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一开头,一个成年老男人和一个智力不正常的成年女人的设定,就已经让我想报警了。
毕竟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影片再怎么宣传奇幻色彩和年代久远,你都知道这种设定不会是对女主友好的环境,正常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危险之处。
女主的设定是一个成年女性但是被替换了婴儿的大脑,为了显示女主的婴幼儿属性,特意安排了一段她站着尿失禁而毫不在乎的片段,这段着实没必要,因为没有这段,不论是剧中的医学生还是观众都看得出她智力水平不正常。
而且因为有这一段,我反而比较好奇,既然是成年女性的身体,为什么不是展示她来月经经血顺着腿流下来呢?
然后就到了女主突然性觉醒的剧情,这段就真的特别男性视角,因为女人都知道,女性无意识的性觉醒是从夹腿觉得舒服开始的,如果我们的大脑没有被灌输纳入相关的内容,我们是不会有想要纳入的想法的,因为阴道内部没有神经,女性的性器官是阴蒂,阴蒂才是女性性快感的来源,所谓的阴道高潮本质也是阴蒂高潮。
但是女主在没有性教育的情况下刚性觉醒,就想到要把黄瓜放进阴道,这就真的只有男的才会愚蠢的这么想。
邓肯第一次遇到女主的时候,用手触碰了女主的性器官,这是性骚扰行为,但是显然男主创认为这是在对女主的性启发。
在现实生活里,任何男的跟智力异常的女人发生交配行为,正常人只会觉得这是性侵,因为智力异常的女性不懂何为性同意,也不懂没有避孕行为的交配行为会有什么后果。
影片前面都是黑白,开始转向彩色,是女主第一次和邓肯发生纳入式交配行为,这也是典型的男性视角。
女性如果要通过性觉醒而从黑白世界进入彩色世界,那也应该是她自己第一次体会到性高潮,而这部片子的情节应该是她自己摸自己的时候,而不是跟男人纳入的时候。
影片最荒谬的就是女主为了了解世界自愿去当妓女进入剥削女性的行业,为了体现女主的自我意识,还安排了女主对老鸨要求应该是妓女选客人,这样妓女才能获得快乐。
我的天,大概只有男人才会认为女性这样想就是自我意识成长了,他们大概想不出女性真的自我意识成长是要彻底废止这种剥削女性的行业的。
当然老鸨并不会听从女主的话语,所以还是客人选妓女,但是女主发明了一系列手段,比如跟客人讲笑话听客人的人生故事跟客人玩游戏,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男人对女人的性剥削。
男性找妓女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rape,所以男性创作者的这些情节就真的是特别可笑。
主动被性剥削永远不会是女性寻找自我争取平等的手段。
影片有大量的交配场景,但是没有任何避孕的行为,女主也没有怀孕,也没有她为什么不怀孕的任何解释,你说神奇不神奇。
🤷🏻♀️🤷🏻♀️🤷🏻♀️🤷🏻♀️电影从头到尾,就是女主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再到另一个男人,她生活里的女人特别少,少数的她遇到的女人,都没有给她任何真正的属于女性的建议或者讨论。
唯一在她做妓女之后问她有没有做健康检查的是一个男的。
这部电影不是真实的女性故事,全片都是男人想象中的女人,而且在合理化现实里让人想报警的行为。
我看过对《可怜的东西》最荒谬的评价是,有女网友说因为女主心智不成熟,所以没有性羞耻感,所以才能在妓院探寻世界。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正是因为她心智不成熟,所以她不懂什么是性强迫性骚扰,她也不懂什么是性同意和可以拒绝。
因为不懂,所以她最多也就只能对老鸨说应该是妓女选择客人以追求快乐,但她不会跟老板说妓女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她被男人粗暴对待时,她知道自己不舒服,但她不懂拒绝。
她跟老鸨谈论这段的时候,老鸨对她说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女的痛苦,她也只会觉得奇怪,而不懂这是性强迫是不对的行为。
这才是真正的芭比,greta打着芭比的旗子却毁了芭比的美梦,芭比不可能有皱纹也不可能扁平足,是永远美丽的生物,就像本片的女主贝拉一样,从没有烦恼和疾病,孩子从肚子里拿出来后就不再会怀孕。
Bella和我們的絕版芭比midge一樣,有一次性可拆卸孩子,bella甚至拆了自動絕育,孩子的腦子還物盡其用了。
假设可以引进,本片的标签会是大女主,金手指,爽文,古风,贵族,成长,推荐语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认真剪辑去势之后,必定是一部闪耀着女性光芒和白人美貌的高播放量短片(十分钟)。
bella,绝对的大女主,一出生就拥有美貌财富地位和性自主权,之后熟读左派理论和呼啸山庄,而芭比似乎并未接受九年义务教育;bella反叛直言却依旧是大家闺秀,除了游学外离居所最远的一次是眺望穷人(由男性陪同),即便是游学期间也坚守青楼,去集会学校不超过五分钟,做着最大限度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芭比随便走走就穿过了次元壁,不守女德;bella深爱制造自己的父亲,芭比连爹给盒子钻都不干。
芭比中的ken虽笑点十足,但懦弱无知,体验现实后立马躲回虚幻,试图控制芭比。
而pr中的男性虽其貌不扬,却个个博学多识,引领着bella走向飞升,god宁愿杀掉她的孩子也要拯救她,制造她,max因为在她牙牙学语之时一见钟情决定守护她一生,情夫几觉之缘就给了她性启蒙金钱和自由,客人和老鸨也是她的阶梯,那些奇怪的长相xp是不可或缺的笑点。
当然这些男人也不尽完美,god思女心切制造出另一个美丽的芭比,情夫不愿意给钱还试图拘禁,但这些并不重要,毕竟这是大女主,没有人能比bella完美,她强大无所不能,会克服万难坚定地走向自己的真命天子,那个一直在家守候的max,因为和作者心灵相通,他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如果说芭比是去现实玩过家家,那pr就是bella的奥德赛。
奥德赛有海伦,而贝拉也有前夫,一切罪恶的起源,也是作品里唯一的反派,害她自杀又试图阉掉她的自由,但贝拉不会做他的笼中之鸟,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她成功地复仇,并且看透了从性启蒙到妓院数年探索思考体验未看透的婚姻制度,拉上有两分钟床戏的女友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啃老生活,果然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意义,就算是反派。
在芭比还陷在单偶制童话里的时候,pr已经讲述了完美的神话故事,描绘了新的幸福的形式,王子和公主加通房丫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有去年的梦露在前,可能会有人质疑过多的大尺度镜头,但梦露是痛苦的,我们的导演和作者认为贝拉很开心,对神来说裸露无足轻重。
一百五十年前,玩偶之家写娜拉决定离开家,即父亲和丈夫造的牢笼;一百年前,鲁迅发问娜拉走后会怎样;当下,无论我们还需不需要回答,这部当代芭比给出了最圆满的答案——找一个新的父亲一个新的丈夫和一个新的家。
两百年前,mary shelley写下frankentein的怪物,受尽屈辱求偶无果后走向毁灭,因为他太丑了。
而bella作为美丽高贵的女性,privilege已经尽数体现,可以过上全自动化的人生,出门有男人带路,贫穷有卖身解决,归宿是婚姻包办,维多利亚的bella靠自己就可以是神,你为什么不可以?
