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成功的挑战了好莱坞的电影,它以截然不同的叙述视角和拍摄手法让你所熟知的电影理论变得陌生起来。
不知道匈牙利人是否对黑夜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电影开始的一切似乎又让我们回到了《地铁风情画》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充满魔幻色彩的黑暗之中。
陌生,一切都是陌生。
一个不知姓名的东欧小镇,一个连导演自己都物色了整整一年的广场,一个莫名的时代,一场不知缘由的暴动,陌生的语言,陌生的镜头。
如果你还对《大象》有着朦胧的记忆,诸多的第一视角的长镜头,诸多的和故事无关的铺垫,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名字,那么《Werckmeister Harmonies》定然会唤醒那份早已模糊不清的记忆。
140分钟的电影描述了给一个小镇带来巨大震撼的故事,而在这个故事里,你不知道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不知道究竟谁是它的主使者,因为导演把视角完完全全的放在了一个与它看似无关的主角身上。
于是,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启动,发展,高潮,结束,无动于衷。
之所以想到《大象》,这就是一个原因: 你只是看到了你所能看到的一切,就像只是看到这个庞然大物的一小部分,你感到了震撼,但你却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另一个原因那个重要线索:鲸鱼的尸体。
电影的主角Janos是唯一看到这个鲸鱼的人,他两次与它发生了最近的接触,他与它说话。
但当影片结束的时候,我们发现了Janos的悲情色彩——他连自己唯一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
如果你再把记忆追溯到影片刚刚开始的镜头,这个善良的,对真理充满好奇的青年像上帝一样让一个人作太阳,一个人作地球,一个人作月亮,三个人在他的指使下在自转与公转的运动中模拟着太阳系的结构,Janos站在一个哲学家的高度对用诗一样的语言对日蚀进行着充满艺术感的解释,那你就更会发现,在这种主导与被主导的反衬之下这个人物的悲情色彩。
影片的长度是140分钟,但是它的镜头数量只有37个(根据IMDB某网友的统计)。
你会惊奇的发现一个俯视的镜头对准一个分叉路口,然后让你在画面和自己的手表间的视觉转换之中看着两个人走完各自眼前的路;你也会惊奇的发现镜头会对准两个行走的人,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你还是不得不平静的看他们从家门口走到几百米以外的地方。
这个便是电影的真实性。
我曾经设想,整部电影关于“距离”的描述完全没有舞台化,即是有几百米的路程,导演便让演员走这几百米的路程,让观众看着几百米的路程。
网络上凤毛麟角的资料似乎也证明了我的这个猜想。
既然影片在空间上出现了非舞台化,那么对应的它所能描述的时间跨度自然也会非常有限。
140分钟的电影仅仅描述了大概30个小时的故事,而且是单线程描述,镜头仅仅是追踪了主角一个人。
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对缺乏睡眠的经历深有感触,当你从通宵教室抑或通宵网吧抑或包夜后的好乐迪走出来,然后表面若无其事的进行第二天的活动,但实际上你却发现自己早已变得迟钝的大脑已经对周围即便缓慢变化的一切无所适从,于是一切开始显得不合常理,直到下一次睡眠的结束才能让你重新试图回想那如同梦中度过的几个小时。
可是,不论当时身边的一切显得多么不可解释,但它依然是我们的日常生活而已,而且当黑夜再次降临总归还有补充精力的时间,但Janos在这非线性的一天里却接触了这一生最具震撼的所有场面:在这个与外界的一切隔绝的闭塞小镇里他欣赏到了上帝的天工——那个后来被证明充满荒谬色彩的鲸鱼,他经历了一场好人摧残好人的暴动,而且最悲惨的是,他甚至没有机会从这个非线性的梦境中回到真实的世界——他后来疯了最后。。。
导演没有匆匆带过生活中的细节:Janos收拾房间,鲸鱼管理者缓缓打开巨型的车厢,这些都占据了影片很多的时间,一切显得自然而和谐。
这样的和谐为后来极为突兀的镜头再次做了对比,在拉德茨基进行曲中两个人用没有节奏的试图用优雅的舞姿跳舞,随后画面转换到了军官的家里,那里也放着拉德茨基进行曲,而小孩子也一面在床上无节奏的跳越一面用刺耳的金属打着拍子,唱片随后卡在一个地方来回的放,另一个孩子对着电风扇用他父亲穷兵黩武的语气对Janos进行着威胁。
这样凌乱的场面又刚好对睡眠缺乏状态下思维的散乱产生了正反馈。
我并没有提到电影最核心的情节,因为我也是近距离的站在一条鲸鱼身体某个部位之前,如果试图找到这部影片情节的大背景或者像解读大卫林奇或者库布里克一样分析这部电影,则真会破坏掉导演精心为我们设计的艺术的一切。
