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用“恶女争权”来概括Modesta,但我并不认同。
她自始至终追寻的,其实不过是爱——正如饰演者Tecla Insolia在采访中也提到的那样。
她从小梦想去看大海,渴望读书,温柔地照料小羊——却只换来母亲的不公和父亲以看海为名的强奸与谎言。
Modesta最初对圣母Leonora怀有纯粹的爱,但身为修女,情与欲皆是不被允许的可怜枷锁。
她情窦初开,却偏偏遇上了内心同样充满挣扎、以引诱为乐却不敢直面欲望的圣母。
她的反抗,与其说是出于爱而不得的恨,不如说是对命运不公的第二次觉醒。
Modesta的形象,远非“恶女”所能简单概括。
她充满了爱欲和野心,像一头生机勃勃的小兽。
她非常好学、聪明、敏锐,对墨守成规不屑一顾,但为了目的懂得假装顺从。
她行动力超强,敢于掠夺和攫取、坚决守卫自己的利益。
然而某种程度上,她非常有同理心,甚至称得上善良:她爱Carmine,因他看透她所谓“肮脏”的内心却依然选择支持;她爱Beatrice,因那份天真无邪正是曾经勇敢去爱的自己;她甚至以善意对待被众人视为怪物的王子Ippolito,不顾权谋利弊将他带到众人面前,只说一句:“他本该在这里。
”当她终于拥有自己的孩子,那一刻的喜悦如此真实——她那顽强的生命力,不仅让自己,也让周围的人都焕发出生机。
她自始自终都在遵循自己的内心,对真诚善良的人从无莫名的恶意,只是周遭的环境一次次逼迫她做违背天性的事。
她走的路,从来不是争夺权力,而是不断打破禁锢。
只是为了走向她心中的那片海。
很喜欢剧里关于情欲的描写。
Modesta前期的情欲似在确认自身主体性和掌控力,通过不断征服来对抗虚无。
这种欲望难以带来真正快乐,反而可能导致“欢愉即毁灭”的悖论。
因此情欲后期成为一种复杂的生存语言:是武器,用以反抗压迫;是面具,用以伪装和谋略;是镜子,用以映照自我;也是通道,最终通往某种更超越的解放。
看这部剧的过程,确实让我颅内高潮八百次,却难以用一句话概括其主旨。
这或许是因为,我们作为女性观众,正是在欣赏一个女人将阴性力量释放到极致后那种无坚不摧的生命状态。
她像一个疯狂的赌徒,把爱欲、身体、意志、灵魂——所有筹码都搬上命运的台桌。
她可以献出所有,但只献祭给她的欲望。
女主完全是无法驯化的野兽,她的欲望如此强烈,手段却并不高明,她不是凭借智慧去算计,而是凭借美丽的皮毛去捕获,被自我的极端情感所驱使,又以最原始的恶意长出的獠牙去搏杀。
尽管我没有看到想象中操纵一切的恶女,但这样一位纯粹的、意志磅礴的、无法被压制的女人无疑更特别也更迷人,她当然是蛇,不是传说里蛊惑人心的蛇(她只有自己,从未有过同谋),而是无时不竖起颈肋准备战斗的眼睛蛇,能随时给你致命一击,也能吞下大几倍的猎物。
女主的动物性还体现在,她绝对地忠于自我、忠于欲望,她不是利益导向型,而是情感导向型,尽管结果仍旧是得利,但只重利益的人不会三番五次不聪明地将自己陷入不利之中。
全篇最喜欢的情节是前两集,和圣母的试探、纠缠与撕裂,当女主喊出“你老了”,我就知道她的不同之处,不是单纯为了讨好,也就不怕激怒,哪怕过去有七分假意,这一刻也是十分真心。
后面也很明显,女主不是为了虚妄的世俗权力在争斗,而是为了某种更为飘渺的意志,她不想当主人,也不想当仆人,她要的是只属于自己的不被背叛的爱与自由。
尽管没有人能获得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无论蠢货还是聪明人,人人皆在樊笼之中,但你越忠于自我、忠于欲望、忠于情感,离想要的就会更近一些。
与之对照的是公主,她的敏锐、刻薄、冷酷都显示出比女主更高的层级,但她惯于否认、退缩,以为自己能驱使利益的人终将为利益所驱策,因此她失去一切、一败涂地,完成了酒神对禁欲与利益导向的最终嘲弄。
最后,女主真的太美了,如果不是手段大概只能撑得住这个篇幅,我完全支持她结尾当女皇。
她们之间的联系是建立在修道院这个背景里来展开。
看似非常虔诚的圣母与修女,可是画面却有一种蓬勃而出的情欲。
她们的感情其实是非常扭曲的,但也是恪守成规。
她们中间有一道帷幔,她们可以隔着这层纱,抚摸彼此,但是如果你把这层纱揭开的话,mother就会承受不了,她不敢面对自己的欲望,而她却被modesta勾起了欲望,或者说在modesta的身上她看到的欲望。
故事的开始,大家都知道modesta是一个,未开化的,野性难驯的姑娘,所以修道院的修女们选择把她送到孤儿院。
但为什么mother选择把她留下来呢,除了善良,我觉得很大程度上mother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潜在的欲望,不一定是情欲,是自由。
到后来modesta扯下这层纱,向mother披露自己的欲望的时候,mother十分愤怒,这种愤怒的来源与个体化原理的奔溃的逻辑是十分相似的。
mother的愤怒一部分来源于对自己内心被勾起的、无法控制的欲望的恐惧和厌恶的投射,是带有自厌性质的。
酒神代表着原始的欲望,生命本能的原始冲动,放纵的,非理性的。
古希腊一些节日的核心是接近癫狂的性放纵,它冲向家庭以及社会固有的规矩,尼采写“天性中最凶猛的野兽径直脱开缰绳”mother与日神举起美杜莎试图避开灾祸一样,mother祷告着把上帝挡在自己与modesta中间,上帝是mother的美杜莎,她以为这可以抵挡modesta的冲动。
再来讲我为什么觉得mother代表日神精神呢,日神代表着秩序,他是“发光者,光明之神也支配着内心幻想世界的美丽外观”,这句话既解释了为什么我觉得mother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日神,也解释了modesta为什么会爱上mother。
作为一个有着悲惨童年经历,物质精神都极度匮乏的小女孩,见到这个富有学识,优雅,过着一个她羡慕生活的圣母时,她的一部分欲望也是被点燃了的,她在mother身上看到了一个精美的世界,以至于被吸引从而爱上她。
所以她们之间很矛盾那个地方,也是这个悲剧的诞生在于不能揭开那面纱,一旦挑明了情,这个联系就不复存在了。
mother带给她的是神曲,但也会带给她地狱篇。
我觉得也可以理解为吸引的和令你绝望的特质,他们本质是一样的,他们来源于同样一种东西。
与其说mother恼怒,modesta天性中的恶导致悲剧,不如说是酒神撕破了日神精心编织的美丽外壳,modesta披露的情成为了揭开这个世界带给人固有的痛苦,毁灭。
mother真的虔诚吗?
那她有在上帝面前忏悔自己躺在modesta身旁的喘息吗?
modesta之所以迷人,不在于她是个大家所期待的“恶女”,她的迷人之处在于,她是这个社会的破坏者。
她不被驯服,有强烈的欲望,对于性、爱、权利、自由,这些不被修道院允许的,这些打破你只能爱上帝一个人的规则,她挑战的是宗教与社会。
老资本主义有两大系统,一个是军队,一个是女修道院,前者是解决私生子的问题,后者是解决私生女的问题。
这第二个潜规则系统,就是本片。
长得很像圣母的女修道院院长,原来是这个片子里面最大的梗。
因为和不明男青年生下了一个怪物,导致个人信誉爆表,只好跑到侍奉主的修道院。
别看她天天唱歌弹钢琴,其实暗地里什么样的欢愉艺术她都会。
要不怎么说是潜规则系统呢?
