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团长我的团》在喜欢的人的心目中,地位远非《亮剑》可比。
但和《亮剑》一样,电视剧版也没有拍完,后面大概还有4集戏份。
在看了绝不下于10遍,我老婆学会了唱“你要让我来呀”、我儿子学会了对我说“瘪犊子玩意儿”后,突然想把结尾写出来。
豆瓣处女作。
迷龙如果要死,一定就是作死的。
他是所有人里最强的存在,把李乌拉从二楼像扔只鸡似的扔下来,拳打不辣,脚踢要麻,甚至袭过龙文章的裆,精锐里的何书光更是他重点欺凌对象,还敢为帮孟烦了出头举着手榴弹闯师部。
同时他也是最惨的,别人保家卫国,随部转移然后败退,他是家园被占,被迫流浪。
除了李乌拉,炮灰团里每一个人,代表一个省份,但只有他心中那个能吃到正宗猪肉炖粉条的东北不堪到不战而退,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白山黑土拱手让人。
所以他愤恨,却复土无门。
最高统帅为在国际舞台挣得足够谈判资本,组建中国远征军赴缅作战,而后,虞啸卿在收容站一波极骚的军火展示建成炮灰团,龙文章的从天而降又让炮灰团有了魂。
但迷龙仍是龙文章口中在怒江边走迷了路的一条秃尾巴黑龙,因为他真正的统帅、东北军总司令张学良此刻还被软禁着。
他用戴满两只手腕的手表公然行贿何书光换来入缅资格入队时说:东北兵,张迷龙。
但他的东北,他的东北军,东北军的统帅,又都在哪?
所以那锅乱炖的并且被他说成不是正宗的东北猪肉炖粉条,也能让别人眼中阎王似的他流泪。
他思念故土,迷恋家人,是战争让他一无所有,又是战争给了他眼前的一切。
捡来的老婆,别人的儿子,一帮瘪犊子兄弟,他过惯了然而总是充满变数的日子。
他热爱这一切,他会给和人斗狠赢来的房子配上敲诈来的家具,然后自己在战争的间歇装上排水檐,如果这就是生活,那该有多好。
但下了南天门,日军的轰炸机就飞过来直扑禅达,炮兵阵地上军部直属防空部队的炮长临阵脱逃,被迷龙失手开枪打死,本来嘛,一个逃兵,迷龙不出手国民党军队传统里也是有督战队的,但偏偏被打死的是军部陈大员的侄子。
龙文章赶到,生生打断了四根劈柴,才将迷龙的一条腿打断。
迷龙半生嗜赌,却比不过军部大员的明码标价,他也绝想不到,这样的自己,耳朵、腿、性命,竟还能让人平地官升几级。
龙文章带领他刚从南天门上撤下的炮灰团残渣几乎拼上了性命,却依然没法保住他一条命。
于是军部命令下来的当天晚上,迷龙戴着手铐拖着断腿在帐篷里和老婆做了一整夜的爱,炮灰团联手师部特务营赶走宪兵队在帐篷外一整夜值守,等着给迷龙执行枪决。
在此之前,从缅甸败退回来的路上,相似的场景有过一次,但这一次,迷龙开口唱起了《我的家在松花江上》,操心起真的老婆孩子,算起龙文章还欠他钱。
这一次,龙文章抢过了特务营的勃朗宁配枪,拒绝任何人代劳,跪在迷龙面前,最终抠动了扳机,让迷龙倒在自己怀里。
南天门上的38天死战,最终连38个小时也没能换来。
第一个攻上南天门的敢死队队长,炮灰团里最热爱活着的人,就这样在下了南天门之后,在故事的另一个结局里第一个死去。
入列时满满两只手腕的手表,换回一副铐子。
习惯了用轻重机枪扫射敌人,却没法躲开这颗手枪射来的子弹。
出征时是虞啸卿口中能对着死亡舞蹈的打心里拜服的战士,到头来落一个“恃功自傲,抢械行凶”的死罪。
龙文章四处找人借来钱,去看望迷龙老婆儿子。
迷龙老婆知道他会来,提前备好了毒药。
龙文章喝出茶里有毒,依然喝了下去。
恐怕在他心中,南天门和被他亲手击毙的迷龙家一样,都是他受自己良心驱使,明知必死也必须去的地方。
但好在他总能让自己不死,于是每次喝完毒药后拼命催吐自救。
直到有一天,迷龙老婆告诉他,走吧,别再来看你已经炸平了的地方,毒药喝完了,我原谅你了。
龙文章刚巧也正打算原谅虞啸卿,因为后者刚刚邀请他和他的传令官孟烦了上山洗了一次温泉澡,许以高官厚爵和队伍。
南天门一战,虞啸卿许诺4个小时后会在竹内的尸体上摆庆功酒,龙文章说那就4天,结果打了38天,而虞啸卿迎接的,只是一道搭在怒江上的浮桥,和坚持让龙文章第一个过江的褒奖。
这个时候,南天门上下来的人理应跨过那座桥,去迎接鲜花和掌声,但龙文章宁愿选择背负装着美军空投在阵地上的乒乓球的背包横渡过去,也不去看一眼那座桥。
但现在,虞啸卿说,战争账,战争还。
还说,两个月,还一团的人。
四个月,还整团的装备。
八个月,强胜驻印军,到时再和敌人决战。
只是他没说清这敌人是谁。
然后终于有了对南天门之战的授勋仪式,虞啸卿也终于给出重组炮灰团的谜底:退出西征,挥师北上,驱除赤匪——国共东北决战先声。
龙文章不愿意,不光不愿意,还预言必败,不光预言必败动摇军心,还当众宣扬了出来——这就有违军法了。
虞啸卿权力再大,只不过升作了副军长,而军统之于副军长,近乎迷龙之于要麻。
但虞啸卿仍想保,只要龙文章承认那些是他说过的无数疯话中的一段。
而龙文章其实从未疯过,他所有的找死,其实都是为了找到活着的意义,但这一次,对红脑壳,叫花子,赤匪,共党,不管换作什么称呼,他知道是真的打不过。
他说生平最快活的居然是在南天门的38天,因为那里一决生死的,是穿着不同衣服的真正的敌人。
而现在,有人要对着他,把内战说成无奈,把屠杀说成必然之举。
他没有把更直白的话说出来,山河破碎,为何骨肉相残?
但他终于不愿再让自己炮灰团的弟兄当炮灰,枪毙迷龙之后,他就对着他所剩无几的炮灰们说,都好好地活着,一个都别给我死!
结果呢,他为了让别人不死,自己不惜一死。
自古文死谏,武死战,在飞机大炮坦克毒气下挣扎着回来,却发现自己人的冷血和不近人情,才是最终致命的武器。
虞啸卿再次读不懂他了,所以感到痛惜,同时像龙文章拼了命想要保住迷龙一样,拼了命想要把他唤醒,让他相信配备美械装备的国军百万铁军会一路势如破竹,荡平东北、华北、中原腹地,完成攘外安内江山一统的大业。
醒了,信了,装备如山,战将如云,一呼百应,决战千里;否则,便必死无疑。
仍然同龙文章对待迷龙一样,不得已时,他会不惜亲自动手。
而和一直以来一样,张立宪深信自己的师长,孟烦了怀疑自己的团长。
但这丝毫不影响孟烦了为救龙文章把刀子顶在虞啸卿脖子上,在孟烦了轻易便被反击打倒在地后,张立宪终于也把枪对准了这个他曾经全部的信仰。
虞啸卿一定是在心里对这突如其来的兵变欣赏到恨不能颁上一枚青天白日勋章,准备成全这以命抗命的忠勇,虽然他想不到竟会有他自己人。
但龙文章不要,他转身便向虞啸卿缴枪投降。
他说自己的路走完了,更不想连累其他人。
让虞啸卿不要为难为他犯事的二人。
虞啸卿给了龙文章无数个许诺中的最后一个,说会重用。
尽管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永远给不了龙文章能给的,除了装备和勋章以外的东西。
然后,像龙文章那晚带人彻夜守在迷龙帐篷外一样,虞啸卿带着两个兵变失败的笨蛋在外面等天亮。
天亮,唐基带着行刑队过来,而行刑队里,竟然安排了那个护送迷龙老婆母子渡过怒江又一路找到禅达的永远只会说我饿了的会打炮的死胖子克虏伯。
但龙文章拿手的正是把人玩死,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于是,他用戴在脖子上灌满了火柴头上磷片的臭蛋,用曾送给虞啸卿的那把递过来时已经被卸掉弹夹的南部手枪,在重重防备、众目睽睽之下吞枪自尽。
他对虞啸卿说的最后几个字是:西进吧,别北上。
枪声过后,又一声枪响,克虏伯自杀了。
他本来是要在行刑队里对任何敢于向自己的团长开枪的人开枪的,但他的团长没等到那时候。
他的团长走了,他没了追随的人,于是便追随团长去了。
没了自己的团长自己的团的孟烦了没去干虞啸卿给的团长,而是选择再次西进。
但不幸——抑或说有幸——被轻机枪拦腰扫过,竟然没死,醒来时就成了少校,还是虞啸卿亲授的。
孟烦了因此没机会参加龙文章的出殡了,阿译打的幡,南天门丢了一条腿、宁愿与收留的日本兵当叫花子也不愿再回来的不辣蹦到队伍前唱了首莲花落,丧门星终于不会再为这个外号感到委屈,连狗肉也去了。
也是在这一天,迷龙的老婆带着儿子离家北上,开始寻找新的生活;不辣用他的一条腿,开始往湖南蹦回;丧门星决定回家,临行前来和孟烦了道别;阿译通过唐基,将自己调离了虞师。
当然,他是去做了和孟烦了一样的上校团长。
西线战事结束,孟烦了最终北上。
龙文章说得不错,他们确实打不过。
虞啸卿打算一举荡平共军的十万铁军一触即溃,孟烦了曾经力拒日军于西岸,突上南天门坚守38天的炮灰团转眼便逃得无影无踪。
孟团座于是顺从地当了俘虏。
然后遭遇到行进途中唯一一场恶仗,孟烦了自愿前往劝降,果然和十三点阿译战场相遇。
阿译说自己其实是打得过的,但不打了,骨肉相残没得意思。
并说,要是日本人来了,他守到死,朋友来了,一晚上足够了。
然后让属下准备了一面投降的白旗,他对孟烦了说,孟烦了能找到希望,他找不到。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做错,但他不想再错了。
然后,在留声机传出的《野花闲草蓬春生》音乐声中举枪自尽。
这样,团长而下,炮灰团终归全成了炮灰,死的人灰飞烟灭,活着的心如止水。
这才是故事真的结局。
小醉嫁了张立宪,未久怀孕,有了家室的张立宪投降加入解放军。
虞啸卿活到一百岁,至死惦念着他做团长时被他几阵机枪、冲锋枪声惊醒了魂的炮灰团的那些人。
他曾是他们的团长,他们,曾是他的团。
他们中,有的沙场殒命,壮志无违,有的马革裹尸,征战未回,也有的不忍同室操戈,以死明志,但无论如何,都做了他一将功成背后的枯骨。
所以他在百岁之年,念念不忘的依然是那位他觉得“一生愧对的挚友,必须面对的挚友”。
狗肉跟了孟烦了,终老南天门下。
孟烦了住了迷龙曾经的家。
最爱做的事是卖菜,最爱吃的菜,不知道是不是猪肉炖粉条子。
微信公众号:翾雾林
《团长》最大的错误在于,明明不是一部大众化的片子,却做了太多商业化的炒作。
《士兵突击》的大红大紫让它有了太多不该有的观众。
这样的片子,没魂的人看不了。
在这个流于表面的视听世界,在这个人心浮躁的拜金王国,谁还在期待有魂的片子?
谁还在拍有魂的片子?
