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那么聪明的德国人曾经为什么会对希特勒如此着魔,而对于这个问题,我总是试图从希特勒身上寻找答案,一个人要多么能说能忽悠才能让无数聪明透顶的人从内心里把你看作领袖呢?
何况希特勒人长得不帅,家庭出身不好,也没有个名牌大学的牌子,按照今天的标准,这哥们儿找个老婆都不大容易更何况建立国家,一边儿玩去吧。
看了这部德国电影,我才知道为什么我找不到答案,因为我找错误了方向,党卫军和纳粹的横行不在于希特勒,而在于你我这些普通的人。
昨天看《west wing》有一段话讲到一个犹太人在集中营里一直跪着感谢神,别人就问他谢什么,他说他要感谢神没有让他变成纳粹。
看完这部片子我才知道,如果在那个环境中,还没有变成纳粹,那的确是要感谢神的。
因为,我可以肯定的说,如果我在那个环境,我会毫无疑问成为一个狂热的纳粹分子。
片子的开始我是以一种非常调侃的心情去看的,每天上课前统一喊老师好,上课不被允许不能乱讲话,讲话之前要举手并且起立,统一服装,统一手势,甚至有统一的logo,网站,彼此要团结,行动要一致,集体主义大于一切,强调纪律性和规章制度。
Sounds familiar?
慢慢的这种统一和集体主义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统一和集体主义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统一和集体主义的背后强烈的排他性,铲除异己,盲目膜拜。
also familiar? yes,这就是臭名昭著的法西斯主义。
我本以为法西斯主义早已还给上个世纪,我也如那些孩子们一样认为法西斯主义的民众基础早已消失殆尽。
然而五天的教育,仅仅五天的教育就打破了我们的幻想,原来法西斯主义的民众基础从没动摇过,这就是你我,我们就在那里,为法西斯主义做好了一切准备。
想想我们有没有抱怨过生活不如意,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生活无聊,工作学习没劲儿,到处都是不公平的事情,人际关系淡漠等等,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一个集体里,看不到贫富差距,看不到成绩好坏,看不到你是不是长相出众身材翘楚,看不到你是不是数学好语文差,并且在这个集体里,大家彼此相爱,互相帮助,共同对付集体之外的人,无论做什么,你都会感到“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想不想去这样一个集体里?
i have to say it sounds familiar too(没办法,德国人的电影和美国人的电影差别就在这里,胡编乱造的水准差别太大了,我不是诋毁好莱坞大片,我是好莱坞大片的狂热追随者)。
你看看今天的网站,圈子,小组,共同话题,大家拼命的寻找着共同点,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缺乏归属感,我们终归都是孤独的孩子,我们终归都认为自己站在社会的边缘。
然而作为社会性的动物,我们也在寻找,寻找一种归属感,在那里没有人因为我们贫穷,读书少,说话粗鲁,太胖,不漂亮,出身不好等等问题而瞧不起我们。
我会常常因为没有这样的环境而感到沮丧。
然而感谢神,我们始终没有得到这样一个集体。
因为团结和集体的下一步就是排他。
排他的下一步就是独裁,独裁的下一步我就不废话了。
昨天看《west wing》讲911的那一集非常的棒,总统的小黑助理说为什么很多人会当自杀式炸弹呢?
他们大都生在贫民窟,没吃没喝没衣服穿没钱花,基本生活都保证不了的时候何谈尊严,所有没有的东西,在恐怖组织里都能够找到,这就是为什么总会有为自杀式袭击乐此不疲,那是他们的归属,是他们心灵的家园。
那里他们不仅有吃有喝,更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自己的社会位置自己的尊严。
我很理解最后自杀的那个孩子tim,浪潮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让他生活的更有尊严,让他找到了他在社会中的地位并且得到他人的认同,如果浪潮结束了这一切就不存在了。
没有尊严和社会位置的人生又有何意义呢?
我想这就是当初希特勒给德国人的吧,在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经济位置的下降让很多人的社会认同感和尊严感下降,他们急需被重新认识和定位,希特勒恰逢实时给了他们这个心灵的家园。
不同的是,法西斯主义永远不是个游戏,忠于集体也不是个游戏,在你今天高喊xx万岁的时候,你或许没想到明天就要为他而杀死很多无辜的人。
人是精妙的动物,人们的情感由于不同的经历不尽相同,然而心里总有根更够共振的弦,不论你生活在东方西方,不论你是穷是富,不论你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还是悲哀的。
我们又有多么坚强的心让自己内心的弦不被利用呢?
如果有一天你出门还能看到很多自己内心有些厌恶的人,如果有一天你还能遇到些你认为思维方式非常人化的人,如果有一天你还能听到很多奇特的言论,如果有一天你还能为周围的人事而吃惊的话,那么感谢神,我们离纳粹还远。
人类的本性决定了无政府主义不可能实现,但是多元化却是必须,多元化需要你我更宽容一些,给那些与我们不同的人事一些空间吧。
因为正是他们的声音阻止了法西斯主义的重演。
今天看到有一位友邻推荐一篇关于《浪潮》的影评。
这篇影评的文笔不错,用词华丽,极具感染力。
应该承认的是,这部电影我是很早以前看的,当时看完之后也有这篇影评所描述的很多感觉。
“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倒是很有些提醒人注意危险的味道。
的确,在这部电影中,文格尔先生只用了五天时间,就造就了一场“浪潮”,并且最终吞噬了一个学生的生命。
不过当我们追问这件事究竟是为什么的时候,影评的作者似乎开始打马虎眼,最终归结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性”。
作者仅仅使用了一个心理学实验来解释他所谓的“人性”究竟是什么。
当然,之后的跟帖就更是不靠谱的居多,穿凿附会,搞映射史学,倒是让我觉得如果66-76年的事件再次重演,还是会有很多写大字报的“人才”。
言归正传,如果我们用这样一个心理学实验来解释“浪潮”这个故事,那么这部电影最值得我们思考的部分恰恰被错过了。
为了更好的说明这个问题,我们需要首先对一个社会现象的解释做一个区分。
比方说使用心理学的机制来说明个人的行为,这实际上是一种科学家式的“外在视角”:通过建构一个因果性的说明结构,来说明人们的行为。
比方说熊培云使用心理学的机制来说明“浪潮”中人们的行为。
不妨设想你自己就是“浪潮”中的一员,请你问问自己,熊先生给出的说明是你如此这般行动的动机吗?
当你去购买白衬衫,当你在市政大楼上涂鸦的时候,你的理由真的是心理学上的科学解释吗?
“心理学理论认为,我现在应该买白衬衫”是你行动的理由吗?
我们可以将这种说明方式称作“外在的完备说明”。
我们会发现在豆瓣上炙手可热的古斯塔夫·勒庞的《乌合之众》就属于这类说明。
显然,如果你把这样的解释说给“浪潮”中的成员,他们一定会感到你对他个人以及整个运动的亵渎,因为这不啻意味着说“你们都是被心理机制操纵的提线木偶”。
这种说明提供了“浪潮”中值得注意的社会学机制,但是这并非我们最关心的事情。
我们所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我们”会陷入浪潮之中。
心理学机制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正如一位美国军官注意到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党卫军实际上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甚至能流利地演奏古典音乐的高素质的军官和士兵,如果我们用“无意识”来解释他们的行为显然是不得要领的。
当然我们可以说“事实上”他们处于无意识状态下,那么我们依然可以进一步追问,会不会我们也同样陷入这种尴尬境地之中?
