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0年春金万德虽出身艺妓,却是经商奇才。
即使是在现代社会,从成功商人到完全的慈善家,也是不容易做到的,被誉为商人的最高境界。
当20世纪的北美欧洲以慈善家作为富人的最终皈依之时,完全没想到在数百年前朝鲜早有奇女子做到了这一切。
她就是金万德。
在万德所处的时代,平民女子一生最多的可能性就是慢慢长大,快快嫁人,生儿育女,速速老去,可金万德却以艺妓之姿,成为商界奇才,取得令人乍舌的财富,财富来自有方,又散之有道。
饥荒年,万德舍财取义,救岛民于水火,由此载入青史,位列医女之首。
正祖时代,社会风气逐渐开化,三面环海的岛国朝鲜已逐渐打开国门,向外拓展航线。
金万德的义举和才华,被正祖大王褒奖,也在情理之中。
她是朝鲜时代的奇女子,所谓奇女子当然不可能有普通女子的幸福,也没了拥有的可能性,但却能名垂史书,为济州万民景仰。
这样的故事,看来极富戏剧性,说到尽兴处,会让人热血沸腾。
同伊是英祖的生母,也是朝鲜时代平民出身的嫔妃之一。
关于同伊的故事,与金万德相比,就显得平淡一些。
史书记载,淑嫔崔氏仅有中人之姿,但仁厚谨慎,喜怒不行于色。
又因为厚道,关心仁显王后,为其祈祷,才被宠幸。
按说承恩尚宫不可能被册封,但张嬉嫔的迫害,却让崔氏因祸得福,受封为后宫。
以史料记载,崔氏受封得以保住尊位,不仅是因为她生下王子也是后来的英祖,也是因为她的沉默谦和与谨慎,这样平凡谨慎的女性在宫廷斗争中也许可以自保,但文艺创作上没有太多言说的必要。
如有记载,至多也是列女传中的一篇。
按说,描写那个时代的故事,在过往那么多的影视作品,张嬉嫔是当然的主角,因为她有描写的必要,她的一生太有戏剧性,折射出朝野斗争的残酷,也是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反观崔氏,她是因为那残酷的时代与幸运也许是刻意的相遇,造就了艰辛的人生。
这一次擅长塑造历史人物的李秉勋导演将英祖生母同伊的故事搬上银幕,却赋予崔氏形象以新的意义,说她聪慧努力,让人信任依靠,是音乐爱好者与监察部调查官,带有不少杜撰的成分。
从黄真伊到巨商金万德,O制作公司总是偏好这类题材,做的是千万之一的奇女妙人故事,这是传奇的提升。
从英祖到正祖时代,女慈善家金万德波澜万丈的人生将在这个春天再掀奇女子传奇人生的热潮。
这样传奇的故事,这样成才路过的凶险道路,错过会遗憾。
从医道里的名医许俊到商道里的义商林尚沃,从薯童谣里深情专一的王子再到大长今里坚韧聪慧永不言败的徐长今,李秉勋导演一路走来,在他的导演生涯里塑造了诸多光彩照人的历史人物形象,这历史复兴之举,早已被国民认同。
李导,他是讲故事的圣手,当然,他与MBC多年的合作,双方默契早已了然于心,错失他讲的故事,也会懊恼。
错过哪一个都遗憾,干脆,2010春季的古装集于一处,免占社区资源。
完成仍婚女波折重重的连载之后,不少人都在问最近看什么剧,我的回答是稿债太多,在赶,可是近期出的韩剧都在看。
之前gn也曾经大惑不解的问,都能看吗,看得完么,我也只好说扩容MP5好几次,随身携带,随时都可以打开,再加上网速尚可,每天都可以拖下12集以上的的韩剧。
当然,电脑里各下载软件各司其职,也很忙活,比面对现实的我还要忙碌。
我想,她们问的不是在看什么,而是你要写什么吧。
我,也只是个默默写字的人。
可是因为Amy对于古装同伊的热情,让我把原本打算放入博客的文字,转入讨论区,算是给她和大家开个看古装的恣意之地,这里楼不高,但很自在安静,适合朋友小聚,舒适自得。
很久以前,有人问过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韩剧?我的答案是:在韩剧里谈一场恣情的恋爱,是幸福的,也很安全,不会受伤,因为感受在于自己内心的感受;不会难过,因为在韩剧的世界里,心想事成,求仁得仁,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这个世界,虽然间或让人失望,可始终都有希望在,为一个故事一个人失望的时候,马上又会出现更好的故事更好的人,往往在你失望哭泣之后,跟着又笑了,因为有了新的好故事好人来弥补你的失落。
这个春天,韩剧井喷的时代已经到来。
数年前,我曾经遇见过那样一个春天,那时候整个网络都在叫喊韩剧井喷时代来到,然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能算是井喷。
这个春天,井喷早已开始,从年初推奴热播开始,到小成本制作的Pasta、摘星、济重院角力拔河,这个春天即将迎来韩剧各位演艺明星,编导明星的回归。
真正井喷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的,不在于宣传,而在于厚积薄发的开始。
多年前入伍的男星已经回到表演世界里,一班资深优异的女演员已然复出,新人也都在成长,展现出耀眼的光彩。
如果以他们的演技实力开始时装剧,动作片,古装戏……看编导阵容,看演员阵容,十分期待。
我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看剧与制作的春天。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五页 巫蛊景春殿寝宫之外,清早起身的同伊正在询问尚宫要见闵妃,可是禀报之后却无人应声,同伊好生奇怪,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于是斗胆进入内殿,这才发觉闵妃已倒卧在室内,昏厥多时。
只见闵妃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同伊此时吃惊不小,连声呼喊娘娘,可是闵氏醒不过来,无法应声,众人这才知道出大事了,闵妃娘娘已病重昏迷,急忙找御医来看诊。
从闵妃病重开始,一场夺宫大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此前,闵妃警告张氏,说知道世子病情的医女在自己手中,这番话成为张氏最大的心病。
闵氏一旦出事,张氏与其家人最先处理的就是医女。
张希载大爷带人抓了闵妃殿阁的宫女,大费周章的逼问出了医女所在,立即派人去抓。
闵妃病重对各方都是一个契机,对于张禧嫔政__治集团来说,闵氏病重意味着张氏的机会,也就是说,张氏以世子之母的位置,早该被扶正,张氏一旦成为正妃,后宫又要掀起风波,就没个平静的时候。
而闵妃病重对于西人一派和同伊来说,则是不小的冲击,长久以来,后宫微妙的平衡都依靠闵氏的公正处事,方正做人来维持着,一旦闵妃有事,长久以来宫内权力斗争与各方利益的平衡就要被打破,混沌中将要产生新秩序,这其中的纷争无法避免也无从回避,也许各方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做出权利牺牲的让步才能做到重新划分权利疆域。
夺权的第一枪是张氏这边打响的,张氏的娘家母亲尹氏和兄长张希载为了保住张氏的地位,没有办法控制目前主持南人一派的张武烈,却去使用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
巫蛊之术的使用,直接指了张氏的死路。
若是知道日后会因为巫蛊之术,授人以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张氏还会使用这样的方法吗?
不得而知,但是对于一个痴狂于权利追逐,醉心于名利地位的女子来说,欲望是无止境的。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也许贪心的她还是会选择角逐中宫殿罢。
张氏的母亲尹氏找到的女巫是一个法力强悍,为人却十分妖异的女子,巫女眉若烟雾,睁着一双鼠眼,诡异的看着张希载,说出了预言,令人讶异的是,居然全部说中。
就在那一晚,闵氏昏厥,无法醒来,而巫女的话,也成为张氏家门的心病所在。
按照巫女的说法,闵妃还在挣扎,不会这么早就死去,若能醒来,张氏家门的麻烦就大了。
这番话让张氏和兄长都惊惧不已,为了阻止闵氏醒来,他们采取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诅咒。
巫蛊之术在现代人看来是荒诞不经的事,但古人却十分介意,自古宫内就不允许有巫蛊之术的存在。
在唐玄宗时代,素有贤德之名的王皇后因为求子心切用了巫蛊之术求子,结果被别有用心的寿王之母武惠妃揭发,抑郁而死,可见自古帝王家对使用巫蛊之术的众位后宫嫔妃施予的惩罚是十分严厉的。
古代朝鲜沿用我国旧制,严禁宫内兴巫蛊之术,更何况张禧嫔这回使用巫蛊之术不是为了求子,而是为了诅咒,咒的还是正妃闵氏,这个行为的性质就严重了。
在尹氏带人行巫蛊之术的那晚,同伊去景春殿看望闵氏,察觉到火光,虽然心有疑虑,但也被尚宫宫女们说是太累看错了,谁知这火光就是用来火烧闵氏偶人的诅咒之火。
闵妃何其无辜,只是为了保护成全世子,要张氏自行承认隐瞒事实的罪行,就遭到如此毒手,可是宫内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说到底,闵氏还是太善良,没能保护好自己也没能保护好同伊和延礽君李昑,终于病重昏迷,又受了诅咒。
那么,历史上张禧嫔政__治集团使用巫蛊之术的实情究竟如何,他们是如何诅咒闵妃,以至于将人咒死,又被肃宗大王察觉。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上御仁政门, 亲鞫宫女丑生等。
上敎曰: “丑生等嫉怨内殿, 有同仇雠。
潜设神堂, 屛人祈祷, 谋害国母之迹, 昭著难掩, 而自内问之, 则或称为仁敬王后, 或称为世子痘患, 饰诈欺罔, 极为切痛。
” 上直以谚语, 解释问之, 丑生对曰: “每闻或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有他意矣。
庚午年出外,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言曰: ‘自内使之入来。
’ 至今仍留。
年老昏耗, 朝夕吃饭而已。
” 上亲问雪香, 问目与丑生同, 而又曰: “汝以本家婢子, 与淑英为心腹, 内殿动止, 无不密探。
常常窥见于内殿寝室窓外, 至于如厕之时, 亦必伺之。
景春殿升遐时, 穴南窓潜见以候, 气絶, 喜气洋洋。
穴痕尙存, 予所亲见。
饭含时, 予御至近之地, 而往来雀跃, 极为叵测矣。
” 又命神堂潜设时, 必有主张巫女, 指名告之之意, 亦为添入问目。
雪香对以无是事, 且曰: “世子痘患时, 每设神甑,【以餠禳神。
】猝难撤止, 时时为之。
又以世子痘后眼患, 设黑床于两边, 攅手祈祝, 及少愈, 仍停之。
巫女问于淑英, 可知之矣。
” 又命以问于丑生者, 问时英, 对以: “本以大殿宫人, 移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排设与否, 固所不知。
巫女所设神堂, 盖仁敬王后, 以痘患升遐, 而世子顺经痘患之故, 为其阴骘, 设此以祷也。
床卓等物, 禧嫔侍女一烈主办。
淑英欲持世子宫所在黑锦以去, 俺怒曰: ‘何必为此无益之事乎?’ 禧嫔闻之而言于俺曰: ‘巫女常称世子有厄, 故有此祈禳矣。
’ 俺初不往神堂, 禧嫔劝之, 故是后一往, 设酒果礼拜而归矣。
其后一烈见俺, 自言排设神堂之事, 而及巫女死, 移排于龙洞近处禧嫔本宫矣。
” 又命以问于雪香者, 问淑英: “婢子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而巫女死, 问于游巫,【巫无定居者曰游巫。
】移置神堂于禧嫔本宫。
游巫之名, 铁生可知之。
神堂盖为仁敬王后设, 而以锦段裹以纸面, 书以痘神之号, 揷于壁。
至于祈祝之辞, 不得与闻, 盖世子顺经痘疫, 禧嫔信巫言, 或设赤豆餠, 或设唐女衣, 躬祷之, 而不闲所祷之为何事。
穴窓窥伺等事, 本无是也。
盖自甲戌, 雪香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矣。
” 上敎曰: “铁生本以禧嫔房婢子,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家之时, 专管其出纳与受之物, 其以此问之。
” 铁生对以为: “禧嫔房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之称。
】凡神祀之物, 果传送之, 而所谓巫女之名, 实所不知, 而称以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死。
是后所谓游巫, 自江上入处于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降于身, 四月忽逃矣。
” 上曰: “神堂之设, 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愈于昨年, 而反谓为世子设。
时英谓初不往神堂而最后出往。
雪香谓巫女之名, 淑英知之, 淑英谓铁生知之, 其曰前巫死后巫逃者, 益着其奸状也。
” 判义禁李畬曰: “巫女可问, 而或言死或言逃, 将问其子女、族属耳。
” 上命捕盗厅讥捕。
上曰: “自内推问时, 丑生则自讳, 雪香、淑英, 略以火唐女衣事发告矣。
” 命刑讯雪香、淑英, 俱不服。
杖未准数, 已之, 盖虑其径毙也。
正言黄一夏论曰: “日昨备忘中, 有潜设神堂, 一二婢仆祈祷绸缪之事。
职在出纳者, 所直禀以出付王狱之意, 而终无一言, 请从重推考。
” 允之。
又论: “大凡治逆, 设鞫本府者, 固多有之。
尹趾仁不过陈其所怀而已。
何尝歇视谋害国母之贼哉? 请还收削黜之命。
” 不从。
承旨金鎭圭曰: “今番鞫狱, 前古所无之变, 而况与外间事有异, 非外廷臣僚所可闻知, 则亲临鞫问, 举指得宜, 而尹趾仁乃请推问于本府, 极为非矣。
台臣之请还收, 臣窃以为不然也。
” 上曰: “承旨言是也。
此是千古所未有之变, 而承旨只以本府推问为请, 歇后甚矣。
予自遭此事以来, 日夜耿结, 寝不能寐, 以为阴凶情节, 必为钩得而后, 至恨可雪, 予心少安, 而国可为国。
日昨备忘, 日夜切齿之语, 正说出予之心事也。
今番国恤时, 一边神祀, 一边咀呪之说, 藉藉于阙内, 有同国言。
内殿寝疾时, 每言此病怪异, 日渐焦枯。
予尝见其体肤消铄, 无一点肌肉, 极为惨怛。
此天下万古所无者也。
彼女辈, 反谓恐以为咀呪者, 诚自道也, 实类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他大臣谓大监出于逆招, 则答曰吾岂为逆贼乎之语矣。
虽悬赏购之, 必得其端緖, 报内殿罔极之雠然后, 可使宫禁淸凈,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 必欲防塞, 反以予为激恼, 极可异矣。
史官以追悔等说, 至比于己巳, 宁有此理? 张希载谋害之事, 尙且齐声争执, 况此无前之变故, 其可掩置耶? 凶逆之事, 尽为钩得, 则彼女辈敢以何辞为欺讳之计乎?” 领议政崔锡鼎曰: “今日变故, 孰不惊痛? 以常道言之, 当沐浴请讨, 而有顾藉之事, 故不忍矣。
” 承旨、玉堂请对, 还收备忘, 将有询问, 当待此陈所怀耳。
鎭圭禀以询问之举, 上命待明日。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肃宗大王去仁政门, 亲自审讯宫女丑生等人。
肃宗大王教导说: “丑生等人嫉怨仁显王后, 仇视不已。
暗地里设神堂, 找人祈祷, 谋害国母的行迹, 罪行昭然若示难以掩盖, 并且从宫内询问, 就或者说是为仁敬王后, 或说是为了世子痘患祈祷, 粉饰事实欺诈君王, 尤其可恨。
” 肃宗大王直接以朝鲜语, 解释问道, 丑生回答说: “每次都听说是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道有其他的意思。
庚午年出外后,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说道: ‘从内使入宫而来。
’ 至今仍然留着。
(我)年老糊涂, 坐吃等死而已。
” 肃宗大王亲自审讯雪香, 问题与丑生相同, 而后又说: “你是张氏本家奴婢, 和淑英同为(禧嫔张氏)心腹, 中殿娘娘的举动, 都在密探当中。
经常私下窥视内殿寝室之外, 到了(闵妃)如厕之时, 也肯定等着。
景春殿(仁显王后闵氏)薨逝之时, 从殿阁南边挖洞潜入等候着, (得知)闵氏气绝身亡, 喜气洋洋。
挖洞痕迹还在, 是我亲眼所见。
丧礼中举行饭含之礼注:饭含为古丧仪之一,把珠,玉,谷物或钱放入死者口中的习俗。
饭,是根据死者身份不同,把谷,贝放入死者口里;含是把珠,玉放在死者口里。
所放之物根据死者地位不同而有不同。
用饭,为“君用梁,大夫用稷,士用稻”(《周礼·地官·舍人》);用含,为“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 之时, 我到近处之地, 往来欢呼雀跃, 极为诡异啊。
” 又命神堂潜伏设置时, 必定有主持的巫女, 指名相告的意思, 也成为添加的问题。
雪香回答没这回事, 并且说: “世子罹患痘患时, 每次都设神坛,【用饼来祭奠神灵】痊愈后就撤下, 每次如此。
又因为世子罹患痘后得了眼患, 设黑床在两边, 攥着手祈福祝祷, 直到世子痊愈,才停下来。
巫女的事可问于淑英, 就能知道了。
” (肃宗大王)又命令讯问丑生的人, 问到宫女时英, 回答说: “本来是大殿宫人, 转移后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安排设置与否, 都不清楚。
巫女所设神堂, 是为仁敬王后, 因为罹患痘患薨逝, 而世子也罹患痘患的缘故, 担心被其所困, 设此神坛用作祷告之用。
床铺桌椅等物, 是张禧嫔侍女一烈主要操办。
宫女淑英打算拿着世子宫所在黑锦就走, 俺怒骂道: ‘何必为这种没好处的事情忙活呢?’ 禧嫔听说这话后对俺说: ‘巫女经常说世子有灾厄, 所以才会如此祈祷啊。
’ 俺最初不去神堂, 禧嫔劝俺, 所以之后才去了,摆上美酒供果祝祷礼拜就回去了。
后来宫女一烈跟俺见面, 自己说了安排设置神堂之事, 一直到巫女死, 就转移安排到龙洞近处的禧嫔本宫了。
”肃宗大王又命令以讯问雪香的人,讯问淑英答: “奴婢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直到巫女死, 去问了游巫,【居无定所的巫女称为游巫。