《士兵突击》是大众化的,是人们喜闻乐见的,因为它不沉重,它是美好的、阳光的、向上的。
它是一部温暖的童话,里面的人物单纯而美好。
它有精彩的故事,有紧凑的剧情,通篇都是生动易懂的语言。
这些都是《团长》所没有的。
《团长》的故事冗长、繁琐,晦涩的对话,大篇幅的心理叙述:狼狈的溃逃、惨烈的战斗、正规军对炮灰没底的压榨利用与欺骗、底层的挣扎、旧时社会人间的困境与残酷……我不愿意评价这部电视剧,因为这部电视剧被迫砍掉了十五万字的剧情,又被广电从原本的50集砍成了43集。
王八盖子滴,小太爷要去读原著!
前言很久没有看书看哭过。
记得当初进团团的贴吧,把精品贴找出来一个一个地看,生怕自己漏过了什么导致终生悔恨。
到现在基本上把精品贴都看光,书看了两遍顺便做了点小笔记,反倒没了写点东西的激情。
不是不想写,而是不敢写,因为光看剧就已经哭过的我,在看到那些结局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特别是阿译死的那段,眼泪一直掉一直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这不是童话,不是许木木的那种伊甸园,遇到所有的人都是好人(成才也是好人OTZ),只需要不放弃不抛弃就万事OK。
这里是战场,249这个妖孽一步一步地扼住我们的咽喉,问我们,你为何存在,你为何奋斗,你为何哭泣,你为何活着。
很疼。
说实在话,看到很多句子心有种被捅了的感觉。
但龙文章,不对,死啦死啦说,不疼,就啥都没了。
所以我宁可疼着。
郝西川——老头子五十六岁,或者说,才五十六岁,就被我们不客气地称为“老头子”和“老不死”。
他是我们中唯一的医生,没人知道他算医官还是算医兵。
做老百姓时匆匆赶往战场救助伤兵,然后被伤兵裹挟进溃军大潮,套件军装便成军医。
他的医术很怪,三分之一中医加三分之一西医,加三分之一久病成医。
他从没治好过任何人,所以我们叫他兽医。
这就是郝老爷子的介绍。
一出场就伴随着杀猪般嚎叫的郝兽医。
面对着被伤痛折磨的娃们,他也许只能做到这样,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我们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一个好人。
在这个世界上作一个好人可能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而在当时那个命若秋蝉的战争年代,去做一个好人更容易遭到天怨人怒。
几乎所有的人都曾经在兽医那里得到过救治,但所有人几乎都不领他的情。
因为在他的“医术”下死了太多的人。
其实大家都没有错,那么多的悲伤,总要找个借口去埋怨,烦啦他们又何尝不知道那些死亡怪不得兽医,但他们还是掉转了枪口,用“兽医”这样一个称呼去呼喝一个医生。
这何尝不是一个善良人(即使是一个不合格的医生)最大的悲哀——时刻被提醒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孟烦了得知要改编的消息去找兽医,他竖起一块死人的牌子,张保昌,赤峰的娃。
在兽医的眼里,也许所有人都是娃,死于战乱、饥饿、绝望、贫穷和自己的无能。
能多救一个就是一个,可他送走的人远远比救回来的人多。
即使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临终时握住他们的手安慰,在他们死去的时候送上一口饭,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明明自己是个医生。
他把孟烦了心里的花花肠子看了个一清二楚,用老年人特有的语气叹息着,说才二十四,就跟人比烂了。
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
他制止了别人用草根欺负豆饼,在战场上看到敌人中枪明知道那个人听不懂中国话还是叫他捂着伤口,等自己的医生来。
他在战场上爬来爬去,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知道那些大抵都是无用功,可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
临终的时候他握着孩子们的手,给他们上路的饭。
为自己骗了康丫耿耿于怀。
在审判龙妖孽的时候他说,我不知道他哪错了呀;在孟烦了跟他扯歪理的时候说,不对,不对。
孟烦了给他写的“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
后从医,三年乃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是伤心死的。
”“我已经这样了,这辈子啥也没做成,你们还要这样吗?
”我记得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这是怎样一种无可奈何啊,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痛彻心扉。
他已经老去了,只不过因为放心不下这些孩子们才一路从陕西走到缅甸边境。
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作为一个医生,无能为力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一个一个死掉;作为一个父亲,痛彻心扉地送走眼前一个又一个来自天南地北的娃。
他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叫牺牲,他也知道什么事对错,虽然他已经苍老。
然后他死了。
死在日本人的炮仗之下,引燃了整个炮灰团的战意。
克虏伯用着平日里想象不到的数量的炮弹,把那门打消了善良、悲悯、无能、软弱、坚强、世故、天真的九二步炮轰击得灰飞烟灭。
整部电视剧,最有仪式感的葬礼就是他们夺回兽医的遗体。
他们用绳子吊起兽医,然后仰起头看着他。
他成了一个十字,仿佛升入天堂的一个老天使。
整个团,再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你像明灯一样得明白,死的时候有地方可以回,有个人像父亲一样地握住你的手,帮你挖坑,把你下葬,不用担心身后事。
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
再也没有这样一个父亲。
死啦死啦说,他是我最怕的一个人,因为我烂得没脸见他。
于是整个炮灰团都疯了。
如果说郝兽医也是一个符号的话,那么兽医代表了中国传统中“家”和“父亲”的概念。
他是个老好人。
用孟烦了的话说,就是他从不恶毒。
而这样一个人是不应该这样死的。
他就应该像任何一个老人一样呆在家里,有儿子媳妇孝顺,跟邻居家的老人唠唠嗑抽抽烟。
他不应该在战场上看着孩子们流干最后一滴血,再收到一封儿子已死的通告信。
他的死是他们欠的债。
即使是以死来还,也不得不还。
因为那个父亲说,不能和人比烂。
因为那个父亲告诉我们,“我已经这样了,这辈子啥也没做成,你们别这样。
”迷龙“幸福的人,坚强的人,自由的人,宽广的人,活着的活人,为了不看见你们,我宁可挖掉自己的眼睛。
”这是孟烦了在离开那对“奸夫淫妇”之后的感想。
说句没出息的话,我又被这句话搞得痛哭流涕了好一段。
迷龙应该符合了上面所有的形容词。
我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迷龙,带着生命的全部活力,用一把谁也不知道结果的骰子,把自己送上了远征军的战场。
开始整编的时候他不同意。
他叫他们过了他这一关再去削鬼子。
十一年来的溃败让他再也不想相信他们还能举起枪,还能胜利。
他囤积着最紧俏的军用物资,成了那里的土霸王。
可这土霸王到底还是被“有鬼子可以杀”这样的句子搞得心神不宁,于是和一群人大开打戒。
他在和自己较劲,能打赢几乎所有人,一波又一波上来的想去打仗的弟兄们,却打不消自己内心隐约的希望。
十一年,整整十一年的流亡时光,他怎么可能不想起东北,不想起家乡。
他也许不知道大义应该怎么说,但却无疑明白人应该怎么做。
所以才用一把骰子搞定了人生。
曾经看一个人的文,觉得心有戚戚焉,说,像死啦烦啦这些想太多的人就是249拿来虐的,而许木木迷龙这些不想太多的人,总会被给予良好的命运,不但在路边捡了一个漂亮老婆和一个可爱得不得了的儿子,还靠赌气得到一套大房子,顺便还弄到了很多银元。
我笑得一塌糊涂。
他不懂得什么叫壮怀激烈,也不懂得什么家国大义。
他觉得虞啸卿实在是“装犊子”,却不可否认在看到那些武器和听到那些壮怀的话时,内心的动荡。
他只是恼怒自己的家乡被鬼子所占领,顺便对自己的十一年流亡生涯怀有激烈的义愤。
他的骰子扔出来,说自己输光了一切,只好出来打仗,哪怕跟自己的家乡是两个方向。
我一直怀疑他的骰子是不是只是他用来搪塞自己想法的一个借口,不好意思直接说,于是用骰子完成自己瘪犊子的一厢情愿。
他天天揍李乌拉,那是他身边唯一一个东北佬。
他恨他,欺负他,却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他吃的,在他临死前细心得照顾他,像背着整个东北。
就是背着整个东北,整个家乡,整个流亡的十一年。
他有多想家乡,就有多想胜利。
所以他才那么服死啦死啦,因为他能给他们胜利,许诺带他们回家。
迷龙身上带着一种生命的野气。
他放荡不羁,不服管教,却能在众人都无能为力的时间段里造出一具棺材,娶到一个老婆,顺便得到一个儿子。
他从来不去想那些所谓瘪犊子的玩意,他想要什么就是想要,想做什么就要去做,带着喷薄的生命力,像朝阳一般光芒四射。
他终日哼着那首实在算不得高雅的二人转,给雷宝儿用子弹壳做玩具,在家和国之间来回奔忙,从一边到另一边,哪面放下都是万死莫赎。
他喜欢上官,就去做棺材;他想要房子,就去死缠烂打;他喜欢雷宝儿,就贱兮兮地去讨好。
他知道自己的修为,用尽手段地给家人一个家;他也挥霍掉钱财和弟兄们一起吃芭蕉根,只为了帮他的团长换来一个团应有的装备和人力。
“他有野猪的凶猛,豹子的敏捷,熊罴的豪雄和灵长的智慧……我多想这样使用我的生命。
”孟烦了说。
他也失望,但“他不再愤怒,不再向我们所有人挑衅,他有了答案”——打回去。
即使是两个方向。
他说要过日子就是几个字:我认,我敢,我想。
我不讨价,我不还价。
直线的思维,散发着生命的芬芳汁液,像那具为了未来而造的棺材。
迷龙老婆说,其实迷龙不想打仗。
我信。
比起拿着马克沁,迷龙理所当然地适合唱着二人转胡闹,把自己的头揉进老婆胸前,把雷宝儿放在自己的肩头,锅里炖着猪肉白菜和粉条。
家和国的概念,在他的眼里,就是被日军占领了十一年的东北和有着一张大床的禅达。
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不是不渴望安逸,不是不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老婆孩子平淡度日——但,家国沦陷,国难当头,岂容坐视?
这不是虞啸卿张立宪他们的豪言壮语,也许迷龙的心里没有一个少年中国。
但他在缅甸的木头房子里喊出的震耳发溃的“东北以后要是姓日,你就给我开不开!
”的句子,把他内心那点心思,出卖的一干二净——他心里一定有那样一个东北,可以听孩子喊爸爸搂着妻子唱着二人转,没有那帮瘪犊子小日本。
最后迷龙死了。
击毙一个长官的侄子,葬送了报销了那么多副射手的迷龙。
死啦死啦亲自执行,仿佛一场闹剧一般结束了迷龙没完没了的“哎哎哎”。
于是那些幽默和搞笑,那些浓烈和勇猛,就这么结束在一声枪响之下。
他说骰子是单,但谁也不知道真假。
我们只是知道,有一个叫迷龙的痞子,或者一个叫迷龙的汉子,再选择的话还会做相同的选择。
认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这条迷失在边境的秃尾巴龙——“不得过”。
阿译长官林译,出生于上海,上过军官训练团,懂旗语,拥有一堆来源诡异且无用的勋章,钟爱《葬心》,自从父亲死于日本人的刀下,就下定决心要打回上海去。
而其言谈举止,用迷龙的话说,就是“装犊子”。
我一直觉得他和孟烦了就是一个人的两面。
互相照。
都是学生兵,都是理想主义者,不同的是,一个对着子虚乌有说有,一个不管有没有,统统说没有。
孟烦了也算得上知识分子了,懂英文,懂机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经过了无数次的溃败和抛弃,他成功地认领了愤世嫉俗,永不言信。
他不信胜利,也不信少年中国,唯一信地就是自己那条小命,虽然连死啦死啦都说,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怕死。
而林译,出身军官训练营,满脑子都是口号和救国的幻想。
明明是收容所最大的军官,却有半分尊敬和服从给他。
一出场时的阿译可真是不讨人喜欢,可就是这样娘娘腔而又装犊子的阿译,在木头板子上写了“猪肉白菜炖粉条”来庆祝自己的25岁生日,甚至当出了父亲送给自己的手表。
后来这个猪肉白菜粉条成了他们出身收容站的标志,成了这些炮灰们的扯都扯不断的联系。
阿译想相信自己说的话,可他自己都不断地被现实浇着冷水。
同袍们的不信任,老兵油子们的不屑,精锐们的无视。
和孟烦了两个人互相伤害,都能戳到彼此最疼的地方。
因为太了解了,都是学生从军,都曾经唱过同样的战歌,背过同样的文字,于是在互相伤害地时候,清楚地知道哪里是对方的软肋。
我一直在想,如果阿译经历和孟烦了一样的境遇,是不是他也会变成那么一副鬼样子。
可是看到文章的最后(对,是文章的最后,而不是电视剧的最后),我终于知道,他不会。
其实阿译看重的东西,孟烦了也看重。
比如说他们在禅达的街头看到另一只小蚂蚁的时候,两个人用同一句骂人的话去掩盖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阿译跟孟烦了不一样,烦啦想得多,心眼跟蜂窝一样,于是在最后也就找得到现实和理想的交汇点(龙文章是内心强大,这个回来再说)。
可是阿译,这个心细如丝的上海男人,他没有龙团那么强大的内心,也没有烦啦那么敏锐的心思,所以他最后只能殉给自己的理想。
其实阿译很出彩的,无论是这个角色的形象还是演员的表演。
一个曾经出过唱片的人能把歌唱成鸡皮疙瘩洒满地的难听,本身就是一种出色的演技。
况且阿译这个角色是不断成长着的,越看越觉得这样的人真是“要得”。
先是在行天渡那里,被要求证明身份,中国裤衩完全失效的时候,是阿译第一个唱起了证明身份的军歌——记得吧里的盛放(姐姐?