詹诺斯自顾自诉说的“日全食”,透露着一股相由心生的孤独,心怀赤诚的音乐家吉里叔叔,在话筒前置若罔闻,被傲慢包围的鲸鱼无人问津,詹诺斯与逝去生命的交互,这段关于邂逅的长镜头,堪称影史最为绚丽的瑰宝,生命的渺小与伟大,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
污垢遍布的世界地图,现实的胁迫,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广场上的乌合之众,滋生着恶的温床,掀起暴动的始末,浩荡的人群,冲进医院,肆无忌惮地宣泄着人类的恶,在老人圣洁的躯体下,挥动的手停在半空,人们如潮水般褪去,仿佛上帝也降下怜惜,挽留住人性深处最清澈的善良,宣泄后的人们,走在明暗交加的砾石路上,在黑夜的裹挟下前往不知何处的远方,而我们皆是这场暴乱的旁观者。
军队的到来,宣告着暴动的结束,可倒在路旁的拉基斯叔叔,这场暴动终究带走了些什么,鞋店招牌下,同样的侧面特写,不同的人,不可言说的哀伤。
“照顾好自己”,可这样的纷争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直升机的凝视,疯掉的詹诺斯,破壳而出的鲸鱼,从俯瞰到水平镜头,吉里叔叔的背影,海洋的歌谣,死亡与生命的相望,烟雾掩埋了一切存在过的痕迹,孤独成为构成一切的底色。
贝拉·塔尔,二十世纪最后的导演,黑白电影的护道者,在世纪交接的时刻献上最动人的诗篇。
在《鲸鱼马戏团》开头,在小酒馆搬演的天体运行,极好地说明了贝拉·塔尔电影的内核。
表面上是借由现实中人来扮演宇宙天体的运作,一个安置于某个匈牙利小镇的滑稽趣事,实则已经超越于此,成为诠释塔尔电影艺术的一个象征。
之前,我们已经提及,贝拉·塔尔电影的几个关键词:唯物体系、精神性。
此处,即便是最富有情绪的人此刻也剥离了情感,作为行星的象征,凝固成物;而电影中不断固化的物则与广袤的宇宙天体相互贯通,通过音乐得以升华。
情感的剥离,心理时间的消失,都是为了完成一个由物组成的物理空间。
我们可以去看看发生在《鲸鱼马戏团》中四次音乐的响起,都是在上述逻辑下展开。
第一次是酒馆游戏快结束之时,音乐第一次响起,一种贯通宇宙的精神跃升,对应于之前人凝为物的逻辑;第二次是男孩去看鲸鱼之时,鲸鱼以死亡之躯出现于影像中,同样是物的展示;第三次,当群众在医院暴动之时,镜头转至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音乐再次响起,人渐于物化的逻辑:衰老不正是肉体的逐渐物化?
还有最后当音乐家去看残留在广场上的鲸鱼之时,是对第二次音乐响起的回应,精神性得到最后升华。
没有情感或宗教,观众所体验的是由物所完成的不断外扩乃至宇宙的唯物法则,这种如数学般坚实又抽象的情绪对应着一种沉思: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而非心中的道德法则。
而这一点,正是贝拉·塔尔电影的关键所在:一个遍布泥沼,趋于毁灭的社会其所引起的不再是理应停留于现实层面的道德法则,而是作为渺小个体的所处身的神秘宇宙。
当电影最后,小镇的人民开始举行暴动,踏着整齐步伐前进的群众是以类似分子的方式运动,及至结束之时的鱼贯而散也充满了布朗运动的随机性。
不再有善与恶、正义与非正义的价值取向,人民如同尘世间的粒子在作机械运动。
当镜头以一个绵长的时间对准人物如一的动作,这些人物也就开始物化,他化身为自身的躯体,融进天地间的物理法则中。
毁灭是自发的过程,如同熵增原理。
伊斯泰克死了,雅诺什也没有从黑暗中生还文/碎岁我并不喜欢冗长沉闷的《撒旦探戈》,即使给它打及格分,也只是因为它深沉的主题、互相叠套的精巧结构和两个值得回味的段落:小女孩伊斯泰克在虐猫后自杀,骗子伊里米亚斯妙语连珠的演讲套圈。
但这并不表示对它的艺术完成度的认可,相反,在艺术上,我认为这是一部失败的、失控的、罹患偏执型精神障碍的作品。
多数的长镜头,并没有足够的实质内容可以让观众沉浸其中咀嚼回味,一个简单的故事被七个多小时稀释,从而使分配在每个长镜中的信息量极其微薄,其效果自然是乏味而非张力饱满。
这是导演高估自己主题影响力,而忽视艺术规律的表现。
贝拉•塔尔忘了:政治正确,并不代表可以在艺术中为所欲为。
他给观众喝了太多的水,上菜时观众已经吃不下菜了。
相对于挥霍无度的《撒旦探戈》,《鲸鱼马戏团》显示了极强的控制力,在138分钟内,干脆利落地掀起又镇压了一场暴动,并让一个温和脆弱的年轻人永远地住进了精神病院。
它无疑是贝拉•塔尔的代表作,他自己极难逾越的高峰,同时,也为长镜美学立下了标杆,为极权与群氓的探讨提供了上好素材。
很明显,在马戏团来到小镇之前,这里已经是云屯雨集,在一个只知道以镇压来解决问题的强权统治之下,人们积攒多年的戾气已将自身变成了火药桶——印刷厂的女工悲观地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疯了——他们只是等待着一根导火索而已。
邪教领袖、虚无主义者“王子”就是这样的角色,他宣称:他们建造的和将要建造的,他们所做的和将要做的,都是错觉与谎言,在建造中的都是残缺,在废墟中一切都将完整。
这对迷茫的暴民来说无疑正中下怀。
火在广场上烧起来了,人们的破坏欲平时因势单力孤而多有忌惮,现在,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他们手持棍棒砸了医院,痛打未逃走的重病患者,在彼此的鼓动下享受着杀人比赛的毁灭快感。
