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公路片《过昭关》。
人生的路,关关难过关关过,到老年时,豁达看世事,坦然面生死。
导演没有去找大牌影星,主演选了当地村民;取景没有大山大河壮丽风光,镜头下是最朴实的乡野县郊;对白没有冗余没有煽情,却在平实中透露真情……这所有的没有组合在一起,却牵起了对乡情的浓浓怀念,禁不住泪目。
PS:这部影片勾起了自己儿时特别心酸遗憾的一件事儿。
祖父母在我很小时就先后去世,记忆里没有他们的模样与相处时光,小时候总是羡慕别人有爷爷奶奶疼,而我只有严厉的爸妈看管[笑哭]。
呃,看到影片里的爷爷,又想起了这件憾事,总觉得如果有他们的关爱陪伴,人生会温暖许多吧。
微信公众号:moviesss 首发于 MOViE木卫《过昭关》没有落入“你不知道我会在第几分钟出片名”的青年导演怪圈魔咒,恰相反,它的结尾方式,却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的,并不是“献给我的爷爷”,回忆儿时点点滴滴,乡土情。
为数不少的导演,都会在第一部电影,拿家族经历和自传色彩下酒。
出完导演作品字幕,《过昭关》的结尾,加上了一段电话铃声响,惊醒一个生死未卜的悬念。
霍猛在这里跟观众开了个玩笑:正如大雪纷飞的村子,大概是全片电影摄影感最强烈的时刻。
高清电视电影的泛土黄,杂乱无章的村庄未完成建设,画面上就能感受到的三门峡空气污染,全部被白色的雪掩盖。
那仿佛是在说,导演的真心话,乃至“蠢蠢欲动”,都在这条精心打造的尾巴。
这段收尾,说明了《过昭关》的情感核心,并不是祖孙情,而是昔日反右之痛——那一关,大过生死,不能忘。
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并不会影响多数人或宣传口径,把它联系及北野武的《菊次郎的夏天》之类。
我是坚定认为,它是一出除草机上路的《史崔特先生的故事》,乃至于赫尔佐格祈求友人安康、说出发就走的冰雪纪行。
大卫林奇不想告诉观众,兄弟俩有什么罅隙,以至于不可开交。
霍猛却一再用哑巴老人的形象,借老爷子之口,诉说昔日之殇。
只有这段被遗忘、被冷藏的历史伤痛,才能解释影评人对它的激赞叫好,暗地里的“居心叵测”。
《过昭关》两次讲故事,一次是林间戏台子,导演亲自上阵的戏码。
一次是饥荒饿肚子时代,乡人的刚烈决绝。
但两次搬演,都不比老人亲自开口反右的命运大劫,不失为胆大的历史直言。
在影调上,《过昭关》显然更接近李睿珺和杨瑾的北方电影,至于故事梗概,会类同《八月》,或发生在江南的《西小河的夏天》。
然而观影过程中,我所联想的,是大陆二胎背景和八零后童年暑假的《冬冬的假期》。
自不必说,还有《童年往事》中,祖母带阿孝走上通往梅江桥,回大陆的路。
行程有果路无终,父辈祖辈的肉体消亡,预示了台湾与大陆的精神切割。
那条路,对于年轻这代人,已是无望不可能。
《过昭关》的路,通往历史,锁定反右(就如结尾方式)。
导演不惜现身,给你黑色水笔圈重点。
你会发现,无论是在结尾,还是病房探望,小朋友的旁观视角和道德教化都突然被舍弃。
即便他可能无法理解,却也还是被父亲拽走,而这名连接老与少的中年人,对乡村生活和自己老子的想法,都表现得毫不在意。
在医院病房和窗口,充当传话人的,是另外一个看上去状态较好的大叔,而他也是个病人。
小朋友的缺席不在场,流连于钓鱼风车的童年情调,自然没什么大错,但无心之笔,种瓜得瓜,似乎也说明了那条路和那些历史记忆的岌岌可危。
孙子尿坟头,坟头一铲一铲地添新土,构成《过昭关》全片骨架的,是人生一关又一关的死,死后又成鬼。
不给小辈添麻烦,颇有浪漫文艺情调的爷爷,是一个理想中的好爷爷,而不是真实的爷爷。
尤为浪漫笔触的,是那个不想开口说话的哑巴爷爷,居然用字幕卡的形式,说出了王家卫台词般的“千里之路”,“不比当年”(大意)。
老爷爷几乎没有上一代人的缺点。
连他在车上呢喃认错,说从小儿子打太多了,自己做得不对,说的是真实的缺点,却也完全不像当代中国老人。
路上能唱过昭关,讲得一手故事,他实在活得太明白,愿意帮助任何人。
哪怕知道是骗局,也在所不惜。
只有设置这么一个理想化的人物,《过昭关》才能敲叩历史的门。
电影在不同段落之间,安插了钓鱼、风车、蜂蜜、泡泡糖之类的精心细节,坚信人的善良,悲欢的感受是可以传递相通的。
然而,河边几百万生意,年轻人你且听我讲道理——近乎直白的刻意教化,似乎大大压缩了解读电影的缓冲空间。
一味的温柔相待,数不尽的老人之言,是否真能化解历史伤痕,填满乡村空心,那真该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打了个问号❓
从文革走过的老一辈人(现在70-80岁那一批人)的晚年生活。
剧情安排很用心。
很写实,很平实,却都是沉甸甸的感情。
因为儿时一个谎言造成大哥喝农药自杀自此不肯说话但独自抚养大哥儿女的哑巴;父母饥荒去世如今仍然守在家乡不肯进城的养蜂人;见惯了旅途险恶人情冷暖的货车司机;以及……跋山涉水几天几夜就为了看一眼病重在床但当年改造期间救助过自己的大哥的“伍子胥”,见到了,不曾回忆过去,只是三言两语问候就只得起身就走,走到楼下听到病床上传来的“注意安全啊!
