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

The Square,方寸见人心(港),抓狂美术馆(台),自由广场,魔方,方块,广场

主演:克莱斯·邦,伊丽莎白·莫斯,多米尼克·韦斯特,泰瑞·诺塔里,克里斯托弗·莱索,玛丽娜·希彭蔻

类型:电影地区:瑞典,德国,法国,丹麦语言:英语,瑞典语,丹麦语年份:2017

《方形》剧照

方形 剧照 NO.1方形 剧照 NO.2方形 剧照 NO.3方形 剧照 NO.4方形 剧照 NO.5方形 剧照 NO.6方形 剧照 NO.13方形 剧照 NO.14方形 剧照 NO.15方形 剧照 NO.16方形 剧照 NO.17方形 剧照 NO.18方形 剧照 NO.19方形 剧照 NO.20

《方形》剧情介绍

方形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克里斯蒂安(克拉斯·邦 Claes Bang 饰)和妻子离婚后,带着小女儿(Lilianne Mardon 饰)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克里斯蒂安在一间艺术馆里担任策展人的职位,最近,他正在筹划一项名为“方形”的装置展览,希望宣扬一种人人平等互助的积极向上的理念。 一场意外中,克里斯蒂安的手机被偷了,通过GPS定位,克里斯蒂安找到了偷手机的小偷所居住的公寓,深夜里,克里斯蒂安向该大楼的每一户居民家的门缝里塞进了一张指控书,哪知道这不经思考的举动,为他惹出了大麻烦。为了宣传展览,克里斯蒂安找来了传媒公关公司的代理人,哪知道这两个不靠谱的男人,很快就将这个展览搅成了一锅粥。祸不单行,克里斯蒂安和女记者安妮(伊丽莎白·莫斯 Elisabeth Moss 饰)之间的一段露水情缘让安妮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豪宅大屠杀戛纳机密城塚翡翠倒叙集特别篇利剑追债大乱斗重启咲良田后篇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维多利亚第一季西出玉门葬身荒漠圣斗士星矢冥王神话第1章贪嘴意大利第一季追踪海洋巨兽消失的她偷龙换凤舞动青春哪吒之魔童闹海曼德拉女神跟我走狂怒十胜节摇滚新乐团桃花小霸王迷雾妻子的反攻聊斋倩女传女村医星图机动部队—绝路布朗夫人的儿子们第四季非自愿测试

《方形》长篇影评

 1 ) 你看懂这部“装逼”片了吗?

难民、罗姆乞丐、性别平等、家庭关系、特定阶层的伪装、当代艺术的故作姿态、公关的悖论。。。

Ruben Östlund在2个半小时中要说的内容太多太多,有些是其从瑞典社会内部看到的问题,有些则是更具普遍意义的思考和投射。

与更有聚焦、主题更脚踏实地、手法更大众化的前作《游客》比起来,本片显然刻意不讨好大众,而是趋向那条众多“装逼”欧洲导演前赴后继、乐此不彼的严肃“政治艺术片”道路,不为娱乐大多数人,而是只拍给“看得懂”的少数人看——只是在穿插冷暖幽默和尴尬桥段时才照顾到我等局外人的观影体验。

一句话,这样的出发点和成品,未受标榜大众口味的好莱坞的青睐自是意料之中,或许也在导演计划之内。

那么Östlund真的是想让大家懵逼吗?

那我们就偏来试试能不能看懂。

难民影片开头,男主角亲历的那场“托儿”行窃记在瑞典这个北欧社会并没有很大的代表性。

说的政治不正确一点,生活在福利社会中的公民还需要去偷个钱包和手机来养活自己吗?

虽然小偷二人组(抑或是三人组?

)一看就是瑞典人,但后来黑人小哥助手帮忙手机定位找到的那栋难民移民楼却可能更符合大多数人的联想和推测。

在这栋楼里群发控诉信的奏效还有之后那个气势汹汹地出现、要找男主角讨个说法并为小哥鄙视自己移民口音愤怒不已的沥青发色小男孩(实在是佩服这位小演员黑帮大佬般的派头和演技)以及男主角对他的态度则将瑞典的难民问题进一步展开了。

导演想要让大家思考的问题似乎是,难民难道是所有犯罪问题的罪魁祸首吗?