)说过,既然你说中国裤衩不够证明我的身份,那么我就把中国心掏给你看。
那是怎样的一首歌啊,听着他们震耳发溃地唱着,看着流泪的阿译、烦啦还有在歌声中愣住的对岸同袍,我的眼泪刷刷地跟着掉下来。
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唱出的那首歌,究竟是阿译在暗地里纠结了多少次的结果呢?
反复地唱着,反复地比对着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察觉出自己的无能为力。
在孟烦了都说不清的审判里,阿译一个人梨花带雨,却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也许虞啸卿最瞧不起哭哭啼啼,可只有这个哭哭啼啼百无一用的少校说出了这些炮灰们真正想说的话。
“他有罪。
可是如果我有幸,犯下他的那些罪,我宁死乎。
我宁死也不愿意做他们那样的人,完全就是一脑袋浆糊!
如果我做不成他那样的人,吾宁死乎。
”连孟烦了那样一张嘴都说不清的东西,被阿译几句话概括得淋漓尽致了。
而之后再跟日军“联欢”的那场戏里,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斥鬼子的“送别”,呼喝他们不要唱这支歌,因为这是我们的歌。
他又一次展现了他无敌的记忆力——硬生生地把日语的读音记了下来,唱给日军——“基鸟库古斯诺漠独海!
”——我们绝不会投降。
厌倦了开枪,但绝不会投降。
而在最后,知道了虞啸卿放弃了他们之后,阿译仍然义无反顾地奔向树垒,照旧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却要跟弟兄们死在一起。
是的,他明知道会死,明知道这就是一条不归路,可他还是上来了,忠实于自己的对错,死活不肯后退一步地坚持着自己的对错。
他就是乱世里面的一棵花树。
可以被迷龙轻易地从地上拔起,却扎了根就又能活。
他在日记里写道,保佑他们,帮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死得比你伟大。
孟烦了都为之哭了。
阿译的理想太简单。
对的就是对的,理想的东西就要搬到现实中来。
所以他毫不妥协,即使是没打过仗也要尽督战的本分,把所有人搞得不胜其烦。
在审判里固执地说团长有罪,在烦啦面前边哭边说你真是我团之耻。
他的对错观跟烦啦死啦不一样,后两个人都知道复杂,于是也就知道怎么面对复杂,而阿译本身是简单的人——父亲被日本人杀了就要为父亲报仇;战士作战就不应该往后退一步;长官下达的命令就应该服从;死了的人就应该被记住名字。
可阿译是真的按照理想在做的。
他是真真的在逆境中坚持了自己的人。
即使这份坚持那么幼稚而让人心酸。
我看书看了两遍,第一次就是看下来,第二次做了笔记。
第二次看到阿译自杀的那段,我把书划拉到一边,然后痛哭失声。
那是怎样的一种幻灭啊,准备了好几个月的食物,盼了那么多年的兄弟,都到手的时候却对不住自己的心了,在那首《葬心》中殉了自己幻灭的理想。
他最终也没能做成团长那样的人,一枪毙命。
“你冲上去了,你找到了希望;我又跑了,我没有希望。
我总是做错,我不想再错了。
”你没错,其实你没错——只不过你这株花树,生长在了只需要果子的世界——而已。
虞啸卿虞啸卿。
这样的一个人放在哪里,都是争议。
跟死啦死啦完全不同的一种争议。
很多人不喜欢虞啸卿,我也不喜欢,比起他那样的人,本来是草根的我们当然更喜欢妖孽一般的龙文章。
对上面不阿谀奉承,对下面仿佛兄长,这样的人放到哪里都是理想主义者的标杆。
可虞啸卿不是死啦死啦。
就像阿译再怎么想成为死啦死啦那样的人,也完成不了心愿一样,虞啸卿同样成不了龙文章。
他们只能像双曲线一样彼此接近,彼此羡慕,然后分道扬镳,拐向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因为从心的根系开始,他们就不一样。
我觉得249这个妖孽是故意的,让死啦死啦捡来一个“龙文章”的名字,去跟某自以为是龙王的“小鱼”死磕。
鱼跟龙的差别,寻死与觅活的差别。
虞啸卿上来就是一个笔挺的符号。
像任何一个桀骜的有志之士,他用让人热血沸腾的方式去招兵买马。
他像暴发户一样展示着汤姆逊中正步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对他们说,你们只要信,就倒前线去,吃喝管够,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鬼子可杀。
是的,虞啸卿也不是那些苟活之辈。
比起那些拿士兵生命当做筹码来交换个人利益的人来说,虞啸卿并不是那么差劲的一个上司。
至少我们看到的张何李余,也有人上过战场,受过几乎丧命的重创,可是他们心里有神,完全可以不在乎现实的硝烟。
可是孟烦了他们不一样。
他们没有神,烦啦打了那么多仗,背后冒了那么多次凉气,而他的魂,不是虞啸卿这种壮怀激烈能招回来的。
他早已不信。
所以他听不懂龙文章在审判时所谓的心疼。
他认为仗打成这样,千年未有之溃败,所有的军人都应该去死。
所以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也就觉得别人的命同样无关紧要。
因为大家都应该去死。
所以他的眼里没有求存只有成仁。
他的眼里,半幅国土是中国军人之耻,而在龙文章眼里,焦土上面是一方水土一方人,比起觉得耻辱,死啦死啦更感觉心疼。
虞啸卿其实并不信什么东西。
他觉得自己在信岳飞,信军人就应该杀身成仁,但他错了。
他认为只有精英的心里才有壮怀激烈,而皮袍小人就没有,他也错了。
龙文章说他就愿意信这些似是而非的。
他说的真对。
我从来不觉得虞啸卿自杀是软弱的表现。
说是沙盘推演,但事实上就是这些人即将面临的命运。
他认为自己是军人中的精英,而精英连仗都打不赢,即使死也换不来胜利,那么活着也就没有意义。
所以后来他甚至向龙文章下跪问计。
对,他首先是一个军人,所以他要胜利。
不问死活,只求胜利。
所以后来他的“背叛”是必然的。
因为这些炮灰们是军人,军人应该为了更大的胜利抛头颅洒热血。
军人的眼里只应该有为了胜利成仁,不应该苟活。
慷慨陈词壮怀激烈都是为了胜利——他要的也不仅仅是眼前的胜利,还有更大的胜利。
在他眼里,生命是可以和数字划等号的,所以几万万和几百的比例,让虞啸卿整个人都软弱了下来。
除了把自己扔到对面的山头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唐基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捅到了他的软肋。
他也痛苦,他也彷徨,他的信没有根,所以被连根拔起的时候,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这是虞啸卿的悲剧。
他的天真和骄傲让他屈服了。
他知道利益让国人一败再败,可他的生死观让他只能屈服于利益。
用龙文章的话说,这娃,越来越像唐基了。
利益是他眼前的胡萝卜,即使以后成了虞军长或虞将军,胡萝卜也是逃不开的噩梦。
他们或许争取到了更大的利益,“却连里子带面子,连骨带肉地全败掉了”。
我们讨厌虞啸卿,因为他辜负了炮灰们的信任,我们有多喜欢那些炮灰就有多讨厌他。
可是在看到他在江边抹泪的时候我想哭。
因为我想起了在现实中挣扎的我们。
谴责多么容易啊,当我们面对同样的场景时,你的选择真的能符合忠孝信悌礼义廉耻吗?
说的那么容易做起来那么难。
利益的诱惑如此之大,我们的心又那么容易摇摆不定。
也许我们那么喜欢龙文章,就是因为我们做不成龙文章——不怕死,不畏权贵,不计得失,好辩死理。
在他眼里,信任就是信任,得失不是辜负的理由。
他不信胡萝卜。
死啦死啦临死前说,“死是可以的,可不要像你一样苍老。
”虞啸卿不解。
他当然不能理解,他太苍老了。
像中华民族一样年轻而苍老。
孟烦了其实我一开始想的是先写孟烦了。
后来发觉自己实在没那么强的笔力,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下笔,于是就挪到了靠后的这里。
前面把其他人谈的七七八八了,后边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烦啦也就不那么难写了。
记得上次看一个采访,说演员张译读完了整个剧本之后哭了两个多小时,哭到缺氧,于是感叹这个角色果然还是没选错人,心思细腻到了心细如丝的境界,这个人物也就出来一半了。
这个角色的搞的人们容易两极分化,一种极喜欢,一种极讨厌。
我属于那种极心疼的OTZ。
因为,大抵我们都是孟烦了。
而且,我也极其喜欢火柴。
249说,龙文章和孟烦了是人的两面。
很多地方都是对照来写的,一路比对到最后。
学生从军的孟烦了,可谓强悍知识分子一枚。
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晓战术顺便还会几句英语和几句日语,五岁时就可以摇头晃脑地背《少年中国说》,放到今天绝对一个天之骄子,估计在清华北大玩世不恭。
用死啦死啦的理想来说,就是“你这样的读书人能把书派上用场,而不是在这里狠巴巴地学做一个兵痞”。
生命的前二十年用来接收洋务派父亲的“教育”,后四年在战场上屡战屡败,孤星入命。
我坚信在二十岁的孟烦了心里,是有一个少年中国的。
当年的孟烦了,一定跟小书虫子一样,读着那些激昂的诗歌,“是何言!
是何言!
吾心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而热血沸腾吧。
国土沦丧,生灵涂炭,难道不是用得上读了那么多年书的时候吗?
