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这是代表着战争的一个符号。
此刻波斯尼亚人已经进入到无人地带。
在厚重的雾气之中,他们甚至看不清同伴的身影。
直至雾气慢慢消逝。
突然轰的一声,掩埋在地下的地雷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波斯尼亚人阵脚大乱,子弹不断射进他们的身体,无一例外地倒下了。
所幸施奇命大,在鬼门关前急转弯回到阳间。
清醒之后,从死去的同伴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找来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空中挥舞着的烟圈指引着生的方向。
枪。
我有枪,所以你得听我的。
尼诺是塞尔维亚的新兵,看上去像个白痴。
跟随一名老兵到交战双方的中间战壕里巡视。
由于二人的疏忽,老兵被施奇枪毙,尼诺同样中弹,但未死。
或许是缘分让这两名小士兵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危险境地相识。
不过要记住,他们是敌人。
施奇说:都是 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是你们挑起的战争。
尼诺反驳:是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引发的战争。
“是你们引发的!
”“是你们引发的!
”这样的争执把故事推向高潮。
施奇把枪对准尼诺:“是谁引发的战争?
”“是...我们。
”此刻的尼诺双手空空,捂住血流不止的心口。
几分钟后,剧情发生变化。
尼诺趁施奇不注意时捡起了枪,变被动为主动。
他把枪指向施奇和其躺在一枚触发地雷上的同伴(他动弹一下这枚炸弹就会爆炸),问:“是谁引发战争的?
”“是我们...”媒体。
一群唯利是图的混蛋。
我们的新闻有人看才是我们追求的王道。
我管你波斯尼亚还是塞尔维亚谁胜谁负呢。
触发地雷有没有拆除也不关我们的事。
施奇向尼诺发射子弹,维和部队的人为了自卫而朝施奇开枪,最后两败俱伤(抑或是三败俱伤)。
这样的镜头便是我们所追求的,这样的新闻才具有经济价值。
最后的画面是,一名普通的波斯尼亚士兵压着触发地雷静静地躺在无人地带,自生自灭。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便是战争。
“为何我们要相识,看穿彼此的视线。
”看完影片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精彩台词:1.几个塞族士兵在夜伏时的玩笑话:"你知道悲观主义者和乐观主义者有什么不同么?悲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衰到最低点了;而乐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还能继续更衰。
"2.夜伏时,一个光头的波族士兵摘掉帽子时候,旁边的战友立刻说:"你头发乱了!"3.一个德国废物排雷兵在执行排雷任务,旁边的两个法国联合国队员看热闹,一个意味深长地说“他只能失败一次。
”另一个补充说“不,是两次,他选择这个工种就是错误的。
”4.波族士兵试探性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却遭到塞族士兵并不友好地拒绝,塞族士兵的回答是说:“我们还需要互相认识?
不用了吧,下次咱们再打招呼将是在瞄准器里。
”5.压在地雷上的塞族士兵不能动弹,只要他一起身,就会引爆炸弹。
他只好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不能动。
他想大号的愿望都一直没能实现,又不愿意拉裤子,只好一直忍着。
当新闻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他时,他小声对旁边的战友说:“该死,现在全世界都在看着我。
可我却想拉屎。
”
无主之地没有主的世界 电影开头,深沉的女声,夹杂着整齐的有节奏的踏步声……浓雾中的镜头,几个吊儿郎当的老男人在寻找着敌人的阵线。
坐在大树下,闲谈,调侃,抽烟,打呼噜,毫无紧张气氛,如果不是他们手中的枪,我实在难以将战争与士兵和他们联系起来。
闲谈也偶尔透露出点儿智慧,在迷路后,一个在士兵说,乐观派与悲观派的区别:悲观派认为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而乐观派认为这件事的确很糟糕。
这无心的闲谈却道出了人类的渺小以及难以避免的永久的悲剧性。
结局由于这一句话也变得理所当然。
