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反类型的西部片很容易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与那个时代淘金热相关的书。
马克吐温好像就以此题材写过不少。
但书中那些冒险,血腥,暴力似乎并未在电影中过多呈现。
第一头牛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它的温柔,或者说厨子的温柔。
第一次挤奶竟然在安慰奶牛
这得是多么温柔的男人啊
更别提平时谈话中和第二次挤奶时的呢喃了
再者就是两人的友谊,一个中国人的加入还能让时间变慢?中国人因厨子得救,后面不断的相遇再相遇推动了整个故事的发展并与开局相呼应。
他太精明,太会算计了,与老外影视作品中的刻板印象大相径庭,除了外貌(😂 。
就算如此,在厨子受伤休息的时候也没有想要携款而逃。
当镜头切到他的眼睛和握紧钱袋的手时,你明显感到了他的迟疑。
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在旧金山开旅馆的梦啊!
可是,这样温柔浪漫细腻的男人,这份难得的友谊又怎么会在这未经开垦的荒地生存下去呢?
牛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ta也能感受到厨子的温柔吧。
最后,影片和那个时代的节奏都是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所难以想象的,慢生活总会让内心变得平静,这是我特别向往和喜欢的一点。
去年在纽约电影节首映看完就深深着迷于雷查德的这部新作,昨天在VOD平台上线后立刻再看了一遍,依旧动人无比。
有剧透在凯莉·雷查德重返美国西进运动史的新作《第一头牛》中,资本主义与美国梦的萌芽在几块金黄色的奶油饼干中骤然升起,也快速地在树干的断裂和几声枪响之间消失殆尽。
影片自然也不完全聚焦于财富的到来,而是在两位男主角——来自马里兰州的厨子Cookie和来自中国的初代移民金路(King Lu)两人之间动人的友谊上展开。
大段的镜头注视着两人一起生活的图景:刚到金路的小木屋中,两人却像早已长居于此一般开始“过起日子”——在一个景深长镜中,我们看到厨子在屋内打扫除尘,中国人则在窗外有点蹩脚地劈柴。
一切都如此自然美好,正如影片的开场白中引用的威廉·布雷克的诗句:“鸟儿有巢,蜘蛛有网,人有友谊。
” 在不少影史上的伟大作品,比如埃里克·侯麦的《双姝奇缘》和《春天的故事》中,作者通过展现年轻女性的同居生活来表达了她们之间纯粹的友情,以及一种超越刻板家庭生活的可能性,在此雷查德则用她的男主角们表达了类似的美好情境。
雷查德凭借其独立作品,已经悄然成为当代最重要的美国导演之一,她的电影往往拥有着冥想式的缓慢节奏,以及她一直以来对其生活的土地——美国西北部各州(《某种女人》中的蒙大拿州,本片以及《昨日欢愉》中的俄勒冈州)的刻画,令她有别于绝大多数同代的独立作者;她镜头下些许灰蒙的风景,与那些平淡内敛的人物,又无法被归类在西部片这一古老的类型中。
虽说如此,在本片的部分段落中,即便她无暇于展示西部壮美风光,雷查德又展现了一种几乎是约翰·福特式的对运动与速度的控制。
这些段落不偏不倚地,正是两位主角在集市上贩卖他们摇钱树般的美食的戏码——似乎在雷查德看来,金钱的到来伴随一种其特有的速度。
取材“珍贵”的秘制糕点一经上市便被一抢而空,雷查德也自如地在此加快了节奏,整整四场集市的戏,包括中途在英伦首领的农场中偷偷挤奶的场景,在仅仅15分钟内便匆匆流过,这在雷查德的谱系中堪称极速(本片事实上是她从影以来篇幅最长的作品,观看时却完全感觉不到);运动也愈加戏剧化,体现在那些展现排队场景的横移镜头(资本带来的秩序,不禁让人想起现实中某些店铺的火爆场面),和霍克斯式的多人哄抢场面(贪婪与喜剧)之中。
“这样就能抬高价格,他们又不笨!
”雷查德的电影从未如此起伏与幽默,得益于《第一头牛》所展示的一种基于食物的政治,自然也是生存的政治:我们得了解腹中的食物是从何处而来。
而贵族则把这些当作理所当然,托比·琼斯饰演的高傲首领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眼皮底下被偷窃。
讽刺的是,就算如此他也是获益者——成功用Cookie制作的法式糕点嘲讽了自己的队长朋友,一句“来点奶油?
