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所有我觉得极好的电影,到头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它。
其实香港人没什么文化,我都觉得搞不好还没大陆的文艺界强。
(呃毕竟大陆人多么。。
)提起香港电影,我觉得能拿出来说的也就三类。
第一类是几十年前的武打片和几十年后的黑帮片。
现在流行象拜神一样去拜那些武打片,认为它们是香港电影的经典时代和黄金时代,认为现在的香港电影不行了。
这些邵氏的武打片的海报上经常印有特大的“sb”标志。。
其实你说这是黄金时代,本身就是对香港电影的一种骂街。
就好像我夸你,说我觉得吧,你最好看的时候,就是你小学时做第七套人民广播体操那样儿。
杜琪峰和刘伟强的黑帮片确实挺好看。
这大概代表了现代香港商业电影。
第二类是王家卫,就只有他一个人。
我个人是很喜欢王家卫的。
可是几年过去,每一部戏看下来,就会觉得,王家卫拍他的感情,他的追念是拍的很精深,可终究是小了。
他的整个风格就像是梁朝伟,小小的一个,给人印象很深,但也止于此了。
《蓝莓之夜》王家卫尝试突破,现在看来是有些失败的。
第三类是陈果以及一个近现代的团体,这个团体可能还包括许鞍华还有那个《麦兜》的导演叫袁什么的我忘了。
这个团体的电影中有现实的烙印,它们最常用的烙印就是香港和中国这个事儿以及香港和西方这个事儿。
他们处理这个题材处理的相当精炼以至于形成了一种风格,在这种风格中,政治,社会,感情被溶在一个故事中讲出来,就会相当的好看。
可以说在陈果的妓女三部曲里和《麦兜》的前两部中都有这样的溶合。
《香港有个荷里活》我觉得是其中最成功的。
通片冷静的镜头,通片隐喻,通片谐谑的步调。
猪与人,大陆与香港,大磡村与好莱坞。
以及,以及以及,最为重要的,除去它就会显得生硬的,继承自《榴莲飘飘》中的那种一种对人本性的温和的渲染。
最后细仔跑去屋顶摇着写着大大的“走”字的旗子,那个桥段真好看。
这个电影是这第三类电影的巅峰作品。
之前之后,都不会再有作品可以超越它。
因为,实际上这第三类同第二类有相似的问题,它毕竟还局限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下,是一种生活经历的单纯感慨。
只不过这种感慨,被更好的和其他主题融合了。
那么,陈果,妓女三部曲的第三部,在哪呢。
黄又南插周迅那段怎么脚都泡在污水里,不会感觉不舒服吗。
周迅勾引烤猪的胖子真够胆啊,也不恶心,够骚。
其实蛮阴险,自己16岁把对方精液留下敲诈告对方骗5万港币,害的皮条客黄又男手被砍。
连杀猪一家也不放过,阿细还是她好友,就为去美国。
朱老板因为敲诈生气不小心把自己的女伙计推到钩子那叉死,只好把她分尸喂猪。
周迅去了美国,留下一群悲惨的人和事。
两个被砍手的人捡到对方的手接上去,变成一个人两个左手一个人两个右手,但一个后来又砍掉了,一个却用的不错
其实这是一部政治片,很有心机的政治片。
而且这部片子必须由周迅来演,就算不用周迅,也一定要由一个操普通话得内地女子来演,因为这个角色是一个北姑,一只鸡。
片中,周迅分别对不同的人用了不同的化名:东东、小红、芳芳。
这样的话不难看出导演的其中隐喻了吧。
根本就是很有政治指喻的。
片中周迅饰演的妓女,来到香港一个小村落,给了这些饥渴的男人一点小甜头。
其实,强哥、朱老板、阿细、阿细他哥哥、还有那个peter都分别代表着香港社会对大陆的一种态度,一种意识。
阿强反叛、不受约束;最后被砍断了手,接回来的是两只左手,“左手”这个不言而喻了。
朱老板好色、软弱,自私,被勒索敲诈的时候也只能逆来顺受。
阿细是愚昧天真的,直到最后一刻还对她的东东姐姐死死拥护,不错,大陆就是需要这种愚忠型人才,给你个荔枝,分你快烧肉,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在党中央看得到的地方树立自己的旗帜,迎合附和就够了。
当然,如果能再立一下攻的话,那就更加能得到青睐了,后来东东寄来的明信片上就指定给阿细的,说“谢谢”。
至于阿细的哥哥,可以理解为那类政治立场不坚定的人,最终抵不过妓女的诱惑,最后当然是叛变了呀,噢!