(大概是不够白和不够美吧,你反思一下)————————————————————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设定成婴儿的大脑,然后让女主带着婴儿的神情裸露和演激情戏?
重启人生不可以是车祸失忆吗?
脱离现实谈理论是极其可笑的。
—— 只有当地球上的所有女性——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每一个人种的女性——都可以掌握自己的身体、拥有自己对于性的自主权的时候,才可以用性解放借喻女性解放、才可以用性觉性代指女性主义觉醒。
如若不然,那么就是悬浮的、毫无根据的、冠冕堂皇的,甚至是恶毒的、居心叵测的。
—— 由此可见本片的男导演和男制片、男编剧们,是多么的阴险歹毒——牠们引导女性堕入黑暗的祸心已昭然若揭,女性不要堕入陷阱啊!
这是一部女权电影的吗?
不是。
首先,整部电影都建立在“纳入式性行为给女性带来快感”的伪命题基础上讨论,sex场景中镜头也持续对准女性,让女演员大面积裸露——好几次我都觉得石头姐像一块供人观赏的猪肉——这样的性体验怎么可能会是平等的性解放呢?
其次,在这部电影里,女主的“出走”,不是芭比、娜拉一样的原生性、自发性的,而是“被”律师“带”出来的——就像是一个男人带着他的女儿、带着他的小宠物、带着他的小玩具、带着他的性奴……她大部分觉醒的启发都来自于男人,(男人又变成了“上帝”的角色,科学家的名字居然就直接叫上帝……),而不是像《芭比》那样源自于女性的自我叩问,没有内求与自我思考,就好像是父权制下男人给的填鸭式教育。
这是一部鼓励性解放的电影吗?
不是。
(只是在讲滥交)之前看赫胥黎《美丽新世界》就有了这样的思考——随时随地啪啪啪就是性解放?
像动物一样脱光了交配就是性解放?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导演根本不懂什么是自由与解放,只是臣服与自己兽性本能的畜生。
这是一部控诉不公,怜悯穷人的电影吗?
也不是。
虚伪、虚假、伪善、恶心至极。
我说真的,你们道貌岸然的资本主义国家再展现自己家的恻隐之心试试呢?
表面假惺惺的展示悲天悯人的情怀,做慈善给穷人捐钱,背后极尽压迫剥削,压榨发展中国家——巴勒斯坦现在还有那么多人死亡、乌克兰也还在打仗,他们看不见吗?
最后想说,身为一名女性,我们到底该如何发声音,如何真正的掌握话语权?
难道虚伪的高谈阔论救不了我们,脚踏实地的看看现实问题吧。
而且影片中有过多不必要的裸露、像动物一样粘稠的交配镜头,导致观影过长引起严重不适。
恶心死人了。
观影笔记:荒诞疯癫版芭比新脑子果然好用原来是割掉了恋爱脑贤者时间其实是男的的weakness😂adventureonly sex no attachment no feelingsbe bravethe only aim is to find happiness“for now for fun”男人就想把你关在屋子里 占为己有 独享 剥夺身体自由和思想自由(不让读书) 跳舞也总想lead但其实有缺陷的是他们可笑pathetic的是他们被女人耍得团团转身体解放—> 思想解放body awake and then mind awakedumb beautiful happiness直率我也有过好多相似的想法!
wanna go again after the first time but he couldn’tmake money and have sex岂不是一举两得“A woman plotting her course to freedom”lol最后剩下了Barbie和Allen You thought things are scary only because you are told they are scary or not polite or simply shameful by the definition of society that is so patriarchal and ruled by men with all kinds of weaknesses What if you acquire a brand new brain and you are able to enjoy all the pleasure for the first times again. You become fearless and is not afraid of seeking happiness.Do not let men get in the way of your adventures
(本来打的三星,消化一阵子后连三星都打不出来了)《可怜的东西》开头让我想到哈丽雅特·韦斯特布鲁克(Harriet Westbrook)之死。
这个女人是珀西·雪莱的第一个妻子,16岁时和雪莱私奔。
尸体从河中打捞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社会上失踪一个月之久。
当地一家报纸刊登的讣告并没有提及她作为雪莱伴侣的身份,但暗示她自己的“行为不端”是这场悲剧的主因——死者腹中已有大月龄的胎儿,孩子的父亲是谁成谜。
基本上,当时的人认为她是自杀。
她也确实留下过疑似遗书的记录。
在和雪莱的婚姻里,哈丽雅特生育过两个孩子。
死后,关于她生前最后两年生活的流言不断,其中包括她有一个在军队服役的情人,以及卖淫。
这两年中,哈里雅特和雪莱处于分居状态,后者和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戈得温(Mary Wollstonecraft Godwin)私奔。
这是《弗兰肯斯坦》诞生过程中一个支线故事。
众所周知,1816年,玛丽在那个和雪莱、拜伦等人共组的“鬼故事比赛局”中写出《弗兰肯斯坦》的初稿。
同年冬天,哈丽雅特离世。
玛丽19岁,哈丽雅特21岁。
都是年轻的、有过生育经历的女性(1815年,玛丽早产诞下一个女婴,这个孩子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六周;1816年初又生了一个男婴)。
她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出身上层家庭;都和那个“激进地反对婚姻制度”的无神论者、大诗人雪莱进入过婚姻关系。
她们身上都有深深的浪漫主义烙印。
所以,当我看到有关《可怜的东西》的一些评论和报道都聪明地指出主人公贝拉和玛丽生前经历的互文关系(包括所谓的“壮游”),我想当然地以为这部电影是在讲“玛丽们”(也是“哈丽雅特们”)的故事。
故事刚开始确实足够吸引我,因为它有一个珍奇柜般的怪诞开场——不管是有着缝合面貌、神似“弗兰肯斯坦的怪物”的父亲(更何况他的名字还跟玛丽父亲的姓一致,这当然也不是巧合),还是怪物创造的怪物女儿,或是典型“老处女”般的仆人,都遵循着某种我所熟悉的怪奇故事法则;以及对维多利亚时期科学发明的某种重构和想象,都唤起我的怪物情结。
可看完全片以后,我只能说,这珍奇柜般的怪诞,果然只是徒有其表。
为了不误解主创的意思,可以先看看他们自己是怎么说的:"Power is the story of a woman…Bella goes through her life without shame, discovering what she feels she needs intuitively, which is heroic in a world where you are constantly told how to be or what is right. It is an act of bravery to make your own path."兰斯莫斯想讲述的是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里成长、成为自己的故事。
这样一个母题,是很容易和怪诞的感觉和风格联系起来的。
所谓怪诞,就是大家日常经验缝隙中掉落的东西——比如某天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共枕十年的伴侣,或者早晨起床分毫不差地重复着昨天的动作,要不就是什么一场盛大的欢乐庆典走向血腥的结局,如此种种套路在文学和影视中简直不要太常见。
再比如,这电影里拼贴出的各种动物,可以指明所有物种在一定意义上都是“喀迈拉”。
一个角色经历怪诞往往会发现一种更深层的真相。
怪诞本身就是黑洞般的真相外翻出来后、投射到这个苍白世界一缕刺眼的强光。
闭眼,视觉可以停留在苍白世界;睁眼,也许会付出眼盲的代价……你需要直面彻底的虚无。
这就是怪诞吸引我的原因。
但是《可怜的东西》,有真正深入怪诞哪怕一寸吗?