”就让对方蒙羞,后者大大咧咧地科普“文明之都”巴黎最新的时尚潮流。
观众或许会说主角两人的偷窃行为并不“道德”,但雷查德(与片中母牛)无需关心这种讨论,毕竟殖民行动的根基便是建立于剥削之上,面对这样的历史,作者仅仅只展示谁能“更好地”从中产出经济效益,更重要的,谁能更好地去理解,去产生联结。
很简单,即便面对自己高贵的“主人”,憨憨的母牛悄悄舔舐着这个盗贼的手。
语气温柔的Cookie(约翰·马加罗,在雷查德好友托德·海因斯的《卡罗尔》中,他扮演鲁妮·玛拉腼腆的摄影师朋友,可能是那部电影中唯一一个不“大男子主义”的男性角色)并不是一个典型的远征者形象,作为厨师跟随皮草猎人来到西部的他没有那么“男性化”,不好冲突的他甚至在全片中都没有持有过任何武器。
他能生存下来是因为他的厨艺——一种建立关系与爱的象征,而不是暴力。
他的生存哲学有一种坚定的朴实,如果想要过好日子,即便是在这凶险的密林之间,或许更重要的并不是在各种时候大打出手,而是在新朋友的家里把碎屑打理干净,再采几支野花用于装饰。
这是一种在荒蛮之地对于文明的幻想:美味的糕点来得快去得也快,Cookie和金路的财运也是来去匆匆,很快在一场意外中终结。
紧接着又是一长段一长段的慢影像,面对贵族枪手的追赶,金路毫不犹豫跳入河中,不好冒险的Cookie则在树林中躲藏,两位主人公的分离让影片也重返到更加紧绷与沉思的语气中——在远疆,生存之压力依旧是空气中唯一真实的存在,观众也看着愈加狭窄的环境将二人慢慢推向影片早早确立的结局,小屋内生活的宁静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沉默——拖着疲惫的身躯地穿行在森林之中。
虽说两人都在逃亡途中得到原住民的协助,然而语言壁垒让两方人无法真正得到沟通。
金路或许能煞费苦心习得原住民的语言(没有字幕,观众被蒙在鼓里)——一个很好的细节(正如Cookie意外于其熟练的英语,告诉了我们这个角色的阅历,显然他经历了太多,毕竟豪宅中的贵族们根本不屑于去学习语言,只愿意通过翻译来达到交流的目的),但最终中国人得到的也是一些利益上的交换(这里观众没有字幕也能看懂),几粒纽扣来换取一次渡河的机会。
而Cookie第二日在一位原住民老人的家中醒来,光线如梦一般,似乎和救下他一命的恩人之间,存在着无形的墙。
“敬…某物。
” 两人初识的那天,金路打趣地向Cookie祝酒到,这也是在说美洲这片机遇之地。
对他而言,永远有那么一个“某物”能够去追寻,“一切都是新的”,等待他的挖掘。
他是我们熟悉的,聪慧大胆的华人形象,但这种对未来的敏感似乎也如诅咒一般,在每一日买卖结束后,他便不由自主地去想自己与Cookie未来的事业图景,嘴里像念经一般自言自语,嘟囔着要南下去旧金山开一家什么样的旅馆,或是想着顾客会不会有一天会吃厌自己的招牌菜。
然而影片的神来之笔在于雷查德用了一个时空穿越式的结构,在开场早早确立下了主角二人宿命般的结局——肩并肩躺着,死去在俄勒冈州的森林中,直到其尸骨几百年后被路过的女孩与狗挖出。
但随着故事的进行,气氛不断地把我们推入到两人的世界时,我们很容易便淡忘了影片开场的这一陈设。
但故事却正是这样悄然结束:在逃亡中终于重逢的二人精疲力尽地开始了新的旅程,头部受了伤的Cookie先在一棵树旁躺了下来,本想着要替他看守的金路也抵不住疲倦,在他旁边躺下。
只有当影片在此戛然而止,木吉他演奏的主题曲随着黑屏响起,我们才猛然意识回来,“啊,我早已看过这个影像!
”至于第一头牛呢?
她被圈养起来,成了某种属于未来的模型——那个《公民凯恩》似的,被铁栅栏包围,写着“私人领地 严禁跨越”的影像,这不过在此,“第一头牛”的噱头并没有什么秘密。
她走不向未来,未来会走向她。
那满溢着奶香的饼干呢?
或许只是让这两个男人在生命尽头在这片土地上小赚一笔,体验了一把美国梦成真的幻妙速度,但更重要的,是这些食物自身的本真:或许是在荒芜之地吃到稀罕美味的狂喜,或许是“妈妈的味道”,或许是对伦敦午茶时间的怀旧,情感是纯粹的,甚至是弱不禁风的,因为它改变不了这片土地上的任何冲突,剥削与暴力还会继续。
但任何再微小的本真,作者都将它们抓住:在贵族家中,两位不知名字的原住民女性(其中自然有《某种女人》中的熟面孔莉莉·格莱斯顿)在男人(白人)们离开屋子后立刻坐到了一块,大笑着,我们听不懂她们的语言,但雷查德有心地给了几秒钟属于她们的时刻。
Cookie和金路最终得到的,也只能是彼此。
导演挺坏的,她在影片一开始就剧透了。
通过开篇的“鸟有巢,蜘蛛有网,人有情”一句话让观众知晓了影片主题(这是一个关于友情的故事)。
接着两具尸骨的出现,让观众知道了主人公的结局(俩人一起死了)。
然后,她开始讲故事。
一个关于我---一个中国人在美洲的故事。
我叫陆金,出生在中国北方,9岁的时候来到广州,后来我跟着一帮英国商人去了伦敦,我离开中国的时候还是清朝的嘉庆皇帝在位。
到了伦敦没多久,我就把辫子给剪了。
中国古话说入乡随俗,我开始按着洋人的方式穿衣行事,还学会了讲洋文。
在英国呆了几年我去了非洲,然后是美洲。
我和几个俄国人来到俄勒冈寻找发财的机会。
有天俄国人怀疑我的一个同伴偷了他的东西,他们把他分尸了,我开枪打了其中一个俄国人,然后就跑了。
俄国人一直在追我,我把衣服脱了,枪也扔了。
又累又饿实在跑不动的我藏在灌木丛里,就那样,被厨子发现了狼狈不堪的我。
厨子是个好人,他让我住在他的帐篷里过夜,给我盖上他的毯子。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继续逃亡。
过了一阵子,在镇上唯一的小酒馆里,我又遇到了厨子。
当时我正坐在酒馆里跟人玩象棋,顺便赢点钱。
有几个无聊的家伙开始找茬儿打架,掌柜的锁上钱匣子也出去看热闹了。
厨子一个人在吧台上替打架的看着一个小婴儿。
酒馆里就剩我俩了,我叫他,他回头,认出了我。
