键,她一旦停下,恐惧便会接踵而至,界限消失……【界限消失】其实,我一直不太能理解“界限消失”。
我想或许从宏观角度来看,好比一种世界失衡的感觉,像列车出轨,像地板裂开,像烟花如子弹般朝人们击来,像失去一份稳定的工作,像原本好端端的身体突然支撑不下去而轰然倒地……从微观角度来看,是莉拉精神世界的坍塌,类似“解离”,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人在巨大的焦虑下,灵魂抽离肉体,眼前的一切变得陌生又飘渺,过很久才会缓过来的一种精神状态。
【我们的天才女友】说到这儿,我突然想到自己生命中的那位“天才女友”,她和我一样,从小学习优异,我们俩一起学习,一起竞争,一起前进。
如今我们都在为生活打拼,我们一起吐槽公司,暗骂老板。
年初,我辞职了,在家躺平了大半年,而她在工作量翻倍、工资却不变的情况下,咬牙撑到现在依然没有辞职。
她说,她不敢停下来。
我理解莉拉,她就像我那个朋友一样,骄傲、坚强、倔强,而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焦虑、不安。
很多人说《那不勒斯四部曲》,是一部女性史诗。
我想是的,这没有错!
翻译此书的陈英教授也提到:“四部曲对于女性人生的探索和深入挖掘,似乎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讲述的时间跨度很大,涉及了女性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也牵扯到女性教育、恋爱、婚姻、生育、家庭和工作体验的方方面面。
”因此,在如此浩瀚的时间长河里,发生一件又一件大大小小的事,读者/观众总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感到共鸣,得到启发。
你我皆是莱农,也同为莉拉。
插一句,我最近刚看完《山花烂漫时》,很多人说,谷雨和蔡桂枝,是彼此的天才女友。
她们是家境贫寒的深山女娃娃,是成绩拔尖的女高双子星。
当谷雨辍学打工返校,功课落下时,蔡桂枝递上她的笔记,鼓励谷雨追上学习进度;当蔡桂枝准备退学去照顾父亲时,谷雨义无反顾地去医院拼命将她劝回。
很多男性视角下的女性,彼此嫉妒,暗暗竞争,为了男人、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
但越来越多女性视角的作品告诉我们,女性之间是有嫉妒、是有竞争,但那绝不是低俗的较量,那是她们共同向上的力量,是她们面对不公世界的奋力反抗,是她们朝着广阔天地的彼此期盼。
人们说,女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是啊!
我们绝不只是如水的溪流,什么招娣胜男,什么为母则刚,我们本就是高山!
【裂痕】最后聊一下这一集的结尾,个人认为处理得比原著更为具象生动。
莉拉陪莱农来到尼诺的住处,从他人口中得知尼诺拖家带口走了,莱农看着莉拉和恩佐詹纳罗拥抱重逢……这些在原著里一笔带过的剧情,在剧中用镜头着重展现出来了。
莱农再一次被尼诺的行径所伤,看着莉拉一家三口心贴心,而自己却只能一个人默默看着,形单影只回到被地震给震碎的家。
这让观众不免对莱农又多了几份心疼:莱农啊!
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他带着他的家人跑了,你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大难临头,飞远远。
你何必啊!
你快醒醒吧!
哎……
不过,深陷其中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不是吗?
除非其自我醒悟。
【第五集】先送上这集的人物图:
【米凯莱·索拉拉】索拉拉家的二儿子,马尔切洛的弟弟,和吉耀拉结婚,育有二子。
后来,玛丽莎·萨拉托雷(阿方索的妻子)成了他的情妇,为他生下两个儿子。
他一直对莉拉怀有一种病态的迷恋,因此和越来越像莉拉的女性化的阿方索走到了一起。
【艾达·卡普乔】疯寡妇梅莉娜的的女儿,安东尼奥的妹妹,少女时期被索拉拉兄弟强拉上车去“兜风”,曾经是帕斯卡莱的女朋友,后来成为斯特凡诺的情妇,怀孕后开始和他同居,生下一女(玛丽亚)。
如今是莉拉公司的一员,负责接电话。
【第五集观后感】这集真的棒极了!
节奏、台词、配乐都恰如其分!
我将从阿方索的性别认同、莱农独自生娃、 伪女婿的权力之争、莱农的善妒与臆想,这四个角度来聊聊我的感想。
【阿方索的性别认同】
你是不是有这样的疑惑,阿方索咋回事?
好好一男的,堂堂堂·阿奇勒家的小儿子,为什么留长发、化妆、穿女装,越来越像莉拉?
他到底在干啥?
他跟米凯莱又是什么情况?
首先,他是一个从小就有性别认同障碍的男生(内心女),有一条非常非常隐蔽的伏笔,就在故事最开始,莉拉和莱农敲响了堂·阿奇勒家的门,质问他为什么拿走了她们的布娃娃,堂·阿奇勒先回头先问了大女儿皮诺齐娅有没有拿,又接着问阿方索有没有拿。
这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作者在第四部里给出了解答,因为阿方索很小就喜欢玩姐姐的娃娃,戴妈妈的项链,被视为家族的耻辱,所以他的父亲才会这样多一嘴,去质问他的小儿子。
(补充:这一幕在第六集出现了)为什么阿方索越来越像莉拉?
这是莉拉引导阿方索这样做的。
或许是莉拉感受到了阿方索的与众不同,努力去指引他发现自我。
可见莉拉的思想多么先锋,毕竟在那个年代,一个男性想要做一个女性,是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或许莉拉当时也不明白阿方索会这样的具体原因,但她依然勇敢地鼓励阿方索大胆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因此,阿方索逐渐成了翻版莉拉,对莉拉怀有一种病态迷恋的米凯莱,也渐渐迷上了这位翻版莉拉。
可是这种事情,在当时是无法被世人接受的,米凯莱的哥哥马尔切洛因此记恨莉拉,认为莉拉的所作所为毁掉了自己的弟弟。
插一句我看到的超绝书评:“米凯莱成功实现了一夫一妻制。
”一夫:阿方索,同性,恋人;一妻:玛丽莎,婚外,情人,还为他生了俩娃。
注:阿方索和玛丽莎原本是一对夫妻。
【莱农独自生娃】
这段看得让人好揪心。
很多人问,为什么莱农要独自生娃,她明明有很多选择,例如接受邻居的帮助(邻居说可以让丈夫开车去送),或者打电话喊尼诺来陪她,还有很多很多人,莉拉、她的弟弟妹妹、她的好朋友卡门……她没有向任何人求助,独自面对了一切。
为什么?
原著里对这一段的描写很精简,没有过多展开,也没有提到开车,至于产妇能不能开车?
我只能说生产前的阵痛是一阵一阵、循序渐进的,从羊水破了到开十指可以生娃,需要很长时间,不是电视剧演的上一秒察觉不对劲,下一秒在产房嗷嗷叫几声就能生出娃的。
莱农还有能力可以开车,估计是开三指前还算可以承受阵痛的阶段。
以上纯属个人推测,毕竟书里没有写,只写了莱农觉得生第三个孩子很轻松,妇产科医生也夸她自控能力很强,非常适合生孩子。
莱农的内核的确很稳,她原本就准备好了独自面对,她提起准备好的待产包(可以一拎就走),她也提前跟邻居打好了招呼(帮她照看两个女儿)。
为什么不喊尼诺?