】将神堂转移置禧嫔本宫。
游巫的名字, 铁生是知道的。
神堂是为仁敬王后设, 并且以锦缎裹住纸面, 书写痘神之号, 插在墙上。
关于祈祝之辞, 没听说过, 是世子罹患痘疫, 禧嫔相信巫女的话, 有时供奉赤豆饼,或者设置女用唐衣,躬身祈祷, 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期待。
挖洞窥探这种事,本来就没有。
从甲戌年开始, 雪香就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了。
” 肃宗大王教导说: “铁生本来就是禧嫔这里的奴婢,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的时候, 专门分管他们支出与接受的物品, 要以这个问题来讯问。
” 铁生回答说: “禧嫔房内的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的称呼。
】但凡供神祭祀之物, 都来传达送交, 但是所谓巫女的说法, 实在不清楚, 而称呼为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然死去。
之后所谓游巫, 从江上之处到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灵降临在身上, 四月忽然逃跑了。
” 肃宗大王说: “神堂的设置,是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经在去年痊愈, 还反过来说为世子所设。
时英说最初不去神堂而最后去神堂。
雪香说巫女之名, 淑英知道, 淑英说铁生知道, 又说之前巫女死去后来的巫女逃跑, 更加显出其奸诈的样子。
” 判义禁李畬说: “巫女可以查问, 但有人说死有人说逃, 不如询问其子女和族人。
” 肃宗大王命令捕盗厅缉拿归案。
肃宗大王说: “从大内推问时候, 丑生是自己说明,雪香、淑英, 大略以火烧女用唐衣事件告发即可。
” (肃宗大王)命令刑讯雪香、淑英, 都不服。
杖刑没有到数字, 已经停下来, 是因为考虑到有可能被杖击毙命。
正言黄一夏讨论说道: “在昨天备忘记录中, 有潜伏设置神堂,一两个奴婢祈祷准备之事。
职责为出纳的人, 直接禀告为是为世子祈祷祝福之意, 就是没有祈祷准备的话, 请求从重讯问。
” (肃宗大王)答应了。
(正言黄一夏)又讨论道: “大凡治理逆谋, 在本府设刑堂的人,大多如此。
尹趾仁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就成了坐视谋害国母逆贼的情况呢? 还是请求收回削黜的命令。
” (肃宗大王)不同意。
承旨金镇圭说: “今日此番鞫狱, 之前古人没有这样的变故, 而且与外面的事情也有不同之处, 绝非对外朝廷众臣能够知道的, 大王亲自驾临鞫问, 举动指挥都较为适当,但尹趾仁请求推问于本府,行为非常欠妥。
台臣的请求还请收回, 臣私下里认为不对。
” 肃宗大王说: “承旨所言甚是。
这事是千古所没有的变故, 而且承旨只是以本府推问作为请求, 休息后再问。
我自从遭遇这件事以来, 日日都耿耿于怀, 晚上睡不着觉, 因为阴险凶狠的情节, 仁显王后必定为被巫蛊构陷,至大的仇恨可洗雪, 我心里才能稍微安定,国家才像国家的样子。
昨晚备忘记录王后的话, 每天切齿之言辞, 正好说出我的心事。
今日举行国葬之时, 一边祭祀神灵, 一边回忆考虑这番话, 牵涉到宫内, 如同仁显王后所言。
仁显王后患病时, 每次都说这种病怪异,(身体)日渐焦枯。
我曾经见过她的身体皮肤消瘦得厉害, 没有一点肌肉, 极其悲惨。
这也是天下自古都没有的事。
这些女子, 反过来说是担心被诬告,按道理来说,实际上类似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其他大臣说大监出于逆招, 就回答说我怎么会是逆贼之类的话啊。
虽然悬赏捉拿,必然了解其头绪, 报了仁显王后闵氏被害之仇,然后, 可以使后宫清静,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人, 必然想要防止塞责, 反过来让我更为激动恼怒, 真是完全不同啊。
史官以追悔等说法, 以致于对比己巳年[闵妃被废后回到私宅居住(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之事, 怎么会有这种道理呢? 张希载谋害之事, (众人)尚且齐声争执, 况且这是从未有过的变故,怎么可以遮掩呢? 凶险逆谋之事, 尽是构陷所得, 这些女子怎么胆敢出这种欺君罔上的计谋呢?” 领议政崔锡鼎说: “今日的变故, 怎么能不惊讶痛心呢? 以通常的说法而言,要沐浴请求讨论, 又有顾念慰藉之事, 就会不忍心。
” 承旨、玉堂请求对质, 还要收下备忘记录, 将有询问, 应当等待这次陈述完结之后。
金镇圭询问怎么办,肃宗大王下令等到明日。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张氏诅咒闵妃的行动早已开始,性质恶劣,手段极为残忍,但是张氏就善堂所属的宫女颇为狡诈,事先已套好口供,极尽狡赖之能事,而且还互相推诿,为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没曾想到肃宗大王早有准备,事先已经开始注意就善堂宫女的行动,在讯问中甚至说出自己观察到的事实,可见肃宗大王重视闵妃被巫蛊之书诅咒之事的日子已经不短了,也说明事先早已有人带肃宗大王去看过现场情况,肃宗大王才能亲自参与审案,有如此笃定的问话。
相比早年废后之时对各位进谏臣子的问话,这位“喜怒爆急”的大王已经成熟了许多,懂得不断变换角度查问,也知道如何侧面询问,确实比从前进步不少,但是气急怪罪臣子的行为却还是有的。
肃宗大王亲临张氏巫蛊之术的审讯,这一次的记录也只是开始,宫女们尚未知道情况的严重性,有恃无恐,因此都没说实话,之后,还有更加惊心动魄的招供在等着大王。
在此后的审讯中,还将有更加惊人的内幕爆出,留待下集张氏巫蛊之术阴谋暴露后,肃宗大王审案时再来对应相关考据内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大人们斗得个你死我活,那边厢李朝王室的两位王子却过的挺舒坦。
因为有了兄弟,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彼此都觉得很好奇,两个人终日在一起读书复习,讨论问题。
延礽君李昑个性活泼开朗,又对世子十分礼貌,因为在私宅长大,熟悉各种草药,每日四处寻草药,还调皮的捉迷藏,给生活枯燥的世子带来了不少新火花。
世子终于有了手足,心里感到很安慰,高兴的指导年幼的弟弟学习写字,还教他投壶,手足之情与日俱增。
上集之中,我们已经看到世子帮助延礽君李昑捉迷藏的一段,延礽君李昑一直藏在世子身后,靠世子帮忙遮挡,才避过英达和黄主簿的寻找,过后又高兴的大笑,世子也会心微笑,从他们的欢乐笑容中慢慢显出兄弟感情逐渐加深的端倪,而在本周的剧情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感情继续加深。
原本在宫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肃宗大王的子嗣不多,每个儿子都是不容易得来,世子身为储君,负有继位的重任,平日里自然没什么同年龄的朋友,此时忽然有了弟弟,有了作为兄长的感觉,自然十分开心又好奇。
平心而论,世子是个宽容仁厚的少年,他老成持重,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忧伤,挥之不去。
可怜生在帝王家,哪怕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也是无用,世子与闵妃的感情深厚,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事仁显王后, 慈孝两无间, 辛巳, 后疾濒剧, 判书闵鎭厚, 以椒房之亲入侍, 后有永诀语。
鎭厚伏而垂涕, 王独不露戚容, 及出户, 便持鎭厚手, 大泣哀不能自止。
意思是说:侍奉仁显王后, 母慈子孝没有隔阂,辛巳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仁显王后病情加重,判书闵镇厚,以王后娘家兄长的身份入内侍奉,仁显王后有诀别之言。
闵镇厚伏地痛哭流涕,唯独景宗大王不露出悲伤神色,等到出了内室,就拉着闵镇厚的手,痛哭失声停不下来。
因为担心众人的情绪崩溃,也为了不让闵妃难过,世子特意忍耐,不在闵妃面前落泪,可是在门外,终于无法控制情绪,失声恸哭,这可说是世子经历的第一次生离死别。
可是后来,他很快就要经历第二次第三次。
无论如何,眼下他还是幸福的,因为他终于有弟弟了。
为了表现出兄弟情谊,编剧特地设置了一个有趣的小细节,延礽君李昑因为在私宅长大,身为王子,并无同年龄的朋友,很羡慕有兄长的人,于是在和世子讨论课业之时,无意中以俗语中的哥哥来称呼世子,而后又察觉失言,连忙告罪,可是世子却不以为忤,还顺势让延礽君李昑在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在场的时候直接称呼为哥哥,说的小王子又惊又喜。
可见,世子并未计较延礽君李昑的身份,而真心把他当作手足来对待,可是眼下他们的兄弟之情却要受到严峻考验。
因为延礽君李昑诚挚的孝心,要为闵妃寻找菖蒲叶作花环祈福,他带着世子在宫内找啊找,终于找到了菖蒲长势茂盛的一处,可是却因此挖出了巫蛊诅咒的偶人和相关物件。
这要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老天爷垂怜延礽君李昑的一片至诚孝心,让他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看到偶人,延礽君李昑不明白,可是他的母亲崔氏同伊明白:这是用于诅咒正妃闵氏的偶人和其他巫蛊物件。
得知真相的同伊,又惊讶又担心。
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又解除了偶人身上的绳子,将偶人掘出土来,闵妃身上的诅咒已经去除,果然,闵妃已慢慢醒过来。
内心有信念,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还有未交待清楚的遗言,意志坚定的闵妃怎么会轻易死去,生命力顽强的她,一旦被解除了束缚,就慢慢醒转过来。
这天,同伊来看闵妃,刚坐下就看到闵妃手指在动,接着已经睁眼呼喊她的名字。
看到娘娘已然醒转,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连忙喊御医来看。
闵妃的清醒也只是回光返照,她必须争取时间来完成自己未尽的事。
此前,同伊为弄清闵妃昏迷前去张氏所在就善堂的目的,已经特别询问了安尚宫,安尚宫担心闵妃无法醒来,也只有说出实情,得知世子不能生育的事实,同伊尤其惊讶,惊讶之余也明白了闵妃始终不肯透露真相,原来是为了保护同伊母子,不由得感念闵妃的诚意相待。
闵妃回光返照的情形,不仅她自己清楚,御医也明白。
当御医支吾着无法对肃宗大王说明实情时,内殿的人们呼喊着闵妃,肃宗大王又急忙去看望。
闵妃醒转之后着重做了两件事:一、向同伊交待后事,说出医女在何处;二、向肃宗大王恳求。
这两件事在日后的宫内斗争中,直接成为同伊的护身符。
待天寿带人去找医女之时,早已晚了一步,张武烈早已抢在张希载大爷之前带走了医女,关在自己府上,要将医女作为牵制张禧嫔的绳索。
张大爷抓不到医女,回去复命,也只能大叫大喊,懊恼不已。
这一天,当同伊含泪听闵妃说出认识你真好的话时,肃宗大王也来探望,为闵妃伤心的同伊垂泪退出内室,留给肃宗大王和闵妃多一点时间。
闵妃最后的遗言是要求肃宗大王册封同伊为正妃,眼下只有同伊才能保护世子和延礽君不受伤害。
肃宗大王看着受到病痛折磨的闵妃苦苦恳求,内疚得流下泪来,心里十分难过。
回想闵妃进宫以来,自己从未温暖的对待过她,只是让她承担重任,受到如许伤害,此时的肃宗大王心如刀绞。
这时候,延礽君李昑做好了为闵妃祈福的菖蒲叶花环,高兴的拿到景春殿来,却见母亲崔氏同伊悲痛流泪,一把抱住了他,此时恸哭声大盛,闵妃已经薨逝。
闵妃病故的相关记录详见[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己巳/丑时, 王妃闵氏升遐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凌晨三点至四点时,王妃闵氏薨逝于昌庆宫景春殿。
从记录来看,闵妃是夜间去世的,而在本剧中,因为演艺人工会正在闹罢工,不宜晚间拍摄,所以转移至白天拍摄,所以在本剧中,闵妃是在白天去世的。
再来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玉堂,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设次于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 宗臣班于庭之南, 举哀如礼。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官员、玉堂官员致祭,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官员致祭在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致祭,宗室两班老臣致祭在大庭之南致祭, 按照礼数默哀。
由大王下令各部门各阶层的官员致祭,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至少在仁敬王后病故的时候就没有如此大张旗鼓的做出要求。
可见,肃宗大王因为内疚,觉得对不住死去的闵妃,因此要特地将葬礼办得特别隆重。
因此还有对于闵氏家人的特别礼遇,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可见肃宗大王为了让闵妃家人最后看一次闵妃,做出了人性化的安排,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显出厚待闵氏家人的心意,同时也巧妙列示出闵妃的各位兄弟。
闵妃的父亲闵维重前后共娶妻三次,闵妃是第二任妻子所生,兄弟自然众多。
葬礼结束后,就要为死者盖棺定论,志文如何写就,行录如何措辞也是个问题,在这方面,肃宗大王已有安排,继续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戊辰, 又罹巨创, 哀毁尽制。
己巳后, 在私第时, 常自处以罪人, 身不御美服, 寝不避冷室, 夏日不进午饭, 常曰: “我之得保有今日者, 莫非圣恩, 尙何敢自同平人耶?” 甲戌夏, 予作长书, 备示悔悟, 仍以服御赠之, 后谦挹不受, 书辞凄惋, 令人感动。
予又以书恳告, 至于三而乃受。
后复正壸位, 益自抑畏, 自元良以下, 抚爱如己出, 帅嫔御, 和而惠, 人皆感而悦服。
若夫妬忌愠怒, 不惟不萠于心, 不作于色, 虽劝之, 不为, 盖其天性然也。
丙子冬, 后与嫔宫, 见于太庙, 我朝后妃庙见, 自此始焉。
庚辰春, 遘疢, 至翼年不瘳, 予尝命参判闵鎭厚兄弟, 出入侍药, 每引见, 辄忧名位之渐显。
内局请设议药厅, 凡三设三罢, 辛已八月, 疾忽亟, 又设药厅。
砭焫罔效, 自知已不可为, 而犹且作气酬答, 至大渐, 精神不少爽, 竟以是月十四日己巳, 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寿三十有五。
尝曰: “吾岂以死生关心哉? 只以疾痛为苦耳。
” 又曰: “癸亥国恤, 因遗敎, 丧制无不从俭, 民以大赖。
卽今民力, 非比曩时, 而吾病殆不兴。
若遵此例, 则长逝者, 心亦可安矣。
” 又曰: “凡人死后行录祭文, 多有溢美之语, 于死者何益哉?” 呜呼! 备衣衾于内厢, 减例程于祭奠, 用彰后从俭省弊之至意者, 夫岂偶然也耶? 有司议谥法,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遂赠谥曰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卜兆于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敦匠之臣, 虚右之制, 长陵是仿。
将以是年十二月初九日葬焉。
呜呼! 今予所撰, 欲以资词臣之志述, 纳诸幽而传诸后, 则敢有一字之过实, 以违后临殁之言? 呜呼! 修短纵有数, 以后之德而无子无年, 何其理反厥常若是欤? 此予之所以不能无怨于天也。
呜呼哀哉!时吏曹判书李畬, 承撰志之命, 而未及属藁矣。
乃上疏曰:御制行录, 宸章炳蔚, 事实该载, 眞可以感动神人, 辉暎千亿, 莫如直以御制, 镵之贞珉, 纳于玄宫, 则其于告幽传永之道, 两无所憾, 乞询摠相而裁处。
上不许。
后因诸臣陈达, 仍用御制行录, 而令词臣撰出后记。
至是畬制进其文曰:上始命臣畬, 撰大行王妃陵志, 旣又下御制行录, 俾资叙述。
臣畬谨拜手稽首, 受而读之, 窃不胜感叹涕泣曰: “于戏至矣! 此可以纳诸玄隧而增重, 垂之百代而弥光, 臣何敢措一辞哉?” 遂上疏请以圣录为志, 大臣诸臣, 亦以为请, 上旣许之, 犹命臣畬, 以御志未尽载者, 附记于后。
臣畬又拜手稽首曰: “御志简而该, 如日星昭揭, 无以复加。
” 然臣窃伏念, 自昔后妃之德, 播在歌诗者多矣。
若我圣妃, 蹈坎履危, 重正壸位而玉度无玷, 徽音益着, 以成我圣上正家之化者, 实简册所未闻也。
其盛德至善, 臣下百姓, 固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已者, 谨演御志余意, 略述其一二焉。
后, 我主上继妃也。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当己巳初, 群壬乐祸不已, 朝着空虚, 五月丁酉, 后出处私第, 搢绅章甫, 守阙死争者, 累数百千, 旣不能得, 则举国痛冤, 六年如一日。
甲戌, 上大觉悟, 屛黜奸党, 亟遣中使,谕意于后。
始后就第, 卽命锁外门, 虽至亲, 无敢出入, 至是中使以上命, 请得钥匙开门, 后犹不许, 及受御札, 始出付焉, 是四月丁丑也。