天亮了,看清了这几个连军装都穿不整齐的老男人的睡眼惺忪,也清晰地看见了塞军的旗帜,没过多久,昨晚倚靠的大树就成了他们的坟墓,几十秒的狂轰乱炸,片刻归于宁静。
故事发展并不复杂,小股波斯尼亚部队在寻找敌人中迷路了,天亮才发现闯入了塞族阵地前沿,最后只有西基归入战壕侥幸得生。
塞族准备派出两人查看,这一场戏颇为有趣,当指挥官说出任务后,镜头依次给在场的人,莫不心不在焉,战争的厌恶感一显无遗,本来刚刚紧张起来的战场经此又变得松弛起来,最后只能无奈的派出一老一小,无名老兵和新兵尼诺。
不得不说导演Danis Tanovic对细节的把握与表现确实很有功力,苍蝇的嗡嗡声,新兵扭曲的腰带和笨拙的动作,老兵随身携带的猛男照片,这些声音或画面成功使角色立体化,导演利用镜头肆意的调侃使沉闷的战场也颇为有趣。
由此可见,电影画面的“潜台词”的作用远远大于戏剧对白。
最喜欢尼诺和西基躲避炮轰在战壕里面的戏,一个塞族士兵和波族士兵关于战争的二律背反的讨论,两人在战壕门口一左一右,前景画面看似对称,但不同民族士兵的相对以及一人有枪一人徒手、后景的炮火场面却极其的不对称,似乎预示着在战争的死亡面前人类的平等与现实世界的不平等以及暴力逻辑的荒谬。
两个人都不愿承担战争的罪恶的责任,谁也不愿承认是自己的民族发动了战争,不过最后这复杂的争论竟然由简单的暴力威胁结束,可笑的人。
看的很多电影中,男女主人公面对无数危机与矛盾都能奇特的化解,我们这些傻了吧叽的观众不论看没看懂,也无论什么超现实主义理想主义的手段,都皆大欢喜,以至于看到电影中的任何矛盾,我比主人公还要笃定,莫不信心十足。
所以当发现“尸体”下有跳雷时,我们都乐观的想象着等待着英勇的拆弹专家的到来,想象着中士英雄般的顶撞上司,想象着记者曝光维和部队的丑闻,但当准时的德国专家跳进战壕,当中士无奈的只说出战争没有中立者,当维和部队的总指挥官牵着满脸幽怨的小蜜来到现场,Danis照样抛给我们沉重的现实,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一群注定悲剧的人类,不仅如此,无休止的自私、猜忌、误会、仇恨、报复毁掉了尼诺和西基,注定那个地雷上的士兵只能望着天空,望着奇迹,等待着真主,等待着死亡回头想一想,是谁发起了战争,是谁埋下了地雷,塞族波族都不愿承认,尼诺也不愿在镜头前承认,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我们连个错误都不敢承认,我们什么事不敢做?
片尾曲,轻轻的深沉的女声夹杂着整齐的踏步声,人类义无反顾的在悲剧的道路上走下去,没有主的世界我们无所顾忌。
2001年的最佳外语片,八年之后才看未免晚了些,不过我又怀疑自己01年的时候未必能看懂。
那时班上跟我关系最密切的姑娘是南斯拉夫人,家住贝尔格莱德,我们一起逃课,互相抄作业,不时交换CD(我把她变成了齐秦的粉丝),她妈妈来的时候还请我吃饭,送了我一个漂亮的笔筒,并且邀请我去南斯拉夫玩。
那时候我只知道南斯拉夫这个地方有点乱七八糟,连传说中的贝尔格莱德红星队都只能作鸟兽散,其余的一概不通,英文又不大灵,南斯拉夫姑娘给我讲历史,我也只能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她。
刚看完片子的时候,觉得战壕里这三个人之间的张力和动态表现的很绝,影片里的其他人却都十分单薄,甚至相当的泛政治化。
以导演描摹这三个人情态的功力,完全可以把其他人也写得同样立体同样善恶莫辨,可是他没有。
后来我明白了,他所讲的,只不过是一个寓言。
这三个人并不仅仅是Ciki, Nino, Cera,他们的名字叫波斯尼亚,塞尔维亚,南斯拉夫。
而其他人的名字则分别是维和部队、各国首脑和新闻媒体。
他们都只是简单的标志,其上的标签分别是热心无奈、老奸巨滑和不明真相,每个标志都必须足够简单片面,才能够衬托出三个主角之间的局面,如此立体、复杂而无解。
(给twin:或许写小说也是这样,让每个人都饱满并不是必要的,甚至也许是有害的。
)影片开始不久,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从两个对立的阵营走出来,阴差阳错在三不管地带相遇,中间因为枪的归属,强弱互换了几轮,却都没有杀死对方。
波斯尼亚说:“我不能杀了他,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塞尔维亚则好心地给躺在地雷上不能移动的南斯拉夫(其实是另一名波斯尼亚士兵)递烟,因此失去主导地位。
虽然不肯互通姓名——“因为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是透过枪上的瞄准器”——他们却聊起了那个金发高个子的姑娘。
在他们俩的身上,你觉得人类毕竟是有希望的,而且,热心的维和队员不是就快来了么?