从贝拉的视角看,整个故事给她安排的最怪诞时刻是什么呢?
一是她意识到世界上有穷人(而那些穷人的面目都那般模糊,她只是远远地看到就流泪了……像看风景画一样的“觉醒”,让人不能不说一句虚伪),二是她在妓院经历了大量的性之后“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这种陈腐的叙事在《女性瘾者》中也同样出现过;对于女人,要么想象她的性欲是极低或者低于男人的,要么想象她的性欲是超出常规、不知餍足的)。
哪怕是在知道自己的来历之后,她的肢体和面部表情传达的怪诞体验,也不如这两处强,她好像没有经历什么真正的身份挣扎,就这样接受了真相。
这是一个能轻松化解怪诞的人——把成年男性的骚扰化解为愉悦的、积极的性觉醒,把因为经济危机去卖淫化解为“我们也可以选择男客人”,让人怀疑她的生命中是否承受过真正的痛苦。
What an act of bravery!
多么强大的人啊。
多么强大的人偶啊。
在“圣母”和“娼妓”之外,兰斯莫斯发明了一种新的假女人模型——觉醒的女人。
更别提她没有月经,以及看不出来有任何怀孕的风险。
也可能是做大脑移植手术的时候切掉了生殖系统,但是剧情没交代——想到这里我也觉得很可悲,这种性自由的代价,在一个造梦般的故事里当然是不可说的。
可以确定的是,在写这样一个“成为女人”的故事时,偏离真实经验太远,只会显得浮皮潦草。
电影的原著把时间设定在19世纪后半叶(188x年,具体忘了,也懒得查了),也就是我们现实时间哈丽雅特和玛丽生活年代的几十年后。
电影模糊了年代信息,还刻意安排了不同时代的元素,仿佛想营造某种混杂的时间感知……嗯,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完全被抽离了历史性的女性。
没有历史包袱的贝拉,穿着哈丽雅特和玛丽们的衣服,却不用承担这些衣服带来的任何重量。
多美的梦啊,但是我不需要这样的梦。
再回头看这个故事的前文本《弗兰肯斯坦》中的怪物,以丑陋而懵懂的姿态出场,却确实实现了从非人到人的转变(不要忘了这故事另一个名是“现代的普罗米修斯”)。
玛丽对她笔下的人物怀着深刻的同情。
怪物学习语言、习得人类情感和文化成果、又意识到自己“非人”的痛苦(正是这一点让他真正“成人”),这个转变令人信服,除了故事技艺好以外,我认为它更内里的原因在于某种写作的真诚度。
玛丽有审视真实经验的能力——一个经历过生育创伤的人更知道生命是怎么一回事,更知道一个生命拥有灵魂的代价。
没有代价地活着,只有人偶能做到。
信息源:https://lynnshepherdbooks.wordpress.com/2020/10/25/this-fatal-catastrophe-the-sad-life-and-strange-death-of-harriet-shelley/https://time.com/6344025/poor-things-frankenstein-mary-shelley-feminist/https://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8/02/12/the-strange-and-twisted-life-of-frankenstein
出片源那天就看了,但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实话我不觉得任何与女性主义有关或女性议题的电影可以达成某种令女性满意,理解并诉说了她们的处境,并且不是某种僭越的代言,不感到女性在影像中被剥削凝视(比如这部电影得到的评价),并同时令男性觉得这电影不是因为是女性拍的/是女性议题,而是因为其本身(这本身存在吗?
)所以值得称赞(比如芭比得到的评价)的结果。
有吗?
就像我本人对于女权主义运动持有悲观态度,所有的事业都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乌托邦之前的挣扎,尽管这事业是需要做的应该做的。
如果女性走向解放的电影需要一个结局,那么我不觉得这会是一个美好的,并且男性也认可的好的结局,因为这有助于女性的生存而不是又多了树敌之危(如果女权主义选择的路不是让男性全部灭绝的话),这也和电影是一回事,如果人们一定要求电影对这个世界的现实负责的话。
如果为了吸引女性观众,复仇剧也许是商业上最可行的,这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此类。
囚禁女主的前夫被俘虏成为某种低贱于人类的生物(羊?
)并可以被随意使唤,这应该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人欣快。
但是显然现在的观众(女性观众)已经不满足于这种荧幕里臆想成功的自嗨了。
对于这样的电影,人们一定会批判虽然问题矛盾现状困境确实被提出了但是最后都还是要变回包饺子而现实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言轻是无视真正的问题逃避现实缺乏勇气,言重则是企图用影像世界的乐观主义来掩盖甚至否定现实中的困境。
所以现在变成了男性导演拍女性议题的电影就是不可能理解女性的库切式质问你不在那儿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女性导演拍就是只要是女的拍的就应该鼓掌叫好吗的两难局面。
总结一下,问题就在于,男性导演是不是的确拍得不好(就算不考虑什么剥削女演员兰斯莫斯这电影也一样烂!
)而女性导演是不是的确拍得好(即使不是因为女性主义的标签和商业上的大成功格导这电影也一样好!
