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过《零的焦点》原著小说,借这个电影来谈下文学、电影、剧本和改编剧本。
我试着用三个公式来总结它们。
剧本公式先说剧本公式。
剧本是个特殊的品类,属于商业化作品。
剧本 = 主题 -->人物 --> 情节 --> 情绪。
其中:人物 + 情节 = 故事公式中"-->" 表示因果关系。
剧本的商业性体现在——最终目标为观众的情绪。
剧本的作者性体现在——整个剧作根基于作者想表达的主题。
完全相同的故事(人物+情节),会因不同的主题,产生不同的讲述方式,从而导致不同的情绪。
没有主题的故事很难达到情绪目的。
主题依赖认知深度,故事依赖艺术创造力,引起情绪依赖共情能力。
这是剧作者的三个核心能力。
再看电影公式,就比较简单。
只是在剧本创作流程中,插入了影视化表现。
电影 = 主题 -->人物 --> 情节 --> 影视化表现 --> 情绪可见,电影中引起情绪的是影视化后的剧本。
目前,影视化约等于视听外化,因此剧本的故事是要适合视听外化的。
最后说文学公式。
文字比具象的视听更抽象,因此形式也更丰富(散文、诗歌等),我们只考虑和影视关联密切的剧情类小说。
文学小说 = 主题 -->人物 --> 情节 --> 文学化表现 --> 情绪可见,小说和电影的核心区别在于表现形式,文学化表现 vs 影视化表现,各有千秋。
对于即使相同的主题和故事,小说和电影会采取不同的方式来表现。
原著剧本与改编剧本利用三个公式就很好理解了。
原著剧本是以影视化表现为目的的,所以在写作时设计故事(人物+情节)就在遵循这个约束。
因此小说改编剧本,从小说的人物与情节直接开始影视化是很困难的(因为它是为文学化表现设计的),所以需要改编步骤:第一步. 提取小说中想保留的部分,比如主题,人物,情节。
第二步. 以第一步结果为辅助,完全重走剧本创作流程(剧本公式):主题--> 人物 --> 情节 --> 情绪。
第二步切忌直接搬用小说的主题、人物和情节,而要用第一步中提取的结果,进行再创作。
更忌讳搬用文学表现来作为影视表现。
对影视改编而言,小说只有主题和故事是有用的,文学性表现力不但无益,可能还有害。
这也是为什么伟大的文学作品难改编,而二三流文学作品(但有好故事)却常见改成伟大电影。
零的焦点用上面的分析方法,我们很容易看懂《零的焦点》的改编思路:完全保留小说主题,微调(增删)人物,相应微调情节。
犬童一心的影视化表现能力显著弱于松本清张的文学表现能力,所以一流原著通俗小说,改编成二流电影就无可奈何了。
人物改编的失败与伟大新婚的板根贞子刚度完蜜月,丈夫鹈原宪一便离奇失踪。
贞子远赴北陆,同丈夫的同事本多一同寻找宪一的下落。
然而,似乎知晓内情的宪一的亲哥哥竟然在金泽遇害,而逐渐接近事情真相的本多也在东京被杀…… 《零的焦点》改编自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松本清张的同名代表作。
松本清张是成为继柯南道尔。
阿加莎·克里斯蒂之后的世界第三位侦探小说大师。
他用自己的作品证明了自己不仅是一个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而且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作家。
读他的作品让人们认识人生百态和日本社会的本质,因此社会派推理小说成为一本精彩迭起的日本国情教科书。
所以,作为“松本清张三大杰作”之一的《零的焦点》也不例外,它将战后的社会百态通过一宗罕见的失踪案把战争带给日本人心理和生活的那深不见底、难以愈合的伤口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又无限悲凉。
看过小说之后发现,本片对于人物的改动是最大的。
由鹈原贞子,室田佐知子,田沼久子这三个女人的命运和追求所交织出的《零的焦点》,注定是一部彻彻底底地女人大戏。
我们从导演选角方面就可看出此间的分量,这三个女性角色分别由日本著名影星扮演,任凭哪一个都是有实力又不失人气,称演技又极具美貌的气质女星。
欣赏这三个女人同台飙戏必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视听享受。
影片的编导把这三个女人都赋予了一个主题,分别是家庭、事业(也可以说是地位)、爱情。
这三个主题生生把这三个柔弱女人变成了三个超级女战士,而家庭、事业和爱情是她们毕生的信念、梦想,亦是武器,在必要的时候可不惜一切代价为之奋斗到死。
这一点是本片在人物改编上比较独到,清晰的地方。
但是除了这一点,我认为大多数的人物改编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问题。
这里我来举几个例子,首先是整个案件的幕后主使者室田砖厂的社长夫人——室田佐知子。