不!
是归顺。
而peter则是那种有能力的实干家,又能干又听话,甚至应该说他们是一伙的。
大家是“朋友”,受了“朋友”恩惠,当然也不得白受,朋友有难当然得两肋插刀咯,最后人家可是立了大功的。
果然,在党的春风阳光下沐浴成长,心还是向着党的。
多少能理解导演的想表达的不满和压抑的愤恨,尽是讽刺的讥言。
片名叫“香港有个荷里活”,可是Hollywood根本不是香港的,是美国的啊。
这样一栋豪华的公寓坐落在平民区及眼的位置,未免显得太格格不入了,有点突兀,有点拗口,就像周迅操着撇脚的广东话一样,总是让人起鸡皮疙瘩,心里发笑。
这样的“荷里活”不是豪华公寓,是一座强压的五指山。
还是只有港人可以治港,其他地方生搬硬套过来的东西在这座寸金尺土的小岛都是无用的,越发显得突兀生疏罢了。
这部电影很讥讽,根本就是一部自嘲的玩笑把戏,不明其中的大陆人看到诙谐肥腻的胖父子会大笑,看到丑陋的母猪会笑,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笑正是导演开的最大的玩笑。
冲着周迅来的。
开始还真被她骗了,在暗夜下,月光里,盘山路旁的水渠,车灯都照耀得到的地方,做皮肉生意。
似乎肮脏无耻还有些下作,但是月夜下她的眼睛纯到发光,无所顾忌地抓着内裤爬山,对皮条客说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呀!
几乎就要相信这是个纯情的女孩子了,周迅怎么看都不像嘛。
跟小胖做朋友,只为支使小胖去买东西的时候勾引胖得像座山的大胖。
肥肉夹杂着汗水的欲望,让人同情又犯呕。
同样对红红有幻想的老胖,半夜听到秋千晃荡的声音,窗外一身红裙的红红像鬼一样飘过,好不吓人。
荡上秋千代表着已做了欲望的奴隶,晃晃悠悠的秋千像膨胀的欲望一样让人不着地,飘飘然,其实岌岌可危,那么笨重不堪的身子承载不住隐秘而强烈的欲望。
接错断手这个点设计得很巧妙。
绝妙的讽刺。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还以为说的是大小、样子。
断手就算续上,也沦为摆设,没有实际用处不说,还膈应人。
与结尾的司机对应,好笑又心酸。
结尾的误杀不知意义何在。
梦、霞晕、一段想念 无非是叩响内心深处 几句深沉的对白 “兰兰去哪里了呢?
” 有一天不经意地回到母校 一个更小的女孩坐在 兰兰曾经用过的桌椅上 桌子上新添了几块墨渍 我敢说那墨渍、那黑的眼 都象极了兰兰,在这里 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去找 有次一个老人冒失地告诉我 “至于你说的兰兰,真的 我好像在南方看见过,一个酒楼里 喝醉过酒,只要你去找 说不定还在那里哭泣……” 我利索地翻了翻白眼 对这件事物本身的疑惑 为无人称的自我,一两段 消褪了的空白,都让我 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首歌 “有些花焚着,似乎向一切 挥别了所有预约着的香气 所余下的残灰和着目光 一起消瘦,颤动不已。
”
“一个人有一个左手就够了,要两个干什么啊?
