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不爱钱,不爱权,那么大抵是难过女人关的。
柳白猿在剧中对二冬说“我不受人欺负,交换不行,帮忙可以。
”柳白猿不爱钱,不爱权,更不受人欺负,一副硬骨头,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肯定为女人而死。
姐姐被糟蹋,双喜疯了,但是他当时没有能力报仇,他恨自己无能,所以在他内心深处,他是深刻同情如姐姐一般被糟践的女人。
月牙红就是姐姐,她们都是千千万万个被世道糟践的弱女子,所以拯救月牙红就是拯救当初的姐姐,如今柳白猿早已不是当初的双喜,他遇见姐姐一般的被富家公子糟践的月牙红,一定会出手的,甚至怕观众不懂月牙红和姐姐之间的联系,导演在月牙红出场时不断切换姐姐的镜头。
柳白猿是不会嫌弃月牙红是卖身的戏子,他只会心疼。
拯救月牙红就是拯救姐姐,更是救赎当初弱小的自己。
(柳白猿这样的男人真是当老公的好人选,这样的角色是徐浩峰塑造出来的,没有厌女,也没有劝妓女从良的说教。
)双喜亲眼目睹姐姐被王老爷强奸而自己去无能为力,于是精神失常,姐姐便带双喜到庙里出家。
双喜做了跳墙和尚,失去了姓名,忘却过去,去到外面重新寻找自己,而在外面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名字。
双喜在小树林里听到了第一句话“柳白猿”,自此他就叫做柳白猿。
以上是双喜的前史,寺庙里的主持和姐姐的遭遇都是柳白猿开悟的契机。
柳白猿是主持武馆公道的人,柳白猿这个名字就是公道的代表,柳白猿为武馆论是非,但他本身却遭遇不公,自己的姐姐被人玷污而无法伸张正义。
师父柳白猿常让双喜自省,而自省的工具是一面画着佛头的绢布,对着佛像自省,就点明了柳白猿求的不是公道,而是“道”。
所以本片《箭士柳白猿》是讲柳白猿“求道‘的故事。
三年后,双喜出师,正式开始求道。
过德城是匡一民的徒弟,匡一民投靠了杨乃兴,而过德城则投靠了杨乃兴的敌人刘大帅,过德城必须杀了杨乃兴,为了不伤师徒的情分,过德城想借柳白猿这把刀杀人,但柳白猿不是匡一民的对手,过德城只能杀了柳白猿之后亲自出手杀了杨乃兴。
杨乃兴死去那一场戏,过德城说“师父又成了无主的人”,在过德城看来师父最重要,而二冬却说“世上再无柳白猿”,说明在二冬心里,柳白猿非常重要。
过德城和匡一民不愧是师徒,就连计策都是一样的,过德城为了拿捏柳白猿,派出了二冬,而匡一民为了拿捏柳白猿派出了月牙红。
二冬杀父仇人是杨乃兴,二冬于是找上过德城一起合谋杀了杨乃兴,过德城看上了柳白猿,于是二冬想借情爱拿捏柳白猿为自己办事,但是二冬却真的喜欢上了柳白猿,过德城想要杀了柳白猿,二冬却要救柳白猿。
匡一民在买完梨之后发现水果铺子的主人换成了柳白猿,一夜之间水果铺子易主十分蹊跷,匡一民拿不准柳白猿是不是冲自己来的,就算是冲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是杀杨乃兴还是杀自己,于是匡一民立马派月牙红刺探柳白猿的身份和目的。
月牙红跟了匡一民十年,匡一民却让她用美人计刺探柳白猿,月牙红确实吸引了柳白猿,但柳白猿也吸引了月牙红,本来月牙红说以三十个苹果下聘是圈套,但是柳白猿却把金子给了月牙红,对于柳白猿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来说,一根金子就是全部身家,相当于柳白猿把自己的心和全部交给了月牙红,月牙红彻底感动了,要和柳白猿私奔。
可是私奔却被匡一民发现了,柳白猿和匡一民对峙,匡一民用月牙红的命换杨乃兴的命,柳白猿离去,却没取月牙红的背景:习武人自古有两条出路:参军打仗,开馆授徒。
1917年,军阀四起,武馆林立,武馆纠纷的仲裁人被称为柳白猿。
段落内容:1.匡一民带着月牙红踢馆,比试划勒巴子,胜出。
2.双喜目睹姐姐被王老爷强奸而无能为力,一头扎进草垛中,精神失常。
3.庙中和尚让双喜做跳墙和尚,忘掉前尘,重新做人。
姐姐叮嘱双喜,跳出佛墙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双喜的名字,也是他的天命,同时叮嘱双喜找到名字就回来。
4.双喜在小树林中听到柳白猿,自此以柳白猿为命。
老师父柳白猿威胁双喜背着受伤的自己离开。
5.三年后,双喜学成出师,替武馆论断是非,打出了名声。
6.过德城在文人亭中与军阀子弟病练武,二冬前来与之合谋,过德城暗示柳白猿不错,二冬表明二人之间只有生意,没有情意。
7.过德城在酒馆找到买醉的柳白猿,试探柳白猿的实力。
8.二冬在夜晚的小巷子里找到了终于喝醉的柳白猿。
9.柳白猿在二冬的床上醒来,却识破这是一个骗局。
二冬道歉,柳白猿却答应帮她报仇。
10.柳白猿为了接近杨乃兴,盘下了水果铺子,匡一民来买梨察觉不对,故意摔跤放松柳白猿的警惕心。
11.柳白猿想起师父告诉他不能被气势压倒。
12.月牙红不开心地来要了一只苹果。
(大抵是匡一民让月牙红色诱柳白猿,月牙红不乐意。
)13.柳白猿打算刺杀杨乃兴,月牙红却出现打乱了柳白猿的气势,月牙红给了柳白猿很多钱,柳白猿追出来找钱,遇到匡一民订一箱水果,在杨府门口,匡一民在接水果时用了巧劲,柳白猿被可怕的实力吓了一跳,打晕了在背后拍他的月牙红。
14.水果铺子里月牙红诉说贵公子不把自己当人看,柳白猿却沉思在刚才匡一民露出的功夫上,自觉不是对手。
15.城外,柳白猿拒绝为二冬报仇。
16.再次遇到武馆纷争,柳白猿却因为心有畏惧而无法射箭,只能以拳脚功夫止干戈。