因为他俩刚吵一架,尼诺被她赶走了,按莱农的性子,是不可能主动喊他回来的。
为什么不喊莉拉?
莉拉也是孕妇,更何况要是被莉拉知道尼诺没有陪她生娃,免不了又要挨一顿莉拉的批。
同理,莱农准备生下她和尼诺的孩子的这件事,她不想在城区内声张。
于是,她独自面对了。
有些可怜,也算她自作自受了。
莱农依然很自卑,她想通过生一个儿子,拴住尼诺,当得知自己又生了一个女儿时,甚至表示允许尼诺离开她们母子四人。
(啊!
来气!
)转移一下话题,来聊聊登记孩子信息的这一段吧,实属有点搞笑了,连配乐都显得诙谐。
你们是夫妻吗?
是的,哦不对,我们不是!
我离婚了,我没有丈夫。
(OK,这俩人的关系有够妙的……)你们的常住地是?
是xxx,哦不对,我只是暂时住那,我是xxx人。
(What?
这俩人连住哪都说不清……)你们至少知道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吧?
(看向女方)我们之前定的是什么来着?
(来人啊,把这俩人叉出去吧!
)无语,大大的无语……跳过这段混乱的一幕,详细聊一下这俩人对于“受洗”这件事的想法,无形之中说明了两件事:【尼诺的没有根基】与【莱农的逐渐觉醒】首先,“受洗”是什么?
“受洗“即“接受洗礼”,意味着此人接受信仰,从此入教。
尼诺声称自己不是信-徒,高举反教会的大旗,却反过来计划着给孩子安排洗礼,彼此矛盾,毫无逻辑。
为什么?
因为尼诺的内心依然是信-教的,但当时意大利的知识圈都是反对教会的,尼诺为了取悦众人,获取认可,也跟风号称自己不信-教。
他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
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他连最基本的信仰,都没有自己的原则,只顾趋炎附势,虚伪谄媚。
尼诺的聪明,的确是没有根基的,他就如一支芦苇,哪里有好处,他就随风飘向何处。
而莱农,她终于硬气了一回,表示自己的前两个女儿都没有接受过洗礼,第三个女儿就算是我跟你尼诺生的,也不会给她洗礼。
莱农的信仰,并不是婚后才产生的,早在高中时期,她有过一段“高光”,在课堂上,公然挑战老师的权威,反对盲目的信仰。
这一幕发生在第一季的最后一集,很多人当时可能没有看懂,莱农为什么这么说?
老师又为什么愤怒地把莱农赶出教室?
这节课是宗-教-课,上课的老师是宗-教-老师,估计也是神-职-人员。
这就好比,你在一堂有关“佛”学的课上,同学们都在认真倾听,而你突然站起来说:“我觉得人真是太蠢了,居然会信佛,没看见城市都乱套了吗?
你们在搞笑吧?
”一向乖巧温顺的尖子生莱农,何出此言?
前因是这位宗-教-老师一直猛烈地攻击共产dang,批评无-神-主义,包括他还抨击了莱农最爱的加利亚尼老师(一个典型的共chan主义者)。
她还因此燃起斗志,以此事件,写下一篇文章投稿,然而被小肚鸡肠的尼诺给扣下了。
我们的莱农,内心里一直存有一股反叛之火,熊熊燃烧。
她很早就明确了自己对观念,她不去教-堂结婚,不给孩子洗礼,她知行合一,坚守底线,即使是心爱的尼诺与自己信仰不同,她也不会因此改变。
最重要的是,在这一段“受洗”的故事中,莱农坚持了自己的信仰,也察觉到了尼诺的陌生感。
我想,她已渐渐意识到她所爱的尼诺,终究是她想象中的那个爱人,不是真正的那个人。
说到底,我们都应该爱一个具体的人,而不是抽象的人。
【伪女婿的权力之争】医院里这场马尔切洛和尼诺争执,看似是对莱农妈妈照料的意见不合,实则为两个伪女婿的权力之争。
说来真是有点好笑,马尔切洛虽然和埃莉莎同居,育有一子,但他俩还没领证;尼诺和莱农也在同居中,育有一女,但他俩属于婚外情。
呵呵,这就很妙~
马尔切洛代表了扎根在城区的恶势力,有钱有权,趾高气扬,称霸一方;尼诺则是从城区走出去,混上高级文化圈的高知,人脉广,手段多,回到城区自认高人一等,也见不得自己被轻视。
这回,让他们展现各自实力的场子来了,莱农的妈妈伊马可拉塔病倒了。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马尔切洛就要带人去高级的私立医院,让丈母娘享受VIP医疗服务,借此证明自己的地位尊贵;尼诺就不让人转院,非要丈母娘留在他有熟人医生的医院,坚信这里的医疗才可靠,他的人脉顶呱呱!
Excuse me?
你们吵归吵,到底有没有真正关心病人的想法啊?
她到底想去哪?
她需要什么?
这俩人就这样把人丢在医院走了!
只剩下一个……一个真真正正关心病人需求的人,就是我们最爱的——莉拉!
这段真的泪目了。
还记得第三集吗?
莉拉对莱农说:“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同样,莉拉也把莱农的母亲伊马可拉塔当作了自己的母亲。
作为病人的伊马可拉塔,屡次表态自己不喜欢医院,不想在医院孤独死去。
只有莉拉,不顾医院不准探视的规定,夜晚偷溜进病房,找到无助的她,怀抱着内心充满恐惧的她,陪了一整夜!
拜托!
莉拉自己还是一个临盆的孕妇啊,她日夜奔波、还被迫卷入那俩臭男人的争斗……而我们的莱农,满脑子都是,完了,这会儿莉拉是不是又跟尼诺又好上了。
关莉拉什么事啊!
这压根就不是她家的事!
再说莉拉早就看透尼诺的为人了!