” 周迅在地道里,拉起强哥的右手,带着他奔跑走开,转过头的时候那么迷离的眼神那么美好。
她靠自己的身体的陷阱为自己的梦想赚取资本——这种资本显然也是利滚利的。
陈果作为一个总是喜欢表达关于香港这个城市的特殊景象的导演——确实,香港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城市,光怪陆离的程度远远的超过了上海——作为一个狭小的地方,它往往容易把人的心灵也变得扭曲起来。
电影中有很多地方就展现了这种扭变,即便在电影中他们并不那么明显,甚至多数情况下看起来还非常的顺畅:朱老板把雇来的女工分尸给“娘娘”吃,不停更换自己造型的妓女阿女(她的名字都那么好玩),会因为砍错人而重新砍一遍的黑社会,称自己为“魔术师”的而要让猪产下Baby的大陆魔术师,有两只左手的强哥和有两只右手的替罪羊男。
这些情节都是非常的荒诞,然而却为电影增色不少。
另外,陈果在悬念方面的功夫让这部影片有了些悬疑片的幽默感。
你曾经俘获过孩子的心吗?
我没有。
我不是会讨孩子欢心的人。
我的妹妹她很会掌控孩子。
她会给他们好吃的,她会陪他们玩,我想大部分的孩子都愿意跟她在一起。
而电影里的小男孩,他妈妈跟人跑了,他的世界里只有烤乳猪和爸爸哥哥。
有一天,有一个漂亮的姐姐走近他,他自然就愿意相信她。
到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救她。
你看,就是这样的。
可是到底要如何接受胖子的身体。
我常暗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跟胖子在一起。
我一直坚持着。
虽然自己也算是小月半。
我想东东一开始也不是能够随便勾引男人的女人。
可慢慢就成了这样。
片子里的几个胖子,他们一开始也是这样吗?
绝对不是的嘛。
有时候,我对着镜子。
问自己。
我怎么长成这样。
我清楚答案。
慢慢的。
就这样了。
你也不希望是这样。
可就这样了。
虽然不希望,可控制不了。
胖子也是。
当我满身膘的时候,我自己是一点点才发现的。
习惯多么可怕。
习惯成一个胖子。
习惯成一个妓女。
C+/ 第一部陈果。
人食猪,猪食猪,猪食人,猪育人,猪即人。
荷里活俯瞰大堪村,五指山下的蝼蚁众生像。
断手再续却是两只左手,“虎头蛇尾”含泪斩断,十八岁的自尊泪雨飘零。
二十多岁的周迅嫩得能掐出水儿来,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妖异邪魅。
关于欲望的多重变奏,那是一种剥夺了映照自我存在之“爱”,单纯宣泄着原始而压抑的性之欲 ,三个男主都是色中饿鬼,以不同的方式被东东红红轻易捕获,吞食,吐出骨头。
寻猪公、寻北姑、寻左手,每张出示的启示都无疾而终,棚户里竟然没有社区生活和组织性,失猪无法通过邻里帮助找回,体现了穷人之间的相互敌对。
故事比较简单,北姑上海女港漂采取利用互联网和肉体搞诈骗,从假的荷里活广场一举跃升至象征高贵阶层和地位的好莱坞,影片最后周迅背着双肩包青涩的笑容让人想起鲁迅的娜拉走后怎样。
棚户区铁皮屋顶上的摇旗呐喊配以古典戏剧梆子腔,悠扬别致,看似毫无疼痛暗示,却布满黑色的荒诞菌斑。
影片结尾,大堪村的居民往外搬迁,朱仔记的三人一猪也走了,城中村成为历史,就算换了一片土地,众人的前途仍然未卜,那飘荡的欲望仍然永世长存,继续发生在别的地方,别人身上,这是蝼蚁众生的残缺,是永不餍足的爱之匮乏。
这部片子流露出了黑色幽默,但有些桥段又实在令人反胃,特别能引起生理不适。
整个片子其实具有两重视角:一重视角是周迅“东芳红”的,镜头追随着她的身影,以她的观察角度展示着城市化进程下新旧并存的香港。
最开始这种视角呈现出来的一种出来乍到者充满着新鲜感好奇心的窥探,后来却被证明是为看似无意却有所图谋的野心勃勃的“酝酿着坏水”的目光。
另一重视角是朱记一家和黄的,是香港小市民的视角,更是香港的视角。
整个故事就在这两种目光的交织和切换中展开。
