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团》电影剧本文/〔美国〕安妮·穆莫罗、克丽丝滕·韦格译/张颖外景,现代化高档住宅-晚上一辆保时捷车停放在这栋单身汉住宅的前面。
安妮(画外):你能来电话找我真是太好了。
特德(画外):你有空真是太好了。
安妮(画外):我喜欢你的眼睛。
内景,卧室-接前景安妮·沃克,年约35岁,她正同特德做爱。
特德40岁,相貌英俊。
他们两人大汗淋漓。
此后是一连串的特写镜头和跳切。
安妮:哦,这样不错。
特德:你知道怎么做!
安妮:又能见到你太好了。
内景,干净的现代化高档浴室-早上安妮身着一套好看的女式内衣站在镜子前。
她往脸上抹乳液、化妆、梳头、染睫毛膏。
她准备……安妮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
特德还在睡觉。
她爬上床,摆出一个最能凸显自己的好身段儿的姿势。
她清清嗓子,用手肘轻轻把特德推醒,然后迅速装做还在睡觉的样子。
特德拍拍她。
安妮(假装喘气):哦!
我做了个噩梦,吓死我了。
早上好。
特德:早上好。
你真美。
安妮(假装尴尬):什么?
才没有呢。
我肯定难看极了。
我刚醒。
肯定糟透了。
特德:你留下过夜了。
安妮:是啊。
特德:我以为我们说好不过夜的。
安妮:……哦。
特德:我开玩笑的。
安妮:哦,真逗。
你早上还真有意思。
特德: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安妮:我也是。
我觉得我们真的很合得来。
你又这么性感……特德:我知道。
只是我近来工作很忙。
不想做些无法实现的承诺。
安妮:我们想的一样。
我现在也不会确立什么恋爱关系。
这么说吧。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我喜欢“简单的”,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会逼你说“做我的男朋友吧”!
除非你说“愿意”,然后我还不一定答应呢。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接吻。
接着他松开她,注视着她……特德:哇,太尴尬了。
我真的想让你走了,可不知道怎么说才不像个混蛋。
安妮(无语):哦。
安妮瞪着眼。
这一刻太尴尬了……外景,现代化高档住宅的车道-早上安妮迈着耻辱的脚步离开房子。
她想从车道大门出去,可打不开门。
她推门,想从门缝里钻出去,可钻不出去。
她叹口气,开始爬门。
当她叉开双腿跨坐在大门顶部的时候,大门缓缓打开了。
女管家坐在车里按遥控器。
安妮坐在大门顶部朝她挥手示意。
颇感羞愧。
安妮从门上跳下来,跑向自己的汽车。
邻居家的一个老头儿出来取报纸,目睹了这悲哀的一幕。
还有他的狗。
外景,公园-白天一名教练正在对学员进行体能训练,学员们费力地跟上教练的指令。
教练怒气冲冲地对学员们大声嚷嚷。
我们在后景处看见两个女人躲在树后偷看。
是安妮和她最好的朋友莉莲。
莉莲大约35岁。
她们偷偷地跟着训练。
莉莲:他吓死我了。
安妮:我也怕他。
莉莲:但他很会激励人。
安妮:那倒是。
哦,惨了,他看见我们了。
我们听到远处教练的喊叫声。
教练:嘿!
你们要想上课,就得像其他娘们一样给我交钱。
安妮和莉莲进退两难,于是佯装跳舞。
教练:哦,跳舞吗?
在公园里?!
你们才不是在公园里跳舞呢。
占便宜的家伙!
我这就过来了。
两个女人飞奔离开。
莉莲向后大喊。
莉莲:对不起,罗德尼,我们没钱!
内景,乔尼的餐厅-白天安妮和莉莲身穿运动服坐在餐桌边,还在发笑。
她们一边闲聊,一边漫不经心地从盘子里取食。
安妮:真高兴我们能一起训练,我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
莉莲:我知道,我最近常去芝加哥。
安妮:我知道,在道格家过夜。
莉莲:上班近而已。
安妮:你们处得还好吗?
莉莲:不知道。
还好吧,但我觉得他最近有点儿疏远我了。
他老叫我“伙计”。
安妮:这倒没什么。
我觉得一切安好。
莉莲:我也不知道。
怎么样,你昨晚干吗了?
安妮:嗯……莉莲:你昨晚干吗了?
怎么不说话。
安妮:我跟特德一起,待了一会儿。
莉莲:我就知道!
安妮:我们挺开心的。
很开心。
莉莲:我不喜欢你这样。
跟他见面后你就恨你自己,屡屡如此。
然后我们说这么一堆废话,你感觉糟透了,就好像你去见他是因为你讨厌你自己似的。
安妮:他很晚才打给我,我们就待在一起了。
没什么的。
况且还很开心。
莉莲:你跟他上床了。
安妮:只是个……成人式的过夜。
莉莲:安妮!
安妮:不过他那么性感!
莉莲:听着,我知道你老说他性感什么的,但这让你感觉很糟糕。
你这么棒,任何男人都愿意臣服于你。
你应该给对你好的人机会。
安妮:你知道吗,他很诚实。
他跟我说,我们就这样。
况且我们很开心呀。
我喜欢这样!
莉莲:他还说你需要整牙。
混蛋!
安妮把食物盖在一颗牙齿上。
安妮:我不需要整牙。
莉莲:说得对。
安妮:我的牙齿没有问题。
莉莲也把食物盖在自己的牙齿上。
莉莲:你可真美。
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妮:我愿意。
莉莲:我爱你。
安妮:我爱你。
外景,密尔沃基街道-白天安妮和莉莲走在密尔沃基闹市。
莉莲:我今天不想上班。
莉莲从提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
莉莲:看看特里给我打了几次电话。
哦,才打了15次。
你知道特里吗?
我不想接你的骚扰电话。
对不起啦。
安妮:骚扰电话?
莉莲:真想赶紧换工作。
免得再给精神病干活儿。
莉莲注意到安妮停住脚步,凝视着街对面一家歇业的糕饼店。
这家店面独一无二。
招牌上掉了几个字母,可我们还能辨认出“宝贝糕饼屋”。
招牌中间是一个女人捧着一个蛋糕的画像。
莉莲:对不起。
我应该走梅森路的。
安妮:我真是天才,在经济衰退的时候开糕饼店。
莉莲:蛋糕还是很好吃的,安妮。
安妮:谢谢。
莉莲:行了。
别看了,别看了。
内景,乔洛德基珠宝店-白天这是密尔沃基闹市区里的一家过时的家族珠宝店。
安妮站在柜台边,正跟一对兴奋的亚裔夫妻说话。
安妮:有中意的款式吗?
亚裔妻子:哦,我不知道,你呢,亲爱的?
亚裔丈夫:你喜欢就好。
安妮:看看你们一起做决定,真甜蜜。
你们很相爱吧?
哦,真甜蜜。
爱情会消逝的。
安妮的老板唐恩从办公桌边惊恐地瞪着安妮。
安妮:别去相信任何人。
永远不要。
尤其是你的爱人,你知道吗?
因为他们跟你生活在一起。
你不了解枕边人。
真可怕。
你看他,甚至可能都不是亚裔。
吓人吧。
那,你们还想看看这些订婚戒指吗?
亚裔丈夫:我们再转转吧。
这对夫妻转身离去。
唐恩:这是怎么回事儿?
安妮:没什么。
他们着急走。
要去什么地方吧。
唐恩:那当然。
你销售的是终生幸福。
别跟顾客谈论你的感情问题,你的男友怎么离开你了,也别质疑婚姻的结局。
安妮,当你销售一枚订婚戒指的时候,你要代表的是终生幸福。
让我看看你“爱是永恒”的表情。
安妮试图做出一个愉悦的表情。
唐恩:不对,这样看上去能维持两年。
最多四年。
这不是永恒。
卡卢瓦,请过来这里。
卡卢瓦走过来,她是个非常标致的非洲裔美国女人。
卡卢瓦:什么事啊,唐-唐?
唐恩:你真会替人起绰号。
你不需要绰号,因为卡卢瓦这个名字够甜了。
别告我摸你喔。
给安妮看看爱是永恒的表情。
卡卢瓦满脸堆笑,既性感又可笑。
唐恩转向安妮,安妮正试图模仿卡卢瓦。
唐恩(对安妮说):你这样像是痛经。
非常感谢,卡卢瓦。
卡卢瓦笑着离开。
唐恩:你怎么就不能像卡卢瓦那样呢?
安妮:我很努力了。
唐恩:你得再努点儿力才行。
(靠近安妮)你之所以能得到这份工作,完全是因为你妈妈曾是我在嗜酒者互诫会的保证人,我帮她的忙。
安妮:我明白。
后景处,一名保安懒洋洋地倚靠在柜台后的展示柜上。
唐恩转向这名保安。
唐恩:奥斯卡,回去干活儿。
唐恩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安妮(对奥斯卡说):你不应该进柜台后面。
内景,安妮的公寓-黄昏安妮走进自己的公寓。
20来岁的布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安妮:嗨,布琳。
布琳:嗨,室友。
你猜我今天怎么了?
我免费做了个文身。
安妮:你做了什么?
布琳:我本来不相信来着。
可那人说“你想文身吗”?
安妮:是个不认识的人?
布琳:是的,然后他打开车门说“免费的”!
我就说“好吧”。
安妮:你说“好吧”?
布琳:是啊!
你看。
布琳起身,拉起汗衫,露出一个硕大的墨西哥蠕虫文身,这幅文身从她的腹部一直绕到臀部上方。
后面一半完全被感染了,渗出令人作呕的分泌物。
安妮:哦,天哪,布琳,真可怕。
布琳:是一只墨西哥酒虫。
就像印第安人的标志,表示“喝醉了”。
吉尔从卧室里走进来,面带笑容。
他穿一件短袖衬衫,打着领带。
吉尔(令人不舒服的友好):安妮!
安妮:嗨!
看到你妹妹的文身没?
都感染了。
吉尔:要放些冰上去。
安妮:对,或许要放上些冰冻豌豆。
吉尔:对,不会疼的。
布琳去厨房拿冰块。
吉尔:嗯,跟你说两句话。
你知道明天要交房租吧?
我的支票准备好了,你的支票要不也一起给我吧?
安妮:好,我去取钱。
是有点儿……布琳在吉尔背后,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冰冻豌豆,倒在自己的后背上。
豌豆噼噼啪啪地掉在地上,到处都是。
安妮(对布琳说):你该把豌豆装在袋子里,然后把袋子放上去。
布琳对她竖起大拇指,又走到冰箱前。
吉尔:那支票呢?
安妮:好的……吉尔:因为这是“今天就要”的紧急事件。
安妮盯着微笑的吉尔。
她没有支票。
安妮:好的。
马上给你。
安妮逃进自己的卧室。
吉尔转身看布琳。
他咯咯发笑。
内景,莉莲的公寓-晚上丁冬。
兴奋的莉莲开门,发现安妮拿着几瓶酒和一叠杂志站在门口。
安妮:快点儿,让我进去。
你的可怕邻居又邀请我去他家看新闻。
莉莲:呃。
快请进,我来拿杂志。
欢迎参加杂志和葡萄酒派对!!
莉莲兴奋地把酒接过去。
安妮进屋,有些迷惑。
莉莲简直是蹦蹦跳跳的。
莉莲:坐吧。
很高兴你来,因为我想吃个苹果。
你想吃苹果吗?
莉莲伸出手,炫耀自己那枚闪亮的订婚钻戒。
安妮(看到了戒指):莉莲……这是什么?
莉莲:我订婚了。
安妮:什么?
什么?!
莉莲:他昨晚向我求婚!
所以他最近的举动那么古怪。
我猜他计划了大概有两个月吧,他不大会说谎,总觉得会被我戳穿,所以干脆躲着我。
安妮(震惊):哦,天哪。
莉莲……莉莲:我知道。
我也惊呆了,不过很开心。
安妮:哦,天哪。
哦,天哪,我感觉很热。
莉莲:你还好吧?
安妮:我的腋窝都出汗了。
我胃痛。
我不知道,好热。
哦,天哪。
啊!
发生什么事儿了?!
莉莲:我都不敢相信。
安妮:莉莲,你要结婚了。
安妮紧紧拥抱莉莲。
莉莲也抱着安妮,但这是个尴尬的时刻,安妮拥抱的方式就好像莉莲即将奔赴战场,那么用力,时间那么长。
她们最后终于分开了。
莉莲:你要当我的首席伴娘。
安妮:哦,天哪。
我当然是了。
莉莲:一定会有很多乐子的。
我们可以一起筹划每样事情。
安妮:……筹划一场婚礼。
莉莲:你确定你愿意吗?
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会给你找很多事儿……安妮:别说了。
没问题,我乐意之至。
没什么过分的。
莉莲的手机响了。
她露出笑容。
莉莲:是我未婚夫。
(她们都笑了)嘿,亲爱的!
安妮(对着手机):耶!!
莉莲:我刚告诉安妮。
是的,她很兴奋!
对,嗯,我查一下。
(停顿)安妮,稍等,我马上就来。
我知道宝贝儿,我也想你。
莉莲冲安妮做了个怪相,两人都高兴地笑起来。
莉莲跑出房间,安妮留在那里哈哈大笑,内心里却感到迷乱。
内景,安妮的公寓-晚上安妮躺在床上,看一张她和莉莲小时候的照片。
内景,沃克家-白天安妮的妈妈,朱迪的特写镜头,她正给一幅薇诺娜·贾德的画像做最后的润色。
安妮:哇。
朱迪:是薇诺娜·贾德。
那绺刘海太难画了。
还有那口牙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我该画她闭嘴的样子。
安妮:妈妈,你得赶紧了。
订婚宴会要迟到了。
朱迪:哦。
我忘了告诉你,我定好今晚要在嗜酒互诫会发言。
我得去,我忘了。
安妮:妈妈!
我总跟你说,你不该搀和这些事。
你又不是酒鬼。
朱迪:就因为我从来不喝酒!
他们的故事很激励人。
有个故事我得讲给你听,真是匪夷所思。
这位先生为了买可卡因跟人口交。
他叫马文·约翰逊。
安妮:不是应该匿名吗。
朱迪:好,叫马文·J.什么的吧。
他变成了向同性出卖肉体的男妓,他发觉自己跌到了人生的谷底。
或许这就是你的谷底。
但我要告诉你,这是件好事。
因为这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积极的讯息吧。
安妮:谢谢你给我打气,妈妈。
朱迪:哦,亲爱的,随时挺你。
安妮:我想我只能自己参加莉莲的派对了。
朱迪:哦,亲爱的,别跟我说自己一个人。
我去哪儿都是一个人。
多亏了那个娼妓巴布。
安妮:妈妈,拜托。
他们都结婚12年了。
朱迪:好吧,但她还是个娼妓。
一到晚上她肯定先用下面招呼他。
安妮:我不想想这些。
朱迪:你确定不搬来跟我住吗?
安妮:谢谢妈妈,但是不行。
坚决不可能。
朱迪:考虑一下。
安妮:好吧,我要走了。
外景,狩猎俱乐部-芝加哥郊区-白天安妮把车开上一家漂亮的乡间俱乐部的车道,车道两旁绿树成荫。
俱乐部的宾客们衣着光鲜,从一辆辆豪华的小轿车里下来,步入俱乐部。
安妮对此奢华景象颇感讶异。
她把车钥匙交给服务生,对自己的车感到难为情。
安妮:不好意思,车子该洗了。
服务生没法发动汽车。
安妮:你得多打几下火。
内景,狩猎俱乐部-白天安妮步入陈设讲究的餐厅,双眼圆睁。
真想不到!
这里正在举行鸡尾酒会,欢快的音乐,气氛热烈。
随处可见衣着华贵的上流人士,大家都兴高采烈的。
安妮整了整自己的礼服,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接着,她看到了莉莲。
莉莲:安妮!
安妮:哦,天哪,莉莲,这是你的订婚宴会吗。
莉莲:很隆重吧?
安妮:这里太美了。
没想到道格的老板是这里的会员。
莉莲:对啊,他父母也是。
我估计道格也是会员。
啊呀,估计现在我也是了。
快来,我们去跟其他人打声招呼。
她们朝丽塔走去。
丽塔30多岁,是个性感的家庭主妇。
莉莲:还记得我表姐丽塔吗?
安妮:丽塔!
丽塔:安妮!
你们中学毕业后就没见过你了。
莉莲:她现在有三个孩子。
丽塔:三个小子。
安妮:真可爱。
丽塔:是可爱,不过一到了那个年纪就讨人厌了。
身上都是汗臭,黏糊糊的,说的话吓死人。
庭院吧台边。
莉莲:安妮,这是贝卡。
我的同事。
我们一个战壕的。
贝卡,30岁,机敏活跃。
她紧挨自己的丈夫凯文站着。
贝卡:嗨,安妮!
