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日本原定的首映从3月推到4月又推到8月,北美的时间也一拖再拖,直到今天第三部才终于在北美上映。
其间有个不重要的小插曲……HF的前两部在北美都是点映,这部也一样。
大概十月底,点映的消息刚出来,我去官网看的时候,发现离我最近的几个影院都是AMC,虽然时间确定了是11月18,但购票的链接一直没有放出来,也没在意。
等了几天之后,发现其他影院的场次座位都卖的七七八八了,AMC还没有动静,就有点慌,给一个预计要点映的AMC影院打电话,问什么时候放票。
等半天才有人接起来,问完之后,接电话的老哥沉默了一会儿,非常体贴的跟我说,对不起,AMC大概快要完犊子了,这个不赚钱的场应该不会卖了,你还是去别的影院吧……不是原话,但大概是这个意思,可见整个电影业界惨到什么程度。
于是买了一个特别远的场,开了很久过去把这个三部曲的终曲给看了。
意外的是其实上座率还可以,如果把social distancing必须空置的座位去掉的话。
…这里先给大家把程序走了。
首先我得说,我对ufotable的剧本没抱太大希望,而ufotable也的确没让我失望,整个剧本节奏真是相当凑合。
我知道这评价特别没营养,说ufotable节奏不行,就像说汤浅政明就是靠本子好,自己攒本就拍的稀烂一样,某种程度上是个共识,但我的确也没有更贴切表述了。
问就是不行,真的不行,不但前两部的毛病没改,反而愈演愈烈,很多可以省略的背景介绍,莫名其妙的转场,以及生硬的衔接和铺陈都让人十分头大。
可以稍微捋一遍第三部的枝干。
首先第二部是结束在樱杀了慎二这个情节的,第三部紧跟着这个情节,跟的有多紧呢,大概就是超人总动员第一部和第二部那么紧,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吧。
这不是个特别大的问题,因为这个片子本来就是粉丝向的,来看的人都看过第二部,没看过第二部也知道剧情,所以一上来慎二就死了也不算违和。
这里剧本默认观众对情节非常熟悉,所以没有作多余的解释,这样很好,但问题在于,这种态度并没有贯彻于整个作品中。
说回情节,说实在HF剩下的部分如果不想办法抻一抻的话是撑不起一个将近90分钟的剧场版的,因为其实只剩下并不复杂的几件事情:樱去卫宫家打伤了Rider和凛并带走了伊莉雅。
这里有段非常让人刺挠的情节,Rider本身应该是颇为冷淡的形象,这个形象在前两部里也塑造的很好,但樱来的时候却莫名的演了一出苦情戏,没记错的话原本游戏里是没有这部分的。
虽然能理解整个第三部里Rider和其他人的交互虽然时间上是隔开的,但在情节上有连贯性(和黑化的樱的对话,和士郎的几次交谈),需要这些连贯的解释来让她接下来的行为更加合理,但还是觉得有点破坏她原本的形象。
以Rider的性格,这种转变应该是沉默且无声的,玩家也可以理解,但第三部里感觉有点用力过猛了。
樱走了之后,士郎把受伤的凛送到言峰那里治疗,然后和言峰一起去爱因兹贝伦城堡救伊莉雅,到城堡之后言峰和咒腕皇城PK了一会儿,然后物理超度了脏砚。
(这里真要给咒腕一点同情,整个第三部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连最后的配音表里都没有姓名,直接是“真Assassin”,简直比第一部看门剑豪还不如)与此同时士郎用Archer的手臂干掉了Berserker(中间插了一段好像是海格力斯的回忆……其实有点莫名其妙),然后把伊莉雅带了回去。
接着稍微表现了一下用Archer手臂的副作用。
凛醒来之后伊莉雅非常生硬的给场外观众解释了一下大圣杯的来历,出现了宝石翁和当时一起做大圣杯的御三家,马奇里家的人还对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有好感。
从这里开始就能感觉到剧本的一些问题,如果不解释大圣杯,或者默认观众都已经知道而一笔带过的话,说实在整个的流畅度是会好一些的。
现在这个剧本的问题就是,本身故事的世界观里,时间一直很紧,不断发生的事件推着大家前进,每个人都处在极大的压力之下,但电影中说明性文本的穿插让那根紧张的弦始终提不起来,就很不对劲。
不过这大概也是剧本不得不折衷的地方,原本游戏中,视角可以在不同的场景中来回切换,对于上下的连贯性没有那么硬性的要求,因为玩家是随时会停止,并且有可能从任何地方重新开始的。
但剧场版是带着观众往前走,所以还是得解释,而且不能反复横跳的太厉害,说明性的场景也要适当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归根结底是两种载体的构成方式不同。
所以如果问我,既然你觉得节奏不行,那你行你上,你来说这部分应该怎么处理,我也只能摊手,因为感觉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毕竟不能让有些观众看的一头雾水,到最后大圣杯的门被关闭了,心里却还在问这个大圣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回到情节,士郎通过看宝石翁和御三家的回忆,用Archer的手臂投影出Zelretch,跟Rider商量了一下战术,然后就是最后的决战。
凛用盗版宝石剑跟樱打了个有来有回,同时士郎,Rider和Saber有一段非常精彩的战斗。
Saber被暂时打瘫之后,士郎二话不说上去就用Azoth捅了个对穿,Azoth果然是对熟人宝具。
游戏里杀Saber之前还会犹豫一下,还有个选项,选错了还会BE,剧场版里直接毫不犹豫捅穿,真是精彩。
最后一段大概就是士郎用投影的露露不累卡解除了樱的契约,让赶来的Rider把受伤的远坂和樱带走,然后就开始和言峰一顿王八拳打得不可开交。
真的,看到后来我都无语了,你们打的时候能闭嘴吗,围观的Angra Mainyu都看不下去了。
士郎问言峰,你挡着我到底想干嘛,言峰还在那一通解释我为什么要和你打,游戏里这部分可以用上帝视角和少量的对话来表现,剧场版这里一边打一边闲话家常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最后伊莉雅来把大圣杯的门关闭,然后就是后日谈的部分,出现了凛和樱成年后的形象,还有大人版的人偶士郎。
最后的最后,听一下Aimer的歌,很好听。
总之,虽然节奏有点问题,但剧本中规中矩,该解释的都解释了,甚至还有一些游戏里没有,剧场版新添加的亮点,我还记得的有这么几个:其一是最后伊莉雅出现,准备关闭大圣杯的时候,问士郎有什么愿望。
彼时已经濒死的士郎告诉她,自己想要活下去。
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卫宫士郎是木野子小姐费劲心力塑造的一个肉身成神的偶像,他在肉体上是人类,但精神层面有很强的神性,换句话说,他是将人类的力量和神祇般的慈悲混合后诞下的怪胎。
