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骨头》我看到一个小时左右,已经有些觉得索然无味,继续把后面的看完,简直是有些尴尬了。
首先,视角的讲述者钟华的父母,母亲是文工团与孙和陈三角恋的,但是父亲是从哪出来的?
怎么又是特工?
监视?
为什么要监视?
后面因枪被抓?
为什么被抓?
合作,为什么合作?
合作的目的还有表征是怎样的?
这些都是疑问,父亲似乎是跟前面三角恋毫无关系,只是后期突然出来并且争吵的一个男人。
而前面一开始的三角恋还有歌与舞,并且都被开除的内容,与后面到底有啥关系?
就像是凭空放置在前面的,电影整个碎的,割裂的。
如果说文工团那一段是为了突出妈妈追求美,那,那也太牵强了,那一段的高潮就是那个舞,那种压抑而不能说的同性暗恋,倪虹洁在里面只是三分之一,不在重心点上,结果后面就以她为主,并且跟一个冒出来的男人结了婚,生下了“我”,并开始讲述关于“和解”的故事。
和解啥呀?
和解你爸因为莫名其妙的监视你妈,并且不着家,最后还抢孩子的时候,结果被你妈妈拿特制枪打掉了一个蛋?
并且后面的剧情走向是你爸睾丸癌了,你为了钱去捧一个老板的情人,最后睡了人家情人。
而你爸从医院跑出来了,整天跟一群纤夫混在一起,要给自己设计一个葬礼,最后还脱光了露出屁股蛋跳进河里。
这时候你妈都在北美了,你同母异父的妹妹发来邮件,是你妈说谢谢你。
然后镜头一晃,你妈在那个抢你失败的夜晚拿手枪自杀,没子弹,就拿手枪梆梆往自己头上眼睛上撞,搁那自残。
激烈到,痛苦到,奇怪的程度。
最后你妈开始唱英文歌,镜头滑过她脸上的皱纹和伤痕。
这话说给你听,你觉得合理吗?
再加上黑客,病毒,网络,警察,收钱的记者,我的天,这,这是在拍电影吗?
全是概念,全都没有前因后果,后面搭起那个唱歌的台子,唱那几句,差点把我唱过去了 。
什么“第一是健康……”之类的歌词,你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 ,唱的歌都是四五十岁朋友圈老男人中年感悟。
还有那个一直在扭的萌萌,还扭出眼泪了,说“以前我讨厌我自己,现在我开始喜欢我自己了”,我真的,真的,不说了。
从整个电影情节框架上来看,很碎,感觉一直在切画面,而且挺乱的,不知道每个场面到底是想传达什么意思,我感觉我没有看到那种“对应”或者“互照”,就是觉得别别扭扭的乏味,故事穿不起来老是让人纳闷。
单说倪虹洁。
倪虹洁长了一张随时打算为爱疯狂的脸,而且还不是好疯,不是狂喜,是注定了要撕心裂肺的绝望,是一张预备痛苦的脸。
我一开始想用“苦情”这两个字来形容她的脸,可是她看起来又不安分,脸上有一种神经质的专注。
她用枪托往自己头上砸的那个场景,我觉得简直太过惨烈。
如果别的女人心碎,可能是无力的哭泣。
她心碎,她就会鼓起奇怪的力量专门用于毁掉自己,所以我说她似乎长了一张预备痛苦的脸。
之前在看她武林外传演祝无双的时候,我就发现,她身上有一种非常强的贤惠的,似乎天生就要做少妇的气质,似乎一生下来就是女人,一个踏踏实实,专门把日子往好处过的女人。
她携带着这种少妇温良贤惠的气质,所以在她脸上出现一种神经质的疯狂,在她预备痛苦的时刻,就让我感到一种悚然的痛苦。
就好像是把老实人逼疯了的那种痛苦。
似乎她在新婚之夜受到打击那样,在温良的幸福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开始面对惨烈的景象,在那种情况下疯了的状态。
我在看她的蓝色骨头里的状态,我脑海里一直在浮现一个词“发疯的女人”,这个词渐渐凝成某一类的印象,好像在我们的社会,在我们的历史中,一直都有一类这样发疯的女人。
这种气质其实和文艺青年是有相通之处的,那种极端,那种情绪的巨大波澜,甚至那种强烈自我毁灭的欲望,那种对于所爱理想化的不可跌落,甚至有一点神经质的个人气质,都是有点像的。
这部电影最吸引我的就是电影文工团的部分,我很钟情于这种三角恋,正在我的点上。
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全部都是错位的,压抑的,痛苦的,不得的。
我一直觉得电影和小说中很多感情的好看之处就在于它压抑之后带来的张力。
暗恋的深刻之处也许就在于“我没有一次开口说过我爱你,可是我在心里已经说了一千次”,是“我从来没有开口说过我爱你,可是我的头发丝,我的血液,我的衣角,我的手指,全部都在说我爱你。
”孙宏对于陈东的暗恋,就是体现在喊他起床,把手指探进他的后腰,让手指逾矩,一点一点推入进去,摸索进去,那一刻感受会分外鲜明,对方的皮肤,对方的气息,对方脊背上那根骨头,对方衣料擦过手背。
那一刻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多么的缠绵入骨,多么的隐晦而激烈,孙宏肯定知道。
这种接触会是一天之中的狂喜时刻,泯灭了所有压抑带来的沉默。
假如手指会说话,手指本来就会说话。
就体现在拿过暗恋他的女孩给他那张纸,故意用陈东讨好她而送给她的那只贵重的钢笔,他接过,然后说一句“你是用这支笔写的?
”,就是这种感觉,对方的一丝一毫全是情思,全都珍贵,哪怕是钢笔里的墨水。
就体现在天天给陈东洗衣服,这是不说话的,心绪,这是不为人知的,幸福。
最后他跳了那支舞,在雨水里倒下,翻起,又倒下,翻起,他脱下那个红色的上衣,在那个上扬的动作中紧紧的蒙住自己的脸。
他是一个人独舞,这份感情也只能一个人独舞。
所让我惊讶的是水,激流而下的水,就那样流过他的身体溅起水花,我感到情欲扑面而来。
我感到情欲扑面而来。
万幸,《蓝色骨头》不是“摇滚老炮”崔健趁着电影圈铜臭正浓、沾者有份的一次捞钱行为,相比韩寒的《后会无期》,同样自编自导的崔健震惊了我。
他只是把五线谱上的能量转移到了大荧幕上,一部摇滚电影,尽管主旋律只有一首不同版本的《迷失的季节》,但独属崔健的音符,使整部电影都给我“非常用力”的体会。
摇滚乐真的太棒了,不是插电的乐器,嘶吼的嗓音,“我不在乎你们在不在乎我”或者飚几句脏话的台词就算摇滚。
拔掉插头,认真唱自己的伤痛,唱出集体的无意识,还自己本来面目,就是摇滚的精髓。
《蓝色骨头》是一出“找回自己”为主题的电影,它埋藏了许多敏感词,但隐藏的手法以及流畅的电影场面调度,使它浑身正气。
谁都无需心惊胆战或心机叵测,看到青春冲动就是青春冲动,看到时代丑陋就是时代丑陋。
男主角,摇滚青年钟华一句“我不明白为什么生在那个时代却不能谈论那个时代”的旁白,道破的是几代人不同的窘迫。
老一辈经过压抑,转而变得市侩、圆滑而自以为精明。
年轻一代由于幸福和信息渠道的闭塞,度过了好好学习的时光,一下子进入拼命工作、买房买车、相亲结婚生子、赡养父母的状态。
一旦有闲,所有不需要思考的娱乐方式是最好的选择。
不是回避时代的缺口,而是视而不见。
崔健在这部电影中的用力状态,使我惊讶。
这个成名极早、经历极多的中年汉子,竟然仍像青少年一样相信电吉他的力量能够改变大家的审美一般用力地歌唱。
影片中角色的状态,无论是钟华父母,还是钟华自己,都不是清高的文艺群体,反而血泪淤泥一身,痛的是每个人的痛。
只是他们对待自己生命的态度极为刚烈,哪怕人生失败,也要还自己本来面目。
抛弃世俗的规则,哼着自己的音乐,唱悲唱喜,只求为自己的理想冲到最后。
理想已经太廉价了,说的人多,信的人少。
这是社会压力造成的,钱在那摆着,位置在那里立着,你不上别人就上。
所以很多人是因为“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为理由,过着目前安稳但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崔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却认为,把买房买车、生子养父母作为压力以致身心不一的年轻人应该问问父母,问问自己,“不要拿这些事当作你失去理想,失去灵魂的理由,也许你该先去问问你的父母是否需要你养?