” 有多浓重的感情,说出口的话就越朴实。
当年若不是“大哥”的帮助,这位“伍子胥”可能都活不了了。
如今,人老了,在和时间的对抗中,究竟是不中用了。
都不中用了。
“伍子胥”能穿越千难过昭关,却无力于人情和时间。
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
每个人的将来,都逃不开每个人的过去。
看完电影,再听老人喜欢唱的这段戏 “我好比哀哀长空雁……” 就都明白了。
电影是大地的写照,《让子弹飞》聚焦在广东开平的剽悍民风,《黄土地》关照陕北高原的“深谷回声”,《小城之春》则是许多南方小城的缩影,但中国电影甚少将镜头关照河南大地。
究其原因,河南这里只有灰朦朦但又清澈的天和市井气但毫无美感的街道。
任何电影镜头在这里都会丧失魅力。
果然,当《过昭关》的电影一开场,它的镜头就如同今日说法和焦点访谈一般平平无奇,但正是这一份朴实无华,才成就了这部电影的余韵悠长。
母亲即将生产,父亲无暇看顾放暑假的儿子,宁宁被父亲哄骗去旅游,没想到是去老家了。
三代同堂,两对父子,见面的样子却十分生疏。
父亲只交代给爷爷宁宁用的洗发水、沐浴露、痱子粉,每天换一次衣服,夜晚记得点蚊香。
任何亲密的话语都没有,只留下爷爷一声声的“中、中”,是一把马头琴呜咽的尾音,默然无言。
父亲驾车匆匆离开,爷爷连屋顶漏水的话都没地方说,小面包车噗噗地驶向远方,后面是爷爷沉重的背影。
我们一生都在这样的目送中离开,心情惨淡得仿佛长了几千根刺。
就是在这样的平淡的日子里,爷爷听说好友在三门峡生病住院的消息。
当年在轰轰烈烈的运动中,他几次活不下来,多亏了同班的三个兄弟,四人合照有两个人的头像都被画了圈圈,是死亡的意思。
画面上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面孔,如今只剩两个苍老的面孔游荡在中华大地。
出于一种急切的顾虑,爷爷决定带着孙儿骑着小三轮,穿过几百公里的山路,总要去见朋友一面。
爷爷与孙儿,三代关系中的两端,在迢迢的旅途里,他们慢慢收拾父子情缺失的那部分。
而在小三轮缓慢地行驶中,孙子也将慢慢体会生死的意义,如同伍子胥过昭关,关关难过关关过。
爷爷唱起一首凄凉的词:“我好比哀哀长空雁,又好比龙游在浅滩。
”在《菊次郎的夏天》般旅行游记的外表下,人生的况味、生与死的别离与延续,属于东方的哲思徐徐展开。
我特别喜欢爷爷见医院时,认错人的一瞬间,那正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爷爷也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病床上颤颤巍巍的老友,却只是匆匆一面略坐坐就走了。
也许重逢不必那么宏大与激烈,虽然再见遥遥无期。
爷爷最后在车上对儿子说:“也许,我之前不该打你打得那么凶”,中式父子的道歉莫过如此。
儿子最后又给爷爷修好漏雨的屋顶,宁宁也离开了乡下,小面包车噗噗地驶向远方,间奏是宁宁一声声的“爷爷再见”。
此时再看背影,心情是有一种异样的轻
因为生老病死、离别后又重逢,人世间的轮回从未停止,都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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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移步微信公众号25/2/19期伍子胥过韶关是中国的一则民间传说故事,也是本片所传达的主题之一。
- 伍子胥是楚国一名大将。
春秋时期,楚平王即位后,听信少师费无忌的谗言,要废掉太子建,并杀害了伍奢和伍尚(伍子胥的父亲和兄长)。
伍子胥得到凶信后,决定逃亡到吴国去借兵报仇。
-要去向吴国,必须经过吴楚交界的昭关。
楚平王叫人画了伍子胥的像,挂在楚国各地的城门口,日夜盘查所有过往行人。
昭关又在两山对峙之间,地势险要,有重兵把守的情况下,过关极其艰难。
- 伍子胥躲在隐士东皋公家里,因忧虑过关,一夜之间头发全白。
恰巧,东皋公一直等待的朋友皇甫讷回来了,皇甫讷长得非常像伍子胥。
于是,东皋公让皇甫讷打扮成伍子胥的模样,假装逃犯,吸引守关官兵的注意力。
而伍子胥则趁机更衣换装,混出了昭关。
- 伍子胥出了昭关,到了吴国后,得到了公子光的赏识和帮助。
之后被封为大夫,向楚国进攻,最终占领了楚国的都城郢都。
片中,爷爷给孙子唱戏时,第一次引出了这则故事,而后在与养蜂人的相遇,与老友的告别时多次暗示。