那么真正要解决的难题,恰恰是我们的境况究竟是如何的?
我们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在我们看来这些事情的意义何在?
这些问题都瞄准了行动者本身,我们必须提供一种基于行动者的解释。
当我们去思考“浪潮”的并试图给出一个解释的时候,你应该想想,你给出的解释是不是真的会使得那些成员接受?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进一步探究这种可接受的行动理由背后深层的,但是这些成员显然未能反思到的结构究竟是什么。
我称这种解释为“内在视角下的完备解释”。
那么显然,我们必须摒弃熊培云给出的马后炮式的解释,这并不是我们所关心的,我们也必须指出,他似乎没能明白阿伦特在《耶路撒冷的埃希曼》中所表达的深层的忧虑究竟是什么。
在这本著作中,恰恰应该注意到的是,阿伦特试图审视“我们”的世界,而非以一个外在人类学家的观察视角去思考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悲剧。
如果我们以这种视角重新思考整个电影的话,那么在电影中一个角色就非常值得我们注意,即蒂姆。
这位成员表现出对于整个运动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和效忠。
但是我们应该注意到的并非是这些已经作为结果出现的事件,而应该追索他之所以如此行动的理由:我们都是依照理由行动的。
对于我们而言,之所以如此这般的行动,或者说之所以存在一项理由要求我们这样行动,最重要的因素乃在于我们相信如此这般的行动包含或者服务着某些社会价值,价值作为事实深层地促使我们如此这般的行动。
比方说当我们认为“礼貌”是值得坚持的社会价值,那么在公交车上我们就有理由给老年人让座。
当然,我们会对于这些价值具体是什么发生分歧,但是如果不存在这些社会价值,那么实际上我们很难有效地去行动。
进一步来说,我们之所以坚持某些社会价值,并非因为这些价值本身有什么独特的部分,而在于这些价值能够提升我们整体的良善生活。
比方说我们之所以坚持“友谊”这种价值,乃在于这种价值促进了我们整体的良善生活,使得我们更享受我们自己的生活。
如果“友谊”对我们而言什么也做不了,那么显然依然坚持它是我们值得认同的“价值”就是很古怪的说法。
不同的价值构成了一个网状结构:当我们要解释“友谊”这种价值的时候,就必须通过其他价值与它之间的关系来说明“友谊”对我们的良善生活为什么是重要的。
这个价值之间相互影响和作用的网状结构,构成了我们所认同的整全性的良善生活方案:我们并非孤立地去理解我们的道德价值,相反任何有效的道德评价必然预设了一种评价者接受的良善生活模式,否则我们将陷入某种古怪的虚无主义之中。
那么现在我们要追问,蒂姆的境况究竟如何?
显然,电影中反复描述了一些重要但是细微的场景。
蒂姆有很多名牌服饰,可见他的父母很关照他的物质生活,但很多时候蒂姆试图和自己的父母沟通,试图谈谈自己有兴趣的话题,但是每每无果而终。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反差,可以说在这个家庭中蒂姆没有一种完整的精神生活,他的父母认为的好的生活仅仅是物质上的极大丰富,当然这也反映在他们对蒂姆的严格要求上。
在这个家庭中,蒂姆没有自身独立的道德生活,或者说他并不认同这个家庭所选择的“良善生活”的模式,这种模式在他看来是毫无道德吸引力的,是一种完全的压迫性的生活方式:简言之,穷的只剩下钱了。
因此当整个精神世界形成一个真空之时,蒂姆就需要寻找自己所认同的道德生活模式。
在这种模式下,有人关心他想什么做什么,有人分享他的快乐和悲伤,有人认同他的价值观并且视为共同的事业。
这并非是蒂姆一个人的追求,我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在追求自己的道德生活的时候,我们是“自我不充分的”,我们需要有效的社会合作。
这种社会合作并不单纯表现在物质生产的层面,更重要的是在“行动”这个层面。
只有当我们认同并分享一些基本的道德价值的时候,持续性的社会合作在经验层面上才是持久可欲的。
如果蒂姆的要求并非是过分的,那么我们就应该思考问题出在蒂姆的家庭里。
这个家庭是特殊的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我看来,这个家庭指向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精神生活状态。
对于这种精神状态,可能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出的深刻批判。
本文并不试图重复那些经典的论述,我只是在这里提醒,如果我们需要一种精神生活,那么“浪潮”与其说是一种可怕的,基于个人鼓动和集体无意识的破坏性运动,不如说“浪潮”本身绝非是偶然之事。
我们试图在这种精神生活的空虚中寻找一个出路,寻找或者甚至可以说在流沙上重建一种道德生活。
如果我们用这个视角去思考“浪潮”,我们就会注意到为什么那些在意识中分享我们一些关于人权共识的,甚至有过纳粹掌权史的德国人,依然会陷入“浪潮”之中。
当我们深入这个运动以及这个世界所代表的某种境况的时候,用道德话语简单地批判“浪潮”运动本身就是一种极为肤浅和苍白的马后炮式的说辞。
这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为那位“保持清醒”的女生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当然,当我们深入到这个层面,我们就会发现,被熊培云拉过来站台的阿伦特真正的关切是什么。
上面只是一些简单的话,最近我的友邻总是推荐一些在我看来有欠考量的文章,让我有些不胜其烦的感觉。
这篇文章在内行看来显然是过于简陋的,并且很多问题都值得进一步深入。
这些我都是承认的。
我觉得如果我们真的想避免这种悲剧在这个世界上的重演,那么我们就必须深入地、严肃地对待这些我未能来得及展开叙述的问题:这些问题来自于对我们生存境况的反思,埃希曼作为一个符号所提出的真正难题也就在这里。
这并非是一个心理学实验所能解决的,如果你认同我的论述,那么就应该承认这个问题才刚刚开始。
国家体制周里文革尔老师说的独裁主义,而他们脑海里的独裁主义便心照不宣地指向了希特勒,然而整个实验活动隐喻地却是自从法国大革命以来的左翼激进运动。
电影强调“文革尔老师被学生的崇拜冲昏了头脑”,同时用“一个极端狂热分子的荒唐举动”和文革尔老师的被逮捕来结束电影,呼应了自由主义对左翼运动的批评——要改良不要革命,要英国式的革命而不要法国式的。
要人们回归自己,而不是集体献身于某种集体意识。
纳粹党是左翼激进运动的党派,它依靠打击官僚资本主义的口号,吸引工人和中小资产阶级,“让每个家庭都有一辆汽车”这样的口号便是希特勒提出,胡佛总统提出“让每个家庭揭开锅盖都有一只鸡”,但它他没有成功,相反,希特勒建立了大众汽车。
同时它的诸多民族主义主张迎合了德国人一战结束后的失落心态。
希特勒是投票选举出来的总理,而当纳粹党开始“全面夺权”的时候,首相兴登堡问希特勒,这是叛乱吗?
希特勒回答他,不,这是革命。
于是每一个普通德国人,从钳工到厨师,到农夫,还有许多企业家,都真诚地相信希特勒是德国的救星,像几十年前的俾斯麦一样运行严肃廉洁而高效的政府,执行强硬的对外政策,复兴德国的荣光。
而更宝贵的是,他们都愿意用切身行动来推进这一历程。
当时工厂的工人和前线的士兵一样有编制,有荣誉,有纪律。
这一切合理吗?