但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事经常冒凉气的。
因为冲锋的时候老兵蹲在后边乐。
说的没错,聪明人明白得快,于是也就凉的快。
那个时候的烦啦大概一瞬间就丧失了当年的热血,慢慢地开始往老兵油子方向看齐。
那么多次败仗,那么多的死人,眼前燃烧着的正连长,旁边呐喊着的二等兵,渐渐的渐渐的开始笃定地认为所有人都欠了他们,命是最重要的,不管是精英还是普通的兵,能打那么多年仗还活下来的人,没有道理要为上峰的意愿去打仗。
所以才会出现在收容所里,他跟兽医的那段对话。
这里就要说一下烦啦的两个象征。
一个是从头贯穿到尾的火柴,而另一个就是他的瘸腿。
像郝兽医说的一样,烦啦并不是那么怕死,也并不是那么在乎他的瘸腿。
他只是个被失望打击了太多次不想再希望下去的潮湿的火柴。
他想划着永远划不着的火柴,他也想阻止自己的腿再烂下去,可他都无能为力。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比不聪明的人更容易失望(其实士兵里的成才和木木也是一样),所以他干脆就成了个不信的妖孽,怀疑一切,似乎只有这样才对得住自己被颠覆了无数次的命运。
可是他做不到。
他是个在瓶子里对自己说话说了三千年的妖孽,出来之后觉得自己会笃定地憎恨人类,但事实上,他做不到。
他表面上说自己是为了那条烂腿,实际上,他渴望出现那么一个人,带着他和弟兄们往前冲,谁都不怕死。
他天天跟自己掐架。
他觉得自己足够成熟和苍老,看得透生死,于是就开始反过来鄙视自己的过去。
可那东西鄙视不得,“憋在人前调侃曾经的理想,你一直为它支付的是自己的生命”。
一个终日玩火柴的人,说不想燃烧,绝对是谎话。
小太爷的嘴很毒,都说他有整个团里最狠毒的嘴。
在收容站里为了弄包粉条不惜自尊。
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恨起了自己,从各种意义上。
他有时嫌自己烂,有时候又觉得烂得不够彻底。
这个纠结的知识分子。
于是死啦死啦出现。
烦啦的一张毒嘴终于有了匹配的对手,虽然他在面对死啦死啦的时候,就几乎没有过胜利。
没错,烦啦很厉害,聪明人的眼光很毒,可说到底烦啦自己并不想相信自己说的话。
比如说他说自己最看重腿,最害怕死,其实都不是真的。
他的心里那小小的火苗始终希望熊熊燃烧,而不是只在这里冒着轻烟。
而团座心里说是,嘴上也说是,所以他说不过。
他跟阿译的区别就是,他嘴上鄙视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里。
他嘴上鄙视着小书虫子,恨不得把他打扁;他嘴上对团长不依不饶,从来没说过几句好话;他从来不肯表达对小醉的爱意,即使小醉在他面前哭得淅沥哗啦;他也从来不肯在七连人前认领狗肉,即使不断地找罐头给他(狗肉是男的,请想想团长贱兮兮表情)。
烦啦其实最看重这些东西,可他都不说。
所有的心思都在给自己编套。
他憎恨光明,因为热爱光明。
看的我很心疼。
小时候被打碎的八音盒,长大之后的种种,让这个知道疼,最怕疼的孟家小猪崽子害怕得不敢再希望。
他嫌他的团座太危险,会把他们都带到死路上,却每次都帮着团长想办法出主意。
“我们唱着破落与梦想,我有许多一败涂地的梦想,但我最在意的是这个。
”他讨厌那个把自己砌进书墙的孟老,他也恨生活了二十年的北平,他纠结于收容站的赖活着,他也憎恨让他们变成炮灰的上峰。
但他最恨的,是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去做的自己。
想得太多,纠结得迈不开步子。
这就是孟烦了。
这何尝不是我们自己。
自以为聪明,看透一切,觉得自己就是实用主义的化身,但实际上,心里的那点火光根本就不肯熄灭,反复地冒着烟刺激着我们的泪腺。
理想主义者想不通,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他们要求的世界太完美,但我们的世界根本不可能那么完美。
他们希望失望失望希望。
于是我们只能练就一张嘴皮子,似乎说得别人哑口无言我们就信了不该信也不愿意信地东西。
谁没在年轻的时候自大而又自卑地说过,我不在乎,我看不上呢?
自欺欺人会在心里开一个大洞,迟早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掉在这个坑里,因为黑暗而不停哭泣。
你那么渴望的火光和星辰,离你越来越远。
年轻而又苍老的烦啦,年轻而又苍老的中国,年轻而又苍老的我们。
他多想相信一个少年中国,他多想像迷龙那样使用自己的生命。
他忏悔了无数次,找不到站起来继续走的理由。
所幸他遇到了死啦死啦。
一个只想着好好做事的领导者。
在最后,死啦死啦不但划着了他那盒从来没能着的火柴,甚至还用那么一盒火柴完成了自杀这种高难度任务。
对,那么多人都划过烦啦的火柴,却只有死啦每次都能划着,甚至能小小的惊天动地一番。
他给烦啦看火光,看星辰,看胜利。
于是烦啦也最终完成了自己的救赎。
即使活下来的人更辛苦。
“一群只知道哭泣和伤痛的人,如果有一个能坚持他的欢笑,那么所有没瞎的就都能看见星星,一千年的晚上,如果只有一个晚上出现星星,那么所有的人就都会相信天堂。
”这是小说里的原话,我看哭了的一段。
烦啦这棵火柴终于燃烧起来,因为有人坚持他的欢笑。
相信了,再站起来走。
既然有人坚持他的欢笑,那么我们不妨相信那个天堂。
龙文章我是你死忠(咳咳!
正题正题)!
是的,我还是别隐藏对死啦死啦的喜爱之情比较好,整部戏的戏眼,整部戏的灵魂所在,没道理是个不让人喜欢的家伙。
跟烦啦他们不同的,死啦死啦基本上就是理想主义者的标杆,康师傅说他的身上充满了小人物的猥琐,有民族大义的东西,也有市井小民的东西。
的确,在死啦死啦身上,的确不容易看到军人的令行禁止和壮怀激烈,但这个家伙身上理想主义的光环几乎要刺死渴望火光的烦啦们。
一出场就是一出戏的死啦死啦,自称龙文章,川军团团长,上下嘴唇一碰,虞团座就这么魂魄归天。
丝毫不在意炮灰们打他的一枪,甚至还赞赏这种勇气,像蟑螂一样充满了生命力,上上下下的咋呼,逼烦啦他们脱掉缅甸布,说如果死在缅甸他们穿着这样的衣服会和日本人埋在一起,死了之后也回不了家。
他在死人面前念完往生咒,转过头来对那些活人们说,我带你们回家。
在当时那个人如草芥的时代,他的话像咒语一样诱惑着所有的人。
烦啦上来就看出他危险,迷龙也说这人是要我们的命呢,于是一群人决定整死他,可是他仿佛山魈一样,边跑边喊着全民族的虚弱,他们看到李乌拉,看到自己欠下的债,看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应尽的义务,然后反过身去,咬死那群小日本。
他们是一群如此渴望胜利的大老爷们,即使嘴上从来不讲,内心里的干柴还是一点就着。
龙文章就像一盏灯,所有的蛾子都飞身纵火,义无反顾。
他带给他们胜利和希望,尽管烦啦一直对这种东西持怀疑态度。
但死啦死啦说的没错,活人就应该有动静,活人去打仗。
他们又想要逃走的时候,他对着他们念“东南东北死了的弟兄,战死中原的弟兄……人间不葬天来葬。
”念得所有人心意难平。
是的,我们不愿意清醒,因为清醒很痛苦,我们看着半幅国土,我们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我们正视着全民族的虚弱和军人的无能,这些让我们痛彻心肺。
就像烦啦跟死啦咆哮着抱怨的句子一样,最重要的是,你骗了我们有了不该有的希望,明知道不该有还在想,我们想胜利,都失败了我们还在想胜利,快要死了还在想回家!
突然想到鲁迅大人的《彷徨》自序。
叫醒这些人,到底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他们的悲哀?
但死啦死啦是招魂的,他捶着自己的胸口说,看到你们我这里疼,不动脑子这里就不疼了,可不疼,啥都没了!
说得歇斯底里的。
没错,他也很高兴自己有了一支军队,小小的骄傲的语气和满意地笑容。
可他也知道人应该怎么活,他要弟兄们像人一样活着,大家都不是“人肉”。
所以他才敢于打断迷龙用生命换来的绳索,顺便在河岸边上用枪打出一个圈,一分钟之内扇了一千个耳光。
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指着山上那些蝗虫般的皇军说,干他的!
人想活着,像个人一样地活着,就只能向死而生。
苟活并不是幸运,也掩盖不了自己内心的亏欠。
打退敌人的16次进攻,在半个基数的炮火掩护下,一脚踹回了继续壮怀的孟烦了,集体上了竹筏,回到对岸。
一千多人,散兵游勇的被拉拢起来,一夜在怒江沿岸消耗殆尽。
死啦死啦上了岸,长跪不起。
不止为弟兄的死亡,而是为了未兑现的承诺——他没能带他们回家。
过了岸他们终于得到了百姓的拥戴。
一把南式部放到虞啸卿手里,却还是被铐子带走了。
战乱之秋假冒团长,带着一群炮灰在西岸消耗殆尽,即使是应做之事也搞得那么理不直气不壮。
烦啦他们继续呆在收容所里,有吃有喝,却再次丢了魂。
他们猜测着死啦死啦的命运,直到被一辆大车带到军事法庭。
死啦死啦纷乱地说着自己的过去,没有根地四处漂泊,小小的年纪走遍大半个中国。
他用一半认真一半心痛的语气诉说着惨痛的过去,用报菜名的声调把我们丢失和没了的地方报了个遍。
虞啸卿在那里踱来踱去,炮灰们在一边战战兢兢,他梦游一般地念着“我去过的那些地方,我们没了的地方……都没了。
我没涵养,没涵养,不用亲眼看见半个中国都没了才开始发急和心痛,不用等到中国人死光了才开始心痛和发急……仨俩字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场大败和天文数字的人命……”虞啸卿不解加愤怒地问他,为什么这样你还不觉得军人都该死?
死啦死啦回答不知道。
虞啸卿也问他恨不恨日本人,他也说不知道,他恨让我们成了这个样子的东西。
是的,在死啦死啦眼里,他们不仅仅是军人,他们更是一个个的活人。
他们应该有魂,也应该有魂魄地好好活着,没有人应该死。
他们每个人都有家,有家乡,有等着他们回去的地方。
他对虞啸卿说,“不是,是因为再打下去,那就是为死而死。
我造过很多孽,但不该死。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不是乐事,不是爹妈教我的分内事。
”在龙文章眼里,死活并不是成仁和偷生,像三联说的一样,他的悲悯超越了战争。
他也意识到日本人之所以敢进犯,不仅仅是他们的问题,也是我们的问题。
我们成了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仅仅是日本的入侵造成的,更有我们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衰老与麻木。
虞啸卿眼里只有成仁和胜利,而死啦死啦的悲悯则告诉我们,人有其魂,魂兮归乡。
他念叨的那些地名和那些小吃,那些属于我们的地方,那些我们本来应该的生活,不断地刺激着这些兵渣滓们。
他是招魂者,他敬畏生与死,他不希望部下们死去,却也不希望他们没魂地活着。
烦啦他们成了证人,来说团长的罪孽。
烦啦说不明白,他希望有个人带着他们一起冲。
兽医说他没错啊,我不知道他哪错了啊。
迷龙刚上去就说虞师长欠被整死。
蛇屁股他们也说不明白。
而阿译说,他有罪,可是如果我三生有幸,也能犯下他犯的罪,毋宁死乎。
这帮老兵油子,不想再信,不敢再信,却还是愿意跟着这样一个招魂人,向死而生。
他们想打仗,他们想胜利,他们愿意因为一个人的笑而相信天堂。
只因为他说,他想让事情是它本来应有的那个样子。
然后他被委任成团长。
一共就二十多个人。
他想方设法用无数猥琐下流的方法弄来士兵和弹药,试图把他们磨练成一群足以上战场的士兵。
对,龙文章死啦死啦他是个强者。
用烦啦的话说,他用百劫不死百毒不侵的一条烂命在唱他的大戏。
他不在乎什么壮怀激烈和书生意气,他办着实用主义的事,殉着理想主义的道。
什么名声、仪表全都是应该扔到一边的东西,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不畏弯路,也不怕黑暗,心里透亮得很。
猥琐丢人出乖卖丑,他统统都不在乎,他心里有个事情应该有的样子,所以他都不怕。
他让迷龙去黑市上卖东西换钱,自己到军需官家贿赂二姨太,下流地做着高尚的事。
他在禅达遇见一只小书虫子(我想写写这个小书虫子……),舌战群儒的口才统统没了用,一个杀敌无数的军官被一直小书虫说的理屈词穷,继而挥出拳头。
他在书虫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衰老和不信,他也喃喃地说他们真年轻,他们真TM的年轻。
如果说阿译想做龙文章那样的人,那么这个死啦死啦最想做的就是小书虫子这种所谓“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人。
这些人心里有信,用理所当然地语气说着理所当然的事,不抱怨不埋怨地去做一般人不去做的事情。
跟他的价值观不谋而合。
他追着一路扬尘的吉普车,试图唤回放弃了他们的美国人。
他用那种怎么看怎么伤心的表情和语气对烦啦说,你能不能偶尔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在抗的?