这是我丈夫凯文。
我喜欢这么说。
我们刚结婚。
安妮:恭喜恭喜。
贝卡:谢谢。
我们刚度完蜜月。
安妮:去哪儿了?
贝卡和凯文:迪士尼乐园。
贝卡:异口同声了。
他们做了个秀恩爱的动作。
贝卡:这是你丈夫吗?
安妮显得有些迷惑。
她扭头看到一个年近50岁的秃顶男人正站在她背后,他像一名严格的数学老师。
安妮:不,我不认识,不好意思。
秃顶男人:过会儿想一起走走吗?
安妮:我不去了,不好意思。
贝卡:真是对不起。
安妮:我没带人来。
我自己一个人。
贝卡:真是对不起!
我们重来一遍。
凯文:倒带重来!
贝卡:我是贝卡。
这是我丈夫。
你没有丈夫。
对不起。
乐池边。
安妮和莉莲站在梅甘旁边。
梅甘30多岁,是个假小子。
穿上花连衣裙显得有点儿怪。
莉莲:这是道格的姐姐梅甘。
(看到什么)哦,等一下,我奶奶不应该喝酒的。
我马上就来。
莉莲快速走开。
安妮:你好吗?
梅甘:还不错。
伤愈中。
腿里有几颗钢钉。
信不信由你,从游艇上掉下去。
安妮:真可怕。
梅甘:是挺可怕的。
摔得特别惨。
撞到好多栏杆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不能说是幸存吧,算生命力挺强的。
我在水下遇到一条海豚。
我可以发誓,那条海豚不是望着我,而是望着我的灵魂,我的灵魂,安妮。
然后说,“我来救你,梅甘。
”不是用嘴,但他这么说了……我感应到了。
我们建立了一种联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安妮身后的人)哦,我真是,怎么这么没礼貌?
你一定是安妮的丈夫。
我是梅甘。
安妮扭头看到一个60多岁、面相十分精明的非裔男人站在她身边。
他系一条阔领带,叼着烟斗。
梅甘握住他的手。
安妮:他不是,梅甘,我们不是……莉莲再次露面,把安妮拉走了。
莉莲:现在我得把你介绍给海伦。
(环视周围)她在那里。
海伦!
过来。
在慢动作中,女神般的海伦华丽转身,直视安妮,面带微笑。
她可真美。
海伦走向她们,身着一条名贵的拽地裙服。
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安妮咽了咽口水,摆正自己的项链。
莉莲:海伦,这是安妮。
海伦:哦,你就是首席伴娘呀!
很高兴认识莉莲的儿时伙伴!
安妮:你真漂亮。
海伦:你太可爱了!
哦,真讨人喜欢。
莉莲:海伦嫁给了道格的老板。
哈里斯先生。
佩里。
海伦:他们现在好得就像连体婴一样。
这样很好,因为我们也很要好。
海伦拥抱莉莲。
莉莲也紧紧地抱住海伦。
安妮似乎对她俩的亲密颇感讶异。
莉莲:真高兴你们终于认识了。
安妮:是啊,我也很高兴。
海伦:失陪一下,我得去看看(用纯正法语说出)冷盘。
很高兴认识你,安妮!
安妮:这宴会很棒。
海伦转身走进人群中,美好极了。
安妮注视她的背影,目瞪口呆。
莉莲:她很棒吧?
安妮:简直叹为观止。
内景,俱乐部-后来-晚上莉莲的父亲,埃德的讲话即将结束。
埃德:……我非常期待道格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
不如你们现在马上结婚,还可以替我省一大笔钱呢。
(众人大笑)大家都笑了,可我没开玩笑。
总之,谢谢大家赏光莅临。
为道格和莉莲干杯。
(众人举杯)好的,我说完了。
下面请首席伴娘说话。
安妮。
众人鼓掌,还有人吹哨子。
安妮紧张地接过埃德手中的麦克风。
埃德落座。
安妮:大家好。
我是安妮·沃克。
莉莲:耶,安妮!
安妮(笑了):我不打算长篇大论了,就简短说几句。
我非常高兴能参加这场盛会。
你们值得拥有彼此,值得拥有一辈子的幸福。
干杯!
她举起酒杯,众人鼓掌。
海伦起立鼓掌,然后拿过安妮手中的麦克风。
安妮显得有点儿吃惊。
海伦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安妮坐下来。
海伦:谢谢安妮,真甜蜜。
莉莲,还记得我们四个人去迈阿密度周末吗?
结果男人们整个周末都在工作。
我和你一直坐在水池边,喝酒、吃花生薄脆糖。
(笑)我们吃到胃痛!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次旅行中我们分享的一切。
我跟你说的事情以前从没告诉过别人。
你让我重新开始信任别人。
所以我想说,莉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妮张口结舌。
大家都被感动了,莉莲也被感动了,鼻子发酸。
海伦拭去一滴眼泪。
海伦(平复心情):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还有,道格,你最好别把莉莲管得太紧。
周六晚上我还要约她去罗金寿司店不醉不归呢!
海伦丢了个眼色。
众人鼓掌大笑。
她的情绪又激动了。
海伦:大家举起酒杯,祝道格和莉莲天长地久!
晚上玩得开心!
大家都“啊哈”了一声,掌声比刚才更加热烈。
安妮毫不迟疑地站起来,拿过海伦手中的麦克风。
安妮:我只想简短说两句,你对我而言极其特别。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太久了。
你帮助我成长。
我想谢谢你慎重地选择了我做你的首席伴娘。
我知道你还有其他人选。
你就像我的亲姐妹,我爱你。
今晚的发言到此结束。
安妮就座,手中还握着麦克风。
海伦再次露面,带着她自己的无线麦克风。
海伦:谢谢,最后一句。
长大之后,难得遇到一个与你心灵相通的人,那就是你,莉莲。
最近,我和丈夫佩里去了趟泰国,我在那里学了句很美的话。
(说泰语)意思是,“你是我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希望,我祈祷,永远不要失去你。
”(鞠躬)大家安静下来。
安妮环顾四周,发觉每个人都带着敬畏的神情。
海伦:今晚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光临。
安妮又跳起来。
安妮:莉莲和我在学校里曾经一起学过西班牙语。
所以,我想对你和在场的每一个人说……(一连串西班牙语)海伦立即带着自己的麦克风再次出现。
海伦:我们那么亲密,我那么信任你。
你是我的天使和知音。
只需看一眼,我们就能知晓彼此。
海伦“看着”莉莲。
海伦:谢谢大家光临。
海伦的发言结束,可安妮又回来了。
安妮:莉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莉莲,这是一段尴尬的时刻。
过了好大一会儿,安妮突然唱起歌来。
安妮(唱歌):保持微笑。
依然闪亮。
请你相信,你永远可以依靠我。
这就是朋友。
海伦走上前来,她的麦克风比先前更响亮。
她大声同安妮一起演唱。
海伦和安妮(唱歌):不论是顺境或逆境,我永远都陪伴在你左右。
这就是朋友。
外景,狩猎俱乐部-晚上安妮同莉莲一起等车开过来。
莉莲(挖苦):订婚宴会太好玩了吧。
让我叹为观止,好像我还可以出去再找个人嫁了似的。
安妮:她是怎么回事?
海伦。
莉莲:什么怎么回事?
安妮:你才认识她八个月,对吗?
就来参加你的婚礼。
莉莲:好吧,有什么说什么。
全都说出来。
安妮:她那件礼服,还有整个气势……真是奇怪,对吧?
安妮发笑。
莉莲微微一笑,耸耸肩。
莉莲:你知道的,她其实挺酷的,安妮。
我跟你说,她是个好人。
安妮:如果你喜欢她,我应该也会喜欢她的。
莉莲:你得去了解她。
我觉得你真应该去了解了解。
能帮我个忙吗,和她出去玩一次,就你们俩?
就当帮我了。
安妮:好吧。
我去。
莉莲:我爱你,安妮。
她拥抱安妮,然后离去。
内景,安妮的车-晚上狂野的摇滚乐刺耳的声音。
安妮开着快车,像个醉汉一样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怒火冲昏了她的头脑。
安妮(模仿):我是海伦。
你住在密尔沃基吗?
哦,抱歉。
见过莉莲吗?
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我们刚认识五分钟。
安妮像个五岁孩童一样说着莫名其妙的胡话,她的举止越来越疯狂。
就在此时……一辆警车拉响警报器追她的车。
安妮:别啊。
不会吧。
外景,马路-晚上安妮正在接受酒驾测试,她走一条直线。
罗兹警官,30来岁,留意着她的步态。
安妮:你瞧。
我没喝醉吧。
罗兹警官:所以你只是个车技很烂的司机。
安妮:哈哈。
我能不走了吗?
罗兹警官:我让你停,你才能停下来,小姐。
安妮:我跟你说了我没醉。
嘿,如果我醉了,我能这样吗?
安妮开始在她走的这条“直线”上跳舞。
跳得并不太好。
罗兹警官:我也希望如此。
好吧,可以停下来了。
我相信你。
但我还得给你开张罚单。
安妮:什么?
为什么呀?
罗兹警官:你的刹车信号灯呢。
你应该装上的。
安妮:我就知道。
都坏了快一年了,我太蠢了。
我保证这周就送去修理。
我保证。
(假笑)你还要给我开罚单吗?
他想找话说。
她挺可爱的,他不想让她走。
他面带笑容。
尴尬的沉默。
罗兹警官:是的。
违反交通规则就得开罚单。
请给我驾驶证和行车证。
安妮:哎。
在这里。
安妮看了看手提包。
尴尬的沉默。
她把自己的驾驶证交给他。
罗兹警官:哦,你住在温尼伍德路。
我们也算是邻居了。
我住阿什利路那边。
安妮:哦。
我以前在阿什利路上班。
罗兹警官:真的吗,在哪儿?
安妮:我在那里开过一家糕饼店。
罗兹警官:哦,宝贝糕饼屋!
是你开的呀。
你还有自己的招牌,上面是你的画像。
就是你。
安妮:就是我。
罗兹警官:你的糕点做得不错。
安妮:谢谢。
罗兹警官:你以前做的那些小点心,里面有奶油还是蛋奶沙司什么的?
安妮:奶油泡芙。
罗兹警官:奶油泡芙,就是这个名字。
非常美味。
以前常常都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招待我,长得不太好看。
安妮:他是我男朋友。
罗兹警官:对不起。
安妮:没事。
他是我的前度男友。
后来生意不好,他就离开了。
罗兹警官:有没有搞错。
真是个混蛋。
真庆幸我从没给过他小费。
罗兹注视安妮。
他想了想,接着把罚单撕掉。
罗兹警官:这次就算了。
但有一个条件。
明天把车灯送去修理,别再当马路杀手了。
(递给安妮一张名片)是我一个朋友。
他的修车行在密尔沃基。
安妮(念出来):比尔……科斯比修车行?
罗兹警官:是科兹比。
两个人。
别在他面前提比尔·科斯比(注1),他会很生气的。
我说真的。
安妮:好的,知道了。
谢谢。
罗兹警官:还有,如果你提我的名字,说是我介绍的,他会给你优惠不少钱。
安妮:哦,谢谢。
真的太感谢了。
罗兹警官:我也感谢你的蛋糕,所以我们扯平了。
他拿回名片,在上面写字。
罗兹警官:这是我的名字。
罗兹。
罗兹警官。
安妮:你人真好。
谢谢。
罗兹警官:警察也不都那么讨厌。
其余的很讨厌,但我除外。
哈哈。
我是最好的那个。
安妮:谢谢。
安妮挥动手臂,开车离开。
他目送她远去。
内景,安妮的公寓-晚上安妮在小厨房里,周围全是烘焙用品。
她一丝不苟地对史上最精美的杯形蛋糕做最后的装点。
这是一件艺术品,糖霜混合物被雕成了一朵逼真的立体兰花。
它可真美。
完工了。
她看着蛋糕,悲哀地叹口气,吃了两口,接着上床睡觉。
一切的努力和凌乱,都只为一个杯形蛋糕。
外景,网球俱乐部-白天安妮和海伦来到一家网球俱乐部,走进球场。
大赛开始前,她们闲聊着。
海伦:我不知道你会打网球。
安妮:中学时玩过一阵子。
海伦:很高兴我们能一起出来玩。
安妮:我也很高兴。
我们终于找了个机会一起出来玩。
海伦:可不是。
她们两人都不是这个意思。
海伦:可惜莉莲不能一起来。
小可怜,她太忙了。
安妮:反正她也不太爱运动。
小时候,她就不喜欢任何竞争太激烈的东西。
海伦:她现在挺喜欢打网球的。
人的变化真的很奇妙,对吧?
安妮:我不知道,人真的会变吗?
海伦:我觉得会。
安妮:不过本性难移吧。
海伦:我觉得我们不断在改变。
安妮:我觉得我们还是一样,不过就是成长了一点点。
海伦:我觉得,成长了,就是在改变。
安妮:我们是有改变,但本性还是一样。
海伦:不一定吧,我不觉得。
16岁的瑞安和13岁的阿利沙经过。
海伦叫住他们。
海伦:哦,安妮,这是我的孩子们。
阿利沙:是继子。
继子。
海伦(试图开玩笑):他们是不是很好笑?
不好意思,是我丈夫的孩子,瑞安和阿利沙。
你们去哪儿?
阿利沙(态度敌视):去小吃店。
海伦:等会儿要载你们回家吗?
瑞安:滚远点儿,海伦。
他们离开。
海伦在他们身后轻快地大声说道。
海伦:好吧,放个硬币在脏话罐子里哦!
(对安妮说)真可爱。
安妮:太可爱了。
她们两人微笑着望着彼此。
外景,网球场-白天海伦和安妮在球网两边专注地注视彼此。
海伦的搭档是40多岁的芭芭拉,芭芭拉显得身体强健。
安妮的搭档是身材不那么好的卡罗尔。
海伦猛力朝安妮发球,安妮凶猛地回球。
在接下来的连续镜头中,海伦和安妮交战激烈。
安妮猛力击球,狠狠打中了海伦的左胸。
砰!
砰!
砰!
安妮和海伦发狂似的使劲把球击打在对方的胸前、脖颈和“其它的女性部位”。
比赛场面极其暴力。
安妮的搭档卡罗尔丢了球。
安妮(对搭档):你给我认真点儿!
安妮的主观视点镜头:她用力发球,让海伦绕着球场跑。
安妮无意中重重地把球打在了卡罗尔的后背,把她击倒了。
海伦的继子们在一旁边看边笑。
瑞安:卫生棉广告里的网球打得好多了。
内景,安妮的公寓-白天安妮、吉尔和布琳坐在沙发上。
安妮:我在想,布琳得开始付房租了。
就这样。
她在这里待得够久了。
我们三个人住这儿,我付一半房租不太公平。
我们三个人分摊吧,你们说呢?
吉尔:她是旅游签证,不能工作。
布琳:对。
严格说来,我只能观光。
我没法赚钱,除非去街上做妓女。
安妮:我不想你这样。
布琳:“你好,有需要吗?
……”安妮: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有三个人住在这里。
如果她不开始付房租的话,就得搬走。
吉尔:又是因为日记的事儿吗?
安妮:什么日记?
布琳:你的日记很有意思。
安妮:你看了我的日记?
布琳:开始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日记。
我以为是一本非常伤心的手写书。
但后来,因为有些私人的细节和片断,提到了吉尔和布琳……安妮:慢着。
慢着。
慢着。
不准看我的日记。
不准进我的房间。
吉尔:不好意思,如果你有这些要求,我觉得你事先需要在门上贴张便条,写上“不准进我的房间,不准看我的日记,不准穿我的衣服”。
外景,巴西餐厅-白天安妮和其他伴娘们站在一家巴西餐厅的停车场里,这家餐厅位于城中一处不太繁华的地段。
莉莲显得很惊愕。
贝卡:哇,我从没来过这地方。
海伦:你可以在隔壁把支票兑换成现金。
安妮:我知道这家餐厅从外面看是有点儿吓人,但它做的东西确实不错。
纯正的巴西风味。
巴西人都来这里吃。
我们不十分肯定她是否这么想。
莉莲:安妮真的擅长选餐厅。
她总拉我去特别奇怪的地方,但食物总是好吃得不得了。
安妮:而且,还特别实惠。
安妮拽着莉莲走向餐厅,其他女人跟在后面。
海伦盯着这个地方,就好像她刚刚闻到了狗屎的气味……内景,巴西餐厅-白天女人们走进餐厅,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家衰败的英国牛排馆。
几名侍者走来走去,他们都举着一把利剑,上面叉着肉块。
餐厅里只有几位顾客。
莉莲:敬我的伴娘们……一群货真价实的怪胎,我为你们骄傲。
女人们笑着碰杯。
安妮:我想敬你们大家。
很高兴认识诸位,很高兴又多了四位新朋友。
这时,五名举着巨剑的侍者围过来,剑上串着不同种类的肉块。
侍者:你们好,希望大家都为巴西烤肉留了肚子。
女人们显得异常兴奋,她们对着不同种类的肉块指指点点,侍者们切下肉块,放在她们的盘子里。
海伦皱起鼻子,招呼一名侍者。
莉莲:这个真是好吃。
贝卡:海伦,你不吃点儿肉吗?