)写完这句话,我的悲观尽在其中了。
始终,我们还是陷入了论证我们这个性别的好,而另一个性别定不好这样的困境里。
还是说从本质上而言,两性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所以男性导演即使拍任何有关女性的电影,都会是某种程度的曲解和想象。
而女性的电影即使在各方面都是非常平平无奇的,但是因为是女性电影,是女性有关自己的话语,所以总是有意义的?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心里有答案的,实际上也不存在一部电影让他们改变这个答案。
电影这种娱乐产品(在兰斯莫斯这儿我不想称之为艺术)显然不能解决这种从伊甸园肇始的问题。
电影就是一个拳击场,有的特别激发人们的战斗欲,可能就相当于裁判喊了几句煽动性的口号吧,然后人们闻声而来,在这里进行他们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没有分数胜负的战斗。
不过对于裁判来说,打得越凶,他看得越爽吧。
他可不会下去拉架,或者裁决谁胜谁负的。
如果一定要尽可能行排除与之有关的性别争议来从其“本身”评价这部电影,就我自己的观影体验来看,也只能算是合格的娱乐片,我说的合格的意思是,人至少有欲望看下去,兰斯莫斯之前的某些电影我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因为是一种浅薄的disturbing。
虽然说是拿了金狮但是毕竟戛纳都给《钛》这样的东西金棕榈了所以也没什么,再说现在三大和奥斯卡基本是一回事了,顺祝石头二封。
从视觉奇观来讲,的确有耳目一新之感,God解剖课的教室,吃饭时候的胃液插管,半鸡半猪的不明生物,里斯本和游船的诡异布景,以及每一部分衔接处的超现实主义慢镜,虽然远比不上拉斯冯,但是比他自己以前那种毫无意义的慢镜头还是有所进步的。
音乐尚可,和影像的结合很恰切,在这一点上,是完成度非常高的。
至于兰斯莫斯本人,他已经对高概念寓言形成了路径依赖,从《狗牙》《龙虾》《圣鹿之死》到这一部,以至于我觉得他除此之外已经不剩什么。
鱼眼镜头和圆形窥视视角的出现让我摸不着头脑,可能还没有理解到兰斯莫斯的良苦用心,但是这电影也不值得再看一遍去领会了。
Sex scene过多,和Mark Rufflo的那一段我倒是的确感受到了那种furious jump的气氛,这有助于我理解这些情节的必要性。
小孩子喜欢上干什么事就毫无节制地干的确是这样的情况。
Rufflo演出了小丑的感觉,十分可乐(但是请问这位大爷跟帅有什么关系)但是后面在妓院的那种极其浅表的“体验”生活和对于招妓者的怜爱和共情让人感受到断裂。
老鸨对女主指点的话语没有展现出这个身份的剥削与被剥削之间复杂的张力(这点请看今村昌平《日本昆虫记》)这也是高概念玩多的后果,所有的逻辑和感情都禁不起仔细的琢磨(当然有人会说你懂什么这是希腊诡异浪潮陌生化间离云云,但问题是他这部没想走这个路线)那种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中都暗含着真实情感的流转的电影,现在几乎绝迹了,所以也怪不得兰斯莫斯。
日本昆虫记 (1963)8.31963 / 日本 / 剧情 / 今村昌平 / 左幸子 吉村实子这部里有女主角在教堂遇到老鸨被招去当妓女然后到自己当上老鸨的过程至于故事本身的设定,就别算在导演头上了吧。
我看了一下,他没参与编剧。
兰斯莫斯挺好的,理解有人喜欢他,但是最好的那些导演就是兰斯莫斯这样的了吗,那也不太好。
所以先别说它好,万一以后有真的好的呢?
还是要抱有期望的,那真正好的一定有一个我们无法预测的结局。
最后比起有更多拍“很好的”女性电影的导演,我还是希望有更多在现实中尊重女性但是拍烂片的导演。
这比拍一百部女性主义电影都对这个世界更好。
如果两者都有那自然是最好的,虽然实际情况往往是人也烂片也烂。
鉴于原作成书于1992而非维多利亚,本片本该有很多可以探讨的问题:1.换脑伦理问题。
是否有权处理遗体以及被推广的后果,尤其女主被移植的还是自己的亲妈;2.阶级问题。
女主观看穷人一段仿佛韩剧中车祸失忆癌症,属于剧情太顺特地弄出的抓马,因为后续也很韩剧,怎么闹腾都没缺过钱和骄傲;3.身份危机。
用亲妈的身体从没危机过,不说<秘密>这些拿身份作卖点的了,连dio抢了乔纳森的身体都PTSD呢;4.炼铜问题。
当然是丁点未谈,之前想过为何要把时间定在维多利亚末期,大概是那个时候first wave f,童ji合法且儿童被当作商品贩卖吧;5.女性处境。
她没有困难;5.各种主义问题。
女主看的书好像都白看了,爹解剖老公解剖她躺着啃老。
但是一切问题都被弱化了,尺度被无限放大。
注:讲first wave 是因为早期女性主义者鼓吹性解放,虽然不是第一波(片中时代)也不是第三波(作者时代)。
只能说烂得令人震撼,有一股浓浓的撕裂感,感觉自己看了一部给男观众看的女权片,是充满男导演自己喜欢的性爱描绘的蒸汽童话。
把男人们拍得过于美好可爱:一个能够爱上只有三岁智力的女孩的男医生在结尾居然被洗白成善良的化身;穷困潦倒的鲁法洛在贝拉做妓女时只求复合不求钱;游轮上大聊哲学的文艺男对坐在他的床上的贝拉无动于衷,只是带她从高台上向下观赏了底层人民生活,后来还因为愧疚特意向她道歉。
然而纵观全篇唯一一个暴力剥削者居然是一个女性角色:巴黎的老鸨看上贝拉的美貌把她哄进妓院,而后者经历的唯一流血事件也是被老鸨压在床上撕咬。
另外两个女性(代替贝拉的试验品和贝拉在妓院的朋友)角色也无足轻重,没有丝毫深度人物刻画和对剧情的推进。
不懂这个故事的定位是什么:如果是女权主义,那为什么不一些展示现实生活里女性会遇到的恶?
性骚扰,强奸,家暴,前期那么多机会可以加到故事里,为什么不拍呢?
后期女主做妓女遇到的嫖客居然每一个都很讲理,现实生活中妓女被烟头烫被打骂甚至被杀的情节少吗?
如果导演想拍寓言感的蒸汽童话,那又为什么要拍高塔下死亡的婴儿和巴黎那段故事呢?
大大的不理解。
自打问鼎金狮以来,电影《可怜的东西》在颁奖季上一路披荆斩棘,不仅在金球奖上成功挑落竞争对手《芭比》(音乐喜剧类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更是一举囊括11项奥斯卡提名(仅次于《奥本海默》的13项)。
《可怜的东西》和《芭比》均被视为女性电影,但后者在奖项上不如前者耀眼接下来的奥斯卡影后角逐中,石头姐(艾玛·斯通)的赢面很大,凭借“巨婴”到女性主义者这一不可思议的蜕变,她已先后荣膺美国评论家选择电影奖、英国电影学院奖、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倘若能够再次斩获奥斯卡影后,她将复制七年前凭借《爱乐之城》完成的壮举。
艾玛·斯通在金球奖上而较之评论界不遗余力的表彰,《可怜的东西》在影迷群体里却引发了不小争议。
很多人质疑:电影披着女性主义的外衣,却在镜头和情节设计上行“男凝”和“剥削”之实——尤其体现在毫不节制的性爱场景和妓院戏份中。
难道:只有通过不停和男性做爱,女性们才能觉醒?
这是怎样直男式的无耻意淫!
我觉得这种思路,主要来自对影片大尺度画面的误解:马克·鲁弗洛饰演的邓肯和那些奇形怪状的男士,各个身材堪忧、形象猥琐,可他们的床伴却是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的美女石头姐,这好比一朵鲜花不停插在一堆牛粪上......加上欧格斯·兰斯莫斯将性爱场面拍的兽性十足、毫无美感,自然会令很多女观众感到被冒犯。
我想:倘若跟石头姐床战的不是绿巨人而是高司令,一众妓院嫖客也没有那么丑陋,“剥削”、“伪女权”的指责声或许会不会小一些呢?