这个矛盾是卫宫士郎此角色的魅力所在。
在HF线之前,卫宫士郎的信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没有动摇,但这里,HF线最后,即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终于承认自己也想要活下去。
他承认了自己的欲望,褪去神格,在濒死之时终于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人。
这是卫宫士郎死亡和新生的时刻,在Fate和UBW线虚伪的圆满之后,名为卫宫士郎的人类在HF里终于得救……以杀死自己的方式。
其二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士郎赶到间桐家时,慎二已经被樱杀死了,这里剧场版增加了一个细节,士郎伸手将慎二的眼睛阖上,让他安息。
关于慎二,HF里有一些隐藏的信息。
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慎二和樱是有肉体关系的,而且樱最后转变的导火索,就是在士郎没有下决心杀她,她给了Rider最后一个命令后,从卫宫家回到了间桐家,这时慎二突然出现向她求欢,她不同意,失手杀了慎二,然后才彻底转变。
从这个情节可以看出,慎二和樱之间扭曲的肉体关系是让她坠入深渊的原因之一,虽然游戏里没有明说(游戏里这段是这么描述的,“只有在第一次时反抗过……少女并未表现出嫌恶,本来她就没有感情存在了。
只是照着吩咐被侵犯、服侍、耽溺在淫荡中”,所以可以大概推测出至少两人第一次性行为的起因不是慎二主动索取,而是樱被脏砚要求服侍他),但作为木野子小姐的狂热粉丝,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为数不多的几人中的一个,我非常确定她一定在脑内设计了樱因为按捺不住欲望向慎二主动求欢的情节,就算第一次不是樱主动的,后来也肯定有,以她的恶趣味来说。
所以,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就能很好的理解慎二和樱之间微妙的气氛,同时也能理解为什么慎二的性格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在士郎和一成的记忆里,他原本应该是个很正常的孩子。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小孩子,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要求发生关系,一次不行再来一次,而且妹妹好像每次都很爽的样子,但其实这个妹妹也是被逼的,并不真的喜欢自己,只是在祖父的要求和欲望的驱使下才一次次的向他求欢。
小孩子能处理这么复杂的问题吗,sanity还不马上掉光……小孩子碰上这种事,能正常长大反而奇怪了。
而且这也能解释慎二异常膨胀的自尊心的来源。
在他意识到樱的主动求欢并不是因为自己特别有魅力,每次被顶的嘤嘤乱叫也不是自己活特别好之后,必然迫切需要其他东西来填满已经过于膨胀的自尊。
所以他才对间桐家谁做master特别执着,一直找士郎和凛的碴,在学校也喜欢拈花惹草,维持着特别受女性欢迎的形象。
一切都是对得而复失的自尊心的代偿心理。
这些木野子小姐一定都想到了,一切荣耀归于木野子。
所以,归根结底,其实是樱毁掉了间桐慎二的人生,把他变成了一个极度扭曲的人。
而不是相反。
至少在慎二本人看来是这样的。
当然事实上的罪魁祸首是脏砚,但慎二恐怕不会这么想。
这样看来,樱还真是所谓的……魔性之女。
不过不要误会,木野子小姐把樱塑造成这样,并不表示她对所谓魔性之女的态度是厌恶。
因为在木野子小姐看来,她们并不是自己想要变成那样的,成为魔性之女并不是她们的错。
这种态度,已经通过木野子小姐在另一个作品里的化身明确表达出来了。
这个化身就是安徒生,另一个魔性之女就是杀生院祈荒。
这样看来,木野子小姐对这种类型的女性角色其实是十分偏爱的,或者,说白了,她就是喜欢写被放在人类躯体里的神性,卫宫士郎是如此,杀生院祈荒也是如此——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她自己造出来的神才是真正的神,FGO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披着各种神祇外皮的性格模版跟她造出来的神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题外话,很久以前在论坛上看到有人觉得木野子小姐自比安徒生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木野子小姐自己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CCC中的安徒生是幼年形态。
但作为木野子小姐的狂热粉丝,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比,都可以比。
题外话的题外话……我看过一个关于安徒生的逸闻(刚查了一下,Wiki里也提到了),说在他已经成为享誉欧洲的作家之后,依然拒绝与人性交,而是会在与女性热烈交谈之后,将已经被他折服的女性晾在酒吧然后回家手淫。
这么看来Mr.安德森的神性也真的蛮强的。
总之,归根结底,HF3还是有很多亮点的,推荐大家有机会的话去看看。
不知道ufotable下一部准备做什么,我希望是魔夜。
-(下面的部分和剧场版内容无关,当我胡说八道吧)好了,程序走完了,我得变回木野子小姐的狂热粉丝说几句话。
注意这里的狂热粉丝不是那种普通的狂热粉丝,而是真正狂热的狂热粉丝。
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听说竹达彩奈和梶裕贵结婚,会把挂画上中野梓的脸用笔全部涂黑的程度。
作为狂热粉丝,我就想问木野子小姐一句话:——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背叛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好吧真有点像狂热粉丝会说的话了)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让FGO这种庸俗的项目,和其附加的无穷无尽的事务性工作将你的时间和精力消磨殆尽。
作为狂热粉丝,我对你很有信心,你只要努力一点,完全可以写出更多FSN这种艺术和商业性平衡的很好的作品。
一个作者一生中能大量产出作品的时间有多长?