她是本片最为复杂的人物,也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为了隐瞒自己曾经是“伴伴女郎”的事实,保住自己的家庭和地位,而不惜杀死四条无辜的生命来做代价。
小说中的室田夫人是到第四章才出现的,到了小说的三分之二处才仅有三场戏。
佐知子的第一次出场,松本清张在书里是这样描述的:她的容貌算不上国色天香,但是皮肤白皙,给人以好感。
而且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越发觉得亲切可爱。
种种情况表明,作者想要极力的让读者忽视室田夫人的存在,就算你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室田夫人。
可是电影中的室田夫人却与小说大相径庭。
我们来看看佐知子的第一次出场,贞子和本多先生为了寻找失踪的鹈原宪一,第一次去拜访鹈原宪一的重要客户室田仪作导演可谓是绞尽脑汁让佐知子的登场华丽而隆重,首先是一个急速行走的女人的脚的运动镜头,穿插在一场砖厂开除员工的残酷场面当中,这双脚上穿着白色高跟鞋,裤脚是白色针织面料的女士西裤,暗示出优雅与干练。
接着是一袭高贵洋装的女士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全景,然后紧接着女士脸部的特写,周围的灯光随着女人的脚步逐渐亮起,我们看到了她精致而冷峻的面容,直到她悄然地走到工人们中间站住,这组运动镜头才结束。
从旁边的工人下意识的给女人让出位置这一细节中,我们可以看出女人在这家砖厂中的特殊地位。
她的来头一定不小,有慧根的观众可能已经猜出了她老板娘的身份。
这样一位美人的出现与工厂正在进行的压抑、残酷、悲凉的“开除大会”在表面上有些不协调,但是这组运动镜头的运用又使这个女人的内在气场与整个事件的气氛不谋而合。
之后,随着剧情的发展,室田夫人的戏份在不断的增多,我们看到她作为本市名流,为了金泽第一女市长而劳心劳力、热情高涨、无所畏惧,虽然她并不抛头露面,但是她却是这场选举的绝对幕后推手。
她做这些似乎不仅是为了自己,她甚至有着和马丁路得金一样伟大的梦想,就是想要真正的改变女人在日本社会的地位,实现女人当家作主的日本新时代。
所以,她想要极力掩盖曾经做过“伴伴女郎”的不光彩的过去,在这样一个完美而强大的女人身上,她的过去就像是“阿克琉斯的脚踵”不可触碰。
她不愿就这样被遗弃在历史的烂泥澡里,她要挣扎,要斗争,要挺胸抬头的走下去。
但却终究逃不过命运那不怀好意的微笑,让她遇到相知的故人。
于是这一场与命运的生死较量便由此开始,只是一旦开始,便回不得头,收不了手。
如果说小说中的佐知子,野心是藏在心里的,那么电影中的她的野心却是赤裸裸的摆在外面的。
其实电影编导有改编原著人物的权利,而且《零的焦点》这种程度的改编也绝对没有越线,甚至还比较丰满、流畅。
但是编导你难道忘记了吗,本片是一部悬疑片耶,观众要的就是永远猜不到的结局和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就像《小岛惊魂》,就像《第六感》那样不可思议。
其实小说在室田佐知子的问题上已经给了编导一个很好的悬疑范例,就是让她深藏不漏,虽然她才是这个具大漩涡的中心,但却永远像个局外人,带着端庄的微笑观察着故事的发展。
如果是我,我就会参考原著小说来塑造人物。
但是本片的编导和室田佐知子一样有野心,给这个故事冠以一个时代的大背景,给这个人物赋予扭转时代更迭的重任,使之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从人群之中走到银幕之前。
只可惜加重了戏份和厚重感的人物势必要削减神秘和悬疑的初衷,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正是这个道理吧。
因为本片是女人戏,所以男人角色的塑造似乎比女性角色更加难以拿捏。
就知道他难,所以编导终不能幸免,其中室田仪作就是个败笔中的败笔。
在小说中,本多对室田仪作的第一次评价:室田先生是个好人。
他为人亲切,乐于助人,所以在本地很有威望,兼任好几个社团的名誉理事,是本地的名流。
但是在电影里,在室田仪作未出场前,本多向贞子介绍这个人时却是这样说的:室田仪作从九州的碳矿町流落至此,白手起家,因为是那样一个人所以有点儿手段强硬。
若是用平常手段是不可能获得如今的成就的。
后来我们看到了这位社长果然又高又硬,在跪在地上请求不要开除自己的员工面前冷酷无情地点燃香烟,第一次见到合作伙伴的妻子(贞子)就无礼的上下打量着她,还当着员工的面嘲笑鹈原宪一的失踪,公然在妻子面前把其他女人带进家里,还不止一个,活脱脱的臭流氓一枚。
让我觉得室田仪作娶佐知子就是为了报复她。
记得潘桦在《世界经典影片分析与解读》中这样写道:人们在生活中往往重视第一印象,相信直觉,因此影视剧抓住人的先入为主的心理。
在室田以作老流氓的形象深入我心时,编导却给我来了一次大反转,一直在背地里默默调查着自己妻子的室田仪作,竟然为了能够彻底隐瞒佐知子的过去,成就妻子的一番霸业而选择用枪爆头!