意大利人相信天主教的多,看过《豹》的人都知道。
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讲不讲是祷告几句。
而少年时就受过侵害的女主,就是跑到了这个银窝里。
也阴差阳错到了女修道院院长原来的贵族家庭里。
说实话,这就是高智商犯罪片,对年轻人没有什么好的帮助。
评论区一起看,更多见主页《欢愉的艺术》(L'arte della gioia)是一部2024年意大利剧集,改编自作家戈利亚尔达·萨皮恩扎(Goliarda Sapienza)的同名小说,共6集完结。
故事以20世纪初西西里岛为背景,讲述女主角莫德斯塔(Modesta)从贫困家庭到修道院,再到权力与自我觉醒的传奇一生,展现其跨越法律与道德的成长历程。
左棍为什么总是抛开常识和逻辑,把很正常的目的之间的交涉描绘得像邪典,砍掉双腿塞进轮椅美其名曰救赎,每个女性角色都有顶配开局,闪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是否写剧本的人不超过20岁?
主角经历的反人类行为逻辑的挫折一次尚可当作偶然,此如同宫斗剧一般坏人啥也不图,就图找上门让主角不痛快,好让主角的狂热报复道德合理化,以满足观众猎奇,兼顾松绑观众的道德包袱。
主角对多位女性角色的复仇和伤害并不具备高超的权谋胸襟,也缺乏合理化的解释,她的成功来源于女性角色的无条件信任,和向男性角色提供服务,你这编剧是如何把滥用滥抛女性信任和把自己变成桌上的一盘菜当作“权谋”和向父权制的挑衅呢?
数度对所谓向父权制发起挑战的作品失望。
显得别有用心的利用虐待、性侵儿童的镜头和剧情作为主角抛弃羞耻转向性开放的铺设,这是非常粗制滥造的、却被不同作品反复滥用淡化的不良现象。
请问假设制作方被抢走了1000块钱,是否制作人保护自己钱包的方式是把钱向周围撒?
也许制作好人战胜坏人不在策划的框架,但把坏事扭曲成好事非常魔幻,当有触及深层庞大的作品叙事结构的野心时,你最好真的有两把刷子,不然无法顺理成章。
怀疑这种剧情,每个女性都好像不被剧情允许享受法律上属于她个人的资源,每一个都活得像“被”字句,最后死于剧情杀。
吃喝不愁,为什么精神仿若苦修,被无形的剧本禁止享受生活充实。
明明可以就让女的脱离应激,探索人生和世界,没玩过的东西玩一玩,没去过的地方去一去。
或者享受当下,却一定要整人,却一定要折腾不停,强迫自己睡筹男怀聋种美其名曰“斗”?
科技跟狠活掩盖作品的自然生态,猎奇虐心掩盖创意的不足,刻意拔高调掩盖视野的局限。
想立意的野心太大,想大开大合的基础太小。
尖锐的表达并不意味着声音的价值,还可能是噪音。
情意本无形而随心,将无形的人类情感违背逻辑的塑形,将无形的丰富的人性削足适履。
竟然把如何感受快乐拍摄成命题作文,这不优雅,可惜这个故事。
它错过了它本应重视的细节,它放大了缺乏精美的马赛克。
避雷:本文依照时间线总结了莫德丝塔在剧中的经历,包含了大量关于莫德丝塔如何将卡尔米内转化为疗愈童年创伤容器 的相关讨论,如您不喜欢佃户老男人卡尔米内(Carmine)这个角色,请慎重阅读本文。
本文可能会造成部分抵触卡尔米内角色的观众不适,请务必以您的感官为重,停止阅读。
这篇影评会掺杂我个人的情感共鸣,因此可能无法做到足够客观,请慎入。
看完好几天了,终于有闲心写点碎碎念,估计没什么清晰的逻辑,随缘看两眼吧。
对我来说,这部剧印象最让人深刻的其实不是那些缠绵悱恻的床戏,而是床戏背后的情感变化。
很多人可能对女主有误解,觉得她是一个目的性极强杀人不眨眼的恶女,然后又因为近几年流行恶女文化而喜欢上女主。
但我认为这种观点对于全面理解女主是有误的。
她的恶和目的性,本质上是为了自保,在达成自保目的以后,她其实会本能地对周围的人散播善意,如果非要说这是目的性,那也是一种有可能多赢的目的性。
修道院时期莫德丝塔的身世就不多赘述了,简单来说就是出身底层食不果腹,还很不幸地遭受了生父的侵犯。
但是这些遭遇,都没有抹杀过女主的生命力,甚至让她获得了野兽般求生的敏感性。
而这种生命力却正是她除了美貌以外的魅力所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圣母会把她当小女儿一样养大,她破土而出的生命力慰藉了在死气沉沉的修道院中圣母的寂寥。
圣母的塑造很有深度,她一方面在故事开端给我们展示出了包容温柔慈悲强大的母爱,一方面又在后来其母亲盖娅公主的诉说中了解到她原本是一个明艳开放肆意妄为的女性,这种反差却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圣母会悉心养育女主。
这是精神上的代偿,圣母希望自己被修道院抹杀的生命力在女主莫德丝塔身上重新绽放。
但这种寄托又是有条件的,底线就是不允许冒犯和挑战她的权威,尤其是当女主挑破她自渎的行为时,这首先就会威胁她作为修道院掌权者的绝对权威,这是完全不可原谅的。
因此,她第一次非常严厉的惩戒了女主。
这也是女主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你不是无条件接纳我。
然后女主就出现了“叛逆期”,尝试通过自虐手段来获得关注。
非常符合儿童时期熊孩子逻辑——通过捣乱获得家长关注。
圣母到底把她当孩子养了那么多年,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她一时的心软和懈怠,却葬送了自己。
但从剧情暗示的内容上来说,圣母又并不是绝对无辜的。
莫德丝塔由于无人正确引导,将对圣母的爱欲混淆成了情欲和肉欲。
(情欲、肉欲、爱欲,这三种是不一样的,如果按照马斯洛需求理论的结构来总结,可以粗略理解为爱欲高于情欲高于肉欲。
)因为她不是第一个被圣母吸引的小修女,在她之前也有一个,甚至伪造信件的那个修女,也对圣母有隐秘的绮念。
这三者之间的共通性是什么?