” 集体无意识,集体不思考,崔健认为“你们在浪费的是人类的能量”。
我特别喜欢的角色,倒不是片中演技青涩的钟华,而是片中钟华老年版父亲。
这位当年的特工,在经历了失败甚至惨痛的婚姻,临老罹患癌症晚期后,没有在绝望中迎接死亡,他为自己寻找“英雄的葬礼”。
坐在巫峡江流上,陪着自己的棺材,一点点漂流到风景绝美的瀑布下。
在瀑布底仰拍他的镜头精美绝伦,一瞬间像极了《春光乍泄》中梁朝伟站在伊瓜苏大瀑布的画面。
同样是两个孤独的男人,钟父毫无悲伤只求面对失败,享受品味真我的临终幸福。
而陷入失恋好似失魂之痛的梁朝伟,则可视为年轻时的钟父。
当钟父这个老男人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站立在岩石上时,他的肌肤松弛无力,我看到的是一个精神虬结健壮的男人。
连死亡都战胜不了他,他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蓝色骨头》排片极少,估计影评见报时极有可能下档。
但这是一部影评人都会用力书写的电影,希望所有见者都有一线机会接触它。
你无法想象,过去我们有一个时代,听摇滚乐都犯法。
可如今不犯法,有几人去听摇滚,有几人听到了真正的摇滚?
身为一个当代中国人,别浪费你的能量!
10月24日发表于《台州日报》
全片结束时候我起立鼓掌,整个影院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老崔不善于讲故事,他饱满的情绪只能用说唱的文字一股脑倒出来,他改动了自己原来的歌词并且大串大串地用在自己的电影中,片中有一大段演唱,中文的说唱历来是蹩脚的,但老崔的歌词内容改变了这一切,也是这部电影最精彩的地方。
电影刚开始我就想到了大刘的小说《三体》,实际上这里面酝酿表达的情绪也是跟三体一样的,庞大的红色帝国下小人物的命运,个体对理想的追求和挣扎,封闭禁锢的空间里,人性的荒谬和美。
倪虹洁并没有演好这个角色,实际上目前的女演员里面也找不出来一个能够演好施堰萍,就好比没有人能够演好《三体》中的程心。
漂亮、大胆、文艺、敏感、固执,这些都是很好的,但是放在这个僵硬封闭的荒诞年代里,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就好比一朵春天的花儿,开在了秋天里。
林立果给崔健的启蒙,就相当于崔健对我的启蒙,像打开天窗的一道闪电,在那个年代让他看清了什么是自由和美,在宏大史诗伟大革命的背景板下面还有个体,并且把这一切情绪用自己的音乐狠厉地表达出来,像一把刀子割破猩红幕布,这一点在今天微不足道,但放在当时的年代,足以我们向老崔鞠躬致敬。
老崔在《蓝色骨头》的歌词里曾经写到,只要我有笔,谁都拦不住我,就好比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发自内心的微笑,一切宏大华丽威严端庄的泡沫,都会在笔尖下化成稀泥。
在电影中,老崔把他改成“只要我有网络,谁都拦不住我”,是啊,内心对美好和自由的向往,什么都拦不住,狂风暴雨拦不住,刀子拦不住,催泪弹拦不住,橡皮子弹拦不住,坦克车拦不住,总书记和周小平,统统拦不住。
總體來講個人風格較強,但也較明顯地看出是初導電影,讓我個人比較喜歡的也是我覺得算是精彩之處是文革中的醉舞與結尾部分藍色骨頭的演唱,兩代人,一父子,是革命時代的濫觴,是青春活出自我的質感和顏色,一種憂鬱,一種批判,一種懷疑,在一場夢中感傷過去,在夢醒後掙扎於現實,是放棄亦或妥協,吾不願做坐簽,吾不想坐等,盡情去做,帶著骨頭去做,去做自已!
再說一處隱喻,林彪事件和林立果選妃,如果歷史有寬容的話,希望聽聽他們的真實感想,那怕一曲唱腔,一場搖滾樂!
《蓝色骨头》上映第六天,全国票房累计348万。
从上映第一天12%的排片率,下降到了今天的1.87%。
电影院很现实,他们要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他们发现《银河护卫队》的上座率比《蓝色骨头》高多了。
所以,排片越来越少。
观众也很现实,好不容易约会和放松,当然选择3D大片,看着爆炸和打斗的大场面,不用费脑子的剧情,看完开开心心吃饭或者开房。
崔健的歌里,好多的金句。
这部电影里,好多的台词也完全不输韩寒的《后会无期》。
但是电影还是受到了一些指责和质疑。
缺少文艺片应该有的踏实叙事,多线条讲故事,搞的混乱不堪。
如果单独把施堰萍、陈东以及孙洪三个人文革时期文工团的三角恋展现出来,再完整的去讲钟华和萌萌的故事,会舒服很多。
结果被剪辑得乱七八糟,观看的时候,就好比在做爱:前戏、进入、加速,马上就要来高潮,突然身子底下的人把你推开,喊了声“我去上厕所,我让我妹妹过来,你们继续啊,不过我一会儿随时还回来,看我蹲厕所要蹲多长时间,到时候,再把我妹妹踹开,不过我今天拉肚子,要是还要去厕所,我妹妹再过来”。
任何人都会被折磨得阳痿。
无论你有多爱崔健。
但是我依然爱这部电影。
依然钟情于施堰萍、陈东以及孙洪三个人的三角恋。
作为一个腐女,我认为没有比同性恋再美好的相爱了。
有一场戏,孙洪叫陈东起床,他坐在床边,陈东坐起来,俩人打闹了两下,如果我是他们,一定幸福得都化掉了。
后来,施堰萍爱陈东,她问陈东:他爱的是你,你爱的是谁?
之后两个人做爱,第二天因为那首《迷失的季节》三个人受到审查。
孙洪被送上火车,施堰萍被送回老家,唯有陈东下落不明,电影里没有做任何的交代。
后来我在想,陈东应该是留在了文工团。
他出卖了她,他也出卖了他,在前途面前,爱着自己的男人,自己爱着的女人,屁都不是。
崔健的歌曲《蓝色骨头》里的几句词我特别喜欢:哥儿们之间谈论爱情认真也是假的只有在姑娘面前动感情才叫算是真的当你真的爱的时候理论都是虚的只有分手的时候疼痛才是实的崔健的歌以及电影里,展现了太多的真实,我们能从这种真实中映照出自己的虚伪。
我想,在上映之前,一定有和我一样现实的人,劝他线性叙事,劝他把电影改个名字。
如果电影叫《他爱他,他爱她》或者叫《摇滚不死,快感不息》,哪怕叫《鱼鸟之恋》或者《迷失的季节》,都应该能有更好的票房。
但是崔健不像我们这种俗人,向生活妥协,向钱低头。
所以,人家好几十年了,一直是摇滚教父。
文/夏丽柠“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 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崔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我是冲着崔健的名字才走进电影院的。
老崔是天生的艺术家,他的人生字典里恐怕没有尝试两个字。
因为有报道说他首次执导影片《蓝色骨头》在10月17日全国首映,票房惨淡。
2013年11月,该片获得罗马国际电影节组委会特别提名奖。
2014年8月,在第10届韩国堤川国际音乐电影节获得评委会大奖。
许多外国观众说电影的叙事复杂,根本看不懂。
崔健说,《蓝色骨头》是一部只有“死文青”才能看得懂的电影。
我觉得这是一部特别“中国”的电影。
清一色的本土演员,我们不用再听着蹩脚的华语去替制片方缅怀两岸三地的票房。
走在繁华街道上,我们的行为动作和脸上的表情,人人都是活脱脱的“死文青”。
别的国家的人看不懂。
难道我们不懂吗?
陌生的场景,熟悉的精神和灵魂。
“一首歌、两代人、三段故事和四种曲风”是崔健对这部电影的简短总结。
“一个家庭、两代人和三首歌“是我对于电影的能够理解的部分。
至于曲风,坦白讲我不懂。
一个家庭山城重庆的夜晚,男人与女人的拉扯争吵,男人载着小男孩开走的摩托车声以及身后的一声枪响,拉开了电影的序幕。
也是男孩钟华对家庭记忆的决堤。
钟华用一种无爱无恨地口吻开始叙述他的家事,其中夹杂着他对父母的回忆,对年代的认知,对爱的理解以及青春的迷茫。
钟华有赚钱的能力,他是网络写手、地下摇滚歌手和专业黑客。
他发明一种有毒的音乐软件,再自我消解似地研制杀毒软件。
可有钱不等于幸福,他生长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妈妈施堰萍曾是个部队文工团的歌唱演员,爸爸钟振清是位特工兼手枪设计者。
钟华的苦恼每个观众都看得懂,面对金钱与道德,理想与现实,性与爱情,还有那些真实的谎言,包装一个假唱的小歌星,又或收一堆红包才写字的人。
某日,身患绝症的爸爸寄来一箱东西,里面的信、照片和录影带是他家天大的秘密。
可这秘密就像60、70年代的一个小缩影,也像我们今天再去回味那时代的一个放大镜。
镜头哗地在我们面前摊开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世界:乡间美丽姑娘凭着外表被首长儿子选中进了文工团; 首长的少爷却在暗恋同室的男演员;首长身边的特工却在暗恋女演员。
多么狗血的剧情!