人生一关接一关,关关难过关关过。
“伍子胥过昭关”象征着人在走投无路般困境的坚韧与智慧。
爷爷身世同伍子胥般磕绊,他的悲怆逃亡在当代语境中也异化为普通人穿越时代裂痕的精神隐喻。
爷孙二人的旅途对话常陷于失语状态,并不连续与集中。
赶路归途上驻留着沉默。
这些空境丰富了影片的文化文本。
在爷爷和孙子的对话中,‘害怕’这个词语多次提及。
老虎、鬼、哑巴、死亡....这些都是小孩表露出来的担忧与提出来的疑问。
在儿童视角里,他们都未知且陌生,于是在谈论鬼时,小孩拿出同学的话来反驳爷爷;在谈论老虎时,以亲身经历来回答爷爷;在遇到用发声器说话的哑巴时,羞涩地靠近爷爷耳朵旁说我害怕。
乡村生活距离现代生活是遥远的,在城里长大的人,不会对他们产生关注,也没有返乡时的亲近感。
导演通过多重剧情的安排,实现前后文呼应,前后文对照。
通过爷爷和孙子的直接谈话,以及爷爷与他人的间接谈话,实现了对孙子的人生教导。
爷爷是讲故事的人,听众是孙子、好友以及旅途中遇到的路人,通过聊天和反馈,最终爷爷也从自己的故事里有所收获,实现进一步的领悟与共鸣。
于是在再次遇见自己的儿子时平静地说出:“运生,小时候我不应该净打你。
”而小孩宁宁,在第一次遇见哑巴(爷爷的一名好友)时,不敢招呼,甚至不愿与爷爷一同前去,独自坐在三轮车上。
在第二次遇见哑巴(旅途遇见的养蜂人)时,先是羞涩地凑近爷爷耳边说“我害怕”,后慢慢自然地加入他们的对谈,学会接受与融入。
同时,鬼的象征在本片也有一定的寓意。
第一次聊起鬼时,是爷孙俩天黑了在路边停车睡下,小孩抱怨道鬼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第二次聊起鬼时,是爷孙俩谈及死亡,当小孩提出死亡的疑问时,爷爷说死亡后人会变成鬼,现在我还不能回答你死亡是什么感觉,但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回答了。
爷爷死后变成鬼了,你会怕吗?
小孩回答道不会。
死亡在本片里多次提及,从小孩尿尿撒到祖爷爷的坟,到爷爷好友死去,到家里亲戚死去...导演通过孩子天真单纯的口吻问出人生问题,而爷爷以温柔博智的形象来回答和引导孩子。
虽然没有很精彩成熟的镜头语言,但导演在剧本上实打实地下了扎实的功夫,当台词贴合人物以及情景,细腻的爷孙情和真实感扑面而来。
最后,不仅仅是孩子对人生成长的见识变得清晰,也是爷孙俩关系更熟悉亲近的一大进步,实现双关。
2020年,国内上线《隐入尘烟》,一段时间遭到下架,至此掀起了一波乡土热潮。
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关注自己的家乡,以及去了解中国城市化发展时的乡村角落。
当代中国乡村影像必然无法成为主流,毕竟他们在冲抵前进的历史。
但在机械复制的时代,它们是我们最原始的文化基因。
看这部时也想到了赵本山主演的《落叶归根》。
同是一部公路片,所遇所闻如此真实又荒诞。
站在农民工视角,探寻其群体的生存困境,引发他们对故土的眷恋,通过路途串联起社会百态,以小见大,保有人文关怀。
回到影片,爷孙俩旅游的交通工具是时速不足四十公里的电动三轮车,驾驶三轮车驶向大城市。
三轮车,它既是承载祖孙情愫的移动工具,也是解构现代社会发展的象征。
乡土社会渐逝,城市社会到来,爷爷的坚守是无声地抵制,划出老相片里好友的头像,如同对人生的交代与总结。
每个歇脚的村落都在上演着未被规训的生命图景:养蜂人追逐花期的原始迁徙,说书艺人喉咙里震颤的古老声腔,这些散落在公路边的文化活化石,构成了对抗现代性单线程叙事的复调结构。
在这个GPS定位一切的时代,爷爷在行进间不断向人问路。
《过昭关》执拗地沿着乡土中国的精神等高线蜿蜒前行。
霍猛用镜头语言建造了一座移动的民俗博物馆,那些被现代化进程甩出轨道的生命形态,在光影的褶皱中获得尊严的栖居。
当三轮车最终消失在暮色中,惊觉所谓的"过韶关",从来不是空间意义上的穿越,而是如何在时间的湍流中打捞存在的诗意。
这种诗意不在怀旧的挽歌里,而在老人擦拭车灯时眼角的微光中,在孙辈无意识哼唱的古老曲调里,在乡土中国永不褪色的韧性基因里。
结尾,爷爷再次哼起‘过昭关’的戏曲,望向镜头,似在告诉我们故事已经终了。
至此,影片结束。
这部电影是导演霍猛献给爷爷的作品,也是献给他的家乡。
关于昭关,关于人生中一处处关新生命降临伊始,一直到苍老后的逝去,在两个点之间的就是人生,其中需要我们用自己的脚步,用自己的每一分钟,来走满,充盈起每个人自己的满满的一生。
没有谁会沿途一番顺遂,都会遇到一个又一个关隘。