最后,一个赤裸的老人以他生死难辨的悲怆形象震撼了所有人,暴动告一段落。
在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王子”是如何成功的。
我们可以看到:首先,他为自己起了一个高贵而简洁的代号“王子”,这就一下子拉开了他与大众之间距离,虽然没人知道他是哪国哪家的王子,但这个符号已经满足了人们对敬畏之物的心理期待,显得来路非凡且不容置疑;其次,他先天畸形的形象,完全符合人们对天赋异秉者的想象,神秘感总是容易蛊惑人心;第三,他通过翻译和人们讲话,这种派头是营造诡异气场的重要一环;第四,他与鲸鱼马戏团一起出现,并在鲸鱼展览后发展演讲,鲸鱼的巨大与突兀给人们的震撼,让他巧妙地贴合到了自己身上;第五,他对人们的精神空虚、压抑无望、对现实与政府的不满了如指掌,并具有超强的煽动性演讲能力,情绪狂热,发言肯定,他知道不能等人们的激情退却再发出命令,也不能在无隐身感的白天行动,他知道什么时候发出“审判日已到,狂怒血洗一切”的指示最为合适;第六,他会挑选施暴对象(在这个小镇是医院),他让追随者以硬欺软,而不去硬碰硬,直接与国家暴力机关对话……总之,他像所有的邪教领袖一样,极其聪明,心狠手辣,善于包装自己,懂得把握并控制大众心理。
而以唐纳婶婶与警察局长为首的镇压者,则是另一种恐怖。
唐纳婶婶一出场,便以一种独裁高压的姿态给雅诺什下了命令,强行要求他帮忙,并让他带去她对前夫艾斯特尔的威胁:不照办就马上搬来同住。
而警察局长则一边醉生梦死,一边痛骂:肮脏的猪!
暴民!
一手搂着风骚老辣的唐纳婶婶,一手举着手枪。
至于他的思想,从他的教育成果——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儿子身上可见一斑。
他们对暴乱的处理方式异常简单,所谓“恢复秩序、清扫污秽”不过是把装甲车开过去,开始屠杀。
这是人类社会的基本二元:极权统治者、邪教与暴民。
他们是互相培养、彼此对立、并在暴乱与清洗的反复中不断置换的。
《撒旦探戈》探讨的是集体主义的不可挽回的覆灭,欺骗与被欺骗,人性的麻木、自私、冷漠,多是散点透视,而《鲸鱼马戏团》则将重心集中在了两种暴力的博弈上。
前者是矛盾的累积及在平庸岁月中的消耗(像蜘蛛一样在落满尘埃的角落结网),后者是矛盾的爆发(窒息式的、没有发出一声尖叫的)及爆发的后果。
两种悲剧,哪一种都是逃不脱的噩梦。
贝拉•塔尔对这些的看法,已用标志性的镜头呈现:人类的命运,一如这些画面一样沉滞、不祥、没有色彩、僵固得看不到变化的希望。
这就是结果,几乎不会改变的结果(背对着光明未来):斯米德和克伦纳卷钱走人的计划落空了;伊里米亚斯的骗局实现了;弗塔基一瘸一拐地去找自己的活路;大腹便便的警察依然沉浸在掌握他人隐私与命运的权力快感中;唐纳婶婶没有兑现她的承诺,和警察局长搬进了别墅;音乐家艾斯特尔修好了钢琴,却不得不搬到乡村;叮嘱雅诺什别去广场的拉尤什叔叔,自己却死在暴乱之中,而他的老伴儿哈雷儿婶婶,还不知道他死的消息……当然,还有主角。
小女孩伊斯泰克和猫,青年雅诺什和鲸鱼。
伊斯泰克在萧瑟破败的农场长大,活在家庭暴力的凌辱与农场居民的漠视之中,在让人无法直视的创伤之中,她以虐猫来转移自己的痛苦,她信了哥哥桑易的话,却被哥哥骗走了积攒的零用钱:她不是选择了死亡,而是只有死亡。
那只可怜的猫,是她的影子,和她的命运一模一样。
在她死时,贝拉•塔尔破例送上了救渡的祝福(希望有人记得为猫也送上一份):天使看到了,天使知道了,她的内心安静了。
她知道她的天使已为她出发。
伊斯泰克死了,雅诺什也没有从黑暗中生还,他在另一部电影中疯了。
这个善良的小青年,贫穷、敬业、并对世界充满好奇和热爱。
作为音乐家的助手,他收拾桌子、照看壁炉、提醒艾斯特尔到床上睡、细心关灯;作为发报员,他连夜工作、兢兢业业。
当马戏团来到镇上时,一半人呼唤着他们的精神领袖王子,另一半人则把鲸鱼视为可怕的恶魔,只有雅诺什,保留着有朋自远方来的友好与求知欲,花了100福林参观鲸鱼,发出了“造物主神奇的无所不能的创造力”的感叹,暴乱之前,他则不无幽默地对鲸鱼说:看看你惹了多少麻烦。
他是怯懦的、温柔的,他从广场穿过,被掐住脖子灌酒,只有嗫嚅地应答而丝毫没有反抗。
当然,最让他恐慌的,还是这段对话:“你会被他们处死的”——“可我什么也没做”——“他们可不管这些”。
寥寥几句,却将暴动的残酷瞬间衍射到每个观众心中。
他还年轻,还太单纯,脑子一时接纳不了这么多狂乱的、交叉并对立的思想,这么多险恶、血腥与死亡,尽管他背着笨拙的大挎包踉踉跄跄地逃窜了,但他已注定要被深深伤害,最后,他只能呆若木鸡地坐在病床上,任由记忆中的阴影继续蹂躏自己。
鲸鱼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它在海洋中生活,却被人们捕杀并莫名其妙地运到了内陆——与其说人们在参观鲸鱼,不如说是鲸鱼在参观人类。
作为上帝创造的最大生灵,它仿佛上帝现身的一个道具。
它在暴乱与镇压之龙卷风的中心,看着这些可怜虫,但当风暴平息,唯有它暴露在广场之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却又流露着怜悯与无奈。
上帝对他创造的人类满意吗?