女人们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满桌的食物。
海伦毫无胃口地吃了一点点沙拉。
大家都很开心。
海伦:试衣服之前最好不要大吃大喝。
我会觉得有点儿胀。
梅甘:我不会。
我从不觉得胀。
莉莲:你真幸运。
梅甘:这是天赋。
贝卡靠近丽塔。
贝卡:我真希望像你一样结婚这么久。
有小孩儿。
当妈妈。
丽塔:哦,贝卡。
有天晚上,我累死累活地给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最小的儿子进来说,他想叫比萨。
我说,“不行,今晚不叫比萨。
”他对我说,“妈妈,你为什么不滚。
”他才九岁。
内景,巴西餐厅-稍后女人们继续吃东西。
莉莲的座位上没人。
安妮:好,趁莉莲去洗手间,我们讨论一下送礼会的事儿。
我想用法国主题,因为莉莲一直想去巴黎。
所以我们可以把巴黎搬到这儿。
准备些香槟和小曲奇饼,饼干上写着“莉莲和道格”,可以蘸巧克力酱。
然后再来些高档奶酪。
梅甘:我喜欢。
贝卡:好主意,安妮。
安妮:请帖也用法式的,整个法式系列。
你们觉得不错吧?
大家都喜欢安妮的主意。
海伦:嗯,我不知道。
这个想法是挺贴心的,安妮,但巴黎主题感觉有点儿……我不知道,“过时了一点点吧”。
你知道的?
我觉得我们还能想到更好的。
应该多想几个点子。
看看还有谁想到什么主题了。
贝卡:卡通主题的送礼会怎么样?
我们都打扮成自己最喜欢的卡通人物。
梅甘:我想到一个。
搏击俱乐部。
女子搏击俱乐部。
我们涂些油脂,收缩腹肌,把莉莲蒙在鼓里,给她个惊喜!
我们搏击吧。
她肯定终生难忘。
丽塔:说心里话吗?
我整天都跟三个小子在一起,受够了。
我们来个单身女郎派对怎么样?
我买了件齐胸装,我一直想穿上身。
我想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梅甘:我赞同。
我们得好好玩一玩。
我们是莉莲的亲友团,这个小可怜,说不定正在洗手间里号啕大哭呢,她可能在想,“天哪,我的后半生就得跟道格一起过了”。
他是我兄弟,我爱他,但他是个混蛋。
我们都同意吧?
安妮:我们再想想。
我再想几个方案。
这样更好。
海伦:一定要非常非常特别。
外景,“白衣美人”婚纱店-白天伴娘们走向一幢气势恢宏的建筑物。
贝卡:白衣美人!
好地方。
选得好,安妮。
安妮颇感得意。
门上写着“营业中”,可门却锁住了。
她摁响门铃。
屋里的声音:白衣美人。
请问预约的名字是?
安妮:我没预约。
我们过来逛逛,挑下礼服。
屋里的声音:要预约试穿伴娘礼服最早也是七周后了。
未经预约不能入内。
海伦凑近对讲机。
海伦:惠特妮,我是海伦。
惠特妮:海伦·哈里斯吗?!
你好!
海伦:你好!
惠特妮:你好!
天哪,我马上让你进来。
内景,“白衣美人”婚纱店-接前景她们被惠特妮,一位富有魅力的女人,带进一个洁白的礼服仙境,这里是新娘的天堂。
惠特妮:女士们,欢迎光临白衣美人。
欢迎来到婚纱天堂。
安妮:天哪……梅甘:这儿还真像个样儿。
梅甘打了个饱嗝!
丽塔:拜托,梅甘!
梅甘:我道歉。
我真搞不清那股气儿是从哪头出来的。
惠特妮,你继续,对不起。
惠特妮:你们四处转一转,看看这些礼服。
有需要的话,我就在办公室。
惠特妮对梅甘紧张地笑一下,然后离开。
海伦倒抽了口气,走向一件漂亮的礼服。
它看起来极为昂贵。
她察看标牌。
海伦:哦,天哪。
这是弗里茨·伯奈斯。
女士们,我觉得没有哪一款会比这个更好了。
太漂亮了。
女人们都围拢过来,发出“噢”、“啊”的惊叹声。
安妮(对海伦说):哇,800美元呢。
海伦:你在开玩笑吗。
这已经打折了!
安妮迅速扫视周围,发现一件式样简单、价格便宜的礼服。
她走过去。
标牌上写着250美元。
安妮:莉莲。
莉莲。
这件怎么样?
又漂亮、又可爱。
我们可不能穿得太花哨,抢了莉莲的风头。
简单大方就可以了。
莉莲:千万别担心抢了我的风头。
因为海伦的一个朋友要为我设计婚纱,猜猜是谁?
Lady St.Petsois JuJu。
我刚把自己的身型尺寸发到法国!
女人们兴奋地谈个不休,安妮感觉到刺痛。
她望着海伦,后者冲她微笑。
海伦:女士们,我们先别忙着决定穿哪一款伴娘礼服。
合不合适只有试了才知道。
穿上试试,开心一下。
女士们,开足马力吧。
女人们兴奋地奔向自己心仪的礼服。
安妮显得神色不安。
一滴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下来。
她窘迫地把汗珠擦掉,接着抓了一件礼服。
内景,“白衣美人”婚纱店-试衣区-后来女人们穿着款式各异的礼服。
莉莲不在这里。
她们显得容光焕发,不过梅甘的面色有些发红。
惠特妮:你们全都美艳绝伦。
可惜的是,你们只能选出一件来。
海伦:女士们,你们都很漂亮。
但在我看来,弗里茨·伯奈斯绝对独一无二。
我觉得毫无疑问。
安妮:可能有点儿问题。
我有其他意见。
我觉得大家穿这件礼服挺不错的。
颜色很正,长短适中,裙摆很大,你可以转来转去,随意走动,腿脚也迈得开。
而且价格也很合理。
梅甘(冒汗,脸色发红):有没有人觉得热?
丽塔:这里跟烤炉一样。
惠特妮:或许这样有助于你们做决定。
我恰好有一件库存两年的Lady JuJu的礼服,我让莉莲穿上,看了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莉莲?
莉莲穿着一件极为华丽的婚纱走出来。
她是那么的明艳照人。
女人们都倒抽了口气。
丽塔(给自己打扇):太惊艳了。
梅甘:太漂亮了,看得我肚子痛。
安妮:莉莲,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梅甘突然前倾,她胃里的食物翻到嘴里。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不吐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勉强咽下。
显出恶心想吐的样子。
安妮:梅甘,你还好吗?
梅甘:我想是我的礼服太紧了吧。
海伦:天哪。
你是在那家餐厅食物中毒了吧。
安妮(冒汗):不会的。
不会的。
我和她吃的一样,我就没事。
突然,贝卡也用手捂住嘴巴,忍住不吐出来。
贝卡(捂住嘴巴说):真对不起。
有洗手间吗?
丽塔捂着肚子,微微弯腰。
丽塔:我根本不在乎穿哪一款礼服。
我只想赶快离开白地毯。
我们听到闹肚子的声音。
她们全都惊恐地站着,沉默不语。
贝卡仍用手捂住脸。
肠鸣声此起彼伏。
丽塔冲到走廊上,贝卡和梅甘紧随其后。
惠特妮:别去洗手间!
大家都出去!
我说真的!
惠特妮和莉莲追在她们后面,安妮同海伦面对面地站在原处。
安妮不愿承认自己也想吐。
安妮:我想大家都得了流感。
内景,洗手间-接前景洗手间里只有一个马桶。
这里如同试衣区一样洁白。
每样东西都布置得恰到好处,还播放着轻柔的古典音乐,一切都显得安谧恬静。
砰!
门猛地打开,丽塔冲进来。
她止不住地吐在马桶盖上。
呕吐物喷到后面的墙壁上。
丽塔:该死!
丽塔砰地掀开马桶盖,又吐在桶身里。
梅甘也跑进来。
梅甘:我憋不住了!
我憋不住了!
丽塔不理她,只顾抓紧马桶边缘,不断呕吐。
绝望的梅甘提起裙摆,跳上水槽,坐在上面。
丽塔扭头望着梅甘。
丽塔:不要,梅甘!
梅甘,不要!!!
梅甘:不要看!
不要看!
内景,“白衣美人”婚纱店-试衣区-接前景海伦和安妮仍旧面对面站着。
安妮大汗淋漓。
海伦:你的气色也不太好啊,安妮。
安妮:我没事。
海伦:真没事吗?
羊肉看起来不怎么新鲜?
你还吃了很多那种奇怪的鸡肉。
是不是?
安妮:没有。
我没事。
海伦:我想你吐出来会好受些。
安妮:我不想吐。
内景,洗手间-接前景贝卡昏头昏脑地跑到马桶前,一口吐出来。
呕吐物倾泻在丽塔的后脑勺上。
贝卡:真对不起。
丽塔:滚开!
内景,“白衣美人”婚纱店-试衣区-接前景安妮和海伦继续僵持着。
安妮浑身都湿透了,头晕目眩。
海伦:你不恶心吗。
安妮:不恶心。
其实我都饿了。
我想吃零食。
海伦:你饿了?
安妮:很饿。
内景,洗手间-接前景梅甘:我们吃什么了??!
这个水槽完蛋了。
贝卡(注意到她坐在水槽上):你在干什么?
梅甘:我跟火山喷发一样!
别盯着我看!!
内景,“白衣美人”婚纱店-试衣区-接前景海伦从临近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碗。
安妮:杏仁。
不错呀,谢谢。
安妮抓了一把,痛苦地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她强迫自己把杏仁咽下去。
海伦:好点儿吗?
安妮:我只是饿了。
安妮还在同海伦对抗。
大汗淋漓的莉莲跑到安妮面前。
莉莲:安妮,大家吃了那家餐厅的东西都吐了。
莉莲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
安妮:不关餐厅的事儿。
莉莲:哦,不要。
我也麻烦了。
我去洗手间。
她转身冲出去。
安妮跑出去追她。
安妮:莉莲,你去哪儿?
外景,“白衣美人”婚纱店-接前景莉莲冲出婚纱店,跑向马路对面的便利店。
马路上的车辆为了避开飞驰而过的新娘,纷纷紧急刹车。
安妮跑出来,看到这一幕,惊恐万分。
安妮:莉莲!
你干什么?
小心呀!
莉莲:憋不住了。
憋不住了。
突然,莉莲停下脚步,缓缓地蹲在地上,感到难堪但又无法动弹。
她扭头望着安妮,眼神是那么的无助。
莉莲:哦,憋不住了……出来了。
惠特妮和安妮在门口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惠特妮:哦,不要。
千万别把婚纱毁了!
安妮:哦,你真拉了?
在马路上拉屎。
过了片刻,海伦走到惠特妮身后。
海伦:惠特妮,我们就要五套弗里茨·伯奈斯。
谢谢。
内景,安妮的车-白天脸色铁青的安妮开车载着脸色铁青的莉莲。
莉莲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安妮:你好些了吗?
莉莲:我刚才竟然在大街上拉屎。
拉屎。
安妮:谁都拉屎。
莉莲:我拉在裤子里。
我拉在自己身上。
内景,特德的卧室-晚上安妮和特德做爱后躺在床上。
仍然气喘吁吁。
特德:太好了。
安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或许你应该跟我去参加莉莲的婚礼。
不用那么当真,就是去开心一下。
我们穿上礼服,跳跳舞,喝喝酒。
不是挺开心的吗?
特德(轻笑):那样你不还得跟人家介绍我是谁,解释我们的关系吗,我不想你这么做。
知道吗?
你不是最讨厌这样吗?
安妮:是啊,的确如此。
特德:我是替你着想。
安妮:好吧。
(平躺下来)那我就带别人去。
特德:真的吗?
谁呀?
带谁去?
安妮(竭力想出一个名字):乔治。
特德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水,抿了一口。
安妮:乔治·格拉斯(注2)。
特德:好吧。
这个乔治怎么样?
安妮:他很性感,为人也不错,还特别喜欢我,大概非常愿意跟我交往。
特德:真的吗?
他能像我这样吗?
安妮:可以吧。
特德:已经很晚了。
你该走了。
我会很想你的。
内景,小型超市-晚上安妮在小超市里选购饮料。
罗兹警官(画外音):安妮·沃克。
怎么这么早来这儿?
安妮:你好。
晚上过得很糟糕。
男人的事儿。
罗兹警官:要我逮捕他吗?
我可以办到。
安妮:其实……罗兹警官:想跟警察倾诉一下吗?
我们就像牧师一样,只是过后我们可以随便跟别人说。
不过我不会跟人说。
安妮:听起来不太诱人。
罗兹拎着一袋胡萝卜走近安妮。
罗兹警官:来点儿胡萝卜吗?
安妮盯着他,考虑着。
安妮:现在吗?
罗兹警官:是的,分你一些。
我这儿多着呢。
安妮:好吧,我来点儿胡萝卜。
外景,小型超市-晚上罗兹的警车停在小超市前面,安妮和罗兹坐在警车的引擎盖上。
他们一起吃着一袋胡萝卜。
罗兹:听起来不好办。
安妮:会好起来的,对吗?
罗兹:我妹妹在堂姐的婚礼上当首席伴娘,她压力很大,开始掉头发。
安妮:真糟糕。
罗兹:后来又长出来了。
筹备婚礼应该是很开心的。
如果我举办婚礼的话,一定不让大家有压力。
我会让它成为一个狂欢节。
比如,竞猜新娘的体重得奖、玩灌篮落水游戏什么的……安妮:你可以弄几头大象,新娘新郎走钢丝什么的……罗兹:你说的是马戏团婚礼。
那完全是另一码事。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安妮(微笑):不好意思。
罗兹:知道吗,与其花钱花时间忙婚礼,你不妨考虑一下再开一家糕饼店。
安妮:我对那个没兴趣了。
罗兹:什么?
安妮:我再也不开什么糕饼店了。
罗兹端详安妮片刻。
安妮掏出一根胡萝卜,是一根干透了的小胡萝卜。
安妮:呃,这个萝卜真怪。
罗兹:哦,你拿到小丑萝卜了。
每袋萝卜里都会有一根。
你得把它吃了,它能带来好运。
安妮:我才不吃呢。
罗兹:那我吃了。
罗兹正准备吃萝卜,安妮一把从他的手里夺过来。
安妮:不要!
别吃了!
呃!!!
她把胡萝卜扔到地上。
罗兹:喂,别乱扔,我会罚你的。
哈哈。
说真的,不捡起来我会坐立不安的。
罗兹捡起胡萝卜。
安妮注视着他,有些迷惑。
安妮:我才知道不是本市市民也能在这里当警察。
罗兹:不可以的。
但我是个特例,因为我特别强悍健壮……还这么帅。
安妮:对。
你的确是个悍警。
罗兹:你嘴上这么说,可你在发笑。
安妮感觉到他的二头肌。
罗兹:上次没给你露两手,不太公平。
我真的很强悍。
安妮:我也很强悍。
我也可以当警察。
罗兹:你觉得自己可以当警察吗?
安妮:是啊。
罗兹:好吧,那得见识一下。
天快亮了,来看看你是不是警察那块料儿。
外景,马路-早上罗兹的警车停在马路一侧,安妮站在警车前面,举着一杆车辆测速枪,瞄准。
罗兹坐在引擎盖上继续吃东西。
罗兹:就这样。
手臂端平。
双脚站稳。
要瞄准车牌照的中心。
这样测速最精确。
一辆汽车疾驶而过。
安妮:58。
这里限速多少?
罗兹:55。
安妮:好吧,放他们一码。
罗兹:看架势,就是干这行的。
又一辆汽车飞驰而过。
安妮:63。
你漏掉了几条大鱼。
罗兹:啊,他们大概赶着上班。
何必毁了他们一天的心情呢?