有点像网络文学里的“高干文”。
可崔健却用音乐、舞蹈以及诗化的台词将这个家庭的故事编织得很耀眼。
一个家庭的故事,却可以繁殖成千千万万中国家庭的家庭史,每个时代都有我们需要承担的。
崔健采用一种复式结构的叙述方式,看似零乱,实则在完成一种交织缠绕。
谁的胸膛里流着谁的血是天注定,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你来定!
两代人钟华,80后的男文青。
他们说自己是当下中国最苦逼的世代儿童,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30年,80后赶上了,各种激烈的竞争之后,有人是富二代,有人是官二代,有人自诩屌丝。
他们有点像日本二战后婴儿潮里出生的孩子,凡事都得从头再来。
其中最为我们熟识的就是老文青村上春树,所有村上的作品里永远都弥漫着孤独,没有父母儿女,永远只有主人公“我”。
就像电影开头的口述方式:我叫钟华……然而,他们50后的爹妈算是中国最苦逼的世代青年,中国史无前例的10年革命夺走了他们的青春,甚至生命。
50、60年代的人是不怕血的,你看钟振清在被妻子打掉一个睾丸后,仍然可以骑着摩托车带着儿子跑那么远,路上用手摸一把裤裆都是血。
而施堰萍在打伤丈夫,独自坐在小河边的石阶上用枪不断地砸向自己的眼睛,任血流满半边脸。
她用手枪打碎了一个男人后半生的“性福”,她的儿子也由于用“枪”去占领一个年轻女孩,而被一个男人打个血流满眼。
崔健说,与父辈们相比,80后最大的挑战是商业发展和内心恐惧。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痛,我们用行动为这种痛注释。
可青春都一样,迷惘都一样,孤独也都一样。
“浪漫是虚假的,孤独才是永恒的,而只有孤独才能穿越时空。
”同时代题材的电影《山楂树之恋》的爱情洁净得让你有权怀疑那是假的。
可施堰萍、陈东和孙洪的三角恋,你也有权怀疑是假的,就是因为它真实得你不愿意去相信。
崔健说施堰萍在现实中是有人物原型的。
施堰萍的伍德斯托克梦想让她的人生失色。
那美妙的音乐和舒展的身体成就了她精神自由的秘密。
人生而孤独,施郾萍在追求自由的路上再次回归孤独。
与儿子可以自由地操纵音乐相比,她的自由珍贵到要用一生去换取。
井上靖说,人生就是爱别离苦,尝过一遍,人生也就尽了。
没有原谅与不原谅,所经历过的一切,一生都会与你在一起,不论你走去哪里。
人生难道不是一个释放的过程吗?
从紧绷着想抓住一切到一切对自己都无所谓。
钟振清在生命将尽之时终于不再畏惧被妻子的手枪打丢了一个睾丸的现实,赤身裸体与山水相对,回归自然。
如果今天你仍然想要的特别多,那么说明你正年轻。
老崔的帽子上一直有个红色的五角星。
而影片里最明显的就是三个年轻人由于“摇滚乐事件”而被清出部队时,依然是那套军装,却不见了红色的领章。
那个年代,红色不见了,青春也就走完了。
红色代表力量,代表权利,代表迷茫。
在两代人之间,我们正在逐渐失去红。
可是无论哪一代,青春的迷惘,那些荷尔蒙的无心失错,我们都认同。
在今天,我们不再敬仰红,我们要的是无限透明的蓝。
从红到蓝,老崔成了一个温暖柔软的大叔级文青。
三首歌李宗盛与崔健年纪差不多,他今年最火的歌是《山丘》。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向情爱的挑逗,命运的左右;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
从《爱情有什么道理》到《山丘》,同为老文青的李宗盛终于知道岁月是把杀猪刀,命运有天定,还手都是自不量力的举动。
可崔健不这么想,他是死文青。
就像钟振清说的猪肉是白色的,血是红的,所以我们的眼睛里是粉色的。
这让我想起了老崔的《一块红布》:“那天你用一块红布,蒙住了双眼蒙住了天。
”当年为了幸福都忘了没地儿住的老崔,如今有地儿住了,他开始担心别的了。
电影中有三首歌曲,《迷失的季节》和《蓝色骨头》来自老崔的专辑《给你一点颜色》。
《鱼鸟之恋》改编自央吉玛的歌。
影片中的《迷失的季节》是三个部队文工团年轻人的劫。
这首歌我听过程琳和崔健唱的两个版本。
程琳的婉转,老崔的忧伤。
“太可惜,太可气,我刚刚见到你;你是春天的花朵,长在秋天里;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你,这个迷失的季节。
”一朵花,应该开在属于它的季节。
可是,开在哪个季节都有它的意义。
尽管,我们一生所求是春天的花朵开在春天里。
老年破相的施堰萍着脸上的伤疤,怀抱吉它平静地唱着她的花朵开在冬天里。
《鱼鸟之恋》是片中小歌星萌萌剽窃钟华的歌曲。
它诉说的是人世的情意,爱情的关系就似飞鸟与游鱼,若即若离。
如果世间没有男女,世界便终结于血缘关系。
“天空太小,让我碰到了你; 我是空中的鸟,你是水里的鱼”。
所以,别惧怕爱情。
高晓松说,80年代最美好的就是年轻人都很能爱,女生不爱钱,男生都勇敢。
央吉玛的天籁之音呼唤我们回归爱情的本质:“天涯海角,我只能属于你; 我是孤独的鸟,你是多情的鱼”。
一首《蓝色骨头》,钟华代表崔健说出人生的全部意义。
也算是回应《迷失的年代》的问题。
“痛快加独立”是精神生活的意义、“事业、身体和爱情”是物质生活的意义”。
红色、黄色和蓝色代表人的心、身体和智慧。
红色是权力,黄色是肉体,而蓝色才是我们的理智。
每个时代都疯狂,每个人都有过疯狂的年纪。
五十多岁的老崔觉得蓝色的好就在于无限而且透明,是我们的心灵寄居地。
这样一部有流血有伤亡有裸体有同性恋倾向的电影是如何上映的?
老崔说,电影局的人都很好,他们知道我的片子提倡积极向上。
舞蹈家皮娜•鲍什说:我跳舞,因为我悲伤。
崔健会说:我歌唱,因为我勇敢!
崔健,牛逼!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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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我们见到的崔健都是以“中国摇滚教父”的身份出现在全国各地的音乐节上,在音乐界,他不仅作为一个中国新文化的代表存在,更是无数摇滚青年的精神领袖。
然而崔健要的显然不仅止于此,在不久前结束的第八届罗马电影节上,崔健凭借其导演作品《蓝色骨头》斩获了“评委会特别奖”,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崔健以一个导演的身份出现在国际电影节的红地毯上。
在等待采访的过程中,记者发现崔健正在媒体中心接受四家国外媒体的采访,他不但用流利的英文与外媒记者对谈,还为影片的女主角倪虹洁 (微博)做着翻译。
一时间,崔健的“摇滚老炮儿”的形象忽然变得“高大上”了起来,虽然8年没出新专辑,但完全是国际大牌的节奏。
而此次大胆的跨界尝试,也绝不仅仅是“来电影圈撒点野”,而是崔健“新长征路上”的第一步。
《蓝色骨头》信息量超大:影射林立果选妃、同性恋等敏感题材就像是60年代美国“反主流文化运动”中的鲍勃·迪伦一般,崔健代表的早已不仅是前卫音乐的探路者,更是勇于打破传统观念,揭露社会阴暗面,同时又坚持传播着正能量的文化代表人物。
在他的电影《蓝色骨头》中,有对“特权阶级”的影射,也有对同性情感的同情和对精神自由、独立人格的鼓励和呼吁。
而这一系列的敏感内容,也在崔健的精巧布置下,躲过了电影审查,拿到了龙标。
用崔健的话说:“电影局的人其实很好,只要主题是积极向上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过多挑剔。
”腾讯娱乐:影片中倪虹洁的角色,在70年代就有人送她随身听,还给她60年代的老摇滚听,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感觉这很不可思议啊。
崔健:真实的故事你们看出来了吗?