还有信心吗?
好在还有雅诺什。
无论如何,在暴乱前夕,他带着酒鬼们玩的人体天文游戏,肯定是这个小镇历史上最为诗意的一页:几个酒鬼分别扮作太阳、地球与月亮,围绕、旋转,并在月亮转到中间时发生日食(一个隐喻,犹如人类愚昧无明、社会以暴易暴的永恒之劫),那一刻“万籁俱寂,所有生灵都静止了”,但“不需要害怕,这不是终结,在太阳的光芒中,月亮缓慢地移走了,太阳再一次的缓缓的朝着地球上放出光芒,地球也再一次的变得温暖起来,一种深沉感动攫获了所有人,他们从黑暗中生还。
”
一团阴影以近乎暴力的方式向我们袭来,只有Janos驻足观看。
在这样的黑夜中,我们都被隐去,成为它的一部分。
出场人物:我:忠诚的叙事者;他不加修饰的记录这一切,尽管所有的被他的眼,他的耳,他的大脑皮层所修饰着。
小➕:小佳小家小加小➕!
波萨:他们是波伏娃和萨特吗?
想必不是吧,他们既不像波伏娃也不像萨特,他们有独属于自己的叙事,他们就是YTT和PHY。
某:记不得谁说过的话,由某来说。
没人说过的话,大抵要由某来说。
第一幕,也就是最后一幕,电影园外,春风料峭。
我:来吧,到了叙事的时候了。
谁先说说,鲸鱼是什么?
波:鲸鱼是弥赛亚!
我看得太懂了,它只能是弥赛亚!
本雅明!
废墟!
重建!
新天使!
你觉得呢?
我:我还以为是人民,底层人民。
波:好吧,没事!
我以哲学家独有的打通能力告诉你,共产党的神是谁,就可以是人民!
(此时,基督教无神论说更进一步,共产主义人民神论说诞生。
)我(十分爆笑了):可恶的意识形态!
你看人家好莱坞,给黑豹党拍个电影,还要叫犹大与黑弥赛亚,我们还需要自己的语词呢!
众人点头摇头。
某:你呢萨特,你怎么看。
萨(瞪大了眼睛):我觉得鲸鱼可以是任何东西,也可以不是任何东西,他永远停在那里,永远在那里凝望,不管别人在做什么。
他就像是神降临在人间。
某:你呢小➕,你怎么看。
小➕:我觉得鲸鱼是凝视者,但他不必是神,不必是上帝,也不必是上帝的造物。
我:对,什么东西庞大而神秘,还散发恶臭,似乎由此物造就了许多价值,但其实无人向它投去目光?
它似乎养活了整个马戏团,但在镜头内,除了Janos,没有人在乎它的真面目。
它确实神秘,像是外来物,这不正像农民之于我们吗?
让我们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一个酷爱角色扮演的小布尔乔亚,比如戈达尔电影中的那样,当他真正目睹了,真正目睹了底层的生活,黑压压的人群,深崖般纵横的皱纹,黄土与灰尘,气味。
他将会是什么反应的呢?
某:他将会崩溃对吧。
我:我们以为自己是人民吧,因为我们忘了自己是人民吧。
人民可以静止不动吗?
某:或许可以。
我:人民恰恰,往往是静止不动的。
人民可以是凝视者吧——大多数人恰恰只不过是凝视者。
所以我一开始对医院的暴动十分不解,为什么他们要去医院?
萨:原因在这里是被隐去的,重要的是呈现这场暴动。
我:对,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共产革命将会爆发。
波:可你真的觉得这是一场人民的革命吗?
绝对不是啊!
我:现在我明白了,我愤恨他们挥棍向更弱者。
但这是事实,这发生了太多次了。
波:是的,新天使永远不会降临。
我:兴许吧。
但我们还在那里,我们还在广场上。
至此,我的叙事已成。
无论大神的震怒,还是山崩地裂,都不能把它化为无形!