(息怒,我要冷静分析)【莱农的善妒与臆想】理解莱农的胡思乱想,毕竟尼诺没个正经。
其实莱农一直在挣扎,她知道尼诺四处留情,她知道尼诺离不了婚,她什么都知道,但她做不到离开尼诺。
来自尼诺的一点点亲昵,一条小小的项链,一次短暂的陪伴,都能让莱农觉得世事皆可原谅,不再焦虑不安。
她妒,妒莉拉的绝世独立,人人爱戴,魅力十足,气度不凡。
她从小就嫉妒莉拉,那样聪明,那样勇敢。
她总是跟在莉拉的身后,宛若莉拉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她最妒莉拉和尼诺在一起的时光,像是一道伤疤,狠狠地划在莱农的青涩年华,至今仍未痊愈,臆想也从未停止。
说到底,是莱农的自卑,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相信自己的有足够的魅力可以捕获人心,也不相信自己独自一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莱农还未长出属于她自己的自信,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始终在混沌中努力成长。
篇幅有限,6集之后的影评,请大家移步:书粉+剧粉伴你深度解读《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6-10集)附人物图解
(制图不易,努力撰文)(欢迎点个“小赞”👍,评论区交流呀~)
苦等两年的《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终于出了,第一时间看完,从目前已出的三集来看,整体上远低于预期,但制作水准基本在线,场景、服装、摄影等方面,基本上保留了原来的质感。
这部剧最大的问题是个别演员的选择与角色不贴合,我在看的过程中一度出戏,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豆瓣评分从前三季接近9.5的分数掉到了8.5,个人觉得这个分数还是很中肯的,看完之后,迫切需要找个人吐槽,简单聊下这部剧。
演员与表演 中年莱农的扮演者阿尔芭·罗尔瓦赫尔,是一名优秀的意大利演员,我看过她的两部作品《幸福的拉扎罗》和《完美陌生人》,但我对这个演员印象不深,只记得在《幸福的拉扎罗》中演得还不错,那是一部艺术片。
但是看完第一集之后,我个人觉得这个演员对角色的塑造太弱了,在气质上也不贴合,这个演员长相柔和,看上去温驯,但莱农这个角色只是看上去温和,骨子里有粗俗、愤怒、强硬的一面,中年的莱农固然在婚姻中挣扎,但也有她倔强、不屈服的一面,这方面呈现得不够,另外,莱农对尼诺充满激情的爱处理得有点温吞、寡淡。
第一集中有一场重要的戏,莱农与母亲的对抗,这场戏的戏剧张力就没有呈现出来,扮演母亲的演员演得非常好,但莱农没有接住,莱农表现得太弱势了,那种愤怒一点点积累,直到爆发的过程没有体现出来,使得莱农推母亲的举动显得唐突,尤其是这段演员配音太柔弱了。
莱农与尼诺在一起后,整个人给人一种委屈、苦相、卑微感,莉拉试图告诉黛黛和艾尔莎时莱农怀孕时,莱农在孩子面前显得非常不自信,在街上与尼诺的妻子对峙那场戏尤其失败,个人感觉演员的呈现都不对。
当然,其他时候呈现其实还可以,在知道尼诺还跟妻子住在一起,崩溃的那场戏还是挺让人动容的,但整体上差点意思,归根到底,还是演员气质不够贴合角色。
另外,前两集莱农那一头波西米亚的小卷发也容易让人出戏,莱农见莉拉那场戏的发型和妆容倒是还不错,个人感觉这身装扮更接近莱农的状态,很干练。
年轻的莱农青年莱农眼神中有坚韧的一面
扮演母亲的演员没换,这个演员年龄应该不大,这一季中演员中年的那种凶恶的气势少了很多,呈现出一种老年的老态龙钟,与女儿和彼得罗沟通那场戏,对待莱农粗野、蛮横、专制,但同时认为女儿在毁灭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也让人动容,相信很多人看这场戏的时候会感觉窒息。
她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好母亲,不能理解、支持女儿的选择,她的不理解来自于她思想的局限,她想不明白莱农为什么会为了尼诺离开,莱农已经得到所有她能想象的一切,有个有学问、不打女人的丈夫,这个丈夫为她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而她自己的一生都是在伺候孩子丈夫,莱农的生活是她们那一代一辈子被困在厨房里的女性想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无法沟通的,尤其是至亲,这是件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啊。
老年 而中年利拉的演员选择,个人感觉非常成功,一头黑发,一样的纤瘦、明艳美丽,最重要的一点是神似,中年莉拉出场的镜头处理得太棒了,你会觉得利拉十多年、二十年应该就是长这个样子,莉拉脸上那份坚毅、不屈并没有丢掉。
小说中莱农最后对莉拉做出这样的评价,“我们所有人都做出让步了,经过考验、失败和努力,这种让步重新塑造了我们。
只有莉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考验改变她。
”,“我们恨她的同时,也害怕她,会对她充满敬意。
”
中年尼诺演员的选择简直太糟糕了,老气、不够帅,尼诺年轻时太帅了,才华、帅气赋予了这个人物难以置信的吸引力,中年尼诺这个演员既不帅,又没有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这个节点的尼诺三十来岁,跟莱农在一起,即使是假装,他的眼神也应该是清澈的,但在剧中,我只看到了猥琐和油腻,莱农会为这样的男人神魂颠倒、离婚,个人感觉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
出于好奇,我专门看了下这个演员的资料,豆瓣上的海报是帅的,但在剧中完全没有呈现出来,不知道是妆容、造型,还是眼镜的问题,后来发现这个演员还演过《灿烂人生》,真是难以置信。
其实,这个演员演五十岁的尼诺倒是挺合适,因为那个时候的尼诺身上的光环已经彻底褪去,堕落成为一个在政治中谋个人利益的政客。
相比尼诺,我觉得扮演中年弗朗科的演员演得挺好,那种革命失败后的幻灭,抑郁的状态呈现得很到位。
这样的尼诺你们能接豆瓣海报 关于其他演员的选择也想吐槽一下,马尔切洛,一个克莫拉分子,一个后来被证明比米凯莱还要狠的人,这样狠的一个角色,在第四季中选的演员像个憋足的街头小混混,身高和气场不够,让人感觉剧组经费不足,当他带上眼镜试图让人想起他是马尔切洛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周星驰片场的一个谐星,个人感觉,原来的演员粘个胡子演都比换这个演员强。
还有莱农妹妹玛丽莎,小说中玛丽莎漂亮、粗俗,甚至有点飞扬跋扈,莱农回到那不勒斯,她对莱农很不耐烦、傲慢,加上新生儿的出生让她很焦虑,这些在剧中都有没呈现出来,剧中玛丽莎出场时,我还以为是莱农找的帮她带孩子的女佣,这个演员漂亮,但是气质太温婉,唯一可以看出来的一点是她确实不会带孩子,这场戏演员的服装也有点过于朴素了。
总之,演员选择整体上差强人意,相比而言,剧中保留的几个老演员都还挺好。
莱农出轨 第四季的开端是莱农出轨尼诺,要和彼得罗离婚,很多人批评莱农恋爱脑,用现在大家看待独立女性的眼光来看莱农确实不够理性,但我并不完全认同莱农恋爱脑这个观点,一方面是爱情是非理性的,另一方面与尼诺在一起是莱农反抗婚姻束缚的一种方式。
首先,尼诺是莱农爱了将近二十年的人,从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已经对尼诺萌生出一种朦胧的情愫,在青春期,尼诺的帅气和才华,在这个破旧的城区更是显得熠熠生辉,她爱上了尼诺,但尼诺当时与加利尼亚的女儿娜迪亚在一起,后来与自己最好的朋友莉拉在一起,她的爱一直没有机会表达,这带给了莱农极大的痛苦。
与莉拉之间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不同,莱农自始至终一直深深爱着尼诺,以至于爱到卑微,“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种持久的压抑让尼诺成为莱农眼中的白月光。
当初,无论是与弗朗科还是彼得罗在一起,更是一种当初的处境和自身利益考量的结果,但尼诺是她第一次基于爱情做出的选择,当确认尼诺也爱自己之后,莱农不可避免地彻底沦陷。
爱情是一种盲目的激情,就像一场高烧,大概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那么一次为爱情奋不顾身,所以对于莱农,也不必苛责,小说中对莱农的挣扎进行了大量的描写,一边挣扎和痛苦,一边疯狂地爱。
当然,这段感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对于爱情,女人永远是飞蛾扑火,男人则是明哲保身。
为了和尼诺在一起,莱农倾注了所有,而莱农只是尼诺众多女性“友人”中的一个。
也许只有拥有,再失去,爱情这场高烧才能彻底退去。
其次,莱农的出轨,也是对婚姻束缚的反抗,和彼得罗结婚以后,她从一个知识分子,变成一个生活里只有家务和孩子的家庭主妇,她需要打破这种逐渐失去自我的状态,打破婚姻加在她身上的枷锁,从婚姻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恰逢此时,尼诺给了她认同,加上心底隐藏多年的对尼诺的爱,莱农做出这个选择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已经从婚姻中觉醒的莱农不会甘心作为彼得罗妻子存在,心底的不满和不安,会促使她需要不断打破界限,从一滩死水的婚姻中挣脱出来,这个人可以是尼诺,也可能是别人或者别的事。
莉拉在得知莱农要离开彼得罗,跟尼诺在一起时,莉拉的看法是“他会耗尽你,吸干你的血,让你失去生活的欲望,然后抛弃你。
”,莉拉的评价很中肯,这大概可以说是那个时代大部分男性对女性所做的事,里诺毁了皮诺奇亚,米凯莱毁了吉耀拉。
但是幸好,莱农没有被毁灭,当与尼诺这场爱情高烧退去之后,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女性身份的思考 这是一部女性影片,呈现了对女性身份的思考,圭多问两个孙女,你们姓什么?