17.城外柳白猿再次找到二冬要替她报仇。
18.宾馆里二冬想用美人计报答柳白猿,柳白猿却说刺杀杨乃兴是为自己。
19.柳白猿到催贵园里听月牙红唱落子。
20.水果铺子里月牙红与柳白猿私定终身,此时月牙红还是在给柳白猿下套。
21.月牙红和柳白猿上床,柳白猿把金条交给月牙红,月牙红叛变匡一民,要与之私奔。
22.柳白猿与二冬告别,让二冬找一个杀过人的人刺杀杨乃兴。
23.柳白猿到催贵园接月牙红,却遇上阻止他们的匡一民,柳白猿道心不稳,离去。
24.柳白猿想起师父交他的自省方式。
25.柳白猿酒馆买醉被过德城抓住。
26.过德城挑断柳白猿手筋,要亲自出手收拾杨乃兴。
27.柳白猿临死之际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射出去的箭可以再收回去。
28.二冬深夜截获柳白猿。
29.二冬将柳白猿安置在孤儿院,柳白猿执意离去。
30.匡一民与徒弟过德城对决,匡一民胜出。
31.柳白猿回到老家,但老家早塌了,姐姐也出嫁了 32.柳白猿在当初王老爷强奸姐姐的地方,射伤了王老爷,却没有取命。
33.柳白猿回到庙里,找到自己的双喜替身。
34.杨乃兴联络上旧部,匡一民不再需要月牙红,要替月牙红找回柳白猿。
35.匡一民到武义堂踢馆子,却没有等到主持公道的柳白猿。
36.柳白猿找不到姐姐,却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点化自己的契机,他向江中射出四箭,离去。
37.柳白猿重新回到水果铺子,要求和匡一民比武,实际上是为了月牙红。
而过德城和二冬趁匡一民不在,杀了杨乃兴,同时炸了水果铺子,柳白猿却没死,反而射杀了过德城。
38.匡一民、月牙红和柳白猿在一起包饺子,匡一民提出要比武,柳白猿应战,实际上是两个男人在争夺月牙红。
39.佛塔比武,匡一民输了独自离去,月牙红却不忍抛弃匡一民,跟着离开。
柳白猿离去时与二冬擦肩而过。
本片从头到尾在比武,但却是静态的话剧式表演,一举一动端庄雅正,即动中求静,谓之求道。
很久没给影评起这么虐心的名字了,主要原因是我想到了那个有文采的酒鬼。
以前小时候看七种兵器,就是看热闹。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古龙说的拳就是权——当把男人手中的刀剑拿去后,紧握的拳头其实是对权力的渴望,然后化身成了暴力。
而长生剑,霸王枪之类不过是给这个暴力披上一件潇洒的外衣。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喜欢描绘梦想,于是,男人在渴望权力的同时,也就给这个渴望的过程描绘出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梦,叫武侠。
于是,徐克李安的武侠可以很浪漫,陈可辛的可以很科幻,梦嘛。
徐浩峰的武侠也浪漫,但我觉得像是重口味浪漫。
之所以重口味,是因为打破了观众早已习以为常的类型片审美。
口味换了,形式变了,但是核还是对权力——算了换个好听的词——自我实现——的诠释。
一个年轻人,目睹姐被奸结果后就疯了,然后从寺庙外墙翻出去就成了主持公道的大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箭。
一个老年人,苦练多年武术,最终目的只是辅佐一个人成就霸业,最后他辅佐的这个人在下野期间还被弄死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长枪。
还有个几乎是打酱油的男人,他既不用箭也不用枪主要靠拳,但他也用箭也用枪但主要还是靠洋枪。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既不忘本却又把老祖宗的东西理解错误的假洋鬼子。
之间穿插的俩女人都是活道具,就不在这详说了,因为这是男人的戏。
徐浩峰老师比较传奇,听说以前从六楼跳下去过,没死也没残,然后就疯了。
还听说他醉心武术,有群武术界的朋友,这个比较可信,因为他说箭代表内心,长枪代表霸业,靠谱。
于是,人物性格在他们手中的兵器中得到了外化。
年轻人需要找准定位,纠结的是心,老年人需要面对自我,纠结的是欲望。
年轻人遇到了一个传奇人物,传奇人物教会了他箭术,也希望教会他弄懂人生,但是术易懂,道难得,所以那个传奇人物说射出去的箭好学,射回来的箭难学。
于是年轻人在经历了主持公道,为洋妞报仇,被美女欺骗感情,被酱油男搞坏手筋等一系列变故后悟到了自己还有归宿的事,于是他回到了家乡,算是人性的回归。
为姐姐报仇时对那个长的像葛优的员外没有射出致命的一箭,然后旁白交代,对于他,自己对姐姐的伤害更大。
他懂了争斗,失落,强大,再失落后真实的自己。
面对自我后他接受了老年人决斗的邀约…… 老年人从一次比武开篇,揭示了他证明自己的态度。
他很强,也很懂武术,在他教训酱油男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但是他太强了,权力对他几乎唾手可得,但年逾耳顺之年依旧事业无成,悲催的是他辅佐的人先下野,又被弄死。
酱油男说老年人又没有辅佐对象时绝对是对他前半生的绝对否定。
老年人在佛像前打了一套拳后他也顿悟了。
他说,少年时自己想成就一番事业,青年时发现自己没那能耐就想辅佐别人成事,老了也没辅佐成,自己有本事所以以为是别人福薄,后来懂了原来是自己福薄。
莫非命始终是欲望的终极无解命题?