性事双方形象的不对等引发的恼怒心态(还需考虑到演员的名气和地位:一方是奥斯卡、金球双料影后,另一方的嫖客尽皆无名之辈),使人在解读电影时易陷入两个方向:一是以现实逻辑去套这部完全被架空的非现实电影,二是基于成见而引发过度的脑补。
对贝拉主动卖淫的指责,就是套用现实逻辑。
我当然同意妓女是被剥削的存在,卖淫是对女性系统性的社会压迫而不能是个人简单的自主选择。
但当我们就此情节发出质疑时,已经脱离了具体电影:贝拉从设定上就不是一个正常女性,她未经社会化洗礼,又怎能从社会的“高度”权衡卖淫利弊?
何况《可怜的东西》就不是一个基于真实社会的故事,而是幻想一段历史上的“平行时空”。
贝拉选择卖淫亦出自经济利益的考量,邓肯抢光了“上帝”留给她的钱,她要如何独自在巴黎生存?
女性主义也强调经济独立对女性独立的重要性——所以,妓院戏并不能被简单地视为“反女权”。
只能说它的呈现方式有欠妥当。
而“过度脑补”则体现在对大量性爱场面的耿耿于怀。
其实性爱并非贝拉探寻自我的旅程中的唯一启发,相反却是最不重要的一环。
因此,并不能说“整个电影基于女主从插入式XX获得快感这件事”(某瓣高赞短评)——这完全是误解。
我们不妨仔细捋一下这里面的因果关系:贝拉初尝性快感,靠的是男人么?
不,她是靠自己——也就是无意中发现了自渎的妙处。
贝拉是率先发现了性,之后才“发现”了男人。
所以,并不是男人“启发”了贝拉性的快乐。
而且从男人身上,贝拉更多感受到的是不快:邓肯无法满足自己,而妓院众生更令她滑向自己所谓的“轻蔑愤怒”。
这种不快在贝拉与邓肯大战过后发出的灵魂拷问中表露无疑:邓肯:男人无法做个不停。
贝拉:这是生理问题吗?
男人的弱点?
邓肯:嗯......或许吧。
这段话讽刺地揭示了男人的虚弱。
不管他们嘴上吹嘘自己多厉害,却无法满足女性的欲望——特别当这种欲望是没有羞耻心的、未经社会驯化的原始欲望。
在这种欲望面前,男人们往往望而却步或者缴械投降。
因为男性惯于以欲望主体自居,当他们发现女性居然能够“反客为主”时,就会感到尴尬和恐慌。
男性对自身的欲望从来都毫不收敛,却以“合不合礼”来压制女性的欲望。
只有那个黑人小哥直言不讳地说出:“有礼的社会,会毁了你(女人)”——欲望的双方并不平等,贝拉却要求平等。
这才是对贝拉“性欲过剩”的正解。
男性对女性欲望的规训话说到这,你大概可以原谅影片中的那些性爱场景为什么如此激烈肮脏了:这纯粹是以男性为主导的兽欲发泄,一点都不平等——明明对方只能疲软地来三下,还要被“教育”说违心话“棒极了”。
兰斯莫斯正是希望这些“不公平”的场景令你感到反胃,生怕你产生看A片时的“代入感”。
相反,在拍摄贝拉自渎场景时,兰斯莫斯就没有暴露什么身体部位,他一直将镜头对准石头姐的脸,直抵高潮。
似乎是想表达:想获得真正的快乐,还不如“自给自足”。
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所以我才会说:影片中的肉搏戏虽多,却不重要。
再举一个交媾不重要的证明:“性欲过剩”的贝拉,其自身却是“单性生殖”的产物。
维多利亚能变成贝拉只因“上帝”给她换了脑子——这是理智“分娩”的结果而与下半身无关。
这一脑子本来就蕴藏在母体中,“既是母亲也是女儿”,而更绝的设定是:创造贝拉的“上帝”还是个性无能者......没有性能力的“上帝”依靠科技和自身的理性来造人,而“繁衍”人的器官居然是大脑——理性和知识的缘起。
在这一反人类的设定中,我们可以看出:兰斯莫斯相信性是原罪,“更高级的人”应该有更高级的诞生方式,这流露出他对人性和人类社会的绝望......所谓的“上帝”或者说兰斯莫斯自己,大概对人生是持以这种态度:人或许不该出生,但既然已经存在,死也没必要。
所以“上帝”会拯救自杀身亡的不幸女人,但又对自己的选择充满纠结:我对她的人生一无所知,只知道她痛恨人生到选择放弃甚至永不回头。
如果她从空虚的永恒中被拖回来......我凭什么决定她的命运呢?
但我本身也有一项认知,我的研究已进展到这一刻,命运赐给我一具死尸以及一个活体婴儿......
这番拧巴矛盾的内心剖白说明:“上帝”不认为自己“换脑续命”的行为一定是对的。
而是既然摊上了这样的命运,只能被迫承受......以下两部电影,便有助于我们理解《可怜的东西》真正想表达些什么。
第一部是赫尔佐格的《卡斯帕尔·豪泽尔之谜》,男主角说过一句话:“来到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是个可怕的堕落”。
1974《卡斯帕尔·豪泽尔之谜》与贝拉相似,卡斯帕尔·豪泽尔一开始也被“父亲”锁在房间里与世隔绝。
两个人的大脑也都不“正常”。
不同的是:作为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人,贝拉凭借着好奇心、主动大胆地闯入文明社会并向其发起挑战,最终赢得了自由,找到了自我;而卡斯帕尔则是被动地被抛入人类社会,最终被文明世界放逐和绞杀。
《卡斯帕尔·豪泽尔之谜》另一部电影是大卫·林奇导演的《象人》,该片同样涉及社会的边缘人(畸形)、医生、精神病院等元素。
林奇同样批判了“文明人”的虚伪与残酷。
和《可怜的东西》一样,纵观全片,里面最像人的,反而是那个最“不正常的人”。
1980《象人》说到这,《可怜的东西》这一片名的真正含义便呼之欲出。
谁可怜呢?
表面上看,是身不由己的贝拉可怜。
“上帝”说她可怜,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可怜。
可如果兰斯莫斯是这个意思的话,那片名就该叫《Poor Thing》而不是《Poor Things》。
而“Things”是“thing”的复数。
这便一语道破天机:可怜的何止贝拉一个。
同样被父亲掌控、身残志坚的“上帝”可怜;被人群排挤、视作异端的助手马克斯可怜;自大、暴躁又脆弱不堪的邓肯也很可怜......妓院那群拥有各种古怪性癖、连自身欲望都难以排遣的家伙,更可怜。
更不消说,贫民区里那些像狗一样被暴尸户外、无人问津的可怜的死婴了。
可怜的东西:可怜的人类。
在兰斯莫斯看来,所谓“人类社会”不过是冷漠、虚伪又残酷的“文明人”彼此逢场作戏的一出“大戏”。
每个人都对周遭的真实和真相熟视无睹、对谎言和不公习以为常,活在这样的世上,才是最可怜的。
船员私吞贝拉对穷人的捐款贝拉在邮轮上邂逅的黑人小哥哈利,便凝聚了影片对人类文明的批判。
哈利指给贝拉看贫民窟的死婴,不光囿于阶层批判,而是指出:貌似和谐有序的社会本质,是弱肉强食的吃人盛宴。
你看弱者很可怜,可“如果双方位置对调”,结果也是一样。
哈利被老妇人称作“cynic”,意即愤世嫉俗者。
他最大的愤来自:人之异于禽兽者几何?