两个女儿回答说艾罗塔,圭多向他们强调,你们姓艾罗塔,而不是格雷科,而你们的母亲姓格雷科,通过强调姓氏,来显示自己男性的权威,强调她们的母亲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冠父姓从根本上是性别权力关系决定的。
莉拉说孩子从小在妈妈肚子里,也是由母亲生下的,出生却要跟爸爸的姓,其实跟母亲姓才更合理,不是吗?
研讨会上,有人质问莱农是否因为学会了男人的语言,才在这个父权社会取得了成功,莱农掌握自己的语言了吗?
女性掌握自己的语言了吗?
几千年的历史是由男性的语言创造的,历史都是被男人书写的,女人有自己的语言吗?
夏洛蒂·勃朗特在《简·爱》中简·爱对罗切斯特说“我贫穷,低微,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来到上帝面前时,我们都平等。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小妇人》中乔决定放弃婚姻,靠写作为生,维吉尼亚·伍尔夫提出“女人要有一间自己的房”,波伏瓦那句“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建构的”又是何等振聋发聩!
相信在一代代女性的努力下,女性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在费兰特之前,又有谁真正写过月经吗?
原著与影视改编 《我的天才女友》改编意大利作家自埃莱娜·费兰特的《那不勒斯四部曲》,这是我最爱的小说之一,聚焦于女性,是费兰特成熟时期的作品,一经面世,便成为畅销全球的小说,一度在全球范围内掀起费兰特热。
《大西洋月刊》对这部作品做出高度评价:关于女性友谊和命运的意大利史诗……在荷马和奥维德之后,我们第一次有了一个女性史诗作者。
借着第四季的上演,我又看了一遍四部曲中的最后一部《失踪的孩子》,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两遍,再看一遍的时候,我的心依然为之沸腾,毫不夸张地说,第一次阅读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在燃烧。
这本书,它黑暗、真实,有一种未经修饰的粗粝感,像生活本身,正如小说中莉拉对莱农说的“只有在那些糟糕的小说里,人们才会想着正确的事,说着正确的话,事情都有前因后果,有好人和坏人,最后有一个让人安心的结局。
”莱农在开篇提到“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它并不试图美化生活,它直面生活。
看小说的过程中,我就觉得这部小说太适合改编成剧集了,一部史诗般的作品,有情节,有冲突,人物丰满、立体。
果然,流媒体巨头HBO将其改编为剧集,前三季的改编称得上成功,虽然是在美国的制片厂拍摄,对于场景、人物、道具、服装等的高度还原,赋予这部剧油画般的质感,没有产生他者视角常出现的跨文化改编上的隔膜,气质上与原著很贴合,无论是小说还是剧集,都非常值得一看。
近日我的评论区闯入一位男士,似乎很为彼得罗打抱不平,又顾左右而言他,磕磕巴巴地谈论叙事学,这倒使我想通了某些读者阅读那不勒斯四部曲的办法,那就是在群像中寻找一个看似权威的精神领袖,也即彼得罗和彼得罗的父亲圭多,并视他们为这个虚构世界里的绝对智者。
这种信仰为其塑了金身,尽管作者已将艾罗塔家族的多面剖开,从他们古雅、豁亮的客厅一直写到男主人威严而隐蔽的书房,那些段落却像雨落在了皮革外衣上,径直滑下去,无法触及此类读者深埋于心的偏见。
可以想见,他们曾无数次感叹:“莱农,妖女!
幸好还有伟大的文化贵族艾罗塔们制裁她!
‘’那位男士认为彼得罗对莱农的评价就是作者钦点的真理,可他想错了,作者不曾借任何角色之口裁决莱农,她只是让每个人物说出符合其经验的话,做出顺应其惯性的选择。
彼得罗评价莱农是“半个······主义者”,的确,莱农的身体与精神中混合了两种语言,混合了标准意大利语与方言,也混合了庶民的野性与知识分子的风度,她只能是“半个…主义者”,因为她身体与精神的另一半压根儿不适用“主义”这般讲究而做作的词语。
可惜剧集没能呈现原著中有趣的一段,写莱农念大学时遭到歧视污蔑,用耳光和脏话反击了同学,那是她从暴力的童年中继承的野蛮,高等教育无法压制。
对方道歉后,莱农想起老城区里从没有人道歉,甚至是不宜道歉——在缺乏公正程序的环境中,承认错误等于主动交出把柄,可能遭到过激惩罚——她发现道歉是种珍贵的文明成果,选择接受和宽容。
不论那些人的歉意是否诚恳,这里重点表现了莱农兼有捍卫自己的手段和反思暴力的意识。
而彼得罗这样评价莱农,是因为他自己仅有单调的语言。
彼得罗始终生活在同一圈层中,也就只能“解读”踏入那个世界的半个莱农,他意识到另一半的存在,但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按他的经验把莱农这种分裂、迁移、抗衡的生命形态概括为“中庸”,无法体会其成因。
若谈起暴力,这位教授必能口若悬河,但他并未体验过具象而频繁的暴力。
暴力于莱农是街坊们盛怒时扭曲的神情与肢体,于莉拉是父亲将她丢出窗外的手、门卫打着防盗的幌子伸向女工身体的手,于彼得罗是纸香里整齐排布的论述文字,因此明明是他气急败坏地掌掴了莱农,见证暴力借自己的身体显形却比对方还惊恐——这样的彼得罗有资格评价莱农的立场吗?