着周迅的角色东芳红是作为北姑亮相的。
北姑这个身份除了“南下的‘卖肉’女性”这层本身含义,更是象征回归前后的香港经济、郑智乃至本土文化氛围被大陆侵略、破坏的符号,再加上这里周迅角色的名字附带的强烈暗示,更表达了一种对郑智意识形态渗透的抗拒。
黄志强和周迅角色、朱家和周迅角色,一开始的关系和谐中带着点温情甚至浪漫,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底下隐藏着赤裸裸的欺骗和利用,乃至最后朱、黄发现真相,关于周迅角色的梦想全部破灭。
这也是在隐晦地表达导演对大陆和香港关系的看法。
最激烈的明晃晃的控诉则集中在黄这个人物的命运身上。
黄因为东芳红被砍掉了右手,在大陆医生处又接上了一只左手,这样他就被迫拥有了两只左手。
这是在暗喻香港被迫放弃了“右”,在“右”上加“左”,只能左而又左,表达了导演对一国两志后香港命运的怀疑和悲观。
黄求朱砍断他新接上的左手,表示他主观上想要断绝他和左的关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愿意“壮士断腕”,要求朱帮他砍掉左手。
有意思的是,事实证明这只左手并没砍断,并且还令人啼笑皆非地灵活好用(没想到本以为不会有好结果的“左”的路线竟然走通了),甚至能握紧方向盘(掌握自己的方向)。
这里肯定了这只强行嫁接上的左手的用处,却透着十足的无奈:新接上的左手并没像黄以为的那样没有用,反而还很好用,但这种好用恰恰成了吊诡之处——即便这样行得通,甚至正式由于行得通,港亦不港了,港的身份迷茫反而加重了。
东芳红一开始住在荷里活,一直强调她好想去美国的荷里活,最后真的去了正牌荷里活——好莱坞,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暗示,在港人眼中“左”的大陆,其实又是对立意识形态的右路线的追随者。
这种曲折的自我否定和相互否定,似乎反映了导演对大陆的复杂心态,以及大陆由此对香港的“强行改造”的抗拒、愤恨和无能为力。
东芳红在这个故事里就是披着一副纯良无害外表的潘多拉,搅乱了这个最后一块旧小市民香港土地上的平静,破坏了毁掉了这里居民黄河朱一家的生活;而这个强盗反过来扮成受害者,勒索这些真正的被害者。
其中蕴含着的导演的怨念简直要冲出屏幕扑面而来猪也是本片另一重要隐喻。
朱记是买烤猪的,自己也养着猪,顾客们也吃着猪,这一方面表现着“五指山下”残存的最后一丝传统的小市民生活,另一方面也道出了小市民之间相互维系靠彼此维生的关系。
后面猪走失,回来以后身上写满了字,其中最大的两个是“国”“皇”,还有隐约可见的“新中”之类。
被写字前的猪只是市井小民的化身,卖猪者朱记姓朱,谐音猪,他们是猪猪也是他们,挣扎在作为城市化象征的“五指山”污秽肮脏破旧贫民窟里,活在底层却又自有一番乐趣。
大陆医生要拿猪做实验,看看能生出什么来,暗示着拿香港试行一国两志;猪走失了,也意味着小市民的迷茫心态和香港的迷失;猪自己找回家,身上却被写满了字。
字肯定不是猪自己写上去的,是有人写上去的,猪成了神秘写字者行为的被迫承受者;结合字的内容看,更像是香港被迫接受了大陆(新 中 国)的盖章。
猪吃了大陆婆,明显意寓着国家队个人的鲸吞蚕食,大陆吃掉了大陆人,下一步就是来吃港人。
所以朱爹在梦到大陆婆、发现猪娘娘爬上床时那么惊恐,又在后来把猪“束之高阁”。
结尾朱记一家人被迫离开小街,象征着旧香港的失守;他们的车后面还带着猪,则表示还是割舍不下。
朱记开车走了却没交代去往哪里,这种“流离失所”“离乡背井”也透着“港人应该往何处去”迷茫;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东芳红周迅却成功地抵达了美国的好莱坞,这个安排颇有一点中国借着香港这块跳板终于得偿所望走上世界舞台的意思,只是得到好处的是大陆,而真正的香港却被弃如蔽履,前途未卜。