考虑到前几年瑞典成为全球人均接收难民最多的国家,被不少国外非主流媒体看好戏地按上各种夹杂着恐惧、偏见、幸灾乐祸和别有用心的误报,被天朝人骂“圣母婊”,那么客观地问一句,他们的政府有没有勇气将问题摊开、一分为二的说,而不是一味政治正确以至更加激起非议的逆反心理致使后者蒙头奔到黑呢?

在影片的最后,男主角是不出所料地与自己对难民的嫌隙和解了。

那么在现实生活中呢?

要找到答案并不容易。

罗姆乞丐当大多数中国人还在习惯用“吉普赛人”称呼那个似乎只在电影和小说中出现的欧洲流浪民族时,西方早已摒弃了这一被认为带有歧视性的名称,代之以更“人性化”的“罗姆人”。

随着欧盟内部边界的开放,血液中貌似流淌着随遇而安基因的罗姆人自然不能落后于其他因工作、学习、家庭等原因在欧盟内部搬家的公民。

于是乎,只要你两年前去瑞典,几乎在每座城市的每家ICA超市门口都会看到一名坐在门口泰然自若地乞讨的罗姆人。

你说,这让以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制度闻名的瑞典情何以堪?

政府不能下达命令驱赶这些罗姆乞丐,但人们又不能无视这一道道让人尴尬的城市风景。

在影片中,作为从丹麦来的成功移民代表的男主角和这些不怎么受待见的罗姆移民的几次互动就非常值得玩味。

前者是一副西装笔挺的人模狗样,后者则是衣衫破旧的乞丐相。

然而,一开始高高在上的人模狗样却两度被乞丐相强行拉低了姿态。

但导演并不满足于简单的讽刺和说教,两个前后出现的不同乞丐的对比像难民一样,将罗姆乞丐问题也一分为二地展开了。

第一个乞丐可以在7-11便利店里向男主角理直气壮地提出点单要求:chicken ciabatta(一种鸡肉三明治),还不要加洋葱。

第二个却在向男主角乞讨遭拒的情况下,仍然愿意在他向其他衣着光鲜的商场顾客求助无果后,帮他看管大包小包购物袋,以便他去找女儿。

有了这一对比,你还会觉得罗姆乞丐讨人嫌吗?

是也不是。

就像任何民族、任何国家的人一样,没有谁可以一概而论。

性别平等说性别平等这个词可能有点泛了,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男性与女性之间的权力博弈,在影片中主要体现在男主角和美国女记者在对两人(性)关系的处理上。

在#Me Too风起云涌的当下——更不用提在以男女平等为整个国家的核心价值观以及当届政府的外交政策的瑞典——男主角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揭露的对象:利用自己X-Royal博物馆馆长的地位和身份,诱使与他有工作联系的女记者上床,之后销声匿迹。

但事实上,一边,男主角似乎实在是对自己说不清有多少真实欲望又有多少勉强配对的酒后乱性感到尴尬;另一边,在经历了这段一夜情之后(或者在经历之前就已潜伏着萌芽?

),女记者却对他产生了一定感情,并希望进一步发展。

说到这里,是应该讨论是否更多男性可以有不带情感的约炮,而更多女性则会选择与喜欢的人约?

还是应该探讨某一个性别的社会身份在对异性的吸引力中究竟会占多大的比重,如果再加上有颜值呢?

结果到底是你情我愿,还是权力博弈?

孰是孰非,就和Catherine Deneuve在#Me Too风潮中带头的那股非常政治不正确的逆流一样引人争议,也让人深思。

家庭关系影片中男主角和两个女儿的关系让人禁不住联想到讨论两性的家庭责任的《游客》。

在那部前作中,父亲因为在以为要遭遇雪崩时,本能反应地扔下妻子和儿女,自顾自地一溜烟跑了,在剩下的旅程中一直被妻子和一双小儿女嫌弃,整个夫妻关系甚至陷入了危机。

本片似乎是前者的续集,父亲最终没能保住婚姻,在轮到他照顾两个女儿的这一周里,从一开始女儿之间的争吵,到被女上司训斥、被难民小男孩堵在家门口讨说法而对男孩粗暴相向,种种这些都尴尬地被女儿们看在眼里,直到最后他带着女儿主动去那栋难民楼里试图找男孩进行和解,才给他和女儿的关系勉强画上了一个圆圈。