烦啦想活着,死啦死啦则想让他们有尊严地活着,尽管后者让人痛不欲生。
他跪在老麦的面前,一句一句地对抗着老麦也对抗着柔软的内心。
他想要别人活,但他也知道牺牲是必然的,“没人想做别人的筹码,可总得有人牺牲,我们不过是想挣扎出个人形。
一尘不染的事情是没有的,我们都在吸进灰尘,可这不妨碍我们做的好一点啊。
”“谁都是浑噩的,才玩命要答案,但答案不该是死,没什么答案值得人付出生命。
”清醒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那样一个时代,清醒的人大概只能被人说成疯狂(似乎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他走遍大半个中国,记得不到十分之一却已经念叨达半小时的我们丢失了的地方,他是那么希望自己和底下的士兵不再无能为力。
其实麻木何等容易,闭上眼睛,就可以看不到举国沦丧,捂住耳朵,就可以不闻炮火之声。
可是他非要逼他们睁开眼,松开手,亲眼看着对岸弟兄们尸骨难安,一记耳光扇得所有人眼冒金星。
他也清醒地知道虞啸卿,于是上演了ERP,不,是沙盘模拟,打消了他最看重的胜利的希望。
死守三十八天的时候他也没有怨恨虞师座,他知道那是没准的事,可是对错让他义无反顾。
死啦死啦最看重的是对错和人。
在他的心里,所有的人都应该像人一样活着。
所以他招魂,招回炮灰们对死的敬重,招回他们对兄弟的珍视,召回他们对胜利的渴望,召回他们宁可埋葬的魂魄。
他的职业就像一个象征,欠下的一千座坟的山头在敌人手里,这不是事情该有的样子。
死啦死啦最终还是死了,方法依旧怪诞不经。
用烦啦的话说,“他骁勇善战,不怕死,不畏权贵,不计得失,好辩个死理,分对错……这些分开还好,加在一起就成了个神经病。
”但这个神经病骗了我们那么多眼泪,因为他说了那么多的真话。
我们生活在如今的世界里。
用狄更斯被人用烂了的话来说,我们生活在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
没有激情和小宇宙让我们燃烧,我们更容易沉浸在醉生梦死里,以为朝九晚五得过且过就是理所当然。
所以我很感谢有这样一部剧,让我还能想起一点活着的血性。
是的,我想活,想要怒放的生命。
于是那个妖孽又在一旁坏笑着——“你说过你不想死,那就使出吃奶的劲活着。
”——那就,用尽全力地活着。
年前疯狂的广告轰炸千呼万唤出来的团长如剧情中的兵痞子们自豪的除下了所以衣衫现在至少有4个台在黄金时段播出而转钟之后貌似有7个台果然的嚣张士兵的懦弱和各种非正面形象的描写算是导演的勇敢但是(小学语文老师教导我们要欲扬先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烂片····做毕设时边画图边看士兵突击里面的团长和老a队长性格很突出有点意思结果搬来小板凳准备欣赏一下他们团队的再次创作otz片子的节奏莫名其妙的回忆式的叙述加上旁白堆积在一起并不是他的错错的是不能让一个bc来剪辑····真是侮辱观众杂乱的方言充其量只能算是地方普通话摄影和道具更是没有可以称道的地方片头的特效芳草地估计只花5万块真是不敬业啊说完基础硬件再说说剧情一个疯子团长带领一帮兵痞子的成长觉悟过程本来是一个励志片可是为啥拍起来就那么假涅后勤兵抓件虎皮就可以充当团长迷龙路边捡个寡妇就当媳妇烦了嫖妓还梦想是黄花闺女····战争年代是有很多奇遇很多非理性你选择了这个题材和桥段那就要铺垫好不能生搬硬套想写实那就要放下自己的身段老这么飘着怎么能写实怎么敢大放厥词的说把每一个看的人感动哭了要冲这劲干脆买两个洋葱得了那还快
说是主旋律片,看完之后才明白,这是正儿八经的披着主旋律皮的非主旋律片。
这里没有光芒万丈的英雄,没有一诺千金的君子,没有视死如归的勇士,就连最最纯洁的小姑娘,也是个JN。
少年中国。
想起马小帅那张脸,那真的是张特别的脸,我不禁疑惑是不是只有拥有信仰的人才会如此纯粹。
他高呼着在黑暗中点亮光芒,随着迷龙的不屑一啐,我也不仅莞尔,真真是个理想主义的学生啊。
他说,少年中国,有希望。
我却掉下眼泪。
历史从来都是在最最底层的老百姓手下谱写的,注意是手,不是嘴。
也许少年中国的希望,是你,游戏一生,毛病一生的兵油子;也许少年中国的希望,是你,一个字也看不懂,从十几岁就开始打仗的小炮灰;甚至是你,在幻想中灰飞湮灭的赤色分子。
可是,不会是那张勾心斗角的谈判桌。
谈判,谈不来一个中国,一个完整的中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从来都相信这样古老朴实的道理。
虞师。
看开头以为是典型的正面形象,看结尾才明白是个真实的人。
我不想批判他什么。
我也明白什么叫做最高利益,什么叫做顾全大局。
我只想说,人的灵魂,都是有底线的。
越过了这条底线,一个人的灵魂就会越来越轻,再也,不会完整了。
我从来是个浅薄的人,我喜欢看那些美好的结局,喜欢看英雄凯旋故里,喜欢看鲜花和掌声,也喜欢看英雄欣慰的泪水。
可我知道我如果在最后一集看到死啦过江后虞师的表演,我知道我会吐的,无论他在演什么。
我似乎忽然明白为什么真正的战斗英雄都会淡泊名利,有的甚至终身活在忏悔中。
经历过这样鲜血洗礼的人,他的魂,有一部分已经和他们死去的弟兄融在一起了。
43集。
有人诟病最后出现了太多杂乱的现代人物。
其实那些人,就是我们自己。
炮灰团的人都不是英雄,这本身就是一部反英雄的片子,炮灰团的人,就在这芸芸众生中,他们是清洁工,是跳街舞的少年,是保安,是和妻子拉拉扯扯的中年大叔,是你,是我。
我的团长。
这是我最最崇敬的人,我斗胆说几句,只希望能抛砖引玉,让真正活的明白的人帮我能读得更懂。
死啦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他也许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有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可我相信,他有两句话是真的:“我想有自己的部队。
”“我只想事情能是它本来的那个样子。
”我从他虚虚实实的话中试图推断他的过往。
有能力却没机会,苦闷,眼睁睁的看国土沦丧,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逐渐变得疯狂。
麦师傅说,我是你全世界的头号Fan,他说,我知道,在千夫所指时坚持自己正确的意见,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可他的难能可贵远远不只这些。
他其实是很累的。
片子里多次描写了炮灰们以为自己的团长死了(其实都是晕了),他走路总是歪歪倒倒,甚至摔倒多次(每次小太爷都在后面没心没肺的贱笑)。
他说,我也多想找个人相信一下。
是的,他是想相信虞师的,可他明白自己不能信,他比谁都看的透。
我们的英雄虞师会焦虑,会坐立不安,会满嘴嚷嚷着我每天睡觉不超过四个小时。
我们的团长,当然也会累。
人有信着的东西,是会活的很快乐的。
就像之前的张立宪。
我总想着,那些拒绝甚至憎恨自己父母为自己规划好人生的孩子,其实是相信自己会过的更好才会这样的。
一个人如果在任何时候都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而他又全心全意的相信的话,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坚持对错的重要性,可他有时却分不清楚什么是对什么错。
他尊重生命,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去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于别人来看是炮灰的生命,于他,却是那么的鲜活。
所以当虞师跪在他面前时,他都摇摇头,说自己自己不知道那个打南天门的方法。
这时候,他知道自己辜负的不仅仅是自己一直希望能够相信的人,他还辜负了南天门那一千座坟,辜负了愿意死在自己田头的沦陷区百姓,甚至辜负了在沦陷区里永不放弃的红色鬼魂。
可他还是选择了生命,因为小太爷告诉他,他们不愿意去送死。
这个时候,死啦不知道对错,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尊重活着的生命和他们的意见。
虞师不明白为什么死啦忽然改变了主意,愿意告诉他攻打的办法。
答案还是小太爷。
因为小太爷说,我愿意了。
小太爷是这群炮灰们中最聪明的,会鼓扇着新兵炮灰们上去送死的小太爷,自个想明白了。
于是死啦也就知道了对错。
小太爷是我喜欢的另一个人。
不过他我就不八了,因为端先生在烦啦是面镜子一文中已经分析的很好了,http://www.douban.com/review/1882552/。
希望端先生可以在看完全剧后再来八一八小太爷或者我的团长。
爱国。
我是马上要远走米国求学的人。
不过和大多数我的同类不一样的是,我可以毫无暧昧的说,我是一定会回来的,在我在米国打几年工还完学费债后。
没爱国这么高尚的名号,我只觉得,我属于这里。
我去过三个国家,有的国家去了算是不太短的时间。
在那时,如果我是没有目的没有时间观念在街头游荡,我会觉得自己像个游魂,脚下没有根。
走路,都是飘着的。
人在年轻时,可是多走走,多看看,可老了,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我忽然觉得对这个国家有一种很深刻的感情。
这句话很酸,放在平时我是决计不会说的。
可现在,我却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可爱。
爱他的悠长历史,爱他的灿烂文明,也爱他曾经的屈辱和满目苍夷,爱他现在的比较繁荣和也许更多的问题。
最爱最爱,爱那些亲手谱写历史,我的同胞们。
谨以此寥寥数语纪念我的团长,我的团。
P.S恕我浅陋,之前还真不知道真有少年中国一说,语出梁启超先生,附简版: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作为一个不看言情片不看电视剧的腐女常年浸淫于各种同人原创作品中,看过的电视剧真的超级少,去年暑假实在没忍住,终于决定去见识一下《麒麟正传》的“真身”——《士兵突击》,在B站一边看一边看弹幕刷各种各种时,“团长”出现的频率可以说非常高了。
于是又有点好奇这个“团长”是什么,又看到大部分的关键词都是“虐”,我又有点打怵。
但是本着老段实在太有魅力,下学期没忍住看了团长。
真不知道是该抽自己个大嘴巴子还是给自己放个鞭炮庆幸自己看过团团。
刚开始真是各种笑的合不拢嘴的,觉得老段那鬼精鬼精的样子和张译这里与班长的巨大反差以及一众熟悉的脸真是可爱!
结果越到后来发展越凄惨,30集左右氛围开始变了,不再是那种懒懒散散的感觉,不仅是多了紧张,更有一股壮烈的意味,不禁担心他们的结局——在众人描述中非常惨烈的结局。
果然没让我失望,最后基本哭成傻子······看完第一遍我就一本正经的说绝对不再看第二遍,结果过了没两天还是没忍住又刷了一遍···之后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第三遍看不下去,过了几天又贱兮兮的点开···每次都虐的要死要活的之后还是忍不住再看——俗称犯贱。
故事也许确实很大一部分有虚构情节,但想必是有基于史实的部分,我一想到在距离我所住几乎呈对角线的西南曾发生过如此惨烈又伟大的战争,就觉得心里一阵绞痛···一个古老的民族,饱经沧桑,在跨入近代懵懵懂懂的时候像个单纯的孩子任人欺辱,可任凭枪炮肆虐,人民却始终没有放弃过反抗,没有放弃过保卫自己的土地,哪怕鲜血染红了大地,哪怕尸体堆遍山岭,哪怕忍受非人的折磨,哪怕用那见骨的单薄胸膛堵住炮口······一个民族的灵魂终是被炮火唤醒。
这样一个可歌可泣的民族史诗,何等令人敬佩,令身为后代的我们自豪。
噢矫情结束,说本剧,第二遍时已经绝对,把我妄想的赚不到的眼泪翻倍卷走。
看着最搞笑的片段都能鼻子一酸的感觉,我算是在这部剧里感受到了,前提是一定要理解剧情,对每个角色有相对清晰的认识,第一遍时我简直恨死虞啸卿,我觉得他可以放手一搏的!