己卯, 命入处景福堂, 遂复位号。
戊子, 告于宗社, 命以莫察忠言, 误疑良佐为辞。
六月丁酉, 备仪物申册礼, 大赦下敎, 深陈旣往之悔, 令词臣明白措辞, 布谕臣庶。
旌己巳谏臣, 讨群奸罪, 以谋害矫诬, 或诛或窜, 于是中外臣庶, 下至穷闾僻乡妇孺奴隶, 莫不欢忻踊忭, 奔走相告曰: “惟主上明圣, 我圣妃复矣。
” 呜呼盛哉! 是固后德格上下, 以臻兹休, 而我圣上日月之更, 虽万世可仰也。
后旣复位, 宫人或有不自安者, 后待之如旧, 有言前事者, 辄叱斥之, 终不赏一人罪一人, 其大何当死者, 亦为之救解, 人人莫不感悦。
世子讳昀, 聘主簿沈浩女为嫔, 后顾复恩勤, 有愈亲出, 又必随事诲谕, 谆谆不已, 世子亦至诚承奉, 慈孝两尽, 国人莫不闻焉, 宗社无疆之庆, 其在是矣。
呜呼猗哉! 呜呼痛哉!意思是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 11月 23日刚开始,肃宗大王亲自撰写大行王妃行录给众官员。
文章写道:大行王妃, 姓闵,籍贯骊兴。
祖先为闵称道, 在高丽朝为官, 任尙衣侍奉高丽王, 记载于闵氏祖谱中,从他之后,闵氏每代都出人才。
闵氏高祖是闵汝健, 官居长兴库令, 后被任用为吏曹判书,曾祖闵机, 考取文科试,官居庆州府尹, 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清白,行为端正,是众人之楷模。
祖父闵光勋, 考取文科试,官居江原道观察使,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谨慎厚道,品德优良,家族声誉很好。
父亲闵维重, 官居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号为文贞, 早年扬名全国,以良好的声誉,在孝宗、显宗及肃宗三朝为官。
配偶为恩城府夫人宋氏,宋氏是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的女儿。
闵妃之父闵维重,人品和学问都很好,在孝宗大王和显宗大王两朝,都被先大王以王者之师的礼仪相待。
闵妃于崇祯纪元之四十年(1667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出生于汉阳西部盘松坊的闵氏私宅。
之前,母亲做胎梦,梦见日月出于两边的肩膀。
闵妃从小时候开始,玩乐的姿态就与一般孩子不同,不跟人计较,也不说别人的过失,有时候有人谈到他人是非,都是笑着不说话。
她生性孝顺,六岁时丧母,悲痛懂事的样子和成年人一样。
后来就被寄养在堂姑母洪氏家里,有时候还会随父亲闵维重去田野间和沿海视察,环境艰苦,也很孤独,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父亲身边还是开心平静,没有忧伤的神色。
每次见到时鲜的食物,若是父亲没吃,或者是家人没有让大家吃,她从不先吃,见到其他孩子吃,就会责怪他,父亲闵维重特别喜欢这孩子,曾经说:在我这么多子女中,没人能比得过这孩子的贤德,我从没见到过她有失误之举,也没有见到过她对别人疾言厉色。
闵妃的品德早已养成,举止庄重,没多久就受宫内选秀,当时是十五岁。
应对重重考核,应对都合乎礼仪,宫中考官说:这是天生的王后啊。
[按:典出《诗经·大雅·大明》,以天仙比拟王后或是公主。
]闵妃受选后住在别宫,跟随父亲闵维重,恭敬学习《小学》,在(1681年)辛酉五月二日, 被册封为王妃,十三日之后,在所住的宫内举行迎亲礼。
进宫之后,侍奉明圣大妃,诚实孝顺,凡事都亲自做,对明圣大妃尊敬又很谨慎。
若是遇到变故灾厄,与肃宗大王一起担忧,总是列举古代贤臣事例,时刻提醒自己的言行。
遇到宫中各位大长辈,则是施与恩典,待之以礼,对待娘家亲属,则给予恩典和爱护,但到了赏赐时,就按照宫内惯例,娘家亲属没有敢于犯法惹事的人。
凡是大王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往往废寝忘食,吃的食物如何,都要亲自察看。
(肃宗九年即1683年)癸亥年明圣大妃身体不好,闵妃日夜照顾,不离开半步,明圣大妃命令她去休息,就暂时去室外,也不回自己的处所。
当时天很冷,寒风凛冽让人受不住,但闵妃依然不懈怠,到明圣大妃辞世之时,则悲痛的大哭。
闵妃总是担心王室没有继承人,曾经劝肃宗大王多召女入宫,以生下王子,选定张氏为淑仪,实际上是顺从了闵妃的意思。
戊辰年时, 闵妃又遇到巨大的创痛(庄烈大妃薨逝), 悲痛得已经顾不上礼法。
己巳年(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闵妃被废后赶回私宅)在私宅时, 常常以罪人的待遇自处, 不穿好看的服装, 睡在冰冷的屋子里,夏天往往不吃午饭, 经常说: “我能存活到今日, 若不是主上恩典, 怎么敢和平常人一样呢?” 甲戌年夏天(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我写了长信, 表示后悔的心意悟, 仍然赐她王后礼服之, 闵妃谦虚的坚决不肯接受受, 回信中言辞凄凉婉转,让人看后感动。
我又写信恳切相告, 再三恳求才肯接受。
闵妃回复王后的位置之后, 更加小心谨慎, 对元子还有其他孩子, 抚育爱护如同自己的孩子, 率领后宫各位嫔妃, 和睦宽厚, 人们都因感动而心悦诚服。
若遇到生气嫉妒之事,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在神情上表现出来,虽然劝说过,也不这么做,是因为天性使然。
丙子年冬天(肃宗22年 1696年 康熙35年), 闵妃与后宫嫔妃,在太庙参拜, 我朝后宫嫔妃在太庙相见, 是从这里开始的。
庚辰年春天(肃宗26年 1700年 康熙39年), 患病, 直至第二年都没有痊愈, 我曾要求参判闵镇厚兄弟, 出入中宫殿侍奉汤,每次引见,(闵妃)就担心不能履行名位份内之事。
内务府请求议药厅,三次设立三次(被闵妃要求)停止, 辛已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八月, 闵妃病情忽然加重, 又设药厅。
吃什么药都没有疗效, 自己知道快不行了,但仍然勉强支撑着感谢众人, 到了弥留之际, 神智依然清醒, 竟然在八月十四日己巳, 薨逝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享年三十五岁。
(闵妃)曾经说过: “我怎么会在意生死呢?
只是以病痛为苦而已。
” 又说: “癸亥年时(明圣大妃)的国葬, 因她生前的教导, 丧事一切从俭,民众才没被打扰。
如今的民力, 非比当时, 而且我的也快要不行了。
若是遵守这样的惯例,则死去的人, 可以安心了。
” 又说: “但凡人死之后后行录祭文, 大多有不相称的溢美之词, 对死者有什么用处呢?” 唉呀!
早已在内室准备好寿衣, 减少祭奠时候的程序, 行事一切从俭摒除弊病, 怎么会是偶然的呢? 有司讨论谥号,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就赠谥号为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经占卜在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令修造陵墓的大臣, 以虚右之制, 修造长陵。
将在今年十二月初九日下葬。
唉呀! 今天我所写的, 打算给众臣的行录草稿, 写了诸多的优点要传颂于今后的各位王后, 怎么敢有一字的过分之言, 违反闵妃临终前的遗言呢? 唉呀! 虽然简短字数也不多,以闵妃的品德且没有子嗣也未长寿,怎会如此违反常理呢?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埋怨上天啊。
真是让人哀痛啊!此时吏曹判书李畬,接受撰写闵妃陵志的命令, 但还没来得及打草稿。
就上疏说:大王所写的行录, 彪炳于青史, 所写的事实, 真的可以感动上天和凡人, 照亮国人, 不如直接用大王所写的行录, 作为闵妃行录, 放入玄宫内, 就可以永远传颂下去, (肃宗大王和闵妃)两面都没有遗憾, 恳求大王明断。
肃宗大王不同意。
后来因为各位大臣请, 仍然沿用御制行录, 而命令臣撰写出后记。
于是臣撰文写道:刚开始大王命令臣撰文, 书写闵妃陵志, 又写下御制行录, 作为叙述的主体。
臣等谨慎垂手低头, 接受然后阅读, 私下里不胜感动流泪说: “真的如同是戏文一般! 此文可以载入史册增加我朝的份量,名垂千古而显荣光, 臣等怎么敢说一句话呢?” 于是上疏请求以大王所写为志, 各位大臣, 都以此请求, 肃宗大王答应下来, 还是命令臣等, 将御志没有完全写入的部分, 附记在行录之后。
臣等又低头垂首启奏道: “御志简洁到位, 如同日月星辰一般明亮, 不能更好了。
” 然而臣等私下里考虑, 从前后宫嫔妃之德, 传播歌颂者甚多。
但如同我朝闵妃之例, 坎坷遇险, 重新复位中宫殿而未被玷污, 音容更加婉丽, 以成就我朝圣上仪正后宫之化者, 实在是史册中未曾有过的。
闵妃品德甚高, 臣下百姓, 总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控之人,谨慎遵循大王御制行录之命, 简略叙述一二。
仁显王后, 是我朝主上继妃。
刚开始,仁敬王后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明圣大妃与众臣商议,很巧妙的选择闵氏家族的女儿要册立为王后。
闵妃侍奉明圣大妃,亲切温柔,整天都跟在身边,晚上二更天才离开,明圣大妃尤其喜欢她,每次都跟身边的亲戚说:闵妃对我甚为诚恳,没有一件事不让我满意,我有这么贤淑的儿媳,才开始慢慢淡忘失去大王后寡居的难过。
又说:闵妃每次收到家中来信,非要当我的面拆封,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话,但就是为了让我了解没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
到了明圣大妃去世以后,此后闵妃追念一生,每次提到大妃,都会流泪。
肃宗二十二年(即1696年,康熙35年)见时,她还在悲痛的流泪,回来对身边侍者说:瞻仰大妃牌位,如同看到她慈祥的容颜。
到了临终前又说:我现在就要去大妃身边侍奉她了,又有什么遗憾呢?
她诚恳孝顺就是这样的情况。
当己巳年初(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奸臣成群幸灾乐祸不已, 朝中空虚, 五月丁酉时,仁显王后出宫回私宅, 群臣上疏, 守宫门争相死谏的人, 累计有成百上千人, 也无法使主上收回成命, 则全国的国民都感到悲痛冤屈, 六年以来都是如此。
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肃宗大王痛彻痛悟, 罢黜奸党, 派遣使者,下旨给王后。
刚开始到王后私宅门前, 王后命令锁上对外大门, 虽然是至亲, 但也不敢入内, 直到使者请得肃宗大王之命, 请得钥匙开门, 仁显王后还是不允许, 直到接受王上手札, 才肯出门相见, 是在四月丁丑时候。
五月, (肃宗大王)下令(仁显王后)住景福堂, 于是马上复位。
戊子, (肃宗大王)在宗庙祭奠相告, 说自己没有察觉忠言, 错误怀疑忠臣。
六月一日, 备齐礼仪物件玉册之礼, 下教旨大赦天下, 深悔以往之事, 下令写出清楚的话, 布告大臣庶民。
祭奠嘉奖己巳谏臣, 讨伐奸臣罪行, 以谋害诬陷罪论处, (对他们)或诛杀或发配, 于是上至中外大臣和庶民, 下至穷乡僻壤的妇女幼子奴隶, 无一人不欢欣鼓舞, 奔走相告说: “惟有我主上英明圣德, 我朝圣妃复位了。
” 真是太好了! 是因为仁显王后恩德泽及全国上下, 影响到众人, 而我圣主有日月朝晖之德, 仍为千秋万世所景仰。
仁显王后复位之后, 宫人当中也有不安的人, 仁显王后就象从前一样对待, 有人说起从前之事, 就呵斥一番, 最终不赏一人不罚一人, 对其罪行大到应该处死的人, 也被王后解救, (宫内)人人都感到高兴。
世子名讳为昀, 聘主簿沈浩之女为嫔, 王后(对待世子沈嫔)勤恳照顾, 有病就亲自照顾, 又必然跟着有事都要叮嘱一番, 谆谆告诫不已, 世子也是至诚孝顺侍奉, 慈爱孝顺两相恪尽, 国民都听说了, 是国家无边之福,确实如此。
(慈孝两尽之事)真是不错啊! (王后薨逝)真是哀痛啊!本记录在之前蒙冤的剧评中曾有引用,有鉴于当时剧情并未发展到闵妃病故一段,因此为了说明闵妃家世背景,只翻译了前半部分以及提到闵妃家庭情况相关的部分。
直至本周剧情发展到闵妃因病辞世一段时,全文引用并翻译。
从引用记载来看,肃宗大王是一心要臣下记录闵妃的高洁言行,立誓要将闵妃的贤德言行彪炳千古,这也是对闵妃失落的一生最大的肯定,也是能让自己内心稍微安定的最好办法。
文中记录闵妃的谨言慎行,宽厚待人,诚挚尽孝,安贫乐道,不畏艰苦,恪尽后妃之责,善待后宫都是值得称颂之处,而记取这些事实的竟然都是为人夫的肃宗大王,行录能够写的如此细致有感情,让人惊叹。
直到后来,大臣们集体提出要将肃宗大王所写行录作为闵妃行录,并将闵妃谥号定为仁显,这是对闵妃困顿艰难一生最好的肯定。
因闵妃故去,已有谥号,从这里开始,尊称为:仁显王后。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
葬礼结束后,同伊望着闵妃的殿阁,怅然若失,想起闵妃临终前的遗言,不由得热泪盈眶。
为了自己的儿子延礽君李昑,也为了善良忠厚的世子,同伊思前想后,还是做出了决定,要给张氏和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她没有带宫女,悄悄去了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将发现的巫蛊诅咒的偶人给了张氏,并告知巫女在自己手中,引得张氏大惊,但同伊提出双方要维护好自己儿子的说法,又让张氏踌躇了。
此时的天寿早已带人控制了巫女。
张武烈又着人将医女带到,将医女当面交给徐龙基和天寿,意在讲和,这件事被张希载大爷发现,派人跟踪确认后大惊,立即去禀报张禧嫔。
另一面,南人和西人一派的各位大佬商议决定,要推举张禧嫔为正妃,双方达成协议,聚集在偏殿,给肃宗大王施加压力,要尽快册封世子之母张禧嫔为正妃。
对于大臣们的威逼,肃宗大王震怒不已,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看到宫女们慌了手脚,到处找人,又见同伊独自归来,笑容勉强,疲于应付的样子,思前想后,回忆起仁显王后的遗言,大王最终做出了决定,要册封同伊为嫔,旨在提拔同伊与张氏同样地位,直接拔高同伊的水准,让她与张氏站在同等地位之上,也是对同伊母子最大的保护。
那么,历史上同伊究竟是怎么被册封为淑嫔,真实情况又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升贵人崔氏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用端宗大王复位庆也。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擢升贵人崔氏为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为的是端宗大王复位之庆。
由此可见,早在仁显王后去世前两年,同伊就已经被册封为淑嫔,理由是为了庆祝端宗大王复位,这理由实在牵强,倒不如解释为肃宗大王想要册封三位后宫,所以找了个由头册封。
庆祝复位也好,喜欢延礽君也好,无论如何,同伊母子终于在宫内正名。
看过考据,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册封带给张禧嫔不小的震撼,张氏终于也做出了选择,她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只是笑着说接受要求。
49-50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的巫蛊陷害,闵氏如何重病发丧之事,在这其中,还穿插了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的兄弟情谊以及张氏兄妹与张武烈凶险的夺权所为。
到了本周剧情为止,其实是同伊剧情中的最高潮,但是因为韩国观众狂谷面包王情况的出现,同伊剧集再次遭到冷遇,收视依然徘徊来去。
但是华语世界里的观众可不管这一套,照样只看自己喜欢的部分,同伊剧情本周扣人心弦,但是因为编剧侧重点问题,依然没有把最为精彩且扣人心弦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人叹息失去了灌注最精彩题材的机会。
但是本剧的各位主演本周表现依然称职,因为大背景的着意描绘,人物的内心斗争和相关的精彩对手戏被挤得只剩下骨架子,没有给予各位主演多一点发挥演技的机会,十分可惜。
在50集的最后,延礽君李昑在帮助世子翻查相关药物资料时,已经查出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
世子震惊之余,只得恳求弟弟不要对人说起。
而来到世子殿的张希载大爷使出奸计,将禁书放在延礽君李昑的书包里。
在金先生为延礽君李昑上课时,发现了书册,大为震惊,急忙询问从何得来,而延礽君李昑因为顾念兄弟情谊不肯开口。
此时,张大爷已带兵包围师生上课的处所,而同伊则在宝庆堂内笑对张氏所谓最后的决定。
延礽君李昑究竟要如何自处,金先生又将如何面对禁书问题,同伊能否察觉张氏兄妹构陷阴谋,且听下回分解。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放假在家,一边陪着老妈看非诚勿扰,一边拿着本本在看《同伊》,这几日估计是看这部剧韩剧看疯了,突然很心水韩国古代史。
还记得第一次看韩国古代剧貌似是初中时候看的《女人天下》,那个时候就对朝鲜那些个党人斗争,嫔妃娘娘有了很惊奇的感觉。
为嘛是惊奇捏,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个穿着朝鲜唐衣头顶着一个莫名奇妙的金龙的嫔妃造型,也实在奇怪朝鲜君王和臣子们似乎都喜欢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我那时整整追了四十几集,终于在耗尽了耐心中惨淡放弃!