私以为剧情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圣母出于寂寥,以慈爱包裹私心引诱了年轻的修女对她产生了禁忌的感情,是有意为之的。
不批判对错吧只说现象本身,在修道院那种灭人欲的地方,一个掌权者利用一点点结构性压迫来构成不平等关系,古今中外从不罕见,否则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思慕圣母的年轻修女。
所以说圣母这个角色非常饱满,她慈悲她冷酷,她用强大的羽翼保护年轻的修女们,也享受和吸食她们隐秘的爱意,她是莫德丝塔第二任母亲,填补了她童年时缺失的母爱,却也是女主情欲乃至性欲复苏的诱因,甚至,她的死也成为了莫德丝塔谋生的手段,结果论上来说,她用自己的生命,将莫德丝塔托举到了下一个阶段。
圣母和莫德丝塔的关系,是始于爱欲,终于肉欲,就此停歇了。
而修道院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和莫德丝塔产生了一丝丝纠葛,也同样印证着她在后续庄园时期对佃户卡尔米内的病态依恋模式和此时是同样的逻辑,那就是修道院里老园丁米牧。
米牧可以说是第一个非常克制、对她有分寸且友善的成年男性,他纵容她玩闹、在她低迷的时候鼓励她、劝诫她保护她,不但没有激起她的创伤应激,甚至让她主动通过试图亲近的方式拉近关系,但园丁拒绝了她:在莫德丝塔通过他的描述知道了自己有多美丽后,向他索吻,但他非常克制且妥帖地打断了她违背伦理的要求,这是对她的保护和尊重。
但仅从莫德丝塔的视角上来说,他也是有一部分功能性失格的,因为她未能利用他来成功疗愈过去的创伤。
卡尔米内这个角色和园丁互为表里,但由于园丁人物出场时间太短了,导致观众会忽略掉这个角色和卡尔米内其实对莫德丝塔来说有一体两面的功能意义。
修道院的人物对比真的很有张力,慈悲博爱的莱奥诺拉圣母美丽高洁却也是凡人有着私欲,以规矩教条压迫和否定甚至虐待了莫德丝塔,可内核里充满神性的反而是最不起眼的园丁米牧,他与女主的互动关系提供了安全平和的疗愈环境让她自行长大。
一个高高在上却似乎有些双标般的道貌岸然,一个低至泥土里却知行合一始终未曾越界,这两个角色的对比其实是修道院内的阶级缩影,这是剧本创作者对底层的怜悯与赞誉,这种精神内核在当今影视剧创作者多对肉食者吹捧的大环境下实在难能可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般直白颂扬底层的叙事了,真的很不容易。
以下段落包含大量关于卡尔米内的分析, 卡尔米内对莫德丝塔的“意义”源于她自身的心理需求投射,不等于笔者对这一角色进行道德背书。
剧中权力不平等始终存在(尤其是父权压迫 以及阶级和类阶级压迫),但莫德丝塔通过扭曲的“征服”,实现了对创伤的暂时性掌控——这正是角色塑造最残酷也最真实的悖论。
庄园时期等莫德丝塔到了庄园后,出现了三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一个是庄园主人盖娅公主(圣母的亲妈),一个是名为盖娅公主的女儿实则是外孙女的小卷毛(血观音看过吧,懂的都懂),还有一个就是盖娅公主的助手、家族产业管理者老男人卡尔米内(兼小卷毛的不被家族认可的生父)。
但实际上,盖娅公主起到更多的是提供资源和推动故事脉络的作用,真正和莫德丝塔产生情感纠葛的是小卷毛和老男人。
(你可真是逮着一家人薅啊.....)她对小卷毛的感情里,我个人认为是利用在先,就像她当年在修道院里敏锐认识到拿捏了圣母就不会被送走一样,所以最一开始她接近和引诱小卷毛,其实是出于要先在庄园里攀附一棵大树站稳脚跟再说。
但小卷毛无权无实,能给她的助益实在太少了,也许是出于对小卷毛纯真善良的好感,也许是因为小卷毛毕竟是圣母的亲生女儿,她还是半分真心半分利用继续跟她在一起,只不过在不同阶段的时候,她对小卷毛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比如她发觉小卷毛不在乎底层人时的失望,以及等到故事结束的时候,这种关系又会再一次变化,到时候再细说。
总的来讲小卷毛这个角色跟莫德丝塔的感情纠葛是完全不如圣母甚至之后提到的老男人更有张力,她们二人更像两个亲昵的小伙伴一样彼此玩耍亲吻亲昵,而这,也好巧不巧地弥补了莫德丝塔另一个缺憾或者说需求,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在爱中被爱,成长时期彼此信赖的伙伴、姐妹,一段平等、安全的关系(解释一下,小卷毛的残疾让她觉得自己以一个健全人的身份相处时,弥合了地位差异,因此才觉得平等安全),圣母成了她们两人之间天然的纽带,一个由她生下,一个有她养大。
(另外,小卷毛好可爱啊....)然后就该说到老男人卡尔米内了。
纵观整部剧,他其实是跟莫德丝塔情感联结最为密切的一个角色,这就不得不提他跟莫德丝塔的年龄差,莫德丝塔的年龄跟他的几个孩子差不多大。
先说结论吧,卡尔米内其实就是莫德丝塔心目中理想的父亲角色。
她会对他产生眷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然,该利用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他们第一次相见,是在盖娅公主的书房,烟雾萦绕后是卡尔米内对她的审视、提防以及性吸引,尽管年龄差很大,但老男人确实对她产生了最原始的欲望,显而易见,女主漂亮到能一眼就让人产生好感,这也是她在这个家立足的最初始原因——美。
第二次正式见面(抛开他撞见莫德丝塔跟小卷毛亲亲不算),还是在书房,但这次盖娅公主要求他来教莫德丝塔管理产业的知识,名义上是给他一个助手,但实际上却造成了分他权力的后果。
因此,到目前为止,在卡尔米内看来,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心思深沉,不光通过引诱小卷毛在这个家立足,甚至还想要插手家族产业管理。
因在公主质问他为什么不肯“带学生”的时候他仍然表态不想带但还是没有说出原因——一方面他忌惮莫德丝塔现在是盖娅公主的新宠,另一方面他对她有很微弱的心软,看破却不说破,留有一丝情面。
所以公主强硬决定卡尔米内必须让女主成为助手后,卡尔米内非常阴郁地和女主对视,而这个时候女主是很紧张的,她不确定卡尔米内是不是已经看透自己是什么人,她也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向公主揭穿自己的真面目,她对这种凝视非常敏感。
从卡尔米内的视角上来看,自己作为一个合格优秀的主管,头顶突然空降了一个什么业务也不懂但心机深沉的董事长秘书,换谁都会想骂街,但他又不得不遵守董事长的命令,打工人狂怒。
莫德丝塔第一次随卡尔米内去农田视察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张力已经非常明显了,卡尔米内的一个特点就是嘴贱,而这个特点在以后也会频繁出现。
让她学骑马,不直接说“建议学骑马”非要说“你学了骑马就不会把公主的车搞坏了”讽刺她刚才下车时候关车门力气太大。
女主这个时候就来气了,回的话颇有挑衅意味“你都能学会的东西,那也难不倒哪儿去。
”火药味儿这就来嘞。
这也是卡尔米内首次直面女主的要强不服输跟刺头性格,同样来自于底层,他不爽归不爽,却很欣赏她的性格底色,这是底层想要向上爬的原始生命力。
但他还是吝啬且有所保留,提防着她,无视女主的求知欲,骑马就离开去处理其他事了。
他们二人关系的转折是从女主扮作农妇去打听关于王子的情报开始。
她回程路上遇到卡尔米内,她的第一反应是“哦豁,完犊子了怎么会遇到他...”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毕竟他俩现在还处于竞争关系,她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野心,但很不幸的是,卡尔米内老谋深算,早就感觉到她在预谋着什么。
她拒绝他邀请共骑,但他却清晰地点出“让人看到你扮作农妇跑了这么远,你怎么解释?
”“下山容易上山难。
”暗示她如果想往上爬一定要足够小心谨慎。
然后女主非常警惕地问:“是公主派你来的吗?
”“不是,你可以相信我,没人派我来。
”女主获得了“帮助”,他知道她心思深沉知道她图谋不轨知道她野心旺盛,看破不说破,这让她无法理解甚至警铃大作,为什么你不揭露我,为什么你要帮我,你到底图什么,你tm想干什么?