于是他提出了年轻人决斗的邀约…… 对决还是精彩的,箭对长枪,对决的结果是从女人口中说的,年轻人没有杀老年人。
貌似是年轻人赢了,但是女人怎么懂男人。
那场决斗都是输家。
老年人输在了技艺,年轻人输在了内心挣扎。
但在影片最后,年轻人又把那个被洋妞弄的伤痕累累的箭供起来时,我们依稀看到了年轻人心的又一次成长
一个故弄虚玄、做作至极的片,居然那么多打一星以上的影评!
真是暴露了国民的愚昧无知、跟风成性、装模作样、不懂装懂、不会思考的本性!
作为一部智商检测片,这部电影是非常成功的,甚至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晚清的辫子剪掉了,但部分人的心里还留着!
让世界看到中国的这种片,他们会觉得“东亚病夫”这个称号,真是抬举部分中国人了人了!
这样的武术不要说在擂台上,那将以碾压的优势打破马保国大师的睡着记录!
即使在街头,恐怕连小儿麻痹症都打不过吧!
【补充一下,唯一能看的就是那个回马枪】这种片最大的好处是支援了祖国的基建,看一半就能用脚趾头扣出座三峡大坝来!
要能坚持看完,喜马拉雅山地下走廊、长江水北调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水渠也挖成了!
最后希望电影界甚至中国,少些这样的人(导演、给此片高评分观众),多谢《哪吒》《流浪地球》这样的电影及导演!
可以说没有动作,没有感情,没有人物刻画,主角这武功是突然出现的?
我只能说于老接错了剧本了,徐浩峰的江湖永远都是一PPT一样的动作,一群想着盒饭拍着对话的演员,演员表情可以瞬间跳出故事情节,男主角也是一个不动脑子看到婊子就成疯子的人,敢问这样的人能当一个所谓的柳白猿?
导演太自以为是了,一律千篇的做作!
119171920年,中国最乱的军阀混战时期。
让武术人处于这样的一个背景中,他想表达什么呢?
就是在一个乱世,得主持公道有多难。
47分半说:大大小小的军阀都在打仗,街面上枪多,逃兵多。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一个学武术的人就是两种选择,一个是卖身投靠,一个是开武馆,一个是政治,一个是经济。
但最重要的是,上来讲述的射箭奥秘,片末徐浩峰强调了,这种技术已经失传了,只剩下制造了。
进腰出胸,一开始就牵动着两根弦。
而且你的左脚要向前,那是一种气势的态度。
54分,每次出门前都要把脸对在圆里,对上耳朵你是平衡的,对上鼻梁你是歪的,这是箭士自省的方式,一日不可缺。
这些东西都很有启发性。
2“划勒巴子”对脊柱弹抖和丹田发力要求相当严格。
坐着打一回,就知道什么是不敢留情了。
彼此没了余地,留情就无从谈起,都撤不下来,连人带椅,打翻了再说。
上肢的技法和杀招,都无所不用其极,基本都照脑袋招呼。
片中老于最后整的那个人,把他像纸人一样在手上搓,最后整个一搓死了。
用劲:搭棚,破入膛,断手。
击人如弹丸,先要视对方如弹丸。
没有发力的概念,才能击人于丈外,要学会无意识。
劲路有:抡,攮,捶,擒拿等。
估计老于当年和民国国术馆的老师父学的就是这些东西。
说有个叫张之江的。
这些和枪法也都是相通的,劈崩钻炮横,这都是求圆中方。
两手也要阴阳互换。
因为距离太短,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所以就是一个绝对实力的比拼。
力度,手法,反应,仅此而已。
到了晚清民国,中国的武林基本上都是这么比功夫。
而且是内部比赛,从坐着到趴下,一横一竖就俩字儿。
所以也不至于大失脸面。
从未见过如此装逼和如此隐晦的电影,装逼是从对白到动作,隐晦是从情节到演绎。
刚认识徐皓峰是他的《师父》,第一直觉是电影对话太装逼,一度以为那是国产电影的通病,就原谅了他,看了这个,才明白那是他的通病,没有最装,只有更装,豆瓣7.2是怎么来的啊,我2.7都认为多啊,难道就我一个人瞎了眼?