以至于很久以来,看到韩国古代剧,偶绝对是退避三舍,即使是那看得偶老妈悲喜交加又哭又笑的《大长今》,偶也没有多少兴趣。
结果2011年的年初,竟然就这么迷上了《同伊》,抱着喜欢韩孝珠的心态想看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同伊是谁,其实朝鲜历史上对于这位淑嫔崔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可能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过是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杜撰的。
朝鲜当时的肃宗时代,崔氏的存在或许在张禧嫔和仁显皇后之下是如斯的渺小,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是当时贱民女子成为朝鲜后宫的一个传奇。
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鲜古代社会,她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打破秩序的存在。
曾看着电视剧,一边暗自肖想,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着如此传奇的人生,或许真的有着如此的智慧,电视剧或许只是将那个活在百年前的美丽女子的一次真实演绎。
谁知道呢似乎每一部韩剧都旨在营造这样一个剧情: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却是男主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梦,就是成为自己心爱的人心中的朱砂痣。
可现实往往是,朱砂痣只存在于很短的时间,而相处久了以后,再美的女子都成了白米饭,区别只在于这白米饭是香喷喷的,还是食之无味的。。。
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白米饭,还要荤素搭配,时不时来点什么红烧肉,什么老母鸡汤白米饭反而成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必要存在。。。
韩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将美好的梦幻付诸于所有戏剧表演。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心口的朱砂痣,只不过是他人心中的白米饭,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九页 反戈昌德宫秘苑之内,肃宗大王亲临宝庆堂,神色郑重,目光灼灼,站在淑嫔崔氏同伊面前,向她要答案。
张氏死后,又有了新矛盾,朝臣开始了新一轮的实力较量,从前是世子之争,而现在则是夺位之争。
肃宗大王深夜驾临宝庆堂,想要知道的是同伊的答案。
作为矛盾中心延礽君的生母,也是大王此生最为爱护的人,同伊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大,是君王征询后宫之意,若只说小处小物,则显了浅陋无知无德,与后宫之尊位不符;若是吐露出家天下之意,下场也决不会比张氏更好。
若是回答得好,是别人会有惨变,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是自己将有惨变,可真是个高难度的问题。
可是同伊从容应对了延礽君婚事问题之后,面对如此有难度的问题,也只是笑着说:希望世子和延礽君都好好的活着,都能继承王位,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肃宗大王眼泛泪光,许久未说话,开口却是惊人之语,他说同伊这辈子从来未曾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同伊第一次跟他谈起自己的欲望,所以想要成全她,也要好好考虑如何成全。
同伊看着大王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答应他要继续信任大王。
大王的这一番考虑,很快就表现在了行动上。
不仅取消了外出活动,甚至连近期的重大典礼都取消,静坐书房内想要静心思考。
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朝臣的猜疑,头一个发出疑问的就是张武烈,大王如此深思,到底要决定什么。
难道,世子人选就要确定了么,想到这里,张武烈一派不由得开始战栗,若是延礽君被封为世子,小论派的一切都完了。
大王深思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他没有去宝庆堂,而是先去了中宫殿,要求金妃立即下旨,要求淑嫔崔氏同伊出宫。
金妃安心了,认为终于尽到了保护世子的责任;可是世子却开始担心了,同伊母子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为什么要他们出宫。
世子特意去恳求肃宗大王不要这样对待淑嫔母子,此时早有准备的大王虽然欣慰,却不肯答应世子的要求,只说对他的诚意感到高兴。
这样一来,人们都傻眼了,小论一派的大臣却得意洋洋,认为目的达到了。
可是张武烈熟知大王的心思,却不这么看,平日里如此爱护关心淑嫔崔氏的大王,怎么可能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要有能力有实力继承王位的王子生母远离王宫,肯定有另有打算。
张武烈不愧是个老狐狸,他猜的没错,推测也无误。
没想到,总是不断在背后下软刀子的乱臣却是最了解大王意图的人,这事实的确让人感慨。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亲。
大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如徐龙基、沈云泽都惊讶不已,还着意苦劝,然而大王主意已定,不让他们多言。
就在一片纷扰中,淑嫔崔氏同伊依然坚守着宝庆堂,沉默着等待最后的告别。
此时,大王来到宝庆堂前,望着稀疏的灯火,听尚膳韩内官说起同伊沉默坚守的态度,不由得伤感起来。
他终于明白,他与同伊多年来是靠信任在维系感情,这样深厚的感情基础比任何物件都来得深厚。
所谓信任,就是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在面临危机之时,哪怕暂时遇到有可能误解之事,也能凭借信任做出支持对方决定的行为。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与同伊无疑就是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
大王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真想让同伊出宫吗?
也是也不是。
他特地将同伊带到尚未完工的别宫,告诉同伊,自从那次同伊因剑契获罪受牵连而离宫,在私宅对同伊说想要私奔的话,依然有效,私奔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原本难过不解的同伊闻听此言呆住了,王上说出想要私奔的话并非偶然,肯定要有惊人之举。
果不出所料,大王并非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此在出发去见清廷使臣之前,特地要求春秋馆考据太祖瑞宗两代大王禅让的有关记载,以期做到查有实据。
与此同时,张武烈越发感到不安,想要探知王上的用意。
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差人去了春秋馆,为了了解大王考据的内容,杀了守卫,如此痴狂,只为权力之争。
天要其亡,必欲其狂。
此时的张武烈以濒临痴狂的边缘,为了夺宫,他早已不顾一切。
果然,正如张武烈所推测,大王不是想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为大王下令考据的是太祖大王和瑞宗大王的禅让记录,得知这一切,张武烈开始哆嗦了。
大王要禅让王位,这就意味着想要同时保住两个儿子,世子要继承王位,延礽君也要继承王位,那么在历史上,肃宗大王真的打算过禅让之事吗,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岁乙酉, 为肃宗卽位之三十一年, 王三疏请称庆曰: “于前(吏)〔史〕, 有可据之文, 在今日, 为必行之礼。
” 肃宗答曰: “疏辞虽出人子至情, 顾予何心, 作此豫大之事?” 时, 肃宗以好学勤政, 积劳成疾, 思就闲頣养。
是年十月, 将传位于王, 王惊遑, 泪随言发, 连章固辞, 旣不获命, 则召宫僚谕之曰: “达夜泣请, 终不得回天, 今惟有伏合陈恳耳。
” 天寒大雪, 令去帷幕, 肃宗曰: “尔之情事, 不可不念。
” 遂收前命。
后十二年丁酉, 肃宗疾弥甚, 依国朝故事, 命王听政代理, 王复恳辞。
肃宗屡谕以替劳之意, 始黾勉承命。
群臣入朝称贺, 命停皷吹。
裁决庶务, 咸当于理, 然当事皆上禀而后行, 示不敢专也。
意思是说:乙酉年,是肃宗三十一年(1705年 康熙44年),(世子也就是景宗大王)上疏(肃宗大王)请求庆祝说:“对于之前的历史,也有可依据的文字,就在今日,也是必要行的礼数。
”肃宗大王回答说:“上疏之辞虽然出于为人子的至情,顾念我的心情,要做这样的事呢?
”当时,肃宗大王因为好学勤于政事,积劳成疾,已经赋闲修养。
第二年十月(肃宗三十二年 1706年 康熙45年)(肃宗大王)要将王位传给景宗大王,景宗大王惊讶惶恐,说话时也在落泪,竭力拒绝,(肃宗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景宗大王) 就召来宫内官说:“连夜哭泣推辞,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如今惟有伏地陈情了。
”(当时)天气寒冷,下着大雪,(肃宗大王)下令去掉帷幕,肃宗大王说:“你的情况,不能不顾念。
”于是收回成命。
之后又过了十二年,到了丁酉年(肃宗四十三年 1717年 康熙56年),肃宗大王的病情加剧,按照前朝旧例,命令景宗大王听取政事代为处理,景宗大王又恳切进言。
肃宗大王屡次下圣谕以代替劳顿之意(要求景宗大王接受命令),(景宗大王)这才勉强接受下来。
群臣入朝向(景宗大王)祝贺,(景宗大王)下令停止鼓乐吹奏。
裁决民众之事,都按照道理来判断,然后都将事物禀报给(肃宗大王)才去处理,以示不敢专制的态度。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禅让的理由是身体不好,与本剧中所述理由一致,但是世子竭力推辞,不肯承担,又隔了十数年才得以继承王位。
可见是仁孝之心如剧中所述一般,但是王位继承的实况是残酷的,根本不容选择,想要保住两个儿子的大王,其行可怜,其心可悯。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小论派选择了世子,就不能让延礽君继承王位,否则同伊一系就占了先机。
怎么办?
当然是杀杀杀。
要怎么杀?
开始部署。
此时肃宗大王已为禅让一事出宫,内禁卫将徐龙基与其他武将随行,宫内兵力空虚,正是夺位的好时机。
就这样,一场夺位大战拉开了帷幕。
张武烈漏夜将小论众臣喊到私宅,出示了从春秋馆取来的考据实录,众人看后都大吃一惊,知道大祸将至。
当是时,张武烈时任兵曹判书,他利用众臣势力,直接削了天寿的兵权。
这样一来,天寿虽有武功,却无人可用,哪怕同伊出宫都无人可以护驾。
在此之前,天寿对张武烈的行为存有疑虑,为了确认张武烈的行踪,特地查看了春秋馆,发现守卫被杀,大惊失色。
去找同伊,才得知大王的禅让计划,也是惊愕不已。
事关重大,鉴于兵权已被削夺,天寿已差人去给大王送信。
另一面,同伊即将出宫,在出宫之前,因为担心世子安危,还是去找了金妃,希望得到金妃的信任和帮助。
此时,金妃又得来人报信,张武烈求见。
张武烈前来是为了金妃手中持有的内旨标信,王上出宫,中殿娘娘手中所持的信物可代替王命。
此前,金妃受到世子的一番谏言,震撼不已。
从她个人查看的情况,同伊并非权欲之徒,而在张武烈的口中,同伊母子都有意染指王位。
可是就连大王和世子都相信并且肯定同伊的为人,若是判断失误,必然导致旨意错误,这该如何是好。
终于,同伊未出宫,世子却出宫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
原来,张武烈的计谋是想要同伊不出宫,天寿却带了众臣的私兵前去保护,与攻击世子的队伍冲撞,造成同伊一派危害世子的假象。
到了那时,肃宗大王想要保护同伊母子都不行了。
想要铲除同伊母子,自己却不动手,还要借刀杀人,张武烈真真是个恶徒,奸毒较吴太锡大人尤甚。
等到同伊得知张武烈的计谋,派人去送信,哪里还来得及。
此时,就在世子出宫的队伍行至山林之时,忽然爆炸声四起,惊了车马队伍。
天寿带领的私兵闻听爆炸声,急忙冲下山来,就为了保护淑嫔娘娘,可是世子的护卫队一见来人持刀,又着夜行衣,大惊失色,认为是刺客队伍,立即格杀勿论。
天寿这时才见到送信的人,已经晚了。
宫内,宝庆堂前,同伊终于等来了张武烈带人前来。
57-58集说的是残酷的夺宫过程,尤其灌注笔力描写了宫廷斗争中华丽的反转。
同伊一方最初式微,无法与少论一派较量,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到了斗争后期,局势开始悄然转化,首先是从世子的态度开始的,而后金妃因为同伊无私无畏的态度感动继而震撼,又对张武烈的急进态度感到困惑,在两难之间,面对张武烈的挑唆,她最终选择了同伊这一方,对教唆她出示内旨标信的张武烈一方反戈一击。
或者说,正因为金妃在政__治上重新站队,因为她明智的重新选择,为了她赢得了日后保护并且帮助李氏王朝两位王者的机会。
根据历史记载,在金妃死后,被追封为仁元王后,英祖大王为她特地撰文追忆,评价颇高,庆州金氏家门也因为金妃站队,而得以兴盛。
金妃虽然无子,但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与李氏王朝的王位继承息息相关,她的人生写照可说是生荣死哀。
一句话,金妃是个明白人。
57-58集中,还有另一个描写重点就是世子的感情转变。
世子自从生母张氏被赐死之后,一直都对同伊和延礽君母子存有心结,因为悲伤过度,茶饭不思,还摔东西又要烧书,从乖巧的儿子变为了叛逆少年,或者说,他的青春因为张氏死去而结束,虽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悲伤不已,但心里也明白同伊母子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得知同伊母子要出宫,世子首先不答应,为了阻止这件事,他特地去找了肃宗大王,希望能够说明情况,请大王收回成命,可是大王早就计划好了,怎能轻易变更,但他还是为儿子善良的心意感动并且欣慰,世子到底没有走张氏那条路,依然是肯为亲人着想的好孩子。
可是,生在帝王家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不是生就是死,他们的幸福也与常人所期待的幸福不太一样,在这一点上,世子与延礽君都一样,面对残酷的未来,他们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所以,世子虽然能够感念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善意相待,却依然对他们的遭遇束手无策,可见此时他依然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少年,还保留着内心的伤痛无法释怀,可是因为同伊的包容和爱护,已经慢慢振作起来了。
无论如何,身为储君,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室责任,还有更加艰难的国是。
这一次权臣张武烈要以世子遇险来陷害同伊母子,结果适得其反,反令自己多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能不说是他估计失误所致,张武烈千算万算,就算错了一件事——金妃比他想象得更加明断,并非任意被唆使之人。
在58集的最后,正当张武烈得意洋洋,下令要捉拿同伊之时,却被告知已被卸权,来人是捉拿他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
一番波澜万丈的宫廷斗争就要落下帷幕,究竟鹿死谁手,期待完结篇同归。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七页 承接晨间,在诗才大会的考试现场,同伊被监察宫女贞任提点,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刘尚宫对同伊的许诺是能看多少是多少,能读多少是多少,不用担心着急。
可是她却直接同伊带到了采取淘汰制的诗才大会现场,其用心之险恶,人品之卑劣已昭然若示。
就如宫女贞任所说的,即使看书也来不及了,这不是一天一时就能看得完的书。
看来,诗才大会的水很深,这一次,又是同伊的人生新危机。
既然演出考试场景,一同看看诗才大会是采取何种考试制度,考试内容又为何。
看主试尚宫宣布考试内容后,被叫到名字的宫女以两人为一组,而且是采用抽签方式,自行从桶中取出考题,打开后进行答题,就可以看出宫内监察部采取的考试制度原来是采用我国的圣贤书作为教材,既然[中庸]位列考试范围内,那么四书五经中的其他经史读本无疑也在其中。
或者说,古代朝鲜在肃宗大王时代,宫廷的教科书采用的是我国的教材,以我国的道德观和人文教育为其教育基础,教材采用的是活字印刷读本,看宫女们打开的书,不禁微笑,这应该不能算是我国的原版书籍,而是吏读文字。
前页中为了防止之后的剧情中再次出现吏读干扰各位观众和翻译的视线,专门解释过吏读文字的用法。
来,再引用之前的解释文字:吏读,是指用韩国语音去读汉字,用汉字表记韩语中的各类助词,后来推而广之,具有特殊使用方法的汉字都被囊括于吏读。
并且,考试采用的是随机抽取考题的制度,并且考题是用墨笔写就,提出主句,要应试人员说出与之相关的部分,并解释其含义,以表明对于教材的理解。
这就如同我国的私塾里宿儒考学生一般,先生提出主句,学生答下句及之后的句子,还要解释正确含义。
只是在古代朝鲜宫廷对于宫女的考试中,采用的是抽签法,应试宫女需自行抽取考题。
考试的方式较为传统,但是形式却更为新颖,随机抽样法,避免了试题的单一性,也符合考试公正的原则,但这么做也有弊端,就是不仅要看概率,也要看要看各人的运气了。
不过这一次,刘尚宫拿来对付刚进监察部的宫女同伊,这办法就称不上是公正了。
先不说如何不公正,说说大家都关心的考试结果,结果当然在意料之中,同伊没念过的书自然没办法答出来,于是考试失败,被判为:不通。
同伊觉得委屈冤枉不公平,这个感觉很合理——到监察部来都没几天,没有参加过学习和基本培训,怎么就给考试淘汰了呢。
但是她对待不公正待遇的做法很值得参考,既然刘尚宫使用制度来处理,同伊也同样采用制度来回敬。
机智的同伊去翻阅了监察部的制度,查出不能采用刚学过的教材考试的规定,从制度上直接否定了刘尚宫的做法。
可是她找错人了,监察部负责尚宫也是提拔刘尚宫的领导,怎么可能不护犊子呢。
于是同伊焦急找人的结果,是挨了刘尚宫一巴掌。
可怜的同伊委屈的捂着脸,几乎要落泪。
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另外的问题:刘尚宫的确没有出任最高尚宫的资格。
通常有身份的人或者管理者要罚人,都不会自行动手,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若是要求旁人动手,那么是下令惩罚,若是自行动手,就是动粗打人,连带的也失掉了自己的水准;这种失格之事,通常高级别的尚宫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自降水准太难看,可是刘尚宫此时此刻不但干了,还干的理直气壮。
看到这里,也只能说,刘尚宫没法担任最高尚宫,最高尚宫要德才兼备,她在品德这方面肯定有失水准,至于才能够不够,容后再看。
监察部尚宫虽然听明白了同伊的诉说,也明白这次的确违反规定,但是依然坚持刘尚宫的做法合理,叱骂同伊后将她赶走。
可是就算挨打,就算被斥骂,同伊也不想放弃,倔强的她决定坚持到底,她跪在尚宫们的宫室之外,直到晕倒,被善良的贞任发现,喊来同伴将她背回处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监察部既然违规,负责内命妇的闵妃就不能不管,熟悉内命妇规则的她,同样也明白这种做法失当,也明白违反规则的同时还利用规则的行为可鄙,于是打算要监察部重新考虑,可是明圣大妃要她不要干涉,让闵妃很是为难。
外部的结论是不能接受利用规则的行为,那么内部呢,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一样无法接受监察部采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刚进来的宫女,认为是监察部的耻辱。
虽然如此,监察部负责尚宫还是要支持刘尚宫的做法。
如此一来,在诗才考试中各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清楚了。
对于明圣大妃来说,她一心要赶走同伊,不惜采取各种手段各种办法,只要赶走同伊就可以,对她而言,同伊就是张氏意图夺取后宫之位的象征。
对闵妃来说,她一心要实现自己磊落的理想和抱负,这样理想化的心态与肃宗大王类似,但闵妃却不懂得自保也不懂得争取上位者例如肃宗大王与明圣大妃的支持,这一点不够明智,也就是她日后被废去品阶,赶出宫的原因之一。
再看此时的张氏,虽然闻听同伊考试被淘汰的消息,却不出面,还说出是同伊自己要面对的问题,看来张氏虽然把同伊送上了监察宫女的路,却不会担保同伊此后的平安,究竟如何,要看同伊自身的运气和实力。
至少她并非同伊一边的人,有事的时候,她选择自保而非帮忙。
这样态度和立场,还不如与同伊素昧平生的闵妃。
遇事自保,不够磊落,这又是正妃与侧室的不同之处。
话题回到诗才考试这里,由于中殿娘娘闵妃介入,情况得以逆转,最高尚宫出面,要主持一场公正的考试。
最高尚宫出马,就是不同,她直接指出了刘尚宫的问题,说她嫉妒心强,不能容人,因此不具备担任最高尚宫的资格,目前虽然负责监察部实务管理,但不能独自进行,需要有人共同管理,于是下令让郑尚宫共同管理。
最高尚宫对考试要求也很简单,让她推荐来的人与同伊三日后一起接受考试。
也就是说,在资质相当,条件相当,都有学习的机会,但时间不多,这才是真正的能看多少就考多少的做法。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岂能放过,聪明的同伊立刻开始了挑灯夜读,好在年纪轻,脑子灵,再加上本身就有基础,学习起来并未感到吃力。
到了这里,复习应考阶段,可爱的同伊又有了奇遇。
搞笑的肃宗大王听说同伊开始准备复习应考,又打算去帮忙,可是他在宫里怎么办呢,于是换了一身官服。
身穿官服的肃宗大王出现同伊苦读的宫院之中,实在很有趣。
因为这一身官服在身,我仿佛又见到大长今中的闵大人,不同的是,在同伊故事里的演员池珍熙有难得的幽默感与亲切态度,让人觉得这位大王实在是个妙人。
妙人大王直接找到了还在挑灯夜读的同伊,带她进书房,考问她几个问题,没想到同伊都能答出来,还答的不错,由此肃宗大王发觉同伊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很努力,于是决定帮助同伊度过难关。
要怎么考试过关,当然是押题了,可是妙人肃宗大王这押题可就押出了水平。
来,先看看肃宗大王自身的水准,以下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关于肃宗大王的学习情况:王单心典学, 夜分读书不休, 明圣大妃, 亦忧其过勤。
意思是说肃宗用心学习经史典故,日以继夜的读书,生母明圣大妃也担心他过于用功。
如此熟读我国经史典籍,怎么会不明白[中庸]所说的道理。
前文书中我们也看到过肃宗大王引用过唐太宗李世民的话教育各位臣子,其中又有《论语》与《孟子》中的典故。
由此可见,肃宗大王是受我国传统教育长大的古代朝鲜王者。
这样的王者要给同伊做辅导,会怎么做呢?