十年?
二十年?
你多大年纪了?
还剩几年时间可以挥霍?
魔夜三部曲,月姬2你是不是已经不打算做了?
我记得采访里木野子小姐说为了FGO这一个项目她平均每天要看25万字的文本材料(数字记不清了,反正很多),你这么说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辛苦很棒,想要得到夸赞?
可惜这个世界上第二爱你的人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对你的爱还减少了一点点。
你真的……活该。
一个创作者需要多少机缘才得到的馈赠落在你头上,你却一点也不珍惜,把时间浪费在完全没有意义的监修工作里。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这样挥霍你的才华,你怎么敢这么残忍的对待你自己。
无数创作者求而不得的神性,抛弃却只要一瞬间。
就因为你停止创作,我不得不去到处搜寻那些充满神性的作品来代替。
以文字为载体的,VN和各种小说,新的旧的,不同国家的,只要是号称有神性的作品我都会找来看,但大部分的结果都是失望。
举例来说,我看了菲利普迪克的一些东西,的确有点意思,但那里面连一点神性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欺骗。
还有可恶的尼尔盖曼,和他更可恶的美国众神,气死我了,一个同事推荐给我,说很有意思,他们还准备办一个读书会,我也听说故事是和信仰塑造的神明有关,就满怀期待找来看了一下,结果真给我恶心够呛,干恁娘,谁允许你给我看这种东西,不要给我看这种脏东西!
media,intangibles,你是想笑死老子,这些没有受过苦的新世界人类,东施效颦很快乐是吧?
真是令人作呕!
木野子,你也一样!
你也跟他们一样可恶!
我劝你爱惜自己!
否则你就会永远失去这个世界上第二爱你的人了!
甚至,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你人生的终结了!
所以,这篇文章的最后,作为这个世界上最爱木野子小姐的数人之一,仅次于武内社长的狂热粉丝,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忠实的呈现木野子小姐临终时的景象。
这是非常合理的,毕竟我是世界上第二爱木野子小姐的人,并且可以远程读取她的脑波。
我所描绘的场景也是非常可信的,毕竟这是木野子小姐的所作所为编织的因果。
生命最后的木野子……不会在儿孙环绕之中安详的死去,她尚且罪不至此——但那大概会是个平静的终结。
在人生的终点,当她最后一缕意识即将飘散的时候,年轻的木野子会来到油尽灯枯的老人面前。
曾经的她,只要愿意的话,可以写出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年轻的木野子和年老的木野子……她们会相互注视良久。
岁月并没有在木野子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还是像年轻时那样惹人怜爱。
但她们心里都明白,皮相声色只是细枝末节,她真正改变的是其他东西。
她身上最重要的东西的确随时间流逝而永远的失去了。
在生命的最后,在她即将咽气的时候,年轻的她会问年老的她:“木野子,你的神性呢?
”“那种东西…我早就丢掉了。
” ---剧场版第一部影评:命运之夜——天之杯1:恶兆之花剧场版第二部影评:命运之夜——天之杯2:失去之蝶
高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fate stay night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期间陆续看了FZ UBW 玩了游戏 终于工作了 才看完HF线这条线士郎最终选择了樱 没有成为红A 没有成为所谓正义的伙伴 结局看似安安静静的结局 平平淡淡的日常 但随着春逝的旋律 看到两人共同向前迈出那一步 我也终于泪流满面ps.春逝配上画面更好听
1.樱花,代表着瞬间美,是日本物哀审美的重要元素。
间桐樱的形象,也笼罩在一团朦胧的日系物哀情结中,凄美却也苍白。
若说樱的不幸遭遇,是因剧本需要,那么这个角色在形象塑造上的残缺性,则可视作作者的刻意而为,或者更明确些,是由于某种欣赏趣味导致。
在无常无奈、凄美脆弱的欣赏价值取向下,间桐樱被囚禁于名为物哀的审美城堡里。
丧失了自我拯救的可能。
她自始至终被动等待救赎的姿态,也从未摆脱来自创作者的审视把玩。
这份残缺性,使得我们必须将HF线中的间桐樱、黑樱和Rider三者合而为一,才能依稀拼凑还原出,一个相对合理而完整的人物形象。
2.首先,通过还原间桐樱的形象和她面临的处境,我们可以印证与物哀意境高度相关。
物哀,独属于日系审美语境。
虽然同样是触景生情,但与汉文化不同,是一种将美丽置于脆弱性中,体验无常的哀感。
这份哀感来得更淡漠,并且不具有连贯性,起点即是终点,审美的开始即是欣赏的结束。
先来看汉文化的触景生情,是由物及人的递进:泪眼问花花不语,是关照自身。
无边落木萧萧下,是感时伤世。
山岛竦峙水何澹澹,是抒发胸臆。
反观日本的物哀审美,若早期《枕草子》里,还能看出个人情感:“春曙之时(最喜欢),泛紫的细云飘于山顶,秋则黄昏(最喜欢),夕日照耀下,乌鸦返巢。
”后来者已止步于感物,原本作为审美主体的人,早不知去向:“我庭小草复萌发,无限天地行将绿。
”这种“哀感”独属于日系,不能直译为汉语的悲哀,同时包含着对人生无常、宿命必然的接受,它更平静,缺乏不满与抗争。
这份哀感,是静默的,不是痛斥的。
所以我们看到被物哀所笼罩的间桐樱,一直默默隐忍着所遭遇的痛苦,却不能获得本应属于她的反抗空间。
