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刷只觉得画面的橙蓝色调很温暖,插曲很好听,二刷为它丰富的细节继续流下我不值钱的泪水。
宋呈希:谁先爱上他的整个故事是以宋呈希为第一视角展开的。
一开始他很天真地想要找到答案:“到底是你先,还是我爸先?
”从很坚定地认为“他是个坏人”
(笑出了声)不愧是父子 被阿杰知道又会臭屁了到看到糟乱的房间里齐齐整整的病人必需品:挂水袋、水杯、棉签、纸尿裤……
回忆里阿杰曾经用棉签蘸水给宋正遠湿润嘴唇
(心虚地)他应该是坏人……吧在和敌人拉锯战的过程中,他发现敌人的面目逐渐模糊不清。
原来他不知情受益人的变更,他卖掉机车给演员发工资,他跟地下钱庄借钱给宋正远治病没钱被打断了腿。
第二张是借据,这几个“未显示号码”的来电据我猜想都是地下钱庄打来催债的,最后一个阿杰直接挂掉了他心里的天平慢慢偏向了小王。
他说他要偷走保险金远走加拿大摆脱他妈,可是看到刘三莲在剧场要挟阿杰不交出保险金就把他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阿杰妈妈后他问,“为什么你这么爱钱?
”“为什么你是我妈?
“彻底地原谅阿杰,是在他看完宋正远留下的信以后。
电影里没有给出信的具体内容,但这封人物独白徐导一早就写好了。
刘三莲:全部都是假的吗?
这部影片里的主角,没有一个不可怜。
刘三莲亦然。
她唠叨、嘴碎、看重成绩,就像很多烦人的母亲一样。
可她也心软、善良,只是个想要幸福家庭的小女人,哪怕失掉尊严换来的只是假象。
宋正远一向是觉得恨比较容易康复的。
所以他留给刘三莲的也是恨,只说要搬出去,只字不提自己的绝症。
刘三莲便恨了。
她失控地冲到阿杰家捶门大叫:“你们会遭报应的!
”,完全不像她冷静的时候对大姐说的那样“我还要做人”。
她看似已经让丈夫的背叛成为过去,但她还是伤痛的,含蓄地忿恨着。
剧场里,表面上是儿子的质问让她崩溃,背后其实是儿子的偏向让她想起十几年来丈夫的伪装,演技精湛扮作一个好好先生,心里却一直装着另一个男人,十几年的时光都没有将其磨去。
所以她找谘商师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一个小问题:全都是假的吗?
就…一点点都没有吗?
宋正远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他先得到了报应。
于是她便将这满腔恨意转移到了阿杰的身上,一厢情愿地认为一定是他抢走了保险金。
她那么心软,需要给自己找更多理由制造恨意。
我不知道电影前半段阿杰一直暗暗站在她那边管教着宋呈希有没有在她心里坚硬的恨意上敲打出一丝裂痕,但我想真正促成她转变对阿杰的看法的还是发现他跟地下钱庄借钱给宋正远换肝的桥段。
当她看到他刚打好石膏就不要命一样冲去剧场演那个莫名其妙的小破剧的时候,当她想起那天刚好是宋正远的百日的时候,当她看到那熟悉的风铃,扇叶拂过, 耳旁响起那清脆好听的撞击声时,她想起了他们的初见。
那个纠缠她很久的问题,她突然就有了答案,她终于也能为敌人鼓掌,她释然了。
不是没有过 爱,只是不是她要的爱,却是他能给她最接近爱情的东西了。
高玉杰:爱 最 大邱泽这个 角色, 泪点最多,最让人不忍落笔。
他美好地不似凡人,而应是天上的爱神,是维纳斯下凡。
在外人面前,他是凶狠狠活跳跳的剧场界一匹狼。
可在爱人身边,他只是个脆弱易碎爱撒娇的小奶狗,偏偏还是个那么会照顾人的小奶狗。
爱人因为掉发说丧气话,他就陪他剃光头(我也喜欢他长发);他给他借钱做手术,却骗他中大乐透;他问“小笼包 or……me?
”不管哪个选项,都是要他留下,留在人间,哪怕拼尽所有换来的只是一个渺茫的希望。
三莲这样,阿杰也这样,爱里的人大抵如此。
而且我要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一直留他爱得坦坦荡荡,热烈奔放。
喜欢一个人时,会问他,“宋老师,我可以亲你吗";爱人要放弃他屈服于世俗,他忍痛放手,又偷偷去看穿着礼服的 他;相忘于江湖十几年后, 旧情人 患了癌症 想重修旧好,他也傻乎乎 心甘情愿 地照顾他,哄小孩一样哄着他,治病花光了积蓄冒着危险借钱也要 给他做手术。
宋正远不值得 ,可是高玉杰不在乎 。
(宋正远真mmp地气死我了净身出户之后要十几年没联系的旧爱侣照顾自己一个癌症病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杰宝贝你看清楚了这渣男有才华没人品啊5555555)
笨蛋阿杰 没有宋正远你就找不到打火机了吗!
md渣男他抽烟但总忘带打火机。
他呢,不抽烟却随身帮他带着打火机。
最后他却亲手用那只打火机点燃了婚礼的喜炮。
我心痛至死,他却只顾着痴痴地看着他笑。
那个绝美 的吻(虽然被宋呈希小朋友涂掉了)早已预示了这样的结局。
他喜欢说实话,想要坦坦荡荡和世界介绍自己的爱人;而他谨小慎微,为了不让父母担心 难过,情愿隐忍一辈子。
于是他最终选择了正常的妻子,正常的婚姻。
cr见水印他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不在乎宋正远曾经 背叛,不在乎没钱。
因为爱最大。
所以那个让他们相遇的小破剧,砸锅卖铁,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演完。
他唯一在乎的是妈妈的谅解。
阿杰妈妈在舞台剧谢幕时的出现,直接将整部影片推向高潮。
一切悲剧的根源,固然是宋正远。
可他选择“正常”,也是迫于社会压力,结婚后十几年为了家庭一直辛苦维持幸福的假象。
只是得知时日无多,最后的日子,抛开责任,想要弥补爱人,也弥补自己,才有了这一系列的后续。
我做不到去苛责这个懦弱的男人卑微又可怜的最后的心愿。
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应该是整个社会对于同性恋群体的不正确看待,假若家庭、社会对于同性恋的舆论压力少一些,LGBT都拥有自由恋爱、结婚的权利,同妻的悲剧就能少一点,小三和小王的对决就不会出现。
阿杰妈妈的出现,正是代表着这种包容与谅解。
阿杰知道,三莲也知道,如果这种包容能早一点到来,就不会有他们的纠结了。
所幸,虽然这只是彩虹旗在一个家庭的胜利,但却是无数家庭希望的曙光。
阿杰与妈妈拥抱的bgm是只非常好听催泪的后摇,原声带里叫谢幕,英文名when love comes。
原声带的创作者李英宏后来将它扩充为一整首歌,叫昨晚睡得好吗。
希望有一天人们谈起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就像问你昨晚睡得好吗那样自然。
我爱电影,我爱大家。
爱最大。
1.心理谘商时间线心理谘商只做了一次,在宋呈希聊完离开后,妈妈随后就紧跟着进了门,“我跟我儿子一起找你看的话,可以算便宜一点吗?
”。
所以妈妈敲门进咨询室之前的所有剧情,都是宋呈希跟心理谘商师交谈和回忆的内容。
电影中宋呈希的咨询场景一共出现了四次,每次脸上都带伤,嘴角红肿,脸颊划伤,手指关节处也有明显伤痕,在玩指尖陀螺。
而在非咨询场景中,这样的伤直到故事第五天(也就是宋正远百日那天)才第一次出现,是在宋呈希去找高裕杰恰好碰上地下钱庄的人上门讨债的时候。
这时宋呈希刚刚做完咨询,或许也是刚刚才鼓起勇气看完爸爸的信,刚刚了解事情的全貌。
宋呈希嘴角红肿另外还有一处可以辅助我们理清咨询时间线:第四天刘三莲一大早跑到高裕杰家打扫了一番,走的时候叮嘱说明天记得叫宋呈希去看谘商师。
所以,宋呈希“原来这种感觉叫无能为力”的感叹,不是发生在公交车上,而是发生在自己跟咨询师的交谈中。
咨询场景转到夜晚的公交车场景(阿杰在车上唱巴厘岛),然后再紧接宋呈希这句独白,这种剪辑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每天都去看了咨询师。
四次咨询内容提要帮助大家回忆:(1)“妈妈付钱是希望我帮助你,不是要让她知道我们讨论了什么”(2)“你没去同学家没去网咖诶,却选择去他那里,为什么?
”(3)“讨厌跟无能为力是不一样的哦”(4)“你希望妈妈来(做咨询)吗?
为什么?
”(顺便感慨一下,这些台词真的很专业很心理咨询师!