所以他坚信理性无用、坚信知识无用,“我们这个物种没救了”、“哲学只是人们想逃避我们都是猛兽的事实”。
不止哈利一人这么想,影片很多地方都在暗示人与禽兽的边界并不那么明晰。
譬如“上帝”在解剖公开课上就公然宣称:“谁能区分人与禽兽?
假如其中有差别的话。
”
回想尚处在“婴儿”阶段的贝拉,对人想打就打、想摔东西就摔东西,行为与小兽无异。
当她第一次看到青蛙,第一反应是“杀了它”(很多人小时候都有过虐待蜻蜓、蝴蝶等小动物的行为);可随着贝拉对人性和社会的了解与日俱增,再次面对船员虐杀海鸥的行为时,显得若有所思。
从杀害青蛙的残忍到面对死婴的潸然泪下,贝拉对生命的态度慢慢发生改变了。
她通过自身的经历和实践证明:同理心是需要“培养”的。
因为可以“培养”,所以说人性本身也未必有哈利所想的那么残忍。
“如果了解这个世界,就能改善这个世界”——也就是说:学习和经验是有用的。
逐渐认清社会的贝拉是看透社会的哈利的对立面存在,在她看来:后者爆棚的负能量,不过是“无法承受世间痛苦的伤心小男孩”的逃避之举。
他不是她理想中的那种人。
那要靠什么方法才能避免来自文明社会的荼毒和同化,成就那个独一无二的“自我”呢?
兰斯莫斯给出了他的答案:贝拉光怪陆离的奇幻冒险,高度浓缩了人这一生成长的四个阶段:一、经验哪怕是被禁锢在深宅大院里,贝拉也拥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这点至关重要。
不管性、美食、喝酒还是舞蹈,哪怕沦落到妓院,贝拉都是主动出击、主动选择。
她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经验主义者。
这里需要补充的一点是:“上帝”看起来与邓肯的控制欲颇为相似,总以“外面的世界不安全”为由阻止贝拉去探险,其实并不然。
他主要是以科学家的理性预防实验对象出错,在深层价值观层面,“上帝”亦崇尚经验。
否则,他也不会向贝拉倾吐如下的心声:他们(编造的贝拉父母)是勇敢的探险家,因为山崩死在南美洲,他们大胆挑战极限,付出代价,人生那样才有意义。
有意义的人生一定是勇于实践的人生。
因此,当贝拉明确地告知“上帝”再不让自己出去将会恨他的时候,“上帝”便遵从了她的自由意志。
大致说来,“上帝”代表了兰斯莫斯心中理想的父母:因自身遭遇过父辈的强迫而尊重子女的主体性,避免了悲剧的延续和轮回。
子女并非温室的花朵,以“爱”之名为其打造一个安全屋是行不通的。
二、知识和艺术食和性属于本能的范畴,按马斯洛的理论,当生理层面的最低需求得到满足后,更高一级的追求就会出现。
影片中显现为知识和艺术。
但说实话,不论是聆听楼上女子高歌还是阅读爱默生,贝拉成长中的这一关键“进阶”都刻画得太仓促了。
普及一点爱默生的思想有助于更好地理解贝拉的转变:爱默生推崇直觉,重视个性和心灵的价值,批判资本主义泛滥成灾的拜金主义——这些思想很契合了贝拉的人物特点和后续作为(捐赠)。
三、同理心叔本华曾将人类行为的动机分成三种:希望自己快乐、希望别人痛苦、希望别人快乐。
简要地来概括这三种动机,便是利己、恶毒和同情。
利己和恶毒都是非道德的,只有同情是真正的道德行为。
贝拉看到死去的穷人时流下伤心的泪水,意味着她的“道德自觉”。
先前的她,只有利己和恶毒(譬如既享受邓肯带来的刺激又想将他扔进海里)。
直至面对众生的苦难,她才将心比心地认识到人之为人的艰辛。
这也直接影响到她后来对邓肯的无能表现出宽恕,并主动迈向妓院品尝底层的“人生百态”:不经历一番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同理心便无从建立。
然而,就像知识和艺术施加于她的影响一样,贝拉的“道德自觉”也展现得异常突兀和刻意。
这三个概念在兰斯莫斯的手里,真就成“概念”了:它们出现的时机无法与前后情节水乳交融,好似为了凸显人物变化而适时强行插入的文字说明和注解,并不构成一般意义上的人物弧光。
所以看惯了一般剧情片的观众就难受在这儿:这哪是人物啊?
这不是大段说教么......或许我们可以这么想:贝拉就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她本来是“一张白纸”,歌曲、爱默生或贫穷这类“小事”,给她心灵留下的印记当然比“一般人”要大。
正如:你对自己童年的印象会记忆犹新,因为一切都是新奇和放大的。
四、历史追问贝拉最后选择“回归”家庭、“报仇”前夫的戏码则可以这么理解:她终于能够直面自己。
对自我的反思、历史的反思属于最高级的智性活动,这意味着贝拉真正的脱胎换骨、长大成人。
她只想弄清一切的前因后果,明白自己从何处来,才能知晓未来将向何处去。
给前夫换羊脑的本意并不是报复,而是自保。
她是在继承和践行“上帝”留给她的科学和理性遗产,仅此而已。
在对贝拉的冒险旅程仔细梳理过后,我们会发现:《可怜的东西》是通过一个幻想中的完美女性来教你做人。
用一具本来最“没人性”的生命体的进化,来反衬“正常”人性的可怜与可鄙。
超越世俗污染的、凌驾于文明之上的“理想人性”究竟什么模样才是影片探讨的重心,女权主义尚在其次。
所以,“女权-伪女权”的争论,甚至怀疑兰斯莫斯是不是在故意“辱女”实在是跑偏了方向。
其实《可怜的东西》并不费解,只是它凭空搭建的那个世界和女主角“超越人性”的人性,让早已习惯现实主义议题的观众不习惯。
若非优良的视听与置景,恐怕更多人难以忍受。
要我说,它真正的问题在于表达过于生硬甚而浅显。
影片的深度包不住它天马行空的设定,而它呈现的“理想人性”也并没有构成一份明确的答案。
它提出问题,却无力解决。
当然,又有谁能解决“人性”呢?
