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大象席地而坐》那种看完最后一幕失声恸哭,直击心灵 不舍看第二遍。
《醉·生梦死》有着让人想循环三遍的魔力,就像是剧中反复出现的念白,就像是蚂蚁在李鸿其指尖绕来绕去,就像是白色的蛆在鲜红的血泡里跳动的生命。
《醉·生梦死》用的是闽南语,配的是以将进酒为唱词的本土戏曲,就让我有一种带着清醒感旁观故事的预期。
未曾想到,谁不是故事中的人呢?
庸庸碌碌 如蝼蚁般 如将死的老鼠般 如蛆般 。
有人为获得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爱 叨念酗酒失足身死 圈蚂蚁养臭鱼收死鼠。
可这并不妨碍有人敢爱敢恨。
有人为爱束缚他人 可还是有人有反骨 就有人为爱割肾 为爱自杀 为爱杀人恍惚间,我想起了李鸿其在看向心爱姑娘时羞涩却坚定的眼神。
感谢金马奖让我认识诸如《大象》《醉生梦死》《踏血寻梅》这样的好电影。
是这些拥有敏锐洞察力和超凡表现力,把自己对生活的感悟 与角色用生命结合起来的一众主创,借助最能产生共情的场景,帮我们表达心底最想说的话。
是它 让胡波导演留名于世,让更多有才华有想法 想表达 肯实践的新人电影创作者有了一个平台。
听说北国下雪了,我却还穿着大裤衩子在难过码字。
想想晚来天欲雪的北国,是否有一个人能让你问出“能饮一杯无?
”吗?
这样寂寥的傍晚,仿佛能感受到电影男主人公那被蛆侵蚀的内心,或许一杯不以解千愁,但是否能带我去另外一个没有忧愁的世界?
想起毕赣的《路边野餐》中,升哥穿过了荡麦的隧道,遇到了“前妻”;在这部影片中,经过黑乎乎的巷子,抬头望着结网的蜘蛛,老鼠也穿过了另一个世界。
他从这里离开,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也有硕哥、表姐、还有哑女。
在这个世界,老鼠跟着硕哥到高雄砍人,做过不少壮举……在这个世界里,仁硕甚至就是他的亲大哥,对于母亲的死,他有深深的内疚之情。
在这个世界里,他为了爱的女孩,砍了嫖客的“不可描述之物;给女孩展示他的纹身,带女孩去秘密基地,和女孩一起喝益力多,给它看蓝色的火焰,给女孩买蓝色的衣服。
在这个世界里,他杀了人,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场景——河边,在这里,故事开始,在这里故事结束,或许这整个故事就是一个梦……在这个世界,老鼠发现两个哥哥的关系之后,世界崩塌,自己最敬重的硕哥,和自己的亲哥哥发生不伦恋;老鼠渴望成为硕哥这样的人,自信满满,一只骄傲又英俊的苍蝇,同时他也对母亲的离世带着复杂的感情;老鼠也敬重硕哥,因为比起自己离家的亲哥哥,他更像这个家庭里的哥哥。
硕哥其实是老鼠和上和的结合体,老鼠发现硕哥和上和发生关系,一方面愤怒于那是硕哥,另一方面也深深感觉自己被上和上了……通过黑乎乎的巷子,老鼠仿佛回到那一天,哥哥出国前和妈妈大吵一架之后,妈妈伤心过度,去储藏室拿酒时,不小心摔下死了。
从故事的时间线,我们知道这不是同一天发生,也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是在老鼠的心里,就是这样发生了……捅杀了啊祥之后的鲜血,让老鼠想起发现母亲尸体的场景,那令人作呕满身尸斑和蛆的母亲,就那么倒在那里。
崩溃了,那些我们思念的人儿,不能再像蚂蚁一样围绕在我们周围了,或许他们再另外一个世界过的安宁,那么我们又何必对过去念念不忘?
老鼠放生了那只小蚂蚁,再度来到河边。
在河边,妈妈拿着未喝完的酒,老鼠放生鱼。
就这样吧,让那些对母亲的思念和内疚,还有那些“莫使金樽空对月”的老酒,化作一川细流一尾鱼,流向远方吧。
电影里贯穿始终的是,老鼠和母亲的关系,让我想起张艾嘉的《念念》里育男对母亲的心结;老鼠和家人的关系,也让我想起《念念》里,育美对家人之间关系的牵扯。
或许小时候父母不经意的一句话,会在我们心中种下种子,像蒲公英的花,飘散在思绪中。
从观众的角度看,妈妈对两个儿子都是一样的担心和关爱,哥哥通过争吵的方式去反馈,弟弟更多时候却是在劝妈妈不要喝酒了,然后沉默以对。
对于母亲,老鼠是心有愧疚的,就像他对哥哥有怒火一样,愧疚于对父亲的离开他无能为力,愧疚于对哥哥的离开,他也无能为旅;对于母亲,老鼠也是怜惜的,辛苦工作养大两个孩子,面对不负责任的父亲,或许从很小的时候老鼠的内心就有了起保护妈妈的想法……就如同老鼠几个场景和哑女的对话,“你有事就来找我,好不好?