这个电影还是很有意思的,然而导演的个人情绪宣泄过于刚猛激烈,有些地方稍嫌失控;加上很多地方符号化意象化严重,呈现和思考又不足,影片整体表意难流于偏激和破碎
18岁的阿强,脸上稚气未脱,已经被人叫做强哥了。
他的职业是在大厦旁的香港村庄里为妓女们做“经理人”,却对网上一个叫上海天使的妓女红红动了心,大概他觉得这个北姑脸上有着香港女子少有的清爽吧。
第一次性交易,他心里竟然生出些羞怯。
可是那晚他的心情应该很愉快,夏夜的晚风微拂,灯光迷离,红红当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一起看香港的夜景,想象高不可攀的大厦永远超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我想,这会是个爱情故事,两个浮世中无依靠的孩子相互取暖,为他们的梦想,分分合合。
肥伴阿细放学的时候遇见了漂亮的东东姐姐,他带姐姐到朱仔记吃乳猪,荡秋千,姐姐请他吃汉堡和荔枝,他们做了朋友。
虽然东东其实是个妓女,但这丝毫不影响老朱和阿细对她的喜爱,这个女性缺席的家庭太需要东东活力四射的笑了。
认识了东东,老朱的生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像个少年似的梦遗,肥胖的身子荡着秋千,欢畅大笑。
我又以为这是个温情甚至矫情的故事,灰色生涯里的人们彼此安慰,快乐飞翔。
破旧的棚屋究竟负担不起老朱沉重的身体,薄薄一层屋顶还是塌了,轰然坠地,我的猜测落了空。
阿强为那一夜付出了一只右手,老朱也遭勒索破财,甚至杀了人。
红红还是东东?
不重要了,那几个在生活底层消磨光阴的香港人,在陈果的镜头里,不过就像朱仔记的乳猪,早已掉入她的烤炉,通身红遍,油脂耗干。
陈果还是那个陈果,没有理会观众温情的诉求,一路仍是少年中秋乱刀披风,刀风所及,人情炎凉,一地狼藉。
以前看陈果的香港时,我会想到杨德昌的台北和马丁·斯科西斯的纽约,比之他们,陈果更冲动些,画面晃动,声音凄厉,生活在后现代都市的他,在纪实风格中融入了波普文化的因素,而且因为年轻,神经新鲜而脆弱,大开大阖,砍杀和抒情都力道十足,不加遮掩,往往使人措手不及。
忽然一年镜头里的少年香港断奶之后,内敛温厚,像那只其貌不扬的榴槤,闻起来臭哄哄,却让人总有回味。
到这部新作,渲泻和抒情都没有了,味道怪怪的,似乎在哈哈镜里来看新世纪的香港,比如通过那只迷失游走的猪,比如通过在即将拆迁的大磡村拍照怀旧的人,试图尽量客观,脸上却表情怪异,心头五味杂陈。
他的香港为什么总是和我们从其他人那里看到的不一样呢?
老朱的小屋里电锯声响起,镜头缓缓摇过大片杂乱无序的棚屋,傲慢耸立的荷里活广场,在太阳下像是失语的庞然巨兽,然后是那只吃人肉的猪,和正在转动的搅肉机。
比起感情的克制,《香港有个好莱坞》更大的变化在于它的黑色幽默,陈果开始懂得影像符号的象征作用和荒诞的力量,尤其是荒诞感,在一向以载道言志为己任的中国主流电影中尤其难得,也许还是因为香港文化特有的后现代特征吧。
其实在他以前的作品里我们已经见到了某些黑色的成分,比如《今年烟花特别多》开头洞穿的人脸,西瓜炸弹,那场劫匪撞车的荒唐抢劫。
只不过,那时候,它们更多只是作为电影语言的一部分,这一次,荒诞则成了陈果认知和再现现实的方式。
先看地点。
故事发生的大磡村,可以称做香港的农村,旁边就是荷里活广场的摩天大楼,两种物质文明的对比,显现出欲望对人性的强大塑造能力,这个善恶交织的村庄,那一丁点毫无功利色彩的善意只存在于阿细的天真里,其余的,只是荒芜和欲念,苍蝇嗡嗡,懒洋洋地在猪油一样凝滞的空气里拼命扇着翅膀。
北姑落脚大磡村,棚民向往摩天楼,香港念念不忘大洋彼岸的好莱坞,欲望永无餍足。
电影里有一个绝非可有可无的角色,那头叫娘娘的猪。
这头猪俨然是老朱家的第四口人,同一屋檐下,同样喝酒吃肉,满身画着代表五千年古老文明的汉字符号在香港的街头流浪示威竟然毫发无伤,更搞笑的是,无照医生还打算给它人工授精,为老朱生子。
异化的猪是否象征异化的香港,假如它真的生出baby,那就是香港的新人类?