)2.故事时间线梳理——过去——宋正远取快递偶遇刘三莲。
宋正远和高裕杰在剧场相识相恋。
宋正远要去过“正常”男人的生活,和高裕杰分手。
宋正远和刘三莲结婚,并生下儿子宋呈希。
宋正远患肝癌后回到高裕杰身边,向刘三莲出柜并提出离婚,刘三莲拒绝离婚。
高裕杰借钱给宋正远做换肝手术,术后一个月,宋正远身亡。
刘三莲得知保险金受益人是高裕杰。
——现在——“95天前,他死了”,宋正远去世的第96天,我们来到了电影主线时间。
第一天:上午,刘三莲(穿棕黄色上衣)带儿子宋呈希(穿黄蓝长袖)找高裕杰索要保险金。
(电影没有交待清楚第一天到第二天的过渡,只能从着装上来做判断了)第二天:上午,宋呈希(穿公牛背心)与刘三莲(穿咖色格子上衣)争吵后跑到高裕杰家,以跳楼为威胁不回去;晚上,宋呈希首次了解到父亲和高裕杰的感情。
第三天:上午,刘三莲(穿藏青色上衣)到高裕杰家送东西;晚上,宋呈希得知高裕杰经历了很多个一万年。
第四天:上午,刘三莲(穿白底黄花纹)意外得知高裕杰是母亲唯一的寄托;下午,刘三莲闯进剧场用出柜威胁高裕杰交出保险金,意外被儿子撞见。
第五天(宋正远百日):刘三莲(穿米白色蕉叶图案上衣)向高裕杰母亲说出了阿杰是同性恋;宋呈希做心理谘商,妈妈随后敲门进屋向咨询师倾诉;追债人打伤阿杰,宋呈希向刘三莲求助,三人先到医院,又赶到剧场做首演,阿杰母亲送花。
最后:刘三莲让出保险金,跟儿子一起吃鸡排。
3. “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开场动画里,红色鞋盒旁放着“老爸的信、老爸的照片、老爸送我的手表”,还有玩具车、笔、Janis Ian的专辑、乐高部件、指尖陀螺……
老爸的信
玩具车是宋正远陪宋呈希小时候玩的。
指尖陀螺宋呈希在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一直拿在手里转,这个也是爸爸送的。
4.小笼包开头引入人物高裕杰时,阿杰拎着黄色的袋子去医院送早餐,一进病房门就喊“早安”,护士问:“阿杰你怎么来了?
”接着阿杰有点儿懵地环顾了一下病房,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把小笼包送给了护士,然后一边神叨叨地敲着头盔说“祝大家早日康复,加油!
”,一边灰溜溜地走掉了。
(这一系列神经兮兮的举动被旁白里的宋呈希认为“他绝对有在嗑药”)第二遍看到这里的时候,简直要泪崩。
到后面,阿杰在医院照顾宋正远,拉开左右的帘子,我们知道宋正远住的病床就是病房中间的那张,之前阿杰奇怪的行为其实是习惯性地跑到医院给宋正远带小笼包作为早饭,看到物是人非了才想起来宋正远已经不在了。
5.“你没去同学家没去网咖诶,却选择去他那里,为什么?
”
明文交代的理由:保险金在这里,他要从阿杰那里拿回理应留给自己的保险金,然后去加拿大念书,脱离妈妈的唠叨和管控。
但不知道大家觉不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多多少少像是少年逞强时的说辞?
我想宋呈希可能有更深层的目的。
其实宋呈希第一晚在阿杰家住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他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他被阿杰掐着脖子依然镇定自若地突然问出“那你干嘛抢走我爸”,接着他步步紧逼地追问“那到底是你先还是我爸先?
”,不等阿杰回答,他就会自己作答“一定是你先勾引我爸的”“你破坏人家家庭”。
也许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才是他来阿杰家的真正理由,他想去确认这些事实,他想知道自己该去恨谁,他想要知道自己深爱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一个面目可憎的背叛者、一个骗子,他到底该不该去恨自己的爸爸。
他多希望在跟男人出轨的这件事情里,父亲是无辜的,或者起码是被勾引的、不是主动的,多希望一切的过错都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这个人才是罪魁祸首。
他无法面对父亲的不堪,或者说不敢面对如果父亲果真不堪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6.“那是他看一半的书”
《人間失格》是日本小说家太宰治的自传体小说,作者将自己的人生与思想隐藏于主角叶藏的人生遭遇,描述了叶藏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丧失为人资格的道路的,也是描述了作者太宰治自己的内心世界——“充满了可耻的一生”。
在发表该作品的同年,太宰治自杀身亡。
(见百度百科“人间失格”词条)“失格”这个词也在宋正远给儿子的信中出现。
宋正远死前在想些什么呢,他是不是也在被自己可耻的一生所折磨呢?
7.打火机阿杰远远看宋正远结婚时,阿杰坐在机车上想点烟找不到打火机,参加婚礼的亲友们点鞭炮也找不到打火机,这时候,穿着新郎装的宋正远跑出来说他有。
再回想阿杰叼着烟弹吉他时,突然出来的手帮他点着了烟的场景,是不是更虐了。
也许宋正远其实不抽烟,他的打火机要么是阿杰的,要么是为了给阿杰点烟才习惯性随身带着的;也许宋正远自己抽烟,但是阿杰的烟却常常是他帮忙点的。
8.“他是坏人” “他不是那种很坏的坏人” “他是坏人……吧”宋呈希刚开始去找阿杰的时候认定“他是坏人”,主要基于两点认识:第一,他骗走了我爸的保险金;第二,他抢走了我爸,破坏了我的家庭。
所以对待阿杰十分冷漠,给水不喝,给饭不吃,但是这样的态度发生了两次转折。
第一个转折,在阿杰接到保险公司电话,蹲在地上惊讶地说“宋正远的受益人?
什么意思?
”的时候,坐在机车上的宋呈希转过了头来。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阿杰自己也不知道受益人是他。
“所以他不是那种很坏的坏人。
”
但是宋呈希很快又“清醒”过来,认为:“不可能,他一定是坏人。
要不然为什么我爸死了他一点都不难过。
所以他一定是坏人。
”第二个转折,在住阿杰家的第一晚当面质问后,宋呈希开始了解到爸爸和阿杰的真挚感情,第二天起床之后的宋呈希的判断已经变成了“他应该是坏人,吧”。
9.债务宋呈希为了搞清楚阿杰究竟是不是坏人,翻了阿杰的包,里面有一张字条,上面有“大黑哥”的电话,随后又有一个未显示号码的来电。
10. “所以最后赢得胜利的其实是鸡排”刘三莲一直注意给儿子吃最健康的食物,什么有机蔬菜啊、五谷饭啊,用阿杰的话说就是“草”。
但是最后她却
11.床前照料床前放着棉签、各种药瓶、输液架,跟后期在医院照顾时用的棉签是一样的,住院患者因为各种情况可能无法直接饮水,为了防止嘴唇干裂,在照料时需要用棉签蘸水湿润。
12.“早上4点才睡”这是故事第三天,前一天晚上宋呈希的质问不知道勾起了他怎样回忆,带来了怎样的辗转反侧。
13.“非常好听的风铃”排练的时候能看到舞台上方挂了很多“非常好听的风铃”,故事最后刘三莲和阿杰家里也挂上了这个风铃。
14.动画大家知道影片里手绘动画都是宋呈希想法的具体呈现,之前出现宋正远和阿杰亲密的画面,都被密集的黑线划掉了。
但是在《假期愉快》的首演结束后,顶着光环长着翅膀的宋正远亡灵动画飞到了舞台上挥手告别,这里我们可以认为,宋呈希已经释然和谅解父亲了,他是希望父亲能够和他的挚爱阿杰叔叔好好告别的。
15.除户户籍誊本刘三莲之前说没有死亡证明跟除户证明,就算是保险受益人也领不到理赔金。
最后刘三莲把这些证明材料放在了的阿杰家门口,放大可以看见第一页是除户户籍誊本,“謄本”就相当于盖章复印件,做证明用。
也许她为让阿杰被出柜而感到愧疚,也许是儿子告诉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无论哪种情况,刘三莲都是一个强大又善良的女人。
16.阿杰妈妈
阿杰妈妈问过儿子宋正远是谁,也早就怀疑儿子是gay了,所以看到刘三莲,她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她希望儿子不是gay,希望这个女人能打破自己多年来的猜疑,所以在听完名字后就强行说“那么刚好哦”,还第二天就将阿杰爸爸送的礼物送给她。
也正因为早有了这些心理准备,在刘三莲告知她阿杰是同性恋还抢了自己老公后,这位母亲在一天之内就接受了,也许她早就看出了宋正远和儿子的关系,也许她只是缺少一个直面现实和表达对儿子不打折扣的爱的机会。
17.买酒店员说1099(大概人民币240块),刘三莲先是有点惊讶,然后又咬牙切齿的样子。
红色的钱是100元的新台币,这里我的理解是刘三莲从来没有买过酒,不知道酒有这么贵,还以为掏出2张100块的新台币(一张大概人民22块钱)是肯定够了的,所以很生气居然这么贵。
18.大姨大姨是刘三莲的姐姐,而且和刘三莲在同一家公司上班,鼓励过刘三莲告小三通奸,也跟她聊过夫妻性生活的重要性。
在宋呈希不愿意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刘三莲脱口而出提供的第一选项就是“不然去住去大姨家”,可见姊妹俩关系非常亲密,平时走动也很多,而且大姨很疼爱宋呈希,所以才会被用来当作回家的诱惑。
“我可以学啊,然后我就会很快乐啊”,可能学会了做爱就会很快乐的道理,也就是姐姐教给三莲的。
19.庙第一次路过庙,生气地跺脚;第二次,认真地拜了几拜;第三次,控诉命运的不公。
20.gay bar宋正远回去找阿杰的时候,阿杰大概是一个小巷子里的gay bar吧,后面喝醉的人哭喊着“他凭什么不爱我”。
21.立委立法委员,相当于有执行力的人大代表。
朋友告诉我:“全台湾113席,除去不分区还有73席,平均每个区域立委要服务30多万选民,哪有精力帮她管家务事。
”
22. 55688约车的,相当于滴滴和首汽
22.宋正远他是全片最大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罪人。
他罪孽深重,可以因为一己私愿头也不回地抛弃真情,欺骗一个无辜的女人十多年,如果不是因为肝癌,也许他会骗她一辈子吧,而患了肝癌后,他又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不加任何铺垫地把冷冰冰的现实拍在妻子身上,然后又再一次头也不回地去找小王。
之所以大家不再责怪或是原谅他了,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已经死了,和死人确实无法计较这些事情了。
为什么渣男都不用判刑哦!?
“你们两个会有报应的”,是啊,宋正远得到了他的报应,他一死了之了,但是刘三莲十几年的感情和高裕杰熬过的许多个一万年又由谁来赔?