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厨子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邀请他去我的木屋坐坐喝点酒。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在我早上搭的小机关里刚好捕到一只猎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介于兔子和田鼠之间。
美洲大陆是片富饶的土地,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尚未命名的东西,这片土地有待开垦,希望这次我来的足够早,新来的人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自己制定规则。
到家后我开始劈柴烧火准备做饭。
我让厨子坐着休息,可他不肯闲着,拿起苕帚开始给我打扫房间,等我劈完柴进屋,厨子在一个空瓶子里还插上了一束野花。
还记得我说什么来着,他是个好人。
话不多,腼腆,心善,像个大姑娘。
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了。
吃完饭,我和厨子到河边,他在河里洗洗涮涮,我继续编我的草席。
我俩开始聊各自的打算。
厨子说他想开个旅馆,外加面包店,他可以做点蛋糕饼干之类的卖。
我也有我的打算,很多人在俄勒冈猎捕海狸,为的是把海狸皮毛卖到巴黎给贵妇们做帽子。
可还有个财路他们都没看到,只有我看到了,就是海狸油,这东西可以做药,在中国能卖大价钱。
可惜我在广州没人,如何运输也是个问题。
这就是我这种穷人面对的问题,一无所有,如何起步?
做生意需要资本,还需要点奇迹,也许还需要犯点罪。
晚上,我俩一边抽烟一边聊天,我跟厨子不知怎的特别聊得来。
厨子说下午他在我打盹的时候又出去采野果,他看到了总领的那头牛。
他说他吃厌了水加面粉做的饼,真想挤点牛奶做蛋糕。
他的话忽然启发了我。
这片泥沼之地上,想吃蛋糕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我问他做蛋糕都需要什么原料?
厨子说的那几样材料里面,除了牛奶,其他原料我都能搞到。
我又问他,晚上能不能挤牛奶,会不会被人听到?
厨子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摇了摇头。
我们还是去了。
我爬上树替厨子望风,厨子开始挤奶,他可真有意思,一边挤奶一边跟奶牛唠家常,安慰奶牛来的路上死掉的家人,好像这牛真听得懂他的话似的。
厨子是个靠谱的朋友,对牛都这么好,对人肯定也不会赖。
第二天早上,我在屋外洗漱完毕,然后去给我养的山鸡喂了点吃的,正要进屋时看到窗台上放着一个刚烤好的蛋糕,厨子站在一旁腼腆的笑。
厨子的手艺真不错。
我琢磨着这蛋糕如果拿到镇上去卖,得多少钱一个。
厨子说他可不敢去卖,毕竟用了偷来的牛奶。
我告诉他,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于是我俩去了镇广场。
我们只有6快蛋糕,转眼就卖完了,为了争最后一块蛋糕,那帮馋鬼宁愿加价。
有些人问我们蛋糕是什么做的,我说那是个秘密,来自古老中国的秘密配方。
感谢法国那帮启蒙文学家,在他们笔下,遥远的东方中国是一个无奇不有的秘境,西方人对我们充满仰慕,中国人可以创造奇迹。
我有预感,我现在是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必能成事。
第一次销售很成功。
我跟厨子说我们必须得继续,如果我们赚到一些钱,就可以去加州开他梦想中的旅店了。
于是我俩的蛋糕生意正式运转起来了。
总领也听说了我们的蛋糕,他尝了之后赞不绝口,还说吃到了伦敦的味道。
他想让厨子为他和一位即将来拜访的上校做一个法国蛋糕,我在旁边站立不安,厨子却应承了下来。
回到家,我跟厨子说,我们必须得停手一阵子,那帮糙人吃蛋糕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可是总领的味觉很敏感,他不会吃不出来蛋糕里面加了牛奶。
厨子慢悠悠的说,也许他不会往那想,有钱人就是很自信,想不到自己会被暗中欺侮。
厨子做的法国蛋糕让见过世面上校也不得不承认是那么回事。
总领很满意。
他们喝着中国红茶和法国蛋糕聊着海狸皮生意和巴黎的时尚风向。
他们描述的世界离我太远了,这些人,自命不凡的上等人,连他们从法国运来的牛似乎都比我血统高贵。
我和厨子回到家,厨子说上校可能看出来了他和那头牛有点猫腻。
他不敢再去偷牛奶了。
我跟他说我们不能停,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靠自己,有机会就必须抓住。
我们攒的钱还不够在旧金山立足,我们必须多赚一点,再多赚一点。
命运的不公和对成功的渴望让我放弃了一贯的谨慎。
最后一次偷牛奶的时候,我们被发现了。
我和厨子一路狂奔,后来我俩跑散了。
隔天,我找到一个印第安人摆渡我回到下游,我必须回去我的小木屋,我和厨子的钱还藏在那里。
等我靠近住处,我看到了厨子。
谢天谢地,他还在,我俩的钱也在。
厨子的头上有个伤口,我跟他说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我在帮你处理伤口。
我俩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厨子似乎再也走不动了,他径直在一棵树下躺倒,我看着即刻就睡过去的他,我想,那我也歇一会吧,我把钱袋子压在身下,在厨子身旁躺了下来。
我俩,再也没有醒来。
我不怪那个杀了我们的少年。
他为总领工作,更何况我们还带着那一袋子钱。
如果我是他,保不齐我也会这么做。
我说过,像我们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有机会就一定要抓住。
这世上,既有厨子这样的好人,也有绿衣少年那样的歹人。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办法努力活着。
遇着什么,都是命。
我有遗憾吗?