如果说它压抑了个人的意志,甚至于把人们的热情导向了对希特勒的个人崇拜,这在现在看来是错误的,但如果这一切是以德国的复兴为名义呢?
希特勒不过是在强调“德国的复兴正在召唤你们每一个人”这相当于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但是考虑已经发生的历史,纳粹运动最终导致了世界范围的战争,德国人也慢慢觉得希特勒在把德国引向灾难,但这和自由主义无关,德国人只是发现他们无法赢得这场胜利。
换言之,这并不是良知。
所以战后德国人对于他们的难堪过去的反思就遇到了一个根本性问题,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反思的,在运动发展壮大的时期里,他们体会着难以置信的充实和幸福,甚至那些志愿充当屠杀犹太人的刽子手的德国平民,他们也觉得是在做正义的事情。
而在德国露出失败痕迹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们为那种幸福而感到羞耻,而这是不必要的。
我们在说人的意志的自由选择,那么追随希特勒的人是否遵从了自己的意志呢?
我不知道。
如果自由主义真的那么美好,那么为什么德国人放弃了散漫而遵守纪律,甚至当时都愿意将毕生奉献给纳粹运动?
有人说这是因为人需要归属感,这是有道理的。
于是这部电影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展现了人们如何自然地遵从了集体意志而成为运动的一份子。
这部电影的缺憾之处在于,它无法正视这个现实,必须以过激行为来夸大左翼运动的危害,因为它背负着“自由主义”的道德重任。
它必须潜在地批判希特勒的专制,苏联的专制,甚至中国的专制,一切和纪律有关的东西都被认为是泯灭个性,是极端的罪恶。
这就是现在的意识形态,我无法说它是正确还是错误。
人们反思法国大革命,雨果做的很好,他弘扬了人性,但他也明白法国革命的确是有着不可置辩的重要性。
21世纪的年轻人是反思的一代,他们反思专制,反思文革,反思苏联的文化禁锢,他们看到肖斯塔科维奇的回忆录要大呼过瘾,因为那是知识分子的受难,仿佛他们自己像人类文明的基督一样被钉在专制的十字架上。
但我觉得有必要对这种反思进行反思,而这其中可能就包括对当今横扫世界的自由主义的反思。
如果用这样一部漏洞百出的影片就想反驳集体主义显然不能说服人。
我并非是说民主不正确,但独裁也并非就一无是处。
独裁,或者说专政,在特殊时期的效果要远胜于民主,而在相对一般的时代里民主则是更好一些。
所以,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事情,一切都有前提,一切都有参照,人类之所以悲哀,就是总要找出一种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结果,就必然是弄巧成拙。
影片中的悲剧,并非浪潮造成的,浪潮只是一个间接条件,那个孩子自杀的前提是因为家庭,此时一种可以寄托其灵魂的事物突然出现,而后又马上消失,对一个这样本身有着心理缺陷的人是个致命打击。
影片中只不过将那个他寄托在其中的事物表现为一个所谓专制独裁的组织,如果这时他寄托的是爱情呢?
是工作呢?
是爱好呢?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爱情不好,工作不对,爱好不宜?
这不用回答。
要民主还是要专制,前提一定要看当前的环境和一切客观因素,这世上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事情和百试百灵的方法,失去了前提,什么都是没用。
其实不用多说,那些民主狂们看了这个片子几乎全部陷入了选择性失明的境地,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中对民主和自由的嘲讽。
我之所以给一星,不是因为这个片子不好,只是为了引起一点注意。
实际上我完全可以给四星,从全片来看,此片的导演和编剧非常高明,对民主和专制各打五十大板,同样也各赏五十纹银,这才是这部影片的真正的精髓,看不到这一点,这些民主狂们的狂欢只不过是又一场民主专制,一种专制的民主,不觉得有点意思吗,嘿嘿。
另外,有人可能会以我之矛攻我之盾,既然我说这世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事情,那我说的这些就不是绝对正确了?
看似不错,实际呢,我已经对我这个结论加上了一个前提,就是在一定客观条件下是有绝对的,在一定的框架内可以绝对,出了这个框架,就不是。
而客观条件绝对吗?
万事万物什么不在瞬息万变?
所以客观条件都并非绝对,如果非要说清楚这个圈圈绕,那么只有一句话可以,那就是,绝对即非绝对,非绝对即绝对。
法西斯式的独裁政权在领导者的强化带领下竟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集体主义的极端表现使得一场无法遏制的专制浪潮越演越烈。
无论在何时何地,当这些浪潮涌入,该如何抵挡抑制翻涌而至的浪潮打击?
是积极对抗,消极抵抗,抑或盲目顺从,不同方式的模式开启,都将呈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建立一个独裁集权的团体只要五天,但一旦建立,想要结束时就没那么容易了,对群体的归属感是难以抹去的。
摄影和配乐都很棒,一群浪潮的学生在街上喷涂鸦的一段很过瘾。
马克思·雷迈特的表现和颜值让人印象深刻。
很能反应现实的题材。
一部讲述独裁体制产生的电影。
之所以大家评分很高可能是因为它切中了东西方的一些历史现象,但平心而论个人认为它并不能说是一部佳作。
最大的问题在于缺乏叙述的深刻性:这一事件说起来很简单,然而为了铺开剧情导演引入了许多冲突——但它们让电影的思想变得杂而不深;电影中规中矩地展现了极权发展的必要条件,但它们产生的根源没有加以探讨,最后的结尾也缺少必要的沉淀,尽管我对结局的处理比较满意,而且也不缺铺垫。
除此之外,这部电影有些沉闷。
路易斯安那的野蠻人想要果子時,便把果樹連根砍倒,采摘果實。
這就是專制政體的寓意。
——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 第五章 第十三節 專制主義的意義故事發生在今天的德國。
在某個城市的一所普通高中里,政治和體育老師Rainer Wenger工作積極,思維活躍,而且,精力旺盛——開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一路飛飆,同時還是校水球隊的教練。
他一心想在即將開展的活動周上為學生們奉上自己極為感興趣的“無政府主義”主題。
不料,校方卻以Wenger大學時期曾積極參加左翼運動為張本,將其代之以另一個主題——“獨裁政治”。
在這所普通的高中里,學生們有著豐富多彩的生活。
水球隊主力Macro和舞臺劇女主演Karo是一對剛剛走到一起的金童玉女;東德人Dennis則是劇團的領導者;衣著個性的Mona同時也富于思想;紈绔子弟Kevin經常拉著Bomber和土耳其移民Sinan等人在校園橫行;“軟膠蝦”Tim性格內向軟弱,總受小混混的欺負……運動員、演員、思想者、暴發戶、前東德居民和外國移民,當然還有弱勢者和黑社會,這個校園就像是整個當下德國社會的縮影。
這一切,說它絢爛多彩也好,說它靡靡不堪也罷,都將在接下來的活動周,這個“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的活動中出現極富戲劇性的發展。
雖然慘遭奚落:對無政府主義主題的熱情被同事比喻為對漫天飛擲的燃燒瓶(莫洛托夫雞尾酒)的狂熱,但是趕鴨子上架的Wenger還是恪盡職守的認真開始備課。
第一天,星期一,活動周拉開了帷幕。
Wenger正在面對的學生們是一羣九零後。
像現在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他們個性十足,討厭老生常談的說教。
“專制政治是否可能在今天的德國重演?