沿途奔跑着的我们,呱噪,功利,逃避,停不下脚步,会忘记曾经的根。
可是,一关又一关,前方还有玉门关,潼关,山海关,何苦一夜白头。
在电影里,看到爷爷毫无规划,毫无近忧远虑,就骑着三轮车带着孙儿踏上千里征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萌生一份担心,对爷爷看似莽撞冲动的行为,甚至有一点点怪责和生气。
其实看过之后,却理解了爷爷当初做出临决定远游的生活根基,就是,在漫长一生中早已走了太多路的爷爷那里,再远的路,都要一步步走过,一个个关都要越过。
在阅尽红尘的爷爷的眼睛里,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难事。
奔流的岁月,是一点一滴间数过来的。
千里之地,是一步一步踏过来的。
因为经历过太多,所以才有了平凡中的霸气。
世上无难事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给一辆三轮车,你爷爷永远是一条好汉。
懵懂的孩子宁宁跟随着爷爷一路走过,也明白了爷爷对待世界的善意。
生活没有那么多的恶意,世俗万象后的每个人也不是非善即恶。
对孩子来说,这就是成长。
我们这些奔跑在生老两个端点间的观众来说,也会收到自己的感悟。
《过昭关》:中国电影的美丽意外文/碎岁(本文含剧透,谨慎阅读。
)1在中国故事电影中,真实的乡村图景几乎是处于隐身状态的。
会有一些导演将视线投射在大都市之外,如贾樟柯的汾阳、毕赣的凯里,但他们描述的县城、小城,依旧是城市。
还有一些导演会拍到小镇,一些社会话题、文化话题也会提到小镇和小镇青年。
但小镇和小村还是截然不同。
而小镇以下呢?
每个电影公司和导演都有选择的自由,但理想的生态,应该是在这种自由选择中,无意识地完成对各类题材的照亮。
所以这种忽略才更让人遗憾。
不过久而久之,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遗忘。
当然也有一些乡村题材的影视剧出现,但它们要么是矫饰的、莺歌燕舞的,要么是猎奇的、喜剧化的,与真实的乡村所距甚远。
与其说它们是对乡村生活的呈现,不如说是一种扭曲与遮蔽,一种无耻的消费。
说这些好像和电影《过昭关》无关,但如果你明白了小村的特性,以及它在中国电影中近乎空白的尴尬,你会更明白《过昭关》的可贵,理解有过小村生活经验的观众的惊喜。
瓦房、小院、破烂的床铺、西瓜地、泥泞的道路、留守老人、在预制板上跳来跳去的女孩……这些寻常的事物和人,不加滤镜地出现在电影中时,亲切感油然而生。
对乡村生活的真实呈现,这是《过昭关》带来的第一个意外。
2《过昭关》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却没有冲突和高潮。
爷孙俩从周口出走到三门峡,一路碰到做生意失败的青年、愤世的司机、只能靠仪器发声的养蜂人,却没有卷入到某种漩涡之中,都是萍水相逢、点到为止。
但你不会觉得没意思,因为导演用质朴、平静、有温度的镜头,收摄了一个鲜活的乡村中国,三言两语间点透了一代乡村老人的无尽沧桑。
在《过昭关》中,生活真实与心灵真实高度统一,感染力水到渠成。
主角李福长老人有充分的出走动机,他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去见一见自己劳改时的恩人韩玉堂。
经过漫长的旅途,他来到三门峡,却被警察拦下,原来是儿子已经报警。
这个处理让人拍案叫绝。
之后李福长见到韩玉堂,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告别,这也是典型的中国式情感表达。
导演霍猛非常清醒:一部影片的情节和场景,一定是经过导演主观选择的。
但《过昭关》不落言筌的讲述,让观众忘掉了这是虚构。
片子就像从生活中活活截取出来一段一样,所有人物的言行都完全符合身份,故事沿着生活的脉络自然向前流动。
将故事片拍出纪录片的质感,又有诗化的升华,其实也挺难的。
生活流、小情节、反高潮、去戏剧化,这是霍猛的主导创作思想。
他轻松地越过了戏剧电影、类型电影的藩篱,凭着对生活的认知与对美的直觉,将自己的作品带到了生活美学的天地。
这和主演杨太义的表演是一致的。
零度表演、去舞台化,杨老先生本色出演,秒杀一众专业演员,他对得起平遥影展最佳男演员的荣誉。
抛开科班电影的教条与禁忌,让生活自己去演,这是《过昭关》带来的第二个意外。