众人退场。
文章内容首发于个人公众号:裴三说电影更多内容敬请垂阅关注公众号 我可以相当肯定看过匈牙利著名导演贝拉·塔尔的这部《鲸鱼马戏团》的人并不多,当然,我也同样可以相当肯定这部电影有不少人根本就看不下去。
观感上来讲,这是一部极其考验观众耐心的电影,而且这部电影真正考验观众耐心的倒不是影片那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长,影片本身那略显拖沓的节奏以及并不明晰的主题才是对观众的最大挑战。
不过让我略为疑惑的是,我发现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人对这部电影的评价都相当高,甚至有不少人毫不吝啬地将其称为一部真正的大师之作。
我不知道这对其是真正名至实归的客观评价,还是有些人出于善意的爱护而不忍心给于这样一部充满艺术气息的电影过于苛刻的指责。
但就我的个人观点而言,至少到目前而言,我认为对于这部电影的绝大多数评价显然是有点过誉了。
而且我相信现实中有时候还存在着这样一种情况,那就是那些看似晦涩难懂的电影作品往往会让一些人心虚胆怯到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看法,既然大多数人都把这样一部电影称之为大师之作,那么你要是表达点不同的声音就难免会有被人视为肤浅的风险。
但孰不知看不懂这样的电影有时候却并非是因为个人的肤浅,而是其本身就缺乏一种清晰的表达。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存有好几部贝拉·塔尔的电影,除了这部《鲸鱼马戏团》,另外的《积木人生》、《麦克白》和《撒旦的探戈》这几部电影我也是一直存了好几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长达七个多小时的《撒旦的探戈》我肯定是从头到尾看过,而那部《麦克白》我好像是看了但没坚持看完。
能不能长期保存甚至是单独以导演的名字命名文件夹来归类保存电影是我衡量电影优劣的一个标准,后来我把这些电影都给删了,显然,贝拉·塔尔对我来说还并未达到这样的标准。
当下有相当多的人把贝拉·塔尔尊称为二十世纪最后一位电影大师,甚至很多人把他和塔科夫斯基相提并论。
我不知道这种说法的依据在哪里,这样的依据又是不是真能站得住脚?
按照我的个人观点,我认为只有那种思想上和技术上都达到了高超水准并且能把两者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电影作者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师。
但就我目前对贝拉·塔尔的了解而言,我觉得他显然还未达到这种高度,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我认为他的电影无论是主题上还是技术上都缺乏一种清晰的表达。
现在回过头继续来说说他的这部《鲸鱼马戏团》。
说实话就这部电影而言,贝拉·塔尔想要表达些什么其实并不算难懂。
一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小镇,有一天一个马戏团来到这个小镇,随马戏团而来的是一条装在车厢里的巨大鲸鱼以及一个被称为王子的神秘演说家。
小镇表面的平静很快被打破,一场骚乱随即就爆发开来。
并不难懂的是,在这部电影里,马戏团的到来显然是一种隐喻。
不过也许是我的认知能力有限,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这个马戏团的到来和后面小镇所发生的一切的具体关联在哪里。
鲸鱼和王子是一种隐喻,这不难理解。
这部电影显然是想展现某种思潮(结合时代背景我们甚至可以直接认为是纳粹思想)对社会群体的影响,这也不难理解。
但问题是那个巨大的鲸鱼尸体和从头到尾根本不见其人不闻其声(更别提发表什么鼓动人心的演说了)的王子在这里真的是一种恰当的喻体吗?
我们怎么能看出来这两者对小镇所产生的影响并且把这两者和后面的骚乱关联起来?
我觉得这部电影并没有把这些东西很好地表达出来,电影所展现给我们的一切显然是缺乏关联性和说服力的。
另外贝拉·塔尔那些看似大师级别的镜头语言和场景处理其表意作用不但不精准,而且还明显过于拖沓。
像他那些广受赞誉的长镜头在这部电影的不少地方明显已经到了不加节制的地步,有些可能三秒钟就能说明问题的场景,而他却非得花上十秒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就比如临近片尾男主角在铁轨上的长时间走动以及那架不断盘旋的直升机,显然根本没多大必要花费如此的时长。
而且这部电影的一些场景安排在逻辑上也缺乏合理性,这里单举暴徒冲入医院的那一段。
当那群暴徒闯入并且闹出那么大的声响后,后面那些人居然还是一直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直到被人拉拽起来揍打。
常理情况下人的正常反应显然不可能是这样的,也许前面几个人因为不知情或是睡着了躺在那里倒有可能,但后面那些人(即使是病人)的正常反应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哪有人会这么老老实实躺在那里等着挨揍?
所以《鲸鱼马戏团》这部电影我总体上认为它在表达上有问题,当然我也觉得这样的评价同样适用于贝拉·塔尔的绝大多数电影。
姨的运动不成,“王子”暴动兴起。
万事太平后,男主进入精神病院。
叔叔去看被遗弃的鲸鱼,没看到什么奇迹,只看到一具尸体。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7012.html匈牙利片名:Werckmeister harmóniák,英文片名:Werckmeister Harmonies,又名:残缺的和声,不是直译的中文片名却是:鲸鱼马戏团。
一个“说文解字”般的疑问是:文字对文字的翻译会不会制造错误?
翻译是不是对原生态意境的某种改变?
这个关于片名的题外话题似乎是贝拉·塔尔未曾料到的,却巧合于对主题的揭露,就像詹诺斯第三次来到广场,偷偷进入那个巨大的装有鲸鱼尸体的货车,听到光头和老人的对话,画外音像是一种翻译:“他就是王子,他被解雇了,如果出去,要像死人那样不能说话……”他是王子,他是影子般的存在,却拥有着发号司令的权力;他被解雇了,他是另一个影子般的存在,像死人那样再也不能说话了。
他和他,老头和光头,在隐秘处是阴谋论的代表,而暗处偷听的詹诺斯知道了真相,却再也无法安全地离开,因为里面和外面、死亡和活着,如翻译声一样构筑了不同的世界:影子或者另一个影子是表象的谎言,而权力之下的暴力、不说话而死去的命运才是人类的悲剧所在——如果从“鲸鱼马戏团”的意译回到“Werckmeister harmóniák”的本意,是不是会进入这个寓言最核心的部分?