” 對于這些連兩德分裂都沒有親身體會過的學生們來說,這個問題顯得太過抽象。
雖然還能想到“第三帝國” “東德佬”等概念。
但我更愿意相信這些反應就像他們的那句“納粹去死!
”一樣,都是出于后天環境培養出的下意識行為。
“紀律鑄造力量”Wenger開始像個獨裁者一樣施發號令。
排定教室座位,坐姿要抬頭挺胸,發言要起立站直,回答要簡短明確,稱呼老師要用尊稱。
馬上,教室中就出現了持不同意見者。
Mona對Wenger這種道貌岸然的臉孔表現出嘲諷; Kevin等人則以一貫的叛逆繼續著“抗命不遵”,因而被Wenger趕出教室。
但是,大多數人還是選擇服從了命令。
而且,已經有人對于“紀律”的服從超出了Wenger的“命令”。
Tim在課后仍舊尊稱他為Mr. Wenger。
與學生們對此反應不一不同,當天他們的父母們在聆聽子女講述活動周第一天這一切的時候,無一例外的表現出了隱隱的憂慮和擔心,甚至是反感。
對于“紀律鑄造力量”,家長的回答是“你們應該自己發現自己的底線。
” 不過,家長們也僅僅是說說而已,并沒有對子女在學校發生的事情進行干涉。
或許是他們無所適從,或者是他們不知所措,還可能是他們選擇不作為,總之,生活還在繼續。
當然,Wenger并不知道學生家長們的態度。
第一天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這鼓舞了他。
他開始研究起了《學校紀律》、《制服》、《青少年心理學》等專著。
不止如此,在他的腦海里,逐漸醞釀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將活動周變成一次微型的獨裁政治實驗。
第二天,星期二,一開始就是無聊而有些可笑的踏步。
但當Wenger說要讓在樓下上無政府課的“敵人們吃點灰”時,前一天所進行的初步內部整合便立即露出了某些猙容。
學生們開始興奮地跺腳,地板山響。
也恰恰是在這個時候,Wenger開始有些迷失自己。
這次活動的目的,究竟是“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還是借此機會實現自己個人的成功甚至虛榮?
Wenger已經有些眩暈。
“我們作為一個整體……起碼比樓下的無政府班好。
”Wenger如是說。
“團結力量大”Wenger作為老師尚且如此,那些稚氣未脫的孩子們沒有可能更加理智。
聽到踏步聲的“無政府課”學生中間,有人開始轉到Wenger的“專制課”,理由僅僅是認為“更加有趣”。
如果說這些人是如此容易地與“無政府”分手,而主動地向“獨裁政治”投懷送抱的話,是有些殘忍。
但,從某種意義上說,事實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只是他們完全不知道Wenger的課堂已經不僅僅是課堂了。
第一天的紀律還只是Wenger被動下達給學生,那么第二天,學生們已經可以在Wenger帶有指向性的啟發下,提出更進一步的規范:統一服裝。
接下來從討論制服這一現象本身,到其意義、特征,最后確定樣式——白襯衣牛仔褲,全都是學生們自己提出并認可的。
甚至有一些消極的聲音,也由學生自己化解了。
這些現象表明這場活動已經帶有了某種自發性。
這時,我們不禁要問,這還是獨裁嗎?
或者,獨裁僅僅是一個人完成的嗎?
在片中,有些人僅僅是因為“便宜”或“可以不用再為明天穿什么而絞盡腦汁”,便如此輕易地放棄了著裝的自由。
這或許能夠給我們某種答案。
Wenger已經不能完全控制局面了。
第三天,星期三,這一天,一直對這場活動持之以鼻的Mona離開了,是反對Wenger,還是反對“獨裁政治”?
如果是后者,那么很好,至少對于Mona來說,Wenger達到了“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的目的。
但是,更多的人又進來了。
雖然理智的防線一直在收縮,但至少目前Wenger守住了它。
“滿員了就是滿員了。
”他如是說。
這堂課上,從頭到尾完全可以說是學生們自己完成了對這場活動的命名。
提出命名要求、提名候選名稱、表決確定名稱……與獨裁比起來,反倒更像是議會政治。
在活動正式確定名稱為“浪潮”后,學生們教室里為“浪潮”未來的發展,展開了熱烈而愉快的討論:制作LOGO,在My Space上設立主頁,還有貼紙、紋身、明信片、帽子等等,一幅迷人的愿景在慢慢展開。
學生們已經被發動起來了。
只是,沒有人問道,“我們團結起來去做什么?
”此時此刻,Wenger則坐在講臺上,像一個在沙灘上搭好漂亮的沙雕的小男孩一樣,看著自己的杰作,開心的笑了。
一直以來,由于有個不服管教的弟弟,Karo對于Wenger這套加強紀律的做法還是頗為支持的。
但是由于沒有按規定穿著白襯衣,她今天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冷落。
這使她隱隱地感覺到了某種不安。
“行動鑄造力量”它改變了平靜的校園生活:在Karo缺席的情況下,Dennis對劇團進行了改革與重組,排練走上正軌;因為同穿白襯衣,Tim得到了同伴們的保護,免遭小混混的欺負。
受到了這個原則的鼓舞和指導,“浪潮”在第三天,其整個歷程的中間點,達到了巔峰。
其日益壯大的聲勢讓Kevin也耐不住寂寞,回頭加入了進來;“浪潮”開始走出教室,廣泛招募成員,私自占領地盤;晚上,所有人一起行動,將“浪潮”的LOGO噴滿了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第四天,星期四,這一天,Wenger的課已經無關緊要了。
在上課前的閑談中,Bomber就已經提議為“浪潮”取一個問候手勢,并發明了一種類似軍隊中執槍禮的姿勢。
果然,年輕人們想到的只是那些幫派或者音樂流派的問候手勢看起來酷酷的,卻獨獨沒有人提起那個在七十多年前被賦予一個專有名詞并被收入所有德語詞典的“德意志問候”曾給歷史帶來的災難性后果。
(詳見《德意志問候——一個災難性姿勢的歷史》,德國 提爾曼-阿特勒 著,2008年1月 江蘇人民出版社)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所有成員的響應并取得一致,Wenger則欣然接受了這一事實。
在幾十號統一服裝筆直站立的人們揮手致敬并山呼“Mr. Wenger”聲中,Wenger沒有理由感覺不好。
此時他更不可能意識到,這種比統一服裝具有更為普遍的強制性的行為,昭示著“浪潮”已經在教學實踐的范圍之外漸行漸遠。
很快,“浪潮”姿勢成為區別成員身份,甚至劃分對“浪潮”態度立場的標志。
由此,越來越多無辜的人被卷進來。
前夜里,被噴在市中心的巨大標志已經給整個城市的生活帶來了某種影響;今天,做這個姿勢更成為了進入學校教學樓的必須手續!