3“我好比哀哀长空雁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我好比鱼儿吞了钩线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李福长在电影中两次唱起这段词,第一次是给孙子讲伍子胥的故事,一夜愁白头的焦灼,让曾被打成右派的他心有戚戚。
第二次是听到韩玉堂去世的消息,面对大雪独自唱起,唱腔无比苍凉,一如人生。
当李福长听闻钓鱼青年想轻生,他给他讲了哑巴的故事,一次偶然的撒谎,却带出了家破人亡的极端后果。
“生活不是你能控制的”,他告诉青年他窥见的真相。
而另一重隐藏的真相是:当处于极度贫乏的状态时,人的生命和家庭关系,都是无比脆弱的。
每个人都怀着巨大的屈辱愤懑活着,理智会消失不见,人在无意识中被混乱的情绪所支配。
所以一次捡树叶的任务没完成,火山就爆发了。
没有树叶,就无法烧火做饭,而大儿子居然抢小儿子的劳动成果。
父亲暴怒,上去就是一巴掌。
而被生活一再摧残的人,是特别容易自轻自贱的,于是大儿子赌气喝药自杀。
一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这一段戏中戏,是《过昭关》最击中我的地方。
在上世纪农村长大的人,谁不曾目睹或听说过这样的惨剧?
巨大的打击让小儿子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后来能说话了,却选择了不去说话。
这是李福长本家兄弟哑巴的故事,比自己被打成右派还要残忍。
当了一辈子农民,李福长自然经历和看到过太多苦难。
所以他和养蜂人聊天时说:人生就是过昭关,过了昭关过潼关,过了潼关还有嘉峪关山海关。
然后他们一起感叹:就剩这最后一关了。
最后一关是死亡。
这也是《过昭关》的重要主题。
孙子宁宁怕鬼,李福长说世上没有鬼,即使有鬼也不怕,熟了就好了。
埋哑巴的时候,宁宁问爷爷会不会变成鬼,李福长说自己希望变成一个鬼,这样想见的人都能见到了。
而在哑巴去世的时候,宁宁的弟弟出生了。
对此,本家哥的解释是:阳间添个人,阴间多个鬼。
这就是乡村的死亡哲学。
很朴素,却胜过几百本书。
在河南的任何一个小村中,你都可能碰到李福长这样的老人。
他们遇事淡然,因为早已九死一生。
他们沉默,因为欲辩已忘言。
在社会最底层、在无人知晓的乡村,人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他们在凭韧性努力活着。
他们不是统计数字,而是一个又一个每分每秒都在呼吸的人。
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一贫如洗,也没几个人知道,但他们同样值得尊重。
而为这些从未得到饶恕的人们拍部电影,应该是霍猛的誓愿。
生老病死,从人到人,以善意的目光,注视人的生存困境与精神状态。
这是《过昭关》带来的第三个意外。
40万成本,洗尽铅华,朴实温暖,这就是《过昭关》,中国电影的美丽意外。
电影《过昭关》故事发生在很多中国孩子熟悉的暑假,那个与爷爷奶奶共同度过的暑假。
七岁的宁宁由于母亲生二胎在即,而被爸爸送回乡下由七十七岁的爷爷照顾。
爷爷偶然间得知昔日的好友身体病重,时日无多。
于是他决定骑摩托三轮车,带上孙子去千里之外看望老友,也实现孙子暑假想要旅行的愿望,一部中国乡村公路电影由此展开。
爷孙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简单而温情,也使爷孙之间的关系由陌生到不舍,爷爷拥有自己一套完整的人生哲学,朴实而又坚定,旅途中,开导破产青年,帮助货车司机,陪伴养蜂老人,最后抵达终点,看到了病榻上的昔日老友,朴实的语言,没有过多的赘述,老友间简单的言语让人动容。
电影最后,我们的看到的不仅仅是人生就像“过昭关”一关关过的人生哲理,更有父子,爷孙,两代人的矛盾与融解,慢节奏的温情讲述历经磨难坎坷的人生。
这些温情的传递正式爷爷给孙子最大的财富。
朴实无华,温暖动人。
一进入电影,仿若《菊次郎的夏天》,无比清新。
浓郁就要彻底浓郁,清新就要彻底清新,《过昭关》做到了。
爷爷讲过昭关的故事,已经开始掉泪,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即便那些困难是痛彻心扉的亲身经历,却好像随着时间慢慢淡化,最后浓缩成讲给别人的几句话。
人这一生啊,哪个老爷爷不曾经都是小男孩。
爷爷知道一定要去见最后一个还在这世界上的伙伴,那么坚定,那么无畏。
最后,终得一见,相顾无言,泪已千行。
挥手告别,告别就是一生。
宁宁跟爷爷的公路之行,确实危险,但快乐。