但是,宋正远其实也蛮可怜。
我们没有机会去了解他基于什么样具体的缘由,竟然割舍得下高裕杰,去追求一个所谓“正常”的婚姻,也许他有他的苦衷,家族期许、事业胁迫、流言蜚语、中伤侮辱,也许他有他珍视的东西必须要孤注一掷地进入一段异性婚姻才能存续,也许作为一个同性恋生存的成本他根本承担不起。
如果我们处在他的位置上,我们会不会也跟他一样自私懦弱,也犯下一样的罪过呢?
这是一场结构性的悲剧,它是社会结构的罪,宋正远无非是千千万万个罪恶的执行者其中的一个。
23.悲剧的终止希望有更多的你我决定不再袖手旁观。
LGBT电影如何避免真空尬秀?
讲一个冷笑话。
有一天世界动物保护协会(WSPA)的工作人员来到动物园,要求他们将关在笼子里供游人观赏的熊猫立刻释放出来,因为一旦WSPA把某物种列入珍稀动物保护名单,所有人类就不应对它施以任何形式的虐待。
动物园长说,熊猫在我们这里比任何动物都受欢迎,如果你要带走它们,最好借给我们一个新台柱。
于是,WSPA给了他们LGBT。
从此以后,动物园的生意更火了。
很不幸,近年来许多LGBT电影给人的观感就像观赏笼子里的大熊猫那样宜人。
LGBT群体越来越多地从生活的复杂性中被单拎出来,在一个缺乏当下社会基础的舞台上展示——我称之为真空尬秀。
这不是偶然现象,围绕性少数议题,整个电影工业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类型片”产业链,奖项引导创作者们走政治正确的捷径,越来越多的套路,越来越少的思考。
产出了很多LGBT电影,但除去空发倡议的爱的赞美(爱没有差别,指向平权)与罕见批判力度的诉苦(性少数的爱付出更多辛苦,指向包容),基本无话可说。
一种丰裕的匮乏。
相比之下,《谁先爱上他的》做出了一个不容小觑的突破。
影片上承李安的《喜宴》,将讨论焦点放置在家庭、婚姻和性别的关系上。
但相比《喜宴》全片设置的异国华人环境(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架空的舞台,讽刺的是为对比东西方文化而搭建,却没有深入到西方和东方任何一方的当代社会结构,故而显出表浅的东方主义),《谁先》根植于台湾本土社会,将同性议题放置在一个完整的社会环境中进行思考。
于是我们终于看到同性恋原来也活在一个怕死要买保险、付不起医疗费和四处有人放高利贷的社会而不是动物园。
女性之不幸,到底是谁的锅?
同妻的痛苦是由她的同志丈夫造成的吗?
《谁先爱上他的》并没有拘泥于把刘三莲仅仅呈现为一个同妻,一位被隐瞒性取向的同志骗入婚姻屡屡受伤的无助妻子,而是塑造成一个更完整因而也具有很强普遍性的市民阶层家庭妇女的形象。
三莲努力做一个公认的好太太、好妈妈,工作家务两不误无时无刻不在忙忙碌碌,全方位照顾孩子并把考试成绩放第一位,为了孩子出国留学的前途而誓夺丈夫的保险金,但做一次“坏人”也要先到庙里自我告解一番,连借酒消愁都会嫌酒贵而心疼不已。
直到丈夫分居,她仍然抱有挽回的希望,不惜卑躬屈膝地讨好,以为过得不如意,只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这种处理使得三莲这一形象具有了更广泛的社会意义。
她代表了在异性恋社会的规训下痛苦挣扎的女性群体,她们被要求在专偶制家庭中完成自己生育子女和照顾丈夫的“任务”,以维持社会再生产。
而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由于女性必须更广泛地直接参与到社会生产中去(才能维持家庭的生存),她们往往在家庭与工作中首尾两顾,疲于奔命。
因而,丈夫宋正远(同志)在家庭当中的缺席设定,实际上作为一个普遍境况在特殊案例中得到了极致呈现。
同志身份也并不能作为男性丈夫在这个男权社会利用优势地位对女性造成压迫的借口,尽管同志骗婚者的确有自己的苦衷。
相比之下,指责同志丈夫的道德水准是失之浅表的。
因为没有婚姻不带有根本上的欺骗性质,而爱是通用的诱饵。
同时,从简单的倒苦水都只能找收费高昂的心理医生,到无孔不入的辅导班广告,我们在影片中看到了一个什么都要付钱而人际关系崩坏的冷酷社会。
因而,当那个到“男小三”工作地自嘲式地吼出“我当初嫁给丈夫就是为了等他死,就是要他的保险金”的同妻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看到将一切都进行商品化的资本主义社会施加了多么大的压力在每一位女性身上。
最终,当三莲在心理医生面前提出了她那个“小”问题:“一切都是假的吗?
”这种从苦难的生活经验中得出的怀疑,就具有了实在而强大的批判力。
爱是假的吗?
家庭是假的吗?
努力就有回报是假的吗?
社会衡量价值的标准是假的吗?
他们允诺的幸福是假的吗?
影片就此将矛头对准整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指出从来如此未必就是对的。
既然社会的运作方式具有建构性,处在社会中的人就有改变它的权力和能力。
同志到底要平权,还是要解放?
在同志高裕杰那里我们似乎看到不同于异性恋霸权社会的另一种生活方式。
从人际关系到戏剧工作,高从各方面努力抵御着商品化的侵袭,在周身建造出一个小且短暂的乌托邦氛围,并付出了巨大代价。
而同志身份使他那套不大的居所成为一个长存的异托邦空间,家庭和婚姻不再是爱的归宿。
保留原样的“他看过一半”的书籍则是这个异托邦的图腾。
宋正远正是向往着异托邦的自由,进入、退出,复而进入,并使自己的生命终结于此。
宋留下的保险成为妻子三莲和儿子小宋进入的钥匙——影片正是围绕这把钥匙展开。
我们看到,宋亡故后,他的异性恋家庭在经过异托邦的过程中,走向了母子和解。
这是影片赋予LGBT的希望:成为主流社会的镜子,使异性恋在反照中获得异质性的成长——而不是承认LGBT与他们有平等的权利。
我们姑且不论母子和解的合理性,这里对性少数议题的处理的确是迥异于LGBT电影的一贯思路的。
今天我们已经习惯这样来接受同性恋:“同性爱和异性爱没有差别,爱都一样。
”在这种说辞中,家庭私有制下的性别规训被轻易地抹去了,仿佛性少数不是这种制度的受害者,仍然愿意充当异性恋社会所谓多元性的虚伪注脚,仿佛男性(而不只是gay)和女性(而不只是同妻)不是因为这样才被束缚在性别的刻板印象里,从而衍生出不断重复的压迫和被压迫。
究竟是谁要出柜?
应该“出柜”的不是性少数,而是异性恋。
也许基于这一点,《谁先爱上他的》不畏惧展现同志其实和异性恋面临着资本主义运作的同源压迫,这反而为性少数本身指出了一条强有力的解放道路。
寻求更普遍的人类自由,在解放异性恋男性和异性恋女性的过程中,不断革新自己的身份,要比乞求包容和用婚姻财产制度来捆绑情感关系更接近爱、尊严和骄傲。
也正是在爱的制度上,性少数蕴含着惊人的革命性。
一个家庭为什么不能同时拥有两个父亲和一个母亲呢?
又或者,家庭与家庭之间为什么不能共有财产和亲人?
——想想那笔保险金。
一个真正的“不用抢就拥有一切”的社会,一定是和资本主义社会迥乎不同的。
救救孩子?
跳窗实际上意味着对现实秩序的逃离欲望宋呈希是个好名字。
在影片开始,他努力逃离来自母亲的直接压迫,之后借助保险金和由此而起的争执,宋呈希走进了陌生父亲的过往,并达成与母亲的和解。
他也许意识到,在这场喜剧当中,似乎没有谁是纯粹的“坏人”,不过也没有谁能靠一己之力做一个纯粹的“好人”。
但真正的矛盾并没有得到解决。
母亲之所以逼迫儿子学习,是因为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并不讲爱。
即便母子达成了和解,等待他们的仍然是挥之不去的压力。
“互不打搅就是最好的祝福。
”母亲的说辞将孩子从那个异托邦推向这个残酷的现实。
的确,面对社会这个难以立刻改变的庞然大物,这对母子除了继续遵守交通规则,又有什么底气作出另类的抉择呢?
巴厘岛和出国留学,前者可以出现在戏剧舞台和父亲写下的歌曲当中,而后者才是现实通关路上能保证顺利晋级的门票。
因而,影片的结尾还是显得中产知识分子气。
要知道,毕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一个能留下房产和可观存款的父亲啊。
实际上,三莲和呈希在影片中所展现出的焦虑、困惑和无助,可以说实实在在地来自于台湾社会多年的集体情绪。
曾经的经济辉煌一去不复返,在与东亚其他地区的比拼中渐失竞争力,老龄化少子化问题袭来,收入增长陷入停滞,物价高涨,压力只会有增无减。
2017年,台湾当局强行通过“劳基法”修法,针对劳工群体的允诺从“周休二日”变成了“一例一休”,还砍掉了7天法定假日。
实质上带来的是工时增加和加班费减少。
另一边,民进党当局自2016年开始推行“同性婚姻平权”,一年后采取的方式却是走上层路线——大法官释宪,然而相关提案在公投中屡被否决。
两者真的是无关的吗?