这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在小说中室田夫妇可谓是相敬如宾,两人感情非常好,尚且没有做到谁为谁牺牲性命,何况电影以这样一种几乎可称之为“畸恋”的状态来成全室田仪作的自杀,实在是不妥。
其实我了解编导的用意,编导是想要塑造一个复杂而悲情的伤心男人形象,他深爱自己的妻子,却发现妻子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和家庭身上,他是个远近闻名的成功人士,却发现他根本就hold不住妻子的心,他对妻子的愤怒,报复,恨只不过是虚伪的表面,在这样一副钢铁般冰冷的表面下隐藏的是一颗充满爱意的心,所以最后作为知情人之一的他选择了利用死亡这种极端又安全的方式来成全深爱的佐知子。
可是当我懂的这些用意后不免更觉编导这个人物在把握上的无力,编导没有给我们看到情感路线的过程就强迫观众去接受如此突然地结果,大家当然不会买账。
就像气球,如果你不给它充足的氢气,它是无法顺利升上蔚蓝的天空的。
不知是不是编导嫌这部戏阴盛阳衰,太过阴柔,所以在戏里凭空添加了一个室田佐知子弟弟的角色。
可是这个弟弟的加入,在我看来则是画蛇添足。
弟弟是个颓废的画家,总是酩酊大醉的回到姐姐家里。
每天看着姐姐、姐夫相互折磨过日子,出场次数本就不多,还有一些镜头拍出了些许不伦的调调。
他的出现主要有两个作用:第一,是在贞子发现一切后向贞子诉说佐知子青少年时家庭的不幸遭遇,为的无非就是想要博得观众对佐知子的同情,这一番真情诉说在我看来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一场戏与之前那一场“回忆伴伴女郎生涯”的戏作用雷同。
因为那场追忆当年凄惨生活经历的戏份已经做得很足了,也达到了编导的目的,而弟弟口中的“童年故事”就像弟弟本人一样,在小说中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他们的出现均达到了破坏影片完整性,起到了电影“小累赘”的作用。
弟弟的第二个作用就是完成佐知子的人物画像。
之后我会讲到这幅肖像画的作用,还是很奇妙地。
但是抛出上一项毫无用处的作用,单靠着“为画作而生”的人物设置目标,还真是单薄了许多,这样的一个人物真的不足以称之为是成功的人物改编。
细节处理的失败与伟大原著小说有二分之一的内容都是是存活在贞子脑海里的推理过程,所以这部小说的改编难度实在不浅。
有一句流行很很久的话,叫做“细节决定成败。
”我认为用来定位此片的改编成败上最为合适。
贞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缜密的逻辑性和强大的推理能力堪称女版柯南。
如果谁碰巧娶到了贞子这样的女人,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外面偷腥儿了,因为你的老婆必会拆穿你的一切谎言,定位你的所有行踪,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你,把你与小三一网打尽。
因为就连自己的丈夫鹈原宪一和久子的丈夫曾根益三郎是同一个人贞子都推理出来了,当我看小说看到此处时不免感叹贞子的聪明智慧。
同时也很赞赏编导在此处的处理方式。
存在于意识中的想法怎样物化成银幕上的画面让观众来理解呢?
光有内心独白是没有力度的,此处编导利用了一盒糖来解决这个问题。
贞子在火车站送别鹈原宪一最后一次回金泽办事处交接工作时,鹈原宪一坐在靠窗的车厢里,贞子站在窗外,两人情意绵绵、依依不舍,鹈原宪一安慰新婚妻子说很快就会回来,并在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软糖(类似于瑞士软糖的那种)倒在贞子的手里一颗,贞子幸福而害羞地微笑着,丈夫挥了挥那盒软糖向贞子告别,软糖在晃动的盒子里发出了饱满、沉闷的沙沙声。
而当贞子来到田沼久子曾经的住处,进而发现原来自己的丈夫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以曾根益三郎的身份和田沼久子同居时,糖盒又一次出现了,它空空如也的被遗弃在田沼久子家的地上,随风飘落在贞子的脚边。
糖果是甜蜜的,在第一次出现时,满满的装满糖盒,鹈原宪一把糖给了妻子一颗,它象征着丈夫对妻子的爱。
而第二次出现时,糖盒象征着鹈原宪一,空空的盒子随风飘逝,暗示了鹈原宪一已经死亡,而它出现在田沼久子的家里,也正暗示了曾根益三郎与鹈原宪一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之前说过,设置佐知子的弟弟这个角色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完成这幅画。
弟弟是与这幅姐姐的画像联合出场的,当时贞子第一次去佐知子家里,看到了这幅完成了一半的画作,接着就看到了窗外醉酒回家,也在注视着她的弟弟。
弟弟画姐姐,画出了姐姐光鲜的外表与错综的内心,画出了姐姐的隐忍与残忍,也画出了对姐姐的痛惜与怜爱。
当最后因亲眼见到旧友久子为了自己跳崖自杀后回到家里大哭大喊、情绪失控时,她无意中用玻璃划破了这张画,正好划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刻的癫狂则是佐知子人性底线的全线崩塌,这一道伤疤就像是点睛之笔,而这一幅画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所以这幅肖像的完成与佐知子悲剧命运的形成是同步的。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日本早已走出了战后的萎靡与阴霾,我们看到银幕上出现了飞驰而过的新干线、高楼林立的街区、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前的一切完全是一幅繁华、气派的国际大都市景象,然而就在观众快要从遥远的雪国北陆被拉回到温暖平和的东京时,镜头却带着观众来到了一面橱窗前,橱窗里面正是那幅残破的佐知子肖像,当之前发生的一切已封尘海底,当眼前的一片祥和已拒绝往事重提,这幅画作就像一道伤疤,提醒着这个民族,你可以选择隐藏、忘记或是抛弃你的过去,但是历史却永远不会弃你而去,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另外,我总觉得编导有点儿想要丑化男人的心思。