当然有!
我想和厨子去旧金山开旅店,凭他的手艺和我的精明,我俩一定能干得不错。
可是现在,各位看官你们也看到我们的结局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命运,我也能平静的接受。
当我在厨子身边躺下来的时候,最后一眼看了看这片天地,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最丰饶的美洲大陆,各种树木,花草,动物,都在我的身边,天空碧蓝澄净,微风吹过树梢,那一刻可真够美的。
我两手空空踏上这片土地,吃的喝的用的全是这片土地给我的。
这片土地从未辜负我。
我能想象如果我活着,它还能给我什么。
我拿了它的,会给它补回去个新的,我补回去的新玩意儿,它没准再加工处理变出来个它本来没有的。
我能想象在这个无限的生机循环里,这片土地支撑着我,我也支撑着它,踏实。
这就是我最后那一刻的感受,大地如此丰饶,它属于我,我属于它,日子有奔头,我心里很踏实。
很多年以后,俄勒冈这个地方出了个女导演,她把我和厨子的故事拍成了一部电影。
有看了的人总结说这是一个关于资本主义的故事。
我觉得这位观众说的有点意思。
因为在我死前两年,德国特里尔有个孩子刚出生,他后来成了一位大思想家,我死后两个世纪的发生的大事小情都被他的思想所影响。
他有一句名言也是他所有思想的起点:资本主义从诞生之日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我觉得按照这德国孩子的意思,这位观众好像是在骂我和厨子,我俩的故事不知怎的就成了他说的一个资本主义的故事,还流着血啊和什么肮脏的东西。
其实我俩这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厨子说他想吃蛋糕, 我从他的话里发现了商机,我看到了供需的存在,我和厨子有生产蛋糕的工具,我俩付出了劳动,我们合计出一块蛋糕的价格,我们在镇广场上完成了交易,销售收益让我们有盈余资金进行再生产。
我和厨子对这一系列的生产和交换很满意,食客们也满意。
我和厨子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再自然不过的吗。
我们确实有个无法否认的脏事就是牛奶是偷的,可这不是俄勒冈的第一头牛么,唯一的牛,唯一的牛奶,如果我当时大胆点,跟总领商量一下买他的牛奶或者用什么交换,如果总领是个精明的买卖人,而不是霸道的土皇帝,我和厨子也不会冒着被枪打死的风险去偷牛奶不是么。
偷牛奶这事,我认,我俩不也是因为这事把命给搭进去了吗。
可是其他什么血和肮脏的东西,我就不明白了。
假如让那个德国孩子跟我一样两手空空来到俄勒冈,别带着那个给他提供了一辈子免费吃喝的英国小伙伴,他会怎么做?