讲一个故事:在那个县城的小宾馆里,我和他经历了短暂的半个小时。
他是修电工,老板盯得紧,午后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
一天从六点开始,七点工作,一直到晚间,没有周末。
他迅速地和我谈他的家庭,他六岁的女儿,(一笔带过他的妻子),然后掏出手机给我看他在网上给女儿准备买的玩具。
沉重的开销和房贷让他喘不过气来,并说多么羡慕我一个人在大城市。
说着,他穿起他那件买来作工作服的脏兮兮的交警队上衣,马上要离开。
他的身体肌肉线条很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说话显得低沉但不自信。
那之后,我没有再见到他。
所以你看,即便在同志群体内部,仍然存在着不同阶层,并因而拥有不同压力和困难焦点。
同时,社会的不同议题纠缠在一起,它们集合在一个人的身体上,无比真实,无法分割。
对于这些,电影工作者们至今展现得不够,甚至在政治风向的驱使下有意回避。
而《谁先爱上他的》作了一个有效的尝试。
不过对于LGBT,我们至今仍然知之甚少。
因为对于女性的解放,劳动者的解放,所有人的解放和自由,我们仍然知之甚少。
“酷儿解放而不是被同化”
“要酷儿解放,不要彩虹资本主义”
社会主流价值如何导向独立个体的意识形态,个体独立的意识形态又如何在社会主流中存在,才是我们最值得深究的。
没有同或者异,只有独立的个体意识才是深入理解这部电影的焦点。
压迫少数的稻草永远不会是性取向2018年4月22日,台湾导演徐誉庭的新作《谁先爱上他的》上映。
作为2018年台北电影节最大的黑马,在2018年11月又获得金马奖8项提名。
豆瓣随后发起了一个#怎样理解《谁先爱上他的》中的意识形态表达#的话题,参与者寥寥,但被浏览人数却达到1.5万人,可见其影响力。
笔者将主要从社会主流价值和个人独立意识形态这两点的冲突与协调上进行分析。
《谁先爱上他的》这部电影本身,笔者个人认为重点想表达的并不是对同性恋群体是否需要获得与异性恋大众同等的婚姻权、家庭权、工作权、不被歧视权等涉及到政治正确的问题,而是导演意图通过同性恋群体表现出社会大环境之下,任何一种主流价值对独立个体就生活方向的意识抉择的影响范围。
一、当事人自我价值的弱化,对自我价值的歧视,才是同性恋群体最大的困境。
《谁先爱上他的》这部电影发生所有连锁事件的导火索就是宋正远选择结婚这件事。
宋正远作为一个同性恋,他选择的是常态主流的生活方式,即体面的工作(计算机老师)——结婚——生子,包括他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说了一句“我需要正常人的生活”。
在笔者看来,宋正远即使作为一个同性恋,他本身也是不认可同性恋的生活方式。
在宋正远的思维惯性里,只有完成结婚生子这个主流人群选择的的人生履历,才能被称为正常人,由此也才能让自己面对所谓的更大的更主流的世界,而更大的主流世界就是刘三莲和她儿子宋呈希正在面对的这个表面看上去正统不会被歧视的世界。
在宋正远的心里,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是非正常的,是不能被平等对待的,是不需要走出来让别人知晓的。
宋正远自己对自己的身份是有歧视的。
此外,宋正远在高裕杰的出柜思维里灌输的是“不要惹长辈伤心。
”宋正远自杀式的身份隐藏,让他作为一个同性恋,并没有获取到笔者的尊重。
传统的地位评判标准在现代社会依然适用。
这恰恰是宋正远没有想到的。
宋正远需要被主流世界认可,他需要参与进大社会的发展中并且试图获得某种存在的话语权。
他不需要从自我的幸福感出发去选择生活,他需要的是从参与感和话语权去选择生活方式,常态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如果不进入“常态”这个轨道,宋正远可能在刘三莲和宋呈希面对的那个更主流的世界里也是无法获取到位置和尊重的。
但刘三莲和宋呈希参与的主流世界其实也是偏病态的。
在宋正远欣赏的异性恋世界,如果需要资源被配置,也是需要身份和入场券的。
刘三莲不离婚,是因为离婚妇女的身份在主流世界里是被认为低一级的。
如果宋呈希读书差,刘三莲会紧接着失去主流世界的另一张入场券,因为母以子贵。
如果刘三莲丧失了这两张入场券,那么她在主流世界里依然没有话语权。
刘三莲代表着传统异性恋世界里女性的价值,她们被要求三从四德,需要完成生儿育女照顾家庭的责任,婚姻不幸福也不能说出来,自我是不需要存在的。
而《谁先爱上他的》也重点在刻画这一点带来的恶果,这些恶果恰好就是社会主流价值带来的。
刘三莲作为一个异性恋,也需要被看上去正常。
社会主流价值让个体去选择符合大众期许的生活模式。
这个生活模式不需要让你开心,只需要让你看上去正常,否则,现实世界是将你排出在外的,你没有被纳入资源配置的棋盘上。
为什么前面一段时间有封les超话,查les话题等等一系列操作,其实就是在表达社会主流价值的导向中,独立的个体只能被动服从。
压迫少数的稻草永远不会是性取向,而是对自我深而为人的价值的否认。
笔者认为《谁先爱上他的》,对主流价值的反省是极具指导意义的。
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如何在异性恋霸权世界里寻找到自我的价值,是我们作为现代人需要去思考的。
寻求婚姻平权仅仅是权利平等的一小点而已,重要的是独立的个体需要意识到主流价值的稀缺,任何一个点都可以形成主流与非主流。
几百年前的麻风病的发生,让麻风病人成为了被歧视的那一类;随后发生的梅毒、痛风,也同样让这一类群体成为非主流。
但只要自我意识不死,则所有的偏见和歧视都会被矫正。
所以,不管你的性取向是同性还是异性,首先都要先考虑个人自我价值的展现,去考虑个体是否应该去对抗或者引导主流价值分流,重新配置一切意识形态资源,以此实现一个更多元化的更自由的空间。
只有如此,你才能活的够自由,你才能不被社会主流意识形态所左右,舍弃掉主流可能会带给你不一样的感觉的那种幻觉,才能够坚持自己的人生轨迹。
相比32年前祁家威的孤军作战,今天,台湾的LGBTQ群体已经不再是白先勇先生笔下“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独自彷徨街头,无所依归的孩子们”,而是一群可以直面阳光、争取自由的平等公民。
《谁先爱上他的》不是一个喜剧。
虽然导演很想要把这个本质就是一个巨大社会悲剧的故事以一种类喜剧的形式表现出来(多得了演员们尤其是女主角谢盈萱的精彩表演),但在那些自带戏剧冲突的角色设定之间,导演将LGBTQ平权这个日益迫切、极其严肃且重要的社会议题轻轻地揉进观众的心里。
这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对这个群体真实性和现实性的呈现上,让观众对LGBTQ的认识不再停留在两个人之间“爱情挣扎”的层面,在推动这个群体的人权平等上是大有裨益的。
因为真实的生活,远远不止冲破世俗眼光收获爱情这么简单。
它涉及到生活柴米油盐的各个方面,对父母的影响、来自疾病的压力、事业环境的桎梏、子女教育……这些都需要一个允许人权平等的环境来支持。
那些你我生活里唾手可得的东西、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想要随手抛开的权利,在LGBTQ群体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这种不可得所造成的绝望,是你所无法想象的。
它就在你的身边,但你永远无法触摸得到。
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为了成为大家眼中的“正常人”,他们不仅自己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那些爱他/她的人,同样不可避免地承受着不应当的压力,他们成为了生活不幸的风暴中心。
委身黑暗王国并不是没有代价,午夜早已将命运的价格牌不怀好意地置于你难以察觉的角落。
《谁先爱上他的》里的“他”——宋正远,就是这样的一个悲剧,因为他对“正常”的渴望,把其他人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在电影里还活着的三个人,寡妇三莲、“小三”阿杰和儿子宋呈希都是无辜的人。
他们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情感折磨(对于阿杰来说,还有身体上的伤害),而这一切都在宋正远决定要有一个正常的妻子一个正常的家庭时埋下了祸根。
在宋正远发现自己有癌症时候,第一个受到牵连的就是妻子三莲,她发现,即使自己穿上性感内衣,愿意在床上做一个“淫妇”,也再无法让丈夫回到家里来了。
因为丈夫决定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重新做真正的自己。
第二个是阿杰。
第一次被爱人以想要“正常”生活的理由抛弃,背负着自己是一个不正常人的指责无心生活。
爱人重新出现之后也并没有办法好好享受”正常“的恋爱生活,而是承担起了照顾重病恋人的生活重任,并不惜向地下钱庄借下高额金额来支付手术费用。
第三个是他的儿子宋呈希,父亲的突然转变和消失,令他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产生了非常严重的不安全感。
相比起演员的精彩表演和情绪铺就,影片的缺点非常显而易见。
正如导演自己都说,最后的版本几乎是从垃圾箱里剪/捡出来的,以往那些因为构图不美、有瑕疵而被抛弃的镜头重新被起用,一切以演员的表演和情绪表达为最高标准来进行剪辑,所以你会看到相当多的镜头画面凌乱,不同镜头之间过渡生硬、甚至配乐有时也显得非常突兀。
但导演成功将观众的焦点放在了她希望大家注意的地方。
演员表演如此出彩,剧本如此扎实,几乎令其他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以得到相当程度的谅解和忽略了。
片名《谁先爱上他的》比起英文译名Dear Ex要巧妙得多,因为它不仅挑明了剧中两个主要角色的关系,更为整个影片的剪辑逻辑和剧情推进构建了一个可以坚持到最后的悬念: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小三。
观众看到的第一个时间线是宋正远和三莲结婚并生下呈希,发现自己有绝症之后决定离开这个家庭与阿杰生活在一起,阿杰成为了这个家庭的第三者。
后来随着各人回忆片断的增多,我们看到一条更长的时间线。
原来阿杰和正远早就在后者结婚之前就已经相识,三莲变成了这段关系的第三者。
而在最后三莲回忆她和正远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感到自己堕入爱情时(正远在为剧组创造音乐购买风铃乐器),比我们两主的首次相遇,还早几个小时。
在这段回忆里,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会笑的刘三莲,是那样的美丽。
三莲在阿杰和正远认识之前,就已经先阿杰爱上了这个男人,她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三者,却成为了这段感情路上的一个无辜译站。
阿杰虽然是这段感情的原配,反而承担着这段感情那些最为痛苦的回忆,那些基于“正常”的美好,他一点儿边都没有沾上。
电影的剪辑逻辑不断地在”谁先爱上他“和”谁是第三者“两个概念之中来回切换,这中间细微的差别成功地让电影里的每一个角色,几乎都得到了谅解。
当然,除了宋正远本人。
把责任都推到一个抛弃旧爱、骗婚、遭受癌症折磨的宋正远身上,指责他的懦弱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无疑是一个非常取巧、轻易和省事的决定。
导演无意要指摘特定的一个人,甚至在故事的2/3之前,连宋正远的正脸都没有给一个。
这不是导演对这个角色的唾弃,而是不愿意过多地将这个角色形象固化为具体的一张脸、一个人;因为,有了具象的一个人,观众总是比较容易将怒气发泄到特定的这个个体身上,而忘了造就这个人的社会环境。
我们要讨论的,是如何避免产生更多宋正远,而不是纠结于一个宋正远究竟有多渣。
《谁先爱上他的》在台湾上映的时间,不可谓不关键,很明显就是为着11月24日公投助势而上的。
亚洲LGBTQ平权方面,台湾谦称第二,怕是没有别的地区敢第一;但即使如此,2018年台湾的同性婚姻进程也遭到了一个不小的打击,这就更需要强有力的文化产品来做精神支持和进一步情感铺垫。
关于台湾LGBTQ平权运动,不得不提及2017年的大法官释宪和2018年的公投。
2017年5月24日大法官第748号解释完整版:1. 民法第4编亲属第2章婚姻规定,未使相同性别之二人,得为经营共同生活之目的,成立具有亲密性及排他性之永久结合关系,于此范围内,与宪法第22条保障人民婚姻自由及第7条保障人民平等权之意旨有违。
2. 有关机关应于本解释公布之日起2年内,依本解释意旨完成相关法律之修正或制定。
至于以何种形式达成婚姻自由之平等保护,属立法形成之范围。
3. 逾期未完成相关法律之修正或制定者,相同性别二人为成立上开永久结合关系,得依上开婚姻章之规定,持二人以上证人签名之书面,向户政机关办理结婚登记。
2018年11月24日,台湾“九合一”选举,十个公投中,有五个与同志婚姻和同志性别教育相关。
其中包括:第十四条:你是否同意以民法婚姻章保障同性别两人建立婚姻关系。
第十五条:您是否同意,以“性别平等教育法”明定在国民教育各阶段内实施性别平等教育,且内容应涵盖情感教育,性教育,同志教育等课程。
民法违宪为何还会有公投的出现?