当然豆瓣分数高低无关我忠诚的审美情怀,可恶的是90分钟我干点什么不好,而去看徐皓峰在那如此自嗨地扯淡~
主持公道的柳白猿不在了,并非柳白猿放弃了主持公道,而是武林已经不在了。
新生代龙精虎猛的娃们都去投靠军阀了,追求的是早早地建功立业;而株守在陈旧阴暗武馆之中的所谓武行实际上是苟延残喘。
这个世道已经不需要主持公道的柳白猿了。
武林规矩已经不在了,匡一民赢了徒弟,徒弟却并未兑现承诺,归根结底,火枪赢了功夫。
武术中真正的功夫不见了,代之以投机取巧,也是因为世道变了。
很少有人还愿意付诸一生以求绝学,而短平快的高效上位才是这个时代的主音。
但武林真的不在了吗?
1. 匡一民老了,但他没死。
2. 柳白猿残了,但他没死。
3. 只要匡一民不死,月牙红就会一直追随下去。
4. 只要柳白猿没死,二冬就会一直注视和保护他。
这些不过是电影语言,是意象、是象征。
什么是武林一、柳白猿所守护的武林——“弓道”=“公道”1. 柳白猿是一种使命,负责维护武林的“公道”。
四只箭一个正方,一般深浅,这是一个符号——公道的符号。
2. 射箭之人,比的是气势,浩然之气,正义之气,公道之气。
维护武林公道,就是得罪所有人,永远要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夜里不能睡在床上,只能睡床底下,但这是命,柳白猿的命。
电影中的二喜年轻,心态还不稳定,压力很大,那就买醉。
但命就是命,理解这一点才能看懂电影后面的发展脉络。
3. 射箭之人,比的是心正,心不正则气衰。
每一次他见到月牙红,箭就射不出去,因为心乱了。
所谓: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而已。
这里讲的是修身。
做柳白猿就是做真君子,不亏心、不违心。
二喜第一次和二冬同床,他在意的是二冬是否拿那种事来要挟,二冬不屑(二冬是真喜欢二喜,后面再说),二喜要的就是“不亏心、不违心”,所以他可以答应帮忙,但绝不接受胁迫。
4. 学射箭之人,先要学会做箭。
做好箭,就是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心稳,手才能稳,手稳,刀才能稳,刀稳,箭才能直,轻重平衡才能达到极致。
任何细节都做到完美,才能有必胜的信心。
没有信心,气势就会输掉。
输掉了气势,也就没有了柳白猿。
电影之中,二喜用刀削水果的画面也是符号,每一次削水果都是二喜心态的反映。
5. 学射箭之人,每次出门前要对着箭士像进行自省,要对到耳朵才是平衡的,而对到鼻子就是歪的。
讲的还是正心。
6. 学射箭之人,拉弓不能看弓,看弓身体一定歪曲。
这既是箭理,也是人心。
看弓,便会有得失之心,有得失之心,心便不稳,所以身体便会歪曲。
7. 学射箭之人,左脚要正对目标。
抛开不同流派的箭理,这也是一个符号,那就是直面目标,不要怕、不要躲。
二喜在与匡一民初次接触之后,认为自己的气势被压倒了,所以回来找二冬讲这个忙帮不了。
但经过一番波折之后,二喜说我再去行刺为的是自己,因为柳白猿不能被人压倒了气势,不能怕,怕一次,就会怕一辈子,二喜就再也做不成柳白猿了。
8. 学射箭的人,不仅要学会射出去的箭,还要学会射回来的箭。
这句很费解,其实就是“回家”。
“箭已射出,便不能回。
但人可以,我还有家乡”,射回来的箭,是师傅教不了的,只能自己去找。
也就是所谓“心安理得”。
“此心安处即吾乡”,回家,就是找到心灵的归宿。
9. 为什么二喜能够成为柳白猿?
因为姐姐。
这是少年二喜心中最大的痛,他要的是公道,而不是复仇,公道就是二喜的命,也是最终二喜找回的“家”。
10. 二喜为何不杀恶霸地主?
因为他要的是公道,而不是报仇。
恶霸地主,罪过是侮辱了二喜的姐姐;但若论对姐姐的伤害,二喜自问良心,他亏欠姐姐更多。
杀人虽易,但对柳白猿来说,却永远过不了公道那个坎,二喜若因仇恨之心杀了地主,他便再也做不成柳白猿。
11. 柳白猿为何不杀匡一民?