影片中一共死了四个人,分别是鹈原宪一、鹈原宪一的哥哥,本多和田沼久子。
贞子第一次被叫去认丈夫的尸体时,导演给了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已经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一个中景镜头,在鹈原宪一的哥哥死的时候,导演让其死得甚是惨烈,脖子上爆着青筋,嘴巴里吐着白沫,庞大的躯体瞬间倒下。
本多先生的死相也不输前两位,他被室田佐知子用短剑一般的东西钉死在田沼久子家的窗户上(小说中是毒死),几天后,附近的放学回家的小学生发现了窗户上本多那一张面目狰狞到扭曲的脸。
似乎除了久子这一女性死者外,前三个人的死亡过程,导演都刻意用专属于B级片的视觉冲击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这种处理手法实属低级段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影片开头交叉剪辑的那一段侵华战争的纪录片镜头,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因为史实镜头的插入是为了增加影片的历史厚重感,进而提高影片的艺术档次。
但是导演既然把品味拉了上来,又何苦要亲手推下去,这种云霄飞车似的影片定位实在有些不靠谱。
其实导演可以学习一下他们国家的电影界老前辈黑泽明先生,用一些留白的拍摄手法来表现惊悚的死亡,只制造触目惊心的气氛,让恐怖的画面产生于观众的想象,并震慑在观众的心底,也许效果会更好。
看这部电影是因为松本清张,虽然我没有看过他的一本书,但是他的名号是响当当的,不是,想从影视作品来了解一下这位大师。
先说下看完电影的感受,不得不说,松本清张真的是大师。
但是这部作品,也许比起推理小说来讲,更多的可以说是一部反映日本战后社会现实,人生疾苦的小说。
有些作品,偏题也不影响它的伟大,不过也许不能说是偏题,也许本来就不应该把这部作品简单的看做一部推理小说吧。
所有人都死了,包括凶手。
否定自己的过去,逃避自己的过去,也许能够在一时让自己心安,却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毁灭。
这部作品的魅力在于它是一部悲剧,它在你已经认为它是悲剧的时刻给予你更大的悲哀。
无论是那张母子证,还是那盒糖果的包装纸。
这两件普普通通的物品给人深深地震撼,也用一种莫名的悔恨来攫取人内心的安宁,重获这种安宁的方法,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但至少在迎来新时代之后再走,在自己造就的新时代的开始,带着无限的回忆与悔恨,死去。
这新的时代,仅看一眼,过去造就的创伤与苦痛,是新时代所弥补不了的,如果心中始终充满了悔恨,那么,新的越大的希望将带来越大的绝望,越是美好的未来,则越让人痛不欲生。
所以,只有在毁灭一切后,死亡。
沉痛的过去会激起无穷的力量,然而,这种力量会将一切导向美好的结局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战争让人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你能简单地说一个女孩子不珍惜自己吗?
有些事情,很奇怪,偏偏是这个民族,偏偏是这个作为我们敌人的民族,给了我反思自己民族丑陋的机会,给了我这种想法。
替外族人卖命的人,始终是遭人愤恨的,无论是我们,还是在日本。
在自己民族的女人因为生计而卖身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呢?
唾弃她们,摆出高姿态去教导,弱者向更弱者下手,懦夫想手无寸铁者下手,这样的例子我们见过很多了。
还是同情她们,改变她们,帮助她们,把这种内心的苦痛转变为对外的力量,而不是仅仅把那种从外人那里受来的憋屈发泄到自己的女人身上。
女性,一直承受着民族与历史的苦痛,在长达千年的文明史上,或者说是战争史上。
如何不让人肃然起敬。
影片最后,放映了一段大概是现代的影像,最后定格在那幅画上,这幅画上的女人才是这部剧的真正的女主角。
而这最后的一段影像,想要表达的,也许不仅仅是这幅画。
而是让人们看看这太平盛世,然后看到这幅画上的女人,不要忘记那些过去的苦难,珍惜眼前的这一切,因为它们来之不易。
这一切都是命运,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历史的垂泪。
我们,无能为力。
只能在毁灭掉一切之后,死亡。
《零的焦点》,根据松本清张的小说改编。
故事发生在50年代末的日本。
广末凉子扮演的妻子和自己的丈夫结婚只有一周,她的丈夫要返回到工作过几年的金泽去交接工作,一周后返回东京。
但是她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
她动身前往金泽,见到了很多人,但印象最深刻的是中谷美纪扮演的社长夫人。
故事到1小时半的时候基本谜底就揭晓了,但是凶手因为自己当过美军伴伴女郎的经历,就要杀那么多人灭口,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毕竟,在大庭广众下当伴伴女郎,知道的人应该不少吧,杀几个人根本不解决问题。
更何况,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并没打算要挟或勒索她。
所以杀人动机不是很令人信服。
不过,广末凉子和中谷美纪的演技,使得这部五十年代日本背景的电影还是增色不少。
跑步回来,看到楼下物业公告牌上之前贴的一家做课外辅导的广告别人撕掉了,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会去撕毁这样的广告呢?