彼得罗追求莱农,因为他恐惧像自己的母亲、姐姐一样各方面都能压制他的女性,恐惧记忆中母亲显露的可能摧毁生活秩序的情欲,莱农的低微出身使他感到安全,使他可以凭教授的身份观赏平民生活,展现他微服私访般平易近人的风度。
可当莱农越来越敢于主张她的欲望,这段关系必然无法维持了。
艾罗塔家助力莱农出版小说并不是一种慈善、一种无偿的慷慨,而是为了把儿媳包装得与他们的社会地位更匹配。
要说莱农对这家人的帮助、对彼得罗的爱意有什么恩要偿还,实在是言过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互惠互利的。
假如【非要】对比“彼得罗”和“尼诺”之于女人的毒性,前者恐怕更胜一筹,因为尼诺这类在社会等级中攀爬的人有着虚弱和自我怀疑的一面,女性识别了那一面就能戳穿他空洞的魅力,而彼得罗生来就是知识权威的一分子,借此他能在革命热潮中坚信自己的原则,不为流行一时的激情所动,这是优越出身带来的坚固,可坚固的另一面便是狭隘与傲慢。
更何况艾罗塔式的名门望族是莱农离婚后也无法回避的社会存在,女人一旦信服就难以摆脱它的奴役,而不信服又将遭到它的敌对。
尼诺得佯装尊重才能诱捕女性为他所用,彼得罗却可以不加掩饰地拒绝避孕,要求莱农牺牲她的事业投入到生育和家务劳动中,圭多可以不加掩饰地把阿黛尔变成他姓氏下的太太,向莱农带大的孩子宣告:“你们和我们是艾罗塔,你们的妈妈只是格雷科。
”在男性的社会等级中,彼得罗、圭多比尼诺更“高等”,旁人敬畏他们的“等级”,听闻以上种种也只会说:“嫁进艾罗塔家是你的福气,你得知足。
”相比显而易见的尼诺之恶,相比莱农离开尼诺时朋友的热烈支持,彼得罗对莱农的剥削更隐秘,更“理所当然”,旁人看不到内里的偏畸,因此莱农沦陷时得不到提醒,受害时得不到帮助,反抗时得不到支持,她被彻底孤立了。
比受害更可怕的是,当一个人感到不适,众人却否定她的切身感受,指责她不知好歹、贪得无厌。
(如果有人认为我是替尼诺开脱甚至赞美他,那我对如此孱弱的阅读能力无话可说。
)圭多和彼得罗又有不同,彼得罗受家中强势女性制约,选择与生活保持距离,完全投入学术工作,而圭多深入参与政治,阿黛尔深入参与象牙塔外复杂的社会事务,他们都比彼得罗圆滑得多。
圭多向莱农批评尼诺时何等义正辞严,但在那之后,即便识别了尼诺取悦权贵的本性,圭多也会当面夸他的文章,因为那篇恰好取悦到自己了。
圭多对尼诺的评价很精辟,但精辟不代表他说出那番话不带有自己的情绪和打击“叛徒”莱农的目的,也不代表情绪平息后他会拒绝尼诺这类人的献媚。
阿黛尔也会因莱农的新书大获成功而改变对同一份书稿的观感,忽然认可那是部杰作。
圭多身陷腐败丑闻失势之后,阿黛尔对莱农说,圭多唯一的错就是他周围那些“新文盲、贱民,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年轻人”,但这种说辞意味着,圭多作为一种权威的代言人,为继续壮大声势,党同伐异,不断接受青年们拜码头式的依附,每当共同体的墙壁上显露霉菌,就用新的谎言糊一层漆,直至它不堪重负。
-如果莱农能平衡自身欲望和对女儿的责任,当然会是最理想的结果,但作者笔下的时代显然没有土壤能培养如此完满的人格,女性被新潮思想和传统观念分裂、撕扯,在个人智慧不足以照亮的暗夜中摸索道路,因此,很遗憾,莱农确实没能成为一个完美、正确的偶人。
既然有读者乐于代入艾罗塔,那我也仿照着代入一下莱农或阿黛尔的女儿吧。
两位女性在情欲上做出相反选择,她们都有过婚外情,莱农离弃婚姻,阿黛尔则选择维持家庭。
如果我是那个女儿,成人之前也会责怪莱农沉溺情欲,疏忽了我,使我生活在不稳定的环境中,但母亲不仅是养育我们的人,她还向女儿展示了身为女人的未来,成年之后,我会因莱农式母亲而自由,我会认为我可以像她一样重视自身的感受,不断修改我的生活选择。
要我像阿黛尔和玛丽娅罗莎一样富有母性,牺牲一部分自我呵护着家庭或某个男人,直至它或他彻底死去,还是算了吧。
不过这两位女性同样是复杂的,阿黛尔维系不公的家庭,但没放弃亲身参与社会,马丽娅罗莎在弗朗科高谈阔论时放下自己的声音,在同情工人阶级的同时享受着家族财富带来的毒品的自由,但也对许多女性伸出援手,为她们提供容身之所。
无论是看待小说还是现实中的女性形象,一味抬高任何一人的思想意识都是鲁莽而残忍的,都漠视了她们在承受这不公正的世界时迷茫、痛苦因而不自洽的一面;要是看到了那一面,又过激地否定、嘲讽她们,那就是在壮大造成这些迷茫、痛苦的不公正了。
世上同时运转着一些矛盾的规矩,譬如做职工的“规则”与做母亲的“规则”就有相抵触的部分,故自洽是静止状态,不自洽才是人活在世上的“生气”,正是内心的矛盾推动人发展与创造。
既然没有完美契合现代理想的母亲,我乐于接受一个让我感到生活有诸多可能的女人。
上面我模仿了一类读者的做法,而我更想表达的是:读者也可以不要代入人物(这是说,允许他人是他人,不把他人当成置放自我意识的模具)。
代入心理使读者难以看到人物身处的全局,在自己的思维模式中循环,不断巩固偏见,无法与他人的思想接触,无法在思想的摩擦中萌生新的热情。
这甚至不算是“阅读”,因为根本没有读入,只是借机倾泻早有的成见。
或许有些女性读者希望见证一位永远进步、永远做出明智决定的女性楷模,代入她以求慰藉与激励,但一部小说如果追求真实,就不可能塑造悬空的女神,而一定要让人物生活在时代的情状之中,不断与外部世界角力,胜利、败退、屈服、迷乱皆有可能发生。
有人认为“上升”即社会等级的提高,有人认为“上升”指女性意识的进步,可见不存在公认的标准核定“上”“下”,如果观者愿意秉持开放心态,与其判断莱农是在攀升还是滑落,不妨将不断发生的变故看作人物在生死之间不断延长的路途,即使走到终点,也没有一位法官跳出来作盖棺定论。
进退是公共领域有关社会发展方向的论争,不是对某一个体的简单裁决。
“恨铁不成钢”出于一种自以为是的家长心态,毕竟无论做何种决定、迎来何种后果,那是莱农的生活,她没义务为读者做出良好示范,或必须对得起我们寄托于她的信念。
人绕行在种种现实与种种观念的迷阵之中,却不是观念的容器或验证真理的实验道具,如果作者在塑造人物时过度在乎她能否讨得观众欢心,是否合乎某种思想观念的演练,而不思考她在她的情景与她的个性之下会如何行事,那将是一种极其虚假、极为谄媚的创作。
费兰特“允许”莱农做观众不乐见的事,这说明她是个有骨气的作者。
如今文艺创作也有着工厂流水线,以至于一部分观众习惯了接受商家的调研与取悦,见到充满个性的作品却深感不快,殊不知前者的投其所好是一种愚弄敷衍,而后者在刺痛我们之时也刺入了现实的深处,如果我们愿意稍稍承担这种痛感,便能借此感受现实的脉搏。