然而在影片的后半部分,你却眼睁睁地看着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从相对和平的状态,冲突一步一步地升级,直至终于不能和解。
波斯尼亚咬着牙想: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这个时候,他还能记起先前在战壕里,两个人为了究竟是谁挑起这场战争,都已经吵得面红耳赤吗?
这个时候,又有谁分得清楚,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终于同归于尽了,就在维和部队和新闻媒体的面前。
留下的,只有虽然还活着,却躺在一颗无法排除的地雷上,稍一动弹就会粉身碎骨的南斯拉夫。
维和部队的排雷专家到来的时候,南斯拉夫苦笑着说:整个世界都在看着我,可我想拉屎。
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世界却都已经离去。
不论真心假意,没有人能够解救它,只剩下南斯拉夫自己,依旧躺在那颗地雷上,等待着终究无解的命运。
我有种恶趣味,看评论总从评价最低的开始,因为骂人骂得好往往更有内容(豆瓣评论似乎不能按平价排序,这让我很不高兴)。
不过这一次,我失望了。
基本上,给负面评价的人们都是在置疑这个片子的可信度,为什么塞尔维亚腹部近距离枪伤还可以走动,为什么那颗地雷不能排除。
imdb上有人说:我讨厌那些电影里面,情形明明很简单,每个观众都能看出解决的办法,我只花了两分钟就想到了,可是片子里却非把它演得好象很困难,甚至最终都不能解决……(I hate movies in which the solution is so obvious to any member of the audience, but the whole thing plods on as it is a difficult problem, and even remains unresolved at the end... It took me about two minutes to figure that out.)我想他若非很年轻,就和八年前的我一样是个纯洁理科生,热爱逻辑和理论,而不知道那颗地雷并不叫地雷,它叫人性。
这片子只是一个寓言,它说的不仅仅是南斯拉夫,不仅仅是战争,是我们逃不开的人类的死锁。
一个哥们曾经说:Sometimes, there's no way out. 他说的是爱情,而我却惊悚地发现,爱情竟然也与战争相通。
其实,爱情和战争都一样,也只不过是人性的寓言罢。
中文翻译成《无主之地》,昨天看片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译名《三不管地带》。
一条战壕里就剩下 一个活着的波斯尼亚人,两个活着的塞尔维亚人,一颗脉冲地雷, 两把枪、一包烟是配角。
三个人都中弹了。
一个人身体下面还压着那颗地雷。
枪被夺来夺去,“枪在我手里。
” “嘿,你也认识她。
”“她是我的同学啊。
” 这世界真小,你的敌人也认识她。
爱过的女孩已经逃到国外,或者变成一张随身的照片。
没人知道到底是那方发动了战争,可自己的家和村庄都被毁了啊。
“说,是谁发动了战争?
” “冷静点,反正现在大家处境差不多。
”地雷上的人说。
他说:“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 没人想死在这儿。
联合国维和部队来了又走了。
记者让他们不得不又来了。
他们兴致勃勃的要来解救这三个人, 爬出战壕,敌人又是敌人。
“维和”部队的年轻战士“不得不”开枪。
地雷无法拆除,只能说已经成功拆除了, 维和部队的长官拉着他秘书的手说:“请记者们到今晚22点到假日酒店参加记者招待会。
” 军士曾经说:“我只是不想袖手旁观。
” 长官却对军士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 与其说电影里表现了诸多讽刺,不如说统统都是无奈。
长官很无奈,他不想卷入这场战争的是非里去,只想等着,等到战争结束。
这不是他的事儿,也不是他的国家的战争,为什么要去送死。
军士也很无奈,想救人,也想做点什么,面对动不得的地雷,能怎么样呢?