特定阶层的伪装时尚的西装、炫酷的特斯拉,甚至潮流的红边眼镜,都构成了男主角博物馆馆长的社会形象。

但这些华丽的衣着下面,却是一个因为被偷了手机和钱包就把定义自己的受害者身份作为工作要务的俗人,一个可以一边在自己博物馆的艺术作品中讨论信任和关爱问题、一边却看到罗姆乞丐就说没带现金的两面派。

插一句,在现实生活中过,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当过这样的俗人,也当过这样的两面派,无所谓我们的身份和地位。

而在影片中,以男主角为代表的这个特定阶层(称之为中产阶级也好,精英阶层也好)的伪装在那位猩猩模仿者的酒会表演中被彻底撕开了。

在充满了原始动物性和攻击性的“猩猩”面前,这群衣着光鲜、正襟危坐的客人都在等着用牺牲别人来自保。

在面对某些个体受到攻击呼喊救命时,担心受牵连的周围人的全体噤声或许无可厚非,就像电影镜头一遍遍掠过的那些乞丐和流浪汉,一次次出现的“拯救一个生命”的画外音,如果这些别人的厄运与己无关,那么有多少人会去在意,会主动去伸出援手?

这里再次无关身份和地位。

但影片中另外几处尴尬却是与身份和地位相关的。

当一群VIP前一秒还在或静立或姿态优美地半转身端坐台阶听博物馆馆长发言然后掌声雷动,下一秒换厨师上台就不顾礼貌地乌央乌央散去,致使厨师忍不住大吼一声时,当与“镜子和碎石柱”艺术家的对话被一位所谓Tourette神经障碍患者的秽语辱骂不断打断,主持对话的博物馆女士(本人也是被辱骂的对象之一哦)却还要说“无论观点如何,欢迎所有人”,有观众甚至一本正经地向其他人呼吁“请大家宽容一些,那人正遭受神经紊乱的困扰”时,厨师和患者显然成了《皇帝的新装》中的小孩,剥开了这群涵养优秀人士虚伪的外衣。

当代艺术的故作姿态当代艺术似乎从来就不是以让普通观众看懂为目标的。

影片一开头,女记者对男主角的提问说出了像我这样一向对所谓当代艺术持极端怀疑态度的逆反心理症候群的心声。

她让他解释博物馆官网上的一段话:“Exhibition/non-exhibitionAn evening conversation that explores the dynamics of the ‘exhibitabl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ness in the spirit of Robert Smithson’s site/non-site. From non-site to site, from non-exhibition to exhibition, what is the topos of exhibition/non-exhibition in the crowded moments of mega exhibition?”“展览/非展览一场本着Robert Smithson的场所/非场所精神探索’可展览的’动力学和公共性的建构的夜谈。

从非场所到场所,从非展览到展览,什么是宏大展览拥挤时刻的展览/非展览传统主题?

”这样一段让普通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几乎可以出现在任何当代艺术展览的介绍中。

来看看作为博物馆馆长的男主角是怎么回答的吧:“如果你把一个物件放到博物馆里,是否就会使这个物件成为一件艺术品?

”“例如,如果我拿走你的包,把它放在这里,这是否会使它成为艺术?

”这个回答太实诚了!

按照它的逻辑,那么人人都能成为艺术家,例如,在“碎石柱”展区不小心把展览物件(碎石)当垃圾扫掉的清洁工小哥(害得博物馆女士差点要去找保险公司处理),或者那位在观众席中犯病的Tourette神经障碍患者,也可以是把金发乞丐女孩投入方形并将她炸得粉碎的公关公司,甚至是在酒会上“配合”猩猩模仿者演出的所有在场VIP们。

那么当代艺术的意义究竟何在呢?

愉悦或刺激观众和消费者的视觉体验,美化或丑化他们的生活,抑或是向当代社会提出实质性问题,引发人们的思考?

如果这些效果都达不到,那么艺术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公关的悖论话题性是传媒最喜欢的一个关键词,而投合传媒的喜好又是公关的一大生存技能。

那么如何制造话题性呢?