反正,资本主义的事情我不懂,不过有好事者写了个东西把我和厨子的故事用资本主义的术语重新讲了一遍。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https://medium.com/the-innovation/first-cow-economics-optimal-output-expected-value-and-risk-appetite-beb3d0883337
對Kelly Reichardt的《First Cow》可以有很多解讀,但歸根到底,這是一部關於兩個男主角之間的愛或友情的電影。
本片能夠被分為兩大部分,在前半part之中,有時通過細微的刻畫——例如Cookie收留被追殺的中國人King Lu時,幫他蓋被子的動作,到Cookie早上醒來時,被子又很可能是被King Lu蓋回他身上的前後兩個鏡頭切換;或是於King Lu邀請Cookie到他簡陋的家作客時,攝影用上了以下的鏡頭來展現King Lu在屋外劈柴,Cookie在屋內打掃的生活化畫面,都漸「累積」起二人友情之中的純樸/單純之感。
本片有不少通過窗框去拍外面的鏡頭這純樸/單純之感,也與Cookie本身的性格有關。
他是那種見到蜥蜴四腳朝天,亦會順手將牠反轉回來的人;他是那種受到別人注意、讚賞他腳上的新靴時,亦會感到不好意思、並且將褲腳拉下來以便遮住腳上新靴的人;他是那種當別人於酒館外打架,自己卻肯幫這人看管著其小孩的人……Cookie天性善良,他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一頭牛(奶牛對他也顯得友好),並不完全因為這頭牛可以幫自己賺到很多錢;Cookie肯對別人付出,令他與King Lu的友情,並不只是維繫於金錢利益之上。
女導演Kelly Reichardt的作品,曾被《紐約時報》著名影評人A.O. Scott標籤為Neo-Neo Realism流派,她的影像語言克制,卻又有時顯得細膩。
我們通過她過往多年的一些舊作——從那能夠看成是「衰頹」版《Easy Rider》、也是關於兩個男人之間情感的《Old Joy》,到也是以動物來作為關鍵角色的《Wendy and Lucy》,再到同屬於美國西進運動的大背景底下、卻又一樣屬於非典型西部片的《Meek's Cutoff》,都可發現導演Kelly Reichardt對漂泊、迷失的題材、角色特別感興趣。
《First Cow》是Kelly Reichardt之前多部作品的一次「串聯」或繼承,兩個男主角都離開了自己的故土,並在各自人生軌跡得到相交的異地,因一系列的遭遇,彼此建立了精神上的聯繫。
電影前面,接近一個小時的劇情發展比較緩慢,幾乎可以用一句話大體去概括——Cookie在樹林中發現了被俄羅斯人追殺的King Lu,且暫時收留了他;二人不久於酒館再度相遇,並一起開始了賺第一桶金的計劃……影片的另一個非常重要角色——奶牛,於電影較後的時段才登場,而兩位男主角與這頭奶牛正式「發生關係」後,劇情便加速發展起來,甚至有了較驚險、令人會捏一把汗的情節。
影片後段的追捕,與前面King Lu所口述的被俄羅斯人的追殺,似乎形成了對應的關係,且通過此段落,更於行動上表現出兩位主角性格上的不同——一個不怕冒險,另一個則相較軟弱、保守(King Lu敢跳下河逃走,Cookie卻在岸邊縮了回來)。
傳統的西部電影,很多都會有展現壯闊或一望無際之景色的鏡頭畫面。
但《First Cow》給我們看到的視野範圍總是比較狹窄——像在樹林中、在室內、或通過窗框的「阻隔」去拍外面,甚至本片還採用了懷舊的1.37:1畫幅,來令到場景進一步被「壓縮」。
電影中的兩位男主角於片尾想順著河流南下,搭乘快船離開(本片開頭對著行駛之輪船所拍下的長鏡頭很有意思地呼應了此結尾),但最後他們應該逃離不開樹林(二人相識於樹林,也死於樹林中)、逃離不到自己的命運;而1.37:1的畫幅,像是對二人的一種限制,且於電影一開始時,就定下了他們的命運(通過狗與小孩在片頭即發現到他們的殘骸,也可反映出這點)。
這個鏡頭與片尾逃亡的主角想順河流南下的一幕相互呼應殖民伴隨著掠奪,於《First Cow》內,來自英倫的Chief Factor(由Toby Jones飾演)本應屬於「掠奪」的一方,但諷刺是,他從歐洲購買回來的血統優良的奶牛,其牛奶「資源」,卻被男主角Cookie和King Lu所「掠奪」了。
Cookie和King Lu偷偷地用到Chief Factor的牛奶而製成的蛋糕或Clafoutis,賣回給他,但Chief Factor並未察覺得到;更諷刺是,真正發現Cookie和King Lu偷牛奶的,卻是Chief Factor的印第安人家僕——印第安人面對兩位男主角的這幕,可令人聯想到他們被殖民時所面對入侵者的畫面,可偏偏他要保護的對象,卻是Chief Factor這樣的殖民者。
本片比較重要的一個段落,是Cookie和King Lu送他們自製的Clafoutis到Chief Factor家中的那幕。