很多人会不太明白,为什么大法官都已经释宪现有民法违宪,为什么还会有第十四条的公投出现。
其实解释文共有三点,很多人都将重点放在了第一和第三点,对第二点中的“至于以何种形式达成婚姻自由之平等保护,属立法形成之范围”未多提及,而正是这一点为公投第十四条找到了法律空子。
另立专法的公投选项看似进步,实际却是别有用心。
专法真正有争议的地方在于它的面向,也就是专法的特定性,它是专门针对同志立法,一方面将同志排队于普遍性的民法婚姻认定,另一方面为同志设置同性伴侣专属的伴侣法。
尽管在本质上,法律上婚姻和伴侣认定并不冲突,但反同方在倡议同性伴侣专法的时候,却是以反同婚姻为必要的大前提,要求法律在排队同性婚姻的条件,另以专法形式承认同志伴侣关系。
在这个另立专法的排除逻辑之下,同性婚姻和伴侣法也无法并存。
另立专法除却有歧视之嫌外,在使这个新立之法达到宪法所规定的平等待遇所需要的时间和工程,要远远大于直接修定民法原婚姻章,而这一段都源于当初司法院大法官释宪时的保守和谨慎(甚至有些取巧心态)。
五项关于同志、性别教育的公投,在台湾的五个电视台分别有共二十五场公开的电视辩论。
反对方无一例外地都在宗教教条中寻找支持力量,或深或浅地有着宗教背景。
像台湾伴侣权益推动联盟这样的民间团体支持方背景来源则多元得多,有中学老师,甚至也有牧师这些带有宗教性质、但愿意与时俱进的个人。
双方在电视上的公开辩论,给予台湾民众一个了解LGBTQ群体文化的机会。
对于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台湾社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发声”机会,让普通大众、最主要是让老一辈的居民能够看到这个群体真实的一面,而不是道听途说。
除了伴侣权益推动联盟之外,台湾其他的LGBTQ公益团体也不遗余力地借着公投的机会向台湾民众提供尽可能多的渠道了解这个日渐焦虑的群体。
比如台湾同志咨询热线,在公投期间,就增加了咨询热线的运营时间,除了常规的周一四五六在线外,新增了周三运营时间之余还延长了每天的接听时长。
除了争取公投的票数,这些团体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给身在其中的同志朋友精神和生活支持。
同志热线通过线下培训和视频,给予同志朋友指导,引导他们怎么在支持挺同公投的同时,学习如何在当前稍微混乱的政治环境当中适当地处理自己的同性身份的认同。
因为公投,整个台湾社会有非常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撕裂感。
2017年大法官释宪之后的狂喜,在这一场公投之下转为全体恐慌,好不容易看到的平权曙光,极有可能前功尽弃。
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更容易令人绝望。
就好像印度2009年和2014年关于377条例(英殖民时期草拟并生效的将印度境内同性性行为定义为非法的条例)的撤销和恢复,就让那些因为当初政策允许大胆出柜的同志完全曝光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而这一次再也没有权威去保护他们。
在整个公投过程中,反同人士会通过投放大量的广告游说不明就里的长辈群体,让年轻一代的同志朋友感到愤愤不平,有些还没有出柜的朋友,可能会出于情绪激动的原因当下出柜。
但这种未经详细考虑和规划的出柜,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和家人的关系,甚至是事业发展等等。
这时,理智的应对方式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除了民间团体,LGBTQ群体中的每个人都在用自己不同的方式去成为这场战斗的一份子。
一个台湾朋友,他不是任何一个机构的义工,就是普通的一个人到中年的男同志。
从2017年大法官释宪期间开始,就用个人脸书,来表达自己对同志权利的捍卫。
他只要看到脸书上的反同言论,就会在下面留言,很详细的说明自己的观点。
他把那些留过的言截图下来,收集起来。
他说:我为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感到骄傲。
我想用一个人的立场,仅仅就是代表自己本身,花时间和反同人士在网上一对一的辩论,来捍卫同志权利。
在进一步谈及对公投结果感想之前,我想再简单分享一下台湾LGBTQ平权的历史,这样可能大家会有一些更为客观的理解。
1986年台湾LGBTQ运动先驱祁家威,就请求与男性公正结婚,并提出同性婚姻法治化的请愿,遭到政府机构拒绝。
1996年作家许佑生与乌拉圭籍的Gray Harriman于台北市浮华饭店,公开举行台湾首场同性婚礼,引起国内外媒体关注,这也让他成为了台湾LGBTQ群体的代言人。
2000年祁家威具状声请同性婚姻释宪,司法院大法官决议不受理。
2001年中华民国法务部拟定“人权保障基本法”,草案第二十四条提出“为保障同性恋者人权,民定国家应尊重其权益,同性恋者得依法组成家庭及收养子女”。
2003年民进党政府的总统府人权咨询委员会通过了“人权基本法”草案,部分内阁成员反对,无法进入立法程序。
2011年陈敬学与高治玮为了争取平等结婚权,向台北高等行政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他们2005年订婚,2006年公开举行婚礼,但于2011向台北市中山区户政事务所办理结婚登记时遭到拒绝。
2011,两人提起诉愿,台北市诉愿审议委员会予以维持原处分。
2012年遭到拒绝之后,陈高两人向行政法院提出行政诉讼,审判长决定将此案声请大法官会议释宪,此后起诉人表示在其个人脸书上,有不认识的网友做出死亡威胁,陈敬学与高治玮在不满司法系统拖延判决和安全考量下,于2013年1月23日撤销起诉。
2013年台湾伴侣权益推动联盟将“多元成家立法草案”送进立法院。
尤美女委员提出民法修正版同性婚姻法案,并完成一读送入司法委员会,法务部公开反对。
2014年司法及法制委员会排审“婚姻平权草案”,会中立委意见分歧,不少委员回避拒审,以致审查并无进度。
基于法案遭立法院搁置,无法有所进展,台湾伴侣权益推动联盟也宣告将走司法途径,双管齐下,推动婚姻登记行政诉讼。
2015年高雄市成为第一个开放同性伴侣注记的地方县市。
2016年蔡英文在个人脸书首度公开表达支持婚姻平权。
2017年5月24日大法官释宪,具体见上。
2017年的大法官释宪和2018年的公投失败,一年之间让这个群体经历了天堂与地狱的落差。
虽然最终的公投并没有通过,但是两项公投(第十四条和十五条)都分别获得了300多万张的选票,每一张选票都是一份支援的力量。
每个人都尽力参与到讨论中来,这是目前许多台湾人的做法。
他们觉得只有自己去关心那些政策和法律,那么那些政策法律才能真正代表他们的利益和福祉。
不参与政治当中,就会被政治所左右。
没有人是局外人。
相比32年前祁家威的孤军作战,今天,台湾的LGBTQ群体已经不再是白先勇先生笔下“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独自彷徨街头,无所依归的孩子们”,而是一群可以直面阳光、争取自由的平等公民。
个人公众号:DramaMatters撰文:Robin & Chris
ps:文章刚发出来就无奈被删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 我们都来不及去思考想说很多事情你看的都只是表面 很少人会想花时间去真的了解一件事情现代人都是浅尝辄止 猎奇贪婪的一条转发 一个热搜 都可以让全体人澎湃 似乎只要及时掌握热搜关键字 我们就参与到了这个时代的每一件事情中 每个人都成了所谓 有深度 有想法 的人可是真的如此吗。。
“万事皆是表象”,这个故事也就讲了个表象。
三个主角,加上一个死去的人(不断出现在闪回中),都是EM福斯特所说的扁平人物,一句话就能概括。
妈妈:我命苦,我受到不公,我要拿回保险金。
“小王”:我爱他,他死了我能怎样,把他的戏排好,祭奠他。
儿子:你们这帮大人都是坏人,成天发脾气,搞不懂。
死去的爸爸:我是同性恋,但我压力大,我要一个正常的家庭……我要死啦,我还是个同性恋。
这几个人放在一起,所能发生的故事……你都能想到。
这部电影也就讲了你所能想到的那些东西。