”“你没钱要跟我说噢”……,这都是为了弥补他在家庭中的无力感,母亲活着的时候,无力让她少喝点酒,少点担忧;死了的时候,却也没能及时发现;所以他选择了哑女这个大家都不喜欢的人——“你觉不觉得我像火柴?
燃烧自己,照亮你的心”,通过哑女,减少自己的内疚感同时,在老鼠心里,他是痛苦的,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哥哥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出国、出柜,不能像爸爸一样一走了之,面对妈妈,他觉得自己更像是火柴,为这个家付出了很。
或许对哑女的付出,能让他找到熟悉的感觉。
而哑女在电影中消失了两次,两次都是硕哥电话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猜测(主要是我猜测),老鼠对硕哥是崇拜的,在他面前,父亲和哥哥失职的情感可以在硕哥这里弥补,每当这个时候,对于家庭的内疚会消失,哑女,这个象征着对家庭关系弥补的形态,就消失了。
小时候的执念,或许是很难消褪的吧,而当你有天直面,或许会发现不一样的真相。
而影片末尾段,老鼠在河边,见到了妈妈,妈妈转过身对他微笑。
影片的结局也很有意思,一切仿佛以一个很好的方式结束,哑女即将成为老鼠的女朋友,总是围绕在身边;硕哥也没有死,卖菜的国叔依旧如常,买猪肉的小哥也会把猪头给他……而随着硕哥走进黑乎乎有只蜘蛛的巷子,他又会去到怎样一个世界?
翻看2015的金马奖获奖影单,竟已经看了大部分了,这也是令人欣喜。
虽然说金马奖的份量大不如前,但也给喜欢电影的人提供了一份别于院线口味的片单。
人生得意须尽欢,看好看的片子,忘记那些让我们掀桌的烂片,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命运的沉重严厉。
极端行走。
我愿意我是的,我坐在黑暗的空椅上,我身爬满蛆虫与黑蚂蚁。
纵欲而不知节制,蓝酒蓝火。
死亡无声,我双手满是血。
只是我们活了下去,像读殡葬诗。
我选择热烈,却因此走向寂静。
我们都受蒙骗,并且危危前行。
生活的腥臭杂陈,每个人的身体,便成为无法不接纳的暗河。
—该片获十项金马奖提名。
因为张导电影生涯的褒奖不断,慕名而来。
但失望也不能说糟,只能是我不爱看。
电影之深烈黝黯,是对生活黑暗面的严肃审视,死亡之舞,如刀,划开过去与前路,迷迷撞撞,无路可走。
你以为生无可恋,“我”却在蛆虫与臭鱼与庸俗欲望之间徘徊贪恋,自得其乐。
不想截图,随便写写。
这片子就是我所谓的烂命片了,不仅描写的是社会底层,而且里面的人都既不享受这种状态却又没有努力脱离,就这样烂下去……隐藏点1:硕哥的弯直。
鸭子硕哥=寄生虫和蛆,亲哥=蚂蚁。
桌上蚂蚁蛆纠缠和硕哥亲哥基情相呼应,这里引我思考的是,硕哥究竟是弯是直?
从他好友都gay兮兮的,加上和鼠哥一直暧昧,很明显是动了情来看,他是弯的。
只是因为吃软饭,迫不得已在女人堆里混。
不过有一条反线索,那就是最后富婆说他把钱都给另一个女人治病,还捐了个肾给她。
当然,富婆也很有可能说谎,目的是骗表姐放手,因为从头到尾并没有生病女人存在的任何迹象,而且硕哥实在也不像是会割肾救情人的人。
隐藏点2:老鼠的弯直与心理问题。
主人公老鼠也是弯的,而且喜欢他亲哥。
直接证据,一开始就说他喜欢蚂蚁,然后和表姐喝醉,酒后吐真言“我、硕哥、我哥,你会选谁?
跟我一样会选我哥吧。
”事实上本片主线就是围绕母亲死后老鼠的情绪和心理问题来展开的。
一开始母亲和老鼠那段戏其实是老鼠的幻想,这时母亲已死。
母亲在家发生意外时,老鼠应该是和硕哥去了高雄,期间发生了砍伤黑道大哥的事件。
硕哥曾酒后反复问他怪不怪自己,因为正是高雄之行,酿出了这次悲剧。
老鼠回来时母亲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时间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吧。
也因此,老鼠产生了巨大的愧疚与心里负担。
老鼠对硕哥,他自己说过是崇拜,其实就是因为亲哥丢下他去了美国,然后他对硕哥这个风骚的深柜大哥产生了移情效果而已。
至于老鼠对哑女的情感,其实并不是爱情,而是对母亲的投影。
哑女和母亲同样的身份、职业,却没有兄弟俩最受不了母亲的缺点——碎碎念,正是完美的投射对象。
老鼠虽然一直照顾哑女,保护哑女,但所有的亲密举动都是哑女主动的。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最后他费尽周折给哑女穿蓝色衣服,然后不停夸奖,而他母亲一直就是穿的蓝色衣服。
本片的中心思想就是老鼠说过的那句“希望爱我的人像蚂蚁一样围在身边,不会离去。
”而现实中,他谁也没能留住。
干了这杯爱的烈酒——张作骥柏林访谈
文 / 柳莺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张作骥仍旧没有放弃他的电影事业。
《醉·生梦死》入选第65届柏林全景单元进行全球首映,他也趁势回到了这座阔别七年的城市。
在《当爱来的时候》、《暑假作业》的清新之后,《醉·生梦死》再度回归张作骥黑暗凝重。
虽然在前期的媒体报道中,“首度触电同志题材”是该片的最大宣传点,但张作骥本人却坚持电影的核心故事有关母爱,及其所带来的感动与负担。
情绪化的摄影风格,让整部影片看起来仿佛双脚离地少年的白日梦,冲动、慌乱,处处是碰壁后的挫败感,张作骥则将其视为当代青年生活的真实表达。
爱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负担问:电影的名字本来叫《爱是蓝色》,我们在影片中也能发现很多蓝色的元素,后来为什么要改成《醉·生梦死》?