很简单啊,一点都不难,只要告诉同伊名篇名句即可。
通常在上四书的时候,先要明白句读,古书中没有标点符号,所以要先弄清楚如何断句,然后重点段落重点篇幅和常被引用的句子,先生要重点讲解。
也就是说,肃宗大王因为发现了同伊的聪明才智,要给她专门补习,开小灶,讲的就是名篇名句。
出题者大都是熟读四书五经之人,这样一来,也跑不出考题范围去。
写到这里,发觉肃宗大王的确聪明,接受了王者教育,不枉他苦学多年。
可是,这聪明劲儿用在帮助监察宫女同伊这里,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姑且不论是否滑稽,来看第二次考试。
考试过程中,同伊顺利通过,因为她抽签,恰好找到了假扮判官大人的肃宗大王给她讲解的名句,开心的捂着嘴要掩住笑容。
不管怎样,复习的目的是达到了,同伊通过了考试,众人都十分欣慰,郑尚宫尤其满意,认为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诗才考试的桥段到此结束,诗才考试是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同伊其实是真正被宫内承认了实力,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监察部宫女。
同伊的事刚平静下来,她在掌乐院的朋友们就不太平了。
大个子乐工英达一直忌惮天寿,认为他武艺高强,沉默寡言,是个危险人物,于是喊来已升任监察宫女同伊帮忙,此时同伊看到头带,又听英达说起天寿这个名字,一时之间热泪盈眶,跑去捕盗厅询问,得知是车天寿这个名字,终于明白自己的天寿哥哥还活着。
英达其实挺傻的,搜别人的地方,发现了物件,也不整理好,还留下一段包装用的绳子,就是这段绳子,让天寿察觉到东西已经被人动过,可是少的不是别种物件,而是他给同伊的剑契头带,天寿立时感到不妙,揪住英达的衣领子厉声责问,这一问,居然问出宫女的名字是同伊,大惊之下也明白小同伊就在眼前。
两人跑来跑去,找来找去,惊动了张氏的兄长张希载,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若有监察部的人怀疑他要用的人,绝对不会等闲视之。
可是,看到这里,发现他与妹妹张玉贞有所不同,张氏遇事选择自保,而张希载则选择保人。
遇事自保,是本能,也是谨慎的做法,而遇事保人,则非等闲之辈所为,或者说,打算兵行险着的人,尤其爱惜部将,这才会选择保护出问题的人;由此看来,张希载无疑是后者,他行的险着还不是一两件。
先搁置张希载大爷的事,来看看同伊与天寿的重逢。
又是回宫的陋巷之中,同伊再次遇见杀手伏击。
正当她被打手挟持之时,天寿赶到,几下子就打走了张大爷派来的人。
躲在一旁的同伊终于见到了挂念的天寿哥哥,与多年前不同的是,天寿从无忧无虑的开朗青年长成了深沉忧郁的男子,而同伊则从当年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成长为而今清秀利落的监察宫女。
相遇之前,两人各自成长,各自悲伤,各自想念,相遇之后,两人已非当年的模样,可是依然保有当年的情谊。
同伊看着天寿,流下滚滚热泪,而后抱住天寿大哭。
人们都说高兴到极点,会喜极而泣,可是同伊高兴到极点的时候,已经不是哭泣,而是痛哭的程度了,可见她是多么在意天寿,天寿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正如她对黄直长所说的,天寿是她在这世上如同亲兄弟一样好的亲人。
那么,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同伊在此时对天寿的感情是亲情,并无男女之情。
重逢之后,就是对今后的打算,天寿一直都以守护同伊为承诺,如今人已经找到,他也要打算在都城汉阳活下去,为了守护同伊,他选择了考武才,此言一出,引得张希载的惊讶,但是就如同天寿不想知道张大爷搬运军火的缘故,张希载目前对天寿想要干什么的兴趣也有限,只是他听说天寿想考武才,很是得意,认为对自己有利,表示支持,说要去看看考试。
还真别说,仔细查看张大爷的简历,发觉张大爷真有历任内禁卫将和捕盗大将的资历,最有趣的是,张大爷在1692年,即康熙31年,也就是肃宗24年的八月,真的担任过武才的试官。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这段描述:乙酉/上出临春塘台观武才。
大臣及武试官睦昌明、张希载等入侍。
上命赐侍卫诸臣馔, 有一举人, 欲发矢而弓折者。
承旨李泰龟以为不可射, 遽使之退出。
上谓: “亲临试才, 与科场事体有间, 承旨之不待传敎, 擅出举子为放肆。
特命递差。
”意思是说:肃宗24年的八月八日,肃宗大王出席春塘台的武才考试。
众位大臣以及考官睦昌明、张希载等侍奉大王在旁。
肃宗大王命令侍卫赐给众位大臣膳食。
当时有一应考举子,想要射箭却弄断了弓。
承旨李泰龟认为此人不能射箭,命令他退出考试。
肃宗大王说:我亲自来考场,要了解科举的情况,承旨李泰龟不等请示,擅自驱走应考举子,是放肆的行为。
特地命人递上弓箭。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肃宗大王对于朝廷选拔人才的看重,亲自莅临考场,想要了解情况,结果看到的是身为承旨的李泰龟,居然因为弓折断就赶走考试的举子,大为惊讶,批评了李泰龟的不当行为,然后还采取补救措施。
话说这考试的举人运气还蛮好,幸好遇到大王亲临考场,否则就连考试资格都没有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看出,在肃宗24年,在当时严肃考纪考风的情况下,张希载担任武才考官,可见因为肃宗大王的缘故,的确对张氏一门十分器重。
肃宗大王其实是将重任交给了张氏一门,看样子,之后还会有武才考试的戏码上演,各位喜欢天寿的观众,敬请期待。
话题回到张希载大爷这里来,他自打出场就没消停过。
这不,马上监察部要查的大案要案就和他牵扯上了。
起因其实很简单,朝鲜的走私惯犯金某混到了我国,讨好清廷后,得了个一官半职,这次跟着清朝使臣团华丽丽滴杀回来了。
金某掌握着走私的命脉,若是纵容走私,朝鲜的经济将会受到重大影响。
身为对国家有责任感的徐龙基大人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他向肃宗大王做了汇报,肃宗大王一听之下就明白徐龙基担心的是什么,马上拍板,让徐龙基去查。
这次的查案过程较为复杂,捕盗厅当然不能单独赴命,而是要协同作战,他们找来了监察部,让监察部出宫女作为侍女混入大使馆。
监察部开始选拔宫女,别人被选中也就罢了,偏偏进门没几天的同伊也给选上了,立刻就有人不服气。
头一个就是宫女爱钟。
到了这里,监察部各位宫女各人的脾气秉性已经呈现在观众面前:宫女贞任娴静美丽又机警聪明,是最有实力的监察宫女,智勇双全;宫女爱钟豪爽坦荡,力气大,人也直率,她是监察部最能打架的宫女;宫女时菲漂亮又善于逢迎,她是最擅长见风使舵的监察宫女。
这一次因为要招待清朝使臣,因此监察部选出来的都是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宫女,换句话说,不好看的宫女不能入选,因此爱钟落选,同伊当选,这结果让爱钟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在此之前有个非常有趣的小细节不能不提,在捕盗厅的各位大人来监察部上课的时候,宫女们个个涂脂抹粉,看到大人们立刻满眼放桃心,最有趣的是奉尚宫,原来她倾心的是徐大人,看到徐大人就乐开了花,已是尚宫的她却和孩子们一样,特地梳妆打扮,被郑尚宫瞅出异状。
看,前页的分析果然没错,扮演奉末今尚宫的演员金昭怡在李导演的古装戏中很擅长喜剧表演,每次缓解气氛的责任都是由她来承担,这次来看,金演员显然很称职。
看过了搞笑尚宫的细节后来看看徐大人来上课都做了什么,授课之后,徐大人还特地见了同伊,为了帮助同伊,送给她几本书,希望她尽快进入状况,掌握监察部要求需要掌握的技能。
这样看来,徐大人虽然依然不清楚同伊的真实身份,但是对她却是很有好感,为了鼓励她进步,特地送书,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希望她能做的更好。
这样看来,即使是崔孝元的后代不为徐龙基所知,但徐大人依然对崔家的孩子有好感。
再看跟随捕盗厅各位大人来帮忙的天寿,他没遇到同伊却意外的与宫女贞任邂逅,指点她笔记如何写才对,让贞任心生好感,这不能不说是缘分。
话题回到查案这里,徐龙基大人行动的同时,金某也在行动。
徐大人为查案奔忙,金某却在为自保应付,这二位都挺不容易的。
金某找到的是在中国时就结识的张希载,他被张希载带到了吴大人府上,声明愿意为南人一派提供政治资金。
结合之前张大爷运送军火来看,他其实是在用金某这条线从我国向朝鲜输入当时最为精密的武器:火枪。
难怪张大爷要力保金某不出事,若是金某出事,张大爷的计划可就玩不转了。
前文书说过,张氏的叔父是译官,因为以资金支持李姓宗室逆贼李桢谋反,才被罢官抄家流配,那么张氏一门到底支持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非要史官如此紧密联系实际,要在史书中确实记载张氏一门的底细。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记载:逆宗桢、柟、集兄弟, 俱蒙孝显两朝眷爱, 出入宫禁, 无限度, 渐益骄淫。
及至显庙大丧之初, 柟又以代奠官, 居宿殡殿, 睥睨两宫间, 觊觎非望, 而诸舅、昆弟、宾客, 布列朝廷, 为之羽翼。
积之孽子坚, 骄横自恣, 久蓄异志, 及其奸骗事发, 大疑惧, 父子谋益急, 图授体察使, 以统戎务, 缔交赫然, 擅设私兵。
遂与群不逞之徒, 日夜谋议, 祸迫朝夕。
王深几默运, 先夺兵柄, 而一二肺腑之臣, 察其嚬呻, 贼不敢发。
于是, 元老上变告柟、坚, 承款, 坚伏诛。
王特推敦宗之义, 赐柟磬甸, 而卽命敛葬。
积、赫然, 次第就戮。
又因李元成追告, 凶孽有网漏, 挺昌、晩悦、元老伏法。
策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 保社功臣号。
金寿恒白王曰: “宋浚吉久在书筵之列, 至诚辅导, 疏论积之为人, 至引李泌论卢杞事为喩。
及今积之罪恶彰着, 其言果验。
浚吉虽缘媒孽者构斥, 终被追削, 圣心今旣开悟, 当追复其爵, 赐祭以慰。
” 从之。
意思是说:李姓宗亲逆贼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深受孝宗显宗两朝大王喜爱,出入宫廷如若无人之境,日渐骄横。
到了显宗大王薨逝举行国葬期间,李柟又以代奠官的身份,住在殡殿,觊觎两宫,并有夺位之念,而且他的妻舅、兄弟和门人皆在朝中为官,(这逆贼)广有羽翼。
历任领议政时任左相的许积之子校书正字许坚,骄纵蛮横恣意无礼,早有谋反之心,到了他奸骗事发后,大为疑心害怕,父子商议要快点行动,授意体察史,要把持兵权,结交曾任领议政并握有兵权的御营大将柳赫然,擅自带领人马。
于是这群逆贼,日以继夜的密谋造反,很快就要起兵祸害朝廷。
肃宗大王先是不动声色,先夺了兵权,然后又对臣下有肺腑之言,看他们蹙眉呻吟的情形,逆贼不敢妄动。
就在此时,时任教授的郑元老上疏,状告李柟和许坚谋反,许坚被诛杀。
肃宗大王对宗亲特地宽厚处理,以王命赐死李柟,下令厚葬。
许积、柳赫然也陆续被杀。
又因为李元成追加上告,说谋反凶徒依然有漏网之鱼,时任礼曹判书的吴挺昌、看相的崔晚悦、教授郑元老也被诛杀。
肃宗大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人以保护社稷功臣的称号。
金寿恒对肃宗大王上奏道:当年曾任领议政的宋浚吉总是在给大王开经筵课程之时,诚心诚意的教授知识,也直率批判许积的为人,还引用中国唐朝时李泌探讨卢杞的事例为譬喻。
而今许积的罪行彰显于天下,果然被宋大人说中。
宋浚吉虽然是被恶贼污蔑,但还是被削了封诰,今日大王也明白了事实,就应当恢复宋浚吉的爵位,并下赐祭礼以示慰藉。
肃宗大王接受了建议。
从以上记叙中可以看出李氏宗亲将要举行的一场凶险兵变,因为肃宗大王的谋略智慧,被扼杀于无形。
凡是参与兵变的宗亲和高官全部被杀,无一漏网。
当时肃宗大王即位时间不长,尚未坐稳王位,却能够对李氏宗亲谋反采取如此机智应变的手法,既能从中策反,令其内乱,又能全仁义之礼,可见并非等闲之辈。
从这场兵变始末来看,李氏宗亲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的确广有羽翼,要谋反作乱。
原来张氏一门是投靠了犯有逆谋大罪的宗亲李柟,为其提供政治资金,难怪后来被罢官抄家流配。
这样看来,张希载的闯祸问题是继承祖上遗命,叔父提供谋反用的政治资金,从侄张希载依然在为政客提供政治资金,只是他们站队站的不同。
张译官是给谋反的宗亲提供资金,而张希载则是借助妹妹张氏的力量,要给参与派别之争的南人提供政治资金,但又不让妹妹知道,意在避嫌。
如此看来,这是古代版的黑金交易。
不论古今中外,政治资金交易都是一般的丑陋无异。
话题回到张希载的黑金交易这里,吴大人看到张希载来这么一出固然吃惊,但很快就明白张希载其实是带来了幕后金主,当然求之不得,但要如何处理金某的事,还得看着办。
老谋深算的吴大人叫来了侄子吴润,吴润立即神不知鬼不觉的通知了金某关于调查的事,于是混入大使馆的监察部宫女可遭了殃,被清朝官兵搜出发信号用的镜面,还说是行为不慎被发觉,真够冤的。
此时,明圣大妃责怪闵妃包庇同伊才会让监察部实力受损,而肃宗大王却就事论事,要去大使馆与清朝大使恳谈。
同伊跟着大家一起被撵了出去,看到宫女们伤心痛哭的样子,怎么也不甘心。
想起曾在搜查中发现写有奇怪字迹,还是觉得可疑,于是去问天寿。
事实到了天寿这里,才算是真正浮出水面,经过天寿的示范,同伊才明白是古老的暗号传送信息的方法。
以字条缠绕木棒,非要特定木棒缠绕后才能根据木棒圈数,成为一直行,看出字迹所示的真正含义。
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跑去央求黄直长和英达,想混入为大使馆开宴会的掌乐院奴婢队伍。
混是混进去了,证据字条和木棒也找到了,可是却被一直觊觎同伊的急色鬼小吴发现,大叫大嚷的小吴说话又不挑地方,正好说给金某听,引得金某着急上火,要清朝官军在整个使馆内搜人。
清朝官军追啊追,机灵的同伊跑啊跑,一直跑到来到大使馆与大使相谈的肃宗大王面前。
同伊认为得救,喊着大人大人,跑了过来……第13-14集,可以说是播出以来,剧情较为简单的一周,并未有曲折的故事情节,而是将笔力贯注于发生的诗才、重逢、黑金与真相这几大事件中,这几件大事,日后要对剧情的发展有重大影响,都从不同层面上推动了剧情发展。
对于主人公同伊来说,诗才考试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从考试之后,她的实力被监察部承认,从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监察宫女,真正成为宫中之人,而与天寿的重逢则是上天对她的恩典,也是新的考验。
在剑契首领与骨干皆死难之后,天寿侥幸活命,又找到首领之女,人生于他而言,终于出现坦途,但是日后的考验反而更多,在他的考虑中,守护同伊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而黑金事件,则是对于张氏悲哀人生的另一注脚,充分说明张氏一门的惯常所为,她的叔父就是为逆谋的李氏宗亲提供政治资金,叛贼伏诛后也被牵连,这才被流配,到了她兄长张希载这里,依然热衷于为党争之徒提供政治资金,或者说,这一次张氏一门站到了南人一派这里,要押这个大注,不同的是,这一次张氏自己没有了资金,或者说,张氏一门吸取了教训,不是自己出钱,而是找来能出钱的人,只做个中间人而已。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张氏一门的后代都学聪明了,但依然要干自己热衷的老本行,说白了,他们是南人一派的幕后金主。
而到了真相这里,被同伊发现真实身份这个肃宗大王最为担心的地雷终于在中国大使馆爆炸了,祸兮福兮?