一辆汽车正在靠近。
罗兹看了看它。
罗兹:瞧这辆。
48。
这辆汽车呼地驶过。
安妮:48!
你怎么知道的?
罗兹:不是吧!
破天荒头一回。
是48吗?
安妮:没错,48。
佩服佩服。
罗兹:我就是这么令人佩服。
安妮带着钦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举枪瞄准。
罗兹凝望着她,面带笑容。
一辆汽车轰响着疾驰而去。
安妮:93!
我们可以追了吗?
罗兹:好,去追那个混蛋。
安妮高兴得叫起来。
他们跳进警车,把车开走。
内景,安妮的卧室士气高涨的安妮在电脑前兴奋地打字。
我们看到她打出来的话:“单身女郎派对”、“莉莲的湖边小屋”、“篝火会”、“啤酒和甜点”,等等。
她点击发送,颇感满意。
紧接着电话铃声响起。
安妮抓起电话。
镜头交切。
安妮:喂?
海伦坐在漂亮的家里,盯着笔记本电脑。
海伦:我刚收到你的电邮。
嗯……湖边小屋?
安妮(客气而坚决):是莉莲父母的房子。
我们以前经常去那儿过暑假的。
海伦:在小木屋里举行单身女郎派对吗?
又有电话打进来。
安妮泄气了。
安妮:哦,等一下,海伦。
(接听另一个电话)喂?
在丽塔家里,她的三个儿子玩耍打闹着。
丽塔:安妮,我是丽塔。
我需要一次能回味无穷的旅行。
所以我想去拉斯维加斯。
安妮低头瞅了一眼自己350美元的薪金支票。
安妮:拉斯维加斯?
真的想去?
丽塔:先别挂。
(对儿子们说)闭上你们的臭嘴!
(对安妮说)对不起,我旁边有一群野人。
安妮又有电话打进来。
安妮:先不跟你说了,又有电话打进来。
再见!
贝卡:安妮,我太激动了。
海伦刚打电话来说,我们可以去拉斯维加斯。
安妮:但是我们得坐飞机去。
贝卡:安妮,我知道你怕坐飞机,可我想去看克里斯·安吉尔的魔术表演!
但又害怕,其实我有点儿喜欢这种感觉。
安妮又有电话打进来。
梅甘坐在一面电脑屏幕前。
这里像是国家航空和航天局的技术部门。
梅甘:安妮,我是梅甘。
我对单身女郎派对有些想法。
是这样的,一句话,向拉斯维加斯进发。
安妮:海伦给你打过电话了,是不是?
梅甘:是的,她快你一步。
海伦:说实在的,我觉得该去拉斯维加斯。
内景,乘机走廊-白天女人们盛装打扮,兴奋地走向飞机。
安妮走在最后,显出很恐惧的样子。
她吸了口气,登上飞机。
内景,飞机经济舱-白天安妮坐在一位孕妇旁,孕妇正在看书。
安妮挤出一丝笑意。
孕妇也轻蔑地对她一笑。
这不会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内景,飞机头等舱-白天伴娘们纷纷落座。
莉莲坐在海伦旁边。
莉莲:安妮窝在后面的经济舱,我很不忍心。
海伦:我说过给她买头等舱的票,可她不让我买。
她自尊心太强了。
莉莲:你太好了。
在她们后面,梅甘坐在一名中年男子,乔恩的旁边。
她低头看乔恩的双脚。
梅甘:没有随身带的行李吗?
我注意到你也没往头顶的行李架上放什么。
我懂的。
保护和服务……空警范儿。
乔恩:什么?
梅甘:听着,我无意侵犯你的隐私,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感激你对国家做出的贡献,万分崇敬。
她模仿用钥匙把嘴巴封紧的手势。
乔恩:啊?
不,我不是空警。
我得打个盹了。
梅甘:棒极了,我会高度戒备的。
乔恩:我不是空警。
你不必戒备。
梅甘:好的。
我高度戒备着呢。
她对乔恩扬起眉毛,乔恩没有察觉到。
内景,飞机经济舱-后来飞机起飞。
安妮紧抓扶手,试图保持镇静,但恐惧的感觉完全征服了她。
安妮:天哪。
真希望飞机快点儿安全降落地面。
对不起,我不习惯坐飞机。
那位孕妇甚至比安妮还要躁动不安。
孕妇:昨晚我梦见飞机坠毁了。
太可怕了。
你也在里面。
飞机正在攀升。
它有些颠簸。
孕妇:天哪,听起来好像要出事。
安妮吓得面色惨白。
内景,飞机头等舱-后来飞机仍在攀升,大家都系好了安全带。
安妮随着飞机的攀升,艰难地走到头等舱。
莉莲:安妮,你干什么?
你得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安妮:我知道,可我太害怕了。
女乘务员(在活动座椅上喊):女士,飞机还在攀升!
请您回座位上坐好。
安妮:好的。
我只是——海伦:安妮,我有点儿药。
吞两片你就睡着了。
等你醒来我们就到了。
安妮看着海伦的药片,思虑再三。
飞机遇到一股湍流。
安妮看看莉莲,莉莲耸耸肩像是说“管他呢,拿着吧”。
女乘务员:女士,您必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安妮:谢谢,海伦。
安妮返回经济舱。
莉莲:天哪,我觉得好过意不去。
我应该坐在后面陪她的,而不是端坐在头等舱里。
我太差劲了。
海伦:莉莲,这可是你的周末派对。
你该好好享受一下,放松点儿。
她会认识新朋友。
经济舱比这里的气氛活跃多了,我向你保证。
她会好好的。
内景,飞机头等舱-稍后丽塔要了一杯鸡尾酒。
丽塔:你居然从没换过其他人?!
贝卡:没有。
只有凯文。
丽塔:对不起,贝卡。
我实在忍不住替你难过。
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贝卡显得困惑不解。
在她们前面,梅甘正跟乔恩调情。
梅甘:兄弟,我得知道你把枪放哪儿了。
脚踝、臀部、后背?
你不会……放在屁股下面吧?
乔恩:不会,我不会把枪插在屁股里。
那太蠢了。
梅甘:我没说“里”。
我认识一家伙,完成过很多秘密任务……我只知道他屁股上满是胶带印。
乔恩:这不可能是真的。
大家不会把枪放在屁股里,因为如果你要用枪,你怎么把它拿出来呢?
梅甘:他在后裤兜里开了个洞。
你从那里拿出东西来,就得在牛仔裤后面开个洞,你还想说你拿不到那东西?
乔恩:我没有枪放在屁股里来证明你的观点。
梅甘:我证明给你看。
如果你给我找把剪刀,我就在兜里开个洞……(举起她的ipod)你永远都不会找到它,除非我让你找到。
在他们后面,丽塔和贝卡正在交谈。
贝卡(困惑):凯文只在床上做爱。
关灯。
在被子里。
还只在洗过澡后。
有时候,等我洗完了,他又太累了。
结果我也假装很累,但我一点儿也不累。
我不累。
丽塔看她的眼神像是说“什么”?
丽塔:所以说呢,每个女孩都需要在大学里疯狂一把,多多尝试,离开你的老路,找到自己喜欢的。
贝卡睁大眼睛。
她招手示意一名乘务员。
贝卡:劳驾,请给我一杯酒好吗。
丽塔:两杯双料威士忌加七喜。
(对贝卡说)你会喜欢的,有点儿甜。
内景,飞机经济舱-接前景安妮坐立不安。
那位孕妇也躁动不安。
孕妇:我得去卫生间,可我听说有个女人在飞机卫生间里,被马桶吸进去了。
整个吸进去了。
这话更让安妮感到不安。
海伦走过来。
海伦:你还好吗?
安妮:还好。
我觉得你给我的药不起作用。
我的肾上腺素太高了吧。
海伦递给安妮一杯鸡尾酒。
海伦:试试我的苏格兰威士忌。
可以当做药引子。
我一直这么服药。
我体格比你小,药力不会过强的。
安妮:谢谢。
海伦对她眨眨眼,然后返回头等舱。
孕妇:你就一饮而尽得了。
别再浪费时间了。
安妮大口喝下那杯苏格兰威士忌。
安妮:好吧,会管用的。
内景,飞机头等舱-白天海伦和莉莲正品着香槟酒。
帷幔被拉开了,精神恍惚的安妮走进来。
海伦:接着我们去米高梅大酒店。
莉莲:我太激动了!
安妮来到她们身边,摸摸莉莲的脑袋。
莉莲:嘿,你怎么样了?
安妮充满倦意地笑了笑,接着靠在莉莲的座椅背上。
安妮:我很好。
放松多了。
谢谢你,海伦。
我感到兴奋,很放松,我准备好了去狂欢……(开始唱歌)与最棒的人在一起。
我将尽情尽兴。
莉莲:哇,看来某人现在真的放松了。
安妮:你们在谈什么呢?
海伦:我们今晚去一家餐厅,我认识餐厅老板……安妮(嘲弄):是吗?
哦,海伦。
哦,海伦认识餐厅老板。
多了不起呀。
莉莲:嘿,安妮,去打个盹吧。
你觉得呢?
男乘务员史蒂夫走过来。
史蒂夫:小姐,您不能待在这里。
安妮:你好,老爷爷。
对不起,我只想在这儿跟朋友们一起。
我和她们一拨的。
莉莲:是啊,她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警示灯灭了。
史蒂夫:不行。
经济舱乘客不允许来头等舱。
这是规定。
对不起。
安妮:啊呀,这架飞机好严格呀。
欢迎来到德国。
好吧,我回去睡一会儿。
莉莲:这样最好。
安妮说了句脏话。
莉莲:对不起,她——安妮:我走啦。
安妮掀开帷幔,步入经济舱。
安妮:这帘子应该打开,这是公民权。
都90年代了。
史蒂夫:不是。
你活在错误的年代里。
安妮:你才是呢。
史蒂夫:好吧,我是。
莉莲:见鬼,你给她吃什么了?
她盯着海伦,海伦耸了耸肩,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内景,飞机头等舱-稍后安妮戴着一副墨镜返回头等舱,坐在一个长得像拉丁情歌王子安立奎·伊格莱希亚斯的男人身边。
史蒂夫:小姐。
安妮:不,不是我。
史蒂夫:就是你。
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安妮:我和他一起的。
我是伊格莱希亚斯太太。
史蒂夫:你不是。
你刚出去又戴了副墨镜回来。
出去。
安妮:我不想出去。
莉莲和海伦从座位上站起来。
海伦:她可以坐我的座位。
每个人都应该在人生中体验一下头等舱的滋味,我不希望安妮因为买不起机票而错过这种体验。
女乘务员克莱尔:恐怕不行,女士。
安妮:帮帮我吧,我很穷。
莉莲(对乘务员说):我们是一起的,准备去庆祝婚礼,我是新娘。
我要结婚了。
这个座位没人。
她坐飞机很紧张。
我们要帮她平静下来。
史蒂夫:我了解,但克莱尔说得对——安妮: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史蒂夫:尤其是你。
请在三秒钟内回到自己的座位。
安妮:三秒钟你哪儿也去不了啊。
史蒂夫:你得试一下。
安妮:你下了个我肯定会输的圈套。
随你怎么说……(念他的名字胸牌)火炉。
史蒂夫:是史蒂夫(注3)。
安妮:火炉,这是什么名字呀。
史蒂夫:这不是名字。
我的名字是史蒂夫。
安妮:你是家用器具吗?
史蒂夫:不,我是个男人,我叫史蒂夫。
安妮:你是空中乘务员。
史蒂夫:完全正确。
史蒂夫对安妮怒目而视。
安妮迅速返回经济舱。
飞机的前部乔恩走出卫生间。
梅甘正站在门口,离门两英寸远。
梅甘悄悄对他说。
梅甘:嘿,“不是空警的乔恩”。
或许我们该好好谈一谈。
乔恩:我要回座位上去。
梅甘抬起一条腿,挡住去路。
乔恩:我得回自己的座位了。
你能把腿挪开吗。
我得过去。
乔恩设法挪开梅甘的腿。
梅甘:你感到热气上腾了吗?
还能升得更高。
梅甘让他过去,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
梅甘:乔恩,要条毯子。
我马上就回来。
乔恩逃脱了,他经过丽塔和贝卡身边,她们都醉了。
丽塔:我不想你像我一样。
贝卡:你以为我有什么感受?
丽塔:你还有转机。
贝卡:别说了!
你比灰姑娘还漂亮。
你散发阵阵松针清香,你的面容像阳光般灿烂。
内景,飞机经济舱-白天安妮落座了。
飞机有点儿摇晃。
她看向窗外,眼睛瞪大了。
内景,飞机头等舱-接前景女乘务员拿起扩音器。
女乘务员:女士们先生们……机长已打开系好安全带的警示灯。
我们要进入气流不稳定区域——安妮(扩音器):我也有一项通告。
飞机机翼上有个殖民时代的女人。
莉莲听出这是安妮的声音。
莉莲:哦,见鬼。
莉莲呼地站起来,跑去帮助安妮。
乔恩一跃而起,拔出手枪和泰瑟枪。
乔恩:大家保持冷静!
我是空警。
他跑到飞机后部。
梅甘也跳起来。
梅甘:好啊!
我就知道!!
见鬼,我就知道!
我来支援你,乔恩!
在飞机后部,三名乘务员同安妮扭斗在一起。
安妮仍冲着扩音器叫喊。
安妮:飞机机翼上有个殖民时代的女人。
飞机机翼上有个女人,我看见她了。
她在搅拌黄油。
他们有事瞒着我们!
她现在就在那儿!
孕妇:我们出去吧!
我们打开舱门出去吧。
道别吧!
我们要坠机了!
莉莲和一位乘务员扭在一起。
安妮忽地弯身,跑上过道,以假动作迷惑空警,然后从大家的头顶爬到另一边的过道,朝头等舱跑去。
安妮经过孕妇身边,孕妇伸手想拦住她。
孕妇:这个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是谁?!
想干什么呀?!
乘客们的情绪异常激动。
安妮跑过丽塔和贝卡身旁——她们正在亲热——朝卫生间跑去。
梅甘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现,擒住安妮。
内景,怀俄明机场-白天安妮和莉莲戴着手铐被警察和空警乔恩带离飞机。
闷闷不乐的伴娘们跟随其后。
内景,巴士-白天安妮坐在莉莲旁边。
安妮:给我个机会补偿你,求你了。
听我说,你的送礼会绝对让你意想不到。
我有很多点子……莉莲:我想跟你谈谈。
你的压力太大了。
让你变得疯狂了。
安妮:莉莲,我没事。
莉莲:不,你有事,安妮。
从现在开始,我们得让事情顺顺利利的,恰好海伦也对这些事情特别上手。
她一直在忙这种事。
她擅长、也喜欢做这些事情。
这样你就不用再操心筹备午餐或旅行了。
你不必再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安妮:我明白。
莉莲:我想这样安排送礼会或是其他活动是最好的。
安妮:随你吧。
这可能是最好的。
莉莲:我觉得是,对吧?
安妮: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
莉莲:我想这样的安排会令我开心的。
安妮哑口无言。
内景,安妮的车-晚上安妮意志消沉地开车回家。
她看到前方罗兹的车停在路边他惯常停靠的地点。
安妮把车开到他旁边停下。
安妮:嗨。
你能陪陪我吗?
内景,酒吧-晚上罗兹和安妮在一家宾客盈门的酒吧里聊天。
安妮:这不好笑。
你被赶下过飞机吗?
罗兹:应该没有。
安妮:女伴们现在恨死我了。
罗兹:所以你成了首席差劲伴娘。
安妮:希望莉莲不要气我太久。
罗兹:她不会一直生气的。
安妮:我希望一切能像从前那样就好了。
我感到她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会越来越完美,而我的生活就……罗兹:会变好的。
安妮:这话我听了很多年了。
罗兹:生活会有起色,我确信不疑。
你得再做蛋糕……安妮:我跟你说过,我不做了。
罗兹:为什么不做了?
安妮:糕饼店歇业后,我就不做了。
做蛋糕不再让我开心。
罗兹:你无法靠做蛋糕赚钱不代表你做不好蛋糕。
安妮:我亏了一大笔钱。
所有的积蓄都没了。
罗兹:但你做蛋糕很有天分。
安妮:我们换个话题吧。
不说蛋糕了,那一页翻过去了。
罗兹: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不能再做蛋糕了。
如果我不当警察的话,我还是会带枪出去,对人开枪。
(稍顿)我大概不会那样做。
(稍顿)你行的,你知道。
安妮:你并不太了解我。
罗兹:我挺了解你的,知道你没那么差。
你还有潜力。
你还有星星点点的希望。
安妮:谢谢。
罗兹:我一直在想有关你的事情。
安妮:有关我的事情?