这是女主本能的自保意识——你是不是要借着关爱我的名义来伤害我?
在这段剧情之前,还穿插着另外一段,小卷毛抱怨莫德丝塔光顾着工作不陪她,莫德丝塔向她解释工作很忙比如要处理农民的工资。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她很认真学习处理这些事务,并且底层出身让她做这些事时没有上层人的怠慢,而这些,都一一会被她的老师卡尔米内看到。
所以卡尔米内认知里的莫德丝塔又变了,从什么都不会的董事长秘书,变成了勤奋好学没有贵族臭毛病的董事长秘书,这是很大的加分项。
也是卡尔米内对莫德丝塔欣赏的根源,她好像跟那些构槽的贵族不一样。
骑马的时候,两个人靠得太近,还是触发了她的一些创伤应激,毕竟这是她在被生父侵犯后第一次和成年男性小于社交距离接触,恐惧是最直接的反应。
他揽住了她保证她不掉下马,剧集里对这一段的刻画非常模糊,并没有原著里对揩油的明确描写,甚至还加了很缓和的配乐,因此从观看体验上来说,这一段就变成了如罗生门一样的双重解释。
到了地方以后,把她抱下了马,然后调情意味十足地说她出汗后是橙花味(这种措辞是很有调戏意味的),由于女主早年的创伤经历,她再一次非常敏锐地感觉到了老男人对她的欲望,成熟的男性还是会让潜意识应激,所以她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害怕地要走。
老男人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用调笑的口吻把她留住:“恭喜你,你订婚了”——对的,完蛋了,他知道了她引诱车夫小哥的事情。
这个时候女主才意识到怎么他知道这么多事??
他不光知道她引诱小卷毛,还知道她暗中跟车夫订婚,甚至知道她去了长期服侍王子的女佣家。
换句话说,她走的每一步棋,他全都看透了。
他骑马离开的时候,女主盯着他的背影绝对是起了杀心的,就像当年她决定要杀圣母一样,挡我者死,甭管你是哪位,但想要杀他,没有那么容易。
直到,直到她故意引诱王子冒犯自己以后,从深夜来访的公主嘴里听到卡尔米内也同意让王子跟她完婚甚至觉得这个解决办法甚好,这对她来讲无疑是当头棒喝——看,这里有个人看穿了你的伎俩看透了你的野心他甚至多少还对你有点心怀不轨,但是,他什么也没做,没有威胁你没有恐吓你没有阻止你没有利用你,相反,他顺水推舟帮了你;这种程度的接纳,是连圣母都没有做到的;他似乎,包容和接纳了你的一切。
公主走后,莫德丝塔兴奋地在床上狂蹦,而这时候自白响起:“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也要去达成我想要做的事了” 所以那个雨夜,她愤怒地去质问卡尔米内为什么要干涉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建议公主让自己放弃誓言(指结婚不再做修女),其实都是反话,她真正想说的是“你为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为什么在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地人以后还帮我”,所以在他满不在意地调笑她“原来不是庄园烧着了啊”觉得小题大做的时候,她非常愤怒给了他两巴掌——愤怒他的举重若轻。
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你到底图什么?
现在就要聊回莫德丝塔的潜意识逻辑了,她的底层逻辑是会混淆爱欲情欲和性欲,这是她早年悲惨遭遇所带来的后果,因为过早且被迫了解了男女之事,这让她已经没有办法以一个平等且成熟的视角来看待男女关系了。
在她的认知里,用肉体做交换再正常不过,但交换的内容又不受限,可以是具体的金钱地位,也可是情感的关爱,在她的认知里这是等价物,因此,在感受到卡尔米内对她的纵容、帮助乃至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感以后,等价交换的潜意识又出现了。
但这和主观上的报答不一样,这是她不愿亏欠任何人被人控制才进而引发的逻辑。
因为在她一直以来的认知里——被人关爱,就会被人有所图地伤害,无论是生父在侵犯她前少有的亲近,抑或意识自己挑战圣母权威后会被严惩,都符合这个逻辑。
所以前面的自白里说:“现在我也要去达成我想要做的事了”指的是什么呢?
并不是肤浅的引诱卡尔米内和他发生关系。
还有更深层的自我疗愈。
直到现在,卡尔米内是她博学的老师、是她计划的窥探者、是她内心的理解者、也是她计划成功的帮助者,他了解她接纳她包容她协助她,让她得偿所愿同时还非常有分寸地没有打扰她没有邀功,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行为呢?
是家长。
是理想中理解孩子支持孩子的家长的爱。
并且她也感受到了这种“爱”。
这一瞬间,卡尔米内的身份就逐渐演化成了理想中的父亲角色,对她关爱,又同时恪守本分行为上没有越雷池一步(特指性行为)。
也正是因为没有越雷池,才会催生了莫德丝塔主动引诱的行为。
她要征服要挑战要控制这个“父亲”,因为这一次不再是被侵犯了,她已经强大到可以主动向“父亲”复仇,她要反过来控制和征服他。
她通过主动引诱“理想父亲”获得的欢愉来疗愈曾经生父给她带来的痛苦。
这才是自白里,她说的想做的事。
第二天早上情事结束后,莫德丝塔离开小屋时,旁白又起,“我的未来终将和过去一致,那些我曾经恐惧的事,我会一遍一遍快乐地做下去。
”从现代的道德视角来看,这种行为是将自己陷入泥淖,但抛开道德观,莫德丝塔又确实疗愈了自己的童年创伤。
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叫做“强迫性重复”,也就是通过选择与施虐者相似的伴侣来试图复写体验从而获得掌控感。
还记得修道院里的园丁米牧吗?
莫德丝塔同样主动对他亲近过,但对方毫不犹豫回绝了。
园丁和卡尔米内的区别就在于,米牧完美履行了一个理想父亲的职责,保护劝诫毫不越界连欲念都未曾展露;相比之下,卡尔米内虽然也履行了保护和帮助的职责,但他对她是有欲望的,并且早就被她获悉了。
所以,园丁米牧的安全守规,符合道德要求也符合莫德丝塔对安全感的需求,却未能提供疗愈创伤的契机,而这一部分疗愈的需求,恰好被对女主有着欲念的卡尔米内补全了。
她解开衣服的时候,眼神里不只有魅惑,还有狠绝,脱下了衣服却像一个披甲上阵的士兵,这是她的战役。
在那一刻她把被侵犯时的创伤抛之脑后,无所顾忌只想达成目的,完全没有想过跟这个成年男性接触是否有可能再次让自己创伤应激,这个时候莫德丝塔对“理想父亲”的征服欲自然而然化作了情欲和性欲,让自己已经准备好进一步容纳他了。
卡尔米内缓慢靠近,仍然是给了她喘息和随时反悔的机会,但她的创伤性躯体反应还是在的。
当越过安全距离的卡尔米内极有压迫性地走近时,她还是惧怕了一小下,身体微微后撤,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被抱起来后,她亲昵而魅惑地在他耳边说“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可能是在给自己壮胆,更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跟家长耍赖撒娇,反正你能包容我,反正你拿我没办法,反正你就是爱我,也确实,卡尔米内欣赏她爱护她喜欢她,现在她毅然决然引诱自己,这种匪夷所思的“双向奔赴”,老男人的确拒绝不了一点。
他不光接纳了她的阴暗的性格和狡猾的计划,甚至还超额完成地接纳了她剑走偏锋的情欲,尽管这是一种背德的行为。
就剧中的表现来看,莫德丝塔跟卡尔米内的初体验应该是没有触发她的应激反应,除了——老男人因为失控,第一次才半分钟就结束了(不到三十秒啊时间太短了吧!