在欲望里迷失,大厦和棚屋原也没有多大区别。
再看人物。
改变了几个人生命轨迹的大陆妓女,究竟是上海天使红红、东东姐姐还是骗子芳芳,这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那些名字只是一个个欲望的符号,到了真正的好莱坞,她必定会有更多新的名字、新的欲望,这不过是当代人的欲念写真罢了。
阿细一家,胖子陈果特意找了另外三个更胖的胖子来演,他们已经胖到我们不可能当正常人来看待,老朱和阿明严重地性饥饿,生活的重心是吃,吃乳猪解决肚子问题,找女人、登陆色情网站解决下半身的问题。
固然他们并无伤人之心,不过本能地寻找一点卑微的满足而已,而最后被那个叫做命运的荒诞之手牵着去砍人、杀人,何尝又不是出于本能呢?
阿强由于一夜情遭勒索,被砍了右手,大陆来的无照医生竟然能断手再植,不料自己的右手没找到,平空多出一只左手来,虎头蛇尾的纹身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有手的痛苦比无手还要甚,所以他宁肯让阿明再次砍下那只荒诞的手。
青春的错位、心理的错位在陈果以前的作品里都曾让人叹惋,而今,身体的错位落到实处,眼见得一天天生长,终于长成畸型。
两个挥旗的桥段也让人印象颇深。
第一次更像是孩子间的游戏,胡子拉茬、五大三粗的老朱兴致高昂,找一面红旗攀上屋顶狂舞,幸福胀红了他的脸,直让人不信这样天真的举动会来自一个成人,锣鼓热热闹闹响着,似乎在调笑他不知不觉间已主动将一只脚踏进陷阱。
第二次,阿强和阿明去杀东东,阿细用红颜料在白床单上写上大大的“走”去屋顶挥舞,给东东姐姐报信。
在咚咚锵的京戏锣鼓声中,恍如一场喜剧上演,只见一面白旗在高低错落的棚屋上游走,后景一排排突兀的大厦,阿细的纯洁和无辜如此微弱和执拗。
如果说电影里有纯粹意义上的受害者,那就是阿细,是一个孩子干净未染的心灵。
电影里有趣、荒谬之处仍有很多,刚开始猪身上的印章化为字幕,寻猪和寻手的启事,猪变为老朱的大陆女人与他同床共枕,小混混们讨债却砍错了人。
可是因为陈果眼里的现实一向都太过沉重,他的荒诞也无法让人轻松,越到后来,笑声里越泛着冷意,他骨子里原来的那股狠劲还是透了出来,甚至越发得狠了。
出道数年,拍片5部,最初毒火攻心的感情蓄积借香港三部曲这付猛药发完后,他冷静了,但锋芒依旧,仍异常难得地坚持走自己的路线。
其实我个人并不很喜欢这部片子,它的黑色成分在影片里仍然只是一个手段,陈果并没有让电影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可它放在其作品系列里体现了一个导演的逐渐成熟。
他不再依赖最初的愤激,而是开始面对平庸生活的荒诞本质,并尝试用荒诞的方式呈现。
而我对有荒诞感的艺术家总是有些好感的。
有多少人会像中秋那样用最激烈的方式与生活作别?