这个被设定成善良、温柔又坚强的女孩,更从未获得过自己掌握命运的机会。
这份审美情结,导致了樱以一种哀婉而脆弱的形象示人。
当父权思想借男性的笔掌控了对女性形象的描写,作品中呈现的女性已被天然地染上了男性凝视的色彩。
在我看来,这种“等待拯救的少女”形象,源自对女性从精神到肉体双重层面的俯视需求。
在如此扭曲而缺乏自尊的审美需求影响下,间桐樱无法生发出独立的人格形象。
无法完整的人格形象,导致了间桐樱这一角色,在思想和行为上出现了矛盾和违和。
这并不能简单的用她的“黑化”来掩饰,因为种种不协调,远远出现在樱的黑化之前。
比如在男主卫宫士郎经过天人交战,明确改变初衷,决定成为她一个人的正义伙伴后。
得到安慰和救赎的樱,激发了强大的自我意识,决定独自动身返回间桐家做个了结。
可惜给间桐樱安排的剧本,让这份孤勇带来的片刻高光,必然只能是昙花一现。
镜头一转,伴随着间桐樱的视角,出现的是意义不明的闺房,仿佛一切竟回归日常。
而她即将遭遇的性侵和反抗后的黑化,仿佛也仅仅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
更离谱的在于,面对凌辱,樱第一时间选择的依然是逆来顺受,让之前孤身犯险的觉悟,化为羊入虎口的闹剧。
不仅如此,促使樱反抗的,居然也不是自己的身体属于自己,而是要为卫宫士郎守贞。
而这份觉醒与抗争换来的,并非自我救赎的起点,而是堕入更深沉的自我放弃和沉沦中。
可惜的是,间桐樱行为逻辑上的别扭,直到影片结尾也未得到补救。
在最后,被姐妹之情感化而恢复理智的间桐樱,依旧听命于命运的摆布:“我会听话地死去。
”此般人物性格与行为的微妙不合情理,只有带入物哀审美视角,才能得以解释。
非其不争,而是作者,不令其争,以成全其美。
行文至此,间桐樱的困境便可得到印证,被作者追求物哀仪式感而剥离了部分人物完整性。
这种追求物哀意蕴而放弃完整性,并非孤证。
在川端康成《雪国》尾声处,发生了一场火灾,作家的最后一笔也停留在此“待岛村站稳脚跟,抬眼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下,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下来。
”人物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但小说已然完成。
主角们的结局如何我们无从知晓,笔已停在最具美感的地方了。
回到本剧,物哀审美情景的完成,是人物形象塑造的崩塌。
缺失形象完整性,对于间桐樱这位马猴烧酒而言,是极为遗憾的。
3.如果要将间桐樱的人物形象补全。
就必须提到黑化樱和她的从者Rider。
日本早期民俗传说有浓厚的厌女色彩,少女确立了自己的欲望主体后,却堕落黑化,必须依靠男人(英雄)得到救赎,不由得联想到日式女性嫌恶的文化基础。
樱的黑化,本身就具有一种恋物癖审美:黑化带来的破坏力,并不外向张扬,而是内敛自伤,带有某种自毁情结。
当自我意识觉醒,获得强大的力量的少女,并未将牢笼枷锁打碎,反是瓦解了自我价值,成为恶意的傀儡。
间桐樱思考的不是如何向扭曲的间桐家快意恩仇,或是挣脱笼罩自身的黑暗宿命,而是转化为依附于卫宫士郎的占有欲、向曾经期待的拯救者姐姐远坂凛的问责,以及陷入对其他女性的嫉妒与吃醋中。
并非所有遭遇不幸后的自我放逐,都会带来黑化。
动画《冰雪奇缘》中的艾莎女王展现得性格色彩就显得与樱截然不同。
黑樱向心的自伤自毁,也体现了物哀审美情结。
美丽的毁灭带来物哀的审美,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就写过。
作家笔下:“别的鸟在空间飞翔,寺顶的凤凰展开光灿灿的双翅,永远在时间中翱翔。
所以凤凰只要采取不动的姿态,怒目而视,高张双翅,翻转尾羽,使劲地叉开威严的金色双脚站稳,就够了。
”这部源于现实事件的《金阁寺》小说,主线情节也是青年痴迷于金阁寺之美,最终希望将其付之一炬,用毁灭与消亡达成美的永恒化。
最终士郎将樱从黑化中拯救出来的方式,也带有一定象征意义:在日式物哀的美学讨论中,往往将肉身视为丑恶的淤泥,将精神之美视为淤泥上盛开的花。
联系于樱的善良本质,被治愈的可怜的灵魂得到称颂;而穿上黑影、被刻印虫掏空的肮脏“身体”则被视为要被故事处理的污点。
4.与常态的樱相比,黑化代表了樱的极端一面,那么因与樱相性吻合而被召唤的从者Rider,则可以视为樱主动性的另一面。
如果樱身上有着黑化后自毁自弃的特质,那么rider则是樱自救自强的分身。
对比系列作品可以发现,Rider的形象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这个角色充满着纯粹性。
作为圣杯从者被召唤而来,却对圣杯没有任何想法,其存在的意义只为了间桐樱,行为的目的仅在于樱的安危与幸福。
作为听命于樱的从者,如果我们将Rider想法视为樱的观念,将Rider的行为视为樱行动的一种贯彻。
那么其不断奔走战斗的经历,就是被剧本作者剥夺行为自由后,樱自主行动模式的补全,这位紫发女路人的形象才能得到完整的诠释和补充。
那么Rider屡次拯救男主士郎于危难,最后将樱拯救的过程,也可以视作男女主角之间相互扶持,双剑合璧的印证。
然而不幸的是,基于剧本本身的审美趣味,实质上的自我反抗行为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只能将这份自由意志、反抗能力、救赎可能都从樱这一角色身上剥离。
转而赋予给了Rider,使其成为系列作品中行为最自由,也是最积极主动的从者,也让这份纯粹性也深深打动了很多观众。
而失去反抗性的间桐樱,也变得纯粹——物哀美学意义上的纯粹对象,使樱厨们更加心疼,使路人更加难以理解并怒其不争。