於二人就快到達時,出現了一個讓我有深刻印象的橫移旋轉的長鏡頭,來將屋外二人的行走,和屋內人物的對話、反應扣連了起來。
電影在此段落中,Cookie才正式說出自己的真正名字,而此段對白內提到的對海狸的捕捉,亦應該語帶雙關——海狸與印第安人、捕捉與殖民、時尚與掠奪、珍貴的牛奶與海狸皮……這裡實在能有太多的解讀。
之後Chief Factor竟說到自己那頭奶牛所能被擠出的牛奶少(我們可以留意這時候兩位男主角的細微表情變化),並提議帶眾人去看他的那頭奶牛。
當大家一個個離開時,鏡頭並沒有一下就切換到屋外,而是仍「留下來」,去對準兩位印第安女性(二人友情的展現,可呼應兩位男主角的關係)。
這個長鏡頭將屋外二人的行走與屋內的人物扣連了起來Cookie和King Lu送Clafoutis到Chief Factor家中並受到賞識的這段落,是他們在全片中最「高光」的時刻,打後二人的命運急轉直下,甚至像海狸那樣,被人追殺(Cookie曾受僱於捕獵公司,卻諷刺地於電影的後段變為被捕捉的對象)。
躲起來的Cookie,後來似乎得到印第安人的收留,他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既像中國人又像印第安的老人,在做著奇怪的動作(又是透過窗口向外觀察)。
如此有點莫名其妙的一幕,可理解為是Cookie的幻覺或夢境,老人的動作像是與天地、自然的「對話」(呼應Cookie與奶牛的接觸、「對話」),並反映出不愛冒險的Cookie,對安逸、平靜生活的渴求(他曾希望有一天,能開到一家旅館)。
電影的結尾,兩位疲憊男主角躺於樹下休息,King Lu以為沒有人能發現他們,但幫Chief Factor飼養奶牛的僕人,卻有在跟蹤二人。
這個僕人,可以說是本片中的一個較低調而又會引起觀眾注意到的角色,從他買不到Cookie自製的油炸煎餅那一刻開始,我們或已經察覺此角色,應該還會有「下文」。
電影為大家留下一個既開放卻也已被定下的結局(因有開頭的鋪墊),這個結局雖然顯得殘酷,卻仍給當時荒蠻的西部大環境、險惡或「人吃人」般的資本主義財富累積的時代,帶來了難得而又有點動人的溫情。
女導演Kelly Reichardt到現在所拍的所有作品,基本上都屬於小成本製作,但它們絕大部分,會有著女性導演更容易展現出來的細膩觀察與刻畫。
而她於《First Cow》裏頭,嘗試在後段加快節奏、情節也變得更加具戲劇性,可本片仍未「變質」、原有的風格仍在,整部作品還是於Kelly Reichardt的把握之中;她的手法依然是內斂式的(像Cookie的性格那樣),並且依然沒有強加太多情緒給觀眾,卻讓我們能夠繼續近距離地,去感受角色及他們的變化。
这部拍得很写实,那个年代拓荒者所寻找的就是兽皮,用于制作附庸风雅的欧洲贵族喜欢的河狸皮帽子。
影片将西部最典型的几种人演绎成故事人物,第一类人是具备技能的人,是被需求所带来的人群,只想老老实实赚个营生;第二类人是投机者,片中竟然塑造成中国人,他们是不畏惧风险的商人,具有丰富经历和犀利眼光,四处寻找商机,渴望成为暴发户;第三类人是当权者,这类人最怕被欧洲贵族瞧不起,而对阶层较低的大众却冷酷无情,这是这类人最重要的特征,他们占据着重要的资源和暴力机构,影片为了讽刺这帮人,把他们塑造成白痴;第四类应该是行侠仗义的人,一般西部片里主要应该是讴歌这类人,可这部西部片偏偏走了写实路线;第五类是土著,早年间的西部片都把他们塑造成杀人越货的野蛮人,这部也是另类地把他们塑造成当权者的炫耀对象。
集合前三类典型人物,故事就变成,怕人嘲笑的权力者为了几桶牛奶杀了勤劳的劳动者和聪明的商人的悲惨故事。
第一头牛代表拓荒过程中,为了虚荣而带来的却未能发挥其效用的生产资料。
实际上,人类历史中最为悲哀之处,就是不管哪个时代哪个国家总是会存在这种无知又残忍的当权者,以及没有英雄的现实世界中可怜的牺牲品们。
而我喜欢这部的原因,还在于它把西方文明优越论的遮羞布撕得粉碎,把所谓的拓荒精神还原成人性本色,在西方傲慢与偏见的宣传背后,美国西部历史不过是累累白骨在内华丽包装在外的血泪史罢了。
一直以来,西方宣扬自己的文明优势,包括冒险和竞争的精神、先进科学、人权和经济制度、消费主义,自己宗教信仰等。
本片中嘲笑了美国这个暴发户当时在产业链中做低端原材料供应商的低贱面孔。
所谓冒险精神刻在了无数可怜投机者的白骨上;所谓先进科学技术反而为众多混口饭吃的民众带来了无尽的悲惨命运;所谓人权或所有权制度,是当权者为牛搭的护栏罢了;所谓消费主义,不过是遮掩无知和虚荣的帽子;所谓宗教信仰,可能只是茶余饭后的夸夸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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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出《第一头牛》First Cow 这样名字的电影会是一部如此清新的一部电影吗?