本來希望能借此能有利于管教弟弟的Karo,看到年幼無知的弟弟已經淪為了“浪潮”的看門狗。
這使她與一直以來支持“浪潮”的Macro的感情裂痕越來越大,面對“浪潮”日益濃重的強制色彩和暴力傾向,Karo最終決心聯合Mona印制并散發抵制“浪潮”的傳單。
很顯然,在“浪潮”漸行漸遠的同時,反對派也茁壯成長著。
在內部矛盾發展的同時,急速的擴張更使“浪潮”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外部壓力。
噴得到處都是的LOGO冒犯了當地黑社會。
雖然Tim掏出了從家里偷出來的槍,阻止了即將發生的街頭混斗。
但也使一直以來以弱勢者形象出現的,作為局勢發展的最為不穩定的因素站到了前臺。
更為耐人尋味的是,這暗示著專制開始和暴力結合。
如果說在那緊要關頭,Tim的出槍還是情有可原的話,那么,當他自告奮勇的要充當Wenger并不需要的保鏢時,則說明了由專制所催生的暴力并不為其所控制。
而且,這暴力甫一出場,便成為一片烏云,籠罩著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Wenger與妻子的晚餐被打擾了;散發傳單的Kora被威脅著;甚至篝火晚會時,Bomber和Kevin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關于水中亡靈的談話也隱隱透露出對死亡的憂慮……第五天,星期五,時隔兩天,孩子們將“浪潮”擴展到校外的出格行為終于被Wenger發覺。
運動的發起者對于形勢的掌握并不是同步的,而甚至是后知后覺。
這已經是活動周的最后一天,他在課堂上大發雷霆,并試圖讓這一切像所有課程一樣結束——每人課上寫一份感想交差了事。
但,事情卻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這時的“浪潮”就像一臺剛剛加滿煤的蒸汽機車,七竅生煙青筋迸露,開足馬力向前奔去。
但,我們的Wenger先生并沒有準備修筑更長的鐵軌。
當天下午,Wenger所帶領的水球隊迎來了一場重要比賽。
賽場上,雙方隊員在激烈較量著的同時,肢體摩擦不斷;看臺上,“浪潮”的成員們和反對者們都在此時此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之際,Wenger卻渾然不知大亂臨頭。
終于,在比賽的白熱化階段,一個小小的火花,點燃了臺上臺下所有的火藥桶。
Wenger可以用一己之力分開在水中扭做一團的雙方隊員,但對于看臺上的全面混亂卻無能為力。
當晚下起了瓢潑大雨,混亂和不安在延續著。
Wenger和一直以來恩愛有加的妻子也發生了激烈爭吵。
在這段爭吵中,Wenger在刻薄的語言中透露出他對于“浪潮”的深藏在教學目的背后的隱衷。
“讓學生進一步了解民主的優越性”也好,體驗學生將自己作為榜樣的感覺也好,這所有的動機都來自于深深的自卑:妻子擁有碩士學位,而自己僅僅是個自考文憑。
一切自信,一切威嚴,都彌補不了Wenger心中的這個痛處。
由于發動“浪潮”的動機本就不純,我們更不可能奢望Wenger在整個活動中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原則。
在迅速取得的尊敬中,Wenger對于“浪潮”的領導也就不再那么嚴密了。
對于“浪潮”成員的自發活動,他要么是聽之任之,要么是茫然不知;對于一開始就有的反對聲和隱患,他更是充耳不聞疏于重視,直至已經釀成禍端。
以一個中國人的視角,我們可以說,如果Wenger來到中國,他就會發現他的這次試驗將完全無從下手。
因為:排定教室座位,坐姿要抬頭挺胸,發言要起立站直,回答要簡短明確,稱呼老師要用尊稱,統一的校服,定期或不定期的集會、宣誓,特殊的手勢,有個特別名字的團體……這一切早已經根植于我們的教育,甚至是社會體系之中。
用我們的標準來衡量,Wenger是一個愛崗敬業的優秀人民教師。
但在浸淫民主思想已久的現代西方社會,Wenger的這個試驗必然遭受重重阻力,再加上他本身就不甚明確的動機和原則,就勢必演變為一場鬧劇,甚至悲劇。
現在,幾乎已經眾叛親離、走投無路的Wenger試圖力挽狂瀾。
他決定召集所有的“浪潮”成員及其支持者在一起,為此事做個了斷,但他選擇的方式卻更為極端。
第六天,星期六,中午十二點,學校禮堂人滿為患。
來的人遠遠比想像得要多。
或許Wenger認為在“浪潮”已經急速膨脹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將這個泡沫吹滅的方法就是超過它所能承受的膨脹速度。
于是,在一場極富煽動性的演講之后,果不其然,臺下群情激昂。
Macro被作為“叛徒”揪到了臺上始終。
此時,人們的情緒達到頂峰。
“我們怎么處置他?
”前一秒還在鼎沸的人羣瞬間冷卻下來,就像一團被動住的火焰。
專制的本質特征,正是在于對自我意識的極度膨脹和不同聲音的極端排斥。
今天搞個白襯衣,你接受了;明天搞個“浪潮”手勢,你也接受了;花樣是層出不窮的,而且毫無原則可循,難保你會屢試不爽樣樣滿意。
如果你不接受,你反對,那么你就有可能是下一個:游街示眾,被折磨至屈服,甚至肉體消滅……這樣一幅圖景,開始讓剛才還群情激昂的聽眾們變得人人自危起來。
如果每個人的個人利益都難以保證,那么這個組織的凝聚力將立即土崩瓦解。
人們在感想中所表達出的“浪潮”給自己帶來的積極感受:“不再無聊”,“人人平等”,“相互信任”,“奮斗和理想”等,不過是繁茂的現代人類社會之樹上所結出的顆顆碩果。
只有吸收不同的養料——多元的文化、不同的見解,這棵樹才能枝繁葉茂,碩果累累。
他們所牢牢依附著的樹干,便是“人的生存”。
但根本上說,“專制”是舍本逐末地否認“人的生存”作為一切的前提。
誠然,這種做法可以在短時間內收獲巨大的力量——就如砍倒果樹可以馬上獲得大量果實,但它卻砍斷了人類社會這顆大樹所賴以生存的樹干。
現在,紀律建立起來了,團結樹立起來了,力量鑄造起來了。
可是,他們要這些干什么用?
就像一個武裝到牙齒的軍隊,卻毫無用武之地。
于是,他們只能開始在內部廝殺,排斥異己,蛀蝕自己的主干。
在臺下眾多聽眾那茫然和失望的眼神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些嚴重的后果。
他們的熱情還有所不甘,他們的腳步還戀戀不舍。
就在Wenger覺得自己重新獲得了主動權并宣布“浪潮”到此為止時,Tim的槍口對準了大家。
一直以來,相貌平平,性格軟弱的Tim是大家眼中的軟腳雞。
無論是水球隊還是話劇團,統統沒有他的份。
在整個學校的利益分布中,他是一個徹底的失意者。
自“浪潮”發起以來,他便一直的不遺余力,并惟Wenger馬首是瞻。
那些平時在校園里叱咤風雲的人物可以和他稱兄道弟,以前欺負他的人變得和藹可親,是“浪潮”給了他無比的自信和前所未有的尊重。
“浪潮就是我的生命”他如是說。
但對于“浪潮”的可怕本質,頭腦簡單的他反而沒有想太多。
因此,當Wenger宣稱這一切都是一個錯誤并甩手扔進歷史的垃圾桶時,Tim——這個剛剛找到自己便再次跌進萬丈深淵的被愚弄和拋棄的人——握著手中的槍,便不可遏止的走進了極端。
Wenger不是沒有機會:Tim第一節課便表現出極端的熱情;自告奮勇充當保鏢;在自家籬笆下守候一夜;甚至為最后的集會跑前跑后的張羅。
這一切Wenger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卻并沒有對Tim進行教導,反而是以一種不作為的方式達成了一種消極的鼓勵——而這鼓勵,卻并非出于對Tim的善意。
現在看來,Wenger終于為這種近乎殘忍的態度付出了代價。
Tim掏出了槍,可是,槍口該對著誰呢?