也只能说: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在本周的剧情中,还有一个很值得一提的小细节,肃宗大王与张氏谈起同伊,依然眉飞色舞,这个状态让张氏十分奇怪,细问之下,才发觉大王的感情所向,很是惊讶。
肃宗大王虽是一代明主,能看出大臣们的小算盘,却看不出后宫的心思。
大王越说越开心,张氏的脸色却越来越晦暗。
爱一个人,有先知先觉,有当知当觉,也有后知后觉,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喜欢无疑属于后者,他是后知后觉,为一个人的高兴而高兴,为一个人的悲伤而悲伤,为一个人的前途设想周到,还为自己给那个人的感受而担心,这无疑是爱上对方的表示,但是肃宗大王却不断告诉自己,同伊很聪明,同伊很有才华,同伊很可爱,这真是个有趣的设想。
哪怕肃宗大王再后知后觉,可是旁人都发觉了,不仅闵妃有所察觉,成全了大王的心愿,就连张氏都发现了,她要做的可不是成全,而是谋定。
到了14集的最后,取得证据还在被追赶的同伊在中国使馆内四处走避,遇见她熟悉的判官大人,如同遇到救星,一把拉住大人就要他帮忙,却被身边的随行官员一声断喝,她看着身穿礼服的肃宗大王,目瞪口呆,拽着袖子的手松开了,肃宗大王也十分尴尬为难,愣在当场。
镜头就定格同伊惊讶的表情上,同伊要如何面对真相,而肃宗大王又要如何处理最担心的事?
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七页 身世交泰殿私室内,已成中殿的张氏端坐于上首,正严峻注视同伊,以言辞激将,要她拿命来换处所宫女的安危。
张氏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命她彻查处所内发现的怪症一事,同伊欣然允诺,出门后大拍心口,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而此时张氏却开始担心别的事,虽然言语中依然教训同伊,要向她宣示主权,但已有所顾忌,话未说满。
同伊离开之后,张氏立即差人送信,从宫外召来母亲尹氏问话,问道是否用了手段对付同伊。
看到这里,可以断定的是,上周剧评分析有偏差的部分,看来张氏在母亲尹氏行动之前并不清楚计划,而是在同伊允诺查案之后,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和家人有关。
这么一来,张氏又搭了一次家人的顺风车,前次是明圣大妃称病之时,张氏听闻兄长换药毒害大妃一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送了大妃的死路,顺便嫁祸了废妃尹氏,这一次是张母尹氏要嫁祸刚受封承恩尚宫的同伊,要她成为不详之人,非要她被肃宗大王赶走不可,相较于上一次,张氏本次也采用了同样的态度:不知为不知,知道之后虽然也怪母亲轻率,竟敢用世子的安危去押后宫的去留之命,但也同样一不做二不休,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同伊,扬言自己的位置不仅要靠家人做些肮脏的事,同样也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
如此说来,这次张氏是铁了心要以铁腕来保住尊位,她的危机意识其实一直都存在。
与前次不同的是,张氏这一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豊山的监察部第一宫女同伊,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同伊能轻易气馁言败吗?
唉,看来虽然张氏自己很有信心,但张娘娘的对手还真没选好,张氏对同伊其实得不了便宜,只能表面占先,内心自得而已。
看,光与影在后宫的第一次交锋就要开始。
说过张氏,再看同伊,她去了自己最熟悉的部门——监察部。
承恩尚宫田氏同伊驾临监察部,部里的众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家都感到惊奇,最难受的要数总是习惯西瓜要靠大边那阴险狠辣的刘尚宫,她不得不对已是承恩尚宫行的同伊礼问安,脸儿都绿了。
刘尚宫善妒,总是冷着脸,然而在张氏受封后她忽然对同伊和气起来,看的众人都啧啧称奇,最惊讶的要数爱钟,不过监察部的人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刘尚宫是想要借善待同伊巴结张氏,而且她的愿望也因为张氏的刻意笼络实现了。
这一次,出马整治同伊也有刘尚宫的份。
同伊来到监察部寻求帮助,自是跟投契的尚宫宫女多接触,同伊来到内室,还是和郑尚宫与贞任恳谈,两人都答应帮忙详查。
就这样,同伊成为后宫后的第一场政治斗争开始了,这是一场追本溯源的核实病症案。
同伊的调查开始了,就如同从前在监察部一样,她开始核实宫女们接触过的各种事物,虽然已经是承恩尚宫,依然在搜房,正在搜查的当口,肃宗大王来访,冒失的同伊慌乱之中就这样拿着正在查看的物件跑出了屋子,直到见了大王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东西,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看她这个样子,就连肃宗大王也忍不住乐了,豊山到底是豊山,就算当了后宫,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大王的笑声给宝庆堂带来了欢乐的气氛,也给同伊的心里带来了一点安慰。
这期间,张氏差人监视同伊的一举一动,内心冷笑,要看着同伊如何倒霉遭罪,张母尹氏已去出售脂粉的店铺塞了银票给店主,要弥补他经历的凶险与危机,但此时的同伊,却笑着对担心的奉尚宫、郑尚宫和贞任说着不要紧的话,就如她自己所说,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哪里是不知不觉,遭遇严峻考验时,往往会显露出天性的一面,同伊的天性就是正直,看不得一点不平之事,一定要将自己的意念贯彻始终。
贯彻归贯彻,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不论查看哪一方面的情况都无异常,同伊犯愁了;此时张氏正在得意,要让同伊饱受无能为力之苦,可没曾想天助同伊,就在用膳时,案情一下子就有了进展。
就在奉尚宫苦劝同伊吃饭之际,同伊因为怜惜端饭侍女手背烫伤,要给她治疗烫伤的外用药,可是对方却婉言谢绝说不能涂抹任何东西。
虽是宫女无意所说,但一言惊醒梦中人,同伊猛然意识到只有水刺间宫女没有被感染病症一事,原来只有水刺间的宫女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顿晚饭后,调查的重点开始转向宫女常用的脂粉,监察部为此全体出动,核对监察笔录开始了解三个月内宫内化妆品进出的情况,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黑灰色钵装的脂粉为患病的缘由,经查脂粉中大量含铅。
到了这里,宫女罹患怪病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患病者都是铅中毒的症状,是看涂抹的多少就能了解中毒的程度,抹的少,中毒较轻,抹的多,中毒较深。
在一片查探风潮中,肃宗大王终于忍不住担心同伊的心意,差人叫来郑尚宫问话,可叹郑尚宫维护同伊心切,说出调查重点指向张氏的母亲府夫人尹氏。
这话被侍奉在旁的至密尚宫听到,告知前来打探消息的赵尚宫,如此一来,张氏已然知晓监察部的调查情况,对下一步怎么做,心中已有数。
张氏限期的最后一日,同伊还去了补艳署调查脂粉的来由,也向将脂粉引入宫内的宫女问话,正在此时监察部刘尚宫带人来到,要抓同伊去监察部问罪。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得知同伊被带去监察部问话,去中宫殿打算去了解情况,却被张氏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
肃宗大王来到中宫殿时,张氏处所所属赵尚宫正指挥人对在宫内出售脂粉的宫女用刑,因为是内命妇的私事,肃宗大王也无法过问,只得了解同伊之事,而此时的张氏早已成竹在胸,她先下令监察部放了同伊,以退为进,说要用此事小惩大戒,要同伊明白内命妇要对所说话的负责的道理,还说怪症病因已弄清,宫女们罹患的怪病是铅中毒,自己正在调查毒脂粉的来源,就连娘家母亲尹氏也帮忙查证核实。
这样说来,张氏是把自己和张氏家门与毒脂粉事件撇的一干二净,把授意制作贩卖毒脂粉的主犯,也是张氏母亲尹氏说成是帮忙处理的有功之人,在肃宗大王面前邀功又卖乖,说正在教育同伊,要她明白内命妇的规则,如此狡赖,着实让人无语。
看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史书中明圣大妃曾说张氏“此人甚奸毒”,并未说错;或者从另一面来看,明圣大妃搞了一辈子政__治,一肚子的政__治手腕却没教会自己满意的那善良厚道的儿媳妇闵氏,反而让自己整治的大王侧室张氏学了个七七八八,张氏此时此事用来整治同伊的对策正是从明圣大妃那里学来的办法,只是又加以改良,招数更加恶毒而已。
原来,张氏早已发现同伊最在乎的不是性命,而是大王的信任,因此,目前张氏当务之急是要抹去肃宗大王对同伊的信任。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明圣大妃在地下也闭不上眼。
狡赖归狡赖,不信任早已存在,肃宗大王并没有相信张氏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同伊做了一番部署,要任用沈云泽。
此时,清朝使节团已到都城汉阳,带来的是李氏王朝期盼已久的世子诰命,整个朝鲜宫廷闻之欣喜,可西人一派却甚为悲哀,因为世子一旦受封,就意味着张氏是世子之母,也将会是大王之母,废后尹氏就再也回不去了。
废后闵氏闻讯后,也只是凄凉的笑着,说自己为大王高兴,对世子来说是好事。
能以国事为重,不在乎个人得失,对于此时还在待罪的闵氏来说,实属不易。
还在调查的徐龙基与天寿闻听使节团入朝,又得知同伊有事,带着获救的沈云泽,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同伊得知天寿归来,尤其高兴,急忙询问沈云泽安危,又想要为废后闵氏伸冤,可是天寿只有实话实说,世子要被册封,也许闵氏翻案无望。
同伊闻听此言受到打击,在和奉尚宫相谈时,还是想要为闵氏伸冤,拿着[誊录类抄]的真本就要往外冲,要面见肃宗大王。
这一次同伊又被及时赶到的徐龙基拦住,对她晓以大义,要她明白就算此时拿出[备边司誊录类抄]真本给大王看,大王相信了,也无法治张氏家门的罪,更无法为闵氏翻案,只能让大王更加难过而已。
面对徐龙基的苦口婆心,同伊惟有难过退却,回到内室,枯坐反省。
那么,事实真的像闵氏和同伊看的那样悲观吗,清廷鹰犬只收了[备边司誊录类抄]的山寨版就给了真的世子诰命吗?
显然不是,要不然张希载大爷不会那样灰头土脸的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
很不走运的是,此时他又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沈云泽。
沈大爷的尖牙利嘴可不是盖的,几句话说的张大爷跳了起来,原来沈大爷已经从流放地回到都城,奉的是王命,或者说,他的靠山非同伊而是肃宗大王。
张希载大爷为啥灰头土脸的?
原因很简单,清廷官员也不是吃素的,陈大人已经发现[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假的,他找来张希载就是为了确认张大爷知否[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山寨版,答案是张大爷也不知道,于是陈大人命令张大爷一定要交出真本,张大爷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
小声说一句,若是此时张大爷知道日后还要跟沈大爷他们家族做姻亲,他拼命维护的外甥也就是世子李昀要迎娶沈氏家门的女儿,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里,重新温习十三页剧评中提到的备边司誊录及其相关内容如下: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由此可以推断,张大爷到了这当口,为了堵住清廷大员的口,必须得拿出真本来。
不管他给不给,都是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相当于拿机密换了册封,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有大罪在身。
烦恼担心惧怕的张大爷直接进宫见了张氏,张娘娘正考虑给清朝官员什么谢礼呢,谁知道张大爷来这么一出,立即预感到不妙,做了最坏的推测,认为[誊录类抄]有可能在同伊那里。
这下子,兄妹俩都傻眼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张大爷竭力振作,要去寻找真本,认为真本不可能在同伊那里;那边厢,肃宗大王已召见沈云泽,感谢他在义州城搭救同伊的恩德,说已经看了他的上疏,知道他有才智也有气势,加之两班的身份,真正合适,要他在同伊辅佐上位,并且说作为男子,欠沈云泽一次人情。
话说偿还这一次亏欠的代价可够大的,日后肃宗大王要跟沈氏家门做亲家。
要是肃宗大王知道以后有这样的事,估计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到了这里,同伊身边的格局已定,保护同伊由异姓兄长车天寿来承担,文臣有青松沈氏家门的沈云泽,武将有大丘徐氏家族的徐龙基,再加上同伊本身具有的监察部宫女资质,她其实并不孤单,依然有人帮助和保护。
那么历史记载徐氏与沈氏两大家族的后人在肃宗朝受任用是怎样的情况?
从史实记载来看,青松沈氏的族人始终在做文书处理工作,介入政事较少,而徐氏家族在肃宗时出若干位能干预政事的官员,有文有武,颇受瞩目,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关沈氏与徐氏家族的族人受任用的情况: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癸巳/以兪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任命俞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这样看来,同伊身边的谋臣武将都因为辅佐同伊得以兴盛,这也是后话,先看剧情这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不假,到了朝鲜宫廷这里是:人怕受宠王怕后,要是有人盯着,部署也不能避免灾厄。
南人一派盯着同伊的一举一动,为的是遏制同伊上位,不让她有受封的机会,派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手段调查同伊的身世,可是奇怪的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洗的太干净了,难免有刻意之嫌。
为此吴太锡特意和张氏商议,结果张氏应对的办法又是一狠招:册封。
按照后宫册封的基本程序就是要交待家族基本情况和双亲,籍贯等等,这一流程对于出身显贵的嫔妃来说,是一次显示出身荣耀的好机会,可是对于贱民出身的后宫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堪的经历;到了同伊这样隐瞒罪臣之女身世入宫的女子来说,更是一次折磨。
要同伊自己说出家庭出身以及家人情况,若是她说谎就是欺君枉上,若是她说了实话,有甚问题,也可以认为同伊自己所说,没有问题。
请君入瓮,张氏这招够狠毒。
那么历史上的同伊受封的情况是怎样,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由此看来,同伊直到1693年才被册封,也就是在仁显王后复位前一年被册封,受封原因是已经怀孕,可见,同伊受封不算早,而且是因为怀孕,这是受封的最好理由。
为什么说同伊并未受封过昭仪,并且,在历史上的崔氏同伊身世究竟如何?