完全出人意料。
故事设定在 19 世纪初期的美国西部,淘金者,移民,印第安人,机会主义,权贵和船长,和传统的西部片相比,这部里面有溪水,安静的河流,采蘑菇做面包等桥段,配乐也是类似于尤克里里的轻快音乐。
《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里也有一则淘金者的故事,Tom Waits 主演,也是柔中带刚。
《第一头牛》还要更温柔一些,连冲突也只是躲闪和不停地追赶。
故事最后的结尾让人动容,没有枪声,两个好友躺在矮树丛下,一个朋友安慰另外一个朋友,我们就快离开,开始新的生活。
《第一头牛》说了一段友情岁月的故事。
一位中国移民和一位西方厨子成为了朋友,两人通过一头奶牛做生意。
相遇的场景很滑稽,厨子小甜饼 Cookie 在野外觅食,中国人景禄 King Lu 衣不蔽体的出现在树丛中,小甜饼伸出了友好的手,第二天两人各奔东西,直到后来又再次在酒馆相遇。
机会主义的拓荒时代富含传奇和浪漫,也充满了冒险和牺牲。
在俄勒冈这片新的土地上,头戴高帽的首席代理商怀念伦敦的香甜面包,印第安人出售劳动力和本地大杏仁,移民们各司其职,海狸皮生意,以物易物,打扫小屋,上酒馆喝威士忌。
在互诉心事之后,小甜饼和景禄想一起做点什么,小甜饼是个厨师,而景禄是位头脑灵光的机会主义者,荒凉的俄勒冈多的是大杏仁和海狸皮,大家需要点柔软香甜的东西。
牛奶加蜂蜜,再加上小甜饼的手艺,两人很快就开始了稀缺的牛奶面包生意。
原材料牛奶是关键一步,整个俄勒冈只有一头奶牛,并且不属于小甜饼和景禄。
两人决定鼓起勇气,做第一头牛的生意。
在面包生意之前,小甜饼在树林里面采蘑菇,采野果,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俩人第一次相遇。
小甜饼第一次去景禄的房子,开始帮忙打扫屋子,而景禄在屋外砍柴,小甜饼抓鱼的时候,景禄在旁边晒太阳午睡,小甜饼做饭烤面包,景禄洗完澡去喂鸡,画面和谐。
抓鱼回去的路上,两人会讨论信仰的问题,景禄说他在不同的地方会相信不同的东西,就像风化石头有不同的传说,有些人认为坐在风化石上会下雨,也有人说风化石是强大灵魂受到了诅咒被困在石头里。
景禄拥有淘金者精神,他想过运送海狸油到中国售卖,知道俄勒冈这片土地是新的机会。
小甜饼想开一家面包店,或者是一家旅馆,景禄迅速作出判断,在这里也可以开,如果做一些准备,以后可以去南方暖和一些的地方,比如说旧金山。
做香甜面包你还需要什么?
景禄会这样问小甜饼。
小甜饼细腻充满善意,所以他才跟景禄成为了朋友,他救了景禄。
也正因为如此,在决定做生意之前他会犹豫,景禄反问,那还有什么是值得做的吗?
第一次去挤牛奶,小甜饼会首先跟奶牛说 Hello,聊一会天,对奶牛失去牛丈夫和牛孩子表示抱歉,并且安慰奶牛,然后才开始慢慢挤牛奶。
小甜饼第一次见景禄的时候,开口第一句说的也是 Hello。
两位黄金搭档一起合伙搞事情,一个在树上放风,一个挤牛奶。
一个烤面包,一个挑担去售卖,随着排队购买的人越来越多,两人开始路边直接油炸制作,并且接到了来自首席代理商的订单。
这个订单就比较棘手了,除了制作上需要的额外精力和材料,下单的人也是奶牛的主人。
机会主义就是存在概率问题,如果失手和遇到麻烦也是自然而然的。
权贵们发现了后院有人,景禄和小甜饼一路逃跑、走散,景禄坐上独木舟沿河寻找小甜饼,小甜饼醒来之后走回了景禄的房子,两人拿着做面包存下的钱,一起赶路逃跑。
故事最后,两个朋友永远睡在了一起,而故事的发生和经过,可以有一百种答案,那些冒险者,机会主义者,不同程度上都在寻求自己的第一头牛。
(完)微信公众号 WeChat ID: Lamotta_yajie
我给你煮碗面吃
悠扬的背景乐下缓缓引出的两个男人的故事,节奏真的是很缓慢了,一度认为坚持下去有点困难。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人的生活细节和做糕点经营的桥段,总有种西部双人小森林即视感。
但越是温馨有爱的互动和蛋糕的大受欢迎而为两人带来第一桶金的成功,都反向映衬了两人走钢索般的富贵险中求的危险境地…影片结尾两人终于重逢,负伤的cookie和疲惫的金互相照应着逃亡,对于从一开头就看到两人结局的我们来说,缓慢而充满希望的行走镜头都太过于折磨人,导演给了尾随他们之后的持枪少年不多的镜头,但从第一个镜头起我们就备受折磨地在等待静谧丛林中的枪响…结尾cookie坚持不住躺了下来,本想守岗的金最终也疲累地躺在他的身边,向观众传递着安全且只休息一会的信息,然后镜头定格在两人躺一起的画面就戛然而止…我们始终没有听到那声枪声,最终两人如何死去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想到他们历尽艰辛,勤勉认真地生活,在那凶险贪婪之地用尽所学智慧并还抱有真诚与善意,最终终究是短暂的美梦一场…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拥有彼此吧…
电影一开场就看到一个方画幅,然后花一分多钟让你看一条船驶过,导演开宗明义告诉观众——我拍的是小众文艺片。
接着挖出骨头,又是长镜头,导演继续提示观众——take it easy,不是凶杀片不是恐怖片,这是文艺片。
耐着性子看下去,轮到中国人出场。
我开始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卢梭的画,本该是凶险的环境却异乎寻常的平静。
一个正被俄国人追杀、一无所有、连衣服都没有、肚子饿得咕咕叫、走投无路的中国人,行为语气却淡定得就像在自己家里,说出来的话就像贵族:“你的厨子下班了吗?
你能让他来一下吗?
”这完全不合情理。
早年华人在美国是什么社会地位、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都是众所周知的,这位华人怎么就能如此牛逼哄哄?