隔壁房东偶尔会回来,时常听他抱怨:“XXX号房的住户,白天老是把楼梯灯关掉,楼梯灯的费是公摊的,你出了钱,不开灯是浪费,反正是国家的。
”大体是因为用水不用自己出钱,所以楼下做小区清洁的阿姨洗衣服,从不心疼用水量,洗完了直接挂在我们楼下晾晒,也懒得把水拧干。
这就苦了住在二楼的我们。
正对我们家阳台下面有一大片积水。
积水来自于清洁阿姨未拧干的衣服晾晒的时候,积蓄下来的。
积水过了几天都在,给蚊子提供了很好的寄生条件。
结果我们家被害惨了,朵朵刚刚能说一些不熟练的句子,其中就有这句:“朵朵给蚊子咬了,要挠挠,要吹吹。
”因为有积水,然后有紧邻小区的垃圾站,蚊子多的离谱,让我们非常苦恼,苦恼到我们一再考虑要不要干脆点,来次大折腾去另租个别的地方的房子。
或者我买个甩干桶给楼下清洁的阿姨?
很多时候,我们看不惯别人,见不了社会的不公正,无法接纳别人,实质上源自于我们无法接纳自己。
包括无法接纳自己的过去。
红楼梦里贾雨村,是个典型的封建官僚,在红楼梦第三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中,对他有恩的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在有难时候他不但不伸出援手,还落井下石,放过了强卖英连的薛蟠。
那个提示他的门子最后被他问了个充军发配,就是因为门子是以前葫芦庙的小沙弥,知道他很多落魄时候的事,对于了解自己的人不用有罪他就会铲除,最后在贾府败落之际他落井下石,丝毫不顾念贾府对他的提携帮助。
你或许说人不为己天诅地灭实在是他的人生第一哲学。
而我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去解读,如果你从底层一层层通过努力,走到一个这个社会的中间层。
你反而特别厌恶“曾经跟自己一样的人”,甚至于愤怒,施虐,“鸟尽弓藏”。
似乎把人性说的太阴暗了。
“我看不起那些跟曾经的自己一样的底层人”虽然你现在并不是什么多牛B的人,不过任何人任何时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更多的是一种心态,见微知著,如果不反思升华,权力和影响力越大,危害越大。
实际上当你内心突然划过这样一丝念头的时候突然很害怕,觉得自己很陌生。
我妈去小区门口找人来收纸皮,他们说,只有纸皮的话不要。
懒得跑一趟。
“或许纸皮不挣钱吧,浪费他们的效率,但是他们确实在闲着啊。
为什么不抓紧一切时间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呢?
”我们有好多对他人的不接纳,对他人的“要求”。
什么是爱自己?
什么是不爱自己?
不爱自己也是爱自己?
爱“不爱自己的自己”就是爱自己。
是不是有点绕。
爱不爱自己的自己就是爱自己——这正是我要谈的,爱自己的核心之一:接纳自己。
通俗说是悦纳自己。
时常听说“负能量”这个词,这是个很别拗的字眼。
从物理学上来讲,能量是守恒,转化和流动的。
无所谓正负。
不过,在这个鼓励“正能量”的社会,人们对那些所谓消极的、悲观的、不思进取的情绪念头,经常是躲着走——这样的结果是,我们的自我某一方面被挤压的越来越小——很简单,所有的念头和情绪都是你的,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开心的。
对于心理咨询,很多来访者愿意咨询师多说一点,认为他们掏了钱,如果不听咨询师多讲几句就很吃亏。
其实他们不了解,如果让咨询师把时间都占了,他们只会更吃亏。
实际上,来访者为咨询所付的费用,超过一半是来自于咨询师“提供的接纳”——无言的倾听,同理心的反馈。
心理咨询不能让所有人都开心,难道就应该让不开心的人陷入痛苦的深渊?
心理咨询无法去改变无可改变的事实,就让绝望的人不希图拯救?
心理咨询如果都不能让人开心,那么它究竟有什么用?