答:关于电影的名字,最开始的时候定下《醉·生梦死》的题目,后来因为手头恰好有一个叫做《爱是蓝色》的剧本。
这是一个非常暴力的故事,也没有同志的桥段。
电影中男主角是一个杀手,整日混迹在菜市。
他眼中的血是蓝色的,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一个女孩,发现她的血是红色的,整部电影其实是一部被暴力包围的爱情故事。
后来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还是想回到更务实的角度,谈谈自己更感兴趣的“母爱”话题。
于是把《爱是蓝色》中的一些元素挪到《醉·生梦死》中,去年年底最终敲定这个题目,恰好李白在《将进酒》中有诗言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诗歌中悲观诗意的情绪,构成了整部电影的主要基调,表述在诗意状态之下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有隐喻意义,生活在生与死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
问:电影表达了包括亲戚、爱情、友情在内的各种感情,角色之间的关系也仿佛被诸多无形的网所束缚。
您如何在电影中安放那么多错综复杂又细致而微的感情?
答:拍摄这部电影的缘起,是看到一位香港作家写的家族故事,其中讲了很多有关父辈对儿女的爱。
父母之爱是一种关怀,同样也会造成负担,这是华人社会的普遍现状。
母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责任,可以保护人,也可以杀人。
我希望在电影中勾勒一个具有普遍性的华人母亲,让观众可以在她身上投射不同的个体记忆。
放在我自己的创作谱系中来看的话,之前我分别拍过有关父亲的《美丽时光》、《爸,你好吗?
》,讲述母亲的《当爱来的时候》,以及讲述小孩的《暑假生活》。
《醉·生梦死》还是延续了我对亲情主题一贯的关注。
“母爱”是电影想要表达核心内容,所以电影的标题也提纲挈领地用标点把母亲代表的“醉”和其他三个字分割开来。
吕雪凤饰演的母亲是片中灵魂般的人物,而这位母亲,又恰恰是沉醉在酒精之中的不快乐的人,那么她给予周遭人的感情,也将会很大的包袱。
哪母亲的肉身在电影中出现的场合很少,仅开头和结尾两个场景。
片子的主体部分,她的“不在场”却推动着片中所有的人物去建构、重组他们彼此的联系。
王静婷饰演的年轻女子大熊和郑人硕饰演的硕哥谈恋爱,硕哥称自己的母亲在美国,而其实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他对女友的感情更像是对母亲的依赖,这也可以解释他在电影中为什么会如此在感情问题上放浪形骸,因为在他看来,兼具母亲身份的女友仿佛是有血缘的亲属,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未曾想到自己的不羁,最终会引来大熊作为女性的反抗。
同样,母爱引导着李鸿其饰演的老鼠和黄尚禾饰演的哥哥重新发现彼此的兄弟情谊。
问:片中母亲形象的塑造是否有您个人经历的影子?
答:可以这么说,我是完全将我的个人经验投射在这部片子中,包括很多细节都参照了我自己的生活,比如哥哥出国前,妈妈一定烧香,把具体的航班号告诉佛祖,才安心让儿子坐飞机。
我和母亲的关系,也有点像片中的那一对兄弟。
母亲的爱没有错,但也给我自身带来不少困惑。
其实我所有片子里母亲都是这么一个形象,只不过这一次我把它摆到台面上来,进行深度的展示。
风格化表达,为当代青年发声问:电影里出现了很多动物,比如蚂蚁、金鱼、猪,甚至蛆、老鼠等,您想表达什么?
答:我不喜欢拍都市,西装领带的生活都不感兴趣。
我喜欢都市旁边肮脏的巷子,以及巷子里这些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人物。
电影中的人物和这些动物都有对照,我写剧本的时候希望通过这些动物表达一种悲观的生活态度,从某种程度上刻画当代台湾青年双脚离地,却又不得不苟且偷生的境遇。
但在电影里,我把人物和动物的一一对应弱化了,我想让观众有不同的解读,甚至不同性别取向的观众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我很看重在电影中的留白,不要说透,包括电影主题曲《将进酒》,我也拒绝把歌词打出来。
我无所谓柏林的观众是不是听得懂这首歌在唱什么,它只负责营造一种意境而已。
问:说到《将进酒》,为什么您会选择南管这种乐曲形式?