出于一种“类型自觉”,故事必然走向和解……和解得生硬无比:“小王”排了爸爸生前的戏,在他的忌日那天,然后妈妈和儿子去看了,感动了一下,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对了,还安排了“小王”的妈妈,知道了儿子是同性恋,在谢幕以后给儿子献了花。
总之,以一种大家能想象的方式,走向了大家都能想到的结局。
新奇的人物关系,并不代表着能写出新奇的故事。
有时候,老旧的人物关系,挖掘出新意,会远比“新关系老故事”要好。
比如《45周年》。
同样作为”同妻闹剧”,李安的《喜宴》比这个电影高级多了。
至少除了归亚蕾演的妈妈,每个人物都不那么扁平,观众也很难想象结局的走向。
爸爸在机场双手举起的结局,也大大满足了观众——爱、同情,都在里面了,这么简单。
这样一比,《谁先爱上他的》里的那出话剧,是真正的闹剧。
再次证明:只靠情绪推动的故事,大多速朽。
《谁先爱上他的》单论立意和意义就至少是2018年度华语五佳,毕竟探讨伦理和道德、同性和异性、家庭和真爱的华语片太少了,上一部还是25年前的《喜宴》。
《谁先爱上他的》整体不见得比《我不是药神》好,但单论完成度还略胜一筹,因为《我不是药神》为了过审仍然进行了自我审查,而《谁先爱上他的》则创作更为自由和大胆,里面探讨的很多问题都要么是以往华语片不敢说的,要么是总是逃避的。
二刷时第12分钟阿杰习惯性地去医院给宋正远送早餐,他笑容渐渐消失,才猛然想起来宋正远已经去世。
随后他又故作镇定,假装很坚强,这一幕实在太催泪。
而母亲接受儿子则最治愈,这样一个看似最顽固、最保守的老人都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同性恋,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但就是这样一部优秀的华语片,很多人却因为“三观不正”打了差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看电影总是抓着三观不放,而且他们对“三观”的理解往往很奇怪,他们不允许电影里出现出轨、骗婚、婚外情,主角必须永远只爱一个人。
比如《钢琴课》,1994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就因为女主角爱达有丈夫孩子了还和邻居有染,有人就打了差评,理由是“说穿了就是个出轨故事”“这电影简直就是变态电影的典范”“恶心、做作”。
比如《英国病人》,1997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就因为考古学家艾马殊和已婚妇女凯瑟琳谈恋爱,有人就打了差评,理由是“三观有点厉害”“不能忍受婚外恋还那么理所应当”“毁三观”。
比如《泰坦尼克号》,1998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就因为罗丝都订婚了、有未婚夫了,还去和杰克谈恋爱,有人就打了差评,理由是“不就讲了老奶奶的一夜情吗”“无非是骗炮”“非常让人反胃的电影”。
比如《断背山》,2006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就因为杰克和恩尼斯都结婚了还藕断丝连,有人就打了差评,理由是“凭什么让女人做他们的牺牲品”“不就两个骗婚gay,有毛好感动的”“我厌恶明知自己是同性恋还要和女人结婚,最终把妻子儿女全部伤害了自己还在那边自怨自艾的臭男人”。
比如《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2018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就因为埃利奥和邻家姑娘、以及奥利弗都发生过关系,有人就打了差评,理由是“为什么这么多影视作品都还在宣扬男同性恋可以男女通吃这样一种错误讯息”“小男主渣爆了”“看完想把两个渣男男主炸上天”。
比如《廊桥遗梦》,美国电影协会“百大经典爱情电影”之一,就因为弗朗西斯卡都结婚了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还出轨摄影师罗伯特,有人就打了差评,理由是“有些恶心”“难道婚内出轨也是对的”“这道德有多扭曲啊”。
比如有人给《花样年华》打差评说“王家卫表达的思想是什么?
是出轨吗”,有人给《包法利夫人》打差评说“剧情好渣是怎么回事”,有人给《爱到尽头》打差评说“当小三还有理了”……还有《消失的爱人》《赛末点》《天才瑞普利》《昼颜》《布拉格之恋》《有希望的男人》……但凡是涉及出轨,或者男主是渣男的电影,就有人因为“三观”而打差评。
当然也包括这部《谁先爱上他的》,人们打差评的理由是“这电影确实是大部分男同的写照”“我弱我有理啊”“道德层面上站不住脚”“就是一个渣男骗婚的故事”“骗婚有什么可感动的”……以上电影的共同点是什么?
都是有出轨或者骗婚,或者婚外情的情节,所以很多人说“三观不正”。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的电影都不能拍出轨、骗婚、婚外情了?
只要拍了出轨、骗婚、婚外情,那这部电影就是渣男出轨的故事,就是导演呼吁大家去出轨、鼓励大家去骗婚,就是三观不正。
这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传闻,规定以后电影中女主角从头到尾只能喜欢一个人。
这个当然是假消息,广电不可能这么要求,他们最多看看电影中是否涉及政治、色情,至于主角爱几个人、有没有出轨他们是不会管的。
恰恰相反,这倒是很多网友的要求,他们不允许电影中的主角出轨,他们要求电影中人们必须专一,不能出轨,不能骗婚,不能有婚外情,否则他就要说这部电影三观不正,然后打上一个差评。
不得不说网友比广电还严格啊。
《谁先爱上他的》中宋正远骗婚的确不对,但导演只是把它拍出来了,又没有说鼓励大家去骗婚。
就好比《盲山》,白雪梅最后忍无可忍砍死了“丈夫”黄德贵,你能说这部电影是在鼓励你杀人吗?
电影正是通过白雪梅的爆发,侧面反映人贩子,以及村子村民的恶毒。
他们太恶毒了,达到了想杀了他们的地步。
又通过白雪梅落到个判刑坐牢的下场,更加突出白雪梅的凄惨人生,从而说明拐卖妇女多么可怕,是会毁掉受害者的整个人生的。
恰恰相反,那部《嫁给大山的女人》,女主角山菊被拐卖到大山,不仅没有杀人,还依依不舍地决定留在大山当老师,最后豆瓣只有2.1分。
《嫁给大山的女人》表面上的三观正,恰恰是最三观不正;《盲山》虽然结局很悲惨,其实才是真正起到了反映拐卖的可怕之处的作用。
《谁先爱上他的》当然也是如此,刘三莲向大妈“告密”的确可恨,但这是不是侧面反映了仍然有很多人歧视同性恋?
所以很多人不敢出柜,因为让别人知道他的同性恋身份是件很可怕的事,甚至是别人可以用来威胁他的事。
宋正远骗婚也的确不对,但如果人们对同性恋更加包容,是不是当初他就不需要一个“别人看起来很正常”的婚姻了,是不是就不需要骗婚了?
单单是刘三莲那句“全部都是假的吗”就说明导演不仅没有支持骗婚,而是反对骗婚。
刘三莲这句台词实在太让人痛心,反映了骗婚会害人害己、会一口气毁掉三个人的生活的危害。
导演真要是支持骗婚,就不会拍刘三莲见心理医生这段了。
的确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骗婚,也的确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出轨,但电影中的剧情和现实生活是两回事。
主角是渣男的电影太多了,难道只要主角是渣男就是烂片?
好电影的主角必须非常专一,从头到尾只爱一个人?
就好比几乎每部动作片中主角都杀了人而且没有接受法律制裁,你能说这些电影是在赞美杀人犯、洗白杀人犯吗?
他仅仅是影视作品中一个虚构的角色,并不能说明电影三观不正。
导演只是把这个剧情拍成电影,但他并没有说他支持这种做法,还是不支持这种做法。
如果每部电影中的主角都是一心一意、专一不移、从一而终,男主和女主相爱一生,没有任何背叛对方的举动,甚至一点念头都没有,试问你真的想看到这样一部电影吗?
看动作片、科幻片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想过电影中主角杀了人就该判刑,因为我们明白主角只是影视作品中的一个虚构的角色而已。
然而看完《谁先爱上他的》,很多人都觉得宋正远是个骗婚的渣男,不但没有任何让人感到感动的地方,甚至很恶心、很毁三观,那么这个时候我们是否忽略了他也只是影视作品中的虚构角色的事实?