真的吗?
罗兹:你有点儿特别……特别让人心动。
内景,黑暗的公寓-晚上安妮和罗兹冲进房间,亲吻着。
安妮:卧室在哪里?
罗兹:真高兴我们能这样。
安妮:我也是。
内景,罗兹的复式公寓-早上安妮睡醒。
她看到罗兹坐在床边注视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罗兹穿着T恤和短裤,像个谈恋爱的小伙子似的。
安妮马上显得躁动不安。
这种关系是她和特德的关系的倒转。
罗兹:早上好。
安妮:早上好。
罗兹:抱歉吓到你了。
我坐在这里没多久。
安妮: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我不是有意在这里过夜的。
罗兹:别傻了。
(仍然笑着)我给你煮了杯卡布奇诺。
安妮:你煮的?
罗兹:昨晚挺开心的。
安妮:的确。
很开心。
安妮环顾这间屋子。
这里很朴素,干净而整齐,但这里一点儿也不像特德的公寓。
罗兹站起来。
罗兹:安妮·沃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去厨房?
开心还会延续……(止住话头)是另一种开心。
要不你穿上衣服收拾一下,我把你的衣服放那儿了。
安妮(微笑):好的。
内景,罗兹家的厨房-接前景罗兹笑容满面地走进厨房,然后转向安妮。
安妮也走进来,她停下脚步。
罗兹对她打手势示意。
安妮大吃一惊。
罗兹:欢迎大驾光临。
你的工作坊等着你。
安妮的主观视点镜头:厨房的台面上摆放着搅拌调和碗、平底锅、新买的面粉、食糖、蛋、香草、黄油等。
罗兹:我知道这有点儿疯狂,但我出去了一趟,买了这些东西。
一样买了一点儿——黄油、牛奶。
我想今天我们一起做蛋糕会很开心的。
当然,你负责做,我负责吃,因为你才是做蛋糕的行家里手。
罗兹轻笑。
安妮恐惧地盯着面前这些东西。
安妮:我知道你费心准备,但我真的不想——罗兹:来吧,我知道你有阵子不做蛋糕了,但是会很棒的。
别傻了,沉下心来就行。
你那么擅长。
安妮感到不自在。
她打量罗兹。
罗兹:好吧,我知道了,我是玩了点儿把戏。
安妮:我想我该走了。
抱歉。
罗兹凝视安妮,显然他真的很在乎她。
安妮看着罗兹,然后朝门口走去。
罗兹:安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安妮:因为你不了解我。
你对我一无所知,对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不需要你来拯救我。
罗兹:拯救你?
安妮:我不需要任何帮助。
你以为你是谁?
罗兹:我的天,安妮,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可现在你却——安妮:是我的错。
我昨晚不该来这儿的。
昨晚是个错误。
罗兹:那好吧。
安妮:对不起。
这是个错误。
都是我的错。
安妮离去,随手关上门。
罗兹目瞪口呆。
内景,安妮的车-早上安妮开车,心情沮丧且混乱。
她拨莉莲的电话号码,转接到留言信箱。
安妮:莉莲,是我。
我肯定你还生我的气。
我希望你气消了。
无论如何,我的刺激生活还没有结束。
我跟以前拦下我的警察上床了。
今早我醒来,他又体贴又温柔又可爱。
所以当然了,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知道你现在有一堆事情要忙,等你有空了打电话给我,我很想跟你谈谈心事。
就这样。
再见。
内景,安妮的公寓-早上-几周后时钟指向上午11点。
安妮被敲门声惊醒,惊讶自己竟然睡到这么晚。
布琳把头探进来。
布琳:安妮,起来了,都11点了。
安妮:该死。
布琳:你有个包裹。
我本来想拿给你的,但是你说过,“别碰我的东西”。
安妮走进起居室,看见桌上放着一个漂亮的粉白色条纹盒子,她的名字和地址用美术字体书写。
安妮打开盒盖,一只蝴蝶飞出来。
盖子内侧写着“为莉莲举办的送礼会”。
盒里是巧克力制的莉莲和道格的新娘新郎雕像,还有一支两根烛芯的蜡烛,蜡烛外面写着“莉莲和道格。
成双成对的火焰。
特别的艺术奉献”。
目瞪口呆的安妮掏出一张请柬,上面写着“为莉莲举办的送礼会”。
她把请柬展开……海伦(画外音):为庆祝莉莲·多诺万和道格拉斯·普赖斯缔结良缘,请参加我们在海伦·哈里斯宅邸举行的巴黎式早午餐宴会。
让我们把礼物和祝福送给莉莲。
期待您的回复。
耶!
那只蝴蝶落在安妮的脸上。
内景,乔洛德基珠宝店-白天安妮盯着柜台里的结婚戒指。
女孩(画外音):劳驾!!
安妮抬起头来。
一个13岁的富家女端着一杯冰咖啡站在柜台旁边。
女孩:我想给我最好的朋友买份生日礼物。
我想送她一条项链,上面写“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安妮:你确定要写“永远”吗?
我不认为你们会永远在一起。
无意冒犯,小时候的朋友,长大后就会渐渐疏远。
或许她会找到新的最好的朋友。
或许她的新朋友会比你更成功、更漂亮、更有钱、更苗条,最后她们就形影不离了。
女孩:你真奇怪。
安妮:我不奇怪。
女孩:不,你很怪。
安妮:我不怪。
是你先挑起来的。
女孩:是你先挑起来的。
你今天早上忘了吃药了吧?
安妮:天哪,我为你父母感到难过。
女孩:我为你这张脸感到难过。
安妮:等你有胸部了再说吧。
女孩:等你有胸部了再说吧。
安妮:你有四个男朋友吗?
女孩:没错。
安妮:知道吗,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受欢迎。
女孩:我很受欢迎。
你又老又单身又失败,永远不会有朋友。
安妮:你是个小骚货。
内景,唐恩的办公室-白天安妮正在清空自己的储物柜,唐恩站在她对面。
安妮不得不伤心地离开。
安妮:对不起。
我自己跟我妈说,行吗?
唐恩:我已经跟她说了。
安妮:她生气吗?
唐恩:嗯。
唐恩离开,颇感失望。
内景,安妮的车-接前景安妮的车停放在路边,她坐在车里收听手机留言。
罗兹(画外音):嘿,安妮,又是我,罗兹。
你一直没有回我电话,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再和我交往了吧,没有关系。
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稍顿)记得把尾灯修好。
罗兹挂断电话。
安妮感到迷茫苦恼,不确定她对罗兹的决定是否正确。
内景,安妮的卧室-白天布琳和吉尔坐在安妮的床边。
布琳:我们想请你不要和我们一起住了。
安妮:你们什么意思?
我不太明白。
吉尔(试图缓和语气):我们觉得一对成年兄妹再和室友住在一起有点儿不成熟。
显得我们很傻,是不是?
布琳:可悲。
吉尔:所以我们想单独住在一起。
不和你住。
布琳:你要搬出去。
安妮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布琳:她不想搬。
吉尔:她最后会搬的。
布琳(对吉尔说):她必须得搬。
(对安妮说)你必须得搬。
布琳触摸安妮的腿想安慰她。
布琳:哦,好多毛茬。
外景,朱迪家-白天安妮的车里装满了她的物品。
她下了车,她妈妈朱迪在车道上迎候她。
安妮:还记得你说过我跌到了人生的谷底吗?
那时候还不是谷底。
朱迪:过来。
我们会很开心的。
真高兴你搬回来。
猜猜今天播什么?
汤姆·汉克斯的《荒岛余生》。
有点儿像《阿甘正传》,不过是在小岛上。
你会喜欢的。
外景,密尔沃基街道-白天安妮站在歇业的“宝贝糕饼屋”外面。
沉思着。
内/外景,安妮的车-白天安妮开车经过一块石柱,上面镌刻着“哈里斯宅邸——建于2006年”,接着继续行进,穿过两扇装饰精美的大铁门,驶上一条漂亮的私人车道。
车道林荫密布,安妮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下一个停车指示牌一位男仆端着一个盛酒托盘来到安妮车前。
男仆:您是海伦·哈里斯的客人吗?
安妮:是,我想是的。
男仆:送礼会就在第二座桥那边。
需要粉红柠檬汁吗?
他递给她一个斟满粉红柠檬汁的晶质玻璃杯,一大朵兰花伸出杯口。
安妮:我没有杯托。
可男仆已经走到下一辆汽车的旁边。
安妮只得一边开车,一边端着这杯饮料。
她有些不悦。
安妮(咕哝):粉红柠檬汁。
不错呀。
安妮(喝了一口):该死,真好喝。
还是鲜榨的。
外景,海伦的宅邸-白天安妮跨坐在一匹白马上抵达主楼。
马夫想帮她下到地面上。
安妮竭力自己下马。
马夫感到不快。
主楼正门被两名侍者推开。
安妮进入这栋富丽堂皇的大楼,一群女人从她身边经过……参加送礼会的女人们: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棒的送礼会。
/你能相信吗?
/你看到聚会小礼物了吗?!
/多好的朋友啊……这里遍布艺术品。
尽显阔绰。
外景,海伦的宅邸-后院-白天安妮走进后院,停住脚步,她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安妮的主观视点镜头: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海伦的巴黎式送礼会的点子,不过奢华得过分。
处处都装饰得充满法国情调。
一个手风琴演奏者正在演奏法国流行乐曲。
天鹅和小动物在周围转悠。
身着全副法式服装的侍者们随时为您端来食物和饮料。
巨形蛋糕被做成埃菲尔铁塔的形状。
后院中央竖立着一块八英尺高的心形曲奇饼干,上面用浮夸的粉红色草体写着“莉莲和道格”!
曲奇饼旁边是壮观的四层巧克力喷泉。
女孩子们正笑着围在喷泉周围蘸草莓和小块曲奇饼干。
安妮把一切尽收眼底,错愕至极。
一名侍者递给她香槟。
侍者:要香槟吗?
法国的。
安妮:好的。
莉莲:嘿,安妮,你在这里!
安妮:是啊,我在这里。
我受到邀请了,对吗?
莉莲:我的意思是……你到了。
安妮:是啊,我来了。
莉莲:你能相信吗?
这太匪夷所思了。
安妮:是啊。
很不错。
(尴尬的沉默)不生我的气了吧。
莉莲:当然了。
她们两人同时说话。
莉莲:很抱歉,我没有回你电话。
我一直……都在忙。
安妮:我不想烦你,但我只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莉莲:请原谅,我要安排的事情太多了,还有——安妮:我完全明白。
莉莲:……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安妮:你也是。
我们过会儿谈谈吧,好吗?
莉莲:当然了。
(尴尬的沉默)我得去跟我伯母打声招呼,否则她会生气的。
莉莲跑开。
安妮目视她的背影,对这次的短暂相见感到灰心丧气。
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内景,海伦的宅邸-后来莉莲在拆礼物。
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漂亮的毛巾。
莉莲:丽塔,你买了那么多毛巾?
丽塔:爱你,宝贝儿。
丽塔拍了张照片。
莉莲接着拿起一件自制礼物,这显然是安妮送的。
古灵精怪,打满了蝴蝶结。
颇为与众不同。
莉莲:我知道这是谁送的,从包装就能看出来。
莉莲面带笑容拆开包装。
里面是……莉莲:哇。
这是我们,安妮。
这都是我最爱的东西,从我喜欢的密尔沃基的那些商店里淘来的。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掏出一张CD,笑逐颜开)威尔逊·菲利普斯?
梅甘:我喜欢威尔逊·菲利普斯。
莉莲:我拿到驾照时,我们听了无数遍《坚持》。
这礼物太好了,谢谢。
这一刻她们心有灵犀。
安妮很高兴,向海伦丢了个得意的眼色。
安妮耸耸肩,像是在说“这没什么”。
海伦显得有点儿难为情。
海伦:我很抱歉。
忙着筹备送礼会,都没有时间选礼物。
我写了张贺卡给你。
海伦递给她一个信封。
莉莲:海伦,送礼会太让我惊喜了。
你做得够多的了。
莉莲打开贺卡。
海伦同安妮四目相交。
接着,莉莲惊愕不已……莉莲:哦,我的天哪。
海伦。
劳丽:亲爱的,是什么?
莉莲:海伦要带我去巴黎。
海伦:哈哈!
没想到吧!
就是婚礼前夕度个假。
我们到巴黎后,就去见你的婚纱设计师试下婚纱!
莉莲:巴黎?
你要带我去巴黎旅行!!!
莉莲兴奋地跳来跳去,她紧紧拥抱海伦。
安妮看到这一幕,精神崩溃了。
安妮:你是在拿我开涮吗?
朱迪:安妮?
安妮:去他的巴黎?!
莉莲:安妮,你在说什么呀?
安妮(对海伦说):我跟你说过她想去巴黎。
我跟你说过巴黎!
这些点子都是我告诉你的!
莉莲:安妮,冷静点儿。
安妮:不!
你现在要跟海伦去巴黎吗?!
难道你们要骑着自行车、戴着贝雷帽、车筐里装着该死的法国长面包到处转悠吗?
真浪漫啊!
女人邀请女人去巴黎旅行是什么意思?
我说得对吗?
同性恋!
我们都这样想吧?
丽塔和贝卡感到不自在。
贝卡:我没有。
梅甘:我是。
安妮:我们都是这样想的,对吧?
莉莲:安妮。
安妮:莉莲,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那个你会对这些嗤之以鼻,会认为这些太过分,很荒谬、很愚蠢。
看看这个送礼会!
看看那个该死的曲奇饼干!!
难道你真以为这群女人能吃完那个饼干吗?
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尝过那个饼干呢!
安妮冲到外面。
对那块曲奇饼拳打脚踢。
安妮:该死的饼干!
她砸掉一大块饼干,胡乱塞进嘴里。
安妮:嗬,真好吃!
嗬!
或许蘸点巧克力更好吃!!
安妮努力想把曲奇饼干从架子上拿下来。
可是它太大了。
她向后摔倒,曲奇饼砸到她身上。
安妮挥拳击穿了曲奇饼,挣扎着从饼干下面钻出来。
安妮冲到巧克力喷泉旁边,试图打翻它。
可喷泉太重了。
她便用双手把热巧克力倒在地上。
安妮(边舀边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莉莲!?
没人说友情就像1000加仑不卫生的巧克力!
我的天,好烫。
大家全都注视着安妮。
她像个疯子一样肆意破坏送礼会现场。
一个小女孩吓哭了。
莉莲冲到外面,怒火中烧。
莉莲:安妮,你在干什么?
这是怎么了?!
安妮:我在干什么?
你不会知道的。
你变成什么样了?!
你不知道。
让我告诉你吧。
自从你订婚后,一切都变了。
莉莲:这是我的婚礼。
你毁了我的每一项活动。
太感谢你了。
安妮:太感谢了。
(指海伦)都是她的错。
我没错。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蒙在鼓里,事实上,被她蒙在鼓里!
莉莲:我就是喜欢这样。
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高兴呢,然后回家,像正常人一样在背后议论我!
安妮:我为你高兴,莉莲。
我真为你高兴。
我祝福你,不会再烦你了。
莉莲:你在开玩笑吗?
安妮!
安妮冲出去,她的双手和前臂完全被巧克力覆盖。
莉莲很快跟在后面。
安妮疾步穿过大堂。
她经过门口时,门卫递给她聚会小礼物——一条小狗。
门卫:要聚会小礼物吗?
莉莲:不!
不给她礼物。
不给她小狗!
安妮走出去。
莉莲跟着她,神色烦乱。
莉莲: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就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安妮望着莉莲,然后离去。
莉莲扭头看到所有女人都站在海伦身后。
海伦:我为你骄傲,莉莲。
莉莲:闭嘴,海伦。
还有人想说话吗?
没人说话,然后……梅甘举手。
梅甘:我拿了两条狗!
放在我的车后面。
内景,安妮的车-白天安妮气呼呼地开车行驶在公路上。
梅甘的运货车急速超过她的车,车里塞满了小狗,它们看向窗外。
安妮只顾盯着梅甘的运货车,没想到一头箭猪在她车前横穿马路。
安妮猛踩刹车,接着轰隆一声!
安妮被后面的车严重追尾。
后面的司机赶紧倒车,猛增车速,扬长而去。
安妮(大叫):撞了就跑,经典!
太完美了!
安妮的车发动不起来。
她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全然不知所措。
外景,公路-白天罗兹打量安妮的车。
他的态度冷淡,但却尽责。
罗兹:我一点儿也不惊讶。
我告诉过你要修尾灯的。
安妮(窘迫):我知道。
罗兹:这就出事了。
安妮:我今天过得非常糟糕,不想再听你教训。
海伦——罗兹:撞车不是因为海伦,是因为你没有把尾灯修好。
非常简单。
(情绪突然失控)你知道我快发疯了吗?!