他们帮更多的人发现生活的荒诞之处,用荒诞和幽默抚慰创伤,保存自尊,消解我们被灌输的那些所谓崇高的意义,我不知这能不能让生活重获意义,但起码可以让我不再轻信和盲目乐观,并有力量忍受。
我想,这应该是我对他仍然有所期待的理由吧。
电影质感不错,情节也挺有意思,可惜站了个伪基层立场,某些政治隐喻让人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像这样的港独片子怎么打得了高分,一些塑造岂止是想恶心北边,连着香港一起恶心了。某种程度上还不如一路向西耿直,反正都是一路货色。
两说吧,如果当做一般的剧情片看,很难想出陈果会拍这么一个小格局的黑色幽默片,而且感觉不对。如果当做政治隐喻片,97都过了4年,还黑大陆也太没新意了吧。不过小鹿一般的周迅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原来周迅戏份并不多。一颗荔枝三把火没有音源。
一个神秘的上海女人来到了香港的小村落,挑逗着人们的情欲,也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影片带有一点荒诞色彩,却很难笑得出来,面对复杂的中港关系,影片中处处可见的隐喻足以表达陈果的讽刺和忧思。本片破金马奖提名记录,至今无人超越
讲道理这不算政治隐喻,已经是明喻了吧,就差没直接拿个大喇叭贴个大字报了。
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有两只左手。我写了一张寻手启示,我想找回我的右手。从前我两只手抓着秋千的绳索在天空中荡,看到对面不同于我们穷街陋巷的荷里活。于是我伸出手,像是五指山。又仿佛有人牵着我的手在地铁里奔跑。秋千从高空荡下来。我的左手还是我的左手又不是。它上面生长着丑陋的纹身,虎头蛇尾。
香港有个成功,中国有个周迅
猪的隐喻:1、被受精后逃跑隐喻出走的妈妈。2、香港底层人生活如同猪猡。3、来的大陆女人,竟愿被如猪般对待任人宰割,用完即弃。4、底层人如畜生释放性压抑。5、被涂污的猪寄予翻身的期望,“皇王富贵” 手的隐喻,一左一右是正常。两左两右不正常,就是历史。左手的怪物被斩断的,留下了右手的怪物。大陆人想来香港,以为可以过上香港的生活,结果只能和香港底层人一样。除非像东,方,红一样坑蒙拐骗。
明写香港的现在,写剧的人看懂了结局却无力改变
东,芳,红,哈哈哈哈,生活迷乱荒诞得犹如真实世界,不,这就是真实的现实世界。
虎头蛇尾的纹身和左手右接的错配投射出了对一国两制可行性的忧虑与质疑,高楼林宇和破瓦残垣的俯仰敌视,红旗与白旗的隔空挥舞和对话,以及阿细阿明对东东的全盘信任也暗喻着香港人能被花言巧语哄骗的只有老实的傻子和天真的孩子。全盛时期陈果的镜头语言有某种无可比拟和难以形容的吸引力,他绝对是将不漏痕迹的政治隐喻和文艺外壳包裹下的荒唐怪诞融合得最好的香港导演。从投射的一系列意向符号中我清楚的捕捉到了他对于回归的复杂情感绝不是明褒暗贬和内涵阴阳这么简单。似乎更像是既渴望拥抱又害怕欺骗,试图相信但拒绝背刺的矛盾纠结混合体,忧患意识强烈却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防御姿态瞩目。唯一令我不解的是为何用极度自负的有色眼镜给北姑“东芳红”贴上了一个喜欢玩仙人跳的援交女的武断标签?太不利于内部团结了!7.8/10
又一部陈果的后97,故事的外在是细思极恐的,其深意其讽刺其隐喻更是细思极恐的。
特不爽的片子。
全片都有一种油腻诡异的感觉,断了之后接了两个左手的黄毛混混,和纤细少女做爱的肥胖猪肉仔,满满的隐喻
老的怕大陆来借猪生仔,年轻的靠北姑赚钱,小的说想跟东东姐一起去好莱坞。最后拆迁队来啦,朱仔记换个地方继续烧猪,东东带着钱去了美国。
喔忘记我老早看过的说
秦海璐之后,陈果又用了周迅。都是演技派,用起来得心应手。
明不明暗不暗,东东,芳芳,红红
什么演技都不如眼里有光。她一出现,所有人都恋爱了。那些欲望、荷尔蒙,或是随便叫她什么,都有了具体的投射。不管是那个时期的港人在政治上迷茫,还是在人生里无措,都比陈果的这些荒诞和隐喻更令人发笑。很喜欢接错手的桥段和那些猪的设置
陈果的恶趣味可真多。影片除了政治影射之外,还有底层互害的逻辑结构。看起来陈果不仅歧视厌恶内地,还歧视厌恶香港底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