-某些男性总是追随着权威的力量与话语,穷尽一生成为权威的附庸,以仗势打压自己不喜欢的观点。
就像那位男士试图用他一知半解的叙事学知识否定我的写作,说我分析不可靠的叙述者时不够全面,尽管那篇文章丝毫没有诉诸理论的必要。
他不过是感到不快,却又无力用自己的语言反驳,于是慌不择路,急于依仗某一具有权威感的事物,用来阻止我说出他不喜欢的话。
他们不会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你小说里的哲学思想不成体系”,也不会对沈从文说“你的散文对湘西风土人情的观察不够考究”,却敢要求一个做鲁菜的女人做淮扬菜,因为习惯了在女人那里不劳而获。
批评女作者的写作不够规范是打压女性写作的经典手法,可惜这种伎俩对我不管用。
我喜欢强势地表达并不断完善我的语言,但我清楚无论如何强势,我的语言都不可能真正抵达他人,因此作者更应当独立地、尽情地写作。
这种写作不是为了扮演教师,向讲堂里的学生传输一种教育、一个定论,而如同风经过树,只期在路过读者时创造片刻的窸窣,更重要的则始终是自我的飞扬与创造。
某些男性读者推崇彼得罗而非尼诺,不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尼诺对女性的利用(他们这么说只是贼喊捉贼),是因为尼诺的外表较符合女性审美,而女性审美的流行将降低他们自己的社会评价,是因为尼诺表面吹捧女性的潜力、诱惑女性出走,尽管只是表面上,对他们来说也妥协得太多了,是因为彼得罗一出生就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切,这不费吹灰之力的优越适合借来发梦,是因为他们自身正如尼诺,常有狼狈之姿,害怕在他身上照见自己。
肯定彼得罗靠父族获得的气定神闲,推崇他不必亲自参与残酷的生活、沉浸于书斋之中的精英的纯粹,否定莱农跨越阶级的努力与迷茫(莱农曾被尼诺迷惑或许与他们镜像般的“晋级”经历有关),鄙夷帕斯卡莱没机会用知识加以包装的粗砺理想——这些就是使我们这个社会更加溃败的观念。
批评尼诺非常容易也非常安全,一只从低微的地方靠一路攀附、一路借力飞起来的小虫子,把没有意义的嗡鸣包装成歌唱,一旦被揭了老底,女人男人都不会喜欢他,毕竟这里本就是膜拜雄狮、藐视虫豸的世界;批评彼得罗却很难,那简直是在冒犯人们对知识、理性、财富、体面、权力、成功的信仰与夙愿,是在挑战他们给人生设定的意义。
这恰恰证明彼得罗比尼诺更“危险”,此处的“危险”与“毒性”不是说“这人太坏了,没一点儿优点”,而是指他名门出身的风度、他作为教授的权威感是多么能蛊惑人心。
大学、研究所、图书馆……那些文明设施不过是人们眼前的面纱,将原始的恶意与暴力掩盖得朦胧了,它们仍然在那里,会如彼得罗挥向莱农的一掌般在冲突爆发的时刻冲出来。
-另一篇观后感: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6174876/链接中是对全书的整体感受,如果有朋友读到这里,觉得还算有参考价值,希望也能稍微看看。
我想作者不只写了女人一生要经历的纷繁事务,还写了一个女人在经历这些之后,并不像男人那样沾沾自喜地演讲个人创业史,莱农看似心无旁骛地前进,却记住了她经过的许多面孔,女人的命运如同难以维持自身形态、被不断粉碎的玻璃,分散又统一地彼此照映着,莱农将这些破碎与辉映暂时安置于文字之间——这是莱农与尼诺最大的不同,尼诺只看重自己赢得了什么,莱农则收集着“输”的嫉恨与“赢”的愧怍。
我们能批评莱农,是因为她敢于给我们这种机会,是因为作者敢于塑造莱农这样的女人。
-更新:关于弗朗科、恩佐想补充讨论一下小说中形象较为正面的男性角色。
近来我发现世上有一种阅读习惯,是非得在一部作品或一个集体中挑出个相对好的男人来:比如看到了马尔切洛对莉拉的胁迫,就寄希望于斯特凡诺的“温柔可靠”,发现斯特凡诺是个暴力狂,又转而吹捧米凯莱的“霸总之爱”,尽管那根本是欺压骚扰;比如用尼诺的轻浮论证彼得罗“这样的老公已经不错了”,又因彼得罗的呆板慨叹弗朗科才是“完美的白月光”······ 一位观众如此费尽心思地为女主择婿,是因为他看不起她们,他默认女人终归需要匹配一个男人,进入一种标准的男女关系模式,他把男人的爱当作验证她价值的勋章,甚至要依据得没得到(来自男人的)所谓“真爱”给莉拉和莱农分出一个虚妄的胜负。
除此之外,这也因为作者洞察并呈现了不同男性用以迷惑女性的行为特质。
马尔切洛和米凯莱就是如今偶像剧仍在美化的一种男性形象,当他们把侵犯与控制包装成力量的展示、霸道的在乎、强势的保护,年少的吉耀拉竟期盼被他们掳掠。
当斯特凡诺和米凯莱一边享受情人的服务,一边暴力地表达对莉拉的占有欲,也有读者称赞他们“深情”。
但作者未止于呈现魅惑,还呈现这种魅惑给女性造成的恶果,未止于呈现女性的被俘,还呈现她身为俘虏也有一种无奈的醒悟,作者写吉耀拉的虚荣、嫉妒,也写她的觉察、挣扎、悲哀的死,因此即使是在这样边缘的角色身上,读者也能看到立体的生命。
莱农与弗朗科的关系则有更微妙的变化。
他们做情侣时,弗朗科的家世、见识、人际关系经营都远胜于莱农,他是一个皮格马利翁,对这个乡下姑娘施加影响,要把她改造成淑女。
遵循他的“教育”能获得糖果,这暂时安放了莱农刚迈入新阶层的忐忑情绪,但“教育”虽不含直接的暴力,却只提供唯一通道,那是按他人理想修筑的,限制了女性的自我创造。
在玛丽娅罗莎家重逢时,弗朗科已坠入谷底,莱农则收获和维持着世俗荣誉,她跟帕斯卡莱一样,对世界的残酷早有经验,对理想的破灭早有预料,早已习惯了在不堪的境地中生存,不会轻易被命运摔碎,弗朗科却无法接受生活的反转,那与他蓬勃的前半生相差太大了。
如此对比之下,两人的关系倒变得平等了。
莱农从弗朗科嘴里听到不爱听的,就干脆地说:“你也闭嘴!
”弗朗科则在最后向莱农说出中肯的意见——不再是教她如何行事的训诫,而是对现实情况的梳理陈述——并将自身的死亡托付于莱农发现。
换言之,恰恰是在关系走出了男女情爱的社会模型之后,莱农与弗朗科才建立了更顺畅的沟通、更深刻的信任。
莉拉与恩佐的关系之所以不使读者反感,也因为他们不是一对“情侣”,而是两个尽可能摆脱外部模式,根据双方的具体需求建立原创关系的个体。
他们的合与分基本没有效仿社会主流观念下的婚恋模板。
并且费兰特在描写这段关系时克制了笔墨,莉拉与恩佐的情感固然有特别之处,却不至于喧宾夺主,不会引起读者大规模的磕cp之举,女性的独立自我也就不会被cp遮挡了——真是恰到好处的安排!