你又不是个处男!
)....嗯....要不得...他非常抱歉地解释道:“请原谅我(秒射),我太渴望您了。
”。
听不懂意大利语,但英文版的字幕写的是“Excuse me, I desired you so much.”过去式desired就挑明了他确实一早就对她有欲望了。
所以说,莫德丝塔之前对他产生的应激和紧张确实无误,他就是从看到她第一眼就动念了。
这句话过后,莫德丝塔的战役已经赢了,她大获全胜,彻底征服了这个“理想父亲”,她可以轻松愉快地跟他继续调情,甚至主动要求他教自己更多情事,卡尔米内进一步成为了她异性恋的启蒙。
通过重演童年的经历覆盖了过去的痛苦,因为这一次是主动选择进行,她反而吸食了新的力量。
也获得了拿捏和利用卡尔米内的机会,也将更容易在这个家族立足。
还有一个段落佐证了莫德丝塔是把卡尔米内当成“理想父亲”的。
佣人们在夜晚偷偷欢庆的时候,莫德丝塔带着小卷毛来玩,非常好心地把小卷毛送到卡尔米内——她的亲生父亲身边,撮合他们一起跳舞,那个时候,莫德丝塔内心中是少有的纯良美好,她一心希望这对儿从来都没有接近过但又彼此心知肚明的父女能在短暂的轻松里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她看得出来卡尔米内的无措,因此在他们结束后马上就去找卡尔米内聊天,希望他能放下芥蒂,单纯的就只是享受一下和亲生女儿的互动。
这就会涉及到另一个话题,小卷毛到底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答案很简单——那个天真无暇没有被伤害过的自己。
莫德丝塔把自己对生命中美好的追求直接投射到了小卷毛身上。
卡尔米内感受到了她的善意,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任何诡计的善意,纯粹的爱,她把自己对亲情父爱的渴望投射到了小卷毛和卡尔米内身上。
但是这种善意却让卡尔米内过于感动以至于混淆了爱意和欲望,他第一次强势而主动地留下了她吻住了她。
然后就触了逆鳞了——莫德丝塔创伤应激发作了。
莫德丝塔的逻辑很简单,我把你当“理想父亲”,我引诱你征服你,这合情合理我说了算。
但你作为理想父亲,对我行为强势且主动展示欲望,不行不可以你滚犊子吧。
尤其是当她还沉浸在通过投射他人感受父女亲情时,突然被拽入了情欲的范畴,这正是在重现她当年的经历——生父救下了她,他们少有地亲近了片刻,然后她被迫拖入了兽行之中。
这是全剧卡尔米内唯一一次强势亲近莫德丝塔,他并不了解莫德丝塔的创伤,也不知道她是把他当成了“理想父亲”产生了背德的情欲,他单纯把对方当成是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情人,当然在之后也逐渐转化成了更类似于亲情地爱意。
多说一句,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信息差且直到最后都没有对齐颗粒度。
所以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可以总结出来了,莫德丝塔利用这个家族的成员疗愈自己的创伤。
圣母代表母亲,卡尔米内代表父亲,畸形的王子是痴傻的没照顾好的姐姐,小卷毛则是投射幸福的容器也就是梦想中无忧无虑的自己,每一个角色都投射出她原生家庭的关系。
说回卡尔米内,这个角色除了上文提到的唯一一次强势吻住莫德丝塔以外,他们之间其他的亲近,都是莫德丝塔主动的。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能给女主安全感的模式——你不要主动亲近我,否则我会觉得恐惧,但当我主动亲近你的时候,你要给我回应。
他们的纠葛很多,他欣赏她的全部,聪慧、努力、诱惑、狡猾、野心、大胆,而这也恰好是不管原生家庭也好圣母也好都没有给过她的接纳和包容,包容她的好,和坏。
原生家庭就不说了,圣母也没能真正意义上接纳她的本真和欲望,反而是通过惩戒的方式否定了她。
所以到了这个地步,莫德丝塔对卡尔米内的感情已经从征服开始变为依恋了。
西班牙流感爆发的时候,得知卡尔米内会离开庄园,女主的难过和不舍不是装出来的,万一走了以后就生离死别了呢?
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支持她爱护她,现在她又要面对失去他的可能,太可怕了,所以她才会冒着感染的风险与他亲近,可能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了吧,结果就意外怀孕了。
剧情中下一次再见卡尔米内,是在用慢性毒药杀死公主后葬礼结束,她去了卡尔米内的家,第一次见到了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他的儿子以及已逝妻子的照片时,她才恍然感知到——原来这个人,不是只属于我的。
她当时惶然而无措地坐下,像是一个发现父亲要再婚了的孩子。
她第一次对卡尔米内露出了委屈而伤心的表情,问他:“你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吗?
”他久久没有说话,脸上有为难、有难以置信以及心疼,她逼问他:“你说点什么吧。
”此时他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意,他问:“你喜欢怀孕的感觉吗?
”对,他在问她感觉如何。
没有质问几个月了,没有怀疑孩子是不是他的,没有因为未来可能出现的麻烦而恼羞成怒,只是问她:“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就好像一个孩子在给父亲讲自己闯祸闯地天花乱坠时,父亲只是满含笑意问他:“开心吗?
”没有否定,没有厌恶,没有责备。
莫德丝塔没有回答,她的表情愣住了,一下子从伤心委屈变成了“啊...好像还不错但我不好意思说...”老男人社会经验丰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孩子对这个家族意味着什么,换言之,这个孩子的血统一旦遭到质疑,他们(他、她还有孩子)都会万劫不复。
所以,为了孩子,为了她能以王子监护人乃至未来小王子的母亲的身份继续在这个家族生存,他们必须到此为止,他们之间不能再传出绯闻。
所以他绝情地提出断绝往来,但当他说“我的儿子不该知道我的软弱”时,明显有一个转头回避的动作,这话里有真有假,他不想让刚回来的儿子知道自己和年轻新晋贵族的桃色绯闻,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继续和她亲近会威胁她和未出生孩子的地位,尤其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他有前科——小卷毛是他的女儿,因此他再和莫德丝塔往来密切只会更容易被人怀疑。
(我私以为他其实可能不太在乎他儿子知不知道这件事,他但凡要脸或者说在乎儿子的评价都不会有私生子了,小卷毛可是比他儿子小啊。
更遑论他跟女主的年龄差了,他刚开始只是没主动冒犯女主,不代表他没那个心思。
)女主直接气炸了,你tm还知道我跟你儿子一样大?????
睡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道德底线啊混蛋?????
“那天是你主动来找我的”“怎么着,这事儿能一个人就做了吗?
(你情我愿,你装个屁!
)”女主真的是气疯了,你居然敢否定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想怎么样?
”他问。
然后,牛逼的来了,不谈感情是吧,好,那咱们聊利益——你把盖娅公主的遗嘱给我找出来,现在换我来威胁你了,我怀着你的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遗嘱你给是不给?
卡尔米内震惊之余,油腻又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脸夸她(这个地方真的油腻),小姑娘果然还是那个拼命想要向上爬的她,始终没变过,再生气也能想办法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他一如既往地同意帮她,并“请”她离开自己的家。
女主走的时候都气笑了,已经气得想不起来伤心了,管那么多呢,反正遗嘱到手,她才能最终安全。
女主真的很聪明,在宣布遗产安排的时候,一招浅显易懂的花钱买人心直接让自己大权在握,成为了目前这个家族的真正掌权人,除了小卷毛稍有不爽以外,每个人都很满意,毕竟拿人手短。
其他人走了以后,他俩的对话也很有意思。
“在那张椅子上坐着感觉如何?