5.如果说编剧奈绪蘑菇塑造了一个物哀审美环境下的被囚公主间桐樱,所谓第一樱厨的须藤友德,也在动画塑造上夹带了更多个人审美私货。
动画中,纯洁少女被玷污的身体,善良单纯的性格于被圣杯唤起的性欲,在动画中有着像素级的细节描绘乃至被和谐。
雨夜告白场景中,樱对贞洁观念的强调,也显得突兀。
笔者认为这并不仅是为了展现樱的艰难处境和心境变化,更多夹带着创作者恋物化审美的个人表达,从补全角色形象,丰富人物弧光方面其实作用甚微。
上野千鹤子对森冈正博关于男女身体感受的差异的解释:女人的“身体度”被认为总是高于男人,“女人从属于身体,而男人支配身体”。
如果我们将视野追溯到物哀影视文学,就可以看到这一形象的典型,在日本《恶女花魁》中,女伎与樱的媚态何其相似,女孩们受到的摧残何其相似、甚至结局如花般的凋零也有相似性。
(HF线春之歌结局,是以依莉雅的凋谢换取的:女孩子们无法全员完满的无常感贯穿整个系列,可以看做一种标准的物哀无常)6.所以我们可以谈到本作结局。
众所周知,HF线有樱梦和春归两个结局。
相传樱梦是最初的结局。
樱之梦结局充分渲染了物哀的无奈。
但其作者所谓的刻画了“罪与罚”的哲学辩题,其实经不住推敲。
如果说间桐樱黑化和自我放弃,按剧本所言,是因其身背负的罪孽。
那么其实,凡人内心,皆是善恶交织,论迹不论心才是合理的标准。
而创作者将间桐樱置身的道德困境,在于其恶念会不受控地转化为实质恶行。
其性格原本阴暗面,又会被不断侵蚀。
如果我们从“永远不必要考验人性”角度,论证本性善良的樱,是无辜的。
那么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双手却沾满鲜血的结果同样令人无法忽视。
这种道德悖论,就陷入了一种无解的莫比乌斯环。
所以,笔者倾向于创作者的审美取向,它痴迷于献祭一个少女的幸福来完成凄美的结局。
无论这个少女是否无辜,更不提少女竟是在它笔下诞生的。
因此,不管是间桐樱,还是伊莉雅,总之要拿来献祭一个。
故事在这里结束,物哀审美也随之完成。
7.当然,我们知道最终影片结局走了一个形式上的春归结局。
我们更愿意相信,这是“樱的拯救骑士团”的角色人物们光芒太过耀眼,在故事里凭借内生的生命力,去战胜剧本作者,最终拿到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结局的故事。
从这一方面而言,如同剧中黑saber对主角所述,“这并不是靠运气,而是靠你自己战胜的。
”所以就让我们给间桐樱的故事,一个不属于物哀体系的评价:你可以看作是作品人物战胜作者,用能动性战胜剧本结局的故事。
只有摆脱了极端的物哀审美束缚,间桐樱才能被还原成真正意义上的人。
结尾,是卫宫士郎获得了身体,我们也希望,间桐樱获得本属于她的完整灵魂。
因为我的伊莉雅又没能存活下来,扣掉一星;剩下的一星给这严重压缩了的故事情节。
由于我没玩过游戏,第一遍看天之杯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没看出来土狼每用一次红A的魔术回路,他就会丧失部分的记忆。
看到土狼解除了樱的黑化,土狼叫R姐:Ri 的时候,一个非游戏玩家的观影心路历程是:土狼你咋啦?
咋口吃啦?
还是字幕翻译的时候,少打了几个字母?
真的,如果土狼只是吞吞吐吐,叫不出或者只是部分叫不出一个人的全名,我就会以为他突然一下口吃了呀......魔术回路一下消耗太多,肌肉都僵硬了呗......还有最后麻婆和土狼的定格“拳击肉搏”,令我不禁陷入深深地思考:这还是那位曾经逼出了切丝爸爸四倍时速、引英雄王折腰的三姨太?
怕不是和闪闪一起愉悦了十年,果然体能堪忧呀难怪热心市民金先生要抛下麻婆,先一步而去 《天之杯》的故事情节,让我喜闻乐见地认识到:我们人类呀,就是爱双标 土狼为了挚爱的樱,把“成为正义的伙伴”修正为“只成为樱的正义的伙伴”;为了樱,毫不犹豫地击杀了曾经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前队友黑呆,还原谅了樱在黑化的时候手上沾染的诸多人命(还让我们金先生死无全尸!
)。
诚然,樱的身世和经历是异常悲惨的,让我也恨不得想跳入屏幕去捏死虫爷,拍扁二爷,把间桐家都挫骨扬灰;而那些被樱所吞食的人类和英灵,也是她在黑化状态下所为,不是出自于间桐樱的本意。
樱所经历的那一切,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崩坏和发疯,我们朴素的愿望就是希望受到的苦难能够得到补偿,无奈之下犯下的错可以得到原谅,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这个我完全同意。
那么既然樱可以被原谅,可以重新开始,可以获得爱,凭什么那个在千年之前被献祭、被抹消、被迫承担全人类之恶的Avenger安格拉曼纽就不能够获得属于它的重生,不能获得补偿呢?
还有,那些不幸又被黑樱杀掉的路人甲乙丙丁们,倘若站在他们的视角,谁来拯救、谁来补偿他们?
我特别喜欢蘑菇在《天之杯》中最后的安排:拯救樱和摧毁大圣杯已经没有因果关系了。
在大圣杯完成之前,通过凛、土狼,还有最重要的是樱自己的努力,樱已解除黑化并切断了与小安的从者契约。
只成为樱一个人的正义伙伴的土狼,已经拯救了樱,如果他不双标的话,此刻就应该同样给小安一个机会,让大圣杯完成,实现麻婆和小安的愿望,让它诞生!
(一切为了伊莉雅!
)什么?
因为小安是绝对之恶,圣杯里的黑泥一旦出来可以要了全人类的命?
跟樱杀掉的那些人对比,两害相权取其轻,站在全人类的视角,小安不值得拯救,所以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人们怕不是忘了,是谁让小安背上了这个所谓的绝对之恶!