看着拆雷专家在那人身边试图接近地雷,汗从头上一串串的滴下来,不能说他不认真,却无能为力。
摄像师问女记者:“我是不是应该再拍一下那个战壕?
” 女记者说:“不用了,反正哪儿的战壕都一样。
” 可电影的镜头长时间的俯拍战壕里直挺挺的躺在地雷上的那个人,天渐渐黑了。
耳边响起如同风声一样的哼唱,变成愈演愈强的歌声。
长官是英国人,军士是法国人,记者是美国人,拆弹专家是德国人。
这就是国际社会的权利、舆论、技术对一场战争的无力。
所谓的援助就是每人一天120克的食品供应。
No Man's Land是很朴实的电影,但在细节上相当细腻。
苍蝇的飞近与飞远,人的喘息声,维和部队士兵听的音乐。
日光从下午到日落。
波斯尼亚的军人,坐在战壕里看报纸,啧啧的读着卢旺达的种族屠杀。
塞尔维亚人穿着的牛仔裤和pop图案的白T恤。
这部波黑电影,得了2002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
相比Amelie人性的甜美,大概还是这无奈更震人吧。
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就像Global News电视新闻的编导们在他们的电视墙前看着两名战士对射时一样, 露出一脸错愕:“太可怕了。
” 我也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电影之内战争似乎离我们已经很远了,远得当我们听祖父和奶奶回忆的时候,还能咔咔地笑出声。
世界上有一些东西,它的存在就代表了悲伤,挣扎,离别,死亡……但它就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甩也甩不掉,赶也赶不走——战争就是其中一种,只要人类还有利益的纠葛,还有仇恨的种子,它就永远不会离我们远去。
《无人地带》一如继往地反战,但导演明白,战争这种东西,无论你怎么反抗它都不会消失,所以他只用幽默,只用讽刺,只用荒诞,只提供问题,不提供答案。
影片最后塞拉躺在地上,代表了千千万万的波族人和塞族人,而他身下的地雷,名字叫战争。
这种地雷无法拆除,德国专家说。
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无奈笼罩着整部电影。
电影拿了很多奖,我宁愿相信它的得奖不是因为它的反战和黑色幽默,因为已经有太多的珠玉在前。
从纯电影的角度推论,电影在有限的时间,有限的资金,有限的人员下,为我们呈现出无限的可能性。
一种以小博大式的叙事,一种四两拨千金的力量,一个埋葬了无数人的无人地带,才是它的闪光点所在。
电影叫无人地带,真正的名字呢?
无人关注的地带?
无人关心的地带?
还是——无能为力的地带?