他其实就是一个部队领导的儿子选妃的故事,她其实就是个被选中的妃子。
我电影里也说了嘛,她就是“被选中”的人。
腾讯娱乐:说实话这个情节在电影中表现的不是特别明显,但我看之前的相关报道中说,这是影射林彪的儿子林立果选妃的故事?
可如果不了解这段历史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个点啊。
是为了过审所以处理的这么模糊吗?
崔健:对,林彪的这个东西是审查的一个难点,还有电影里的同性恋也是个难点,裸体也是难点,床上戏。
腾讯娱乐:这是您的亲身经历吗?
崔健:不是我的亲身经历,应该说是我看到的一些场面而已,但是没有我的故事在里面。
如果有的话就是我见过的那个人,我从小见过的那个阿姨,就是我爸爸的同事,她是个四川人,所以我把故事的发生地设在了重庆。
某种程度上要还原一下历史。
腾讯娱乐:如果说是您小时候看到的东西,那说明还是有一定的真实性,那时候的部队真的有那么开放吗?
而且鞋都从国外订制,条件也太好了吧?
崔健:哎哟,这都是真的,我告诉你吧,部队文化其实特别自由特别开放,可好玩了,我这都还没有特别表现呢。
腾讯娱乐:对,因为我很不了解那个时候到底会不会这样。
崔健:真的会这样,而且特别开放特别好玩的一帮人,真是。
你要没有亲身经历部队的那种生活,你真的是很难理解,而且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阳光灿烂的日子》,真的是那样,真的是那么好玩的一帮孩子,真的是在阳光下,真的是一帮阳光人,不管怎么样,他们觉得自己是胜利者的后代,因为他们是第一代打下江山的第一代子弟嘛,他们的心里骄傲的东西,后边人是不可能理解的,而且是相反的,现在很多年轻人会认为我倒霉,怎么生活在这个年代了,但是那时候的孩子真觉得自己是幸福。
腾讯娱乐:所以“同性恋”的故事也是您小时候看到的吗?
我感觉您不太像会想出这种情节的人。
崔健:因为我比较直男?
腾讯娱乐:对。
崔健:我文工团长大的,经常看到,能够看得出,当时小时候不理解,他们两个人怎么那么好,后来就明白了。
腾讯娱乐:林彪的事,还有同性恋的事,都挺敏感的,但是我们看到片子已经有龙标了,这些都是怎么过审的?
崔健:我们的审查是比一般的片子长了一点,但是最后还是拿下来了,后来我觉得他们(电影局)特别通融,因为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出发点不是像他们所担心的,这个东西如果是那样一部电影就算了,没法演了。
然后我们修改也没有那么多,后来我就发现,我们的东西,实际我们追求的东西就是我们勇敢地面对它,我们真实地表达他,能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热情,我们对这个社会责任的热情,他们也会觉得这些东西不应该被浪费掉,他们也会去珍惜我们努力工作,不拍武侠片,中国的文艺家多点机会,我们不拍武侠片,不拍传统片,不拍古装戏,给年轻的艺术素材的导演提供一些机会,要不然他们也没别的东西可拍,而且我们觉得我们拍好了拍成功了,也是给中国人争光,给中国年轻人争光,确实让全世界的人对中国年轻人产生关注,这些东西他们可能会看到。
腾讯娱乐:可我感觉您的有些台词也挺猛的,比如说那句“我不明白为什么生在那个时代却不能谈论那个时代”。
崔健:本来就是啊,因为你看网络上都是可以谈论的,但是商业电影不能谈论,这些东西确实是大实话。
腾讯娱乐:那我觉得审查的电影局的人对您还是挺好的。
崔健:是啊。
抨击社会阴暗面:记者拿红包是体制堕落 摇滚圈现在特腐败 《蓝色骨头》中,有非常令媒体从业者汗颜的一幕,就是对记者收红包现象的影射。
尽管在采访中,崔健一再表示并没有想要伤害记者们,只是为了剧情需要。
在电影中,这个段落以记者们被音乐感动纷纷交还“车马费”告终,而在现实中,我们更多时候看到的却是前不久闹的沸沸扬扬的记者陈永洲被抓这样的事件。
这也是中国记者问题第一次被赤裸裸的在大银幕上呈现,我们姑且不去评价这个段落在电影中实现的水平如何,仅从影片内容本身来说,《蓝色骨头》确实有能引起反思的功能。
腾讯娱乐:拿红包的这个情节给刚才看片的所有中国记者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您明知道要接受记者采访,还安排一骂记者的情节?
(笑)崔健:(笑)这是我们电影情节需要,因为我们需要现实给男主角的压力,我觉得这个素材是真实的,这是文学上的需要。
男主角这个形象,确实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东西批判,你这样理解也罢,或者那样理解也罢,确实这孩子太傻,这孩子基本常识都不了解,你搞什么音乐,还管记者要钱去,这孩子不是欠揍吗?
这是他性格需要嘛。
腾讯娱乐:但我还是觉得您是故意的。
因为您自己肯定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肯定特别看不惯。
崔健:对啊!
我都是跟他们说你们给红包我不来,后来他们还是给,偷偷给,背着我给,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提,一直在提,但我觉得没用,没有意义,因为不是记者的问题,是体制的问题。
腾讯娱乐:体制问题就是说,其实记者收红包都是被那些要收买记者的人给惯出来的是吗?
崔健:你这么想,当你看报纸的时候你愿意对方拿红包写东西吗?
记者拿红包,做生意拿红包,大夫拿红包,这都是问题,都是社会问题,是体制的堕落。
腾讯娱乐:但记者也并非不给红包就使劲骂人家吧。
大多数记者都不是那样。
崔健:对,这个东西,我明白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故意伤害这个群体。
这恰恰是一个很自然的,就是一个现象。
腾讯娱乐:您的电影中很多地方谈到了年轻人的理想,其实记者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可能也是有理想的,但是环境如此,或者他的理想在别处,他的职业是记者,所以他为了理想就会去干一些这样的事呢?
崔健:对。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要拍他嘛,你把这公之于众,这个东西大家就会谈论,但是你仔细想想,还有更多的人受伤害。
比如说你真正想看到真实报道的时候你看不到。
这变成了所有人都在错位的事。
中国的记者比国外的记者在这方面有很多的优待,他可以忙着抢红包,追着他走。
国外的记者可能的事儿吗?
但是中国记者的工资,基本工资低,不靠这个挣外快到哪儿挣?
国外的记者工资高,一旦有了这个位置,就进入到这个位置,就要写这个真实的东西,靠写作能力而去工作。
你说你有别的理想,那我认为有理想就应该去做那件理想中的事,干嘛要用这种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腾讯娱乐:做个死磕青年吗?
崔健:我上个月还做了一个舞蹈剧,一个月的时间做出一部舞蹈剧来,可能就是一个水漂,放一场就完了,就在国家剧院演了一场,我一个人用30天的时间做一个舞蹈剧,我个人特别享受那个过程,而且我自己像演出一样,没有任何回报,像我自己主演一样,每天都去看,我看到的是一群青年,像宗教般的一种投入艺术事业,累多了,上个脚手架,都比他们累,但是人家心甘情愿去演,费尽心思,而且工资非常低。
真感动,我真的喜欢,我看了那个我就觉得摇滚乐需要被批判了,摇滚乐太腐败了,一帮人抽烟喝酒吸毒泡妞,每天排一个小时练就觉得累,没法比。
我就看到生命的一种,后来我就发现这就是非政治、非商业的一种精神状态,能提高到巨大的人类状况能量的时候,太美了。
我说我希望看到这样的人,年轻人,朝气蓬勃,完了投入地工作,那种劲,我觉得我们下一代都应该是这种状态才对。
腾讯娱乐:您的意思是现在摇滚青年已经丧失理想了?
崔健:我觉得现在音乐节越来越多,大家都能解决一些糊口的问题,而且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糊口的问题了,生活品质在提高,广告也在增多,结果等摇滚乐的市场上来了,演出机会上来了,这是个特别好的一个机会吧,结果我就发现好多年轻人,乐队里面在没有成功的时候有特别多的话要说,后来他们发现一旦成功了之后,突然发现哑口无言了,或者说他们说的东西过去都说过了,甚至还不如过去说的好,没啥可说的了。
或者说有的乐手,感觉到我这首歌赚钱了,这首歌火了,就延续着这个风格,继续写同样的歌。
就像跟很多人说你为什么不再写《一块红布》、《花房姑娘》、《一无所有》?