“她叫我陪她去看儿科医生,我能怎么办?
难道不陪她吗!
”莱农在街上偶遇尼诺一家人,他抱着孩子,身边是妻子埃利奥诺拉,莱农站在街角忽然意识到,这是她的爱人,现在与自己的妻儿在一起。
“在我看来,你们看起来就像个出门散步的幸福小家庭!
”莱农向尼诺的妻子挑衅,摸着肚子说我很快需要新的衣服了,尼诺的妻子一脸惊愕,说:“我们快走吧,不然我担心我会杀了这个婊子。
”尼诺来到莱农家,两人爱的小巢,说:“在我看来,你这种挑衅行为是没有用的。
”莱农气急了:“是吗?
是的!
我还不够挑衅,我没告诉她孩子是你的!
我浪费我的时间给你做饭、洗你扔在房子各处的衣服、每一次聆听你在大学遇到的难题、我一直在这儿!
一直和颜悦地欢迎你回家!
但你的妻子是别人!
”尼诺最擅长处理发疯的婚外情女人,他上前紧紧抱住莱农在耳边温柔地说:“我要告诉你多少遍?
你为什么不明白?
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明天中午来我父母家吃饭吗?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对我的重要。
”接着,尼诺深深地吻了莱农。
这致命一吻全然让莱农忽视了自己的尴尬处境。
这是第四季第三集中最令我触目惊心的情节。
莱农忘记在她认识尼诺并决定放弃丈夫孩子远赴国外享受甜蜜爱情的时候,尼诺本身也是有妇之夫,也有自己的孩子。
莱农为爱奋不顾身、抛弃一切,尼诺却游刃有余,以温柔体贴的关怀、激情四射的爱欲把莱农把玩于掌心之中。
既然要见他的家人,这是否代表与尼诺的这段感情能够修成正果?
取代现任妻子的地位?
莱农是愚蠢的,男方的家人见到优雅、美丽、聪颖的知名女作家莱农竟也甘愿为自己的儿子做情人,且不辞辛劳地愿意为他生孩子,这是他们家人极大的荣誉,也证明了尼诺的非凡魅力——一个既能够处理好家庭妻子、又能安抚好外面情人的魅力男士。
莱农对埃利奥诺拉的挑衅也是愚昧而不自知的。
爱利奥诺拉在这段三角关系中从未做错什么,她嫁给尼诺生儿育女,面对尼诺与莱农的私情,她保持冷静并不干涉。
她的身份是尼诺的妻子,而不是夹杂在莱农和尼诺之前的后来第三者。
讽刺的是,在与彼得罗生活的时候,莱农作为妻子为摆脱家务而奋力抗争,在尼诺身边的莱农却以情人的身份甘心为他处理生活琐事。
如果此刻还在说莱农陷入爱情完全失去自我的话,她已经从一个只享受爱情的情人变成了一个爱抱怨、爱吃醋、爱嫉妒的家庭主妇角色。
只是,这家庭主妇的角色从来没有被法律承认过,以虚无的爱情维系这段不见光却为众人所知的关系。
莉拉的锐利同样体现在对这段关系的判断中,莉拉告知莱农,假设尼诺为你的怀孕而感到惊喜,那么他并没有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放在第一位,而是真的愿意承担责任,莱农照做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事情的走向却超乎这两个女人的寻常认知。
有一类男人以繁衍子嗣为荣,他无所谓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承担养育的责任,而是善于把所有事务丢给身边的女人处理。
尼诺为莱农的怀孕感到高兴,然而他只字不提这个孩子法律身份上的认证、也不提养育孩子的具体计划,更没考虑过如何改善莱农的生活。
当他需要莱农陪他去纽约出差时,莱农为了照顾两个女儿拒绝,他轻飘飘地建议可以把孩子丢给莉拉照顾。
莱农照做了,回来之后,两个孩子的思想、行为发生了变化。
戴戴和詹得罗萌生情愫,作为母亲,她没有觉察。
即便是如此睿智的莉拉,依然无法摆脱尼诺这类男人的理性式爱欲人格。
因为她和莱农都是以爱为生的女人,而非以达成自己目的为先的理性式人格。
莉拉与莱农的不同在于她知道不舒服时进行激烈反抗,她懂得清醒审视自己的处境,并承担可怕的后果。
莱农却一直被摆布,被莉拉、被婆婆、被尼诺,如果说前两者的摆布还存在正面意义,是女性范围内的扶持之中夹杂着的无伤大雅的嫉妒,后者这个男人带来的却是声誉、经济、养育、精神和身体的全方位毁灭!
当莱农与尼诺为伍时,与世界为敌。
一个彼得罗家族的婚外恋者、一个格雷格家庭的出轨者、一个经济紧张的女人、一个为了情人忽视女儿的母亲、一个发疯嫉妒的情人、一个怀三胎的第三者。
如果尼诺真的爱莱农,他为什么要让莱农承受这些不光彩的现实处境?
尼诺的理性在于,他清楚地知道,莱农这类女人只是在目前的人生阶段需要的一个同行者。
一个来自上流社会的、睿智聪颖的、具有一定声望的女人为他抛夫弃女,为他的魅力增添了声誉,为他赢得更多主流圈子的关注。
至于这段关系的最终走向如何?
孩子如何处理?
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他要激情的性爱!
要众星捧月!
要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并铺好自己晋级上层社会的道路!