尼诺和西基两个人就组成了一个战场,这里具备战场所有的条件,互相攻击,互相侮辱,互相猜疑,互相暗算,当然,血和死亡是必不可少的佐料。
当那个老家伙洋洋得意地炫耀尸体压地雷的绝妙杀人方法时,你不必为人性的变异感到愤怒和惊讶,几分钟后,老家伙就挂了。
在战场上,每个人既是黄雀,又是猎人。
战争就是一个把人的阴暗性光明正大地无限扩张的怪物。
战争从来都是宏观叙事,以整体性决定成败,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个体注定只能成为战争机器无足挂齿的一个小小零件。
这就是美国佬几乎天天都在世界各地掉几个“零件”,布什还能趾高气扬地把反恐当作自己政绩四处宣扬的原因。
讽刺的是,战争对人的伤害,也是最深的伤害,恰恰是从个体开始的,从一个人到一个家庭到一个社区到一个地区到一个国家,战争无休止的继续,痛苦就无休止地延伸。
“中立是他妈的不存在的”影片中导演直截了当地呐喊,然后不久就出现了维和部队,代表世界眼睛的媒体。
这种嘲讽来得太直接,直接得让人连借口都来不及想,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傻笑。
维和部队和媒体的出现完全可以用“粉墨登场”来形容,为这场战争舞台剧注入了更多的笑料和荒诞。
先来直截了当地说说两者的“最高指导思想”,维和部队——维持和平时一样状况的部队的简称,意思是你平时打仗,就继续打好了,不过最好是不要误炸我,不要碰到我头上的乌纱。
媒体——顾名思义,以紧张刺激,吸引观众眼球的节目将创收最大化。
这次的无人地带肥皂剧简直就是一座金矿。
法国维和队员和女记者徒劳无功的反抗,进一部证明了“最高指导思想”的稳固性和不可动摇性。
最后尼诺和西基在维和部队面前自相残杀,我不知道算不算自相残杀,因为可怜的西基致死都不懂开枪,他是假维和人员之手干掉尼诺。
看到这里,我反而为他们高兴,与其在一场不知名的战役中挂掉,倒不如在这场肥皂剧中献身,因为好歹也是主角。
与其在无人地带孤立无助地挥动“白旗”乞求一点生的希望,倒不如死得壮烈。
与其无止尽地陷入“谁发动战争?
”这样的无解问题的困惑和痛苦下,倒不如死得安宁。
猜想一下,尼诺和西基在天堂或地狱还玩那种举枪相向然后逼对方“说实话”的过家家游戏吗?
斯人已逝,留下的那句“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手上有枪,而你没有”却回响不绝振耳发愦,一种对“强权就是真理”最野蛮也是最有效的解释。
塞拉的突出性贡献在于让我们明白了拆弹专家的另类用法,甚至让我产生了拆弹专家是这个世界最吃香工作的幻觉,恨不得立刻投身于伟大的拆弹事业。
塞拉就这样结束了,没有结束的结束,比我们在矿难中殛待拯救的矿工兄弟更绝望。
这里有枪声,有炮声,有地雷,有战斗,有鲜血,有死亡,有维和,有记者,有蓝天,有白云,有花,有草……就是没有人,没有一种维护大地生机的品质,没有一种现代社会的,区别于茹毛饮血时代的力量。
导演似乎在拷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无人地带的语言,真的传达出去吗?
外面世界的人,在倾听吗?
Sorry, you call a wrong number or the dial is not in service……电影之外战争真的离我们已经很远了,远得当我们听祖父和奶奶回忆的时候,还能咔咔地笑出声。
波族人和塞族人的战争也似乎被历史封尘了,上网也要找一段时间才找得到。
还不如几天前俄罗斯的空难来得“新鲜”,但现在回想起来,对空难也有点记忆模糊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严重失忆的时代,很多时候,报纸电视上的灾难似乎离我们如此之远,远得我们对着满脸鲜血号哭不止的人们,还能保持看偶像剧时的表情。
“那不是我的记忆”你辩解道,是的,那不是你的记忆,但难道真的要灾难凌驾于你身上,你才有所触动?
但——那时候你还能有记忆吗?
石屎森林提高了我们的生活质量,却在某些方面禁锢了我们的思想。
人为界定的水泥方块限定了每个人的生活位置,隔壁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也很难见。
冷漠似乎已经成为了默认和共识。
难道“地球村”的说法,说的真的只是地球吗?
我们可能去不了塞黑,救不了塞拉,但对于身边的人和事,还是触手可及的。
下次,当你过街时看到一个蹒跚的老人,在公共汽车上见到一个站着的孕妇,回家时听到三楼的住户在呻吟叫喊,你可以大声的对自己说“我不是维和人员”吗?