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推开唐基强行开火!
可是第二遍渐渐也明白了,虞啸卿也许没有真的那么可恶,他的立场是真的做不到放手一搏,因为他处在那个位置,他不能随心的代表个人;小太爷是根本没想过跟小醉有未来 ,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到不敢给人一个“活”的承诺;说到底,最心疼的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龙文章,在这里最孤独的永远是团座,他太通透,有时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虞啸卿可以懂他,但他不会站在他的立场去想问题;小太爷最亲近他,但他也不会跟他站在一个高度去共同面对问题;小书虫应该懂他,但他的嘴炮能力大于动手能力···这里再说一下迷龙,我觉得这个角色挺复杂的,在我看来他其实看懂的未必比团座差,可他胜在狡猾,对于团座的行为他像个老油条永远是看透不说透,但绝对会在需要的时候不吝现身。
团座能看透每一个人,却真的如弹幕所说——像一个穿越者。
他像蜡烛一样疯狂的燃烧对国家的忠贞对理想的执着,哪怕为之献出生命;他那么小心翼翼,看似大无畏,终于像交家底一样把自己珍贵的信任交给了师座,却为之付出了太过沉重的代价······再回过头看了下《士兵突击》——所谓的转世众生。
真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士兵也很催泪,但它始终有可以继续下去的希望,因为那似乎没有那么严重的涉及“生死”;团团却是一开始你抱着一种希望,但渐渐你会发现 其实只有绝望,一开始的希望就很缥缈,看的时候透着窒息,让你噎住,五味杂陈。
而且鉴于我个人虽然腐,但不是什么都腐,包括看士兵的时候,我完全不会觉得谁和谁的拉郎CP怎么怎么,我是真的觉得,他们这种生死之交套上这种腐味似乎是一种玷污···好的作品值得一遍一遍去回味,每次都能有更深刻的感受。
总之,感谢康导和一众优秀的演员,创造了如此精彩的作品。
按:之所以写了这么多,一是这部本来期望甚高的电视剧的确让我无比的失望,而且挑战了人的忍耐力;二来多少看过一些抗战中远征军的史料,对这群为国出生入死,但后来大多在内战战场上死于非命,幸存下来的又在建国后的连续动乱中迭遭劫难,至今扔生活凄苦遭国人忽视的老兵怀有深深的敬意,实在不忍他们受到如此的“戏说”。
自己是带着很多不满的情绪在写,但它的确是很让人失望的,乃至愤怒的。
一、变质的大餐一盘期待已久的大菜,吃了一口却发现味道不对——怎么像变质的肉啊!
行,如果你初次品尝,还以为大菜就这味道,是自己孤陋寡闻或者味蕾还未展开以至还未尝到一波又一波的味觉大餐,因此还要继续吃两口。
可是,又两口下肚,可怜的胃立即以翻江倒海的气势向你的大脑表示抗议。
最后,你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穿了一次皇帝的新装,面前这盘期待已久的大菜,的确是变质的肉。
看《我的团长我的团》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一盘用变质的肉做的大菜一样。
《士兵突击》拍得不错,虽然有人指责目前中国军队的现实并非如剧中所描述的那样,但这部剧至少有一个核心的信念——人生要有意义的活着。
无论现实怎样,该剧都始终坚持不抛弃、不放弃,努力追寻着理想中有意义的生活。
许三多虽然看起来有些“愚钝”,但却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得不钦佩他的善良、朴实与坚强。
这是《士兵突击》一剧思想上的意义。
加上该剧摒弃了传统军旅剧老套的新旧军事思想冲突和男兵女兵谈恋爱玩三角恋的老掉牙套路,所以使得该剧特别成功,上至导演编剧,下至普通演员也都一起大红大紫,瞬间成了新军旅剧的代言人。
于是乎,大家伙再接再厉,原班人马一起整出来一出《我的团长我的团》,借《士兵突击》的声势,希望能够演绎新的神话。
无数的观众也对《团长》万分期待,毕竟是原班人马打造,在资源更加多的情况下,“团长”自然会更胜“士兵”一筹。
观众们有如此高的期待是有理由的,但期待愈多,失望就可能愈大,所以,对《团长》的巨大失望,也是有根源的。
这是一个不靠谱的年代,再牛的人也都可能鼓捣出糟粕,娱乐业更是如此,先前陈大导演的《馒头》就是明证。
一开始怀着很高的期待看此剧,但越看越不是味道,但仍然说服自己继续看下去,毕竟未窥全豹不能贸然下结论。
但看了10集后,实在无法忍受了,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自己就是那光着屁股的皇帝,穿了一次虚无的新装。
二、不知所云的“深沉”《团长》到底要说什么呢?
历史吗?
中国远征军1942年首次入缅,奋战近半年后失败,十万健儿仅有四万余人撤回国内。
这次作战失利的原因有很多,如英国政府在自己无力守卫缅甸的情况下故意设计让日军占领缅甸,史迪威和蒋介石的指挥问题等。
但这些远征军战士确确实实在抗日,他们出发时士气高昂,一心报国。
他们战败撤退时并未溃退,而是坚定的朝着祖国撤退。
茫茫野人山,是连当地土著都不敢进入的生命禁区,一旦倒下,尸体第二天就仅剩下一堆白骨。
就在那儿,许多第五军的战士把生命留下了,就连杜聿明也差点命丧此地。
《团长》虽然好不容易触及国军抗日的背景,但并未在此着墨,仅仅把这一宏大背景当作了一个简陋的布景。
剧中的人物都在胡搞瞎闹,全剧不断无厘头的恶搞,脱离了严肃的战争剧的范畴。
在这样的电视剧中,对那段历史了解本来就几乎空白的观众不但不能学习一丁点历史,反而很可能会受到误导,以为悲壮惨烈的远征军入缅作战就如儿戏一般。
如此,众多永远长眠异国他乡的远征军将士如若泉下有知,岂能瞑目!
现今对这段历史有起码了解的人,岂能原谅如此的扯淡!
剧中还有情节万般贬低广西兵,说他们“打混耍痞贩私盐贩鸦片”是出了名的,一见到日军就溃散。
这种说法完全是扯淡,广西人看了是要骂娘的。
事实上,蒋桂战争之后,李宗仁和白崇禧在广西搞斯巴达式军政一体治理实验,短短十年间就将广西打造成中外闻名的模范省,特别是全民皆兵制度下的广西军队,思想意识好,纪律性强,作战素质高,作战能力也强,除了装备上比不上中央军,其整体能力完全可以傲视全国。
蒋介石宣布抗战后,广西短短数月即动员50万士兵投入各地抗日第一线,其速度和质量在全国亦无可望其项背者。
在八年抗战中,广西又源源不断的向前线输送了大量的兵员。
所以,如果没有广西兵,那么说中国抗战的局面要大不一样并非虚言。
而这样勇猛的士兵,在《团长》一句中却成了人家人烦的垃圾,怎能不找抽。
即使是以不善战闻名的川军,也能在台儿庄战役中一战成名。
那句称川军“内战外行,外战内行”的评语其实切中了问题的要害——那是一场抵抗外辱的——抗战!
人性吗?
《团长》的主创人员宣称,他们就是要打造一部关注底层炮灰的电视剧,以区别以往军事题材电视作品中老套的高、大、全人物形象。
这个目标很好,其批评很到位也很尖锐。
战争是残酷的,这种残酷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所不能体会的;人性是复杂的,特别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
战争中的人,生与死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底层的普通军官和士兵,就像棋子一样,被战争摆弄来摆弄去,过着朝不知夕的生活。
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许多底层士兵,特别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士兵,并没有为了某一崇高的目标而牺牲的伟大理念。
他们,怕死。
所以,战争是表现人性的最佳场所。
一部《拯救大兵瑞恩》,看得我们一场感动。
德国人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拍摄一部名为《斯大林格勒战役》的电影,讲述了一个在北非战场战绩辉煌德军开赴斯大林格勒战场然后全军覆灭的过程。
电影中这一个师(比一个团大多了)德军全都是炮灰。
在造成一百多万士兵阵亡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整个师,乃至整个军建制的部队瞬间灰飞烟灭已经是不值一提的事,所以这一个师的德军显得无比渺小,是十足的炮灰师。
但德国人通过这部电影,通过这些炮灰,很好的反思了战争,表现了可贵的人性。
电影对白不多,但一个临死的士兵的一句“妈妈,妈妈--对不起,妈妈-”就让无数人黯然心碎。
但在《团长》一剧中,里面的炮灰士兵一个个都似参透了战争的生与死但却极其爱惜自己生命的哲人一样,一脸的深沉,一张嘴就是对战争的残酷和生命的悲惨的感慨;个体的存续变得无比重要,以至于要在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中都对这一主题加以强调和歌颂。
为了反抗传统战争题材作品中对崇高意义的赞扬,剧中的情节和对白又都变得无比无厘头,编剧和导演恨不得在每一秒都用来解构以往崇高意义,去揭露现实的荒诞,整部剧俨然是一部西方解构主义哲学大作。
好的作品要引起人的思考,特别是关于人性的。
可是看了十集《团长》,我对人性没啥思考,反而仅有的一点人性都被糟蹋了。
看了十集,笑了十集,实在没有任何一点让我去思考战争和人性。
当我突然良心发现,猛然想起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的史实并不如此,才恍然大悟——上当受骗了。
看后来很多对在世远征军的访谈以及当时的记录,都提到当时虽然条件艰苦,但他们仍是心怀一腔热血奔赴战场的;虽九死一生,但至今并没恐惧过,毕竟,那是关系民族生死存亡的抗战,那是中国军队首次越过国境的军事行动。
凤凰卫视拍摄的十集纪录片《中国远征军》中采访过一个留在缅甸生活的远征军战士张富麟。
人们可以说张富麟怕死,因为他在入缅作战胜利后,聪明的预见到国共要打残酷的内战,知晓问题的严重性,怕在未来的国内战场上丢了性命,所以选择留在缅甸。
但就这样一个怕死的普通士兵,在抗日战场上却不顾性命的搏杀,忘却了生与死。
有支持者称,《团长》不是纪录片,没有完全反映真实。
可扯淡呀!
虽说影视作品不等于真实,但至少要源于真实,或者自起码在逻辑上能够自圆其说,让人感觉是那么回事才算一个好故事。
编剧要学马尔克斯的意识流吗?
可你毕竟不是马尔克斯,而且即使学习也学得乱七八糟,最终画虎不成反类犬。
一支以目不识丁的农民为主的军队,在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哪有那么多时间玩深沉?
哪有那份闲情雅趣句句如哲人般去感慨?