我的精神病友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绝笔之作《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借着伊万之口曾向全人类发问:“你想象一下,你在建造一座人类命运的大厦,目的是最终让人们幸福,给他们和平与安宁,但为此目的必须而且不可避免地要摧残一个——总共只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体,就算是那个用小拳头锤自己胸部的小女孩吧,用她的得不到补偿的眼泪为这座大厦奠基,你会不会同意在这样的条件下担任建筑师?
” 现在我可以回应已经作古的老陀:双标的人类当然会愿意这样做。
至少在《天之杯》的世界里,人类不就是踩在小安身上往上爬了吗?
选择小安成为绝对之恶,和这绝对之恶对比,那可不是其他所有人都是相对的善了吗人类不仅双标还爱甩锅,真是亘古不变总共就只牺牲了小安一人,这可真他爹的正义啊!
自己的恶,自己来承认,自己来承担!
此世所有之恶,由人类产生,理因由全人类来承担!
所以,我也想像麻婆那样质问土狼:凭什么就让小安来背?
凭什么就不让它降生?
它就是想要降生来看看这个世界,生命想要被俘化有什么错!
就因为它背着绝对之恶,就断定它必行绝对之恶,也就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个世界上有万千生灵,世界给了大家存在的权利,人类社会的所有在世界在宇宙眼里跟其它生灵没有任何区别。
跳出人类自己的视角,在全部的生灵当中,论邪恶,谁比得过人类呀。
然而宇宙包容了人类!
人类自己,偏偏容不下一个替自己背锅的无名之人,拒绝承担本应属于每一个人的恶。
有本事,人类就进化到去挑战宇宙准则呀既然土狼可以双标樱,麻婆为什么就不可以双标小安土狼是樱一个人的正义伙伴,那麻婆就是小安的正义伙伴呀!
当然,我也双标,所以我站麻婆和小安要愉悦!
一切为了伊莉雅!
最后,R姐最高!
这次第三集,把前两线剧情放在一起看,就能理解,士郎是被切嗣从火灾里救出来唯一的幸存者,加上从切嗣那里继承的正义伙伴的理想。
他是一个不在乎自己生命,想为别人牺牲的人,saber线里saber没能改变士郎的价值观,ubw线凛也说她会尽力改变士郎,只有在hf线里,樱能把士郎扭曲的价值观变的正常起来,让他像正常人一样活着,某种意义上,樱才是真正的女主。
这集不错
终于看完了最后一部。
时至今日,还能回想起在电影院看第一二部时候的激动,以及曾经专门在日本看了一次无字幕版本时的心情。
很遗憾,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第三部只能在流媒体上观看,而且是在上映的两年之后。
作为一部粉丝向的作品,坦白说樱线剧场版的剧情和节奏并不是十分完美,从第一部一闪而过的saber召唤开始,无一不昭示着主创团队默认每一位观影的人都对Fate十分熟悉。
可惜的是,作为一个至今没有玩过游戏的粉丝,我对fate世界的了解几乎全部来自于各种官方二创,而樱线恰好是其中最为薄弱的一环节。
虽然在漫长的时间里,我已经得以窥见了樱线故事中的一些端倪,但当主创团队大量跳过关键剧情的时候,我最终还是一头雾水——第一部的时候尚且能跟得上节奏,到最终章的时候已经开始大段头脑空白了。
另一方面,剧情节奏上也有一些不连贯,在紧张的剧情推进中仍然加入了大量的细腻的感情描写。
并不是我排斥细腻的情感,而是三部剧场版的时长实在是难以将所有内容一一展现,最终难以避免走向顾此失彼的境地。
如果樱线能和ubw一样做成两季,那想必会好很多。
所以为什么不做两季啊!
蘑菇你没有心!
但正因为这是一部粉丝向的作品,很多内容做的非常非常非常用心。
比如第一部的时候,在片头通过闪回的方式过剧情,节奏非常舒服。
第二部中金闪闪那个差点摔倒,把我整个人帅惨了。
到第三部,无论是高质量的战斗场景,还是对樱的刻画,无论是大开大合还是细致入微,都体现了制作者满满的诚意。
剪纸小人(原谅我并不知道那个的学名是什么)的画面更是颇具艺术感。
除了画面,适时切入的BGM也为整部片子的氛围渲染增色不少。
回到剧情上,虽然我缺失了大量的重要信息,但看得仍然非常爽。
尤其是两个剧情:士郎穿过红A的身体和的言峰绮礼的那句Kyrie Eleison。
前者让我看到了士郎在经过了两条线之后,终于超越了自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有人性的英雄,后者则是我单纯的恶趣味——听到的时候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摇滚浮士德,笑死。
作为一部剧场版,我会给它4星,但作为一个fate粉,满分,五分我给十分!
还好,我还能看到这样好的作品。
希望Fate这个IP还能继续走下去。
男性终究无法全面地控制女性,即便只是在某个划定的领域之中。
卫宫士郎的后宫在这一集中演变向一种内变的崩塌。
这已经不仅是什么隐喻了。
樱,在面对姐姐的最后时刻,塑造她们人格的根本冲突并不是男人,而是父母之爱。
人造人小姐年纪太轻,担不得成年人的趣味,但对付男人的手段都已具备。
这一部分剧情十分符合人性。
而她牺牲后投入的是母亲的怀抱、注意,此次又没有男人的事。
整个的剧情就是一场女人的胜出。
卫宫士郎已经疲惫了,在女人面前只剩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声表达“我都要”。
从他的背面,其实已沦为女人权宜之后的工具人。
虚空的占有、本系列的不近女色,正是故事讲述的精髓的条件。
樱的一家独大,在人群的统计规律中是一个必然的演变。
倒也无甚可谈。
分享是某种出于很多限制性条件的复杂的生活选择。
独占则是清清楚楚的底层本能。
直到卫宫士郎累死,所有事情也就该画了个句号。
但编者吐露思想的核心,就在女人们用魔法再造了卫宫士郎。
此时卫宫士郎便现原形为一个位置,一个工具,而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为什么女人们不一哄而散各自生活呢?