我就想,那我写完歌那时候我干吗?
所以我就想躲开这些歌了。
我觉得,我们不是承受不了痛苦的民族,而是承受不了荣誉的民族,每个人都贪荣誉无限,就真的是贪婪,贪得无厌,对荣誉的贪得无厌,视那些荣誉为生命就完了。
后来我就发现,我觉得可能很多的人会从宗教眼光看,我会发现很多人在承受不了荣誉的时候才会变得腐败,并不是承受不了痛苦,他们觉得自己荣誉越多越好,出现了独裁者,一系列的事情,包括贪污腐败,制定腐败制度的人没有能力改变又不让别人去改变的一帮人,我们的体制就是这样,他们自己的这种教育,现在已经变成了在十字路口,他们不允许外人批判,只允许自己批判,他们自己调整,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矛盾,所以我们艺术家就有这个责任站出来,告诉你们,你们在浪费的是人类的能量。
腾讯娱乐:那您个人也经历过从一无所有到一夜爆红的过程,是什么让您有了今天这样的想法?
崔健:我的转变过程很平淡的,不像我电影中的人一样经历文革的风雨,我就是顺顺当当的过来了,我25岁出名,所有人见了我都要求我给签字,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娇生惯养了,甚至自己都不会炒菜,甚至都不会开车门了,那时候都像我这样的人出现过,觉得是很无聊的状态,所以我自己在挑战自己的过程中也是在甩掉自己包袱的过程,所以我觉得当我每次挑战的时候,包里的东西有可能就砸自己腿我上了,砸就砸了,没关系。
腾讯娱乐:那您觉得现在的这种演出市场环境,对摇滚乐的发展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
崔健:这个我觉得没有什么有利有害这个概念,这就是自己选择,空间肯定是越来越大,反正自己走什么样的路,最终的表现,走完这一过程你才能下定义,你现在过早地告诉他们你应该走什么路,谁也没有想到。
喊话当代年轻人:不要拿赡养父母当借口 该先问问父母是否需要你养 比起《中国合伙人》、《致青春》等今年的诸多青春题材电影,《蓝色骨头》这部青春片探讨的话题不再局限于梦想与现实的辩证关系,而更多的是想要激发现代年轻人学会独立思考,找到人生的意义。
崔健很反对那些把买房子和养父母都当压力的年轻人,他说:“不要拿这些事当作你失去理想,失去灵魂的理由,也许你该先去问问你的父母是否需要你养?
”腾讯娱乐:您之前访谈里边也提到,您做的音乐也好,说您拍电影也好,都是看待当代的年轻人想到当年的自己,您想通过这样一部片子传达给现代人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你想告诉他们一些什么?
崔健:其实我们这个年代,如果你想区别于上一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商业的原因,一个就是恐惧的原因。
一个商业原因做一个区别,就是我们是时尚的,我觉得时尚是一种消费,或者说是一种传播,但是实际上这个东西很简单,所以我认为更多的人是不敢谈论年代和年代之间隔阂的,我这个人是恐惧,所以最后的旁边里边写的很清楚了:“正是因为他是我父母,所以我感到一种恐怖,一种亲切的恐怖”。
实际上你就会发现当你一个人有恐怖的时候,实际上你浪费的资源比你获取到的利益要大了很多,所以我们人很多的潜力是要调动出来的,我们的创作性,我们的爱心和我们解决问题的能力、锻炼的机会,都在浪费掉。
其实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应该碰到困难,碰到困惑,碰到恐惧,希望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西方有大量的艺术家和艺术空间,同时有很多的法律来围绕这些艺术,所以我就发现,他们创造的资源确实是代表了个性,而不代表西方这两个字,西方这两个字已经不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个人的作用,人的作用,我们东方人没有创造出这个东西,很遗憾,其实发现我们的利益已经不在话下了,现在中国的演员已经比国外贵了,不是利益的问题,实际上是什么呢?
是你的良心和利益之间的关系之外的东西,你怎么样爱你的生活,爱你的家人,或者爱你的后代,这个东西是我的电影想要让年轻人知道的,当然并不说你必须要知道,你不知道你就傻,不是,当你知道你会感觉到你的生活更有意思,因为我认为我相信一个道理,这道理是比较硬的,人不进则退,你发现你的能量你去创造,你这个民族就是在进步,而我通过这个电影,通过审批,通过我们陆续看到腐败现象,看到周围的,我们至今一无所有的那一方面,当然我们不从故事里面看到,我们仍然发现我们很多电影是不受人尊重的。
腾讯娱乐:但我们这代人,似乎全都面临着买房,买车,赡养父母等这样那样的压力,您说要年轻人有个性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可能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就像前些天张元刚上映的那部新片《有种》里说的一样,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可能连爱情,连拥有理想对他们来说都变成一件奢侈品了。
崔健:是这样,我觉得如果你要说有压力,有经济压力,我会说这跟你父母没有任何矛盾,而且我反过来会支持你,我觉得根本没有矛盾,而且我希望你早点过这关,早点把这关过去,因为你的人生仅有这个东西是不够的,如果仅有一个商业追求这是不够的,但是如果你全身心地追求,我觉得浪费你的人生。
所以你们不要拿这些压力当借口,也许你应该跟父母弄清楚你父母需要你养吗?
或者反过来说,我需要你们养吗?
把这事应该弄清楚,这件事就过去了,非说不孝之子,不努力,没必要掉进这里边,因为这根本不是我们电影里或者不是我们更多的能量要投入的一个东西,因为这个东西很有限,它的空间很小,而这些很容易的,你要成功的话,商业的东西很容易,只要你不要去攀比,只要你不去攀比,这事而容易就做到了,你跟你父母交流就能够解决攀比的问题,你也能解决工资压力的问题,就怕攀比,攀比确实是一个陷阱,你总是看别人比你好,那你挣多少钱,那你就掉进这种生活方式里边了。
因为我们的个性存在,你就发现这些东西都不重要,即使是重要,它是三分之一的重要,还有另外两个很重要的东西,一个就是你是否有你自己的独立性,我认为一个人独不独立,我们的个性都写着,一个人不独立肯定不行,我依靠父母、依靠对方女朋友、依靠对方男朋友,你这人内心里边再有,腰缠万贯,再有子孙满堂,什么兄弟,到时候一样不行,因为你有睡觉的时候,你有做梦的时候,你有自己呆着的时候,你一样看不起自己,你不喜欢自己,所以这个东西也不行。
还有另外一个东西,我昨天去大教堂,我看到一个人在哭,就在那儿跪着弧,她就没有理由地哭,旁边都在做祈祷,完了那个旅行者是不让进去了,我的朋友不知道,就自己闯进去了,那个人特别生气,这种生活方式我们中国人没有。
中国人瘪了,只要不谈论政治,也不谈论商业成功,我们中国没有别的思想的,我们不知道我们要干吗,我希望我的电影里能够开始给年轻人这样一种东西,就是非政治、非物质,你还有独立新生活,你要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你将来希望你的孩子是什么样?