在营地里,一片安静祥和,两人合伙卖小吃,其他人老老实实排队,按正常套路,不是应该有几个蛮子推开众人吃完东西抢走他们的钱还一脚踢翻油锅?
西部开拓时期的蛮荒世界真会这么美好?
这么美好的世界里他们最后怎么又死了?
美好世界里的小插曲吗?
我觉得导演一门心思给我们描述一个“虚拟世界”,从头到尾都拼命淡化他们的死,不要破坏整部电影宁静飘逸的气质,既然这样干脆不要拍他们死啊,他们从此以后就快乐地生活下去……,那也未尝不可,我还可以多给颗星。
可拍成现在这样,前面看起来挺美好可最后他们死了,他们死了说明环境险恶可前面的气氛又完全不对,这电影怎么就拍的这么别扭呢?
女性导演的温情,所以即使开头给你看到结局,到最后一幕也是温柔的画面。
不过作为一名中国观众,作为一个已经习惯在西方影视作品里面司空见惯的丑陋华人形象的观众。
当路金第一次开口说自己不是印第安人而是中国人的时候,就一直害怕他背叛,撒谎。
所以当路金提出去偷牛奶,却忽略了他只是为了满足库奇的一个小愿望。
当路金不断的坚持偷牛奶,让人觉得他太贪婪的时候,却忽略了他只是为了满足库奇开旅馆的愿望,丝毫不提自己梦想农场的事。
才想起片头的那句,鸟为巢,蛛为网,人为了友谊。
相比4比3的荧幕比例,更让我在意的是本片的夜戏非常的昏暗,昏暗到甚至看不清人脸的轮廓。
在崇尚高感,灯光照明技术尤其发达的美国电影,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看到酒吧那场戏算是明白了,就两根蜡烛的时代,没必要营造出后橙前青的灯光(我自己也看腻了)。
所以在美洲大陆刚被开发的时代背景,这种环境反而凸现他的原始,让人把关注点放到人性上,4比3的比例恰巧也是同样的目的。
颠沛流离中偶遇,一个具有国际视野,一个具备专业技能,受到ancient Chinese secret的启发,借取暴戾且文艺之领主的“天使奶投”,哥俩在失魂落魄的丰饶之野开创了“独角兽”事业。
可是,谁动了我的奶啰?!
土豪领主发动追讨,难兄难弟不离不弃曝尸荒野……影片之出彩在于每时每刻对背景、路人、配角、台词等等的精细打磨,貌似素朴的音画在不徐不疾中妥帖自然地散发着隽永的各色人味儿。
在荼蘼中蓦然回首那灯火阑珊处,回溯着生产、交换、市场、资本的初心与发韧,该片不宜休闲视之;可等质齐观的,推荐大陆出版的《美顺与长生》。
整部电影就像主角Cookie一样,腼腆、温柔,藏着不为人知的可贵才华,却毫无野心地只是轻轻地和观众诉说一段往事。人和人之间的友谊有个很难拿捏的度,雷查德的片却总是做得那么恰到好处,实在是太厉害了。“旧梦”重温!
表达意图过于明确,虽然这个意图本身很好
看了40分钟,黑乎乎有20分钟。 完全不知所云。
延续了「昨日欢愉」的情感基调,同样营造着两个男人间惺惺相惜又带有超越性的情愫。「米克的近路」是以毡帽视野受限而确定的古典画幅,这里则似乎是囿于针叶密林的遮挡而形成的窄幅视野。以食物/面包撬开淘金开垦这段历史,表露着雷查德叙事一贯的渗透步伐,藏隐着彼时西部多元文化之细流,连同考究的美术质感丰富着历史的生活肌理,极大地提升了影像的真实感受。和Cookie始终淡然的表情一样,全片笼浸在暗黄色的温情里,即便结尾危险的安卧,也哀而不伤。
少弄点无意义的长镜头不行吗,比如一艘船从头开到尾,给观众花好长时间看这个是要体现个什么情绪?不觉得很装吗
To die in dreams
多温柔啊
物极必反,缓慢的极致就是快进快进快进
6.5分。看看昏昏欲睡啊。。。情节上还是太慢了点。这么没头没尾的不是我的菜。如今再要像两个主角那样平等地做朋友估计是很难了哦。。。
7.7 危机四伏,但这个西部竟然是温柔的。只是还是有点平淡,看完一想,不明白怎么拍了两个小时。《旧梦》里河水声音滔天,《第一头牛》十米之外偷听,又是美丽景色,这就是自然主义吗?
萍水相逢俩兄弟所迫偷牛下的奶勤恳创业炸蛋糕街坊邻里排队买日进斗金钱不少原形毕露死同穴
这设定,薅羊毛只能薅一头谁能不发现问题,意外之财不可常发的意思吧
开头响起那个令人蛋疼的配乐我就坐不住了.....然后感觉雷查德受<旺达>影响有点多,反正我都不爱。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反正我是不喜欢。拍得很沉闷。
节奏太慢了,故事也不好
最好看的地方是俩人做点心卖点心,但是节奏真的是太慢了,很多镜头无意义到让人崩溃
轻松愉快,外加学口语
只有一小时后偷挤牛奶做油炸中国馅饼备受好评有点看头。
悠然慢生活的西部片
欣赏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