答:在这部电影中,我们请到非常有名的南管艺人王心心演唱这首调子。
南管是一种很传统的乐曲,有古乐的遗风,咿咿呀呀的,我非常喜欢,但现在年轻人肯定不会听,所以把它用在片子里,我有点压力。
最后把它和母亲捆绑在一起,因为它很契合母亲这一年龄层次的妇女。
只要母亲出场,就配上南管音乐。
运用这一古老的乐种,也有意和当下的都会生活拉开距离,产生对比。
问:电影的摄影风格和前作相比,也有不小的变化。
从一种比较正统的写实风格,一下子变得非常情绪化,大量地使用特写,对细节长时间的定格,您是可以想通过这种方式造成视觉上的迷幻效果吗?
答:我希望用镜头的晃动感,表达人物内心的迷茫。
感谢两位年轻的摄影师,将这种晕眩的视觉效果拿捏得比较妥当。
当然在我看来,他们某些运镜方式还不够大胆,比如对人物的追踪跟拍还有些扭捏,没有放开。
下一部片子,我会和老摄影师进行合作。
问:幻想在您的电影中一直占据着比较重要的地位,《醉·生梦死》也是如此。
电影的结尾,妈妈“死而复生”,倒掉手中的酒,预示着一种温暖的和解。
您似乎总是通过幻想来中和电影中消极暴力的情绪?
答:幻想是欲望的源动力,当代青年幻想能力匮乏,生活的注意力也被科技所占据。
电影中的幻想,是一种比当下生活更好的状态,是一种希望的呈现。
电影试图在华人世界中阐释李白诗歌中的生活状态,生和死本来就是一个轮回,而梦或者说幻想则是对于心灵的补偿。
问:首次拍摄同志题材的影片,是什么初衷,拍摄之前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答:我喜欢拍男性,独缺同志,《醉·生梦死》算是开了我自己的先河。
恰好在华人社会中,“出柜”还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同志性取向的暴露,可能会父母辈的传统观念产生激烈的碰撞,所以我决定用同志的主线来引出母子矛盾的根源。
不过电影中妈妈的反应,也不是那么激烈,反而是担心的情绪更胜一筹。
其实之前我也始终在问自己,为什么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不能被记录下来,包括同性之间的感情,既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没有差别。
电影里的激情戏,我拍得比较保守,但很陈恳,开拍之前让演员在红楼(台湾西门町同志酒吧聚集地)混迹观察了很久。
如果我的电影能有什么社会功用的话,也希望它可以站出来,为同志群体发声,也算尽到了我的社会担当吧。
问:您的电影风格还蛮多变的,从早期那种爽直激烈甚至暴力的风格,到文艺清新范儿,您都尝试过。
在两种风格间“摇摆”,是您有意地想挑战自己对不同类型电影的驾驭能力吗,还是说您想可以回避近几年被外界所熟悉的台湾电影小清新的形象?
答:我喜欢根据不同的题材,选取相应的拍摄风格。
《忠仔》、《黑暗之光》、《美丽时光》这三部有关青少年,形式上会比较热血。
《蝴蝶》讲述父权,所以会相对凝重黑暗。
拍完这些电影,突然又想讲述比较温馨的感情,于是有了后来的《爸,你好吗》、《当爱来的时候》和《暑假作业》。
《醉·生梦死》里又回归了激烈和阳刚,我比较希望呈现自己的私人情感,整部电影好像一场冒险,也是对我最近背负母爱压力的一个释放。
“不信任”是商业电影的思维问:您不断在拍戏的过程中发掘新的合作者,《醉·生梦死》中的年轻角色也使用了清一色的新面孔,为什么您会这样选择?
答:我永远都期待新人能够带来新的感觉,我也比较擅长把演员的缺点变成优点。
新人身上缺点很多,我不断地通过联想把这些缺点变成角色的特点,比如难看的走路姿势、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等等。
当然,对这些年轻的演员来说,他们也可能因此看不到自己表演的不足。
有些演员演完我的电影,拿了某某新人奖,之后跑到其他导演手里,还是会被批评不会演戏。
其实这也不是演员的错,只是合作双方没有磨合好罢了。
问:您的自我定位是什么,更偏向艺术电影,还是商业电影?
答:我非常希望能吸引很多人来看。
在台湾,大型的电影越来越多,独立的制作空间很小。
但我对大投资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创作的牵制太多。
一旦把电影的感觉和故事换算成投资,追问其商业市场的大小,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项很不纯粹的任务。
每次我写剧本时,也会考虑是不是要请知名演员加盟,以方面募资。
但转念一项,新人演员这一块,这二十年几乎没有人在努力,于是还是调转枪头,多多寻找和新人合作的机会。
谈论当下的电影,不应该从商业电影入手,因为“商业”已经是一个结果,是一群投资者分析自己有没有赔钱而定出的衡量标准。
商业电影的思维就是不信任的思维,电影如同一个浩大的工程,抱着对导演、演员和观众的不信任,它从启动伊始就面临着复杂的成本预算,在每一个环节锱铢必较,为拍片子的过程加上种种保险的枷锁。
当下市场上的电影,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一种通俗片,一种低俗片。
我拍的就是通俗片,在成本的控制之下,得到创作的最高境界。
如果它卖钱,它就变成了商业片。
好比大陆很红的《小时代》,第一部开拍的时候,并没有走大量资金的投入。
市场爆炸式的反响过后,后面的续集才走上了商业制作的路子。
但反过来,不卖钱的不一定不是商业片,比如《太平轮》,票房不好,但你能说它不是商业片吗?