“鲸鱼马戏团”是从黑夜进入这个小镇并最终停在广场上的,那张贴在柱子上的海报告知了这个鲸鱼马戏团的演出内容:首先是鲸鱼,“世界上最大的鲸鱼”,然后是王子,“特邀的王子”,鲸鱼和王子组成了马戏团最大的看点,只要拿出一百福林就可以进入里面一览世界上最大的鲸鱼和特效王子的风采——它们是人们观赏的对象,是小镇上的奇闻。
但是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鲸鱼和特邀的王子进入小镇,并在广场上等待观众进场的时候,它已经不再是马戏团了,或者说,以詹诺斯的视角进入其中,他发现了“鲸鱼马戏团”从上帝的杰作变成令人恐惧存在的转变。
贝拉·塔尔用经典的长镜头,构筑了詹诺斯“进入”其中的三次经过:35分26秒到43分57秒,8分半钟的长镜头是他“进入”的第一次;1小时14分11秒到1小时17分33秒,3分多钟的长镜头是他“进入”的第二次;1小时25分45秒到1小时30分52秒,近5分钟的长镜头是他“进入”的第三次——在三次16分钟的“进入”中,他到底发现了怎样的秘密?
“鲸鱼马戏团”如何变成了一个谎言?
背后的阴谋又如何浮出水面?
第一次完全是好奇,在詹诺斯夜晚行走的时候,巨大的货车开进了小镇,它从詹诺斯的面前经过,詹诺斯小小的影子投射到如集装箱的货车上,他看到了那张贴着的海报,想到了鲸鱼和王子,即使分发报纸时那个女人说“世界已经发疯了”,即使卡斯叔叔告诉他鲸鱼只是幌子,詹诺斯还是走向了广场,拿出一百福林,买了票第一个进入马戏团的内部,那是几乎黑暗的存在,他走进去看到了鲸鱼巨大的身躯,看到了鲸鱼睁着的眼睛,鲸鱼之外,还有瓶子,最后从鲸鱼的头部位置走向尾部,詹诺斯走向了出口。
他看到了什么?
的确是世界上最大的鲸鱼,它是巨大的存在,带给詹诺斯的是惊人心魄的感觉,所以当他从出口出来,有人问他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詹诺斯说:“我看见了上帝创造的神奇。
”第一次他发现了上帝的神奇,提着唐德婶婶的箱子,回来之后他告诉吉里叔叔关于鲸鱼马戏团的事:“你应该去广场看看,那时上帝的杰作,但是很臭。
”吉里叔叔答应他完成唐德婶婶关于名单的事之后“明天会去广场上看鲸鱼”,于是詹诺斯和吉里叔叔完成了这件事之后分开了,詹诺斯再一次来到了广场,只是这一次他不再“进入”马戏团,有人质问他“为什么来这里”,而他得到的消息是:“由于技术的原因,王子的现身被取消了。
”取消了计划,广播里让大家回去,此时广场上起了大雾,和第一次詹诺斯的好奇不同,这次他开始不安,甚至最后以逃离的方式离开了广场,即使几次回头满脸都是恐惧。
詹诺斯找到了唐德婶婶,告诉她吉里叔叔已经完成了名单的事,他再一次说起鲸鱼马戏团的时候,说它是“世纪的奇迹”,而这次唐德婶婶给他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去警察局长家里,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亲要迟点回家,第二件事就是去广场看看“谁和谁说话”,于是詹诺斯第三次来到了广场,他再一次“进入”马戏团,只不过不是以合法的方式进入,而是偷偷打开了货车的那扇门,在里面再次看到了鲸鱼的尸体,对着那只眼睛詹诺斯第一次发问:“看看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即使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接着他便听到了光头和老头的对话。
三次“进入”,对于詹诺斯来说,似乎是三种不同的相遇,第一次他看见了鲸鱼的眼睛和尾巴,从进口到出口他完全带着好奇;第二次他根本没有进入其中,但是他却见证了马戏团的关闭;第三次是不合法地进入,他质问鲸鱼给这里带来了什么;如果第一次是自然状态地进入,那么第二次就是带着某种使命,第三次则是执行唐德婶婶的命令;而在三次经历中,詹诺斯都没有看到那个特效的王子,它是传说,它是符号,它是幌子,它是谎言,它最终在两个人的对话中成为暴力的当权者:“我们要惩罚他们,这里什么也不会留下,恐怖将统治这里的一切。
”詹诺斯从无知者到知道秘密的人,他的“进入”方式可以解读为三种状态:第一次是自然状态,没有束缚,没有欺骗,打开了进口,也打开了出口;第二次是社会状态,虽然没有进入,但是他看见了在广场上买酒的人,聊天的人,以及马戏团被取消的消息;第三种则是政治状态,詹诺斯以不合法的方式进入,偷听了两个人的对话,知道了王子暴力式的统治计划。
从自然状态到社会状态再到政治状态,詹诺斯的三次经历是不是揭示了这个鲸鱼马戏团背后的寓言?
巨大的鲸鱼,看起来就像是利维坦,詹诺斯将它定义为上帝的杰作、世纪的奇迹,但其实它的背后是那个从来没有露面的王子,而王子代表当权者,是不是就是“国家”的象征?
那么这个利维坦般的怪物反倒成了恶魔,王子则变成了国家暴力的象征——上帝的杰作是阴谋,世界的奇迹是灾难,“马戏团是在亵渎神灵,灾难要来了!