对于后一个问题,可以用美国一位精神分析学家的观点作为回答。
她说心理治疗的目标,并不是制造一种廉价的甚至虚幻的开心,恰恰相反,它应当致力于让来访者有更高的内省力,更强的自主感,更符合现实的自尊,更清晰地认识并处理自身情绪的能力,面对困境时更强的自我力量以及自我协调性,爱的能力,工作的能力,以及成熟依赖的能力——最终的目标,是进入一种她称之为“平和”的心境。
而那也许是一个人毕生的追求。
而以上所有这些,都是以现实作为基础。
仿佛一个人光着脚走在大地,他脱掉脚上的鞋,不光可能感受到大地的温暖,也可能会饱尝砂石的粗粝。
如果一件事是让人痛的,那么一个真实的人就应该感受到痛,而不是痒,不是无感觉,不是嘻哈大笑。
我相信生命是美好的,我深信这种美好,即使我们身处严峻的时代。
但同时我也深信,这美好是一种复杂而深沉的体验,它同时包含着开心和痛苦,包含着我所体验到的一切真实。
它承载我,如同大地。
如果这种承载带来愉悦,那自然值得享受,而如果这种承载带来痛苦,那自然也就值得深深的哀伤——握着它,体会它的痛感,而不是幻想它变成一种别的什么。
我深信包含着痛苦的生命才是有质感的。
去年在四川灾区,和当地一个学校的校长聊天。
他说地震都过去一年了,老师们情绪还是很不好,教学积极性很低。
他很着急,他跟老师讲:失去的反正都回不来了,要向前看,要乐观,要奋斗。
我对他说,这个思想没错,但这个态度错了。
经历那样的痛苦,每个人都应该体会悲痛。
这是对生命基本的尊重。
用高亢的乐观去展望未来的美好,这是天上的东西;用严肃的沉痛去体味现下的哀伤,这是地上的东西。
而人类终究还是生活在地上的。
我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一旦有人不开心了,就会有很多热心人凑过来,使尽浑身解数想让他开心。
甚至连他自己都很着急,觉得自己没用,这么一点破事老是挂在心上,影响学习,影响工作。
我觉得这是真正的倒行逆施。
有太多人见不得别人不开心了,他们不但想成为心理咨询师,干脆想成为救世主。
他们对绝症的病人说:“没事啊,你一定会康复的!
”但是如果是真正的心理咨询师,他也许只会握着那个病人的手,试着感受他那种哀伤。
——李松蔚于是生命那繁复而深邃的体验,正因其真切的痛楚,得以在刹那而永恒。
我再讲几个跟接纳有关的例子吧。
有个女孩跟她父亲关系不好,但她特别渴望跟父亲有沟通。
她从青春期就开始和总是批判一切的父亲进行斗争。
她希望两人能够有某种程度的和解,能够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所以她十分期待着父亲开车带她去大学这件事,因为这是—个两个人可以单独相处几个小时的机会。
但是这次盼望已久的旅行却成了一场灾难:她的父亲总是在埋怨路边丑陋的、满是垃圾的小河。
而她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垃圾,相反看到的是一条没有受到污染、充满原野风味的小溪。
她找不到任何方式能够回应她的父亲,最后只得沉默。
结果整个旅途就是他们看着自己的车窗外,互不理睬。
后来,她独自一人重游故地,非常惊讶地发现原来路两边各有一条河。
“这一次我成了司机”,她十分伤感地说,“而从驾驶员的位置上看到的小河正如我父亲所描述过的那样丑陋而被污染。
”但是当她学会从父亲的窗口看世界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
我一直记着这个故事,不时的提醒自己,“从其他人的窗口看。
努力从别人的视角来看世界。
”直到我自己的爸爸用着呼吸机躺在ICU的病床上,我跟我爸的主治医生哭诉自己的无助,埋怨说自己的爸爸脾气不好,每次病好了自己不珍惜,让家人受累。
医生突然说:“他是个病人,他有躁狂抑郁症史。
他的脾气他自己控制不了。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看到了自己的恐惧、自私和冷漠。
还有对自己爸爸的不接纳。
爸爸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当我昨天看《万能钥匙》开始的一幕,那个病人听着卡罗琳为他读着美丽的故事,祥和的离开了世界。
想到自己的爸爸离开时痛苦而失望的情景,泪流满面。
还有另外一个故事:有两个人在一个路牌下争论不休:一个人说这个路牌的颜色是黄的,另一个说是蓝的。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几近动起拳脚。
幸好此时又来了一个人,他带着两个人看了路牌的这一面,又看了路牌的另一面。
于是两人不再争。
原来他们都是对的。
另外,日本电影《零的焦点》,对“一个无法接纳自己的过去”的人的人生痛苦经历,进行了非常深刻的诠释,强烈建议大家有时间看一看。
很多时候,我们看不惯别人,见不了社会的不公正,无法接纳别人,实质上源自于我们无法接纳自己。
接纳、自律、我选择我承担、爱和给予。
是我认为的爱自己。
接下来些一系列文章分别来谈谈。
他和她重逢的那一刻,和煦的阳光,明朗的笑容,仿佛天使重新回到人间,这个时刻将永远铭记在她的脑海中,直道她惊觉这一切某中意义上其实只是幻像而心如死灰向死而生的那一刻。。。。。。
这是一场短暂爱情的开始,也是一场大悲剧结局部分的开始,同时也意味着另一场更大悲剧的结束,而这场更大悲剧的始作俑者,正是日本这个国家自己。。。。。。
纯粹是为了去看我女神中谷美纪姐姐而点开的这部电影。
没看过小说,就只谈电影吧。
话说女神的表演可圈可点,确实有些稍显用力,可是这么复杂的角色本来就很难驾驭,女神演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在我的理解中,《令人讨厌的松子的一生》导致女性悲剧的对他人之爱(父爱、情爱)的渴望和不带有丝毫怀疑的信任更符合对日本女性传统意识的定位,电影中正面人物广末凉子的定位即是如此,对女三木村多江的辨认有些模糊,因为最终导致她自杀的不是失去了鹈原宪一的爱,而是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愿意成全中谷姐姐想要维护和开创的新时代新生活。
中谷姐姐所塑造的这么自我和强势的日本女子实在是缺乏可以参考的对象。
单纯看电影,导演很明确地以表现社会性为目的,电影就是为了凸显20世纪50年代日本的焦灼与迷茫,怀揣着过去的不安,试图掩盖过去的执迷。
电影中的推理部分是次要的,所以我们第一眼就很容易猜到中谷姐姐就是凶手,当然她这么做的原因,直到最后观众才知悉。
不过,在一部电影中意图展现复杂的过去和人性这任务实在艰巨,导演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很多本应该以隐晦的方式让观众加以感知的东西电影也就直接说了,一旦清晰的说出来了就势必弱化了电影的主题和意图展现的复杂性和宏大性。
电影可不是推理,切断了枝枝叶叶导向水落石出的光明是批判类型电影的大忌讳,一个熙熙攘攘的繁芜乱杂的群像是我们这些喜欢思考的吃瓜群众最愿意看到的。
可千万别直接表达你的中心思想!