临行前爷爷对宁宁万般叮嘱,想起了《天堂电影院》,再不舍也一定要让他出去看看。
爷爷跟宁宁谈死亡,那么真实,那么直白,又那么深刻。
爷爷一直跟宁宁说遇事去了解它,就不会怕。
爷爷一直什么都不怕,即便关于离开这个世界,也是坦然视之。
全片设计感是有的,可是设计得很好,细腻,令人回味。
导筒专访《过昭关》导演霍猛2018年第二届平遥国际电影展上,华语影片《过昭关》包揽三项大奖,分别是费穆荣誉·最佳导演、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和华语新生代·青年评审荣誉。
即将到来的5月20日,青年导演霍猛也将携这部华语佳作登上大银幕与全国观众见面。
暑假,七岁的宁宁被送回乡下,由七十多岁的爷爷李福长照顾。
李福长偶然间得到了一个老朋友的联系方式,老友身体中风,时日无多。
他决定带上孙子,骑着一辆摩托三轮车,去千里之外看望老友。
影片以“过昭关”喻指人生,是难得一见的中国乡村公路片。
霍猛霍猛,1984年出生于河南,于2002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中国传媒大学前身)法律专业。
2006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国传媒大学电影学电影创作方向研究生,师从潘桦教授。
2008年霍猛导演拍摄完成短片《宏光的假期》并荣获2008年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剧情短片大奖。
2012年,筹备电影《四个好朋友》拍摄期间,投资方中途撤资,自筹资金几经波折完成作品。
2018年完成长片《过昭关》。
搞怪一下采访正文导 筒:简单谈一谈影片的创作背景?
霍 猛:最早的故事的原型是我爷爷之前在家说过的一段话,他接到了一个老朋友打来的电话,想去看看他,但是过了两年他去世了,最终他也没有看到这个朋友,现在这个故事算是对他的怀念,我们是非常小的一个团队,老家的很多兄弟和朋友之前也都是没有接触过电影,大家一起来完成了这个作品。
导 筒:摄影方面,影片使用了什么样的设备,在 40万有限成本的情况下,您对摄影有怎样的艺术要求?
霍 猛:大部分场景使用了ARRI的AMIRA,冬天的场景是用了RED,拍雪景的时候用的RED。
因为时间跨度大,从冬天到夏天确实想从影像稍微做一点区分,AMIRA偏柔,有点类似胶片,RED有点数字化更冷,锐化程度更高。
画卷一个更暖一个更冷一点,适应不同的季节。
ARRI AMIRA导 筒:关于摄影的艺术要求,这也是我们每天都在聊的一个东西,因为它牵扯到一个电影语言,你到底是要形成一个什么样的语言风格?
霍 猛:我们也尝试过全手持拍摄,但这和这部电影气质上肯定是不符合的。
还有另外一点,因为我们在河南拍,这个景不像是在甘肃、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里很自然就拍出电影感很强的东西,而且由于成本有限,拍摄从头到尾只有一台一千多元的LED灯,所以我们就一直和摄影师聊,怎么样能在这种环境下拍出电影感,最后的决定是迁就自然光线, 每场戏前拉一下分场,几点拍摄有最合适的光线,通过正常的日光造型增强电影感。
《过昭关》剧照导 筒:片中的小男孩是怎样选出的?
他在片中的表演还是很自然的,与爷爷的互动大多都是按照剧本进行表演还是有他自由发挥的成分?
霍 猛:我当时去了好几个地方选小演员,特别要求的一点就是他的牙得快掉了,最后在淮阳一个艺校里,学校一听说剧组选演员就把长得特别漂亮的孩子拉过来。
我觉得这不对,片中他不是特别漂亮的。
临走的时候他们领过来了一个小孩,我觉得这小孩就有介于村里孩子和特别洋气的孩子中间的一种感觉,比较符合这部电影,他也学过街舞,有过表演经验,不太怯场,所以最后就选择了这孩子。
《过昭关》剧照这个孩子本身在生活中就是挺听话挺可爱的一小孩。
我有时候比较反对观众对人物进行“标签化”处理,受戏剧影视剧里小孩的人物设定影响太多了,比如小孩就是调皮的,总干坏事,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还是会有很多很乖的孩子,很多观众会用影视剧的一个观影习惯去要求某些东西,我觉得这是特别可怕的一件事情,大家对生活真实性的评判标准没了。
《过昭关》剧照导 筒:影片拍摄周期大概是多长时间?
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留下什么遗憾,或者感觉可以拍的更好的部分?