来看同伊殁后的行录记载,原文未断句,为阅读方面,笔者自行断句。
为防止断章取义,引用全文如下: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在这里翻译前半部分,行录的后半部分待本剧尾声时,同伊一生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放入。
翻译以下部分: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看到这个记录,说明了崔氏同伊的身世,提到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下级官员,父亲是下级武官,行录中还提到“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让人不禁想起天寿来,“同气”通常是指兄弟或者同伴,有云:同气连枝,但行录中若提及嫔御的兄长会直接称兄长,而不会用委婉的说法,这里用:同气一词,说明虽非亲生兄弟,但亲情甚笃,故而用如此美好的形容给予崔氏同伊的异性同伴,可见同伊在世时,与这位任军职的同伴有很深的情谊。
除行录之外,到了英祖大王时,还有关于同伊身世的相关记载,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청 건륭(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己未/遣礼官致祭于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 卽毓祥庙祖、曾也。
陵幸时, 驾过其墓, 故有是命。
意思是说: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派遣礼官祭祀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他们)是毓祥庙(淑嫔崔氏)祖父、曾祖。
(英祖大王)祭奠王陵时,路过(崔泰逸与崔末貞)墓,因此有这个命令。
可见到了英祖大王时,依然对母家的已故亲属大加重视,还追赠官位,派遣官员祭祀,为的是显示母家尊荣,以谢淑嫔崔氏诞育之恩。
看过了历史记载中崔氏同伊的身世,只见平实低微,而未见罪行与危险,而在古装同伊剧中,因为同伊的身世可闹翻了天。
同伊在张氏这里内心激荡,担心不已,言辞吞吐,被张氏看到,断定她身世有问题,天寿闻讯后则是赶到宝庆堂面见同伊,安慰她不要紧,自己早已做好了相关准备,还焚毁了所有能证明同伊身世的记录,并委托雪伊帮忙备船,赶到身世指向地点要为同伊做好核查准备,而肃宗大王听闻张氏要册封同伊,好生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张氏是要借同伊的身世做文章,日常与同伊见面交谈时,又见同伊心不在焉,似有难言之隐,回到大殿后急忙召见徐龙基,要他为同伊帮忙,想方设法了解身世,并为其掩盖。
言谈中,肃宗大王提到同伊曾在五峰山的断崖前祭奠父兄,并说同伊父兄皆含冤惨死,说自己怀疑同伊族人可能是获罪的两班,自己已有赦免之心,一句话提点了徐龙基,徐大人顿时如遭雷击。
33-34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如何为难同伊,设置各种问题各种障碍,誓要将同伊拉下马来,狡赖的结果却是肃宗大王更加不信任,加快了帮助同伊的脚步,并且张氏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能证明同伊父兄无罪,南人一派有罪的重要证人,另一面同伊手中也掌握着能让张氏之子世子李昀顺利受到清廷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客观的说,张氏与同伊,在同伊升任后宫之初,二人只是打个平手,并未分胜负。
但是到了身世问题上,对于怀有为父兄伸冤志向而入宫的同伊来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后宫,还有可能被册封,如此一来,在本剧开篇时埋下的伏笔即将要揭晓,究竟同伊会否知道张氏就是当年自己帮助的宫女,张氏面对世子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与指证南人的两难,会如何面对,这都会是精彩的看点。
到了34集的最后,肃宗大王已经做了同伊为获罪两班后裔,要赦免其家族的思想准备,意在不介意同伊的过往,要兑现自己的誓言:不论同伊是怎样的出身,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徐龙基因为心中疑惑,为了证实猜想,去查了当年的档案,确认了崔孝元父子的确是在五峰山断崖前罹难,顿时如五雷轰顶,到了这里,徐龙基喜爱同伊,器重同伊,帮助同伊的理由都清楚了——同伊的机智聪慧可爱之所以为他所喜,是因为得自亦师亦友的崔孝元,难怪这么会查案,做人真的是要讲出身的。
他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寻找的至交好友崔孝元的女儿崔同伊就在他身边,到了此时,徐龙基自己是因为辅助崔氏才得以受到提拔,徐氏家族是因为崔氏同伊才受到大王重视。
可是,毕竟崔孝元被认定杀死了隐退的两班贵族徐龙基之父,又身负诛杀南人高官之罪,这该如何是好?
他来到宝庆堂,遣走了正在议事的沈云泽,对正在微笑的同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崔同伊吗?
同伊闻听此言,也怔住了,担心的她注视着徐龙基,正要答话。
镜头就定格在这里,究竟同伊要如何面对一直以来帮助她,教导她,如父兄一般的内禁卫将徐龙基,要如何面对肃宗大王深切的爱恋,又要如何度过监察部核实后宫身份这一关?
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九页 站队时至午间,就善堂院内,琴瑟和谐,鼓乐齐鸣,肃宗大王与承恩尚宫张氏端坐于上,众人皆陪笑,还有肃宗大王特别指定的掌乐院的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在场,此外,也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张氏推举的监察宫女田氏同伊在侧,为的是给张氏庆生,此时,大王还宣布要给张氏一件难忘的礼物——要封她为后宫。
肃宗大王如此用心,请来张氏亲近的家人,器重推荐的宫女,找来的都是张氏喜欢的人,相信是希望给张氏一个难忘的生日宴会。
席间,肃宗大王还玩笑的要给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下赐御食,赐的是什么?
猜猜是猪皮。
英达一听是猪皮,立刻想起当日晚间和大王饮酒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事情,吓的连忙叩头请罪,要大王赐他死罪,肃宗大王却正当兴头上,哈哈大笑,问道:喜庆之日,又何出此言?
英达和黄直长这才明白大王是要补上上次他们所希望被下赐的御食,因为同伊说了他们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嘛。
这情形分明就是因为同伊之言而额外给二人的赏赐,喜的二人连忙叩头谢恩。
在欢乐热烈的气氛里,同伊也在众人之中,望着尽情欢乐的肃宗大王与喜气洋洋的张氏,看着大家又忍不住笑,只是,同伊想起什么,忽然之间失去了笑容,怅然若失。
原来,同伊也会在众人欢乐之际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失落的原因是看到了大王对张氏的情谊与宠爱,反观此前大王的帮助与照顾,明白大王仍是爱张氏。
到了这里,同伊的感情已现端倪:对于大王之前的关照与爱护,同伊并非毫无知觉,在感情上,大王才是同伊可以依赖的人,而现在同伊的怅然若失正说明她明白:大王喜欢的是张氏。
从这个意义上说,同伊的感情走向是唯一的,她并不习惯与人分享爱情。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白天时大王当众宣布要给张氏以后宫之位,她也喜不自胜,不禁落泪,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苦苦煎熬,终于盼到了头,能以后宫之位入住,是不得了的恩典。
此时张氏也要给大王一个惊喜,原来她已怀孕,大王自然高兴,肃宗大王年近三十,依然无后,这样一来,无论明圣大妃如何反对,按照内命妇法礼,闵妃都得下牒纸,封张氏为后宫。
在此姑且略写张氏受封一节,当时当事都可见两位先后为肃宗时后宫之首的妃嫔如何应对,显现出两人皆然不同的态度与道德观。
在册封之时,勤俭敦厚的闵妃含泪嘱咐张氏要成为她管理后宫的助力,显示出她作为国母的威仪,言词之间颇显大度与度量,而张氏则双眼直视闵妃,带着恭谦的笑容说要忠心效命。
张氏的态度很有说道,按照古礼,古代朝鲜女子被要求不能双眼直视,要在别人说话时,只看一眼,随即低头听话,在回复时,再看对方一眼,再低下头回话。
按照古礼,如此行事的女子方为进退有度,温柔贤淑之人。
反观张氏,她说话时往往直视对方,眼神炯炯,言辞口气虽然委婉,细听却咄咄逼人,或者说,张氏是温柔一刀,善用女子惯用的温软之术行刚烈之事。
这样的人,往往有大决心大期望,且手段激烈,意志如刚,难怪肃宗大王一早就说张氏若是男子,就要夺取他的天下,此话不无道理。
从此之后,张氏诞下王子,就是日后的景宗大王,那一段时日她在宫内顺风顺水,一年多之后被册封为嬉嫔。
在此,翻查史书,找到了张氏受册封的记载,史实如下:肅宗 20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1月 15日(癸未) ○以昭仪张氏为禧嫔。
时, 张氏宠日盛, 而杭、希载, 缔结闵黯、宗道、李义征等, 关通谋议, 无所不至, 国家之祸, 将在朝夕, 人皆惴栗。
意思是说:册封昭仪张氏以内命妇禧嫔之称谓品阶。
此时,张氏日渐受宠,而东平君李杭,张希载,又勾结尹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私下谋划,什么都考虑到了,国家的大祸将要临头,人人都惴惴不安,战栗不已。
看到这里,我们能够发现的是:之前音变大局中举行生日宴会的那一位说是与王室疏远的宗亲李氏,原来封号不是恩平君,也不是银平君,而是东平君李杭,李杭是崇善君李澄的儿子,他的母亲申氏就是当年在张氏被明圣大妃赶出宫后还帮助她的人。
日后的废后夺宫大战中,参与张氏这一派别的人当中,不仅有南人一派,甚至还有闵妃所在家族骊兴闵氏的人在其中,闵氏的人们还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根据朝鲜王朝实录记载: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4月 29日(甲申) ○御昼讲。
兵曺判书闵宗道曰: “禁军别将张希载, 移拜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 以希载能知疾苦善抚御, 皆缺望, 军情如此, 请仍任。
” 上许之。
宗道引希载为腹心, 故有此言。
军情之云, 面谩甚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白日议事。
兵曹判书闵宗道说:禁军别将张希载, 可转任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中,是张希载能明白军中疾苦又善于抚慰大啊我难过,就是缺乏声望,但军情就是如此,还是请求安排。
肃宗大王同意了。
史官认为兵曹判书闵宗道是要将张希载当作心腹培养,才会这么说的。
所谓军情的话,话题扯太远了。
如此说来,难怪后来闵妃回宫后,在宫内不赏不罚一人,还恳求肃宗大王也对张氏一门以及参与夺宫的人也要从宽处理,原来是为了保全闵氏一门的子孙,闵妃也算是宽厚待人,可是肃宗大王一向都被明圣大妃说成是“喜怒暴急”,他可没有闵妃这么好的心肠。
在闵妃去世的那一年,因为愤怒,也因为发现张氏一门的阴谋,当年参与夺宫的人无一幸免。
张氏与其兄长张希载,包括东平君李杭、闵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都死在那一年,也可以说,他们是为闵妃殉葬了。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张氏已被册封为嬉嫔,地位已经巩固,自然春风得意,南人一派也是陶陶然。
既然张氏生下王子,那么目前要做的就是力促王子册封一事了。
按照古代朝鲜的礼法,按照太祖大王李成桂定下的规矩:子以母贵。
也就是说,由母亲身份高低来决定儿子的尊卑。
按照李氏王朝家法,正妃所生的长子,出生就是元子,日后若无意外,也奏请我国,被封为世子;若是正妃无子,即为无嫡子,才轮到庶子,也就是侧室所生的儿子。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太宗李芳远虽为正妃所生,但并非长子,然而杀兄弟夺大位,也成了大王,太宗大王之子世宗大王虽为正妃所出,反而并非长子。
继位的原因是太宗的长子让宁大君实在不争气,也是个荒唐人物,受到生母闵妃的影响太大,总是与父亲太宗大王别着劲。
不管怎样,这几位都是正妃所出,出身并无太大的问题。
谈到这里,说个题外话,太宗大王的正妃也是闵氏,难道与肃宗大王时的闵妃有何亲属关系么。
原来骊兴闵氏是古代朝鲜的名门,兴起就出自太宗大王时的正妃闵氏,后被追封为元敬王后。
元敬王后闵氏在太宗起乱夺位时,曾出动闵氏家族的兄弟们帮助太宗夺位,但太宗夺得大位后,却借口闵氏毒害从家中带来的侍女,即为后被封为孝嫔的金氏母子,于是杀死了闵氏一门数位成年男子,被杀的闵氏男丁都是元敬王后的亲兄弟,这让元敬王后闵氏愤恨不已,临死还在诅咒太宗大王。
无论如何,从太宗大王时的元敬王后起,骊兴闵氏得以兴起,李氏王朝五百年间出了数位王后,其中最有才名的莫过于史书留名的以下三位闵氏王后,按照继位顺序列示如下:太宗大王时的彰德昭烈元敬王后闵氏;肃宗大王时的懿烈贞穆仁显王后闵氏 ;高宗大王时的正化合天明成皇后闵氏;其中高宗时的闵妃因为被日寇砍杀,死状惨烈,死前仍维护国体,后被追封为明成皇后;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同伊剧中的闵妃,则是后来被追封为懿烈贞穆仁显王后的那位闵氏王妃。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正妃闵氏并未有所出,嬉嫔张氏已生长子李昀,故扶持张氏的南人一派奏请将王长子李昀封为元子。
查看景宗大王的相关史实中有记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从这里来看,肃宗大王是希望册封张氏所生的庶长子李昀为元子,而明圣大妃早已预见到肃宗宠幸张氏,会出现庶长子比嫡出长子更早出生的情况,所以坚决反对张氏入宫,不惜采取强硬手段,布下音变大局,又设下汤药谜题,非要把张氏赶出宫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让她遇见了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将她设下的迷局逐一破解,大妃这一派不仅没能保护闵妃,反而给闵妃添了更多麻烦。
眼下明圣大妃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了,肃宗大王要册立张氏所生的王子为元子,于是竭力反对,可是反对无效,肃宗大王心意已决,非要册立不可,张氏一门也不甘被压制,奋力争取,出力者是张氏的兄长张希载大爷,这一来,后宫又要多有腥风血雨了。
-阴谋往往是不一个人的独角戏。
在利益面前不同的人聚集在不同的地方干着相同的事情,这就是阴谋。
(轮子语)若是按照这样的推断,张希载发动的阴谋也非他一人所为,而是策动了宫中的不少相关人士。
之前的伏笔中,编剧安排监察宫女们查抄宫室,没收宫女们的违规物品,特别安排同伊搜查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同伊在查抄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时,发现了白术附子汤的药方,按理说抄写的药方并非违规物品,但是在宫女的房内发现如此猛药的药方,当时只是觉得纳闷,并未引起注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而后,在讨论元子册立问题上,作为主要障碍的明圣大妃忽然重病在床,继而神智不清,似是大限将至。
明圣大妃病危,有人欢喜有人愁。
南人一派和张氏一门都内心暗喜,因为册立元子的障碍终于扫除,元子册立在望。
而肃宗大王和闵妃,则忧心忡忡,肃宗大王伤心的是在明圣大妃病危的前一天,他还在顶撞母亲,执意要册立张氏所生的儿子为元子;而闵妃一向侍奉明圣大妃至亲至孝,视为母亲的大妃突然病危,心里自然不好过。
在这样抑郁的心境下,肃宗大王因为心情不好,要独自走走,却正好遇见同伊。
此时的同伊正经历着内心激烈的斗争,苦恼不已,但还是以过来人的心情,安慰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说出在明圣大妃昏迷病危的前晚,自己还在跟她顶嘴,现在想起来,这可能就是母亲对他所说的最后的话,心里非常后悔。
同伊却以自己和父亲的最后一面说出自己的后悔,在和父亲见到的最后一面,她还在怪父亲没给她穿漂亮的衣服,说出讨厌父亲的话,伤了父亲的心,要是知道父亲会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父亲还是把好看的衣服放进同伊的包袱内,看来父亲还是很爱女儿的,还是在最后的时刻原谅了她,这就是父母的心意,可见父母都是如此,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明圣大妃也不会怪肃宗大王。
不管是否有道理,这番话都安慰了肃宗大王,而此时的同伊攥紧了手中拿着的内医院用药记录,还在纠结。
同伊究竟发现了什么会如此纠结?