绳命哪有那么简单?
不要告诉我电影所要表现的主题仅仅是探讨如何迈入新生活吧?
中谷姐姐的努力方式在善恶分明的意识形态下注定是个悲剧,而男主鹈原宪一所要努力的方向因为其死亡而戛然而止,至于在实践中会不会成功,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似乎在脑海中是成功的了的。
然而,骚年,即使娶得比你年轻许多的清纯女神广末凉子,人生也不见得就会那么容易开始新生活的吧?
话说自认为在新的地方结婚生子就可以开启新生活了的价值观也是我所不屑的,那个曾经的潘潘女郎难道就不能和你开启新生活了吗?
鹈原宪一的自杀(也可能是中谷姐姐推下去的)让我去掉了一些不认同感,好吧,毕竟男主确实也在纠结中,没有大步流星地奔向新生活。
在这部大女主戏中,我最喜欢的角色第二就是中谷姐姐的“流氓”老公了(室田仪作,鹿贺丈史饰,百度了一下鹿贺丈史,舞台剧的灵魂人物哪),这个人物和木村多江的女三一样,虽然是戏份不多,但是角色设定非常丰满,无论是人物设定还是演员表演,都毫无违和感。
可能正因为戏份少,才看不出破绽。
据一些比较小说和电影的影评说,这个角色是电影最大的改编,原著中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没看过原著,就只评价剧中的人物设定,在我看来,这样一个人设是成功的,导演借这么一个“流氓”人设展现了处于高速发展时期资本的冷漠和冷酷、工人的悲惨群像,也展现了导演的野心。
阶级的分化、悲惨的群像,导演需要一个人物来表现出这种时代特征。
他对妻子的包容、爱和理解更是增添了这一角色的复杂性,他最后为他妻子而死这一点并不违和,电影也做过铺垫(他提及妻子喜欢鹈原宪一时的确定与落寞,他安排木村多江所饰演的田沼久子在其公司前台工作,这应当是听从了妻子的推荐)。
一个自负的强硬之人原以为妻子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和家庭中,但当他知道了妻子的过去,意识到其妻子所做的一切一方面是为了这个家庭的体面、并且不惜杀人时,也就自然觉得为了掩盖中谷姐姐的过去,利用原有的舆论建立一个和情妇共谋杀人的故事是更好的选择。
这其实谈不上牺牲不牺牲,而是理性之人的爱和选择罢了。
只是最终可惜的是,来自东京的广末凉子打破了中谷和其先生所想营造的故事。
可能虚假的故事就是应当被打破,这是侦探小说的逻辑,也是主流的逻辑,这样的主线是不能被违背的。
一个更重要的主线也不应当被违背:新时代可以建立在废墟和不堪上,但不能建立在谎言上。
除此之外,我们看到了导演对中谷姐姐的同情,最后破相了的她在发表演讲时依然美丽,导演所试图要传递的是:即使可能不堪过,也依然是美丽的,这样的不堪即使刻在体面的外表上,又有何妨!