宋正远很渣,并不代表导演想让观众向他学习。
就好比《教父》是讲述黑帮家族的故事,并不代表导演就号召大家去混黑道;《绝命毒师》是讲制毒的美剧,并不代表导演就鼓励观众去制毒。
透过宋正远骗婚的行为,我们看到同性恋的生活艰难,看到仍然很多人歧视同性恋,看到很多同性恋不敢出柜甚至明明不爱女人还和她结婚,看到很多人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因为他爱一个人而难过……这才是电影真正想要表达的主题,而不是一句“不过是一部渣男骗婚的故事”可以概括的。
导演拍骗婚,并非鼓励你骗婚,而是通过拍骗婚来反映一些伦理和道德、爱情和人性的问题,是想让观众通过骗婚看到它背后的东西。
骗婚、出轨、婚外情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对的,但并不代表电影里出现了这些情节就是三观不正。
如果人们一直不懂这个道理,仍然不接受一部电影里出现骗婚、出轨、婚外情的情节,非要每部电影里主角都非常专一,那么之前谣传的“以后电影主角从头到尾只能爱一个人”的假消息,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弄假成真,成为影视作品的硬性规定。
届时,影视作品中再也没有骗婚、出轨、婚外情的情节,男主和女主从头爱到尾,没有小三,没有小王,不劈腿,不吵架,不离婚,不脚踏两条船,多么美好啊。
《谁先爱上他的》是今年台北电影最大的黑马,总投资3500万台币,不到800万人民币,上半年在台北电影节上获5项大奖,又获11月金马奖8项提名,仅次于张艺谋的《影》。
在今年获金马奖提名的台湾电影中,唯有它入围了最佳剧情长片,被看作台湾电影最后的防线。
剧组全台湾班底,其中不乏初入电影圈的新秀。
导演徐誉庭之前是台湾金牌编剧,《谁先爱上他的》是她的大荧幕导演处女作,原本悲情的“同妻”题材,被拍得轻松有趣、笑料百出。
“我们花100分钟讲了一个故事,其实讲的是原谅: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原谅,但是从那一天开始,你变得比之前更加快乐了。
”自述 徐誉庭 编辑 石鸣
有个女人,在丈夫去世后去办理保险金,这时才发现原来保险金的受益人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儿子改成了另一个陌生男人。
于是她就带着她的儿子去找这个男人,讨还保险金。
《谁先爱上他的》的剧情,就从这里展开。
片子里有3个重要的角色,都是围绕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和他的男友。
妻子气势汹汹地带着儿子打上门去。
她觉得,我们是孤儿寡母,你还这样对待我们。
她其实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同志,这个陌生男人就是老公的情人,但她努力在儿子面前掩盖这个真相。
这个儿子正处于叛逆的青春期。
他其实也猜出爸爸妈妈之间有问题,爸爸不在了,他更讨厌妈妈对自己的唠叨和管教。
所以被妈妈带到爸爸情人那边之后,他甚至不愿意回家,要跟这个男人住在一起。
整个故事借由这个小孩子的视角,穿针引线去铺成。
可想而知,爸爸是同性恋的事实,对于一个14岁小孩造成的压力。
他似乎懂得情感是什么,又有太多不懂,所以我安排他在片中不断地用旁白问问题。
到底谁先爱上谁?
什么是爱呢?
该不该爱呢?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我想拍这样一部电影,源于一个真实的人生故事。
我有一个中学同学,她非常漂亮,是我们的班花,领导能力也强,担任我们的班长,是我少年景仰的对象。
毕业多年以后,有一天重逢,她坚持晚上住我家,她要告诉我一件事情:她亲眼看到她的老公偷情,而偷情的对象是一个男的。
我觉得这个故事本身已经够惊人了。
可是我最不能忘记的,是她在跟我叙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的状态。
她格外地、用力地澄清她自己:我一点都不难过,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她那么激动,拒绝承认自己的哀伤。
这个状态烙印在我的心里。
所以一有机会,我就很想成就这么一个角色,一个看不出伤痕的悲剧角色。
编剧吕莳媛,是金钟奖得的比我还多的一位才女。
我把故事说给她听,三四个月后我就收到了剧本。
我以为我会收到一个从头哭到尾的剧本,结果从第一个字笑到最后一个字。
吕莳媛极擅长用喜剧包装一个深刻的议题。
整个电影切入故事的角度,反讽又轻松。
就是想让观众不要带着包袱,不要像一般同性恋题材的电影那样,痛苦又挣扎,大家都陷在一个泥泞里面。
儿子和妈妈斗嘴,妻子和丈夫的男朋友像两个情敌一样剑拔弩张,这些都增加了喜剧色彩。
但并不是闹剧。
其实这就是我们的日常生活。
我用非常写实的手法来拍这个戏。
我一直跟邱泽(饰演男主角阿杰)和谢盈萱(饰演女主角刘三莲)讲,不要演,不要演,不要有表情。
这是邱泽第一次拍电影,没想到演了个同性恋。
演这个戏,对他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一个过程。
他在戏中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可说是脱胎换骨。
我从前其实对邱泽并不感兴趣。
他给我的印象,就是演惯偶像剧的高富帅,有气质、天秤座、注重优雅。
我第一次见到邱泽的时候,他正陷于情绪低谷。
那一年,他双入围金钟奖,单元剧和连续剧都有提名,大家都觉得他一定会拿一个奖,却没有想到都落空了。
他的经纪人找我们吃饭,想让前辈们和邱泽聊一聊。
那天我们到了之后,我就看到一个“飘撇”的男子:穿一件发亮的缎面夹克,上面是电绣的龙凤,脚上是双夹脚拖鞋,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飘撇”是台语,意思是风流倜傥,野野的,有点像小流氓,和我从荧幕里认识的邱泽完全不一样。
那一天,我看到一个私下的、真实的邱泽,像一抹活生生的红色,从我面前飘过。
我决定用邱泽当这个电影的男主角阿杰。
这个角色的底色就是红色。
我热爱这种颜色,红色对我而言代表着坦荡、泼辣、做自己。
这也是片中人面临的主要困境:该如何面对自己、接受自己、成为自己。
导演徐誉庭我之前一直做电视剧,这是我第一次做电影。
当时大家都掌声鼓励,没有人跟我说实话,原来做电影这么苦。
《谁先爱上他的》拍了38天杀青,我以为整个工作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苦日子才刚开始。
后期从2017年9月剪到2018年4月,我们对外宣称剪了4个版本,其实40个版本都不止。
第一版剪完之后,我们请专业人士来帮我们把关——李烈、叶如芬、易智言、高炳权等等。
结果每个人看完出来都摇头叹气。
大家吞吞吐吐,闪躲我们的目光:你们这个真的要拿到院线去上映吗?
恐怕会有很大的问题。
我尤其记得,邱泽看完初剪之后的表情。
他努力地想要笑一笑,但是那个嘴角就是上不去。
最后挣扎半天,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事先走了。
我知道他非常非常失望。
因为他十分看重这个戏,用心呈现。
为了这个戏4次落发,最后几乎剃成了一个小光头。
后来他才跟我坦白,说当时失望透了,甚至都提不起精神去面对下一个工作。
好几个前辈建议说,你们预算还有没有剩?
如果有剩的话,哪里哪里要重拍,或者再追加预算。
但是我这个电影所有的投资方,都不是财团,而是我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
每个人200万、200万台币集结起来,有的甚至是养老金拿出来。
我没有办法跟他们说,我拍烂了,你们再拿点钱出来,让我重拍吧。
当时只好马不停蹄地剪第二个、第三个版本。
第二次点映,我们找了20位台湾的普通观众,请他们看完之后给我们500到800字的意见。
结果每个人都给我们写了1500字以上,骂我们。
如果说前辈老师们给我的意见还没有让我那么痛苦,这些观众的意见是真的打击到了我。
我记得那一天我坐在院子里,一边在手机上翻着观众意见,一边抽一根烟。
工作室的同事可能感觉到了我的悲伤,出来陪我坐着。
我问他们,我们现在这部电影,你们愿意出去跟别人推荐说,这是我们工作室的电影吗?
那两位同事大概沉默了2秒钟没有回答,我就崩溃了。
我决定卖自己的房子,把所有的投资款赔给我的亲朋好友。
然后把这个片子钉到冰箱里面,或者藏到保险柜里面,永远不要被大家看到,忘了这件事。
可是卖房子也不能解决的一个问题是,2017年的夏天,我一整个团队的付出。
他们陪着我流汗流泪,他们对我的期待,对这个片子的期待,我卖房子也还不起。
所以我决定面对。
我把其他人统统赶回家,自己一个人,每天抄心经,喝威士忌,流着泪画很多表格,写很多笔记,思考该怎么办。
其实我的出身是剧场。
最早是在屏风表演班,跟着李国修老师学编导。
后来做了编剧,讲故事一直是我的长项。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被“拍电影”这个概念吓到了,觉得电影神圣不可亵渎。
所以剪辑的时候一直在视觉上找:这个机位这样过来比较美,那个镜头那样比较炫。
我忘记一个初衷跟本质:当时我们邀请来的所有合作伙伴,都是被这个剧本感动,被故事里的主角感动。
我们拍电影,到底是为了致敬它的神圣,还是想要说一个好听的故事?
我豁然开朗。
把整个电影的逻辑全部推倒重来,以故事本身和演员的表演为主。
那些演员表演最精彩的镜头,本来因为画面构图不够美,已经进了垃圾桶,又全部被我拣回来。
观众现在看到的电影版本,有60%都是曾经进过垃圾桶的淘汰镜头。
它们在画面构图上,往往都有一些技术性的瑕疵。
我们后期辅以动画效果,弥补这些瑕疵,也增添一些幽默。
最后,我们很荣幸地获得了台北电影节5项大奖,和金马奖的8项提名。
我们决定要做同妻这个题材的时候,有朋友送了我一堆资料。
我第一次了解到,原来有这么多这样不幸的女人。
大陆的调查数据说有1600万同妻。
台湾没有调查统计,但是总人口对比来算的话,我相信也有非常非常多的妻子是这样的状态。
我有一个同性恋朋友,他和片子里已经过世的男主人宋正远很像:独子,家世很好,爸爸妈妈都需要一场很重大的婚礼,都需要孙子可以抱,所以他后来就真的结婚了。
结婚后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不晓得,但是他们很快地离婚,妻子拒绝以后再见面。
还有一次,那时我还在屏风表演班排戏,一个朋友迟到,来了之后跟我们抱歉,说是因为处理一个家庭难题。
原来是他的一个朋友过生日,太太帮他办了一个生日party。
结果先生在吹蜡烛的时候说,既然要许愿,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要做自己,所以我要跟大家说,我是同性恋。
所以这样背景的人,屡见不鲜。
他们曾经因为时代的保守,压抑住自己,或者他根本不肯承认自己,做了一些会伤害别人的选择。
可是到某一个时间点上,突然决定,不再欺骗下去。
本来我觉得那位先生对太太实在太残忍了,在那种场合。
可是后来又觉得,那位先生也有其道理:他逼着太太去恨他,这样她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不再浪费青春继续等他,不至于像影片里的刘三莲一样说,我们去看医生,把你变成正常人。
所以我觉得,有时候,对爱情残忍一点的人,比拖泥带水的人厚道。
我晚一辈的同性恋朋友里面,有很多就终身不婚了。
他们父母家人在知道真相以后,即使哀伤心痛,最后也还是接受了,甚至都鼓励他们把伴侣带回家。
但是这样的父母通常都比较年轻,我觉得年轻一代人真的有差别。
影片中,刘三莲最后进行了报复。
她去向老公情人的母亲告密,揭穿了他的身份。
我很理解她。
你觉得自己被骗了,被一段你以为真挚得不得了的爱情骗了。
你失去了丈夫的爱,甚至可能你的丈夫根本没有爱过你,你还将失去你的儿子。
你再也不相信自己值得被爱了。
片子最后那场戏,刘三莲问:这么多年来,都是假的吗?