个个都出口成章,言谈都华丽如诗,好像真的有十个海子在“缅甸战场”复活了一半(海子:《春天,十个海子》)。
远征军第一次入缅那是大败,被日本人追得都不得已进了吃人的野人山,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思想稍微一走神就可能丢了性命,成为丛林中的一堆白骨,集中精力保住性命安全撤退是每个士兵的头等大事。
梁文道在《常识》一书中引用了本雅明对一战后归家的士兵的观察一事。
“很多人都以为战场上回来的人必定有很多故事要说,但本雅明敏锐的观察到刚刚打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士兵总是满脸疲惫,无话可说。
因为凡见过地狱的人,就知道世间有言语无法形容的虚无,人的感情有不能承受的界限。
”《团长》一剧中无数的哲学话语和深沉“思考”其实是编剧和导演叙事能力差的直接体现。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剧情无聊对白凑。
想表达的主题太宏大太深刻,表现能力不济就直接上对白,主要人物的对白还不行,于是就再安插一个主角每隔几分钟念一次旁白。
编剧似乎有自知之明,给这个读旁白的主角安了一个“孟烦了”的绰号。
人如其名,这个孟烦了的确太烦人了,其旁白就是在谋杀着观众的脑细胞,那气势就是周星驰《大话西游》中的唐僧也会自叹不如,他在折磨着观众的同时也糟蹋了北京腔。
世上有关战争和人性的优秀影视作品多的是,真的想感动一把,可以很方便地去电驴上下来看,实在没必要守着电视看这蹩脚的山寨版,然后还感动得稀里哗啦以为见了宝。
三、糟糕的技术和剧情再说这部剧的技术和剧情。
《读库0804》上有一篇著名电影编剧芦苇课堂上的对话录。
芦苇强调了一个观点:好的电影,要首先给自己定位好类型,确定类型后再严格在类型的模式中发挥,这样才能拍出好的作品。
强调类型的重要性不是老套,而是因为这些类型都是影视作品上百年来积累下来的基本经验,有其自身的规律。
淡然,也有作品能够融合数种类型搞创新并且成功的例子。
但芦苇说,那是天才的作品,少之又少。
电影如此,电视剧亦是如此。
用芦苇有关类型的观点来看《团长》,就可以发现该剧是变质产品的根本原因——一开始就没搞清楚自己的类型。
有关战争,但不是战争剧,因为战争背景和场面一团糟(后详述);对白像话剧,但不是话剧,因为大家都知道;编剧导演似乎想搞成文艺电视剧,但不是文艺剧,因为情节和对白很失败,人性表现很失败,而且它们说过是战争大片;语言风很搞笑,但不是喜剧,因为主创人员宣称要关注炮灰的人性和命运;悲剧呢?
更不是,因为它太无厘头了。
那好,就超现实主义吧。
这个或许我可以认同,因为整部剧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梦游,不知所云,超然现实之外。
作为以军旅剧成名的主创人员要拍的一个战争剧,战争场面至少要过得。
投资方称很大一部分预算是花在战争场面制作上了,而且请的是打造《集结号》中战争效果的韩国特效团队。
这个团队估计真的很卖力干活,要不然在拍摄的过程中也不会真炸死了工作人员。
但卖力并不一定有好的作品。
已经有网友在网上用图片对照指出,《团长》开始时出现的空战场面其实是直接从美国大片《珍珠港》中剪过来的,所谓的高科技特效其实就是把影像处理的模糊些,但在眼尖的全国观众面前,依然是十分刺眼的赤裸裸抄袭。
还是赵丽蓉奶奶精辟——宫廷玉液酒,其实就是那个二锅头,兑上那个白开水。
还有,为了凸显战争场面的残酷和惊心动魄,还特别用特效把枪弹的轨迹给显示出来了。
在乘竹筏过江一段,枪声密集,子弹都拖着亮光,如彗星一般笔直的奔向目标。
这画面很直观,很能唬人,但也很扯淡,估计特效团队和导演以为自己在玩魂斗罗或者是在拍中国版的《星球大战》,大家伙都用的是激光枪;又或者是受国内蹩脚的魔幻片毒害太深,让中日两军各显神通用魔法隔江大战。
大白天的,显示什么红彤彤的弹道。
当年军训打靶,阴霾灰暗的天气里看了半天,也没见哪个妖人打出来的子弹能发红光。
虽说弹飞可见,但实际整体上却并无特别的视觉震撼力。
和许多著名的战役一样,两次入缅作战也都是十分残酷的。
以后来远征军反攻日军的松山一役为例,当时远征军投入6万装备精良的军队,耗时4个月,以阵亡八千余人的代价,才拿下一座小小的松山。
此役后,原本树木繁茂的松山上只剩下两颗活着的树了。
这样残酷的战事,激光枪大战是不足以表达的。
细节上也问题多多,已经有人在网上指出该剧中远征军的着装和武器等都与史实不符。
虽说战争剧在细节上难免出现与事实不符的细节,但有关人物着装和装备这些实在是拍战争剧所必须首先搞清楚的基本问题。
特别是那所谓的缅甸热带丛林,其实不过是中国北方的树林罢了,哪有一点热带丛林的恐怖,要是热带丛林是这样的,数万远征军士兵也不会命丧野人山了。
前面已经说过,该剧叙事能力明显不行,罗嗦的对白和旁白其实都是用来弥补叙事能力不足的缺陷的,整个剧情也拖沓的不行(每集的首播费用可是天价,集数多才好赚钞票)。
迷龙路遇美女要讨为老婆,硬生生的用了近两集的长度,在剧中也显示为半天的时间。
可是剧情明明是日军当时就在后面狂追,枪炮声可闻,但以前多号逃命的炮灰还是为了一对亡命鸳鸯在地上闲坐着看笑话,似乎真的忘记了逃命,忘记了生死。
一直吼着“回家不积极,脑袋有问题”的团长脑袋似乎真的出了问题,为了二人在大肆挥霍着宝贵的逃命时间。
虞啸卿审问龙文章一节,一个简单的情节竟然也花费了一集多的时间。
一干人等在那拼命的扯淡,让龙文章跳大神,跳了N久之后又突然声称他侮辱了自己最崇拜的屈原,然后勃然大怒。
哎,这大神可是你强迫人家跳的哎。
剧情如此,不是罗嗦拖沓又能是什么呢。
四、结语国产战争题材的影视作品中那种我军战士个个都是勇猛坚贞,关键时刻都是手举炸药包高喊同志们勇敢的进攻的口号,或者中弹将死躺在老班长怀里还挣扎着上交党费。
这样的套路看了几十年实在腻歪,在接触到一些国外的战争题材影视作品后也都慢慢发现国产剧中那些情节大都是虚假的。
于是,《团长》一出现,大家伙都像荡秋千似的,立马从一个极端荡到另一个极端,以为战场上的兵都是怕死的,都是萎靡的,都是玩世不恭的,都是参透生死如佛陀般深沉的。
稍加反对,就认为对方是中国产战争片的毒太深,或者说是不关注底层,没有人性,搞得跟西方大学里的左派似的不关注底层和少数就是政治不正确。
还有些人和本人一样,一开始对此片期待甚高,就先入为主的称这是不伟大的片子。
即使能感觉到不对味,也慢慢说服自己是自己的欣赏水平有问题。
大片啊,大片啊,其实就是皇帝的新装。
该剧名为《我的团长我的团》,想想也是,它的确是编剧兰小龙和导演康洪雷两个人的——“梦游的团长呓语的团”
唐基自其第一次露面,估计绝大多数看客就可得出“此为小人”的鉴定结果。
没错,唐基确是小人,并且是死啦死啦命中注定的煞星,是很多团迷们欲食其肉尔后快的恶棍,但他绝对是整个团剧里面最聪明的人。
整个团剧里面,谁是最能打的人?
毫无疑问是龙文章,我们都能看出来,唐基这个老江湖还能看不出来,我大胆地猜测,在第一次血战南天门的时候,唐基就看出了龙团长是高手,但麻烦的是,这个高手似乎比虞啸卿还要高。
对唐基而言,虞啸卿是什么?
是上级,非也。
我们气度非凡,威严无比的虞师座在他眼里,实际上是他的一件作品,一件他费尽心力制作并指望凭此给自己带来安逸的作品。
所以,唐基是商人,虞啸卿是商品。
一直以来,这件商品都卖得相当好,从川军团长一直卖到了虞师座,而且依然行情看涨。
但既然是买卖人,就有买卖人所惧之事。
买卖人最怕的事恐怕就是市场上出现了比自己的商品质量更好的货色,而且要命的是,这家店还偏偏开在了自己铺子的隔壁。
本来在南天门上指望日本人替自己砸了这家铺子,可偏偏这家店的店主命大,不但逃了回来,还在自己的店里当上了伙计,这可不把我们唐掌柜气得七窍生烟。
孟烦了是一个聪明人,但远没有龙文章聪明,他那点小九九每次都被龙文章看得一清二楚并大加奚落,但就是孟烦了,在第一次过堂后,就已经发觉了不是虞啸卿要龙文章死,而是唐基要他死,难道龙文章还能看不出来?
只不过那时候,龙文章还不想死。
其后对川军团的种种不公、责难、侮辱乃至挑衅,看似虞啸卿所为,实为唐基暗中部署。
唐基没法亲手除掉龙文章,那最好就将其逼反,而后杀之。
可惜,龙文章看穿了唐基的把戏,以超乎常人的勇气,忍了。
唐基可能也没有料到龙文章居然这么难缠,连逼都逼不反,那就只好把你整个团都扔出去送死吧。
唐基的聪明之处在于,他把所有人的心理都摸的一清二楚,就像是在打牌时戴了副透视眼镜,把上家下家和对桌的牌看得明明白白,怎么打都是他胡。
可在这张桌上,还有个人也戴了透视眼镜,那就是龙文章,但悲哀的是,尽管他知道了唐基的牌,却也只能按唐基的打法去打。
这可能也是龙文章为什么在痛苦的深渊里越滑越深,直至最终淹没在彻底的绝望之中。
《我的团长我的团》是个很奇怪的电视剧,头几集并不吸引人,后来却能让人深深沉溺进去,无法自拔。
所谓颠倒众生,大抵如是。
上一次我这样沉溺,是《士兵突击》。
像我这样同时是突迷和团迷的人不在少数。
网络上流传着一个帖子,《从士兵到团长的前世今生》。
帖子分析说,《团长》就是《士兵》的前世。
虞啸卿转生成了伍六一,张立宪转生成了吴哲,龙文章转生成了袁朗,豆饼转世许三多。
伍六一为什么不能进老A?
因为上辈子虞啸卿欠了龙文章的。
伍六一的腿为什么会受伤?
是因为上辈子他欠孟烦了的。
为什么招兵的时候,史今收了许三多?
因为上辈子小太爷欠了郝兽医的。
兽医总是唯唯诺诺被人欺负,下辈子终于扬眉吐气成了个三多他爹这么个彪悍老头。
许三多治得高诚没脾气就是因为上辈子迷龙老是欺负豆饼。
这帖子的主人沉溺得更深,热爱这群男人之间的情义,只做旁观者也 觉得幸福。
最强悍的是,就连上官戒慈和小醉,他也在《士兵》中找到了她们的踪影!
上官是嫁给袁朗的那个冒失小护士,小醉成了史今班长的女同桌,“与班长谱写一曲天南海北一抬腿的爱情传奇”……有这么天真的联想和期待,真是温暖。
美好得让人想落泪。
看电视剧我没哭,看小说哭了好几场。
哭完之后,对电视剧的虎头蛇尾和戛然而止甚是不满。
电视里,南天门一役之后,龙文章带着炮灰团的弟兄们走出坚守了38天的树堡,遥望着怒江边那个等着要为他们庆功的虞啸卿师座,然后时间嗖嗖的就来到了60年后。
仓促收尾,不管是资金原因,还是为了给观众一个温暖的结尾,都是巨大的遗憾。
每一个喜欢《团长》电视剧的人,都应该去看看小说。
我疯狂地喜欢小说后半部,那些电视剧没有拍出来的部分。
我喜欢他们拒绝走虞啸卿安排的荣耀大道:他们跟着死啦死啦,包里装着乒乓球,把自己倒进怒江。
当然不是自杀,龙文章知道哪里水流最缓。
熟悉怒江水文的虞啸卿随即带着车队赶到他们会被水冲上来的地方,等着。
他们湿漉漉地爬上岸,没人理会沉默的虞啸卿,而是面对南天门,磕头。
然后,无视虞啸卿与全师的高级将领正向他们敬礼,他们没瞧见一样,从他身边走过。
即使看到虞啸卿的手在发抖。
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功劳还热乎着,迷龙就死了。
他击毙了一个在日军轰炸中被吓破了胆的逃官,该人是军部陈大员的侄子。
然后死在唐基给迷龙定下的8个字里:“恃功自傲,持械行凶。
”为了不让迷龙被旁人羞辱,是龙文章亲自送他走的。
然后是龙文章之死。
孟烦了说他,“每次见到他,他都是那么猥琐,让你有万丈怒火从胆边升起。
一个不得好死的德行”。
康洪雷也说龙文章充满了猥琐,他永远有一种心底里战战兢兢的阳奉阴违。
难道是我的眼睛出了偏差?