作者| 纪扬;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繼《巴西》《布拉格狂想曲》還有其他已經說不出名的B級片後,首部再讓我有驚喜的年代模糊作品。
時代和服化道僅作為表達的工具而不是背景,讓這部片子不拘於單一時代觀念的表達。
讓我非常意外的是,無論是這部片子豆瓣官方的簡介,還是大部分的熱評/冷評,居然把片子定位為女性主義/女權主義覺醒篇。
且不說這種以偏概全甚至是張冠李戴,有位網友說得好,好像現在影評人/觀影者不把帶有性場景的解讀扣上幾個俗套的、陳舊的學術名詞,就生怕顯得自己看不懂。
不禁懷疑,這些影評是不是壓根片子也沒看過,純粹是把影片簡介和幾個“女性主義”關鍵詞鍵入GenAI工具,讓他腦補一篇格式化的影評。
言歸正傳,近些年來,都算不錯的保持著觀影前不看影片劇情介紹的習慣,(不過現在看來,應該被像這部片的簡介誤導而去看片子的時刻也很多)觀影後的第一感覺,當然是不免俗套的是一部奇觀電影,但導演/編劇的高明之處在於,在很多可以自以為是加台詞上價值,用蒙太奇上情緒的情節上,全都克制住了。
他給你裸露鏡頭、玩具化的解剖場景、瘆人的肢體殘障、維多利亞時代服化+飛船+AI渲染風格假氣象,他的目的與常規的奇觀電影相反,他不是來引起觀眾性慾,不是跟發條橙一樣為了讓觀眾產生心理和生理的戰慄,他給我一種“it is what it is”的從容感,性就是性、腦子就是腦子、怪物臉就是怪物臉,他們就是表達的對象,不是手段。
這種intention跟主旨是不謀而合的,片子主線我認為是講一個人如果身體成熟但心智與初生兒無異,ta認知世界的進程是怎樣的。
這個主線藉由一個外科手術狂人的實驗進行交代,敘事也緊扣著外科手術(我理解為環境等非超驗元素)如何影響意識(認知世界的方式)進行。
出發點無異是獵奇的,這一點狂人也承認,此舉為推進外科醫學的作用是再次不過的念頭。
在這個成人身體成長的嬰兒認識世界的過程中,遇到的這些風格化的工具人分別代表社會上主流的觀點和元素,助推主人公進入the real reality:作為經典男權代表的Duncan(意外地有真情哈哈,但仍然是出於私有化的佔有慾,跟養個芭比娃娃似的那種寵愛的目的)、理想伴侶Max(我已經不知道怎麼用俗人的經歷和語言其描述一個這樣基本不存在的人,他能從純意義而非象征意義解讀本次的whoring的原因,重申,是本部影片的whoring不是各種情境下的whoring,來自於純粹的意義探索和尋歡作樂本能,並不會如Duncan一樣聞whore喪膽)、父權制的代表Godwin(囚禁控制“女兒”,像動物訓練一樣;還有微乎其微的溫情:睡前讀圖書的cliche)、the wise的代表Harry和Martha(通過完全“叛道離經”的大膽交談讓Bella能依舊用破碎的原始的語言結構和遣詞造句去進行直擊心靈的問答,只有在他們這裡Bella才真正被啟蒙。
Harry帶Bella看貧民窟這個情節我很喜歡,因為無論是觀眾還是劇中人其實都沒有誰會完全相信世界上存在如Bella一樣“不諳世事”的、原始的、純粹的人,給她點“顏色”看看一個是想拆穿她是否偽善或者矯揉做作,另一個也是一種苦媳婦變惡婆婆的邪惡動機,這一點Harry自己也親口承認)、還有社會上最典型的最容易冒充人生導師的老油條鴇母,所幸Bella並沒有被她編織的“whoring-living”充要條件邏輯陷阱圈住。
其實講到這裡,已經足夠體現這部片子不是什麼女權主義/女性主義(這篇不來討論名詞的區別和無意贅述性別主義麾下這些已經老掉牙的理論)的立意了。
如果鴇母沒有說出那番“苦口婆心”的話,我還能勉強理解1)性自由代表解放(同樣無力吐槽為什麼性自由不代表解放因為本沒有自由這個簡單道理了);2)性場面就是男凝這部片子是剝削女性。
但導演已經借鴇母之口交代了他對1的觀點了呀...而且是完全相反的觀點,網友到底是怎麼總結出來導演在推廣性自由代表女性解放的..至於2嘛,我還是得沿用剛剛的立場,這部片子給我最好的觀感在於他的所見之物就是所見之物,不是用來arouse其他事情的媒介。
不過還是得承認,性場景在這部劇中的作用,我覺得主要是1)不可免俗地想要賺噱頭,畢竟好萊塢大明星三點全露(這裡勉強同意網友提及的對女演員“性剝削”)2)Bella作為一個擁有成熟女性身體在性器期的探索(反正我看了之後一點都不覺得香艷)3)因為成熟軀體的存在藉由性器期加速進入青春期時,對於生產資料的認識(就是whoring那段,其實通過跟這麼多連Bella都親口說我不喜歡/也不舒服的男人的交媾場景,已經很明確無論bella還是導演都清楚的知道whoring根本就不是女性天賦的生產資料優勢...那班說女性解放的人是不是現代鴇母...)最後總結一下,我覺得這部片子不是“女權主義”的正/邪片(真的救命,這種在我讀初中時候就已經老掉牙的東西為什麼過了十幾二十年還被當成寶啊...看點新的理論也好啊)的話,那他講了什麼呢?
我覺得是一個探索人之初的實驗故事:如果一個不加引導的孩子進入花花世界,他是怎麼理解、怎麼表達、最後選擇怎麼生活的。
估計直接用小孩子身軀的小孩子去表達一個可能會違法另一個演技上也難以調控(畢竟電影相較於單純成長錄影帶還是得有節奏有焦點,就拿re-enact小朋友牙牙學語用詞混亂這一個設置來講,還是成年演員把控力更強吧,並且還能營造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奇觀美感),影片選擇通過成年女子孩童化來表達,通過典型人物的設置,讓觀眾能直觀看得到世俗各人眼下一個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純真思想的人會有怎麼樣的境遇,成年觀眾去看一個看似像精神病患者卻實質真的是孩童的成年女子如何認識世界,應該會比直接看小孩能獲得共鳴和感到錯愕得多,還增加了詭譎的氣氛。
而這正正是作者想要帶出來的:我們作為觀眾其實跟片中各類路人的反映一樣,我們“本能”地拒絕一個童稚化的成年人。
反正我個人挺買賬這種反差設置,你會更直觀地看到同情、直白、喜形於色等與生俱來的品質是如何不被成人世界接納的,但在現實中的小孩子身上卻可以。
所以我們不被接受再保留“小孩特有”的品質究竟原因是什麼呢。
所幸,作者如剛才所說,沒有藉由任何一個人的台詞給出答案,這正是片子美妙所在。
唔,怎麼越發覺得是一個精神病(不要跟我argue這個詞在這個地方的定義,此處取一般定義)患者獨白的故事了。
唯一不足的點在於主線外的觀點表達有些零碎又不太捨得去掉,譬如狂人之所以成為狂人多半歸咎于變態的外科醫生父親和從小到大“孩童對於父母就是私有財產”的觀念侵害,這個還是比較顯而易見而且相較於本片主題來講也不如不講(贅述,不太需要Godwin太多自我剖白的環節)了。
另外幾點瑕不掩瑜的細節也想吐槽一下:這種章回式的結構和美工形式怎麼看著這麼像indie或者大學生視頻論文的結構哈哈哈;最後那段斯德哥爾摩的不捨鏡頭大可刪去...還有畫面的東歐風情美學、若隱若現的意識形態元素,感覺加進來就比較雜了,但我懂的啦,要我是作者,想要做競賽單元,也會想把所有想表達的都盡量放出來,雖然成果就好像我的論文一樣堆砌...