你知道我每晚看到你没有尾灯的车开过,我有多痛苦吗?!
多简单的事情,你却没有去做!!
安妮,你的问题是,你不明白你会伤害到别人……没有尾灯。
你不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了吗?
安妮:是的,我应该修好尾灯的,但我没有修。
罗兹:算了,别说了。
真的,我都了解了。
安妮一时语塞。
安妮: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罗兹:不用担心。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安妮:我现在是有点儿怪。
你这么好,我——罗兹:我说了,不用担心。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罗兹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安妮目瞪口呆。
安妮:怎么,就这样吗?
罗兹:是的,事情就这样了。
安妮:拜托——罗兹:我要声明,安妮,是你勾引我的。
让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这不公平。
你跟我回家,和我睡觉,然后你走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安妮:得了,我还不了解你们男人吗。
我太了解你们了。
这一分钟还甜言蜜语,下一分钟就不认识了。
罗兹:对呀,你全都弄明白了。
很好。
罗兹停住脚步,扭头望着安妮,举棋不定。
就在此时,特德的保时捷在这里戛然刹住。
特德:喂。
怎么了?
你打电话叫道路救援了吧?
罗兹的脸沉下来。
特德:谢谢警官。
接下来我会处理的。
罗兹:你真行!
安妮: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我不知道你会出现。
罗兹:这就是警察的问题,安妮。
当你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都不在。
罗兹驾车离开。
特德:那个警察真奇怪。
安妮垂头丧气。
特德:快上车,我还有事。
她伤心地坐进特德的车里。
内景,特德的车-后来安妮:谢谢你来接我。
特德:不用谢。
安妮:你忙吗?
特德:今天是星期五。
你看起来很累。
如果你累了,你可以躺在我的腿上。
安妮:什么?
特德:可以打个盹儿。
如果你想的话。
(指着大腿)我不介意的。
安妮望着特德,想了想……安妮:你能靠边停吗?
特德:这个提议更好。
安妮:不,只是停车。
我想下车。
特德:不行,这路很不平坦。
安妮:请你停车!
特德:为什么?
安妮(看着他):我刚刚意识到,我宁愿死在路边,也不愿意再跟你待半个小时。
现在,请马上停车。
特德:安妮,我只是开玩笑,知道吗。
而且我也坚持不了半个小时。
特德把车停到路边。
安妮拿包下车。
她关闭车门,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沿着路肩朝前走。
特德开车跟着她。
特德:你利用我!
(安妮走开)好吧,你不再是我的第三号了!
内景,朱迪家-起居室-晚上安妮坐在沙发上看《荒岛余生》,这是催人泪下的一幕,汤姆·汉克斯失去他的朋友威尔逊。
安妮伤心而泣。
门铃响了。
安妮开门。
梅甘站在门口,用皮带牵着从海伦的送礼会上带回来的七条小狗。
梅甘:我进来了。
梅甘牵着小狗闯进房间。
梅甘:跟上。
跟上。
内景,朱迪家-起居室-稍后梅甘把小狗们放在阳台上,接着关门。
她同安妮一起坐在沙发上。
安妮:你拿了几只狗?
梅甘:我拿了九只。
我拿得有点儿多了。
事实证明,应该拿六只比较好。
需要花很多精力去照顾它们。
但是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没有回我电话。
安妮:我该说什么呢?
嗨,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被炒鱿鱼了,还被赶出公寓。
我付不起账单,我的车也坏了。
我没有朋友——梅甘站起来,走来走去,然后站在安妮面前。
梅甘:安妮,我觉得你说没有朋友很有意思。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现在就有一个朋友站在你面前,想和你说话,而你却说没有朋友。
安妮:你知道我的意思。
梅甘: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梅甘戳了戳安妮。
然后一边说话,一边捅安妮。
梅甘:你不想要帮助。
你想要一个同情会。
安妮:不,我不想。
别说了。
梅甘:你是个笨蛋,安妮。
梅甘猛推安妮。
安妮:啊。
你干什么?
梅甘:什么?
我烦到你了吗?
我是生活。
生活烦到你了吗?
生活艰难,对吗?
生活把你推得团团转。
我就是你的生活。
你会让生活狠狠折磨你吗?
接着梅甘坐在安妮身上,抓住她的双臂。
梅甘:我想让你跟该死的生活抗争,你不干。
我就是你该死的生活,安妮。
安妮一巴掌重重打在梅甘的脸上。
安妮:哦,天哪,对不起。
梅甘似乎要发怒,可接着露出笑容。
梅甘:打得好。
我很高兴看到你有点儿活力了。
这才是真正的安妮。
我想,我可以跟你讲一个小女孩的故事了,一个叫梅甘的女孩。
她有个不愉快的中学时代。
我说的梅甘就是我。
就是我,梅甘。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拜托,她的中学时代一定过得很愉快。
不是这样的,安妮。
我在学校里过得一点也不轻松。
他们曾经炸过我。
他们把鞭炮丢到我头上。
鞭炮,真的,不是比喻。
他们朝我扔鞭炮,说我是畸形。
你认为我被吓住了吗?
你以为我回家对妈妈哭诉说,“我没有朋友,梅甘一个朋友也没有。
”我没有。
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我振作精神,努力学习。
图书馆每本书我都看过。
而现在呢?
我在政府工作。
我有最高的信任度。
别说出去。
我不能保护你。
我了解所有的核武器,我懂密码。
安妮:我不会说出去的。
梅甘:我有六栋房子。
我买了一辆十八轮大车,就因为我有钱。
你失去了莉莲。
但你得到另一个好朋友,就坐在你面前。
你不能再自怨自艾了。
那些怨天尤人的人,我不和他们交往。
因为问题是你自己造成的,安妮,你得自己解决。
你明白吗?
这句话击中安妮的要害。
安妮一时无语。
梅甘感到气促。
安妮:明白。
我就是想她了。
梅甘: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想的。
好了,就是要这样。
她们拥抱。
梅甘:这才是我认识的安妮。
(闻到什么味)哦,安妮,你得洗洗头发了。
内景,朱迪家-厨房-后来厨房里一团乱,安妮在烘烤什么东西,极为专注。
内景,朱迪家-卧室-稍后安妮走过去,对妈妈微笑。
朱迪:怎么了?
安妮紧紧拥抱妈妈。
安妮:没什么。
我爱你。
内景,比尔·科兹比修车行-白天安妮打量自己那辆已被修整一新的车。
比尔·科兹比——一位50多岁、和蔼可亲的机修工——在填写修理单。
朱迪坐在等候区里翻阅一本旧杂志。
安妮:哇,看起来真不错。
比尔:罗兹和我老交情了。
这次免费。
安妮:真的吗?
安妮看见他眼神中的诚挚,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她去等待区把妈妈拽过来。
安妮:这是我妈妈,朱迪。
安妮示意妈妈跟比尔说话,接着走开。
朱迪(打量比尔):慢着,我是不是在嗜酒者互诫会见过你?
比尔:哦,天哪,就是你做的菊芋沙司。
太美味了。
他们相视一笑。
都很高兴。
外景,罗兹的复式公寓-白天安妮把一个蛋糕盒子放在罗兹家前门的门阶上。
她开心地摁响门铃,然后跑回自己的车旁。
安妮弯身躲避。
罗兹开门,看到蛋糕。
蛋糕是胡萝卜状的,上面写着“对不起”。
罗兹凝视蛋糕,安妮在一旁观察着。
后来,罗兹返回屋子,关上门,把蛋糕留在外面。
安妮灰心丧气。
心碎的她驱车离开。
外景,罗兹的复式公寓-晚上安妮驱车经过罗兹家。
她看到那个蛋糕还放在门阶上,很难过。
外景,罗兹的复式公寓-白天安妮驱车再次经过罗兹家。
蛋糕盒子还在老地方,几只浣熊正吃着蛋糕。
安妮的感情受了伤……她已经失去他了。
内景,朱迪家-早上安妮在睡觉。
朱迪穿着睡袍进来。
朱迪:你确定今天不和我一起去吗?
今天可是莉莲的大喜日子。
安妮:妈妈,她不想我去。
朱迪:好吧。
我给你做个金枪鱼三明治。
安妮:现在才早上八点钟。
朱迪:你可以在上面放些糖浆。
内景,朱迪家-后来丁冬。
安妮穿好衣服开门。
是海伦。
安妮想关门,海伦拦住她。
海伦:我明白。
安妮:你想干吗?
海伦(异常平静):你知道莉莲在哪里吗?
安妮:怎么这么问?
海伦:她昨晚失踪了。
我找不到她,我们到处都找遍了。
安妮:什么?
海伦:她不见了。
你能帮帮忙吗?
安妮(担忧):稍等一下。
我认识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我去拿车钥匙。
内景,安妮的车-白天海伦坐在安妮的车里。
她们已经不再尴尬了。
海伦:我想不通什么地方可能会出错。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婚纱非常漂亮,从巴黎订制的。
道格表现非常好,也肯帮忙。
我把每件事情的细节都规划好了。
我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安妮: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啊,对吧?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很奇怪啊,你竟然不知道,你们那么亲密。
海伦:安妮,我想亲自为发生的这些不愉快向你道歉。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让你和莉莲之间产生嫌隙。
我想跟你道歉,送礼会上的事,还有拉斯维加斯——安妮:好了,老实说,我不想听。
我都不想跟你说话。
海伦说话时,脸色开始泛红,眼泪渐渐上涌。
她极力保持镇静。
海伦:佩里也不想跟我说话。
他经常出差在外。
我基本上就自己一个人。
安妮:我不觉得你可怜。
海伦: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在店里挑的那件礼服。
它很美,你眼光真不错。
安妮:谢了。
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
海伦的身体颤抖,脸色愈来愈红。
海伦:我觉得巴西餐厅也没有让我们食物中毒。
安妮:不,是中毒了。
海伦:不,我觉得不是。
安妮:我也闹肚子了。
海伦:我觉得那不是你的错。
安妮:不,是我的错。
海伦:我觉得大家请我筹备她们的婚礼,只是因为我擅长搞派对而已。
海伦现在的样子显得很痛苦,好像她全身每块肌肉都在努力保持镇静。
海伦:我没有什么女性朋友。
海伦哭出来,泪水毁了精致的妆颜。
安妮咧嘴而笑。
海伦:你笑什么?
安妮: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难看。
这让我有点儿高兴。
海伦:我难看吗?
(边笑边哭)不会的。
我不会难看的。
安妮:你哭得很难看,不过没关系。
海伦:我哭起来才不难看呢。
安妮:也许有一点点吧。
海伦:我的妆花了。
但我看着还是很漂亮的,对吧?
外景,公路-白天罗兹坐在车里值勤。
他在看报纸。
安妮的车停过来。
安妮(喊叫):罗兹!
罗兹。
罗兹把车窗摇上去。
海伦:他不理你。
(对罗兹说)警官!
把车窗摇下来!
拜托!
安妮:罗兹,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我需要你帮忙,求你了。
罗兹把一块三明治拿到嘴边,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翻到下一页报纸。
给安妮泼了冷水。
海伦:你认识这家伙?
安妮盯着罗兹,想了一下,把车开走。
外景,公路-接前景安妮的车超速驶过罗兹旁边。
罗兹又咬了一口三明治,不理她。
海伦害怕了。
海伦:你干什么呀?!
安妮:只想引起他的注意。
安妮回头望,把车子掉头。
她准备再试一次。
这次她按着喇叭、让车前灯一亮一灭并以更快的速度驶过罗兹旁边。
罗兹把报纸折成四方形,然后准备填字谜。
安妮再次把车子掉头。
她的车戛然刹住。
外景,公路-接前景她又一次急速驶过罗兹旁边,她在公路上横冲直撞。
安妮(对罗兹叫喊):我在超速驾驶!
你拦下我呀!!
罗兹很想拦住安妮,不过他还是掏出一支笔,开始填字谜。
罗兹:来真的是吧。
安妮一次又一次地超速驶过罗兹旁边,并把一堆垃圾和可乐罐扔出窗外、播放刺耳的音乐、喝酒……做出种种违章举动。
罗兹强忍着不管她。
安妮最后把车开到罗兹后面,轻轻撞击罗兹车的后部。
罗兹放下字谜,打开信号灯。
警报器发出轻微的啸声。
罗兹不耐烦地下了车。
罗兹:你疯了吗?
刚才你做的那些事,对一个好司机来说都是危险的。
安妮:对不起。
我只是需要你帮忙。
我们找不到莉莲了。
罗兹:她失踪多久了?
安妮:大概12个小时。
罗兹:12个小时吗?
不到24小时不算失踪。
你看过《犯罪现场调查》没有?
要24小时。
让我继续工作吧,安妮。
安妮(诚挚):内森……求你了。
我真的需要你帮忙。
海伦:求你了,内森。
罗兹:这位是谁?
安妮(迟疑):她是海伦。
罗兹一时语塞。
罗兹:你好,海伦。
久仰大名。
外景,罗兹的车-稍后罗兹边打电话,边敲击车里的电脑键盘。
安妮和海伦站着看他。
罗兹(讲电话):好。
好。
谢谢。
(对安妮说)我们追踪到了她的电话,在克兰纳和罗斯路的交会处。
知道是哪儿吗?
安妮(对海伦说):是她的公寓。
你不是说过找过那里了吗。
海伦:我们是找过了。
昨晚找的。
罗兹:这么说她在自己家里?
这就是你们说的失踪人口吗?
安妮:她肯定是在你离开后回去的。
罗兹:天哪,她真是疯了。
海伦:谢天谢地,谢谢你。
我们走吧。
我们走。
安妮(对罗兹说):我们找到她了!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浪费你的时间。
够难堪的。
谢谢。
罗兹(冷淡):不客气。
正是这种事件让我想做个警察。
失踪女子现身公寓。
真是让人心跳加速。
安妮:……很高兴见到你。
罗兹:很高兴你修好了尾灯。
意味着我不用再拦你了。
安妮品味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她和他结束了。
海伦:安妮,我们走吧!
罗兹:去你朋友的公寓救她吧。
罗兹上车。
安妮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口。
安妮上车,驾车离去。
海伦望着安妮,接着从后车窗望向罗兹。
海伦的主观视点镜头:罗兹目视她们的背影,显得有些烦躁。
外景,莉莲的公寓大楼-白天安妮开车到莉莲的公寓大楼前停下。
莉莲的车就在那里!
她们迅速下车。
安妮:你介意我一个人进去吗?
海伦理解安妮的用意,友好地点点头。
内景,莉莲的公寓-白天安妮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门,走进房间。
屋子里静悄悄的。
安妮:莉莲?
莉莲?!
过了片刻,她听见微弱的呻吟声。
安妮走进卧室,看见莉莲躺在床上的轮廓。
她从头到脚都裹着被子。
安妮:莉莲?
莉莲:走开。
安妮坐在床边,拉开莉莲脸上的盖被。
安妮:怎么回事?
莉莲一直在默默抽泣。
莉莲:整个婚礼糟透了。
海伦全权负责。
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我爸爸都负担不起这笔费用。
(稍顿)没有你真不行。
太糟了。
安妮:对不起。
莉莲: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很抱歉把你踢出我的婚礼。
是我的错。
安妮:不,是我的错。
(稍顿)我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莉莲:当初应该是我发疯才对?
应该是新娘发疯。
安妮:严格来说是这样。
莉莲:结果疯狂都被你偷走了。
安妮:我比你疯得厉害。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莉莲:你怎么知道呢?
昨晚在预演晚餐,我跟道格说我得去买棉签。
然后呢,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在往这里开。
我来了这里。
我意识到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待在这个公寓。
坐坐我的沙发,睡睡这张床,在我的浴缸里泡个澡。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我的浴缸。
安妮(善意迎合她):真的很好用。
我30岁生日时睡在里面。
莉莲:我还记得。
所有的一切都要变了。
(伤心)我住的地方离你不会只有五分钟车程。
这让我很伤心。
安妮把这些话听进心里。
虽然自己也很难过,但要安慰莉莲。
安妮:别伤心了。
事情都会变的,但会越变越好。
你这次是华丽转身。
况且道格爱你胜过一切,我也是。
莉莲:但你呢?
你会怎么样?