”给詹诺斯打餐的女人这样说,而实际上,詹诺斯的“进入”其实就是闯入,它最终解构的是无知者无畏的神话,从对上帝杰作的赞叹到发现阴谋的恐惧,从合法的自然状态到非法的政治状态,詹诺斯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又如何能逃离这场灾难?
实际上这个灾难早就有了预兆,在汉哥梅尔的酒馆里,大家都已经喝多了酒,汉哥梅尔让大家离开,因为酒馆要关门了——醉酒的人是麻木的人,他们已经不再清醒。
这时詹诺斯却导演了一场“日全食”的演出,他让一个人扮演“太阳”,太阳在发光,让另一个人扮演“地球”,让地球绕着太阳转,又让另一个人扮演“月亮”,月亮绕着地球转,也绕着太阳转,于是太阳、地球和月亮组成了一个微型宇宙,这是某种和谐的象征,“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是无穷无尽的生命。
”但是,“下午一点钟,最戏剧性的事发生了。
”这便是日全食的出现,太阳、地球和月亮处在同一线上,于是太阳的光被遮挡住了,“黑暗降临了,生命寂静了。
”这是一场灾难,但是,詹诺斯导演的目的并不是展现宇宙的灾难,而是阐释灾难终将过去的信心,当太阳逐渐出来,光明又出现了,黑暗又逃离了,于是宇宙的和谐有回来了,“汉哥梅尔先生,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月亮从太阳前面移走,太阳再次发射出灿烂的光芒,地球上又有了光,温暖再次回到了地球上,深沉的感情感动了每一个人,他们逃脱了黑暗的重量。
”不是灾难没有结束,而是太阳从来不会消失,和谐永远不会失去,这就是詹诺斯的宇宙观,这种宇宙观给他带来的是生活的希望,生命的奇迹。
“日全食”注解了詹诺斯的宇宙观,所以他会把鲸鱼发臭的尸体说成是上帝的杰作,生和死其实就是日全食的两面,进入其中是黑暗,但也可以出来迎来光明,因为在他看来,正是黑暗和光明,生与死组成了和谐的世界。
而这和和谐观在吉里叔叔的音乐中得到了更为丰富的阐释,“我们要揭开可怕的谣言,音乐的和声都是建立在错误之上。
”拿着话筒说着音乐“错误”思想的吉里叔叔,所质疑的就是音乐中的十二平均律,在他看来,十二平均律的始创者维尔特迈斯特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将七音法变成了八度音阶,它所崇尚的完全且精准的平分让每一个音律失去了其独特的性质,虽然吉里叔叔问“单纯的音乐是否存在”,但当他把维尔特迈斯特的做法说成是错误,就是一种自己的坚持,“天堂的音乐就是神的和谐,七个音阶就是七个神……”单纯的音乐是属于神的,而十二平均律是人造的,人造的音乐破坏了和谐,它是音乐上的错误,也是一种灾难——“Werckmeister harmóniák”的片名就来源于这个和音乐有关的故事。
詹诺斯的宇宙观,吉里叔叔的七音论,都是追求和谐,都是尊重自然,但是当鲸鱼马戏团到来,当隐秘的王子出现,当整个小镇被大雾所笼罩,和谐被破坏了:起初是小镇陷在越来越多的生活问题中,缺少煤电,电话不同,学校停课,还有商店被抢劫;鲸鱼马戏团到来之后,人们更是生活在令人恐怖的气氛中,当詹诺斯第三次离开广场,他面临的政治状态便演化为真正的暴乱:身后传出的是爆炸声,做皮靴的拉基斯死在垃圾桶旁边,人群冲进了医院打砸抢烧……詹诺斯去了警察局长家里,孩子们完全被暴力化了,墙上挂着的是剑和枪等各种武器,孩子们叫嚣着:“我会严厉对待你的……”爆炸、死亡在发生,医院被洗劫,广场成了暴力的中心,而这似乎不是最让人害怕的,真正害怕的是:人们以为的上帝其实是恶魔,所谓的国家和政府,看起来是上帝的杰作,其实是灾难的源头。
吉里叔叔反对人造的音乐追求神的和谐,但是当唐德婶婶要詹诺斯将那份名单交给吉里叔叔,吉里叔叔无奈只能去寻找那些名单上的人,按照唐德婶婶的说法,警察要实施一个行动,这个行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将人们组织起来,吉里叔叔便是这个强有力的人。
唐德婶婶是吉里叔叔的前妻,他们之所以分开或者也是和谐被破坏,而现在的唐德婶婶和拿着枪的警察局长在一起,她把这个任务给吉里叔叔,吉里叔叔无疑就是这个所谓政府的傀儡,但是吉里叔叔无奈只能接受这个任务,在制造暴力的王子面前,在统治一切的政府面前,还有什么和谐,还有什么单纯,甚至还有什么音乐?
吉里叔叔完成了名单上的任务,吉里叔叔把钢琴重新以十二平均律调音,吉里叔叔重新弹奏八度音阶,在暴力和灾难已经降临的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而从自然状态到政治状态的詹诺斯,终于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重新回到了自然状态,但是这里已经没有了和谐,这里不再有太阳:他成为了医院里的病人,在吉里叔叔最后一次看他告诉他“照顾好自己”的时候,詹诺斯是无语的詹诺斯,是麻木的詹诺斯,是病态的詹诺斯,是悲剧的詹诺斯,或许在这个连恐惧都丧失了的世界上,人活着才是真正进入了一种自然状态,没有上帝的杰作,也没有世纪的奇迹,只有大雾的广场上那一具巨大的鲸鱼尸体,它在腐烂,它在发臭,它睁着恶魔的眼睛。
镜头语言太厉害,在常规场景制造奇观,像全景镜头酒馆里拉镜上升拍酒馆群众,灯在前景人在后景,灯光罩人群,太美了。
鲸鱼车里王子等人讨论阴谋,拉镜左摇露一双男主的眼睛,发现真相的男主,眼神惊愕,只露眼睛这部分,精妙!