霍 猛:夏天拍了35天,秋天2天,冬天1天,一共38天。
遗憾肯定是有的,比如说我们如果能有一个移动设备,很多场景在调度上可能会更加好玩一点,说像收西瓜那场戏,这边有三轮车过地磅上上下下,那边其实有坐在地上打牌的一堆人,还有那边的长队之类的。
如果我们有一个移动设备,在调度上可以更加缓慢地运动,画面其实就会更加的好看。
《过昭关》片场我现在看每一场戏,我都觉得可以拍的更好,或者多一点点或者少一点点的,因为电影最终拍摄出来和你脑海里的构想肯定是肯定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剪完看第一遍的时候,我觉得挺好,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最本质的那部分得抓住,当觉得最本质的东西抓住之后,其实对于创作来讲就很好了。
现在再看自己之前的东西,其实是挑毛病的一个过程,挑的都是一些技术上,一些小细节上的问题,比如声音、剪辑之类,但我觉得这些都不影响影片最本质的东西。
导 筒:片中老人在老照片中圈出去世朋友的头像,这个动作是来自您的个人经历吗?
霍 猛:这是一个创作出来的情节,我在写剧本的时候就想到了要有这么一个东西。
在剧本创作和拍摄阶段,我就决定电影中会给几个物件特写,不会给人物特写,人最多选择中近景,不能离人更近了。
但是几个物件,像风车、泡泡糖、牙齿,需要几个特写,这是一开始就从视觉语言上设计好的,包括那个相框。
因为我一直要求“近点,再近点”,我们的摄影师觉得自己都不会拍近景了~(笑……)导 筒:片中有很多爷爷讲故事的情节,大段的文字,主演杨太义以78岁高龄拍摄本片,作为一位非职业演员,在台词方面,是完全按照剧本进行还是有即兴创作的存在呢?
霍 猛:首先稿子他会看上好多遍,大概的主要内容他知道之后,我会让他重点抓住几个点,让他用生活里的话来说,所以观众会感觉到非常自然。
《过昭关》男主角杨太义荣获第二届平遥国际影展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奖,这是78岁的农民杨太义第一次出演电影,也是平遥国际电影展首位影帝。
导 筒:您之前的影片合作对象有像王景春这样的柏林影帝,这一次选择与非职业演员合作,不同之处主要有哪些?
霍 猛:我觉得这个选择主要是根据影片想达到的风格决定的,和影片处在哪个美学体系里有关的。
你决定进行这次创作的时候,想让影片达成一种什么样的效果,得想得很清楚,不可能有职业演员来演,选择了非职业演员,你得更精准的告诉他什么东西是最主要的,因为他可能不懂什么是最主要的;而专业演员,除去一些哲学性强的电影,一看剧本就知道你这句台词背后想表达什么,他知道什么是主要的,但是他可能形体各方面真实度不够, 他的天赋、业务能力等等各方面可能会有一些限制。
导 筒:有没有您认为非常出彩的公路片推荐给观众们?
霍 猛:《午夜狂奔》、《完美世界》、《菊次郎的夏天》都挺好的。
还有一部我特喜欢的电影,估计很少人看过,《三个男人和一条美腿》,是一部意大利的公路片,非常好玩。
《永恒和一日》应该也算是公路片,也很好。
三个男人一只脚 Tre uomini e una gamba (1997)导演: Aldo (II) / Giacomo / Giovanni (II)
完美的世界 A Perfect World (1993)导演: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导筒提示:本片历史背景设定将有意想不到的厚度,推荐历史爱好者,尤其是对中国近代史方面有研究的朋友去影院观看。
台词衔接无停顿,表演痕迹太重,刻意到全程出戏。但是同样是不说人话,为啥《柔情史》我就喜欢,后来一想明白了,《柔情史》是真实的痛苦所以能共情,《过昭关》是理想化的真善美,所以毫不治愈。同样是爷孙戏,也弱于《西小河的夏天》
拍了一个理想的好爷爷,而不是真实的爷爷。他不给小辈添麻烦,会为了反右的恩人,像《史崔特先生的故事》那样,骑上三轮车去三门峡。路上能唱过昭关,讲得一手故事,钓鱼做风车,活得明白还帮助任何人。浪漫化处理的人物背后,确实有胆大的历史直言,譬如2个哑巴老人,引得影评大佬激赞叫好。碍于成本所限,摄影上有所不足。观影过程中,吸引我的是类《冬冬的假期》的大陆二胎+童年暑假,《童年往事》祖母带阿孝走上了回大陆的路。《过昭关》的路通往反右(有结尾方式为证),但小朋友的视角却被舍弃了(虽然他也完全无法理解),而是用人生又一关的死和鬼,话题带过。他被父亲拽走,而充当传话人的,只是病房另外一个病人。不同段落之间,安插了许多精心的细节。
【北京青年影展展映】乡村、爷孙与公路题材的结合。除了小孩、中年人演技稍微逊色,其余部分挺好,尤其是男主老爷爷和两次闪回。不用背景音乐是对的。想到涉及饥荒反右文革历史欲言又止(或遭删减)的台词,几位老人的失语值得寻味:的有不愿说话,有的无力说话,有的借助电子喉发声器才能说话。生在中国,就要面对重重历史的难关!三星半