这是故事系列的需求,是一种腐化。
对这一点要警惕,要多加注意。
对于一部18禁美少女galgame改编动画,好看就行了。
深不深度的我不知道,我要追求深度这东西我也不在这里追求了,我想看的就是角色们的中二的对白,酷炫的光污染打斗,还有土狼那傻样。
我再说一次,这说到底就是一部18禁游戏改编的电影啊。。
没那么多罪不罪的,就是樱觉得自己好悲剧然后中二病发作的故事而已
“我 要为间桐樱体内孕育的那黑暗的诞生献上祝福 为那个影子?
那可是会杀人的东西啊 但是 它还未出生 若是已经降生 那也许的确应该为他断罪判罚 却无法对它说出「不许降生] 还是说 罪犯的儿子尚未出生就是罪犯了?
所以就要杀掉他?
虽然不是现在应该想起来的事情 我生来就有缺陷 对我来说 幸福才是痛苦 绝望方为喜悦 我自身 那存在的方式 作为一个生物来说是恶这件事我很清楚 真是很过分的缺陷 就算恶人也是有良知的 我想要纠正也做出努力了 而最后所做的尝试 就是爱上一个女人 准确来说 应该是希望能够爱上 想要去爱也和她生了孩子 其结果 我 无法爱上你 不 你是爱我的”“我会守护樱到最后一刻 无论事情会变得如何 我都会选择樱 你犯下何罪惩罚有多重 这些我都不清楚 但我要守护 从今往后我会从所有要向樱问罪的东西那里保护樱 就算 这是伪善也好 我也要守住我爱的人到底 ”“人类就是这种东西 恶人一时兴起展现出善意 圣人不经意间犯下的罪行 这个矛盾才是人的本质 只要活着 就会孕育出善恶两者”“哥哥要保护妹妹对吧 我可是士郎的姐姐呢 那么就必须保护弟弟呢”
有人说,卫宫士郎在hf线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我承认,hf的士郎确实是放弃了“理想”,但这个理想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他和士郎的初心,以及和ubw线士郎所领悟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一回事,我想结合zero、ubw、hf三条线谈谈自己的看法。
先阐明我的结论,无论是哪一条线,士郎都没有放弃成为“正义的伙伴”,面对需要帮助的人,面对无辜受难的人,无论是哪条线的士郎,都会挺身而出去尽力帮助,尽力拯救。
差别只在于他个体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罢了,跟救人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自己会不把自己当一个人呢?
ubw线的士郎说了,想要拯救他人的想法一定没有错,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普世价值。
那么错的到底是哪里呢?
因为这里面有一个非常疯狂的执念在影响——我想要拯救所有人、我想要所有人都幸福。
想要救人和想要救所有人,是天差地别的。
前者是由一个善良的正常人说的,后者只能出自一个脱离了人类轨道的机器。
卫宫切嗣就是第一个脱离了人类轨道的,zero开篇就写了,他想要让所有人都幸福。
红A是另一个脱离了人类轨道的,他想要拯救所有人。
因为脱离了人类轨道,所以他们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先强调一点,他们并没有对人类造成什么危害,从整个人类整体的阿赖耶识角度,他们说不定还为人类的增长和繁殖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说白了,想要拯救所有人的道路尽头,必然会踏上杀少救多的道路。
这是由生物的本质决定的。
卫宫切嗣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人生苦难后,深刻认识到杀少救多是唯一途径,他也不断地在践行这样的救人之道,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寄望于万能的许愿机这根最后的稻草,希望能改变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得救。
但当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时,他终于悟了,但是也失去了作为人类应珍惜的一切,他的生命在最后像赎罪一般拯救了士郎后,就像泄气的球一样很快垮了,有黑泥的原因,精神上的垮掉也是一个原因。
红A则更加的极端,他没有卫宫切嗣这样明确的纲领,因为他的一切都在东木大火中被烧毁,整个人格被毁在了那场火焰里,而这个时候切嗣拯救了他且露出了幸福笑容,这个拯救的举动和那幸福的笑容填满了已经空洞的士郎,所以从此以后他就开始把“拯救”这个具象作为自己人生的全部投影,借来了一个理想和生存的动力,像机械一般的活着。
他很有可能到最后都没有像切嗣那样悟到杀少救多是“拯救所有人”的唯一归途,只是机械般地救救救,甚至到死,为了继续救下去,和阿赖耶识签署协议成为人类集团的守护者。
而这个时候他才开始在漫长的替人类历史当清道夫的过程中明白了自己所追求的事物的本质。
作为守护者的他,终于站在了全人类历史的高度,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人类的历史就是在不断杀戮中前进的,人类数量的繁荣和发展就是多数不断地杀掉少数让自身积累,强大的文明淘汰弱小的文明,人类才能开花结果至今。
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法摆脱了,于是,曾经单纯想要拯救所有人的少年,终于成为了为整个人类史铺路的刽子手,到了最后他只能不断地杀杀杀,杀得越多就救得越多,杀得越多人类就越繁荣。
而只有自己双手沾满了血腥。
这是多么苦涩的结果啊,玩过ubw这里,我也就明白了,人类根本就不需要卫宫切嗣、卫宫士郎去拯救,真正需要被拯救的,恰恰是他们自己。
我想要让所有人都幸福,成为正义的伙伴。
卫宫切嗣如是说。
于是他先是帮人和救人,慢慢为了救多数人杀掉那些害群之马的少数人,然后就成了为了全人类的整体甚至可以不分善恶地牺牲掉少数人。
我想要颠覆东木大火这场地狱,我想要救更多的人,这绝对没有任何错误。
ubw线的士郎如是说。
这份初心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味,先是帮人和救人,然后变成了没有选择和区分的帮人和救人,然后变成了想救所有人。
在不知不觉中,扭曲和傲慢开始在他们的生命中扎根,开始变形成恐怖的怪物,反噬自身,让救人者走上了一条非人的道路。
ubw的士郎是不会成为红a那样为人类史铺路的刽子手,因为他自我觉悟了初心,且亲眼目睹了红a理想尽头的身姿,所以他的发展会和红a不尽相同。
但是,从本质上他依然走在画地为牢的困境中,哪怕凛把他带到了时钟塔去试图拯救他,但是依然困不住士郎那颗被“拯救”机械化了的内心,所以他仍然奔向了更广大的世界。
或许他不会成为红a,但他仍然将一生为“拯救”这个借来的理想所困,如同机械一般不断前行。
说到这里,也就明白了,hf线的卫宫士郎,是获得了救赎的卫宫士郎,从枷锁中获得解放的卫宫士郎,是从机械回归人类的卫宫士郎,也是作者整部作品叙事结构走向结末的卫宫士郎。
谁说他放弃了“正义的伙伴”?