影片中的两位公关小哥选择了利用女性、残疾人、受种族歧视人群、LGBT人群、乞丐、儿童。。。

这些在社交媒体上最容易引起关注的弱势群体。

但这个群体也正是最需要小心处理的对象,因为一旦利用不得当,就会弄巧成拙,沦为政治正确社会的众矢之的,就像影片中的展览宣传广告一样——在把瑞典乞丐小女孩炸上天的同时,也把男主角从受人尊敬的博物馆馆长的位置上给拉了下来。

但与此同时,由此争议话题引发的大众和媒体铺天盖地的关注却恰恰达到了小哥们的公关目的。

那么此次公关运动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就看你怎么定义了。

以上没有将信任和政治正确这两个显而易见的导演希望我们思考的主题单独拿出来讨论,不是因为它们不重要,而只是因为前者我个人不感冒,后者又太复杂和艰深,在自己没有理清头绪的情况下,不敢造次。

最后说一个电影最让我审美愉悦的亮点,那就是贯穿始终的阿卡贝拉和古典乐相衔接交织的背景音乐——亦庄亦谐,与画面的节奏相呼应,很好地衬托或反衬了视觉场景中正在发生的故事。

 2 ) 欧洲的挽歌

这部电影的题眼并不在方形,而在男主角工作的美术馆 royal X, 尤其是中场派对,有位蹭派对路人艺术家说,这里是以前的王宫,国王和王后的寝宫,然后一帮布尔乔亚中产阶层非常享受的在里边喝香槟跳舞,坐在王宫留下来的一张旧沙发上等着排队上厕所。

男主作为大概本剧唯一一个清醒有良知有自我意识的人,还试图附庸风雅弹那张贵族留下来的旧钢琴,然而大家都在忙着玩手机无人理会。

欧洲贵族阶层的集体谢幕,给资产阶级留下了巨大的空间,然而肉少狼多的现代社会,让工薪阶层都如饿狼扑食一般互相撕咬,失去人性。

男主作为一个“上班族”,尽管住着豪宅,开跑车,在王宫里办公,还是摆脱不了被自己同为普通人但不同阶层的流氓欺诈,不得不和黑人移民去讨公道。

呜呼哀哉,这就是一出欧洲的挽歌。

白左是什么?

导演根本不在乎。

美国文化对欧洲的侵入在这部电影里也有表现。

首先“方形”作品的艺术家是美国人,大谈特谈方寸之间的平等和民主,并以美国式的价值观(也是发明者)占据了阐释的话语权。

男主一夜情的行业记者也是一个美国大妞,不学无术,听不懂理论,喜欢写大白话文章,在家里竟然饲养着一个黑猩猩,也是欧洲人(尤其是瑞典这样的老牌贵族国家)对美国人的某种非常下三滥的解读。

男主和这位美国大妞的苟合到最后的分道扬镳也是欧洲告诉美国对不起我们跟你玩不起,你太呆。

男主的女儿干脆就是个拉拉队员,被美国黑人教练主导,完全失去了欧洲精英文化的继承性走向了以美国为代表的大众文化和从小培养起来的强烈的竞争意识。

 3 ) 那麼方形之外呢?

主策展人結束講話,廚師長剛走上階梯開始介紹當日菜單,台下的知識分子和中產精英們便紛紛離席,於是他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現實中的精英名流即使不耐煩,也會維繫姿態老老實實舉著酒杯站著聽完吧。

)開頭女記者丟出的一長串連主角都聽不懂的「當代藝術用語」,文人雅士義正言辭談論著社會責任與平等關懷,走出美術館卻與伸手求援的募款志工擦肩而過,即使這些荒誕、偽善與冷漠真實存在著,觀看過程中這些令人捧腹的諷刺細想起就變得極為刻意。

到再後來清潔工居然意外清掃走了藝術品,影片提出疑問「擺放進美術館的東西就成為了藝術品嗎?

」不談ready-made,幾年前也有過參觀者把自己的眼鏡放在展覽角落聲稱那是藝術品的事件,我逛美術館的時候也有過錯把館內設施當做展覽的一部分甚至煞有介事地給它拍照的經歷。

「藝術是否可以被定義?