他并不知道。
是“叛徒”Macro?
是正要散去的人們?
是Wenger先生?
他選擇對Bomber開槍只是個偶然,因為Bomber說他手中拿的是氣槍,而讓他覺得自己再次受到了嘲諷。
接下來,一段邏輯混亂的對質,使Tim垂下了槍口片刻。
這時,Wenger還有最后的機會去救贖這個無所依靠的男孩。
但,或許是出于懦弱,或許是因為思維同樣混亂,甚至,或許是他壓根就不關心Tim……緊接著,這些探討都已毫無意義。
當Tim將槍管放入口中扣動扳機時,Wenger用自己的方式和平結束“浪潮”的努力被宣告徹底破產。
那些被人們宣稱在“浪潮”中所獲得的豐厚收獲,在這個年輕的生命面前黯然失色。
剛才還區域軒昂自信滿滿的Wenger此時惶惶不堪地被警方帶走;一直袖手旁觀的家長們在校門口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慟嚎;一直以此為新聞賣點加以炒作的記者們此時才蜂擁而至,開始真正關注這個事件本身。
是歧路亡羊,更是亡羊補牢。
魯迅先生說過:“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
”但是,難道真的只有出現鮮血,才能讓我們勇敢起來嗎?
本片這樣的結局給了我們一個很殘酷的回答。
是的,但這代價未免太過高昂。
后記:看過這部《浪潮》之后,使我不得不想起另一部同以教學改革為題材的影片《死亡詩社》。
兩部電影有很多類似和對應的地方:同是一個老師在教室上掀起的運動,瞬間席卷教師內外,但前者是樹立紀律泯滅個性;后者則是打破常規喚醒人性。
同樣有學生的感情故事,但前者是使同林鳥漸行漸遠;后者則是使分飛燕比翼雙飛。
同樣有一個學生的自戕,但前者是被運動拋棄和愚弄的悲劇;后者則是在成功謝幕后對誤解的抗爭。
同樣在最后,老師被迫離開,但前者是在一片漠然的目光中黯然退場;后者則是在“Oh,Captain,My Captain”的呼喚中踽踽而行。
從更大的尺度來看,《死亡詩社》通篇是一部極富浪漫主義氣息的敘事詩,劇情行云流水,人物刻畫也寫意流暢,穿插其間的凱爾特音樂更加烘托了其詩意主題。
而《浪潮》則是一部徹底的現實主義題材作品。
影片甫一開始便響起的搖滾樂,開門見山地暗示了這一點。
豐滿的角色刻畫和豐富的支線劇情使得本片整體結構勻稱充實。
Macro本來就是Wenger在水球隊中的愛將,人長得又帥氣,他所提名的“浪潮”名稱所獲得的極高的得票率暗示了他在這個班上的影響力;獨得Macro傾心的Kora則必然受到其他女孩的嫉妒,Lisa和Maya后來的表現說明了這一點,圍繞漂亮姑娘的是非總是很多;東德人Dennis在劇團中的沖冠一怒和在最后集會中的抗辯,顯示了其對領導權的渴望;土耳其人Sinan在水球隊和小混混間都挺吃得開,說明當下在德國的土耳其移民狀況還比較樂觀;Tim在“浪潮”以外幾乎沒有朋友,在前面也一直處于配角地位,卻在最后一躍成為左右結局的關鍵人物,這告訴我們小人物不容忽視。
在一些細節上,如Rainer家中郵箱上的Fuck Bush字樣在戲謔中透露了他的一些本性,墻上的黑板中用粉筆寫出的兩個人的生日則表現出Rainer與妻子恩愛的一個側面。
不止在人物和細節刻畫上工于心巧,本片的主創人員,更是大膽地將這一原型本來發生在美國的故事,搬到了對此題材非常敏感的德國。
這一點,我非常欽佩這些德國人。
但我相信,這部片子不僅僅是給德國人看的。
片中的情況更不僅僅只可能發生在德國。
最為重要的是,這部影片在告訴我們,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專制主義和獨裁政治仍舊很有可能在任何一個國家,以大家意想不到的方式復活。
PS:感謝豆瓣文藝女青年celine_nic在本文寫作過程中和筆者的交流,以及所帶給筆者的啟發。
刚刚看完德国影片《浪潮》,说几句百感交集的话。
影片内容,简言之,一个中学教师赖纳受命给学生们主持一个关于“独裁统治”的活动周。
这位老师本来非常想讲“无政府主义”的话题,但未得到机会,感觉也很沮丧。
在给同学们上课的时候,他先问同学们,“独裁统治”究竟是否可能在今天出现,同学们均说不可能。
这位老师灵光一闪,决定让大家亲自体会一下独裁的感觉。
老师于是成为“领袖”,并制定了一些简单但严厉的纪律。
接下来逐渐有了名字(浪潮),“制服”(白衬衫牛仔裤),问候手势,LOGO……同学们先是不太适应,接下来却逐渐陶醉在“集体”的一致所带来的的归属感和强大感之中。
孩子们开始为了“集体”做各种各样荒诞之事,排斥异己,打击“敌人”,场面逐渐失控……赖纳老师最终醒悟到自己的行为无异于玩火,打算解体“浪潮”。
然而,一位已经处于癫狂的学生因不能忍受浪潮的解体而失控,开枪打伤了同学,并最终饮弹自尽……看完这部影片,我不由联想到另一部电影《死亡诗社》。
那本是一部我非常喜爱的电影,相信每个看过的人都被基丁老师深深打动。
与《浪潮》不同的是,基丁所鼓励的,是个性,是诗意,激情,个性,珍惜青春,和对美的热爱。
相同的是,结尾都有孩子为此死掉了。
这两部电影虽然毫无关系,但却似有条暗线相合。
例如,赖纳老师让学生们以同样的频率原地踏步,另脚步声振彻全楼;基丁老师却提醒同学,“你有没有发现你们不自觉与别人地走成了相同的频率?
”他鼓励学生们按照自己的步伐来散步于庭。
可叹的是,无论赖纳和基丁老师的初衷如何善良,是否善良,都有孩子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另我想起一部小说的名字——我无处安放的青春。
这些年轻的学生们正当青春,在他们年轻的心里,没有太多历史或者世俗所刻画的印记。
对于单纯而冲动的他们,任何充满激情的鼓动,无论其内容如何,都可以使他们热血澎湃。
他们胸腔里的热血本就渴望沸腾,只恨那周围没有值得沸腾的东西。
仿佛是一堆干柴,有个火星子就可以熊熊燃烧。
这时候,但凡有任何投合了他们心意的思想,他们便可赴汤蹈火。
孩子们无知者无畏,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不知死为何物。
只要有任何能让他们燃烧青春的机会,他们都将投入,谁让他们的青春无处安置?
同时,这也是一群普通人,从一群正常的人变成恶魔的过程。
可怜的他们还觉得自己的思想高于别人,觉得自己是最善良最正义的一群。
难怪,他们从纨绔子弟变成上进青年,他们从被人鄙视到被人保护,他们从没有家庭温暖到找到温暖的家,他们从集体中甚至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漂亮女友,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动因让他们爱上这个独裁集体。
人们是多么孤独的动物,空虚恐惧地活在世界上,渴望别人的接纳,渴望被保护,渴望意义,渴望变得强大……独裁组织竟然满足了一切需求。
结尾的时候,老师问学生们,你们第一节课上不是说独裁统治在今天不会发生?