这是一部反映民族矛盾的电影,虽然过去了10多年了,因为是我们的社会主义同盟国,所发特别关注这个国家的变迁,南斯拉夫的电影《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等都是小时侯百看不厌的电影。
其实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波斯尼亚、塞尔维亚、克罗地亚的关系和是非。
只知道我们支持的波黑的卡拉季奇,后来因种族屠杀被国际法庭判刑。
电影没有支阐述战争的背景,从一个波斯尼亚士兵和一个波黑士兵在无主之地(两个阵地之间)遭遇,所引发的故事,颇具黑色幽默,在战争的原因上,2个士兵做了最好的诠释,枪杆子在谁手里,谁就有“真理”,其它都是传说,就像官场一样,谁权大谁有话语权,谁较真,谁傻瓜,所以领导感觉都很好,永远觉得真理在手,哪一行都是专家,因为他说了,底下人不是赞扬就是黙认。
电影还提到了联合国的维和作用,真如那个正直的维和士兵所说:中立在凶杀面前并不存在,客观对阻止这一切没有帮助。
”“面对谋杀,你根本不能客观。
” 这世上真的就没有是非、没有对错。
其实标准是有的,那些普世价值,可是遇到客观现实就不起作用,真相永远躲在烟雾之后,扑朔迷离,还会因为当事者的伪装、造假,再由于媒体的选择性报道,呈现在人们的眼里还剩下多少真相。
为了宣扬战争的正义,当政者都会编织非战不可的理由,以爱国的名义,可是战争双方的人民遭殃了,都要献出亲人去参战、还要勒紧裤腰、甚至战火烧身。
作为一个平民,都应该远离战争,不论它多么正义。
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是高一的时候,热热闹闹的运动会结束之后的下午,语文老师放的,看不懂一点喜剧背后的悲剧内核。
只看懂了是一场战争中各方人马滑稽可笑的演出。
然后在读书报告里可能会写:一段无序的混乱背后的悲剧,最后士兵的死亡是对于政治的讽刺。
这么多年以后回过来,了解了南斯拉夫那段漫长的仇恨史,充斥着各方利益算计以后被完全扭曲成仇恨与矛盾的土地与人民,在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时代屡见不鲜的悲剧。
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看懂了电影,但在了解了以上这些之后,我至少可以理解,最后结局的死亡就是无可避免的了。
这不是一个悲剧,这是一个注定的结果。
被注定的事情不应该称之为悲剧。
两个民族的士兵的那种敌视是“正义凛然”的,但是他们的仇恨不针对的应该是彼此,而是一种被植入的信念。
在Nationalism Study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想象中的文化,这里可以套用为:想象中的仇恨被具像化了。
而在这些小人物自认为伟大而崇高的信念之上,凌驾的是现实政治中,大人物的层层算计和“无可奈何”。
因为这部电影而完全否定联合国维和部队是一种无知的偏见,他们在过去的失败中反复学习。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联合国维和部队在过去犯下过诸多的错误是没有办法扭转的悲剧。
而某种意义上他们最大的错误在于:当真正弱势的群体对它抱有期望时,它什么都不能做。
卢旺达大屠杀时维和部队驻军的总负责最后名声狼藉,大部分理由不是因为他没能阻止大屠杀,而是他的指挥失误造成了数个比利时士兵的死亡。
人生而平等,但有些人注定更平等。
同样的观察可以直接化用到这部电影中。
不是无主之地,而是无“人”之地。
这部电影中没有一个角色代表的是“人”。
因为真正的“人”,在全世界镜头下不合时宜想拉屎的小人物,是一定要死去的。
无主之地,无人生还!
这无疑是对参与这次拖沓跌宕救援行动的所有人,来的一场彻头彻尾的群嘲。
嘲讽意味之浓,以至于观影者总在悲哀来袭之前忍不住发笑,却又在苦笑之后,陷入巨大的无奈之中。
电影中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每一个角色,所代表的都不是绝对的正义或者黑暗。
冥冥之中有一连环杠杆,撬动着每一个人被迫做出选择。
上层统治集团利益冲突,驱动同一个国家的两个民族血肉相残;被极端民族情绪煽动的普通士兵,不得不为所谓正义毁灭自己生存的土地;官兵即使不愿旁观,却只能服从上级命令,原路撤离救援现场;维和部队长官迫于舆论,只得亲自乘直升机前往事发现场,完成他在镜头前的政绩表演;而记者,作为舆论的发酵人,却只关注新闻是否具有爆炸性,对真实置若罔闻。
一场援救,无人生还。
所有这些参与者如若匆匆过客,完美扮演自己的角色,唯独落单了救援对象。
战壕里三个可怜虫,俨然沦为表演的道具。
维和部队需要他们来完成对自己维和目的的诠释,而新闻记者需要他们获取更高的收视率。
一旦完成了道具的使命,他们的生死,无人关心。
而这三个人,虽然分属两营,却也认识同一个姑娘。
他们的相遇以枪声开幕,可以看出两个人都是战争中被迫的螺丝钉,并不希望互相残杀,无非求一口气继续活着。
但是面对生的希望,双方必须做出选择。
于是,仇恨便开始滋生。
电影没有具体交代两个民族缘何生隙,却完整展示了两个具体的人是如何走向仇恨的深渊。
但他们之间的仇恨,却太过可悲。
如果是和平年代,他们很可能成为情敌。
但是现在,他们却要时刻提防对方背后放枪。
归根结底,战争是国家机器的利刃,这台机器上的每一颗螺丝钉都只得被迫前进,战争中的我们都是失却个人意志的草芥。
可人毕竟不是草木!