问:《醉·生梦死》在台湾上映的规模如何?
您对票房有期待吗?
答:放映的规模肯定不大,这也是一贯的现象。
大片排片量大,放映的厅数多,但只是吸引第一波观众而已,我自己只能说争取让小厅坐满,观众觉得片子好看,就可以了。
不过保本还是可以做到的,《醉·生梦死》花了将近两千万新台币,前期拍摄尽量压低成本,然后卖一卖版权,就差不多了。
问:下一部片子有什么计划?
答:我正在写一个剧本,讲述一对老夫老妻的生活,过了五六十年相濡以沫的生活,突然一方去世了,另一方在七天之后也随他(她)而去。
中国有“头七”的讲法,我希望用二十来个镜头把这七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拍出来。
本文节选刊发于《电影世界》2015年4月刊
然而,张作骥并没有完全沉溺在模仿的乐趣里而荒废自己的风格,他用昆虫与动物的隐喻颇见心思,蚂蚁、蛆虫、老鼠、死鱼的意象反复出现,给人物角色的命运发展增添更触目惊心的准确暗示。
另一处则是配乐的运用,之前《当爱来的时候》里配乐太过饱满而掩盖掉角色对白,而在这部作品里配乐表现出彩,配上风格化的画面令悲剧的意味有所提升。
不知道是很久没有写影评的原因,还是电影本身的原因,《醉,生梦死》这部电影的影评我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觉。
记得以前在康熙看到过一个调侃台湾演艺圈的话,是“在西门町随便一个招牌掉下来,都能砸到三个演员”。
这句话虽然是玩笑,但应该也是台湾演艺圈火爆的一个侧写,只是,这些年,台湾的演艺事业和香港一样,陷入了无法更进一步的瓶颈。
近些年来,唱片市场的不景气已经让台湾的歌手青黄不接,演员则更是惨不忍睹。
早年出产过林青霞,王祖贤这样属于一个时代的符号的等级台湾演员,现在真正能够拿得出手演员男的只有张震,女的只有舒淇了。
虽然后起之秀彭于晏、郭采洁无一不是在拼命追赶他们的脚步,但他们的成功几乎都是在把自己的事业重心转到大陆之后才真正出现的。
《醉,生梦死》大概是我近年来看过的一部最台湾的电影,记忆中还能代表的台湾的只有《一一》、《海角七号》、《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全都是现在的少年们都很难接触到的老片了。
不过《醉,生梦死》也是一部文艺至死的,现在的少年很难去染指的电影啊!
《醉,生梦死》没有什么很豪华的阵容,只有吕雪凤出来稍微加持了一下全片的基调,而且酱油打得只有两组镜头。
其他演员全都是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甚至吕雪凤也是台湾老戏骨中的我相当陌生的一个。
而导演张作骥虽然也是名导,但跟杨德昌、魏德圣这样已经封神的大导相比,他也只能是望一望项背而已,所以这部《醉,生梦死》大概从立意、结构、手法等种种方面来看,我都只能给及格分。
但偏偏,他有一点做到,就是味道,就是一点味道,让我记住了这部影片。
我真的有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这部电影,感觉明明全片到处都是BUG,甚至逻辑什么的都还存在致命的漏洞,但偏偏它又有那么一种魅力,就那么一点魅力掩盖住全部的瑕疵,让人沉醉。
影片的基调相当灰暗,不知道导演是不是刻意没有打光,还是只补了侧光。
那种冷而硬的镜头感,与主人公老鼠的生活环境形成一个统一的封闭的整体,给人一种极为压抑观影感受,却又佐以几个演员的表演,还有导演对台湾底层社会生活的简单扫过,就把观众锁在影片那种难以言说的沉醉中了。
影片一开始,吕雪凤初初登场,虽然全片只有这一组镜头她有几句台词,但就是这么几句台词,她控制的游刃有余,收放自如;再加上她松弛有度的身体控制和情绪调度,一个溺死于生活的苍老母亲跃然银幕。
就是吕雪凤这带着醉意的表演,将全片的氛围在影片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砸到观众面前,就像酒桌上第一碗就一口闷了一碗绍兴酒,于是,全片就在这影影绰绰,恍恍惚惚的朦胧醉意之中开始了。
老鼠,《醉,生梦死》绝对毋庸置疑的主角,很多人评价演员李鸿其演活了这个角色。
更说李鸿其对于老鼠的痞气和放纵拿捏的分外精准,甚至怀疑李鸿其原来也有过一段社会经历。
但在我看来,老鼠并不是一个痞子,更加没有那些所谓的社会经历。
从影片中看,老鼠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底层青年,他放弃学业,混迹于自己自小生长的社会,但目的不过是求三餐温饱。
对未来没有过多寄望,很多时候都在怀念过去,其实这样的青年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
老鼠比较特殊只是在于他明明放纵且丝毫不克制,终日沉醉白云乡,但他身边的人,那些街坊邻居却不讨厌他,相反却都很喜欢他。
从影片中看是因为老鼠嘴巴很甜,但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无论嘴多甜,其实大家都是讨厌的。
仁硕,演员郑人硕真名出演的角色,郑人硕更凭这个角色拿下了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我想这个奖的确没有颁错,因为郑人硕演的实在太到位。
一个牛郎眼角眉梢的那种讨好,那种臣服却又妄想掌握主导的妄念,那种沉溺于生活不知明天何在却仍然强挤微笑的虚伪,还有所有的伪装都被撕掉之后的歇斯底里,都太过到位,到位到我都不得不怀疑郑人硕是否真的有过类似的经历。
其他角色,哥哥、大雄、哑女都单薄而道具化,我就不想一个个去讲了。
其实《醉,生梦死》在情节和逻辑设置上BUG真的太多了,比如哥哥在美国自杀不成怎么就一定要回国?