人性是如同水一样的东西,放进什么容器,呈现什么形状,遇冷会结冰,遇热会沸腾。
上面所说的事情,不过是一周内发生的,要挑动一群人,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不需要特别深刻的思想,不需要特别明确的目标,也不需要花很多钱来收买。
大家只需要形式上步调一致,再找个共同的假想敌,完全就可以成行。
要知道,多少人心目当中期待从与他人一致当中产生安全、归属与强大的幻觉!
又有多少人,其实期待逃避自由,因为自由意味着孤独、空虚、无所适从、甚至痛苦。
应该理解,那些最终丧失理智的愚蠢的人们,起初也非常正常;那些恶魔一般的独裁者或者邪恶领袖,起初也显得非常和善(也许真的和善)。
作为个人,人们离那失去理智的状态永远不过只有一线,也因此,正常的社会离那黑暗思想统笼罩的荒诞时代也永远只有一步之遥……是每颗水滴汇成了浪潮,但水滴最终只能被浪潮吞噬……
关于《浪潮》德国人对于二战有深深的负罪感,所以本是在美国发生的事,德国人把它拿去改编,成了自己的民族反思。
而我们中国同样有一段诡谲的历史。
官方话语对此极力回避,而民间话语则恰恰相反,极其敏感——这也许是对官方的反抗——于是看到《浪潮》,我们毫不犹豫地High了。
德国人给自己的电影贴上了标签:“极权政治反思”;我们则从观影过程中获得解构官方话语的快感。
只是,这种快感是否真实?
德国人的负罪感过于沉重,这有时候让他们太敏感,对一些东西过度诠释;我们的官方话语过于强大,而它对那段历史的回避很让人愤懑,于是有时我们寻找突破口时不顾对象。
刚看完电影的那种压抑的兴奋感平息后,我们再来仔细审视《浪潮》,似乎可以问:从“展现极权主义的可怕”这个角度来阐释它,是否合适?
或者说,哪怕也许导演的目的便是表现极权主义的可怕,但电影最后展现出来的就是这个么?
当站在批判极权政治的角度来审视这部电影时,我们很难解释为何那帮德国中学生只不过是站起来回答问题、统一着装便会陷入集体的狂热;而我们这些光荣正确、从小便坐姿端正、一直都穿着大麻袋一样校服的“红旗下的蛋”却不会对我们的班主任顶礼膜拜。
当只着眼于极权政治对人理性和自由的剥夺时,我们很难解释的是:为何人们要这么做——为何明知道有问题还要往屁颠屁颠往集体里钻——要知道,哪怕经历过纳粹,哪怕它一直都有专制传统,相对而言德国也是个民主、自由氛围比我们深厚得多的国家。
同时,这个名为“浪潮”的可以被称得上“新纳粹”的运动,它所造成的最大悲剧是蒂姆最后杀人、杀己。
然而,蒂姆本身便有心理缺陷。
而他最后开枪,不是因为在“浪潮”的裹挟下身不由己,而恰是因为他无法接受浪潮即将解散、自己的人生没了寄托从而心理崩溃,导致了悲剧。
二战悲剧对人的伦理观造成巨大冲击。
美籍犹太哲学家汉娜•阿伦特在考察了对纳粹战犯艾希曼的审判后,提出了极权政治的恶是一种“平庸的恶”的观点。
所谓“平庸的恶”,是指人不思考,只为了在一个罪恶的体制中尽职而造成的恶。
她写道:“在罪恶的极权统治下,(人的)不思想所造成的灾难可以远胜于人作恶本能的危害的总和。
”(汉娜•阿伦特《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伦理的现代困境》)“平庸的恶”是一种肤浅的恶,一种没有理想、没有任何深度的恶。
假如影片里,马可真在浪潮成员的一片喊杀声中被伤害或杀死,那才真正表现了极权政治的恶——一种集体无意识的“平庸的恶”。
幸运的是,浪潮在这时候戛然而止了。
文戈尔老师及时提醒大家:这么做便是纳粹。
而蒂姆也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无法接受自己所倾心的“集体”就此消失,从而精神崩溃,酿成了惨剧。
如果我们将蒂姆造成的悲剧当作极权的恶,不仅张冠李戴,而且还消解了极权的恶的真正含义。
因为若如此则这意味着,极权之所以会造成罪恶,是因为有社会上的失败者存在,是因为有精神失常者存在。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所以,我们可以说,《浪潮》对极权的批判是无力的,或者说,没有达到它应该可以达到的高度。
这并不是说电影表现了一些似乎是极权政治好的方面,比如说能让人们团结一起“办大事”,给了人家的感觉、让找到了归属感等等。
实际上,这些恰好是极权政治应有之义。
“严酷的专制统治,它的灵感可以来自温馨的家庭观念”(徐贲《知识分子——我的思想和我们的行为》),就像米兰•昆德拉所说:“极权社会的宣传展露出率真的微笑,它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大家庭’。
”(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
影片真正的无力在于,作为一部旨在反映极权政治的电影,它所展现出了最大悲剧,却与极权政治没有太大的联系。
悲剧的发生,不是因为极权的可怖,而是人的虚弱。
1967年,美国教师Ron Jones在学生中作实验,看是否能建立一个微型的纳粹德国。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如《浪潮》所描述。
只是当时并没有死人,实验在失控边缘停止了。
事后,Ron Jones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道:“这个实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
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去你们当地的学校看看,那里找得到民主吗?
”不单在评论《浪潮》时人们会提到这个实验,但人们在提到它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将Ron Jones的那段话给忽视掉。
因为这段话会让Jones的实验变得复杂、不纯粹,它会让我们在评价这个实验时要有更多的顾虑和思考,而无法甩开膀子就此事向极权主义直接开炮。
然而,孤独和无助对人心灵的啃啮往往超出我们预料。
所以对于极权政治,不应该仅仅停留在批判其罪恶上,Jones的那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忽视。
实际上,哪怕把奥斯维辛集中营里和西伯利亚冰原上以及几十年前中华大地上发生的事情烂熟于心,今天的我们也未必可以抵挡住极权政治的诱惑。
因为当我们虚弱不堪时,“家庭的温暖”显而易见,而制度的恶不但隐藏极深,而且似乎最后还可以为个人开脱责任。
哈耶克在论述人们为了一些福利而放弃自由选择计划经济是愚蠢的时,曾引述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话:“那些愿意放弃基本自由来换得少许暂时保障的人,既不配获得自由,也不配得到保障。
”(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然而这是个几乎人人都懂但却常常被人们忽视的道理,人往往比自己所想象的要短视、犯贱。
《浪潮》是一部有意思的电影。
但除了让我们得以享受话语的狂欢、表达解构官方话语的快感之外,“为何一群喝着自由主义的奶长大的中学生会如此轻易地被极权政治所俘获”这个问题,不应该在一系列的标签和跟风的喝彩、甚至无谓的谩骂声中被忽视掉。
苍白的正派人物,热血澎湃的反派,编导的用心可能恰恰适得其反了吧。
集体力量的强大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所不理解的,而这种强大足以使得,以个人自由为中心的西方价值观感到恐惧。
对浪潮里的人来说,浪潮是他们的归宿。
对浪潮外的人来说,浪潮是颠覆他们世界的海啸。
所谓反对浪潮的人只不过是身在另一个不被自己察觉的浪潮罢了。
电影《浪潮》有一个神奇的结尾:教师文格尔用了五天时间,把一群在自由世界长大的学生变成了自己的狂热信徒,甚至有人因为信念崩塌而开枪自尽——请注意,在这个过程中,文格尔先生还并没有向学生们灌输什么成体系的理论!