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没有得到答案。
但是我心里有一个答案,是肯定的答案。
因为我特别想保护她:是的,你曾经被爱过,只是这个人对爱情的需求,不是一个妻子。
拍那几场戏的时候,我自己很震撼。
我对谢盈萱说,请你替全天下的刘三莲翻案吧。
她并不是一个唠叨可笑的丑角,她所期待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只要被爱过,就可以满足。
我自己身为女人,我一直觉得,女人在爱这件事情上比男人伟大,包容力大很多。
我们花了100分钟讲了一个故事。
讲完之后,我特别有一种原谅的冲动,原谅那些伤害你的人,原谅那些你讨厌和痛恨的人。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原谅。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你发现你比以前更加快乐了。
放过对手,其实也是放过自己。
邱泽的演的小王,真的太能让人共情,一双深邃的眼睛了藏满了深情,把不甘,勇敢,爱诠释很好,我特别喜欢一段台词“我不明白,我爱你她为什么那么难过,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难过。
”我想起了HIStory的系列里一句经典的台词,“爱情是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因为爱。
宋正远的爱太过自私,所以导演安排了买盐,我们才觉得合乎情理,没法指责。
让这个爱情故事更加饱满。
而留下活在回忆的人,才最可怜。
相见不能见的痛,连呼吸都会痛。
女主的演技也非常的好,自然深刻“医生我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都是假的吗?
”我想亲情一定是有的,但是同妻太可怜了,不爱不要如此伤害。
那个小朋友果然很有眼光,“一定是你用你的美色勾引我爸的”所以爱情从来都不讲道理的。
我讨厌这部电影把丈夫讲得那么充满爱又无害,对所有人热心肠公益做音乐,但是他需要一个形婚老婆,好像这个但是就只是一个长句子里的小逗号。我讨厌把他的爱人拍得那么帅,一次你是故意找了一个帅演员是吧?邱泽虽然老了但是在整部电影里仍旧最帅,然后找了一个真的很像大婶的女主来做衬托。我讨厌把女主写得那么鸡婆,儿子又似乎很早懂人生。更讨厌结尾老婆让出了保险金,这是谁的一厢情愿?所以这部电影在暗示什么?同性恋很美好?废话,只要是爱情,都美好不需要你来说。又暗示什么?形婚可以理解?形婚里的受害者应该理解加害者?呵呵。这个世界上应该有些事是永不被原谅的。
20181108 都沒人提李英宏的配樂嗎!!!好愛這種復古又帶點戲謔的音樂
所谓爱最大,一个特殊的家庭的爱,没有字幕网盘先睹为快。
略失望,你刚开始看以为主角是小刘三莲,或者刘三莲和小王的纠葛,结尾会发现其实导演和编剧把重点放在了小王身上。有可能是没把握好,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因为邱泽排在第一个,而儿子一直在念叨他其实是个好人。谢盈萱演得非常好,但有时候的确有些吵,可能妈妈就是这样子?还有这怎么可以是喜剧片?这不可以是喜剧片吧。同妻的身份真的是太痛了,代入一下我都难过得不行。小王只是失去了爱人,三莲呢?
蛮好看的咧。区分LGBT权益发展到哪个阶段,就看同志爱情片讲的是爱情还是生活。如果还在讲爱情,那说明只能靠情感冲动来定义一个群体的位置而爱情以外的东西还压根没排上序。但如果讲的是生活,那就说明至少这群人已经被尊重到可以在爱情以外寻找自己的社会坐标和人际关系定义。
金马影后/剪辑/歌曲获奖片。两点最可贵,一是一个看起来很西方的同志文本(原配妻子与亡夫的男友争遗产)在东方找到了很好的落点(台湾同性婚姻合法化背景);二是原本是一个严肃悲伤的故事,却以如此轻松有趣的手法表现出来——叛逆期男孩的主观视角与内心独白,顽皮搞笑的小动画,夸张聒噪的人物,循环的《峇里岛》,都很可爱。现实与回忆在相同空间里不断交织又很打动人。另外感慨的是,现在台湾基本只能拍些这样小格局的小剧情片了,像这片剧场演出那场戏演员加观众一共就十来个人,场景就是普通街景,不能再省钱,但创作者还是很努力用心地在写好故事啊。拿奖的是女主,但男主邱泽的表现更为出色,他的外表浪荡和内心温柔,他的由“坏”变好,对同性伴侣的着迷、撒娇、不离不弃,真的很棒。即便被于正手撕,即便遇上强大对手徐峥,实力也不容否定。
宋正远真划算啊,有正常的妻子和小孩,还有为他赴汤蹈火的小王,全剧最自私,死鬼王八蛋
对关键情节的高度省略式处理不是败笔,而是留白、缺省、有如父亲般的身不在场,一种文本上的跳接。我们完全可以从现实主义的默认选项中跳脱出来,讨论本片之于“酷儿电影”意味着什么。舞台剧除了服务于戏中戏的叙事结构之外,本身就是一次坎普实践,它极力营造一个浮夸、造作、去自然化的剧场空间,同时现实空间的造型、光影以及表演,都张扬着坎普区别于大众的对抗性姿态,酷儿的姿态。主角们失去爱人后的真空以至失控状态,让我想到巴特勒关于“哀悼”的观点,“哀悼同性恋者”本身便是对等级建制的僭越,它让酷儿生命真正被看到、生成,于是这里可以提及我很喜欢的《艳光四射歌舞团》,坎普和哀悼的联合已经成为独属于台湾酷儿电影的上升路径。最后想说,对人物施加道德审判太容易了,难的是去接受那些规则之外的复杂性。
“有时候,对爱情残忍一点的人,比拖泥带水的人厚道。”剧场ending没忍住啊喂😢
D / 一方面在单人叙述中营造真实感与亲密性,一方面又试图在三人回忆的交错叠化中呼唤某种共同的情感,最终却让我陷入一种视角的错乱与心理交融的乏力中,无法捕捉到充实连贯的人物。仿佛围绕中心点旋转的三角陷入无法交汇亦无法分离的缠斗,在强戏剧性设定中这种隔离的焦虑并没有被转化为一种美学,而只是鱼贯而出且无法融洽的症候。
同妻真惨,除了歇斯底里还能怎样呢。主要是想讲一种和解吧,因题材难得肯定会期待更多,问题确实有,比如一开始设定了孩子的视角但并没有一直遵循这个视角叙事,骗婚者作为“父亲”的身份始终以缺失的状态呈现。里面的感情也没什么说服力
“我只有一个小问题,都是假的吗?”
哎,从“那是他读一半的书”,三莲顿住,我已经开始绷不住了。然后三莲见心理医生,我才发现这个“讨厌”的妈妈是怎么变成这样,她老公有一丁点爱过她吗?她怎么会不疯?最后小王妈妈的鲜花更是让我泪流满面。妈妈是那个永远爱你,支持你的人。再最后八婆一句:骗婚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不管你gay不gay。你会绝症,不能同真爱一起一辈子的。害了一个家庭的报应。
一个人的懦弱造成了一群人的悲剧。全剧唯一一个自私的人,获得了所有人的爱。
骗婚gay都该死。巴厘岛那戏难看又难听。
妈的阿杰真的好好哦又纯又欲又热烈,宋正远这个骗婚gay凭什么被他爱啦!
“爱最大”这个没有错,但我不喜欢故事的预设,预设是一个婚姻骗局,一名“同妻”的控诉。而“他”,在整个关系网中并没有把“爱”当一回事,他要的只是一个“正常家庭”,“他”是缺席的,以知识分子角色出现,却在爱的对岸观望,懦弱、无耻,是贪婪的爱的饕餮。质询原配和小三谁胜谁负,以及“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这种命题,都是无情的,没意义的,真正的意义在于叩问每一个人仅有的人生里,会如何爱,如何去定义爱。原配、小三是爱的引擎,没有爱的是“他”,他虚晃,他猥琐,只会给两个无辜,对生命如此热爱的人留下伤害。也许金钱是可以弥补的,也是“他”唯一可以弥补的方式。可真实世界里,更多人暗暗吞下苦果,任何抚恤都是没有的。电影中,活着的人神经兮兮,恰恰是问那个死去的人,你悔恨过吗,爱过了吗。你骗婚,你良心不会痛吗。
哎我不喜欢这种做作的剧本
糅合了我喜爱的一切:台湾浪漫、台湾幽默、台湾深情、台湾可爱和台湾温柔。小三和小王各自的表演值得凝视和二刷,加上绝妙的台词一起成为第二遍观影的重点。总之就是十颗泪怒赞爆星推荐。在同样的瞬间爱上同一个人的两人,怎么会是敌人呢。(ps对比这个邱泽,我妈正追的电视剧里的邱泽简直就是在演个死人。)
剧本结构不错,时空交错,层层递进,直到谜底。以小孩的视角,来看待同性之爱,有点巧思。。。不过台湾腔,尤其是大喊大叫的台湾腔,真的非常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