资源获请点击链接:《尼诺从未爱过莱农丨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第三集》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破产的地方,男人们很愤怒,暴力每天都在发生。
”长大并成名的作家莱农如此描述故乡那不勒斯。
本剧改编自本世纪最杰出的同名小说,也是十年来最无可挑剔的文学改编。
故事的主角是生活在20世纪40年代那不勒斯的一对两生花:莱农和莉拉。
她们生于《教父》与《黑道家族》标志性的贫困、暴力、霸道、雄性崇拜和厌女症之中,注定要用一生来与之为敌。
为逃避女邻居们一出生就注定的命运,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追求权力和控制权。
莱农以勤补拙,在象牙塔中成长为一位女权主义作家,却发现自己是一个依赖尼诺这类男人的女人。
天才狂野的莉拉留在故乡与她仇恨的一切睚䀝必报,创业成功,成为一位令人敬畏的老板,对抗几十年后仍然统治着这座城市的恶霸邻居。
在这一切背景之上,“女性友谊”是这部系列剧集当然的标签,它刻划了一种既相互依赖又竞争、充满魅力、共生的终身关系,是本世纪荧屏上表达得最为精微与恰切的女性双人像。
第四季中使用了更多的怼脸拍,用逼近五官的镜头传达残酷的亲密关系,镜头推向愤怒、欲望与悲伤的面孔,也被眼泪和汗水沾湿,污秽的街道,暴戾的空气粘在你的皮肤上,令观众无处可逃。
从各方面来说,它都是HBO典中之典的《黑道家族》的真正继承者,不是因为意大利血缘,而是因为它们用同等强度表达了情感与身体暴力,也都触及了家族和历史的深度。
过去是一个黑洞,任何成功都无法阻止你被童年遭受轻视和背叛的记忆,被母亲的预言拖拽下去。
说真的我觉得没毛病,不知道烂尾在哪里呢?在我眼里恐怕这是最好的一季,演员气息的变化是成长必然,没什么好挑剔,镜头充满关怀而且有生命力。当两位女性进入婚姻她们的处境更加幽微且粘连。这一季探寻的很真实。lila也更像我们一样,恐惧,脆弱,但依然要在血泊里站起来,她有局限,但依然顽强,炯炯有神。形象也之前更可信。而lenu的独白,作为女性,谁又不会觉得相当真诚呢??只是意大利爱上别人而离开丈夫和家庭的女性得到来自前夫的尊重和爱比国内好很多,lenu还可以去前夫姐姐家居住修养,彼得罗也可以像朋友和亲人一样对待lenu,这种自如的关系让我多少有些羡慕!而在我们这里,这种谴责和羞辱都太沉重了,国内大多数已婚男性只能做到人家离异丈夫的一半。
“最后,我有一次证明了,我们的友谊是多么辉煌而黑暗”
最后的拥抱相信为这最终季挽回了不少分数。渣男太渣,恋爱脑的Lenu太可怕了,虽然原著也狗血,但后半部分冷静的才是真正的她…
好多人看了前三季根本没明白这不是一个大女主剧本,没明白所谓“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只是莱农迷茫时刻的自嘲。费兰特写的就是人生中的摇摆徘徊,你明明整天在谈论女性主义,你还是无可避免的爱上糟糕的男人,直到老年,也不清楚自己为了什么斗争,这些斗争有什么意义。这才是真实的女性处境
人生剧集之一完结。最后没有前几季那样惊艳的感觉,可能之前的成长太过耀眼,这一部大多数是在退步或者泥泞里原地走;也可能是之前的经历是我的年龄段能够理解的,对于中老年的阐述会让我产生不真实的难以共情的态度;再或者是对于尼诺的篇幅太长,以至于拖泥带水地成了中年恋爱剧。很难从莱农身上再找到让我欣喜的灵气了。但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不是所有阶段都是向上的。
选角好失败。除了莉拉其他人都没有想看的欲望...
第五集看得满头问号,这季主创有很大问题,前三季好好的就这么烂尾了……
努力了,抗争了,却没有什么改善,因为生活是没有逻辑的,更不是爽文;但戏剧需要逻辑,需要纠缠而不凌乱,最后一季戏剧像生活一样一地鸡毛,失去了着力点。
还是和原著一样的虎头蛇尾啊!情怀让原本不满的观众都打了虚高的分,虽说很尊重原著了,但是相信导演都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电视剧复刻不出来的,比如地震后的场面以及旁白给人不知所云的感觉。像几年前看《消失的孩子》的感受一样,我依旧觉得中年时期两人的友谊是消耗殆尽的,尤其在莉拉的小女儿失踪后,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这之中有莉拉情绪失控的原因,这一点被放大,然而莱农也确实不理解莉拉,屡屡在语言上冒犯她。在莉拉和尼诺手忙脚乱把母亲送进医院的时候,还在怀疑莉拉会和尼诺旧情复燃,太可笑了!当然最不能理解的依旧是莱农不顾所有人反对把女儿带回那不勒斯这件事,尤其是女儿也不乐意的情况下,总是说着多么在乎女儿,但在教育时候自己总是缺席,甚至常年把孩子甩给莉拉,我个人对这两位主角都没有什么好感,当然,还是更讨厌莱农一些。
还好有英文字母的生肉 迫不及待看了 片头响起依然会哭 第三季的后期会觉得玛格丽塔有点过于年轻 有时候会撑不起“两个孩子的母亲”的戏 所以虽然很多人觉得老年Lenu的选角不够坚韧 眼神之中没有叛逆 缺乏疏离的理智 但我总觉得阿尔芭的演绎很恰当 第四本书里 Lenu的自述大多带有忏悔式的反思和自我剖析 经历过和彼得罗的离婚 女儿的不解 尼诺的背叛 母亲的去世之后 这样的Lenu不可能再是依旧带有叛逆和疏离的Lenu 或者说 一定会稀释掉她身上一部分原来的自我 阿尔芭的Lenu是温柔 但温柔之下 依然保有冷静的旁观 这种冷静和旁观更加内敛 以至于很难察觉
女导演水平确实差
换了一大堆演员有点适应不了🛌*莉拉也太美了。*总的来说弗朗科是好人 正义慷慨有激情和责任心 *前几季的老演员都演得很好*莱农终于承认了自己对尼诺的感情就是自我欺骗*莉拉学新东西很快 掌握了就转移热情 将以前的兴趣抛弃 很少有人能跟上她的步伐 所以她总要迁就别人的进度 她是毋庸置疑的天才 但她必须保持混乱 否则会因为清醒而疯掉 她的情感道德和她洞悉到的真实相互冲突着 它们一直在伤害她 但世界太复杂了 人永远无法做绝不后悔的选择
第四季看得好难受...文本没问题,选角没问题,叙事有问题,离开的留下的,应该是半生后带有一些魔幻现实主义色彩,寻找出走女儿的开放式结局,结果拍得四不像,像晃荡着摄影机的伪纪录片。
各种情感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当然有些瞬间是很美好的。
遗憾,可惜!
啥玩意儿,把Lenu都拍成恋爱脑白痴了
莱农的新演员确实少了点之前温柔底色下的不屈气质,但相比之下更令我关注的是剧集始终坚持呈现女性所面对的现实。阿黛尔毫不掩饰的地域和身份歧视,圭多利用孙女炫耀的父姓冠姓权威,尼诺巧言令色下的谎言,索拉拉兄弟的威胁与暴力。看到的不仅有演员的表演,还有对女性作为一种处境的诠释。以爱和关怀为名的言行实在不堪,普遍的现实又是如此刺眼。当文字奔跑着跳跃着成为影像,真挚的情感流淌于其上,她们彼此生命历程相互交织碰撞,迸发出真实的火花,这才是原著和剧触动我的地方。
Lila从小到大的选角都是神乎其神,完美演绎了一个聪明、凌厉、倔强、美丽、敏感、阴暗又能透析一切的复杂个体 ,只有Lila这个角色立住才能让观众理解她的魔力大到让Elena一生都围着她转,从对她的妒忌、抵抗、揣测、吸引与善意中实现自我价值
有些评论是在干什么?用“恋爱脑”来概括lenu这样一个极其复杂立体的人,你真的不适合看这部剧。
第一集就被女主身边所有人气笑了,她前夫还在家暴并且骗到了新的剥削对象,她妈还在那边自己女儿想离婚就要死要活,她前夫的爸还在强调自己姓氏的权威,她前夫的妈还在说女人不能背弃婚姻。至于Nino,花心倒是其次了,表面上在反抗体制实际却还是在传统体制下获益,婚姻只是他谋利的工具而已。虽然Lila跟Elena说你学习这么认真不应该是为了跟这种人在一起倒也没错,但学习也不是为了被困在这种毫无激情的婚姻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