原来,她发现的是就善堂的人涉入此案的线索和证据。
此前,宫内有人写了举报信给闵妃,信中说明圣大妃的汤药被掺入有害药物,导致昏迷。
此事若是事实,就是宫内有人投毒,意图谋害肃宗大王生母明圣大妃,非同小可,因此,闵妃按内命妇法度召来监察部郑贵礼尚宫,安排她秘密调查投毒案。
郑尚宫按照监察部的实力,找来了最有调查能力的两位宫女:贞任和同伊。
贞任的实力有目共睹,被郑尚宫找来,本不奇怪,可是找来同伊,却让贞任担心不妥,同伊本是受张氏推荐来监察部的人,平日里和就善堂的人甚为友好,这次调查和张氏有关的投毒案,能否秉公办理,还真要打个问号。
但是郑尚宫相信同伊的原则性,认为同伊会公正处事,因此还是找了她来。
因为同伊的到来,引出天赐入宫释毒一场戏。
原本在宫外,黄直长听了天赐关于就善堂急于元子册封的事,很同意天赐的看法,还给英达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也认为看人得看关键时刻的选择。
于是,为了帮助同伊,天赐就进宫去帮助同伊看药方,这一来又遇见了宫女贞任。
无论如何,天赐看后还是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明圣大妃的药方并没有问题,但与药方内药物相冲突的药物若是渗入,才有危险,话中提到白术附子汤,让同伊吃惊不小,马上想起曾在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内,发现过白术附子汤的药方。
这样一来,就连同伊都有了怀疑就善堂的想法,为了不冤枉就善堂的人,同伊跟踪容善,发觉她与张希载私下见面后又领受了信,信交给了专门给明圣大妃治病的御医。
同伊看到这个情景,十分震惊,立刻去截住了容善,但容善斗胆叱骂同伊忘恩负义,说她是托嬉嫔娘娘的福才能去监察院,如今还来查嬉嫔娘娘的人,说罢趁势逃走。
这一逃不要紧,加深了同伊的怀疑。
同伊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咬住绝不松口的豊山,这一次,她咬住的是就善堂,这可热闹了。
为了确认白术附子汤的用药时间和剂量,她去内医院调查,遭拒后又在内医院闭门后,找出钥匙进门找记录,记录是找到了,可是被张嬉嫔派人请去了就善堂。
原来容善被同伊讯问后急忙报告了张嬉嫔,张氏急忙找来兄长询问,得到的答案,让她十分震惊。
虽然张氏内心骄傲,不肯用下三流的手段夺取后宫之位,可是兄长张希载看到了她内心高涨的欲望,点破了她的心思,也说明自己和张氏在一条船上,若是他死,张氏也活不了。
张氏依然重视家人,不肯让兄长背负投毒给明圣大妃的罪名,根据同伊的习惯,猜测她一定会来内医院找证据,故而派人在此守候。
张氏与同伊见面的这一场,之前都是张氏说,同伊听;张氏称赞,同伊谦虚;张氏允诺,同伊提议,到了这一次,才真正是思想的碰撞,但是没有火花,而是各自说明了立场和观点。
张氏出于保护兄长和下属的理由,给了同伊报告的理由,要同伊说找到的药方是给出生不久,刚满百日的小王子的药方,可是同伊不能答应,认为白术附子汤有毒物附子,是治病的猛药,不可能给刚满百日的婴儿服用,因此根本不可能是给小王子的药方。
张氏本是为了堵上同伊的嘴,可是同伊坚持原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这样一来,反而加深了同伊认定就善堂与投毒案有关的想法。
同伊在遇到肃宗大王时,就在纠结是否要报告这件事。
见到肃宗大王的痛苦自责之后,同伊还是决定说出事实,她去找了从事官徐龙基大人。
徐龙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一出马就立刻找到了内医院众人的笔迹,在核对笔迹时,同伊又报告了张氏所在就善堂发生的事情,郑尚宫以丰富的查案经验和敏锐的政治触觉,立即感到事态严重,要发生大事。
核对笔迹后,果然找出了举报的医女。
与此同时,张氏也在和吴太锡大人谋划着如何利用投毒事件达到夺宫的目的。
说到底,同伊在被张氏威逼盘问时,依然相信张氏是好人,与投毒事件并无牵连,才会如此确信可是她的信任和软弱却给了张嬉嫔一派翻供的时间。
被查的医女知道事情不妙,因为害怕而逃走,终于被监察部众人在废屋里搜了出来,原来医女吓的要自尽。
被抢救过来的医女在受审时说出看见御医在明圣大妃的汤药内下毒的事,如此一来,就善堂的嫌疑就很清楚了。
闵妃为自行承担责任,亲自去向肃宗大王说明张氏给明圣大妃下毒的事实,肃宗大王听后十分震惊,亲自来监察部讯问医官和医女。
而在监察部,肃宗大王得到了更为震惊的消息,医女按照之前的供词,说出医官下毒之事,而医官则更加劲爆的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闵妃的指使。
在17-18集里,观众继续欣赏到肃宗大王与同伊的小粉红场面。
那是在投毒事件之前,肃宗大王来到同伊所在的监察部当值室内,要借书给她,从背后拍同伊的肩膀,却让同伊吃惊不小。
吓了一大跳的同伊明白肃宗大王是好意,要将需要的书给她,可是君臣尚且有份际,男女也有别,赶紧谢过大王的好意,又赶紧请大王离开,弄的大王非常尴尬,直嘟囔说监察宫女比大王还忙活。
肃宗大王此时的表情非常有趣,完全是个没拿到糖果的孩子在委曲,又像个沉溺于恋爱的普通男子一样,送来爱人需要的书籍,原本是为了看到爱人好看的笑脸,可是笑脸没看到,还把人家给吓了一跳,然后又给赶出监察部当值处所。
堂堂朝鲜之王,遭此对待,估计李氏王朝五百年里,也只有后来被册封为淑嫔的崔氏同伊能办到了,不但夺过书本,还问大王是否还有别的事要说,是要大王别待在这里了。
可见同伊对于君臣之礼,对于男女有别的古礼是十分清楚的,并不想和肃宗大王过多接触,可是大王却想要和她过多接触,让观众看后偷笑。
说起来很有趣,此时的肃宗大王是不知道自己深爱同伊而继续深爱,而同伊则是不知道被追求而被大王追求,这两个人都挺糊涂的,很般配。
在现实生活中,选择如何,站在哪一方,往往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运势起跌都关乎站队,政治上的站队也同样重要。
在本周的剧情里,同伊根据自身的实事求是的查案原则,在政治上也站了队。
看到18集,我们终于可以确信之前给同伊与徐龙基人格上的分析是准确的,这二人都是坚持原则,遇事要根究到底的人,他们没有偏向,只尊重事实,要查出真相,之前帮助张嬉嫔一派洗清冤屈是如此,现在为了查清投毒案情也是如此。
剧情发展到这里,同伊由从前的帮助并且同情张嬉嫔的一派,转为同情且帮助遭到陷害的闵妃一派,她在政治上重新站了队,同伊其实是以自己的直觉站了队。
在18集的最后,肃宗驾临监察部,亲自审问涉案医官和医女,同伊在人群中听到医官哆嗦着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的指使,大为震惊,瞠目结舌。
这次政治上的站队,对同伊今后的人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究竟影响到何种程度,且看之后剧情发展。
下周开始,会将考据重点放在闵氏与张氏这二位肃宗大王时后宫先后的主人这里,敬请期待。
演同伊小时候的演员小朋友是所有儿童角色里面最舒服的一位!
숙빈최씨是朝鲜王朝唯一的两位贱民出身的后妃 真正是不容易呀也由此可见,朝鲜后宫规模和制式实在太小,小小的苦力女宫也能有被临幸的一天,并诞下王子......Yes24上面史料竟然要卖到60000元一本,1-4岂不是要24万韩元了,只能看看图书馆里是否有了。。。。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十页 同归昌德宫宝庆堂前,权臣张武烈已带人前来,重兵围困,要将宝庆堂围个水泄不通,为的是拿捕淑嫔崔氏,要判她危害世子之罪。
宝庆堂本是后宫内室,此时却显剑拔弩张之势。
只见来人张武烈一脸得意,要拉人还不忘亏上两句,直说淑嫔应该后悔当初选择错误,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谁知,同伊也从容回应说自己真的后悔,当初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才真的应该后悔选择错误。
这话让猖狂的张武烈一行顿时愣住了,已是瓮中之鳖,怎会如此镇定。
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后宫崔氏同伊,只听得她一声吒喝,要守卫军士立即拿下张武烈。
原来,张武烈错看了形势,也错看了中殿娘娘金氏,他安排好的一出借刀杀人大计,最终只是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
这情形并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请君入瓮,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如此一来,张武烈危害世子的罪行昭彰,罪证确凿,遭劫难逃。
因为他不仅意图利用中殿娘娘金氏,还妄图以世子的安危来满足自己夺权又杀人的私欲,算上之前大王对张武烈种种恶劣行径的不满,张大人的大限是到了。
可是,被拿下的张大人就是不肯就范,他非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
此时,金妃前来说出实情,内旨标信出示,下的旨意是捉拿罪臣张武烈,也就是说,张武烈的失败,最终是源自金妃的反戈一击,直到真相揭发,这才让张武烈低头伏诛。
此时,在宫外,肃宗大王一行早已收到同伊送来的书信,得知张武烈趁肃宗大王不在宫内,竟然削夺天寿兵权,肆意妄为,教唆中殿娘娘金氏使用内旨标信,还胆敢危害世子,在世子前往千叟宴上的路上设下火石炸药,意图嫁祸给淑嫔一门,也是震怒不已。
按照肃宗大王的脾气,这样的奸毒恶吏就该直接砍了,气得他马上就要回宫,收拾恶贼。
可是,却被内禁卫将徐龙基阻拦,徐龙基见信后明白了同伊的用意,张武烈利用大王不在宫内的机会想要夺权杀人,可是大王正好身在宫外,恰好调查张武烈的罪行,来个迅速取证。
这样一来,张武烈罪行确凿,就难以翻案了。
愤怒的大王取得了证据之后,转而又去处理介入此案的小论派众臣。
就在林大人的私宅,怒不可遏的大王前来截住了乱作一团的小论众臣,声色俱厉的揭发了众人配合张武烈夺权的罪状。
最终,此次参与世子爆炸案的小论众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拿捕归案。
因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众人根本无从抵赖,义禁府审案现场,只有张武烈一人大声喊冤。
此时大王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揭穿了张武烈此前的种种罪行,说的张武烈瞠目结舌。
到了这时候,张武烈才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原来,他做的所有事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如此犯案累累的他,必死无疑。
在张武烈被拖走之时,在禁宫之内,他遇到了正要离开的徐龙基大人。
徐大人因为有同门之谊,对张武烈的结局叹息不已,寥寥数言,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可是张武烈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不但不领情,还预言徐大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说只要世子上位,众臣必然不会放过支持延礽君的人。
对于张武烈的痴狂,徐大人只是一笑而过,说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以后去了那个世界会去告诉张武烈,究竟是怎样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王上继位。
原来,徐大人注重的并非权势而是实绩,因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武烈注重的是权势而非实绩,因此他的下场与张氏一样,得到全部,却两手空空。
世子爆炸案之后,宫内众人喜气洋洋,终于迎来了安稳生活的岁月,而金妃也在同伊的感召之下,要做出后宫表率的做派。
此时的金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收延礽君为养子,为的是要延礽君作为中殿娘娘之子,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如此一来,大王也就不用禅让才能让儿子延礽君登上王位了。
面对金妃如此大度的举动,肃宗大王与淑嫔崔氏同伊都感动不已,他们都明白金妃此举意味着什么——哪怕金妃日后诞下后嗣,也无法继承王位,按照顺序,延礽君优先继承王位,实际上,金妃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为王室为延礽君着想的重要一步。
因为金妃如此坦荡不藏私,又如此无私无畏,为了延礽君的将来,同伊就不得不做出切实行动来维护延礽君的地位。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宫,为的是向中殿娘娘金氏致敬谢之意,并且要延礽君以中殿娘娘金氏为母。
对于同伊如此大义大爱的举动,肃宗大王懊恼不已,延礽君则是垂泪不止,这重感情的父子俩都觉得自己被同伊撇下了,而金妃却最清楚同伊的用意,她看着同伊的义举,含泪致谢,或者说,在这偌大的后宫最懂得同伊苦心却是之前和她纷争不断的金妃。
那么,在历史上延礽君究竟何时出宫,又是何时娶亲,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成婚记录在这里——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但出宫记录却在此时: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乙丑/王子延礽君, 自禁中就私第。
昨年以后, 该曹屡择出合日, 及期上辄命差退, 至是始出合。
意思是说: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王子延礽君,从宫中回到私宅居住。
从去年开始,礼曹屡次选择出合之日, 都是快到时间被肃宗大王喝令推迟,一直拖延到现在。
按照王室法度,王子成亲之后就必须离开王宫,肃宗大王虽然允许延礽君在九岁时就定下亲事,却不肯放儿子离宫,还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周岁,就是不肯放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可见父子依恋之深。
直到肃宗大王大限将至,还非要延礽君陪伴在侧,伺候汤药,有事非要延礽君劝说才肯答应,在弥留之际,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要求丧事一切从俭,还倔着非要延礽君答应在丧礼中不要劳累,当时史书中记录延礽君,也是后来的英祖大王,捧着父亲肃宗大王的手,哭着说:手指已经全部青了。
可见父子感情深厚,英祖大王丧父之痛甚深。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同伊惜别宫内众人出宫生活,并没有陷入思念中,而是很快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
她先是差人拆了围墙,开出路来,为的是都城中的贱民都有处可去,有处伸冤,因为淑嫔娘娘崔氏耐心细致,能体察民情,又能为民请命,所以去淑嫔娘娘离宫的贱民络绎不绝,挡也挡不住,哪怕爱钟这样力气大的宫女也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面对同伊如此振作积极的生活态度,肃宗大王反而有些不满,他对同伊的笑容不满,他对同伊的欢乐也不满意,说到底他就是不满意同伊离开宫后依然这么健康快乐。
可是同伊的一番话,却让大王感动,同伊因为大王的心意感念,因为大王炽热的爱情而温暖,因为有大王的关心,还能得到如此探视,当然快乐也有了笑容。
以下的故事,温情而美好,编剧金伊英为剧中的这对王室情侣作了最为浪漫的描写,最终章的剧情全为前后呼应。
查案时,又到了案犯要毁掉罪证的紧要关头,哪怕嘟囔着不乐意,大王还是如当年一样,俯下身子,甘当人梯,为同伊查案尽自己的一份力。
查案就查案,哪怕同伊不想要大王介入,大王也要以自己的心意帮助同伊,同伊的为民伸冤,同伊的为民请命,身后站着的是她永远的后盾——肃宗大王。
在大王的授意之下,原先的暗访直接转变为明察,在大王的授权之下,天寿派重兵一举拿获贪污奴婢身贡的贪官,此举又反过来成全了大王减租的创举。
原来,哪怕同伊出宫之后,肃宗大王与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同伊的一生如此惊险传奇,如此惊心动魄,那么,她的结局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卒。
上命礼葬等事, 依例举行。
输送棺板, 又命优送祭需。
意思是说:肃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病故。
肃宗大王下令依照葬仪礼数等事宜,按照惯例举行。
送来棺木寿板,又命令送去祭祀所需时从优。
原来,在同伊人生的最后时刻,肃宗大王以他的心意下令优送祭需,全了他对今生今世都爱重的贱民女子崔氏同伊的爱意。
史书说盖棺定论,在人生终结时所做的总结最能说明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和走过的道路,也能展现她人生的意义,那么,同伊此生的意义究竟如何,这里附上她墓地所示的行录: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
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肃宗大王最初以梨岘宫为淑嫔崔氏私宅,在辛卯年下令(梨岘宫)属内司管理(收归国有)。
淑嫔明白大王用意为公,节省勤俭但不吝啬。
(淑嫔)自从丙申年(1716年 肃宗四十二年 康熙55年)罹患疾病三年,也是有原因的,肃宗大王下令要淑嫔出宫调养身体,(淑嫔)常怀敬意,出门甚少,依然听宫内旨意,虽然在病中 ,但诚意还是如此。
戊戌末年三月九日戊午(淑嫔)病故于彰义洞私宅,享年四十九岁,那一年是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 康熙 57年)。
(宫内)三殿(大殿 指肃宗大王 中宫殿 指正妃金氏 东宫 指世子)派遣中宫前来吊祭,祭礼下赐尤其丰厚,生荣死哀到了一定程度,在第二年五月(肃宗四十五年 1719年 康熙 58年)庚申时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淑嫔崔氏诞下三位男丁,惟有我主上殿下(英祖大王)排行第二得以存活,也就是我殿下,最初封延礽君,辛丑年(1721年 景宗元年 康熙60年)被册封为王世弟,甲辰年(1724年 景宗四年 雍正2年)继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是被封为领议政达城府院的徐君宗悌之女。
王世子邸下为靖嫔李氏所诞,最初封敬义君,乙巳年已经进而册封为世子。
(英祖大王)王女和顺翁主,年幼未嫁人。
私下里顾念淑嫔柔和美好,个性娴淑慎重,(淑嫔)她的仪态敦厚慎重美丽肃穆,温和恭敬和气顺从,承受天命而慎重行事,受圣恩三十年能做到勤建自持。
出身微贱,然而不以后宫身份显贵,行为谨慎小心,与宫人相处,关系尤其融洽。
诚实守信令人感动,可以光照后世,容貌美丽又娴淑,又蒙圣恩诞育英祖大王,是承受肃宗大王恩典最多的人。
在宗室祠堂内享受万千香火之人,必定有其缘故矣。
臣写下如此朴实的文字,质朴没有华丽之辞,感到已经体会到圣意而又继续写下铭文说: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正如继位后的英祖大王在生母崔氏同伊墓前所看到的,母亲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人生,那是一段闪亮的人生。
崔氏墓园中,哪怕崔氏早已离世,贱民们感念娘娘恩德,依然为了维护墓地,捉虫护地,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英祖大王后来成为一代明君,为振兴朝鲜尽心竭力,也成为李氏王朝列王最有成就最长寿的一位君主,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
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剧中,崔氏同伊的墓地,绿荫环绕,草木繁盛,须发皆白的天寿如今守护的殿下已经是英祖大王,他又遇到了为维护墓园努力捉虫的女孩子,她也叫同伊,数十年后又有一位同伊,如幼年时的同伊一样的笑脸,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
感慨万端的天寿鼓励守墓的孩子要心怀远大理想,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
远处,就在墓园之内,同伊依然与肃宗大王相知相守……此生此世,同伊与肃宗大王,他们的爱情因为彼此的注视,成为俗世中的传奇。
崔氏同伊出身贱民家庭,成长于朝鲜李氏王朝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少年丧父兄,遭遇惨痛经历,然而她不气馁,不悲哀,努力向上,终因诚意聪慧和努力感动了微服出巡的大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也以自己的方式为国为民做出了贡献,更为朝鲜培养了一位有成就的大王:英祖大王。
早年同伊惨痛的经历也仅仅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的缩影,成年后的奇遇也使她成为与平民女子所不同的奇女子。
因仁厚而显贵,因聪慧而相守,她与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终也要一同归去——殊途同归,同伊的爱情与人生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一星给张玉贞和李素妍,跟大长今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女主圣母的让人想抽她,居然还活到最后成为赢家,这剧把崔氏编成肃宗真爱也是醉了
詮釋女主角年少時期,時不時地吃手摸後腦勺傻笑,演技令人翻白眼,而且女主角智商不時忽高忽低。各個角色的對話台詞也拖沓冗長。
越到后面越好看~开始迫不及待了~~
还会翻出来看第n遍的片子,从被迫赶到私家到和孩子偶遇玩耍那段各种感情都有了
和三儿一起看的
60集终于看完了
看完了!六十集!!!
朝鲜英祖的母亲。真实的背景下虚构的事迹。看看也无妨。
每周两集同伊是我唯一的盼头。。。它就不能学国内一天2集么?
这种大长篇史剧重点就看主角的塑造能力了,韩孝周完成得很好
有泪又有笑的一部韩国古装剧。男主角的人设好好。女主后面有点烦人。
整个剧情完全是胡扯。
我似乎对朝鲜历史产生了兴趣.................经常有小孩学习背诵四书五经的情节 好喜欢!那才是真正的文化啊啊啊啊太迷人了... 韩国片子就算是历史题材也能渗透出活脱脱的言情片的味道 = =
剧情上人物的心理有点扯 前几集就不想看了 太假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多年前看的了,早于2013。和大长今那样标签化模式化的剧情。我真的很不喜欢真善美女主这种设定了。除了奚琴旋律很好听(我™到现在都没找到纯奚琴版的曲子下载!OST里是乐队合奏版的,不一样)
25集往后编剧去屎
当年真有耐心追这个60集a
剧情不错,就是太拖沓冗长,喜欢男主啊。
历时半年,拖拖拉拉的把思密达的片子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