安妮:我会没事的。
别担心。
我很好。
还有,你要为我开路啊,告诉我婚后感觉怎么样。
莉莲:都听你的,老大。
她们笑着相拥。
安妮:好了,换上婚纱,出席你的婚礼吧。
莉莲:啊。
那是另一个问题。
内景,莉莲的公寓-稍后莉莲穿上一件所能想象的最为夸张的婚纱。
安妮立即哈哈大笑。
莉莲:你敢笑。
安妮捧腹大笑。
莉莲也跟着大笑。
这婚纱实在是太可笑了。
莉莲:这婚纱我没法穿。
安妮:别慌,莉莲。
我们来搞定它。
我们可以修改一下。
不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不会让你走进礼堂,我保证。
莉莲:你有链锯和喷灯吗?
我想这次婚礼会是一场灾难。
安妮:别这么说。
只要海伦插手了这场婚礼,就一定会是完美、有品位的。
莉莲点头,感激地冲安妮微笑。
她们都很高兴两人能再次成为朋友。
外景,露天婚礼-晚上戏剧性的灯光和音乐。
一位牧师在一面雾墙前,为莉莲和道格领誓。
镜头后拉,波光粼粼的水池里伸出来两个装饰华丽的平台,伴娘和伴郎们站在上面。
梅甘用皮带牵着一条穿小礼服的小狗。
镜头继续后拉,莉莲和道格竟然站在水面上。
在他们后面的雾墙上,激光束打出心形图案,并在里面拼出“他们愿意”的字样。
牧师:我以赋予我的权力在此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你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莉莲和道格亲吻。
砰的一声!
烟花开始燃放,激光演出也正式开始。
场面极为壮观。
莉莲看向安妮。
她们相视一笑,似乎在说“我们错了。
这才是疯狂”。
海伦环顾四周,笑容满面。
她太高兴了。
这一次,她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麦克风。
海伦:女士们,先生们,今晚莉莲最喜欢的乐队,会为我们献上莉莲最喜欢的歌曲。
掌声欢迎威尔逊·菲利普斯!
威尔逊·菲利普斯走出来献唱。
烟花继续燃放,音乐响起……安妮震惊得哑口无言。
安妮(对海伦说):真的吗?
海伦: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梅甘冲人群使眼色。
空警乔恩也对她使眼色。
外景,婚礼招待会-狩猎俱乐部-晚上门被撞开了。
新娘和新郎跑下楼梯,大家朝他们扔花瓣,大声欢呼。
他们向众人道别。
莉莲拥抱海伦,感谢她。
莉莲上车前寻找安妮。
安妮无法靠前。
她们发现彼此,相视一笑。
莉莲用口形示意“谢谢你”,然后挥手告别。
安妮目送莉莲的车驶离。
莉莲走了。
梅甘来到安妮身旁,笑着。
安妮:什么事这么好笑?
梅甘:我在道格的随身行李里放了把装有子弹的枪。
运输安全局不会让他好过的。
外景,狩猎俱乐部停车场-晚上安妮和海伦道别。
海伦:晚上还开心吧?
安妮:很美。
海伦:你觉得婚礼怎么样?
安妮:非常棒。
海伦:非常棒,对吧?
安妮:很完美。
海伦放宽心,接着又有些踌躇。
海伦:真的很高兴认识你。
安妮:海伦,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稍顿)或许哪天晚上,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去罗金寿司店。
海伦:谢谢你,安妮。
我会很高兴去的。
海伦的眼睛放光,很感动。
她瞟向停车场,露出笑容。
海伦:安妮,接你的人来了。
安妮顺着海伦的目光看过去,一阵喜悦涌上心头。
罗兹警官正站在自己的警车旁边。
安妮看海伦的眼神似乎在问“怎么回事儿”?
海伦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安妮走过去。
安妮照做。
罗兹:事情都还顺利吧?
安妮:异常顺利。
罗兹:那就好。
(稍顿)我吃了你留下的蛋糕。
安妮:你吃了吗?
罗兹:吃了。
我得把几只浣熊赶走,不过没关系。
我那么健壮强悍,所以很快结束战斗。
我要吻你了而不是——他们接吻。
警方电台(画外音):罗兹警官,请报告北布鲁克街的情况——罗兹:嗬。
我还在值勤呢。
我得换上制服了。
如果我穿成这样开车,别人肯定以为我偷了辆警车。
愿意一起坐车吗?
安妮:好啊。
安妮准备绕过警车,坐副驾驶座。
罗兹:你去哪儿?
你得坐后座。
你坐前面违反规定。
安妮:什么?!
罗兹替安妮打开汽车的后门。
安妮:你让我坐在后面吗?
罗兹:是的,快点儿。
安妮上车时,罗兹把她的脑袋按下来,好像她已被捕一样。
罗兹: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罗兹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
警车离开时,我们依然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
安妮(画外音):拜托,我能坐在前面吗?
罗兹(画外音):恐怕不行,你已经上了逮捕令。
安妮(画外音):什么!?
为什么?
罗兹(画外音):鲁莽驾驶、乱扔垃圾,开车发信息、喝酒。
你不会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吧?
安妮(画外音):你能把警报器拉响吗?
罗兹拉响警报器,警车开走了。
安妮(画外音):谢谢。
(全剧终)注释:注1:比尔·科斯比(Bill Cosby)为美国喜剧演员。
——译者注2:英文为Glass,意即玻璃杯。
——译者注3:火炉(Stove)和史蒂夫(Steve)的英文是一个字母的差别。
——译者
坚持要去看这部电影,不算小众,但也绝不是典型的暑期档。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候,你被接踵而至喘息也不给你一下的各种东西压得喘不过去,生活一团糟,听到一句“Everything's gonna be OK”时只想堵一句"When?"我们每天都希望这已经是人生的最底端了,我一觉醒来明天就能触底反弹了,但事实上,日子还能一天天继续恶劣下去,无底洞似的。
Annie不是个言情剧女主角,不那么开朗乐观向上,她失败、她懦弱、她自卑、她逞强、她怨天尤人,似乎不大讨人喜欢,但她其实就是我们自己,那个最真实却最不愿意去面对的自己。
所以Megan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地打她,逼她反抗的时候,嚷着"I'm life! fight me!" Annie先是躲,叫喊着"Are you crazy?!”却始终不还手,她觉得这一切是这么的荒唐。
但事实上,生活本就荒唐,只有你它她一巴掌,它才会停下来。
现实中并不常见Megan这样的朋友,我倒挺希望有一个,在我消沉的时候,并不说些“You'll be alright”之类的好听话,而是把我逮住,把我打醒。
与其等着那个叫命运的玄乎东西自己好转起来,不如我去操纵它。
另一个是Helen,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那么一两个Helen,漂亮、苗条、富有、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无懈可击的优雅高贵模样,仿佛她的人生里从没有狼狈这两个字似的。
我们对这样的人,带着一点羡慕,又带着一点嫉妒,总觉得自己的一切厄运是这样的bitch带来的。
我挺喜欢警官大叔对Annie说的:"No, it's not because of Halen. It's because you didn't fix your trailer light!"这就是了。
其实大部分时候,只要你有勇气,你是可以不受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的影响,自在过活的。
可是我们常常不乐意,常常把自己的不幸归结到一个其实你轻易就可以远离只是你自己不甘心的人身上,仿佛这样,自己就能继续坐井观天的耗着,有Halen来替你承担罪过。
好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Halen是应该被指责的。
好吧,我们都去指责Halen,那么我们所希望的就是Halen意识到自己的过分,然后自己修正自己的行为,处处让着你一点,不去与你争抢朋友——你太信得过别人,也太信不过你自己了。
把生活好转的一切筹码加诸在别人的主动改变之上,实在是有些可怜了。
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部片子还试图讲一些关于友谊,关于成长,关于改变的话题。
Lilian和Annie,我们和我们熟悉的那些朋友。
我们以为年少的友情,十几年的友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确实是这样,本真的东西没有那么轻易改变,但是我们生活的环境,我们接触的人,已经不像之前只有你我时那样的闭塞了。
我们都向往好日子,当其中一个人过上了,而另一个人却既自卑又好强的希望把那个已经迈开步子的人拉回来的时候,裂痕就有了。
总之一句话,不要期望着,自己停留在原地,所有其他人,爱人也好,朋友也好,敌人也好,会自己靠近,会自己远离,会自动地为你留出一片空旷的舒适区,让你无忧无虑。
不会的,生活会一步步地侵略你的舒适区域,会试图把你赶出去。
你能做的,就是站起来去战斗。
我想靠近的人,我就靠近;我想远离的人,我就远离——生活未曾饶过我,我也未曾饶过生活。
凭借很烂的E文水平勉强裸看了下,大致明白为啥会黑马了。
每个大龄女应该都会有共鸣吧。
“记得你说我已经摔到谷底了吗?
——那并不是。
”“你确定要加个‘永远’吗?
你们会是好朋友,但总有一天,会有另一个比你聪明、比你有钱的姑娘出现……不,没有BFF这回事儿。
”“你总是这样儿,每次你跟他见完面,就会更厌恶自己。
”“——你会幸福的。
——可你呢?
——I'll be fine。
”还有Chris,哦Chris,总是温柔微笑的眯眯眼英国小警察TwT简直要化身成阿姨们的玛丽苏对象了呀!
虽然一急冒出来的爱尔兰口音还是让我笑场了好几次XDKris阿姨演戏还带着点儿挥之不去的SNL色彩,火腿叔演的WS前男友真……的……很……W……S……PS:Matt你该减肥了……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罗曼•罗兰什么叫loser?
Anne足够典型,大龄剩女,皮肤松弛,开一辆尾灯常年失修的破车,和一对肤色白得可怕的英国胖子兄妹挤在同一所公寓里,对方还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如果你想让我们不进你的房间不动你的东西,你应该写张便条在贴在门上”。
他是失败的蛋糕的蛋糕店主,现在凭着老妈的关系窝囊地蜷在珠宝店里满脸笑容地向以“对”为基本单位的甜蜜顾客违心推荐着结婚戒指。
有一个长期固定炮友,但是这电影的名字叫伴娘,不叫爱情无线牵也不叫爱情与灵药,炮友就只是炮友。
有一个亲密无间的死党。
死党要结婚了。
幸福地邀请她当首席伴娘。
她以为生活到了低谷,接下来轮到触底反弹。
然后仿佛为了反证她的想法生活继续下行。
新的荆棘争先恐后地疯长。
死党Lillian的新朋友Helen有抢走她好友的嫌疑,优雅大方,谈吐得体,事事做得妥帖。
请法国设计师设计婚纱,挑选精致的伴娘礼服,带着女伴们去拉斯维加斯过单身派对。
而Anne只能在一边气急败坏,然后别扭的个性使然办砸所有事:带着朋友去了自以为物美价廉的巴西餐厅然后食物中毒,集体在洁白的婚纱店上吐下泻;在飞机上耍酒疯;在酒会上失控大闹现场,终于和死党翻脸。
正好给人家做了鲜明的反衬。
接下来,和炮友一拍两散,和新交的交警男友分手,被那对英国兄妹笑嘻嘻的赶出公寓,被忍无可忍的珠宝店老板解雇。
最后可怜兮兮地窝在母亲家的沙发上看着《荒岛余生》对着汤姆汉克斯痛哭流涕。
但投资商还要赚钱,它毕竟是部商业喜剧。
于是一切不出意料,死党回头和好了,Helen低头认错了,男友言笑晏晏地回来了。
皆大欢喜典型的好莱坞喜剧片,不典型的都市爱情。
时间控制在90分钟到120分钟,情节起伏又狗血,不管中间怎么走投无路,结局一定柳暗花明阳光灿烂。
无聊透顶。
在看了我干巴巴的长篇累牍,我想没人会想看。
到我落笔的时候,豆瓣评分已经低到6.9.可它偏偏就击中了我的软肋。
很多时候,被打动看似不需要理由,然而锲而不舍地剖析到难堪的内核,发现被打动是因为我们的内里有着相同的振动频率,一秒不差,因为经历过相同的悲喜,所以惺惺相惜。
不是只有人与人之间才会产生这样温热而踏实的联系。
相反比起多变的人类,电影也好,书也好,歌也好,都因他们稳定的内心而叫人更觉得亲近。
所以我坦荡地承认:对于他们的评价和感受的本质是自私的,我不过借了它们的壳,怯懦地躲在背后为那些琐碎而真实的想法找到出口。
然后窃喜不已。
而正巧,看到这部片子的时候我正处于情绪垃圾满舱期,于是不管不顾地抓了它当出口。
片子开头即是少儿不宜,先跳过不表。
接下来就是大篇幅地表现友情。
Lillian和Anne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一起买东西,一起看演唱会,一起在公园的大树后面偷学12块的瑜伽然后被发现以后嬉笑着结伴逃跑,一起在咖啡厅里叽叽喳喳,在顺便嘲笑彼此牙缝上的蛋糕渣。
她们了解彼此远胜他人,她们结婚的时候首席伴娘非此莫属。
没错,问题来了。
大龄剩女的闺蜜Lillian要结婚了。
生活潦倒的Loser的闺蜜Lillian找到新的朋友了。
洁尘说:“绝对一点说,一个幸福的女人和一个痛苦的女人是不能在一起的,再绝对一点说,一个痛苦的女人甚至不能和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女人在一起。
”强烈的对比带来的辛酸和不敢即使再微弱再隐秘也没有道理不产生。
更何况半路还杀出一个十项全能的Helen,她擅于社交,出手阔气,妆容精致,气质优雅,她认识Lady St.Petsois JuJu,她知道什么是Fritz Bernaise.多年的死党要被抢走,Anne自然是不肯的,于是手脚笨拙地干下一大票的蠢事。
没有关系的。
真的没有关系的。
就算做了这么多蠢事,只要Lillian还陪着Anne就够了。
“你真是个傻瓜。
”生活自顾自地对Anne这样说着。
“时间会改变一切”这样的话尽管土气但正因如此才说明它历久弥新。
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光变成了投递失败的无效信就这样消失了,甚至可以觉得也许从前的一切只是自以为并不曾存在,不过这倒也偏激了点。
不得不承认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Lillian在飞机上会心怀歉意地安坐在一等舱和Helen聊天,任由有飞机恐惧症的Anne在经济舱发抖;会在Anne大闹飞机之后委婉地表示“我觉得你太累了,我想送礼会和其他的事情还是交给Helen办吧,她擅长这个”;会让Anne磕磕巴巴的无助电话留言淹没在繁杂的事务里;会在收到Helen去巴黎的机票以后放下前一秒Anne精心准备的,充满两人回忆的礼物;会在Anne情绪失控后和她大吵一架,口不择言。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觉得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多的友情就是这样。
亦舒说:“到最后,人最爱必须是自身。
”即使到最后Anne找到躲在公寓里因新婚恐惧症而失踪的Liilian,两人抱头痛哭重归于好,也不过是源于Liilian对婚姻而非对失去朋友的恐惧。
Anne也非完人,她任由自己的坏情绪毁了好朋友的订婚派对还不知悔改恶语相向。
说到底,一切还是殊途同归,回到秘而不宣、你我心知肚明的源头。
至于爱情这条线我认为刻意而突兀,当然它出现在一部商业喜剧里一点也不奇怪。
酷似陈以桐,操着一口不纯正的英国还是爱尔兰口音的交警Rhodes对Anne一见钟情。
她情绪低落时陪她聊天,听她讲那些不愿对旁人讲的难堪,试图鼓励她重拾信心。
这样的情节实在是误导无知少女以为Mr.Right比白菜还便宜遍地皆是。
狗血中的狗血,比那个该死的伪君子炮友还要没有真实感。
对于这一点就算没有实战经验我也清楚得很。
然而我并非提倡愤世嫉俗或是“看破红尘”一般的沉寂生活,那样人生太没有意思。
我们总归是有人爱的,也总归是要去爱人的。
只是我们逐渐成长和强大,总要找到生活的平衡,不傻气天真固执盲目,也不消极堕落绝望迷茫。
林夕说“为免失望伤身,故从不做假大空的期望”就是这个道理。
换个说法,感情,不管是对人对物,都应是柔和的感性产物,不应层层剖析步步为营,不要在意过去,也不要奢望未来,只要坦荡活在当下,生活自然简单而清明。
可是,去了这浮躁而无望的寄托,生活的困境要谁来解决?
你自己。
Anne母亲有一句台词令人印象深刻,大意是“也许这就是你的谷底,而触底是再好不过的了,因为一切再也怀不了,只会向上”。
这叫我想起史铁生的话“世界上只有两种生活,一种叫悲惨的生活,一种叫非常悲惨的生活。
这就是人的困境,谁也逃不过,人生的一切事就是在与困境周旋”。
这样的话带着些希望的意味。
作为在社会生活的群居动物,人类却都是孤独的。
这话像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抱怨或是一场矫情的感叹,可谁说不是呢?