」或者再進一步的「何為藝術」這類問題雖老生常談,卻始終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昨天在《Art in Context: Rethinking the New World》里的一章中讀到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最初建立時的故事,館里放滿了為了「提升」工人階級品味的石膏複製品,可博物館卻不在週日開放,而週日則是紐約市工人階級人群唯一的休息日。

一方面,複製品是否能真正替代原作起到「教育」作用還無法定論。

另一方面,這樣的「教育」不僅因沒有實際為人考慮而顯得偽善,而「教育」本身也好像只是上層階級自以為是對「野蠻人」的開化行為。

之後「野人」真的出現在社會名流的宴席上,作為觀者的我無法確認這到底是表演設計還是現場失控,文明又懂得欣賞藝術的高知人群不知所措卻故作鎮定的模樣也顯得好笑又可悲。

有人會從「野人」行為激起「文明人」的混亂與獸性的角度來解讀這一幕,我卻在想,為什麼他們花了那麼久才做出那些正常該有的反應?

是因為這該是場表演,所以他們深信自己是被規則保護起來的?

因為這是藝術,作為它的觀眾不應當去擾亂它?

只有做一個精神失常的人才有資格被允許去干擾藝術吧,就像之前對談活動上的患有妥瑞氏癥的吵鬧男人。

再聯想到在某種程度來說象征自由平等的美術館里,我們處處被規制的行為。

「看見地上那道線了嗎?

」「別靠太近了!

」「別伸手!

」還有那些暗處的約定,「乾乾淨淨的進美術館哦!

」「接受策展人的指揮移動吧!

」文明似乎意味著小心遵從「藝術」中人為設定的規則。

可是我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呢?

這些「文明」之地,整個社會本不就是教導人類安安靜靜呆著別惹麻煩的地方嗎?

如果電影中表明「野人」藝術家打破表演與現實界限的行為也是他藝術的一部分,就像一些當代表演藝術作品或實驗劇場一樣,一切觀眾自發的反應都是作品的一部分,我大概會覺得作品帶來的爭議與過後的思考使得混亂或傷害變得有所意義的。

而后我想到,是否「藝術」作為那個被劃出的Square,在這其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被接受的,甚至為人所推崇。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當既定規則被違反或打破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呢?

人們總說,民主的社會需要不同的聲音,需要時刻被挑戰。

電影里的美術館便為賺取病毒式的關注在YouTube上發佈與理念相悖的宣傳短片。

類似這樣在當下的理解裡打著「言論自由」消費弱勢族群,目的不純的行為,它是否理應被質疑被割除。

我們會不會懷疑自己,懷疑我們所謂落後的思想限制了先進的目光。

人們又該如何劃定行為背後的意義和目的呢?

或者說,我們不應該習慣去揣測一個行為或是藝術家創作的動機?

美術館門前象征黑暗與無知的中世紀銅像轟然倒地,焊上一圈光亮的四方淺溝,方形之中是關愛與和平,人們沒有等級之分權利平等。

那麼方形之外呢?

 4 ) 看不懂的电影hhh

挺少看这样镜头语言比较深刻的电影,全片的故事是支离破碎的,被分割成很多块,不同故事的碎块又相互衔接在一起,前一个多小时我都没有理解这个电影在讲什么;再加上没有仔细分辨每一个人的长相,就有些“这个人是谁?

他怎么突然出现的?

”等等疑问。

直到看到最后,才慢慢将故事拼成完整的,博物馆馆长想要宣扬“平权”,馆长为了找到偷自己东西的小偷给每一户人家都塞上了信封,馆长终于道歉了,向社会和那个小男孩,虽然小男孩搬家了。

有好几个物反复出现,一个是方形,电影开头就是工人在博物馆门口凿了个方形,哗众取宠的视频里女孩子走进一个方形,后面透过一个方形的玻璃窗。

看了几个影评结合电影后才稍微理解,这个方形是禁锢也是平权的发声。

一个是大猩猩,先是馆长跟女孩子回家后在家里看到看报纸的大猩猩,后来是在大厅内模仿大猩猩的人模仿失控扑向一个女孩。

真猩猩人模人样,假猩猩猩模猩样,反差好像是一种反讽。

一个是楼梯,有两个镜头的运镜一样,男孩一直坚持找馆长为自己澄清时画面是黑暗的,最后馆长主动去找男孩时画面是明亮的,自下而上上升的镜头好像在说馆长的善良的一面逐渐显现。

以及那三个展览没有怎么看懂。

第一个是开头的采访;第二个是好几个小山堆,旁边有一行字“you have nothing”(如果没记错的话),比较搞笑的是清洁工开着清洁车不小心破坏掉这个作品时,我以为是作者故意安排的;第三个就是选择“trust”还是“distrust”后进入到那个模仿大猩猩的人的照片的厅里,以及前方摆着的方形。