我觉得在段奕宏或者龙文章的气质里面,根本没有猥琐这种东西,所以当他做小伏低、做阿谀状的时候,反而显得很可爱。
甚至看起来像……撒娇。
有人不喜欢看龙文章和虞啸卿的长对白,嫌一个浓眉大眼跟一个贼眉鼠眼在那里啰啰嗦嗦。
我最爱看的就是他们对戏的片段,只要他俩一对戏就火花四溅,迸出身为同类的惺惺相惜和彼此激赏。
南天门大战之前,龙文章和盘托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虞啸卿问为什么,他哭着说:“谁都信你,谁都把命交给你,我信谁啊,我交给谁啊?
”小说里,这时虞啸卿拍了拍死啦死啦的肩。
孟烦了说,“我觉得他好像就很想拥抱一下他永远不驯的对手,但那之前他一定会讨厌有第三个人看到他的流露,我抢在他瞪过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电视剧里,虞啸卿托起了哭泣的死啦死啦的下巴。
这动作更加亲密,甚至有了点耽美的感觉。
龙文章信了虞啸卿,当然,乱世里,这份信任是这么脆弱。
唐基的一句话就粉碎了虞啸卿的承诺:“去了。
你一败涂地,你虞家从此失势,不但于事无补,连给他们的支援也要断了。
没去,整个军的攻势实则是由你调整部署,只要行动得快,山上的还有得救,而且这战打完,你是副军长甚至军长。
” 是,那对任何一个渴望指挥千军万马的人都是巨大的诱惑,虞啸卿也心知肚明。
尽管他脸上,时常露出一种稚嫩与老辣之间的迷茫。
他壮志难酬的焦虑,盖过了他对人的情感。
所以他不满龙文章在情感上的沉溺,“你沉溺人情太多,形同自废!
”他指的是迷龙死后龙文章定期去看上官戒慈,每次都明知她端上来的茶里有老鼠药还是照喝不误,喝完就被孟烦了拖去灌肠,次次差点送命。
直到把上官家的老鼠药喝完,直到上官原谅他。
虞啸卿豪情满怀,需要别人为他的豪情付出天大的代价。
虞啸卿承诺重整川军团,给他们最好的兵源和装备,但不是打日本了,而是北上“驱除赤匪”。
龙文章拒绝,被军法从事,行刑之前,他自己了断了自己。
几年后,孟烦了成了川军团团长,不是虞军长提拔的,而是自己一仗仗打上来的。
他疯狂地思念着他的团长和他曾经的炮灰团,下意识地跟龙文章越来越像,包括像他一样扯着脖子叫喊:“传令官,一个耳刮子能扇到的距离!
”他带着狗肉,在华北大地上,被比小书虫子还年轻的少年战士俘虏,少年骄傲地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啦!
你是七连整第六百号兵!
”从这里,《团长》开始跟《士兵》有了具体的联系。
但《士兵突击》是童话,《我的团长我的团》是寓言。
我们都是孟烦了,“永不言信和杜绝热情,是我这种人为落拓人生掘就的散兵坑。
”不抱希望,就没有失望。
自认为看透世事,不会被任何人忽悠了。
但是,这感觉却让人无比失落。
其实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只是要看什么情境下,给什么人。
“要有那么一个人能带着我们哥几个一直往前冲,谁都不猜忌谁,多好啊。
可是没这人。
谁都不信谁。
谁都不服谁。
”终于,龙文章如同外星人来到地球,降落在溃兵的逃亡路上。
用捡来的名字,捡来的身份,带领一个捡来的队伍,点亮这帮人灰色的生命。
多么好,有人肯这样来扛起别人的信任,而且誓死不辜负。
跟着他,相信“人都很善,有力量的人被弱小的人改变,不是被比他更有力量还欺凌弱小的人改变。
”跟着他,我们不用亏欠别人,也能实现自我。
可是,龙文章死了。
微斯人,吾谁与归?
遇穷途大哭而返?
《团长》的结尾,是孟烦了偶遇100岁的虞啸卿。
电视剧里,虞啸卿对陪同的人半自豪半心痛地说:我那师的人,都打光了。
而小说里,虞啸卿急切地向他的陪同者发问:“真找不到一个人了吗?
找不到一个我认识的人了吗?
”他坐在车上,半个车厢堆满了花圈,最大也离他最近的一个,写着龙文章的名字,旁边贴了两条:我一生愧对的挚友,我必须面对的挚友。
这才是虞啸卿,他得到了什么,又亏欠了别人什么,他心知肚明。
他永远走不出南天门的38天。
但这些对孟烦了没有意义。
他抹平脸上的笑,从依然神气的老虞啸卿身边经过。
他没打算含泪相认,更没打算原谅。
相忘于江湖,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如同60年前的怒江边,他跟他的团长他的团,狼狈地又骄傲地,从虞啸卿身边走过。
谁说龙文章是妖孽?
写出这样小说的兰小龙才是个妖孽。
看完我真的是憎恨战争啊,剧里几个片段到现在都让我无法忘却1被追杀的日军在怒江边唱着思乡的歌,划开了自己的血管,鲜血流尽身亡2游击队员在小书虫战死后笑着对烦啦说他还不会系鞋带呢,转过头痛哭流涕3麦师傅以基督受难的姿势被钉在十字架上,在死之前大声喊着他会在遥远的天堂祝福炮灰团们4豆饼被马克沁震碎了内脏,站起来喊着他要歇会儿,他要回家,之后掉下了悬崖,滚入了雷区5兽医得到儿子战死的消息,和唐基在车上抱头痛哭6在缅甸被击落的美军飞行员临死前要炮灰们不要管他,继续去和日军战斗7树堡下缺粮的日军士兵像行尸走肉般走向树堡,被一个一个击毙,既不闪躲也不还击8兽医抢救伤员发现是日本兵马上离开,但是于心不忍回来给日本兵做了简单的护理这样的片段有很多很多,在这场该死的战争中,交战双方士兵们的生命在双方上峰看来只是一个数字,消耗品。
作为侵略者的日本士兵从父母妻子身边被征来踏上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资源,奴役屠杀我们的人民,在中国土地上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
可是他们同样也是侵略扩张的牺牲品,他们的生命成为战争机器的润滑油,被绑在军国主义战车上奔着毁灭疯狂驶去。
我们面对侵略奋起反抗了,只是这样的反抗太无力了,一批批的炮灰送上战场被碾碎,一寸寸国土沦丧,热血青年在战场抛头颅撒热血换来的只是兵败如山倒,从大兴安岭到怒江,中国之大竟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就像小书虫说的,问题不是战争带来的,问题是本来就存在的,我们只不过是在还祖宗的债罢了。
而最令人绝望的还是两国的上层,一个发动战争侵略他国送自己的士兵到异国他乡成为孤魂野鬼,为的只是满足称霸世界的野心。
而另一个则把自己的士兵一次次的当炮灰去送死,自己却打着小算盘,在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算计,在外寄希望于外国友人的怜悯同情和侵略者的仁慈,命都不要,只求一个安逸。
战争,你是多么的令人憎恶,多少人因你而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多少普通人因你而去和其他的普通人拼死搏杀。
唯愿世界和平,再无战争。
想写个妖孽,但。。。。杯具了!
现在才看完这部久仰大名的剧。看到一句话,忍不住想流泪:“只有埋葬他们的尘土,才记得,这些英雄,他们曾经来过。”
不是抗日神剧,而是真的可以封神! 它以抗战剧为外壳,却没有长篇大论地弘扬主旋律,也没有浓墨重彩地描写民族英雄。它用一群微不足道“炮灰”重现战场,刻画战争,思考人生,探讨人性。它像一个不合时宜的疯子,它的疯笑却烙在人们心里。
7/10。放眼中国战争剧,唯有团长一部有意味地呈示了民族招魂的重量。李连胜是这群溃兵的镜子,生命的激情伴随着国土沦丧丢失殆尽,给他们留下的是活着的麻木和对世间的嫌弃,哪怕迷龙一顿乱捶,也只剩饿的本能,而小太爷偷妓女口中粮、迷龙骗床占屋、其他人滋事打架,在无聊中忘记了民族仇恨选择与隔江对峙的日军联欢,都是李连胜死寂灵魂的变形,团长在法庭上口齿不清地数念完沦陷区,招回了民族斗志的魂,炮灰团的信念随着炸落悬崖的兽医尸体一起升天,当虞啸卿成为官场利益的走狗抛弃了同袍,断了补给的炮灰团坚守在树堡里颤抖着绝望,又活成半个死人。缺点和突破之处一样醒目,独白啰嗦、叙事琐碎令人吃惊,生搬硬造的剧情颇多,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的北大教授会跑去江对岸做伪保长,小太爷因为妓女争风吃醋、最后礼让给张立宪,静帧MV也很胡闹。
可以深挖,但是不好看
小太爷孟烦了,死啦死啦龙文章,上海人阿译(林译),死东北佬张迷龙,豆饼谷小麦,李乌拉李连胜,老爹郝兽医(郝西川),要麻,一辈子都在要东西的康丫,湖南的辣椒不辣(邓宝)和广东的蛇屁股(马大志),丧门星董刀,大胡子崔永,还有爱打炮的克虏伯。让我们记住他们吧,记一辈子。
每个角色都很有特点,任何地方都活得有意思的是龙团长,任何地方都活的很好的人是迷龙,任何地方都活成愤青的是孟烦了。
无知的意淫自乐,玩点深沉就当自己是哲学家了。
1-2集决定了我对它的印象很不友好
莫名其妙。。。
下好了40集说坐火车慢慢看,结果看了3集情愿发呆都没看下去...
就内核看,这实在不像是一部抗战电视剧。四十多集似乎都在回答我是谁,我要去做什么,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就像剧里说的,整部剧是在招魂。特效现在看来简陋了点,剪辑闪回要是紧凑点会更好。
抗日第一连续剧
我的娘啊,老子总算看完了,了我这档子事。太他妈矫情、扯淡、拖沓了
神来的台词和绝妙的表演,本身不错的剧本和相比之下特别糟糕的剪辑。前面是理性客观的评价。说点感性的,这一群炮灰啊,活在了我心里。很遗憾原本的结局没拍出来
竟然今天才想起来给这部至少5年前看的神剧评分。抗战剧,战争剧,都是顶峰,绝唱。
只看到20集 期待太高失望了
国产剧演的真拖拉,看得累。。。
本质上是一部篡改历史、丑化国军、弱化日军战斗力的抗日神剧而已,而且,此剧和士兵突击一样,都带有强烈的“精神原子弹”色彩,这剧居然能被刷到9.6分足以体现出当下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的反智程度了。最搞笑的是兰矬子对日军的编制都不了解,居然冒出了“副联队长”这么低级的Bug,冷知识:旧日本陆军奉行一长制,根本没有副职。不过,电视剧比小说还是强点,小说后半段的剧情和价值观十分恶臭,幸亏没拍。本来想打两星,但看到这剧的豆瓣评分居然和兄弟连一样高,果断一星!这部剧跟兄弟连之间少说差了至少一百个空战群英,给兄弟连提鞋都不配。热评里那位说“说这是中国版兄弟连 那是抬举了兄弟连”的家伙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这种话没有个50年脑血栓怕是说不出来,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有1.4万人跟风点赞,果然豆瓣越来越低龄化和弱智化了。
话剧式的表演和写实性的题材不相容,脱离现实感的文学式呈现,总是觉得有点做作和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