救千万个人是正义,救一个人就不是正义了吗?
杀一救十甚至杀千救万,和专心地救一个人,哪个更应该是普通人所能真正办到的?
或者说,到底哪条路,才能真正把卫宫士郎从两代人延续下来的“拯救”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我觉得是后者。
困在拯救所有人这个执念和疯狂中的机械,在经历了被人类史当成种族进步的侩子手后,终于找到自己作为“人”想要拯救的对象,也就是让自己获得人类幸福感的那个女孩子。
卫宫切嗣曾经有很多可以让自己获得人类幸福的选择,最后为了偏执和疯狂他亲手把他们全部毁灭。
其实,他比已经空洞的卫宫士郎更容易成为人类。
作为人类的幸福感,从来没有远离他到甚至需要去“借”的程度。
理想如果能够真正为他人带来益处,那可以称为理想。
但人类这个种群根本不需要你这个“理想”来拯救,人类种群的发展和繁荣不仅仅是靠“救”,更是靠“杀”来实现的。
一个崇高的个体只能充当人类进步的自然选择中的屠戮工具,然后让自己变成非人的怪物,这不叫理想,只是脱离了初心的偏执和疯狂。
救人和救所有人的区别,就是个体人类和人类种群的区别,是一个人的一生和人类的历史的区别。
人的“人生”,绝对不能和人类的“历史”画等号,强制画等号,就是步上疯狂和非人之路。
所以,hf线的卫宫士郎并没有放弃救人的理想,他只是从救所有人的疯狂中拯救了自己,然后获得ubw中自己领悟的初心,作为一个善良和正义的人去面对自己个体的“人生”。
等了两年被喂了泡💩
原生家庭真的是很重要啊。龙套美杜莎难得的高光时刻。
纵然HF线剧场版有一些遗憾,只要看到卫宫士郎在Emiya的曲子下,迎上红A的信任,超越了“自己”的身影,精神就能再次振作起来~ ٩(^ᴗ^)۶ “问我跟得上来吗……不对!你才是——给我跟上!”
第三部....算了窝的错这就把前两部的分儿提高#(((1)麻婆的这个大招咏唱笑死,玄幻+公教多元素融合#( 里面有个很有趣的点,关于负担世间所有罪恶的人(这个设定窝没法不联想)和人类对获得永恒生命的执念,换个方向就走向完全的反面了#((2)好家伙虽然前两部的黄暴尺度已有心理准备,但是最后这部全方位暴力,除了玄幻特效最后的高潮直接整上肉搏,看得窝颧骨都幻痛了(麻婆尼作为一个神职这肌肉是认真的嘛#(((3)虽然一直吐槽剧情节奏,但是音乐部分是真的强#(( 最后的最后剧场版果然是纯粉丝向对新人真的绝对劝退,要不是前面的线看过了部分TV根本没可能看得懂(复杂前情提要都浓缩到第一部op里跳过了这不是坑新人嘛#(((
无聊
ただ綺礼のためにAimer的ed好听
前半段还是看不下去,最后为樱和伊莉雅哭惨了。飞碟社收官三部曲,不算完美但至少完整。
@@@(2020-08-15)劇場版 Fate/stay night [Heaven's Feel] III. spring song(命运之夜——天之杯Ⅲ:春之歌)(一开头樱就黑化了,saber也黑化了。手刃saber,还在消失前感谢她的付出。好像是happy end,间桐樱、远坂凛、rider、卫宫士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结尾没多大意外,如果唤醒了黑saber构建正版誓约胜利之剑破碎圣杯就有点重复套路的意思。所以才跑马灯似的一个个退场,特别言峰绮礼的倒下得毫无说服力,毕竟以人类的强度跟士郎不在一个层次。不过没办法啦,剧情杀。较真的话,卫宫切嗣跟言峰绮礼的一战才是fate无可超越的高度。结尾含义杀,远坂凛:樱,你性福吗?充气版卫宫士郎,哈哈哈哈啊哈哈。
《卫宫家饭》之后,我对fate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也就抱着善始善终的心态,勉强看看。而且剧情完全魔怔了,没法看啊
白眼
画面一如既往的炸裂,但大反派们死的有些仓促了吧。卫宫和樱还是很好嗑的👍
废话真多
开挂开得就离谱
2006—2021 完结了 吾王和イリヤ撅中泪点 单说桜线还是被角色本身打动
日语动画看得少,三部曲中一直有被使用管弦乐和合唱衬托为数不多的战斗震惊,虽然明确的创作意图但有些“过于庞大”了,第三部或许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无论兄姊弑杀、最终Shirou忏悔献身救赎,现代都市传说故事本质即由希腊神话演绎而来,只由动画承载了其中幻想
樱的章节,结果看完对凛和伊莉雅两个姐姐的厨力升高了…
原来fate stay night无论如何都是恋爱主题么,男孩拯救女孩,女孩被拯救获得幸福啥啥的 -。-
制作水平和打斗场面是让人震惊的程度,不愧是飞碟社。如果能看到一部这样水准的半年番再配上好剧情会有比鬼灭之刃更大的影响力吧?
人类胜过英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