看起来不太舒服。
(你终于大权在握了,开心吗?
不过你好像还不太适应)。
你得多锻炼,不然一阵风就把你吹倒了。
(你太瘦了,多吃多练好吗——一秒幻视健身教练)”“你从来不和我讲明白。
(你个谜语人,说话拐弯抹角的。
)”“如果我是你,我会克制一下搬去海边城市的想法(卡塔尼亚),这真的很癫,我解释一下。
两个原因,其一卡塔尼亚疫情更严重,其二你最好带一个年轻的家族继承人去卡塔尼亚,或许是个男孩,谁知道呢?
小王子能堵住他们的嘴。
那样的话谁也不会来找这个了——(拿出遗嘱信函)”女主直接变了脸色,刚才还轻松温和地看着他,猛然站起,视线立刻聚焦到信封上。
她猛地伸手跨过桌子抓抢信封,被老男人轻易躲过。
他扬了扬信封说到:“公主把遗嘱给了我,她相信我,多可怜的人(她死也没想到你和我有一腿)。
但我会把遗嘱给你,你这个人连自己的影子都不信——”女主愈发开始紧张。
在此之前她没有真正相信过他,尽管他是孩子的父亲,尽管他们密谋谋夺了公主的家产甚至血脉,她还是信不过这个人。
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有无数种手段可以拿捏自己威胁自己。
她生怕此时他利用遗嘱再谋划什么,只能压抑愤怒和紧张面无表情盯着他。
“怎么了莫德丝塔,你怎么什么也不说?
”老男人又开始用当年初见时凝视的目光探寻着她,玩味她的情绪,似笑非笑。
“你恨我,不想让我如愿。
连句谢谢也不说。
”莫德丝塔这个时候是真的紧张了,呼吸急促眼神反复扫过信封,也许她已经开始思忖如果他真的要威胁自己,如何自保才是上策了。
然后,他伸出手,递过信封,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说:“给你”(他在等莫德丝塔情绪软化跟他不要这么生分,虽然提出分手的是他,可还是舍不得)。
莫德丝塔犹豫着伸出手,她害怕他反悔收回,接过信封时专门拿住了他手持的位置想把他的手指掰开。
但他却就这么轻易放手了,遗嘱信封,终于顺利交接。
也终于没有一个实质性的能够威胁她地位的东西流荡在外了。
她的表情有些恍然和难以置信。
就这么给我了?
我就拿到遗嘱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卡尔米内接着说道:“打开窗户,让空气进来,屋里需要透透气。
”转身就离开了。
谜语人其实是在提醒她——烧纸烟大,记得开窗。
遗嘱燃烧的火光中,她又回忆起了曾经,回忆起了那个告诉她卡塔尼亚有海的男孩,想起了跟她有肌肤之亲的卡尔米内,也同样想起了曾经伤害自己的生父。
这三个人,对她来说都是和情欲肉欲相关的男性,小男孩是性觉醒,生父是性暴力,卡尔米内是性爱。
从此以后,无论她当时是否自愿,有没有虚与委蛇,再不会有人可以伤害自己了,终于可以平静地活着了。
而后孩子出生,她有孩子的陪伴,好像获得了全世界,小卷毛或者老男人,在或不在,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小卷毛跟她冷战闹脾气,无所谓随她去吧。
除非小卷毛闹脾气闹到吵醒了她的儿子。
这是全剧里唯一一次莫德丝塔对小卷毛动粗,她强硬而粗暴地拽着小卷毛的头发,不顾她的残疾,把她硬生生拖进育婴室——何其相似的桥段啊,当年她和自己的姐姐产生龃龉,母亲教训她的时候,也是这么粗暴蛮横。
她还在被过去的阴影所笼罩,将自己的惨痛经历在他人身上复现。
现在其实就能看出,她和小卷毛的关系已经从最一开始的同伴、情人、朋友、姐妹,逐渐变化成了母女。
或者说,从一开始,小卷毛就在通过莫德丝塔来看到自己的母亲了,而莫德丝塔也通过照顾小卷毛来代偿童年的自己。
她们两个人都有恋母情节,只不过莫德丝塔的恋母由于爱而不得最终演化为了弑母。
莫德丝塔像当年生母教训自己一样教训小卷毛,无视她的情绪不佳,用暴虐的肢体语言制止小卷毛发脾气。
小卷毛告诉她,孩子、庄园、资产、美好的未来、卡塔尼亚,这都是你的生活,不是我的,而我一无所有。
那一瞬间她心软了,看到了小卷毛的脆弱无助,看到了她对未来生活的恐惧和不安,她不再是粗暴的生母,转而化身了慈悲的养母。
“你是我的所有欢愉。
”是的,小卷毛不止是她的小情人、姐妹、同伴,她同样也是她幸福的投射,在灵魂层面她们已经共生了,是她自己。
所以她会用生母的粗暴对待她,也会用养母的柔情对待她,她们二人早就是同一个生命了。
她最终像个合格的母亲一样安抚了小卷毛,唱摇篮曲时满含热泪抚摸着她的脸颊,在这一刻去世多年的养母也在她身上重生了。
卡塔尼亚时期她决定前往卡塔尼亚,在她终于有权利掌控自己的人生以后,还记得童年的憧憬,想要去看海,那是最纯粹的欲望,没有任何世俗的束缚,没有任何人际的压迫,就只是想站在一望无垠的大海前,与天然合一。
她也很久没有见过卡尔米内了,也许遗嘱焚烧的火光里,也焚尽了他们两人的情谊。
再见时,卡尔米内礼貌热络,同时也克制而生疏,他好像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个孩子,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恭敬且恰到好处地祝贺了新生命的诞生并送上了贺礼,就像这个家族中每一个仆人那样有分寸,他甚至生分到没有多看她一眼,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未见一丝逾越之意。
可莫德丝塔从他出现开始,目光就已然锁定在了他身上。
他们许久未见了,他是孩子的父亲,也是她的“父亲”,纵使亲近不再,她的眷恋却始终未减。
她不顾所有人,一意孤行想要挽留他多待一会儿,甚至主动要送送他——在卡尔米内看来这是在众人面前危险的越轨,他客气地建议她照顾好宾客,也别骑马,毕竟她才生产过——卡尔米内还是没有克制住对她的关心。
而后莫德丝塔依旧固执地骑马追上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在躲我吗?
我以为你还要去工作。
”卡尔米内沉默片刻开口:“你要说的一定很重要。
(不然你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义无反顾偏要追来)”“我要走了,卡尔米内。
我要搬去卡塔尼亚。
”他抽着烟斗,默默吐出一口:“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满含期待和热切地看着他,然而他却说:“你打算带伊波利托王子(莫德丝塔那位面容畸形而智力低下的贵族丈夫)去城里炫耀,在众人面前展示?
”她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缓缓蹲下直视他,想说的话却堵在嘴里未能说出“你怎么能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他声音低沉接着说:“你带着那个怪物给大家看,他们就不会真的去探究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莫德丝塔压抑着愤怒站起来:“没有理由一直把伊波利托关起来。
(他有自由的权力)”“想象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大家看到了他(的畸形),你就失去了(贵族的)权威。
”“你不懂,我根本不想要权威——我并不想做谁的主人。
”“那你想当仆人吗?