人物成长逻辑是不存在的,剧作细节是缺乏的,讽刺是疲软的,视听风格是无意义的,类比《芭比》是越级碰瓷的,性别政治表述是刻板印象的,总而言之就是不理解拍它干嘛,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是部女权电影(几乎是本末倒置的读解);顺直男作者聚焦女性身体值得被警惕,因为真的很容易导致“剥削”与“艺术”间的天平失衡,不是在最后让女性主角象征性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大女主复仇爽文,这甚至都无法有效建立女性主角自身的主体性。创作者自然有权利拍任何自己想拍的东西(正如每个观众都有权利发表自己的见解),因此兰斯莫斯的方法论和价值观实际都不是原罪,只是把片子拍得这么难看就是他的问题了
不懂,难道女权的觉醒就是要和丑男做爱吗?(对不起浩克叔,虽然你是熟脸但我真不能说你长得帅)
6啊,x剥削洗成x解放,你们白男越来越能洗了,去年lisa去风马秀,也差不多这套说辞吧
豆瓣为啥不能给一部电影打0分,于是我把导演所有电影打了一遍低分,太恶心人了
不理解这个片子想表达什么?一天学15个词,出去晃了一圈就能大谈社会主义了,过程里只看到不停的性爱,难道知识真能通过阴道和鸡巴传播?美女身、婴儿脑,古德是做医学实验,绿巨人是诱骗女童,老鸨是看到了摇钱树,正牌老公想把她阉割再关起来,特么的被男人吃干抹净的贝拉的一生啊,最后的结局居然是感谢古德爸爸,我爱呆在这个家里……
不是,评论里说拍性解放不需要靠裸露镜头的、不需要给女主配了几个丑陋男性形象的、说这部电影是对女演员性剥削的…你们真的认真看了吗?不带成见的看了吗?你们真的是没被社会框架过的bella吗?把裸露镜头和性剥削和男凝画等号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谈论身体解放?女导演就不会拍裸露了吗?女导演就只会给女主配几个帅Ken在屏幕上秀肌肉吗?一个二个幼幼女权
饱受痛感和精神折磨却又欲罢不能的两个小时。
如果我说是凝视和剥削,会不会又被打成厌女。上一次是《金发梦露》。
给文明社会一记狠辣无情的耳光,给虚伪人性一通劈头盖脸的狂骂。Bella孩子的智商和熟女的身体,简直就是探讨这类主题最完美的结合,她让愚蠢、善良、美丽和疯癫恰到好处的结合。她最后的成长和转变,也许是女性主义表达的一种新的可能。最后,这可能是石头贡献的尺度最大的一次表演?
一个观念如此独特,以至于显得缺乏共情能力的角色,穷人一出现立马就摇身一变普世价值观,非常惊人的写作思路。这也代表了目前颁奖季的观念:想要对全世界展现善意,对所有弱势的人表达怜悯,但对每一个被拎出来的人都是刻板且恶意的。
男人眼中女性自我意识觉醒四大元素:换脑,旅行,看书,还有跟很多人做爱
Margaret Qualley不出来还好 一出来我脑子里就不断循环一个想法: She should have been Bella Baxter.
在澳门看了优先场,兰斯莫斯用各种广角和鱼眼镜头去表现一种人物在空间里的运动,给我的感受是身临其境的。故事是对《弗兰肯斯坦的新娘》的新瓶装老酒,艾玛·斯通演得真棒,贝拉的思维转变是从下向上发展的,从幼年到成年女性,贝拉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类恶习,男人把他们的意志强加给她。她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学得很快,从对尸体的虐待到性爱,再到人与人的关系,他们不试图帮助她,只想从她身上获利,而她只会坦诚相对。艾玛完美地体现了这个成长的过程,在她重生后(两个意思的重生),她变成了有着直接意图的成年人。在这个天堂般的伊甸园里,上帝是医学家“父亲”,蛇是邓肯律师,他们认为她是一个没有女性选择权的洋娃娃。亚当是马克斯,他更像是良心的声音。结尾跟前面比有些弱下来。
看完男导演对女性觉醒和解放的想象后我想说,就这?
比华纳的Barbie还Barbie这是可以说的吗?从没被社会框架过的小孩长大了。影厅里充满快活气息,笑得最开心莫过于前面几排的几位男性观众(还以为会破防)结尾厅內掌声不断,留下等完片尾的不在少数。故事流畅,转折有,台词可爱,她的故事近乎诗意,既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女儿:Bella Baxter you&#39;re a wonderful creature and a marvelous thing. 尺度说真的还好,全在为剧情服务,并不是无意义的裸露。我不知道电影是不是在选择观众,观众又是否在挑选电影,但有一点是清晰的:你只能看见你想看见的,它们反映的都是你。昨晚主办方安排Finalmente L&#39;alba在Poor Thing后连映简直就是盼着观众中途跑路。够没品。点了,👍。
挺无语的 从她把黄瓜放逼里并作出高潮脸的那一刻 我就对这个电影彻底大失所望了
男性视角的Creature,深感膈应且冒犯…但视觉太诡异且华丽,石头的眼睛洞察世事,视效1🌟半,石头的眼睛1🌟半…其余很💩
终于等到了一个视频质量可以观看的版本,看完了这部获得去年金狮奖的电影,确实是个“怪诞、大尺度”的邪典影片。表演和视觉制作绝对可以获奖,但内容则乏善可陈。貌似科幻、奇幻、哲理、女权,但却都是含混、浅显的表现。总之,它不对我们这些老现实主义一代观众的胃口。
很烦《宠儿》转型后兰斯莫斯的广角视听三板斧,一颗星给艾玛斯通,一颗星给鲁弗洛和许古拉。谁看不出你兰斯莫斯本来就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类啊,下次可别再装女权主义者了。读了一下原著的梗概和书评,发现电影改编很偷懒地抛弃了原作的不可靠叙事,Belle不能像书中的自己一样争夺叙事权,所以故事必须以结婚打止,她的性体验可以被简化为几个陶醉的表情,她的生平可以任由导演代言。作为一个觉醒的女性、一位未来的医生,她的觉醒是因为性,她对身体自由的理解也仅限于性。说难听点就是:葛韦格对女性意识的理解是《芭比》,但兰斯莫斯对女性意识的理解只是草比,除了俩字长得像点,没有其他关系。
和《芭比》很类似,都是在华丽的视觉包装下,讲述一个从未被父权制社会影响过的女性如何去感受生活,现实与人性的故事。芭比和贝拉都不是女性觉醒而是女性存在的代表,二者都未曾在意任何男性的想法,也未曾迎合父权所制定的标准,她们都是以自身体验出发去探寻活着的意义。某种程度上来说,《可怜的东西》和《芭比》都是一次思想实验,标志着欧美主流影片,从苦难女性反抗父权到生而为女自我骄傲的叙事逻辑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