比如老鼠和人硕的高雄之行到底存在什么意义?
而且从电影来看,高雄是去了两次的,那么为什么偏偏是第二次去高雄人硕和前任金主出了事,并且惹到了金主的弟弟后面的黑帮老大。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电影中,老鼠自述说,人硕是他的偶像,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明明一无是处,而老鼠也深知他的一无是处的人硕成了老鼠的偶像?
并且从老鼠在片中的很多表现看来,他对人硕也没有那么崇拜,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弃的。
还有一点,就是老鼠和大雄那次醉酒后的对话,照老鼠的意思,他更爱自己的哥哥,大雄如是。
那老鼠对人硕的感情可以用移情来解释,可大雄呢?
又应该怎么说?
再说到人硕和哥哥的关系,大概是导演设置的唯一高明的一条线。
在片中,人硕被导演设置成了一个深柜同志,但偏偏他又是一个靠出卖自己换取女人钱的牛郎,所以他不得不掩藏自己的同志身份。
关于人硕的同志身份,从他对女人的态度,还有他和同事去GAY吧玩,还有他对哥哥的分外在意,以及他那些说是老同学但明显是一群GAY的朋友这样的的设定里都看得出来。
再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一个细节,人硕被黑帮老大打了之后,哥哥帮人硕搽药,那一部分暧昧已经有了雏形,要不是人硕自己可以躲避,估计再有片刻两人的嘴唇就会凑到一起。
而最高明又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人硕躲开了哥哥意图明显的吻之后,哥哥毫不避讳的在人硕面前冲凉,镜头扫过哥哥后背的裸体,这一幕当然也落在了人硕眼里。
于是下一个镜头,人硕起身想要走开,他竟然流鼻血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得不说导演这个设定真的是有趣却又恶趣味。
而老鼠,跟片中每一个演员都有相当多的对手戏,很奇怪的是,明明老鼠称作偶像的人硕,他跟老鼠同框的镜头少之又少,印象中竟然只有两人醉酒吃猪头的戏,还有最后那场不知是闪回还是梦境的戏。
但最后那场戏,两人的同框,三秒不到,其他两人明明有对手戏的部分,导演甚至都舍不得给个同框,可能是刻意为之。
因为那场醉酒吃猪头的戏两人说起了高雄之行,还有老鼠母亲的死,也是唯一一次,大概这也是为什么老鼠明明声称人硕是自己的偶像,态度却不尽然,并且两人关系分外的原因了。
但这也再次印证了导演出现BUG啊!
高雄之行这么重要,并且在最后成为两个角色在影片结尾在生活的道路上一往无前的坠落下去的动因,那为什么不好好交代清楚!
但这部电影的况味却又真的是不可多得,独一无二,先不说闽南语作为台词主要载体,首先就把大家拉入台湾的文化环境之中。
老鼠的生活环境,人硕的工作环境,甚至西门町的描绘,也处处生动,处处有戏,全都合住影片封闭压抑的整体氛围。
那些简单又真实的底层人民的生活细节,无论是到哪里,都是能够打动大多数观众。
再加上星星点点的台湾味道,就成了能够近年能够的代表台湾的不可多得的作品。
而张作骥的常爱用的动物象征手法,在《醉,生梦死》中也生出了别样的味道。
尤其是蚁蛆共舞那一段,与人硕同哥哥的共舞互相辉映,相得益彰,妙的不能言说。
还有最后老鼠回家看到母亲尸体的那一场戏,光是画面就足够让人震撼,不得不说这里特效化妆组真是很用了些功!