”“当然不,既不是主人,也不是仆人。
你在说什么东西?
”他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公主和我都信任你,然而你只是个女人,还很懒。
”说完起身走到树后。
她追上去,气得抓了一把面前的树枝,听到他接着略带冷嘲热讽的语气:“怎么?
你干腻了这些活吗?
(管理家业)”莫德丝塔生气答道:“这与你无关,我就是不喜欢这些工作。
我想学习,我想读书。
”话毕,倔强的眼神死死盯着卡尔米内。
“而且,我要把这里的地卖了(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卡尔米内诧异而生气:“读书?
读什么书?
你要去读书?
”她挑衅地看着他:“对我就是个懒女人,你爱怎么样说怎么说。
”“...我不想继续聊了。
”他不敢相信从这个女孩嘴里说出的这些惊天的离经叛道,思忖片刻说到:“他们一旦知道你想要卖地,消息只要传出去,就不会有人出合理的价格了。
你明白吗?
”“那你买啊,你二十年前就惦记这些土地了,你早就攒够钱了,我说错了吗?
”他差点气笑了,一方面气她算盘都打到自己头上了,另一方面:“你真的很聪明。
但是——”他接着说:“我从来没有偷过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我靠工作赚得一切,而王子和他那些儿子们——我不想说死人的坏话,他们整天不务正业不是读书就是看星星——干活的只有我。
”她不想再听这些解释和争论了,终于说出了最想问的话:“你会去卡塔尼亚吗?
你会来看我吗?
”她湿润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期待。
“我去城里能干什么呢?
”他转头看了一眼广阔的土地,“我是乡下人,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就不打扰你继续你的生活了。
”她不舍地靠近他,想要抱住他然而被他轻轻推拒:“别动,小姑娘,别这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嘲讽和冷漠。
他粗糙而有力的手轻轻摁在莫德丝塔的锁骨上,拒绝着她的亲昵却也留恋着也许是最后和她接触的时光,缓缓开口:“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漫无目的随心所欲了。
”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悲伤而无措。
他望着她,像望着自己即将远航的孩子,开口说道:“——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女孩,看着她的脸颊眷恋地蹭着自己的手背轻声说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你只要安心就好。
把这一切都忘了(忘了你的遭遇,忘了你做过的所有事,忘了我们,忘了我。
)——”许久他终于说:“卡尔米内已经忘了。
”说罢,狠心骑上马走远。
莫德丝塔眷恋而不舍地遥望着他,泪水悬而未决,他骑马到了田间,却还是回首向她致意:“随时听候您的差遣,我的公主。
”她背过身,悲伤、不舍、眷恋和湿红的眼眶,也随着两人的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卡尔米内爱她吗?
显然是爱的。
他们的感情始于最原始的肉欲,逐渐转为互相纠葛的情欲,他喜欢这个年轻的肉体同样也爱她机敏的智慧和向上攀爬的生命力。
尽管他们争吵,但争吵后仍会和解,就算不理解她想要读书的想法,却也未曾真正阻止她的计划。
而到了最后,他用放手成就了他们之间感情最深沉且真挚的时刻——是包容的爱意,宛如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他在为她考虑,考虑她的难处理解她的欲望尊重她的本心。
是的,尽管他并不知道莫德丝塔对他背德的恋父情结,但在故事的最终,阴差阳错他还是主动成为了她理想中的父亲。
他对她的爱有底线有分寸,在需要放手的时候放手,成全她的海阔天空。
而对于莫德丝塔来说,卡尔米内是情欲的载体,是恋父的容器,也是平静和安全的归属感,他们之间独立又共生,催生出偌大庄园里甚至说是莫德丝塔整个生命中极为重要的记忆。
她再次拥有了迟来的、无条件的父爱,然而在获得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
她的泪水不仅为失去情人而流,更为失去“父亲”而哀悼。
终后来,车行至卡塔尼亚新家,她甩下一大群乌泱泱的只知道关注新生儿的贵族们,独自一人漫步在陌生的卡塔尼亚街道上,她走进了教堂,看到了曾经圣母和她讲过的断绝人欲的画,恢弘的管风琴声像在审判过去的罪孽,她茫然无措跑出礼堂,在一群修女的注视中,在路人嘈杂的叫卖声中奔向下一个地点,那是小巷深处底层人盥洗衣物的水塘。
她像误入密林的雏鸟,既偷窃了贵族的身份,又不再是底层人,她不归属于任何一个阶级,但这也是另一种自由——她只属于自己。
峰回路转,在下一个转角,她步入长长的昏暗的拱廊,拱廊的尽头,是海。
是她小时候梦寐以求的,卡塔尼亚的海。
她的一切遭遇,一切欲望,一切罪孽,一切善良,最终化作了咸咸的海风,裹着衣袍,拥抱了最初的自己。
看海是海,看海不是海。
看海,还是海。
作者注: 写完这篇冗长的分析,我必须坦诚,我对莫德丝塔与卡尔米内关系的深度共情,部分源于我自身对‘理想父亲’意象的理解与渴望。
卡尔米内身上那种混杂着权威、智慧、克制、包容乃至无奈的特质,以及他对莫德丝塔那份复杂深沉、最终化为放手成全的‘爱’,精准地击中了我内心深处的某种图景。
这份私人体验,无疑放大了我对剧中莫德丝塔情感逻辑的敏感度,让我更能体会她在卡尔米内身上寻求的,远非情欲或靠山那么简单,而是对一种迟到且注定失去的、无条件接纳的终极渴望——这份渴望,根植于她破碎的童年,却也映照出人性深处普遍的匮乏。
正是这种共鸣,驱使我试图去理解而非评判这段充满争议的关系。
本文的分析,是我试图将这份私人感受,转化为对剧中角色动机的公共解读的一次尝试。
并非道德辩护,而只是我个人情感体验的流淌。
还望理解我的过度感性。