当他们的相遇在混乱的枪声中结束,却没有太多悲哀,悲哀的是活着。
看完电影,我发不出任何感慨,目之所及都是恶的魂灵,却无法指责。
就像你不能考验人性的阴暗面,只能期许这些历史永远存留在胶片中,化成恒久的警钟。
这部战争片,最好的地方便是它没有选择好莱坞式的宏大战场场面。
它不关心将军,不关心世界,只关心困在战壕里普通士兵,普通的人。
人在有求生欲的时候,会为了一口香烟冒死去捡火。
这不矛盾,因为活着就是一种不可磨灭的欲望。
而当这欲望的火苗被现实的冷水一点点浇灭后,递到嘴边的香烟也不再有任何的吸引力,正是这魔幻而不可思议的现实一点点将人逼死。
可即使死,至少拿手枪的那位还喊出了对世界的不满与诅咒。
但那个躺在炸弹上的家伙呢,炸弹触发之时,算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声响。
影片在对战壕中躺在地雷上孤独无援的士兵的俯视镜头的停留中缓缓落幕,给观众们留下了恰到好处的臆想空间。
那个场景是如此的摄人心魄,虽然无声我们却可以感受到士兵内心不甘的呐喊,即使岿然不动我们却已然察觉到士兵无助的挣扎,纵然无泪我们却了然体会到士兵心酸的苦楚。
旁观的我们不禁要替他愤恨这冷酷无情的世界、替他咒骂这草菅人命的世道、替他哀怨,替他呐喊,替他捶胸顿足,垂泪涕泣!
镜头盘旋上升,生还的希望随着镜头的拉高,离他越来越远。
晃过神来,一切想说的都遁隐于无形之中。
无主之地,无形之中,无人生还。
一、敌对双方士兵同处困境的电影有不少,本片在幽默和无奈中引起的关于战争、人性、国际政治以及媒体作用等反思依然十分突出,没有化敌为友的伪善,没有众人期待的结局,当躺在地雷上的士兵逐渐隐去,当开场时澄净而苍凉的吟唱再次响起,观众如同回到开始时的那团迷雾当中,清晰而模糊。
二、印象较深的一幕,一个波族士兵看着报纸叹道:“卢旺达一片混乱”,黑色的像是猪圈里的猪一边在泥潭里打滚一边哀叹三万公里外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面对暴力和仇恨,所谓中立只是一句扯淡的p话。
一般;南斯拉夫
前半部有点法国电影的味道,由内而外闲散苦涩的小幽默。影片对社会各界的揭露也很直接。算是一种指责吧。再一次体会到了媒体隔靴搔痒的作用。他们关心的是作为新闻的事件,而不是事件本身。至于别的,就是那句自下向上的idiot。无主有主都是同一个操作系统。
镜头语言,剧本,都不合胃口
无论从何种角度描写战争,都很无奈。即使是笑着,其背后也隐藏深深的悲哀。战争画面可以很艺术,但是战争,永远不受欢迎。看完后,笑过,沉思过,悲伤过,然后庆幸自己拥有的和平和宁静。
节奏再紧凑点就so f great了。所有的战争其实都是不需要流血的。
论表演呢一般。名声那么好,无非是展现了政治吧。不然无法解释最后的枪声。其实人物刻画比较浅显,对女记者和UN官员倒是表现到位。
对这种针砭时弊、反映国际局势问题的电影真心不感冒。
黑色幽默,极具讽刺性。该死的联合国,该死的记者,小人物的悲哀,战争的残酷。
关于波斯尼亚与塞尔维亚战争,以小见大的剧作,当战争曝光在镜头下,众目睽睽的监督也无力改变这焦灼困难的局面,影片讽刺意味浓重,联合国官员那作秀般的调和及道貌岸然的言论,恰似战争中的搅屎棍,以不作为则不犯错为挡箭牌,尽显虚伪丑陋的本质。影片以小格局演绎这场荒诞的对峙,结尾,身压地雷的男人孤零零地躺在战壕里等待死神的降临,更是把战争的凄凉和无情渲染到极致。