谈文艺片创作:别人都要接地气我要挖地三尺 《蓝色骨头》还有续集尽管崔健并没有刻意的要拍文艺片,在《蓝色骨头》的文艺程度还是超过了很多“文艺片导演”,而作为一个文艺青年偶像,崔健自己也在文艺的道路上不断创新,他趁倪虹洁抽烟的时候,挖掘了她“痛苦”的一面,他的第一个中国朋友杜可风说:“我平时根本不看电影,我只跟音乐圈的朋友玩”,他和他的文艺朋友们创作了一部诗歌一般的电影,有情怀,也有硬伤。
《蓝色骨头》在罗马电影节放映后,很多外国媒体都纷纷表示对影片要表达的东西很难看懂。
而在场的几家中国媒体记者,也认为电影中很多诗化的旁白,即使是中国人看也要反应一阵子才能想明白。
比如说“浪漫是虚假的,孤独才是永恒的,而只有孤独才能穿越时空”等等,对于这样的疑问,崔健并不排斥,而是直接表示“这就是一首诗”,在别人都在追求接地气的年代里,他却要“挖地三尺”找出这个社会的症结。
腾讯娱乐:电影中很多有冲击力的场面,比如倪虹洁穿着文艺兵的衣服,却听着60年代的摇滚乐,矛盾感很强,但我总觉得这种场面只有我们这些死文青才能看懂,这也会导致您的作品受众面很小,您有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
崔健:其实有很多的东西是再创作出来的,以后剪辑的时候再创作出来的,其实当时有些感觉,写剧本的时候是写不出来的,根本不知道,所以我特别感谢老杜,因为老杜给我大量的,基本上他给我的所有的素材我都用了。
腾讯娱乐:但是我觉得可能还真的是很多观众会看不太懂您的台词,因为有些台词感觉需要反应一会才能明白。
崔健:对,其实那些东西都是诗。
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文章(微博)。
腾讯娱乐:对,诗化程度特别强。
它又太快,我还没时间思考,情节已经进行了,感觉特别费脑子。
崔健:其实我反而觉得这是对的,而且呢,将来可能有中文字幕会帮助你,但是有中文字幕和没中文字幕都一样,你都会觉得有点费劲,因为我自己写的时候费那么多劲你一下就听明白了,我觉得我有点亏了。
腾讯娱乐:但是现在大多数导演都在追求接地气嘛。
崔健:没错,我知道,他借地气跟我接地气的概念。
腾讯娱乐:对,您也是接地气。
但是您这个接地气……崔健:我是挖地三尺,他们接地气只不过是盖一层楼。
做一平房,我是挖地三尺接的地气。
我觉得其实一个电影,应该像音乐一样被消费。
腾讯娱乐:反复听。
崔健:对,反复听的。
像我喜欢的电影,我每年都看一遍《教父》,甚至我可以每年看两次《教父》,我一点都不会,我已经看了十几遍了,我仍然每次看还有感受,我希望我的片子到时候也可以卖给别人,每次看的时候会,他首先要喜欢那个气氛,进入那个气氛以后,他才会感觉到我时空的穿越,我知道那个年代的事儿,我愿意看那个人的反应,同时跟我自己、跟我个人有什么样的共鸣,我愿意看这样的电影,实际上有很多很多精彩的电影他们特别特别成功,包括商业电影,我基本上都会花钱买这样的片子,但是真的是让我跟我自己个人沟通的话我反而不愿意去电影院看,我反而愿意买一张碟回家看。
实际上这跟市场没关系,电影市场最大的问题就在这儿,其实特惨这个,没办法。
腾讯娱乐:但您这个电影要火了,影院应该挺高兴的,因为观众得反复买票进去看。
崔健:对啊,其实我们都想做这种电影,我们都是这样宣传的,应该买一送一。
腾讯娱乐:送一张碟吗?
崔健:不是,买一张票,给他两张,第二次还可以看一次,我想是这样,应该鼓励他看第二次。
腾讯娱乐:刚刚我问了一些外国朋友,他们也表示不懂您电影想表达的意思。
崔健:现在我们在赶这个电影节,有它的好处,就是我们发现一些国际的观众,他们看不明白的一些点,如有可能,我希望还能做一点修改,甚至有一些国内的观众看不懂的地方我也想知道。
这点跟做摇滚乐真不一样,摇滚乐,你看不懂,我来告诉你怎么看懂,就听懂,但是要看电影,我觉得还是真的得虚心听他们的意见。
腾讯娱乐:我觉得看不懂的地方就是那个情节的穿越性有点大,有的地方我也是,看到最后才想明白。
崔健:挺好的,我觉得你能代表着中国的观众,感觉挺好的。
腾讯娱乐:您这部电影的这个故事酝酿了多长时间?
崔健:04年到现在,其实已经9年了,我拍这个片子是2010年拍的。
其实2004年到2011年这个过程,实际上是我从剧本,我的第一条剧本大纲是尝试,全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全是一行字一行字,“哗”写出来一大堆,把故事写出来了,我的语言就是一个记忆性的东西,谁谁谁,给编剧看,就启发他,因为我没写过这个剧本,通过这个过程写第一稿,写完第二稿,写完第三稿,到了写最后拍演之前,我们又请了戏剧学院专业的人又写了一稿,差不多我估计得换了20个。
腾讯娱乐:您在之后会不会继续进行长篇的电影拍摄?
崔健:有机会还会的,我不会去做一个职业型的导演,我会做完全能够满足我的条件的话就做电影的那种导演。
比如说我要有剪辑权,没有剪辑权我肯定不会做,因为我试了,前两部电影都没有剪辑权。
腾讯娱乐:下一部电影已经有计划了?
崔健: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有具体计划。
我这个剧本实际上是出自另外一个剧本,叫《给你点颜色》,这里面有另外两个故事的线条,比如说孙宏是个舞蹈演员,他的儿子和陈冬的女儿,他们都会唱这首歌,一个是摇滚版的,一个是流行版的,而且故事也非常惨烈,加上他们父母的故事,因为孙宏是同性恋嘛,他有他的友谊,他为什么把这首歌让给他儿子唱,完了陈冬,离开了以后,他自己和自己的爱情都没完,完了,他们有孩子,也特别窝囊地过,很多人像陈冬这样,老陈冬的感觉,自己最后有一天让女儿,女儿是有抑郁症的,女儿就说我要唱歌就唱好歌,唱坏歌我就不唱的,唱这首歌的时候就发现没有比这首歌再好听的了,他女儿就想那我就最后唱一次,然后后面的事我就不讲了。
腾讯娱乐专稿,原文链接http://ent.qq.com/zt2013/interview/cuijian.htm
许多伟大的导演拍摄电影,是因为他们热爱电影,但崔健应该不属此列。
我想他只是热爱思考和表达。
电影是他在音乐之外找到的另一种沟通和表达方式。
而《蓝色骨头》作为这样一个基于表达冲动产生的作品,电影处女作,他完成的非常好。
沉稳,不媚俗,有思想,真诚。
在这个电影中,他表达的不是某个观点,而是很多——正如世界上很多伟大的电影也都表达了不止一个观点——《蓝色骨头》与之唯一的区别是,它在表达上稍显生涩,叙事上略有粗糙,不够圆熟,完满。
但是,它仍旧比那些看似精致的塑料花——没有思考的电影创作,媚俗、低俗的市场作品——更加珍贵和有力;也比《黄金时代》、《后会无期》这样的看似文艺,却四平八稳或心灵鸡汤的作品,更富于文艺精神。
《蓝色骨头》淋漓尽致地传递出崔健对“人”和“时代”的兴趣。
电影聚焦的两代人,是略有传奇色彩的两代。
被选妃选中,繁华盛极,却又迅速因为别人的政治命运而跌落到尘埃的母亲施堰萍(“试验品”的谐音),和兼做司机和特工的,隐忍的父亲钟振清,他们发生了阴差阳错、没有爱情的“倾城之恋”。
文革倾覆了这个“城”,万幸“中华”还在——崔健给他们的儿子起名“钟华”——而他,似乎代表了文革后的这一代人。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崔健要去写时代的宏大叙事。
他的高明处在于,他只是把时代只当成背景,吟出属于这两代个体的长诗,也唱出了其他电影作品没有唱出的,对一个时代的热爱、害怕、困惑与质疑。
电影的后半段,“这一代”的母亲施堰萍,被“枪”(权利和性的象征)毁了容,不知去向,属于她的时代结束了,她也被时代卷走;“他们”的父亲,钟振清的睾丸同样是被来自“枪”的,那旧时代的子弹击中,因此也完成了不自觉的阉割;“他们自己”,儿子钟华,三十岁左右仍是处男,他落魄、倔强、看不见未来,他要做的艺术,都是时代不要的。
他在“迷失的季节”里,做着蓝色的梦,直到他在一个歌手萌萌身上哭着完成初夜,他才逐渐学会了既保持自我,又技巧性地和这个功利的社会和解。
《蓝色骨头》,它呈现出了中国的两代人在整个时代和政治的空气下,人的不由自主和无所依傍,甚至丧失未来。
在它之前,中国还没有任何一部电影,可以把这个时代造成的两代人的孤独表现的那么“无法与外人道”,那么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这个电影的情节也不落俗套。
当母亲施堰萍被选妃中选,崔健并不关注她的成功,也不去更多的揭示她的内心世界;当父亲钟振清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崔健也不去缠绵于他的感伤。
崔健甚至也并不执著于儿子“钟华”的不得志,他让他活得仍有自我,还存在着对世界的渴望。
这使整个电影作品呈现出超迈的一面。
同时,电影的很多场面和剪辑令人记忆深刻,使得电影具备值得一再欣赏的价值。
当两代人的生活场景拼接在一起,也形成了非常奇妙和震撼的对照。
比如把母亲受伤的眼睛与儿子钟华受伤的眼睛拼接在一起,两个孤独的人在不同的时代流泪;钟华和萌萌做爱时,他趴在她身上大哭,中间拼接了他童年放风筝摔倒,似乎意味着梦的逝去。
而最华彩的地方是,当钟华和萌萌在发布会上演唱《蓝色骨头》,钟华的父亲钟振清却正在青山绿水间拉着棺材顺流而上,他们三人都还带着一种解脱的欣慰和别样的酸楚……在这些地方,崔健又是非常诗性的,充满了艺术家的感伤。
摄影师杜可风的迷蒙基调,也正好衬托出崔健想表达的时代的惘惘。
同时,在这部电影中,不独父亲、母亲、儿子三人令人低徊不已,其他配角也使人怀念。
比如我们很想知道“不会再跳舞”的孙宏去了哪里?