公道与强道可以并存,这是古典思维,也是对现代文化的解构。
在投机取巧和急功近利的现实面前,公道和强道反而惺惺相惜。
12. 加一句:做君子其实挺无趣的,正如做柳白猿也其实很无趣。
但这是命,事实原本如此,心甘情愿就好。
二、匡一民所追求的武林——“枪”之道=“强”之道1. 匡一民,十年前(1910年)祸害武林,也就是电影最开头的一段。
那时的月牙红还是英姿飒爽的踢馆少女,匡一民已经54岁,还没有遇到杨乃兴。
月牙红是她新娶的夫人,但在他心中月牙红不过是帮忙的。
帮什么忙?
成为一方霸主的忙。
2. 匡一民,枪,百兵之王,权力意志的化身。
色情、性欲永远是权力意志的附属品。
正如月牙红永远是匡一民的附属品。
3. 匡一民,十年后为了找出二喜,再次祸害武林,甚至比十年前还要嚣张。
由此反推,21岁艺成之时(1877年前后),34岁开始辅佐他人成就功业(1890年前后),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背后的血雨腥风。
十年前(辛亥前后)那次祸害武林也不过是在天下大乱之时,借机奋起、待价而沽。
4. 强道,和公道一样,也有自己的仪式。
抽烟斗是为了闻闻自己的味道,若是有了恐惧之心,味道就会变坏,也就是气势上输给了对手。
年纪大了,换成每天一个梨,闻闻梨的味道,便是定气安神,与出门照一照箭士像是一个意思。
5. 强道,和公道一样,也追求极致,就是要做一流人物。
大背头徒弟讲:“乱世里,哪有一流人物?
”,其实这就是自贱自轻了。
匡一民始终自认是一流人物。
但在徒弟心中,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徒弟未必说错,但自贱自轻终归会落入急功近利的下流路数,这就是徒弟输给匡一民的原因。
“老祖宗的东西看明白了吗?
”投机取巧至多是二流货色。
武学上如是,人事上亦如是。
同样都是强道,一流强道追求“自胜者强”,等而下之则是“胜人者力”、“欺软怕硬”而已,大背头徒弟处处贼眉鼠眼,地主王老爷就已经是下三滥了。
6. 强道,和公道一样,也有自己的规矩。
比的是枪法,用的是长棍,取“兵者,凶器”之意;换枪头,便是性命相搏,再无师生情分。
“我的东西在你身上变了味道。
”,讲的不仅仅是功夫,也是做人的底线。
事后徒弟背信弃义,枪杀杨乃兴,便是例证。
7. 但在公道面前,强道会心虚。
匡一民面对要带走月牙红的柳白猿,居然拿出了手枪,枪还是枪,但此枪已不是彼枪。
事后所谓70%云云,不过心虚的托辞而已。
8. “公”道丢了,就只能是“强”道。
二喜与匡一民初次交手(那箱梨)之后,气势没了(真正的原因是月牙红)。
二喜便射不出公道之箭,只能靠武力去武馆平息纷争,这就不是“公道”,而是“强道”。
9. 加一句:做强道其实没那么拉风。
一流人物又如何?
一方霸主又如何?
不过都是无家可归的游子而已。
公道讲射回来的箭,这层道理是强道所没有的。
柳白猿到底更爱谁?
一、月牙红——本我之爱月牙红是一个符号,色情的符号,性欲的符号。
二喜一碰到月牙红,就心慌意乱,这是本能。
这种爱来的纯粹,来的感性,来的近乎非理性,几乎无法抗拒。
事实上月牙红的妩媚与月牙红的决绝都被演绎到了极致,她是一位心理大师,专治年轻力壮的直男。
但她绝不弱小,她才是柳白猿最大的敌人。
柳白猿会因为月牙红而放弃自我,变回二喜,但终究发现自己不过是被月牙红骗了,其中的象征意味不言而喻。
月牙红也爱正义的化身——柳白猿,但她更爱强权的化身——匡一民。
匡一民不死,月牙红便无法回头。
二、二冬——自我之爱二冬,混血,父亲是同盟会元老但被杨乃兴出卖而死;也是一身好武艺,但更多的是舶来品,无论是匕首还是绒绳,功夫都是西式的;会讲汉语,但却是西化思维;面容姣好,但更为阳刚。
以她对孤儿院的熟悉和信任,出身于此的可能性也很大。
她对柳白猿的了解,是匡一民的那个败类徒弟告诉她的。
上述这些符号,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二冬爱柳白猿,爱的很西化,但爱的也很古典;倒是柳白猿总是将她作为危险的象征,若即若离。
1. 二冬与大背头,算是平级同事,但不是一路,这在电影开头,大背头想借传授箭道为名搞暧昧,二冬就已经挑明:走开。
2. 二冬也是刘大帅的手下,但替父报仇应该也算不上谎言,大致是相互利用。
3. 二冬与柳白猿同床,确实是美人计。
但旋即被柳白猿识破,当柳白猿说出“交换不可以,但帮忙可以”的时候,二冬便生出爱慕之心。
同时,柳白猿也对二冬的坦诚多了一分另眼相待。
电影里多数情节,柳白猿和二冬除了打架,大都是躺着说话,实在不能过度解读了。
4. 二冬与柳白猿交手,几乎都是用刀背,而遍布砍痕的那支箭,则是二冬和柳白猿的纪念。
5. 二冬救柳白猿,二冬留柳白猿,泼辣坦诚,柳白猿是知道的,也是信任的、感激的。
甚至可以说柳白猿也是爱二冬的,但这种爱太冷静、太理性,太有仪式感和责任压力,以至于看上去都不像是爱情。
6. 柳白猿推开二冬,从孤儿院离开,也可以看作心愿未了,无以为家。
柳白猿相信二冬是真心爱自己的,而自己说出这个爱就会变得异常沉重。
7. 电影中最后的决斗结束,二冬出现,淡淡的一句“看一眼”,绝了。
换来的是柳白猿起身回眸的一瞬。
三、姐姐——超我之爱姐姐是一个符号,家的符号,道义的符号,伦理的符号,使命的符号。
每次姐姐的画面出现在二喜心中,永远是刻骨铭心的。
找到姐姐,回家,这是二喜在经历了本我的欺骗、自我的放逐之后最强烈的内在冲动。
而电影之中,姐姐似乎与二喜具有心灵感应,在二喜遭遇炸弹袭击的时候,茫然心动、四处寻觅,这种画面与其说是真实的情景,不如说是二喜在生死一线之间,最强烈的生存意志。
超我,并非外在的规矩牢笼,而是那个更真实地自由意志:我想成为谁?