豆瓣两千,2015-10-01 标记,今日得看。 屁股决定脑袋,什么主义,什么政见,什么民族,什么仇恨,无非是利益取舍。两难之境,何以自处。稳定压倒一切,团结才能兴旺,历史积怨,非一日之寒。 面对战争,拒绝中立,帮助不了任何一方。宿敌,世仇,不可化解,结局预示。 战地记者和UN身份态度很暧昧。2019.4.13 有点 无主之地, 欢迎来到东莫村 的感觉,敌我双方机缘巧合在一起,碰撞。 金橘 Mandariinid (2013)
9分,这是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但是知名度似乎不高,大家都知道《美丽心灵》《黑鹰坠落》《指环王》《怪兽电力公司》,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部。士兵在战争中就是炮灰,是可以随时被放弃的棋子,所以不要歌颂牺牲。
东欧电影有自己的传统,但这部不是,这是好莱坞式的,矛盾对立、人性冲突、全都是按好莱坞模式建立起来的。唯一让我觉得有意思的一点是,双方用的都是ak47。这简直是辩证法的绝佳隐喻了。
看了一半 后来居然把这个电影给忘了,说明也不太好看
剧本太棒了!战争—人—媒体—联合国,层次清晰的展示与嘲讽。被困三人的情节在个体层面上讲了权力、种族关系及战争如何爆发(或者说两人如何走向死亡),这种寓言般的战争缩影不仅与大的战争背景相呼应,而且弥补了对战争来由的交代。东欧电影初试水。
7/10。剧情是一出很好的政治隐喻,导演加了一些黑色幽默的桥段(比如海报上两个不同派别的士兵共同挥舞白旗),只是拍法稍微有点程式化,转折全无惊喜之处。加半星给结尾:始终未挪动的跳雷很好地扣紧题目,镜头缓缓拉升衬托出一份凄凉~
三个人对应的三方寓意清晰明确,唯有谈论同一位认识的女孩之时,穿插于战争的片刻美好才有些许动人。
和其它一些南斯拉夫战争影片不同,联合国和欧美媒体很明确地在这部影片里成了批判的对象,但和其它同题材影片相似的是,影片保留了一种深刻的悲观主义,战壕里的两方已经没有办法和解,而埋下的地雷也似乎永远无法拆除。
2002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小格局中的大视野。本片和14年外语片提名《金橘》有许多互文之处,讲述三不管地带中两个偶遇后被迫和平共处的敌对士兵及第三人之间的故事。纪实般冷峻镜头,配乐缺失,只在首尾出现悲凉的女声清唱,结尾极具讽刺性。战争的荒诞,媒体的无良,政客的冷漠,中立的无用。(8.8/10)
真实的战争片都一样,就是有真实残忍的结局。片子中时不时的幽默和最后三名士兵的死亡构成了一部另类的好片。在这部片子里我又看到了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丑恶,和卢旺达饭店里同样的丑恶,政治是最为主要的,平民的生命毫无价值,这个无政府主义的世界,这个主权高于人权的世界,政治是必要作秀的谎言。无论何时想起都会觉得很操蛋,想想这次联合国驻黎巴嫩的观察站被炸的事情吧,又有什么丑恶的内幕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