女主有两个名字一个代表了上帝的面孔一个代表被诅咒的人(其实就是恶魔或者说人性本恶的那一面)女主的思想解放来自于性这一点和《可怜的东西》有点相似 这种怪诞口味对于欧洲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或者是这种禁忌的伦理纲常和西方神学隐喻更加适合戛纳口味或者说是西方口味 一切的源于是不小心打碎的火灯 烧死了给自己交欢的父亲和把自己因为不刻意弄死的小羊(西方羊是恶魔的象征隐喻恶魔的欲望)绑在烈日下的母亲 以及肥胖的妹妹 然后从两个面来诠释女主不刻意融入一个西西里的伟大家族并且夺取最高权力的故事 而这一切的基础来源于女主在修道院里面得到了来自圣母的宠幸却又因为得不到圣母的爱心生恨意杀掉了圣母在这之前女主从未听到过神召 在窗前强奸了上帝 个人觉得其实这一段的故事更多的是在讽刺西方神学极度伪善的面孔 以及神学一直对于人性的压抑导致女主的性格 对于男人的恐惧和畸恋来源于父亲 但同时又渴望同性之间纯洁无瑕的爱 能让自己保持所谓真正的纯洁之身 其实一整部剧看下来都是因为女主有着天使的面庞和来自圣母的光环以至于在所有的交际里面女主都可以走的极其顺利以上一切也就是代表了所谓女性自由解放的条件 而这个解放的过程需要 犯下许多罪过 或者说要感受其中的罪过 要杀死残忍的母亲 暴食的妹妹 禽兽的父亲 伪善的圣母 贪婪的司机 还要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一个好色的老头 还要和一个瘸腿的公主相爱 嫁给一个丑陋的王子 熬死可怕的王后 基本所有的西方神学隐喻全部拉满了 这就是所谓的七宗罪吧 而这一切带来的才是权力的中心 努力了这么久用了这么多的计谋到了最后女主来到了一个上流的城市 人们却不会认一个农村出身的所谓公主 留下的就是看着那向往自由的海笑了一笑 这才是最终的困境 所有努力得来的一切 都因为姓氏和性别一切一场空 到头来女主还是一个连自己影子都不会信任的人 或者说女主得到了一切又没有得到一切 这些斗争早就撕掉了她伪善的神学面孔 留下的就是彻彻底底为了利益而活的人性 这种格局才是导演想要表达的内核然后就是女主角的表演真的就是太牛逼了 打光和置景和《燃烧女子的肖像》真的可以pk了 总体来说不可多得 其实这些东西才是西方历史的灵魂这种口味中国人是抄不到的没有这种底蕴中国人没有所谓的神学信仰到头来就无法去讨论其中的思哲和自身生活的那种交集 这种关于禁忌的伦理和压抑的人性其实往往更值得去讨论 关于兽性和人性和神性的那种矛盾 才是人性的结合 也算是哲学的一个终极命题到头来就是看到了 也不理解 因为这才是人
戈利亚尔达·萨皮恩扎的原著《欢愉的艺术》是20世纪最复杂、又鲜少被大众所识的文学经典。
小说本身即是一部被禁二十余年的“道德异端”(1976年完稿,1998年法国初版)。
作品糅合黑色成长小说、阶级批判戏剧与存在主义喜剧,却又远非女性主义那么简单,它的主题是自由,贡献了既被预设的命运驱使、又无法摆脱本能的牵引、在理性与欲望的博弈中走向宿命冲突的一代恶女。
意大利导演瓦莱丽亚·戈利诺野心勃勃的改编剧集并未机械复刻文本,而是提炼其核心矛盾:用身体的越界作为武器,刺穿父权与神权的合谋。
莫德丝塔的台词“我总在窃取欢愉”成为贯穿全剧的行动纲领,这种“不忠”恰恰是对原著精神最锋利的继承——拒绝被规训,拥抱道德模糊性。
执掌导筒前的戈利诺演员出身,最出名的角色是《雨人》中阿汤哥的女友,还参演瑟琳·席安玛的《燃烧女子的肖像》。
这段经历启发她构建出剧中女性凝视的颠覆性框架。
不过,《肖像》中是通过“互视”构建女性同盟,用古典美学包裹反抗内核。
戈利诺则让莫德丝塔的凝视充满侵略性。
当修女莱奥诺拉教她观星时,镜头从星空急推至莫德丝塔瞳孔特写——这不是平等的情感交流,而是猎物对猎人的锁定。
席安玛的火焰象征精神的永恒燃烧,戈利诺的火焰(开场焚屋、结尾燃烧裙摆)则是暴力的循环,揭示反抗的代价从不是升华,而是异化。
近年来意大利优秀的女性主义主题的作品频出。
《欢愉》虽晚,却未必望其项背,由此更见原著的扎实与洞见。
意大利女性主义艺术已超越早期对压迫的控诉,转向更复杂的权力解构。
这种迭代既是本土历史伤痕的当代转化,也为全球性别政治演进提供了意大利样本。
在《我的天才女友》中,费兰特笔下的莱农与莉拉通过知识实现阶层跃升,其反抗始终在社群关系中缠绕;而《欢愉的艺术》将镜头聚焦于孤狼式的生存战争。
莫德丝塔的“恶”剥离了历史使命感,成为纯粹的生存本能:她毒杀阻碍者时那句“我爱你,但我渴望活着”,与莱农在婚姻中的妥协形成残酷对照。
前者是丛林法则的践行者,后者则是体制缝隙中的策略家——两者共同撕开了意大利社会变革中女性命运的两种剖面。
《还有明天》以1946年意大利主妇迪莉娅的觉醒为轴,用黑白影像书写日常抗争;《欢愉的艺术》则采用新古典主义哥特美学,将西西里庄园变成人性实验室。
前者相信“明天”的可能性,后者彻底消解希望叙事——莫德丝塔爬上权力巅峰后走过空荡长廊的5分钟长镜头,宣告阶级跨越的虚妄。
两者如同硬币两面:一个在琐碎中寻找微光,一个在宏大中解构救赎。
《欢愉》的突破在于它拒绝为暴力赋予正当性。
当莫德丝塔将修女推下钟楼,导演用慢镜头捕捉修女坠落的裙摆与惊飞的鸽群,配乐却是圣咏合唱。
这种美学化的暴力不提供道德缓冲,迫使观众直面人性深渊。
相比《白莲花》用讽刺消解阶级矛盾,本剧让剥削者(贵族)与反抗者(莫德丝塔)共享同一种精神畸形——布兰迪福蒂家族的衰败与莫德丝塔的崛起,不过是同一套权力逻辑的循环。
它颠覆了古今文学中“疯女人”的范式:莫德丝塔的“恶行”并非被动受害后的癫狂,而是主动选择的生存策略。
这是近年来首次看到一部意大利作品如此彻底地放弃表现女性形象的教条,同时,还没有简化历史,甚至勇敢地借“西班牙流感”来怀古喻今。
《欢愉的艺术》的先锋性不在于“恶女”设定,而在于它取消了对暴力的道德审判。
当莫德丝塔最终伫立海边,镜头从她的背影切至童年焚烧家园的闪回——没有救赎,只有永恒的灼痛。
这种冷酷颠覆了《天才女友》的成长叙事、《燃烧》的浪漫抵抗、《明天》的希望寓言,将女性主义叙事推向更危险的实验场:当反抗本身成为暴力的延续,自由是否仍是可能的命题?
戈利诺的答案藏在火焰余烬中——撕开伪善,便是真相的开始。
(067)
反复看了几遍 也许从女主一开始进入教会时就让圣母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幼年的女主吃饭时不遵守礼仪 圣母说这个女孩真贪吃,但是却笑意盈盈圣母在层层的社会规则中被禁锢,而女主因为在西西里岛出生,从未被教条浸淫圣母在争取性自由的时候被父母送到了教会 被礼教围困 骨子里崇尚自由的她虽然被洗脑 但潜意识中也许只是暂时封存了这些 女主就像一束光 让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圣母演员被采访时曾经说过 圣母是一个失败的革命者,所以圣母曾经革命过,为了自由,又也许是为了爱我认为她对女主的喜爱 不仅仅是因为女主与自己女儿一般大 想要释放自己的母爱,在与女主不断的接触之后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想要拥抱曾经的自己 虽然她不断的被压抑和自我压抑,但是仍然难掩自己重新被激起的情绪和情欲 ,甚至情不自禁的在和女主同床共枕时自渎 因为女主让她想起了圣母光环下真正的自己,被沉重的历史压抑的人性
喜剧片
7.8分
披着恐怖片的探案片
纯诈骗...
影片的音效依旧诡异吓人,但剧情还是有点差强人意,这次讲的爱国情怀公主复仇剧,刚开始半小时还不错,挺吓人的,值得一看~
没吃过的可以吃一下。
非常棒,很久没看到能把无厘头喜剧片创作的这么搞笑的电影了
💩,不信自己去看一下
今年第25部影院看的电影。有几处跳脸还可以,好久没看古装片了。
这才真正意义上中式恐怖的精髓虽然前作比这个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