也很想知道陈东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这部电影就像陈可辛的电影《甜蜜蜜》,使我们不仅仅看到了张曼玉扮演的李翘和黎明扮演的黎小军,还使我们还看到了豹哥、姑妈、邓丽君、得艾滋病的妓女、厨房师傅他们人生的一角——那些小人物的酸甜苦辣。
电影的表达让我们爱他们。
遗憾的地方是在萌萌身上着墨不多,这使她的哭泣虽然感人,却有些突兀。
而从选角的角度来看,扮演儿子的舞蹈家尹昉,他的脸因为兼具着童真和迷惘的气质,有一种思考性的性感,使他即使不是明星,也非常耐看。
当他在发布会上演唱,动起来的时候,又会使人认可他是摇滚歌手。
这也显示了崔健作为一个导演选角的本领。
在《蓝色骨头》的观影过程中,我偶尔地会联想起侯孝贤、陈果、杨德昌、王家卫、蔡明亮的早期电影,那些无处不在的导演的个性和思想性。
可是又截然不同。
崔健的作品里有浓浓的对于中国大陆这块土地的认知,疼痛和爱。
这是他们拍不出的。
它像是一杯啤酒里放了一小杯伏特加的“深水炸弹”。
在貌似简单之下,有着非常沉重的思考。
这是崔健给这个时代的一点颜色。
红:父亲,革命,鸟,海水。
蓝:母亲,文艺,鱼,天空。
革命时水龙头那段独舞太美。
文革,摇滚,同性,时代,金钱,盗版,猪,皮白血红。
各种象征:哭,那一刻我开始喜欢自己了。
父亲脱了裤子面对天空,将隐秘暴露天空,释怀。
结尾,摘下眼镜,越过红看到了蓝。
“迷失的季节是否就是错误的年代”“一种神秘而亲切的恐怖”“你说你,不愿意,在这迷失的季节里”。
“我不明白为什么生在那个时代却不能谈论那个时代”。
蓝色是最冷的色彩。
蓝色非常纯净,通常让人联想到海洋、天空、水、宇宙。
纯净的蓝色表现出一种美丽、冷静、理智、安详与广阔。
天蓝:最浅的蓝,几乎不含有红的痕迹,好像天空的清冷。
《蓝色骨头》是崔健的歌,“多年的政治运动使人们厌倦了红色……我要么选择孤独,要么选择堕落”。
纯洁,宁静,宽容,神秘,悲伤,忧郁…… 它是充满梦幻的色彩,始终保持清澈、浪漫的感觉 蓝色是忧郁,blue在英语里常代表忧郁的心情或状态 蓝色的象征意义取决于它的明度:明度高的蓝色象征清新与宁静;明度低的蓝色象征庄重与崇高;明度极低的蓝色象往着孤独与悲伤。
蓝色产生有寒冷、消极与肃穆的心理联想。
蓝色是万鸟翱翔后的天空和千帆过尽后大海,宁静,明亮,干净,透明、深邃,遥远,寒冷,忧郁,温柔,被动,梦幻,内在,智慧 《蓝色骨头》信息量超大: 影射林立果选妃、同性恋等敏感题材。
在与首长儿子谈了场不成功的恋爱后施堰萍去了文工团,造化弄人,组织上介绍的另一半却是个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同性恋。
施堰萍内心受到打击创作出了《迷失的季节》歌词。
首长913出事后施堰萍因为牵连被调查。
在文工团被除名后去了回老家重庆支教?
老钟去重庆找到施堰萍并组成家庭。
家庭破裂后施堰萍被枪砸坏掉的面容,施堰萍得了创伤性失忆症,后来改革开放后去了美国,最后成为一名流浪歌手,并在美国组成新的家庭。
晚年老钟因为枪击而患癌症,想自己给自己办了个葬礼。
从看完到现在一直想尝试着把所有线索在脑海中理清楚。
NB的舞蹈版《迷失的季节》还有程琳英文版《迷失的季节》,修改了歌词的《蓝色骨头》,还有梦境一样的蓝风筝。
杜可风的摄影确实太美,电影呈现出的信息量太大。
我现在也没法完全用语言一一的表述出来,小钟那天线我就不说了,不过施堰萍角色太成功,真的忘掉了“她”演员的本人。
看完电影感觉施堰萍像极了差不多同一时代的一位捷克斯洛伐克女歌手---玛尔塔·库碧索娃解读这个涵义的钥匙就在玛尔塔自身的人生之中。
面对自己曾被剥夺自由和歌声的国家和意识形态这个庞然怪物,坚持在斗争前沿奋战不屈的女歌手在自己的人生中,折射了这个国家的苦难的历史。
1991年随着柏林墙的倒塌,捷克人重获自由,人们既欢喜雀跃又为即将投身资本主义激流的前景惴惴不安,在忧喜参半的这个国家的大街小巷又到处响起了披头士的《嗨 裘德》,外人或许不明白,只有捷克人清楚其中隐藏的涵义。
就像《蓝色骨头》结尾,阴霾终会过去终会迎来一片洁净的蓝天。
1989年冬,在捷克斯洛伐克一家建筑公司当打字员的玛尔塔·库碧索娃,受邀参加一个大学生集会。
库碧索娃曾是一名歌手。
她以为学生们会让她演唱国歌,或是她的成名曲《玛尔塔的祈祷》。
“突然,学生要求:‘请唱《嘿,裘德》吧!
’库碧索娃有点儿慌。
这曾是她最受欢迎的一首翻唱歌曲,但她已有20年没唱过了。
她被禁止参加一切演艺活动,她的唱片被禁,就连歌迷埋在后院里的唱片也会被警察挖出来,销毁。
学生们鼓励她唱这首歌:“歌词我们都记得,我们可以告诉你。
”很快,1990年初的布拉格街头,到处都在播放这首歌。
“嘿,裘德,你为何哭泣,灼痛的眼睛,冰冷的泪水,我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只有几首歌……”这是捷克语版的《嘿,裘德》。
歌曲中的裘德被设定为一个少女。
库碧索娃的歌词看似无关紧要,但上世纪60年代末在捷克斯洛伐克唱响时,人民听懂了她的话。
1968年,库碧索娃通过广播听到《嘿,裘德》的时候,还是一个偶像派的人气歌星。
彼时,苏联的坦克还在布拉格街头横冲直撞。
库碧索娃翻唱了这首感人的歌曲,安慰民众,表达抗议。
那是她漫长苦难的开始。
她翻唱的《嘿,裘德》成了这个国家变革的动力。
一切都始于1968年布拉格之春,其时杜布切克施行自由宽松政策,一时文艺界百花齐放,玛尔塔·库比索娃也在这时刚出道,成为歌坛巨星。
但悲剧突然越境而来。
苏军坦克一夜之间占领布拉格,杜布切克被赶下台。
抵抗的市民,横冲直撞的坦克,玛尔塔目睹了这一切。
内心的真实和社会的真实严重抵触。
一夜之间,玛尔塔从一个偶像歌手变成了一个女斗士。
玛尔塔的武器是歌声。
就在混乱和恐怖中,玛尔塔听到了披头士的《嗨 裘德》,她想到可以用捷克语翻唱此歌传递信息。
这一举动,宣告了她漫长受难岁月的开始。
1968年8月的一天,玛尔塔做梦也想不到苏联会突然蛮悍入侵布拉格,尚未被占领的电台成为捍卫自由和尊严的最后堡垒,播音要求军队撤出捷克,把捷克还给捷克人。
那些播音员一直坚持到身后响起枪声的最后一刻。
玛尔塔将“玛尔塔的祈祷”的歌曲磁带交给电台播放。
一时间头脑混乱短路,不知做什么才好。
她拼命思考,该为祖国做什么!