昨天去看的电影,迟到了5分钟。
正好遇到柳白猿射箭,四只穿云箭破空而来。
露出来那张脸,我讶异地说,呵,这不是耿良辰吗?
让我迷住的是这部电影里的声音,箭钉入木头,尾部发出的颤动声,拖曳棍棒于地的粗嘎,抖动枪柄时声若龙吟。
我少年时曾经挥舞过长棍,知道若是持力不均匀,往往人为棍牵,倒地不起则是常事。
所以这个时候不免对演员们起了极大的敬意,这碗饭可真不容易吃啊。
柳白猿的所谓彻悟并不具有说服力,逻辑上似乎成立,然而电影里将诸多的痕迹抹的太快太急,好像他面对撩起门帘来的顾客,脸上的笑容又刻意又僵化,简直都不需要瞅就知道假的很。
莫名其妙的内心纠缠,与二冬说我不受人威胁,却又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帮忙,柳白猿比起耿良辰,更缺乏逻辑性,但是更奇葩的是唱落子的月月红,满面风情的来,肃杀笨拙地跪地磕头又跟着老人离去。
两部影片看下来,忍不住要猜想徐导演与女性的交往史中似乎都是莫名其妙的开始,然后不离不弃地跟随?
然而这几部影片下来,最大的成就应该是徐氏风格的建立,他的缺点与优点一样突出,他的影片重现了江湖的本质,武术的本源,冷峻,短兵相接,他以他诡异的构思重建了一个江湖,恍兮惚兮的江湖,至于其中的男男女女,请相信,他并不耐烦去塑造人物特质,尤其是女人,他只是让人物发出他若干想说出的话而已。
所以某种程度上,他是36人格分裂者?
也许有人要纳闷,为何评徐浩峰的电影要以崔健的歌命名,崔健的第四张专辑《无能的力量》英文名是The power of the powerless,可以理解为弱者的力量,在这里我想理解为有力量却无能。
《箭士柳白猿》里的人,都是有力量的算不得传统意义上的弱者,无论武功还是政治影响,都是巨大的力量。
这些有力量的人,在时代面前也是弱者,就像冷兵器遇到火枪那样无能为力,就像小农经济遇到移动互联网那样无能为力。
<图片1>电影改编自导演徐浩峰自己的小说《柳白猿别传》,原著小说的格局更开阔,借由匡一民之口说出“中国老百姓不需要英雄豪杰,需要一个合理的制度”,这是真正的侠之大者。
电影可能囿于审查,不得不将民主之探讨略去缩小格局,只留下武林和兵器。
柳白猿和匡一民,都是时代的弃儿,《箭士柳白猿》是徐浩峰导演为传统武人唱响的挽歌。
武林仲裁人凭一手弓箭断武行公义人人敬畏,看似强大的柳白猿其实内心极其柔弱,甚至经常摇摆不定。
柳白猿第一次出手平息武馆是非,张弓搭箭四箭齐整无半分凹凸,两家武馆心服口服握手言和。
待到遇上月牙红,心神不定气势不足,弓弦拉开却射不出公义之箭,转而用了更直接更原始的武器——拳头。
这第二次仲裁,拳打脚踢肘击肩撞以一敌四十,打得过瘾却露怯只好仓皇离去,他自知已经失去了柳白猿的资格。
第三次,是在爆炸之后射死匡一民的徒弟,也是自己的雇主。
这一次他有能力论断但已经于事无补,一张弓箭抵不过一包炸药和四条火枪,他无力挽救杨乃兴。
这是冷兵器面对火枪的无能。
匡一民二十一岁认为自己有霸才,乱世之中能有一省一地,三十四岁成就武功,知道自己不能成诸侯转而辅佐军阀。
所谓造化弄人,匡一民一生,所遇之主不是无才便是无福,这不是巧合,而是武人天命。
直到杨乃兴被政敌刺杀,匡一民才认清自己才是那个无才无福之人。
之前一直神采奕奕的匡一民,此时已显龙钟疲态。
雄心已死才求比武,以达到身死的目的。
匡一民流离一生终不得志,师徒反目、明主亡故。
这是江湖武人面对朝堂政客的无能。
点化柳白猿的佛菩萨有两个,一个是姐姐,一个是月牙红。
姐姐的不幸让柳白猿厌恶自己痛恨肉欲,而月牙红的温柔让柳白猿明白“女人的肉体不是痛苦与罪恶,那是天堂在俗世上唯一的显现”。
月牙红是风尘苦命人,跟了匡一民十年,以为自己是夫人,却被告知是个帮忙的。
她被利用,被交易,她的人生永远是被动的。
她勾起了柳白猿作为男人的本心,也被柳白猿的真心所动,但终究是不得不背叛柳白猿。
月牙红面对真心所爱却迈不出脚步,仅仅因为十年前就跟了匡一民,跟随生命的惯性。
这是传统女人面对自己命运的无能。
徐浩峰的三部电影都会有洋妞的身影,《箭士柳白猿》里洋妞变成了混血儿,这个混血女人是电影唯一的胜利者。
她身上综合太多元素,性格有男人的阳刚,女人的柔媚;武器有中国的短刀绳索,外国的手枪;理念有东方的人情,西方的契约。