再加上那遍地蠕动的蛆虫,与蛆虫在影片中的象征意味,这种妙处的确是不可言传的。
而片中还有很多很有味道妙趣细节,我也不再一一盘点了。
总得来说,《醉,生梦死》的失败之处在于故事和情节把控,很多东西没有讲圆,BUG太多。
而成功之处则在导演选角,几个演员无论主角配角,无论角色立体平面,都很有一番味道,再加上用心的环境设计,全片统一的氛围基调,还有导演掌经和运光的手法,就成了这一部总评只能及格,但却很有味道,别样迷人的《醉,生梦死》。
但是我想,为了电影工业的长久发展,虽然美学电影依然不可或缺,但电影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故事讲清楚,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够看到更多既美又有味道,同时还能讲清楚故事的电影。
正如我对上流社会的声色犬马无法感同身受,对边缘世界的醉生梦死我也无法切身体会。
是电影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尝试去感受、理解和思考他们的生活状态。
去年华语电影颁奖季涌现出的《醉.生梦死》和《踏血寻梅》正是这样两部关注底层人物悲剧命运的作品,前者说的是同性恋,牛郎和街头混混的故事,而后者的主人翁则是碎尸案杀人犯和援交少女。
暴力血腥和情色欲望听起来似乎有点猎奇,甚至骇人听闻,但两个导演都无意刻意渲染这些元素,而是试图探寻和解读悲剧背后的行为动机和情感逻辑,沉重又压抑,两部电影有着一些相似的气质。
昏暗。
两部电影明亮的镜头都少之又少,脏乱和局促与其说是镜头语言不如说是生存环境。
《醉.生梦死》看得我眼睛痛,只在片尾超现实部分才亮起来,《踏血寻梅》的亮也只出现在片尾追溯佳梅刚才从内地到香港与母亲团聚的片刻。
老鼠和蛆虫,永远挣扎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他们的生活充盈的是失焦和失重,无助和无力。
母亲。
在两部电影的母亲的角色都很有强的存在感,但又都不正常,母爱或扭曲,或错位,或缺失,母亲成为痛苦的来源。
《醉.生梦死》里两兄弟的母亲,是所有故事的引子,她酗酒、碎碎念、自怨自艾被儿子视为一种荼毒,她太过沉重的母爱把原本聪慧优秀的两兄弟逼到绝境。
《踏血寻梅》里佳梅的母亲同样生活不如意,执拗又暴躁,与女儿唯一的沟通方式就是责骂,无法走进女儿的内心。
而子聪的母亲,从头到尾只有一张照片,却成为这个屠夫的精神寄托,童年目睹母亲车祸去世,母爱遗失造成了性格缺陷。
从来母爱就被包装得神圣又伟大,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误会抑或是一种绑架,尤其当母亲尚自顾不暇。
母爱总是真切,但不一定正确,无论如何,母亲的形象终将追随和影响孩子一生。
<图片1><图片2>绝望。
每个人都在苦苦的挣扎,不管是为了爱情,为了认同,还是为了理想,都求而不得,引发深深的绝望。
《醉.生梦死》里,寻欢作乐让人堕入更深的迷惘;《踏血寻梅》里,挖心掏肺换来的却是无边的寂寞。
在绝望面前,死亡也变得不那么可怕,反而成为解脱。
如果说《醉.生梦死》还有一丝丝无病呻吟的嫌疑,那《踏血寻梅》里这种情绪被极端的分尸案裹挟,就变得更绝对更彻底。
以一种壮烈的姿态来对抗寂寞,以一种无畏的心情坦然赴死。
如蝼蚁,似尘埃,但我知道我存在,这卑微的人生我活过,这残酷的世界我来过。
一部来自台湾,一部来自香港,要说两部电影有什么不同,可能还是态度。
《醉.生梦死》更多的是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人自身的选择来解读人物的命运,肮脏的台湾底层社会只是一个背景色,没有特别的指向,换成其他任何城市,故事都不违和。
而《踏血寻梅》则试图从时代背景和社会矛盾中来探寻悲剧的发生的原因,内地女人为了移民身份嫁给上了年纪的香港男人,这种老夫少妻模式成为一种特有的香港现象,许鞍华的《天水围的夜与雾》说的也是这个现象引发的杀妻案,新移民的身份认同也是老生常谈。
好在《踏血寻梅》在这一部分的表达还算冷静克制,点到为止。
尽管两部电影都并不完美,但这种视角仍然值得我们花上几个小时时间去关注。
《醉.生梦死》2016/04/29 《踏血寻梅》2016/05/01
这部电影的名字很直接的代表了电影的核心意图,影片当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段经历和故事,人物是相对独立的存在,导演将其中很多的隐喻作为表现力安排到人物身上:弟弟手臂上的纹身图案是死神,他的兴趣爱好在于死老鼠、臭鱼。
给人阴沉的压抑感,死亡的气息异常浓郁,而郑仁硕刚好与他相反,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活下去,或者是说他为了使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四处寻找办法,出入夜店、结婚、为情人割肾,向生而生。
这是非常现实的一个点,我相信它的真实,是因为我们的生活本身是无奈之举,或许我们正在经历着,或许是我们身边的人正在经历的,只是电影将它很悲情的一面展现出来,却囊括了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正印证了那几句话:“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哥哥是个光鲜亮丽的人,留过学也有自己的追求,却在夜晚和同性趣的男人们耳鬓厮磨,狂热地跳舞,沉浸在自己的迷幻当中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他还有一个年轻的关于拍电影的梦想。