第一个把苏军的暴行拍摄下来(10分钟长度)的是玛尔塔的丈夫南曼奇,就在事发当天他乔装躲过苏联人偷偷出国把录影带送到奥地利电视台,很快就在西方很多国家传开了,在第一时间把苏联入侵真相公诸于众。
南曼奇说,他让苏联没机会像二战时期那样做一个虚假的捷克人手捧鲜花欢迎的场面。
玛尔塔与南曼奇商量决定在她准备出的新专辑中加一首争取重获自由强烈信息激励人心的歌曲,这时恰好电台在播放披头士的新曲《嗨 裘德》,玛尔塔想到翻唱这首抒情歌曲,在其中加入只有捷克人才心领神会的暗语信息。
比起麦卡特尼的歌词,玛尔塔捷克语歌词甚至更有诗意一些。
1968年9月布拉格之春后,杜布切克被带离捷克去莫斯科受审,一切重回老大哥的轨道。
亲苏政府给捷克人两种选择:要么拥护,要么流亡。
玛尔塔选择了第三条路:斗争。
当局要求各界名流发表公开拥护合作的声明表态,很多人被迫屈服配合了。
玛尔塔不顾身边的人纷纷低头,专心做她的专辑,特意把《嗨 裘德》放在第一首。
她与友人词作家一同执笔写歌词,把裘德换成捷克少女形象:“嗨 裘德/ 你为何哭泣/ 灼痛的眼睛/ 冰冷的泪水/ 我没什么礼物送你/只有几首歌·······你的歌喉/发出优美的歌声/告诉了我们不幸背后的“真实”······歌词是以两个少女对话的形式,一个给另一个激励勇气,“虽然人生给我们带来的只是痛苦/ 但不要烦恼/要相信自己的人生。
告诉她,“人生多么美好/有时却很残酷,歌曲最后鼓励裘德要用歌声正视人世间的黑暗。
此外玛尔塔还在歌曲《妈妈》视频里抱着身上扎满针的布娃娃,走在模拟的战场废墟上,一看即知是在指责苏军侵略行径。
玛尔塔这种被视为挑衅性的行动得到学生和市民的支持,《嗨 裘德》发单曲达60万张。
1969年当局向玛尔塔发出传讯令,审问《嗨 裘德》歌词的含义。
有些歌迷把唱片埋在地下,遭到告密给警察挖出来销毁。
1970年玛尔塔被永远逐出音乐界,所有唱片遭禁,不得参加任何演出活动。
玛尔塔没有了经济来源,丈夫南曼奇也失去饭碗,生活一下子陷入绝境。
为了活下去,玛尔塔开始打零工。
南曼奇则用别名写一些剧本。
那时人人难以自保,没什么人能帮他们。
既没工作又没钱,南曼奇开始喝酒浇愁,一看见玛尔塔在家糊纸袋就和她吵架。
做了一年,警察就命令工厂不准再给她糊纸袋的活儿干了。
凄惨的生活让南曼奇终于熬不住了,像米兰昆德拉一样1974年他选择申请出国流亡,玛尔塔却选择了留下来。
之后的玛尔塔为生活所迫再婚,一代歌王沉寂下来。
在东欧剧变的前夜,玛尔塔在捷克播下自由的种子,功成身退再次离开了历史舞台。
1991年柏林墙的倒塌如风暴迅速蔓延到捷克,哈维尔顺理成章当上总统。
应哈维尔的邀请,面对百万民众沉寂了20年的玛尔塔登台演唱了《玛尔塔的祈祷》,“愿和平在这片国土上常在,愿敌意、嫉妒、憎恶、恐惧还有纷争都烟消云散······”继而很多大学的学生集会纷纷邀请她,她以为他们会要求她唱捷克国歌或是《玛尔塔的祈祷》。
突然学生请求她:给我们唱《嗨 裘德》吧,玛尔塔说很久没唱了记不住词,学生们呼应她:我们都记得。
玛尔塔很激动,说这是给我的最大安慰。
她和他们一起唱起:“嗨 裘德/ 你为何哭泣/ 灼痛的眼睛/ 冰冷的泪水/ 我没什么礼物送你/只有几首歌你常唱的歌/嗨 裘德/ 甜言蜜语虽然动听/事实却并非如此/在所有押韵的歌词背后/都有弦外之音/在对我们倾诉人生多美好/人生多残酷/可是裘德/要相信它/人生给我们带来创痛/或在我们伤口撒盐/或毒打我们直到棒断/人生玩弄我们/但请不要悲伤嗨 裘德/你有你的歌/当人们唱起它/眼睛闪闪发光/而只要你低声哼唱/所有听众都会跪倒在你脚下/你来这边/我往那里/但裘德/即使和你相距千里/我心依然和你亲近/此刻我为自己羞愧/除了听你唱/我无能为力/愿上帝惩罚我/没有你那引吭高歌的勇气嗨 裘德/你也知道/口中刺痛那嚼石般的痛楚/你的歌喉/发出优美的歌声/告诉了我们不幸背后的‘真实’/嗨 裘德······”
创作型歌手+黑客,昉昉演的是周棋洛嘛?所以崔健是周棋洛的原型吗?(oh 漏)。怎么可以让宝宝人演床戏呢!!!!!!!!!!
不知道是不是老崔自顾自地讲自己的故事,电影的观点和叙事都比较幼稚,前半段还好点到后边真想拖进度条。想着最不济当个音乐电影看吧,可歌还都特难听,音乐性找不到,词也就是打油诗
真没法看,还是听老崔的歌吧
现代戏失真,网络病毒技术宅没品。车破银幕,目送记忆,颇似装置,有创新尝试。然而重复、拖沓,想表达的太多,滥用旁白,手法非电影,关键是音乐也不好听啊。
女一号不错,其他……叨逼叨逼 蓝色骨头.Blue.Sky.Bones.2014.HD720P.mp4
看前半部还想说可以去教韩寒,看到后半部分觉得应该让韩寒来教。我哥说别是有什么重大历史隐喻吧?我实在看不出来。
60后的女性审美就是短旗袍蛇一样扭动身躯这点和艺谋张真是惊人的一致,文革女青年终于去伍德斯托克当了嬉皮士也是让人怪无语的,连音乐都不能好好起作用,真是糟糕啊。
“太可惜也太可氣,我剛剛見到你。你是春天裡的花朵,長在了秋天裡。”喜歡這部電影,喜歡它的「不合時宜」,喜歡它的「孤獨」,也喜歡它最後的「釋懷」,尋找到自己的方向。
要一定年纪才能发现的一个事实 有些人真的是真的的是人群里闪闪发光的....不需要脱衣服就可以闪闪发光的那种😂😂 黄轩~~
开头看着看着睡着了,醒了之后迷迷糊糊地接着看,就看到了那段《迷失的季节》和独舞,久违的恍如隔世,仿佛身处于一个宁静的夏日午后,明明山中的雾气在向我涌来却无法靠近我,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因为尹昉才找出这部电影,看到黄轩出场算是意外惊喜,然而电影还没过半我已经被导演和摄影惊艳了,就像是因为想玩捉迷藏而躲进了山洞却发现了宝藏一样,2月8日,日将落。
半场好片。我应该想做聪明的那种人。
刚开始以为是个政治惊悚片,再看是个基情片,最后变成了科教片
我觉得很值票价,因为再次让我意识到歌手、作家等面对完全不同的艺术形式的时候还是显得稚嫩这个道理。很多桥段我当真在电影院里笑开了,因为觉得超级做作。某人说的好,“就像那种法制情景剧里的演技”。
不拘一格,有相当形式的美感
今天在罗马电影节看了。影片节奏把握得不是太好,大量闪回,有些片段象音乐剧或者音乐舞蹈剧。主打的曲子《蓝色骨头》我不是太喜欢。但是中间有段小号真是太棒了,那一刻亮了一下。感觉崔健想表达的都还表达到了,只是很有些杂乱感
说实话,大量的回忆穿插倒叙,真有些晦涩难懂。黄轩的角色简直就是男版林丁丁啊~喜欢最后的少女倪虹洁。尹昉的肉体很美好了嫉妒萌萌!三星给作品加一星给尹昉的处女作!
花一块钱看的,白瞎一块钱
腐朽 矫情 男臭味太重了 恶心住我了 莫名其妙又自以为是的双标道德准则 到死都别拍电影了 求求了
拍的什么啊我天,剪辑也不是这么玩的啊,照顾一下老百姓观众行吗?除了同性恋那段有点意思,其他什么啊,后期干脆就MV了,各种印象派各种预告片逻辑,弄不明白。
笨拙又浪漫。尽管浴室里喷头下的独舞把我看得泪流满面,但最最最喜欢的,还是萌萌流着眼泪在房间里委屈地跳起不合时宜的舞蹈。只是,一定要有这个只是,当一无所有的说走就走的男孩也老去,也忍不住来喂你一口心灵鸡汤,这本身就是对历史的背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