混血儿让人看不到她的内心,无法看出她对柳白猿是不是爱,她是目的和结果导向,不是随心而动。
所以,博采众长没有漏洞的混血儿是胜利者,她代表的是即将到来的时代。
徐浩峰把被强暴的姐姐比作一百年来中国自毁长城的文化批判,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混血儿是当下中国不中不西不土不洋不古不今不伦不类的文化现实。
徐浩峰面对每一年都创造新纪录的中国电影市场也是一个弱者,他可以开宗立派自成一格,可以硬派武侠再造江湖,他是有力量有信念的导演,但面对狂飙的商业喜剧和糟糕的大众审美,他无能为力。
但是,徐浩峰导演,为自己、为观众,为中国武侠电影挣得了体面。
最后,用老崔的歌词作结:我白日做的梦,是想改变这时代我现在还无能,你还要再等待……刮起了风,感到了希望风象是我,你象是浪你在我的身下,我在你的身上你是否能感到这,无能的力量
看了《箭士柳白猿》。
一直想说说徐浩峰,不那么正式的,东拉西扯,说哪算哪,写的过程里可能我会去喝会茶,画会画。
想写了就过来写几句。
我喜欢看徐浩峰的文字,其中最喜欢的是《道士下山》,其次是《大日坛城》。
前者看了三遍,后者看了两遍。
我喜欢徐老师文字里那些诡异和不按常理出现的东西,这些东西包括哲学,武学,生活的理解,以及搞笑的不可描述。
我喜欢徐浩峰的电影,至今他拍了三部电影,其中《箭士柳白猿》托了《师父》的福,搁置了四年得以公映。
徐老师的电影延续了他文字的气,这里说气,而不说风格。
气不可描述,风格可描述。
徐老师的气很怪异,只能意会,不大好言传。
喜欢的人,如我,会跟毒品似的上瘾,我不吸毒,但茶瘾很大,我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你喜欢某个特定的气,是多么的迷恋。
徐浩峰的电影,于观众是个异数,在电影界也是个异数。
他的电影主要讲武术相关,跟武侠电影不同,他讲究很多规矩——真正存在过的规矩,这规矩包括武人与武人之间的规矩,包括练武,习武本身的规矩,这些框架,徐老师都很一板一眼的遵循。
但在这之外,剧情则总是不守规矩,跟时不时斜飞出来大劈叉的白皙大腿似的,怪异得紧,却让我迷恋。
徐导演是个规矩框架里跳舞跳得很疯的家伙。
还有就是,徐导演的电影里的角色那种怪异的“仪式感”,大多人会受不了,觉得太“装逼”了。
但对我来说,徐浩峰和王家卫,是华语电影里两个能把逼装得最挠到人痒处的导演,这俩导演的气,都能驾驭电影的气,不让我觉得这片“装”得让人看不下去。
在《箭士柳白猿》和《师父》里,我执拗地认为,徐导演多少是借了电影来说他自己的。
两部片的背景都在民国时期。
两部片的主角都身怀绝学。
都坚守一些大家正在逐渐抛弃的东西——比如规矩,比如理想,比如情操。
武功,在枪开始普及的时间节点,是个很尴尬的存在,再厉害的武功也干不过枪——所以徐导演也很执拗地在两部电影里安排了主角面对枪的戏,导演就是要执拗地展示一下,武功可以不怕枪。
我执拗地认为,这是导演在给自己的坚持打气,他不需要别人打气,但他需要提醒自己——我要坚持我的气,我得顶住。
因为“记住,你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这句《师父》里的一句台词。
我还是执拗地认为这是徐浩峰说给自己听的。
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电影市场环境下,徐浩峰开创了只有他有的门派,一个人,完全没有同类。
徐浩峰在电影圈的境遇,虽然我不是熟知内情的人,感觉跟《师父》里的陈识一样,苦练多年,身怀小拳种绝技,是这个门派的全部未来,陈识不在武术之都开武馆,把这小拳种传下去,此拳就会绝迹。
同样,徐浩峰若不在电影圈站住脚,多拍作品,形成大家都认可的体系——像以前的徐克一般,也会很快被泱泱的电影市场冲得不见踪影。
我看过徐浩峰的一个采访,他说他时间不多了,必须砍掉很多枝节,把精力集中在他最想做的事情上。
《师父》里,陈识也一直在说:我时间不多了。
另外,我还揣测,徐导演尽管个人身怀绝学,想要开宗立派,恐怕也是各种暗黑都经历了,才会把《师父》里同行之间的那些算计写得如此入木。