如果我事先不知道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我大概会骂一句“一丘之貉”,给电影评个两星,然后关掉豆瓣,不想再提起它。
——尽管我事先知道,但面对电影结局我仍然半信半疑: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于是,我找到了这样一段描述:“《浪潮》根据美国加州帕洛阿尔托市克柏莱(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发生的真实历史事件改编。
故事发生在1967年4月的一节历史课上,当时一位学生向老师朗•琼斯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
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
”对此,琼斯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他决定在课堂上做一个实验去解释这种集体无意识机制。
他要在教室里重建一个微型的法西斯政府,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
在这项试验中,正如《浪潮》所表现的,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到这一“运动”中,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狂热,而且告密成风…后来,琼斯还是控制住了局面,并没有发生影片中的悲剧性惨案,在最后的课上,琼斯给学生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绝对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种种惨无人道的罪行。
最初那个学生的提问得到了回答。
”也就是说,在真实事件里,没有人绝望到开枪自杀,似乎也没有发生大规模批斗事件,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不同——尽管真实事件也已经足够让人震惊。
然而,观众们似乎很少提及这一差别,大家都直奔“极权主义”而去,顺带为电影给出四星或五星的评价。
毫无疑问,一群中国人,借助一部德国电影,来反思“极权主义”,没有比这更理直气壮的了。
我承认,这种反思是必要的,而且从这些文章里面,我也的确学到了不少关于“极权主义”的常识。
可如果一部电影的价值仅止于此,那么导演为什么不去拍一部纪录片呢?
他完全不需要任何虚构,只需要重现当年克柏莱高中发生的一切,挖掘当事人的亲身感受,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他甚至可以仅仅写一篇文章,以介绍“克柏莱事件”起头,再对“集体无意识机制”进行分析,最后得出关于“极权主义”的政治哲学结论。
用后两种方法他也许还可以做得更好——我想观众一定会乐于知道,在那件事情之后,朗•琼斯老师是如何地自鸣得意,而参与他试验的部分学生又是如何地感到自己被利用,尊严受到了侮辱。
我的问题是,一篇文章可以解决的问题,拍成电影的必要性在哪里?
反言之,用电影来处理这个题材,可以为主题附加上什么样的价值,让观众获得什么样的、别的方法所不能获得的认知?
我想答案应该是,导演可以利用细腻的电影语言去描述和捕捉事件的全过程,用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去打动和说服观众。
遗憾的是,这正是整部电影做得最不够的地方。
导演并未创造出一种合情合理的叙事方式来带领观众进入思考,进而发现、获得“极权主义”的政治哲学认知。
恰恰相反,导演将已有的政治哲学知识作为情节发展的推动力,进而达成电影与政治学知识的同构。
可是,政治学常识并不包含日常生活细节,这就造成了虚构部分的空洞。
如果以我中学时学习的文体来划分,《浪潮》大概属于一篇合格的记叙文。
它在交代事情经过时笔墨分配合理,简洁明快,可是这样的节奏并不适合观众思考。
从这个角度看,《浪潮》获得中国观众的认可,和《安阳婴儿》获得一些外国观众的认可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以我的粗浅认识,“自由主义”就像是行为指南,却缺乏对人的精神关照,它并非全能,所以才需要虚构出某些比现实更加尖锐的敌人,来强调自身的合理性——这样的做法岂不是和“极权主义”如出一辙?
这样的虚构其实是怯懦的。
一个中国观众说出这样的话,他可能错了,他只是在极权中日益麻木;可他也有可能对了,因为《浪潮》也许反映了“自由主义”的隐秘焦虑与神经质梦魇。
每个人都需要存在感,太过强调并不是好事.
当下这个环境看这部电影,想到很多
转折过于突兀,说实话我是没看懂这些人为什么一定会发疯的原因老师的行为并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形式大于内容!前两年看还是7分多,这就8.4了~ 看来90后粪青是越来越多了。还是……我已经被专制集权洗脑了?没救了???
是因为天朝人特别喜欢德国反思类的片子吗这么高分…在德国获奖也不奇怪,只要反法西斯必定先给你戴大红花。片子很一般,这么个题材如果导演能力够的话完全可以更深刻一些,而电影只是流于表面的纪录片的样子
大失所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电影流于形式,电影中的情节也流于形式。若干特征好像很“独裁”,但其实缺乏真正的逻辑。诸如话剧社那场戏,指导演出的各部分使之呈现出最佳的总体效应是导演的责任,不需要所谓的“浪潮”组织,导演就应该有权利对不负责任的演员做出处理,难道不是这样吗?诸如水球运动,团体运动本来就是相互配合、讲求纪律的,按我的理解,不顾球队的整体利益,就顾自己爽的似乎更独裁,如果说“浪潮”提供了队员的情感联系,那球队本身也是一个团体,也身着同样的服装,球队为什么不能?“浪潮”组织没有一个共同的价值体系,没有共同的奋斗目标,没有共同的内在理念,他们很难结合成铁板一块。如果说独裁组织是要消灭组织内部的异化,靠着制服(校服)、手势(敬礼)等等是远远不够的。
题材相当好,导演能力有限,拍的很差劲。整部电影无高潮无层次,戏剧冲突也表现的太浅白刻意。
为了以防又删我评论又给我警告,不想失去这个账号,我决定啥也不说了2022.4.16
如果这是法西斯,那全中国的中学生都是法西斯了。最后十五分钟的变局。
剧本杰出,但是还是不大喜欢Dennis Gansel白开水一样的叙事手法...
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拍得不够。想起中学时参加广播操比赛时被强制购买统一套装,有几个没买的,愣是被班主任说成了“自私”“没有集体荣誉感”,然后其他同学都在练操,他们几个就站在操场外面看着,像是看着一群猴子在整齐划一地听着口令杂耍。
看完,不是很喜欢
想法不错,可实行太简单,独裁不是统一制服手势徽章就够了吧,还有恐吓惩罚监视宣讲呢?有人告密还被老师制止了,独裁者太没存在感,缺乏步步深入的统治术,过家家一样,最后的爆发就有点懵。三星半。
政治哲学主题异常的深刻,极权主义、法西斯主义的反思。剧情推进有些许的突兀,学生沉迷的也太快了,然而这种事对某地成长的子民来说——可以说是完全习惯了!8.6
一个星期便洗脑成功,太可怕了。本片用两个年轻生命的代价告诉我们一群狂热中二分子组成的团体多么可怕
不得不承认法西斯主义实际上迎合了人性,就像思想上的毒品,强大而诱惑
“他们无法理解法西斯主义,但突然间,他们就成了这场运动的一部分”,有些事情不是有理智就能够分辨清楚的
团体操的时候遇见的一学长给推荐的 但是看完了也没能入戏 联想到上好佳的手势就忍不住想笑
浪潮的手势和上好佳广告里的手势95%相似。
发人深省的一部好片!
真实事件改编,呈现极权主义的起源和运作原理,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