既是公路片,更像纪录片,令人想起《落叶归根》,但拍摄手法上更加真实质朴,而几个地方的处理,如用影像的方式还原爷爷讲述的故事,和爷孙两人一前一后“换牙”,又保留了戏剧性。爷爷的通透豁达,孙子的懵懂天真,像极了人生道路的两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昭关要过,能做的只是平和面对生死、珍惜当下一切。
今年最喜欢的电影之一,一个好电影打动我们的绝不是技术而是情感和价值观,更东方的说法是【德行】。
老人小孩三轮车,算是公路片里另辟蹊径的了,其实恰恰老人和小孩才是世界上最大胆的两个群体,一个因为见得太多,另一个因为见得太少,而夹在中间年龄层的人们,比如说故事里的爸爸,就会因为担心顾虑太多而消磨掉了他的胆量和野心。看的时候还想到我爷爷了,也是骑个三轮在城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赶高铁的时候他还提议要用三轮车载我去高铁站哈哈哈家里当然没同意,想来挺有意思的。但是公路片总是很难再出新,而且电影里爷爷说教的成分多了些,让我想到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又远远不及阿巴斯。不过影片最后还是很感动我的,小孩在车上和爷爷说再见,孩子的声音越来越远,爷爷的声音却越喊越大,开头小孩掉了牙齿,结尾爷爷掉了牙齿,像是一个有趣的轮回,老人离世,婴儿诞生,生生长流,说的便是如此了。
老爷子的表演朴实无华,但是感人,平淡的剧情,细微里透露着生活的质朴。个别台词老爷子没转化成自己的表述,有些许遗憾。
阿成陪我看电影
与人为善的爷爷骑着三轮摩托车带着孙子上三门峡看朋友
在常规儿童片的框架之内,对历史的反思、还有两段戏说,都处理得很不错。公路片、以及在路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其实还是经不起推敲的,但难能可贵的是,对老人的塑造是平实又真挚、甚至于悲伤的。祖孙相处的生活细节里,很多次都被勾起童年回忆。今年看过的国产片里,这样节制的表达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PYIFF02nd 13#差点错过的一部影片,而且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带着小朋友的老年中式乡村公路片。看完觉得获奖真是顺理成章。老爷子的表演自然朴实,很容易让人想起家中长辈,十分亲切近人,太能理解小朋友最后的恋恋不舍。有关生死的哲学也十分质朴,过完昭关是潼关,还有山海关,嘉峪关,一层重是一层关。故事的大戏剧冲突不强,真正惨烈的都在老人平缓叙述的过往里。我想导演应该很喜欢契诃夫的创作理念,“枪出现在小说里,子弹就要射出去”,每个道具和人物都做到了物尽其用。看的时候很想念我已经过世的爷爷和姥爷
★★★★☆
温情满满的电影,触动好多美好的回忆。想起小时候也曾坐在牛背上,和爷爷一起去瓜地看瓜。沙地边的林子里知了密布,爷爷一个晚上就能粘一提包的知了猴,还要专程送到我家来。后来爷爷去世的时候,尚不懂死亡为何事的我,和弟弟一前一后在送丧的队伍前抬着汤罐。作为爷爷的长孙,孝帽角还要被特意缝上一缕蓝绫。这让当时的我隐约感觉到爷爷的去世之于我的分量。
个别桥段设计的特别生硬,台词、表演也不是特别自然。一星给景色,一星给结尾,一星给中间气质独特的伍子胥桥段。
爷爷不会唱歌。但是爷爷唱戏可当真是好听
2024.9.30 请出示驾驶证 行驶证
jinggai
公路片,探讨的是永恒的话题:死亡。路上爷爷得到的五十元给了寡妇,得到的蜂蜜给了老友。智叟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喜欢朴实、土味又有趣的乡风,这趟公路旅程平凡但实感也有趣。
很有趣的现象,这部个别画面乍看以为CCTV6专供农村片的低成本电影拿了平遥费穆最佳导演,第一次演电影的78岁老爷子拿了影帝,专业技巧全盘输给了返璞归真(老爷爷本色出演,但台词可是真多,不知道怎么背的)。这是一部很真善美正能量的小片,爷孙俩一路上的施恩与受恩,温暖持续传递下去,虽说可能美化了现实,但看完总是令人舒心的。插入了两段戏说演绎,跟伍子胥过昭关的主题相应。爷孙俩的逗趣对话,半路“夺车”的卡车司机,机器嗓音的孤独养蜂人,匆匆见了最后一面的老友,照片上最后一个没画圈的人...喜欢影片对死亡的坦然豁达的态度表达,感伤和幽默相间,小城之春观影气氛不错。剧透警告=(彩蛋:电话铃响着,观众以为爷爷也像他弟弟那样走了,突然爷爷一个激灵起来去接电话,被告知老友去世。爷爷画了一个圈,淡然地抽烟唱起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