看似惜才的武行话事人,明里想帮陈识,暗里想学得咏春拳的终极杀招,既想表示要帮一把,同时又不能让这厉害的门派真的威胁到自己。
诸如此类。
徐导演自己可能也是经历过的。
我在《师父》的影评下,看到过一个自称“我都知道”的朋友,大概意思是徐的那些事我都知道,给他留面儿不说了。
不过后来还是说了些,大意是听说那些跟徐导演合作过的武指都不屑他或者说不再跟徐合作,因为徐喜欢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创造”动作,而武指们表示伺候不了,以后不伺候了,更受不了达不到徐老师要求时,“微笑而慈祥地看着你”那种精神碾压。
我可能记忆有出入,大致记得这么些。
这个事吧,其实要出本书,论导演之独裁和暴君指数,我估计徐老师根本排不上号。
著名的暴君有,库布里克,黑泽明,杨德昌,杜琪峰,徐克,周星驰,陈凯歌(据说在片场,陈导演小憩的时候,路过的人得脱了鞋子走路——又是据说,呵呵)。
不管怎样,最后大家记住了什么——作品。
是的,作品。
而每个成事者,形成风格者,一般都有个规律,很多跟他们共过事的人都会说他们不好相处,伺候不了。
不是说这些共事的人在说假话。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是导演,或者说我是徐浩峰,我要按照武指的来,而不是我想要的画面来,那我干脆别当导演了,让武指来当导演,我就做编剧得了,但事实是,我要拍属于我的电影,为了工作人员都满意,高兴,为了没人说闲话,我就不这么拍了,那我还存在干嘛。
关于徐导演,先扯多这么多。
没看懂
不是很好看
个人风格过度,晦涩、装逼。
看徐浩峰的电影,最好看的是他那副就要给别人上一堂江湖课式的拿腔拿调的做派,这股几乎抽离现实的作死劲非常可爱和有意思,尽管它经常就像《箭士柳白猿》一样,有着生瓜蛋子般的不成熟和做作。在《箭士柳白猿》里,生活经验和武林幻想以一种粗糙的杂糅的方式呈现,有趣而受限。
一直不是很能理解徐老师的风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音乐方面,徐老师的审美是很糟糕的。
正宗徐氏装腔作势,直男江湖。性冷淡色彩下好多白花花肉体…不及《师父》,感觉不流畅,有种奇怪感。
比起倭寇和师父更像是热身习作级别的作品,近战争锋和拳脚肉搏在设计上更加倾向于短平快的走向,而器械搏杀对于人体走线的要求更高,动静皆宜,在吸取了大量传统武术理论技巧的基础上又在镜头感上下了一些功夫,至于装逼不装逼就看你是否受用了
不说人话的徐浩峰这次真的装逼装太过!欣赏不能。。。
动作拿捏的很不错,影片中的女子韵味足,故事很不错。
至少这次,对冷兵器从来都无感甚至反感的我,总算感应到海报上所谓“冷兵器的绝唱“了。经过体育台”武林争霸“式的《倭寇的踪迹》,至少认清些许真功夫的面目,也就不会再期待“好看的”假功夫,于是能较为投入的看这一部新的“功夫教学片”。只是,成功营造的西部片氛围怎么就没有一个西部片故事呢?
装逼
实话说有点沉闷,好似很热闹,但其实还是冷清。
忍了忍也忍不了把故事片拍成这样啊……这算是个什么风格?表现主义武侠?
迷之配乐迷之节奏迷之表演
和《师父》很像,票房还要惨
虽然题材很有意思,但是整部片子本身不太讨喜,对于普通观众而言还是不那么好接受。人物塑造矫揉做作,让观众很难产生代入感,对于故事的交代晦涩,在各个方面包括武术功夫都不那么写实,有很强的做作习气。
还是台词问题,张口闭口大道理实在是太破坏氛围了。既然影像已经做的不错,能不能干脆别说话?小说是靠文字打动人,显然拍电影不能抱着写作的方法
什么玩意啊,徐浩峰《师父》里至少还有些情节, 这部里面彻底神神叨叨完全不知道说在说什么。
徐浩峰的片能提取的新鲜感也就到这了,不管是拿着势的格斗,还是一惊一乍人物互动,都看差不多了。
徐浩峰的第三部大银幕作品,改编自他的短篇小说《柳白猿别传》。讲述民国武林,武林人士和隐世高手、各路豪杰都会在片中粉墨登场。徐皓峰拍的是武行、是规矩、是逝去武林的生存方法论。为追求真实,全程使用胶片拍摄,全程“零威亚、零替身”,道具真刀真枪,动作硬桥硬马。本品也是武术大师于承惠的银幕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