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只有这个时代改变了,个体的生命才会生活的不一样吧。
导演想要体现时代厚重感的意图很明显,但是在我看来,这需要一个更大视角,毕竟日本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在人性与其所处的大时代之间建立联系,看到这样一部有野心的电影还是很欣慰的。
反观我们自己的电影,希望能看到更多触碰人性深处的电影,呈现出灾难深重的时代里最普通人的镜像。
不喜欢。
一是因为松本清张的小说改变成电影往往显得深度不够,不好好读原著是无法感受到松本特有的历史感和社会感,以及人物深层的思想涌动的。
二是作为中国人是很难理解那个年代日本社会的情况的。
所以虽然片中极力渲染“新时代”和“女性解放”一类的主题,我也很难有代入感。
三是我本身就不喜欢松本清张的风格。
书读了《点与线》《沙器》,电影看了《黑色福音》《三亿日元抢劫案》和本片。
不算多,但是大概有了个了解。
这里照旧没有惊天动地的诡计,没有神机妙算的侦探,只有与社会现状缠绕在一起的真实。
而我就是不喜欢这真实的平淡。
相比于社会派的娓娓道来,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本格派的简单粗暴,甚至于稍微添加了一些人物感情的东野圭吾我也觉得看起来不够爽快。
虽然看过《少年包青天》,但是读完《占星术杀人魔法》的时候仍然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斜屋犯罪》和《本阵杀人事件》(貌似这个严格上不算是本格派了)虽然不记得有没有读完了,但是空间想象能力极差的我也曾绞尽脑汁的自己画过示意图。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柯南看多了,我觉得侦探小说果然还是需要惊天诡计和神奇侦探这两大要素的。
因此,最喜欢的广末凉子姐姐也没办法让我对该片提起兴趣。
最后,thanks to《大话西游》,我已经无法严肃地对待《Only You》这首歌了。
所以在片尾凉子姐姐跪在雪地中哭泣,响起了这首背景音乐时,我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看的日片不算多,刚好最近看过两个,一个是《入殓师》,一个是《再见,总有一天》。
前者可打五颗星,后者三颗半吧(主要因为中山美穗)。
巧了,这两片中各有一人扮演了本片里的一对夫妻。
我喜欢日本推理片,所以拉拉杂杂地看了不少东野圭吾。
这也是想起看这个片子的原因。
首先这是个推理片,甚至可以当成希区柯克之类作品的东方版本(难怪原著作者松本清张与柯南道尔及阿婆并称世界三大推理宗师)。
全片探案感丝毫不输。
而最为称道的是影片从始至终笼罩的社会沉重感,这种气质被导演精彩得演绎出了史诗味道。
尤为难得。
片头片尾的呼应就可见一斑。
片头是日本投降前后国内黑白色老镜头,过度进影片开始,由黑白转入五十年代的彩色。
片尾如是,人流穿梭演进,城市的日新月异,时代的演变,象征历史的车轮在轰然前行,最后定格在那幅被划伤的昔日油画上。
一切归零。
在大时代背景的烘托和追问下,一个推理追凶故事与历史反思交织在一起,不再是简单单纯的杀人案件。
全片的悲凉气息愈发弥漫出来。
此外,细节方面也经过了精雕细琢,五十年代被还原得十分古朴到位。
p.s. 对片名还略有些不解,也许应该看看原著;对海报上广末凉子的红衣也略有些疑惑。
《零的焦点》中三个女人的命运因为一个男人牵扯在一起。
新时代的女子广末凉子的梦想是和丈夫好好的生活,而她的丈夫偏偏是旧时代的过来人,有着难以言语的陈旧心事,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目睹过许多死亡,回到家乡做警察时又遭遇美军的管制,直到遇见纯洁的小妻子,才开始找寻到新时代的生活意义。
故事从丈夫的失踪开始进入高潮,小妻子踏上寻找丈夫的旅程,一篇曲折的小说章节由此拉开,旧时代的两个女子,一个积极为新时代到来努力的社长夫人,扶持女市长上任;另一个则是毫不起眼的前台小姐,她们和失踪的丈夫之间有着共同的过去。
原来这个沉默的旧时代男子有过不同常人的过去。
化名和前台小姐同居,想以假死离开旧情人,反倒被谋杀,一切皆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战后的心灵创伤,渴望新时代到来的梦想,可能是导演想要着力表达的主题。
只是片中情节没有处理得太合理,比如社长为什么要为社长夫人背负杀人的罪名?
为什么要自尽?
哪怕这对夫妇之间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演绎,令人莫名其妙。
时代成为片子表达的主题,故事反倒被淡薄了,三个女人的戏,有点遗憾。
即使是松本清张,广末凉子,还是没耐心看这么无聊的电影……
广末凉子是粗犷版万绮雯。
二零一二年十月十五。
拖沓得实在不敢恭维,配乐也做作,不知道整个悲情的气氛想要渲染什么主题。相隔个把月看了两次才看完,完全是冲着凉子看的,何想如此煎熬
三个女人都没感觉,直接迷上被我当了万年路人甲的西岛大叔。。。。。。。。。。。P。S。多出的一星给,仿佛又让我看到了优希的中谷姐姐。。。。P。P。S。为什么犬童大人电影里的配乐以及讲故事的方式一次比一次更让我喜欢呢。。。。
剧情太过拖沓沉闷,演了大半年,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基本上不能看
小日本诠释推理悬疑依旧抽丝剥茧,渐入佳境,原著小说本就张力十足,此番新改编,胜在演员选择精准。中谷美紀的气场忒强大了,强大到部分特写镜头堪比女鬼!相形之下广末凉子显得更小女人了,木村多江亦完美呈现底层零教育背景、善良质朴的女人。而大部分画面阴霾、漫天雪花与战后日本大背景相呼应。
广末凉子还是没什么演技
剧情是不错的,但是作为推理电影来说,推理性太低了...看了开头几乎都要可以猜到结局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自己知道就好~
这个算不上推理,只能说是三个女人的苦情故事。特别是有钱人丈夫的结局让我很不爽,这就是爱他的妻子了?
比较沉闷
熟悉的广末凉子和中谷美纪还有不熟悉的木村多江
广末老了,中谷美紀演的太用力,木村刚刚好却戏份不多
Cannot decide on 3 star or 4 star. Dont like the ending, it is way too different from the book; though the book is not my favorite either.
更野村芳太郎的版本比起来简直俗气得不忍直视,简直像电视剧导演逞强拍电影似的
其实缩短半个小时会更好吧
在中谷美纪面前,谁敢自称女主角
摄影美术剪接教科书
历史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