还有一个让我印象十分深刻的人,影片当中的妈妈,他的人生如戏一般,与丈夫相识相爱,结婚生子,却又惨遭背叛和抛弃,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谋生,为赚钱做妈妈桑,为养家糊口她什么都可以奉献,一生苦楚离不开倾泄,可没有人听,只能借酒买醉,浇尽自己的辛酸,这个母亲像极了我们所有人的母亲,喜欢用碎碎念来表达对孩子的担心牵挂,又有无法阻挡孩子的疏离,她不明白为什么,只能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她的眼泪叫同为人子女的我很难过,她是家庭灰暗部分的写照,结尾处她站在河边,用饱含着爱与平和的目光望着儿子,缓缓拉起他的手,付托了深沉的慈爱。
“生与死,本身就是一个轮回。
”这是导演在《将进酒》中得到的灵感。
三个演员,三个孩子,在母爱的笼罩下,也许茁壮生长,也许跌倒受伤,母亲是醉,我们在其中生、梦、死,生死是一个轮回的事,但却是需要醉和梦来对现实进行补偿。
(补一下四年前写的短评,没做修改,十分稚嫩)本来是北影节最想看的片子,可惜因为时间缘故和它失之交臂,无奈只能下载了。
全片的基调黑暗无比,张作骥回归了拍片初期的风格,展现的不是高雄的高楼大厦,也不是台中的富贵荣华,而是台北最底层居民的生活。
讥讽的是,全片最有光明和希望之感的,恐怕是男主和哑妓玩闹着比赛喝饮料后接吻的场景了。
四位主角,一醉,一生,一梦,一死;有趣的是真正死去的人对应的是对待阴暗生活的“醉”,而活着的弟弟对于支离破碎的生活却只能对应着“死”,无形之中就是对生命之卑微的讽刺。
我向来爱极了影片中的符号语言,譬如蚂蚁、蛆虫、老鼠、菜市场、死吴郭鱼,这些对影片主旨的表达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摄像全程手持,又经常用大特写,色调灰暗得显脏,颇有几分迷离的风格,让全片从头至尾有一丝邪魅色彩。
配乐中多次出现的《将进酒》,和原声带整体的高水准,让影片的氛围始终有一种肮脏中的高雅。
几位小人物挣扎着生存,顾及着自己的亲情、兄弟情、爱情、事业……影片的侧重点因此有些杂乱,掺进来的同志剧情也稍显多余。
这样的人物到最后却只能在社会的压迫下逐渐失去所爱,一步步走向死亡。
这种带有几分“骆驼祥子”意味的故事在导演的镜头下变为了台湾的又一曲时代挽歌。
镜头的迷离让人又爱又恨,末了的在妈妈桑尸体上蠕动着的蛆毫不掩饰地直刺观众的神经,赤裸裸地告诉观众:小人物的人生,只似蝼蚁,似蛆虫。
以母亲和蚂蚁开始,以蜘蛛和尾巷结束。每一个隐喻都很喜欢,情绪是流动和有形的。是一部很难看进去的电影,但是真的越看越喜欢,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只能说感受到了导演的才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糟糕又绝望的情绪里,看到今年以来至少两个最喜欢的爱情桥段。(虽然同性部分真的视角很直男)
应该是三四年前看的,现在除了一些零碎的场景,故事居然全忘了。当然主要就是母亲、蛆虫、河边那些,看的时候有被震一下,但看完之后竟然留不下什么。一惨到底通常很难打动我。#补遗#
没一个正常人,全都有病,镜头晃得头疼
挣扎以致疯癫,每个人都是醉,生,梦,死
1.原声带很赞 2.演员其实都演的过于外放,女配的吕雪凤其实还好,并没有很惊艳 3.硕哥肉肉的瘦一点就很美
想法不错 但是眼高手低
之前看什么节目介绍过说很棒 但是看了发现都看不懂
不好意思我没有认真在看 闽南话真滴很有亲切感 脏脏的滤镜 而且我脸盲
有点写实,下层人物的挣扎心酸。那个跳舞的好骚啊,丑帅丑帅的,为了拍这片子好大尺度喔。可爱香草。里面好多都是我的天菜耶
这么不节制,难怪要强奸。
颓废的写实,糜烂的迷恋
破碎的绝望感!李鸿其表演很出色,像是年轻时的小康。电影人物的情绪大多数时候都很疏离,却没有形成自己的美学,少了让人投入的沉浸感。
我有洁癖,恐脏
生活根本没逼你到那份上,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惺惺作态和自我欣赏。我觉得影片营造的绝望感还不够。2018.11.27
这个硕哥有点早年侯孝贤电影里高捷演的大哥的感觉。
拍得很穷很不高级。告诉我们两件事:全台湾的男生都是gay/可以变成gay;当gay很苦。暴力 裸露 性爱镜头不知所云;叙事混乱,剪辑更像是偷懒。总的来说 不够风格化或说这种风格不足够有趣 更像是技拙。个人很不喜欢。
今年电影节用这么gay的片儿收尾,真是猝不及防…
这种水平的基佬片实在难以下咽,其他的部分偶尔有闪光,但是无奈的全部消融在刻意矫情的伤痕叙事中了,对于喝酒的展现,实在太过于肤浅,捧到台湾二十年二十佳,真的是腐弯
社会底层拿刀捅人都不用进局子的吗?
醉生梦死,何尝不是一生的轮回,我们必将踏过蛆虫遍地的荆棘地,目睹蛆蚊共舞的华章,才会被如光的神迹笼罩;而每段宛如绳索的关系,连接起两个人,也威胁着两个人,至此二人终成伴影纠缠不止;神话与现实的选择,还真是应了李白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180114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