还有很多有巧思的镜头,叙事也叙情,导演对人物走位也是要求很高。
以下面为例,弹钢琴叔叔受命令得立刻上街完成人物,由室内全景他和男主,转特写街上行走中他和男主的脸,特写上,脸周遭背景快速变化,说到他们紧急而快速的处理,若是全景就失去“快速”的感觉了,因为弹钢琴叔叔拄着拐杖,实际全身行走是慢而不是快。
而特写两人行走的脸镜头下,两人始终紧密贴着,摩肩擦踵的状态。
这也表现是导演人员的人员走位控制,这控制也在室内人员站位上,非常严苛,像在报社社,全景男主坐在栏杆门左侧,接着朝栏杆孔定点推镜,逐渐特写话语交代混乱时代的报社女人的脸,推镜全程没移动,女人脸没出镜,好精确,肯定事先踩点和交代人不能大幅度移动。
还有男主在广场入镜也是,俯视全景逐渐下降,下降到过肩镜头,男主从右侧入画,好舒服,也是有韵律的精确入场。
除此还有太多好镜头,值得重看几遍。
看了评价,几乎都是5星好评,其中不乏很多专业名词的评价,评价的角度、内容、观点也是五花八门,让人看不懂摸不透,怀着好奇的心情找到了片源,黑白画面,看了开头公转和自转,莫名其妙,中途快进了一点,最后快结束的时候笑了,只有一个想法:一群老gay!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有8.几分的让人深思!
豆瓣大部分的评价还是挺准的,但这几年发现有些个别影片招致了各种牛鬼蛇神!
终于强捱着熬过来了!!!平时一个午休时间可以看一部电影这部电影,就厉害了简直是催眠神剧连续三个中午都成功把我看睡着了从来没有一部电影带给我如此艰难的感受我是奔着高分来的虽然看之前也有点心理准备:这片子可能有点闷看过之后这何止是有点闷就连《妖夜慌踪》这种奇葩神剧我都觉得最后最起码我还看懂了剧情这电影的高分感觉每个人都是冲着导演的长镜头技术、调度之精准等等纯技术来的我都没看到有讨论剧情的这首先是部电影吧?这并不是火星时代的摄影技术分析大讲堂吧???两颗星,我都是冲着这高分给的。你可以说我欣赏水平太low我并不是电影从业人员我看电影也就看个剧情,看个场面,而已。赶紧出台电影分级制度吧,干点该干的事!
长镜头真美!
听,鲸鱼哭泣的声音,那就是残缺的和声。 9.0分★★★★☆
神造大鲸以自娱
水平有限,欣赏不来啊
Quand l'esthétique formelle devient le seul enjeu d'un film...Chais pas pourquoi, je m'endors tout le temps devant le film de Tarr...
既然小酒馆里随意一个糟老头都是如此文艺动人,我不解你的风情,对此片毫无感觉。
真的是长镜头,不下三次看,都看睡着了,黑白电影和这么漫长的镜头,终究不是我的。
完全看不懂,前半段困得不行
3.5 关于长镜头的迷人,安哲,塔可夫斯基已经尽述。但是觉得这部比《都灵之马》好(我是有多不喜欢都灵之马)
小时候不爱吃干虾仁儿,觉得又硬又腥,随着年龄的增长,吃过的东西越来越多,于是明白了干虾仁既有营养又有海鲜味,但是仍然不爱吃...
太多隐喻,不了解历史背景,看不懂。
fine cinema but his branch of nihilism is way too cynical and self-serious for me(一直印象中他老八十多,上周看现场Q&A心想怕还不止,一查原来和我爹同龄人。我爹去年还跑半马。所以说愤世嫉俗有害健康
为什么没有十星为什么没有一百一千一万星。为什么要用星来亵渎。五脏六肺被掏空怎么去看撒旦探戈。
不会用长镜头就看这片儿,不知道东欧大师多牛也看这片儿
先验之于经验的感觉 正与历史相同
很惨白的影像 看得人昏昏欲睡
#HKIFF# 装置艺术电影,建议放到博物馆
2个半小时的文艺片,节奏拉到2.5倍速还是觉得慢... 确实长镜头的调配能力很不错,但是防抖动也就那样啊,作为观众故事说的让人乏味才是原罪... 也可能是理工科的我理解不了匈牙利革命各种拉跨的自我排解以及复杂象征,政治诉求不明的抗争、只是安静如同流浪汉火炉取暖的纵火、看上去酷酷的游行砸医院、才20米的鲸鱼尸体参观、装b的走路和路灯灯光交替的长镜头、一台直升机都没有武装的就追一个人,这一切让我在影片最后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这哥们一直就是个精神病,前面那些都是他想出来的... 作为革命成果斐然的中国人,很难理解并为之叫好
如果我去拍电影,这长镜头的玩法会很有帮助。不过现在真尼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