Anne虽被塑造成一个凄凉的loser,可她仍有母亲的支持,Rhodes的鼓励,还有酒会上认识的看似神经大条的Megan关键时刻给她的一顿警醒的饱揍。
而就算没有这些,和生活的相处还是要继续下去。
没有人可怜你,你也要活下去。
每个人光鲜背后都有沉默的眼泪。
看似完美的Helen其实没有朋友,丈夫常年在外,家里只有每天朝她咆哮“Fxxk Off”的继子继女。
Lillian的表姐Rita幸福家庭的表象覆盖着三个儿子带来的无尽烦恼和日渐机械化的夫妻感情。
单纯的Becca和新婚的丈夫之间有着微妙而无法言传的潜在危机,定时炸弹一样。
粗神经做事大胆粗鲁的胖子Megan也曾经历充满羞辱的艰涩岁月。
她们孤独地和满目疮痍的生活搏斗,然后用人前的鲜活光亮来奖励自己。
“孤独”也好“寂寞”也好,都是很多人避之不及的话题,一谈及就容易被贴上“装逼”“装深沉”“无病呻吟”的标签,可它又分明存在于我们的生活。
我最喜欢的话是蒋勋先生所说“孤独没有什么不好,是孤独变得不好,是因为你害怕孤独”。
生命的困境连最亲爱的父母都无法替你解决,更别说什么朋友死党甚至亲密爱人,你只能孤军奋战。
但它真的没有什么不好。
它使人独立,使人警醒,叫人机灵地避开那些没有必要触碰的阴晦。
最重要的是,它让人感激生活的慷慨。
我,我把一切美好都看作生命额外的馈赠,有了这样谦卑的起点,我不再贪婪不知满足,接受充满缺陷的善意,从恶意中找到细小的收获。
也许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欺欺人,可自欺欺人很多时候也不是坏事。
我曾经说这世界就像雷蒙德卡佛的小说,简约,琐碎,情节平庸,含混不清,捉摸不透,难懂也不难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卡佛,如同每个人有不同的生活。
所谓“自欺欺人”,只不过是好事者给“换一个角度看生活”强加的错误注解。
电影的结尾如我前文所言,和所有的商业戏剧一样,圆满感人,在加上一点笑料。
一如既往勉强而没有生命力。
但这一次我想:既然它想传递的是希望,我又何必挑剔苛刻,非要拆人家的台,细数幸福结局的不合理性,诟病完了痛快地舒一口气。
对这样曾经是习惯性动作的事情的喜爱终于不再,似乎模糊地表明了至少在外在形态,我有了以理想中的自己为正方向的短小位移。
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欣喜不已。
某一日午饭,我因贪食而囫囵吞下细小鱼刺,卡在喉咙,痛痒难当,喝醋仰头,大口吞饭都无果。
几日过去,疼痛稍减,再过几日,除了偶尔吞咽有一样感觉,其他并无大碍。
再后来,我以为它已经不在。
直到有一天喉咙发炎才得医生取出。
然而总有些拔不出的鱼刺。
它们被时间打磨,柔软细小,安静地呆在原地不说话,却不会凭空消失。
偶尔作怪,使我疼痛难当。
我便学了这自欺欺人的本事。
免我无谓烦忧。
免我如鲠在喉。
BTW:感谢所有被我的夺命爱特逼来豆瓣受罪的微博朋友们。
感谢认真地给了我意见但是我没有采纳的涵涵。
完了。
大家,当个笑话看也可以= =
一开始以为是一个典型R级喜剧,女版宿醉。
结果意外发现不光尺度克制,故事也平易近人,甚至心中泛起小小治愈。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磨难,这是不变的定律,往往谈到这,就是一股脑的鸡汤倾泻而下。
抱歉,我的侧重点还是鸡汤,至于要不要干了这碗R级喜剧鸡汤,由你决定,我先干为敬。
人到中年的安妮看起来一事无成。
心仪的男友只把她当做床伴,连离开住处时都要翻墙而走,尴尬你们自行体验
自己热爱的蛋糕事业早已荒废,靠着老妈的关系当着珠宝营业员,还要强颜欢笑把爱洒满人间,做不到?
老板分分钟数落你。
没钱交租,回到家还要忍受一对脑子不太正常的兄妹室友的白眼……(其实看的时候觉得好笑,现在盘点起来,我已经觉得换谁谁能受得了这操蛋的生活)
没关系,糟糕的生活还可以给从小玩到大唯一的闺蜜好朋友吐槽,而这时候连闺蜜都宣布“我要结婚了”
我们可怜的安妮,一方面当然替闺蜜开心,另一方面又为自己感到难过。
勉强挤出祝福的笑容,回到家感觉心里已经空空如也
安妮整理好心情出现在闺蜜的订婚宴上,毕竟要做伴娘,起码我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呀。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各种各样婊。
伴娘中杀出了一个抢尽风头的女人,多金、漂亮、能言善辩。
敌袭信号响彻大脑,保护我方水晶!
哦不,保护我方最后的尊严。
绝大多数的笑料就此展开,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她出尽洋相,不过是想捍卫自己仅剩的那一份友谊,更是捍卫自己仅存的尊严。
她在订婚宴上化身麦霸
网球场上化身斗士
婚纱店化身“忍”者(伴娘团集体食物中毒在高档婚纱店上吐下泻,可以说是笑点最集中的的一段戏)
以及飞机上的闹剧
这一系列闹剧导致了闺蜜坦言,我不要你一起筹办婚礼了,别人或许更合适。
我爱的人不爱我,和我在一起只为了我的肉体我做着一点都不喜欢的工作却还被开除我忍受着神经病一样的室友现在还被扫地出门我最在乎的朋友让我远离她的婚礼好不容易再次遇到喜欢的男人,我逃避了,我害怕了,也是我的错?
好好好,我做什么都是错,全世界都针对我,OK,我退出。
这样的憋屈与嫉世愤俗完全就是我们面对类似困难的时候心情写照。
前半段透着一种,既然全世界都针对我,那我还不能闹了吗,我这么憋屈,你们都这么幸福,我还不能有脾气了吗?
没错,你不能这也是后半段所讲的一个核心。
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只有你是否在乎所谓公平,你在乎了,它就是不公平的。
你疯你闹,你对一切充满防备,你与全世界为敌,你挡下子弹的同时也挡下了他人的好意。
接纳自己,卸下对世界的敌意。
所有的错,都有你自己的责任在里面,看清自身,正确的接纳命运才是与世界对抗的最好武器。
电影像我们预期的那样,有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结局。
但在我看来所有的苦难并没有就这样烟消云散。
安妮还是没有工作,只是开始尝试重新做起了小蛋糕。
与闺蜜和好,但已婚的闺蜜势必不能和她回到从前的状态。
爱情降临,就像片尾鸣笛离去的警车,你不知道它开向哪里,危险还是充满正确的勇气这也是我推荐给大家的一个理由,生活永远充满坎坷,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但却总会拨云见日。
彷徨 害怕都没有关系,爬起来带着一身泥继续上路,被嘲笑也没关系,大胆向前,一定会有一个人跟你说
因为恶劣的字幕翻译,这个片子我看了两遍。
Annie是个老剩女,生活的各种烂泥糊了她满身满脑,工作,爱情,生活,全部一团糟,没有一样是如意的,就连最好的闺蜜也要结婚了,身边人各种志得意满,似乎只有自己形只影单。
最恶劣的是,一直以为最最亲密的闺蜜的伴娘团中,居然出现了比和她自己更亲密的闺蜜,她各种温婉的风情,各种亲切的高贵,各种贴心的安排,还有各种让人艳羡和无法拒绝的颐指气使,她终于崩溃爆发了,她鸡飞狗跳地毁了那个订婚宴,对好朋友恶言相向,同时,也毁了她们之间的友谊。
作为女人,你肯定也有这样的时候,在生活的各处碰壁,工作不顺,感情暗淡,生活困窘,各种窘态,然后还要忍受各种矫揉造作,各种奉迎拍马,各种虚伪装X,然后还要装作好脾气的样子,微笑淡定谈笑风生。
你很想绷不住,你很想天不管地不管地摔砸了所有的东西,然后说:老娘不玩了。
但是,你不能,你没有退路,没有靠山,没有男人,甚至连家都不敢回,连父母都不敢见,你失败的一塌糊涂,你甚至连翻脸的资格都没有,你只能忍着,装着,自我麻醉,不说一句掉面子的话,然后在一个人的深夜守着电视机看粗制滥造的肥皂剧流他人没法懂得的眼泪。
如果你有一个像Megan一样的好友,能够在你最惨最自暴自弃的时候把你打醒,那么你应该感到庆幸。
真正的好友就是在这个时候最可爱。
用哭的,喊的,骂的都没用是吧?
那好,我用打的,让你知道:你自己的生活,需要你自己去fight for it,没人能帮你改变,你只能自己反击,自己站起来,自哀自怜统统没用。
真美好,落魄的傻大姐也能遇到可爱体贴且专一的警察大叔。
就好像我们说的:傻人有傻福一样,美国人也是喜欢这种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可更多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们像电影中的主人公一样努力,一样虔诚,一样改变,就也一定会和主人公一样,踩到狗屎但也捡到元宝,掉到烂泥塘也能遇到贵人,哭够笑够然后也能拥有一样的HAPPY LIFE?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电影始终是电影,而你的生活却始终是你没法摆脱没法拯救的生活。
你只能fight for it,但不能指望一定会happy ending,因为,你别无他法,这就叫你“只能”。
女人的戏,尤其美国傻大姐的女人戏,总是充满各种欢乐调侃还有自我嘲讽,有夸张,有轻松,也有眼泪。
Annie很像《志明与春娇》中杨千嬅,傻大姐一根筋似的无厘头,笑和泪都充满着各种生活的调侃,很生活,很有趣,也很励志。
看到好朋友越来越好的生活就算不为人家高兴倒也罢了 偏还一副“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做的一切才是为你好”的嘴脸结果搞砸了人家本该开心的一切 死撑着那所谓的自尊心 其实不就是用所谓的自尊来掩饰自己不被任何人需要的失败 工作干不好 社交不懂圆滑 生活分明困窘可还非要硬撑 行为粗鲁又没品位 好男人你不敢爱 都不愿留你过夜的男人你却巴巴地赖在人家床上 情感已经够贫瘠了还丝毫没有充实自己的意识 把自己的一切失败都推给生活 觉得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人家美丽是人家的错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错 人家交了新朋友是人家的错 人家能提供你提供不起得也是人家的错 人家相信爱情“哦 那你是个傻X” 人家的婚前PARTY如此美好你却非要“把这‘虚伪’的一切打破!
” ....... 女主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嘛!
我本来是不想这么MEAN的 不过写到这是实在是想说 ANNE你现在生活里的一切糟糕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活该!!!
P.S. 把“很差”改成“较差”的原因只在于 能把女主拍得这么真实的惹人嫌 恩 PAUL是个好导演
要拍一部好看又轻松的电影其实不难,需要以下这几个要素:1,有着无害可爱的缺点,和适应性又不太有威胁性的优点,即普通人为主角,这样保证了故事的现实性2,将这些人置于不同的阶级当中,并且处处显出其间鲜明对比,这样就有了故事的张力,人物本身的有限和无奈,方便观众对号入座3,但是这不同阶级的人们之间却又些人性化的类似处,或者戏剧性安排之下的连结点,让情节可喜可贺地被时时点亮,让观众可滋可乐地在幻想中平衡4,结尾一定要是个高潮,但也是顺势而为,顺应自然的各就各位的大团圆,该是哪个阶级还是过哪个阶级的生活,接受本身的可以享受的欲望的满足,有意地省略掉接下来可能有的种种坎坷,也成全了我们观众朋友从电影结尾中领会中心思想后,算是暂时修通时刻的小小成就感。
关键字:低调,讨喜。
朋友叫我去看的时候,我还说不去。
然后,周五的晚上,这么鬼使神差的一个人去看了。
也是有笑点的,以致于看预告的时候我以为就是女版hang over。
后来慢慢展开,不是。
这就是一个落魄女生的,关于友谊以及爱情的故事。
谁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会做蛋糕,却把店开倒闭了,男朋友也跑了。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做一个自以为技术很好的自大狂的床伴,明知道那男的只是当她是炮友,感情寡淡到留她过夜都不愿意。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竟然可以被两个怪咖都嫌弃。
谁也不知道,生活里如果她真的这样mess up人家的婚前party,好朋友还能毫无芥蒂。
不过,这是部开心的电影。
所以,她一个人低落了,会有个比hang over里的胖子厉害很多聪明很多的肥妹来打醒她。
所以,她感情世界一团糟的时候,会有一个笑容温暖身材不错的男警察陪伴她。
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她的好朋友大方原谅了。
是的,这是部给女生看的搞笑电影。
不过,当她终于到bottom line 到时候,为什么我在电影院里也想哭呢。
我知道,我的生活没有那么一团糟。
不过,心情和困境,都是一样的吧。
工作,生活,感情,到了一定岁数了。
总得去考虑。
没有东西可以如电影一般那样一直mess up。
也没有人会来拯救你。
只能自己慢慢的走出去。
生活不是电影。
我表达能力比较差,所以大家多多包容啊!
---上周五看的bridesmaids是今年看过的最符合宣传语的chick-flick :The best movie in summer! 实在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正如IMDB的大部分用户的评语 “A hilarious and surprisingly touching comedy”, 我不仅从头笑到了尾也哭红了眼睛。
很多人将Bridesmaid与Hanover比较,个人感觉Bridesmaid 可爱细致多了。
笑点的安排真的是贯穿全片,让你一刻都停不下来(全场下来我脸都僵了)每个角色都演绎的很到位!
Mergan steal the show!!!!Lillian情绪激动的向参加wedding shower的众人发火:so is there anyone have something to share?
Megan举手:I've already got 2 puppies in my trunk! 还有她们去选婚纱她打嗝,上飞机执意烦死她隔壁的乘客 (这个笑点我还真的是没看出来,但是实在是太好玩了---FYI,他们俩是现实生活中的夫妻)我这么直接写出来可能大家没啥感觉,真的是要去看才能理解。
所以说强烈推荐!
Rhodes迷人的苏格兰口音让俺咆哮啊: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哪里找哪里找??!!
体贴又专一。。
爱死他了!
Rose Byrne as Helen, elite生活也不容易啊...当花瓶老公不疼日子无聊也很可怜和Annie同住的那两兄妹我真的是不知道说啥好 太有喜感了片头的那个贱男...asshole的活生生例子--说到底-友谊还是全片的重点吧!
-friends are the one that love you and takes you all the way to the end, for richer for poorer, for better for worse; they are the one help you understand to fight for yourself, (Megan to Annie), they help you see a better self than you could, though you might feel like shit all day long, they will always be there, hold your hand, walk you through. 等这个blueray出来了,一定买回家存着!
3星半
中年妇女真可怕。。。
居!然!看!哭了!!!太!他!妈!励!志!了!Roy那爱尔兰英语口音太难改了,Jon Hamm演asshole,人生触底能反弹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般般啦,女版宿醉
太长,烂俗,小励志。也许是女版Hangover吧……不过这里的重口程度我还刚好能接受。警察叔叔很可爱,烤蛋糕的情节有点让人想起《Waitress》
很有爱 很真实 也很有趣 笑中也带泪~
老套。
太他妈无聊了。
就是Jon Hamm很帅,床戏很有爱。Chris O'Dowd很小白。
Appreciate the spirit it tried to convey...但是女主太极品了只能说成为这样一个loser也是活该。没有屎尿屁梗米国人就不懂什么是喜剧么。
他妈的这电影真不是我的菜。就是试婚纱那段太美国风格了,女子喜剧也不过是屎尿屁齐飞。妈的,我能接受宿醉,就是看这个无感。女主太2B了。我有权表达自己的观点吗?
刚看过的《恶老板》是六个人的群戏,这部又是六个女人一台戏。除了搞笑外,这部比《恶老板》多了很多温情和情感的真实。
聒噪做作的女人们,明明是LOSER还觉得自己很不错的主角……除了那个谁和那个谁还有几只小狗之外这电影简直可以一星不给
对生活 要是强奸不成 那就反被操了
谁 说 是 女 版 宿 醉?
so sick
太讨厌这个女主了!还有为什么我关注的点在于,送这么多可爱的小狗狗,万一人家不喜欢狗呢?万一人家不能一直养狗呢!啊啊啊我好纠结!
roy终于泡到妞了
太他妈好看了,从头笑到尾,还抹眼泪,最喜欢的女演员
'It's not me it's your life.Is life bothering you? Then you have to fight back on it.' Megan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