阅片量与理解能力有待提高。

 5 ) 随笔

流行音乐棕色袜子的不协调 采访手机铃声的闯入网站上的名词堆砌青铜骑士的倒塌修路 路的装饰救助的请求吊桥效应的共识偷窃的配合媒介运作及产生影响力的方式程式化的演讲 反程式化的程式化沟通与情感的渗入怒吼让人停止 情绪的爆裂性写信,楼中人是否进行沟通抛头露面的危险性激化矛盾方形的安全楼梯道,在边缘移动一个暴力社区乞讨者的单方面沟通诉求自说自的 自我个体优越性或独特性的展现虚伪的宽容直接体现情感和价值的词汇让人的情绪颤动涂口红的黑猩猩 为原始化上文明的妆造自己保留套 过度的敏感扯套子you have nothing方形的拘束利用弱势群体作宣传 带功利目的性的沟通与关爱小女孩发生了什么?

聚焦符号,忘记具有实感和俗感的剧情拒绝冷静沟通 无法冷静沟通难民政策在方块内被规定的行为模式与道德标准失控的野兽人类在兽性面前的麻痹 熟悉的观察与思想的停滞 文明恐惧原始贫民窟的小男孩声嘶力竭 挑战着权力 平权是要可控的 失控的平权让人不安

 6 ) 浅谈《方形》的隐喻

2017年5月的第70届戛纳电影节上,《方形》击败《无爱可诉》《每分钟120击》《凭空而来》等佳作拿下金棕榈奖。

2018年1月23日,《方形》和《普通女人》《无爱可诉》《肉与灵》《羞辱》一同提名第90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足以证明本片在学院派眼中的分量。

电影的男主角克里斯蒂安是博物馆的馆长,正在策划一个名叫“方形”的展览品,旨在激发参观者内心的利他主义,并唤醒他们对下一代人的责任感。

“方形”不仅代表一个方框,也意味着行为的界限,在这个方框里人们会互相照顾、互相帮助。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钱包不幸失窃,而他接下来的反应使得事情变得更坏;另一边,博物馆的传媒代理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布了一段病毒视频,使他陷入了舆论漩涡。

多件事情的交织下,克里斯蒂安的内心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在“方形”旁边,有这样的标语:方形之中是关爱与信任的圣所,在它的界限之内,我们共享平等的权利和义务。

这也正是克里斯蒂安展览“方形”的目的和初衷。

然而,他并不能真正接受自己推崇的理念。

有人呼吁救助路边的流浪汉,他视若无睹;妇女呼叫救命,他袖手旁观,直到旁人叫他帮忙,他才碍于面子参与进来;他给整栋公寓写恐吓信,导致男孩被诬陷;男孩多次给他挽回局面的机会,他却不作为;他睡了一个女记者,事后却谨小慎微,唯唯诺诺;清洁工破坏了艺术品,他表示不要通知保险公司,自己来处理;甚至是关于套套的小事,都能争上半天。

正如女记者说的:你真的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们由此可见,克里斯蒂安有着虚伪、市侩、圆滑、世故的性格,他爱面子,放不下身段,结果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使得事情进一步恶化。

如果他不写恐吓信,而是在公寓挨个敲门询问,虽然不一定能找回手机,但一定不会诬陷男孩;没有男孩的回信,他就可以全心投入工作,严格把关病毒视频,就不会被网民指责,也就不会辞职;他没有诬陷男孩,就不需要向男孩的父母道歉,也就不会错过女记者的电话。

他不敢挨个敲门询问,选择了不用露面的写恐吓信,导致男孩被诬陷;他因为忙于处理男孩的回信,无暇顾及病毒视频的发布;又因为忙于给男孩的父母道歉,错过了女记者的电话;他顾及颜面,错过了道歉的最佳时机,再次来到公寓时男孩已经搬家,这件事将成为他人生的烙印,跟随他一生直到踏进坟墓,永远失去了被男孩、和被自己原谅的机会。

写恐吓信,就是万恶之源、错误的开端,如蝴蝶效应般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克里斯蒂安一步错,步步错。

而他之所以不敢挨个敲门询问,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算半个公众人物,很多人都认识他。

换言之,是身份、地位、形象、面子害了他,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死要脸皮活受罪”。

而正是辞职以后,他才可以不顾形象地在垃圾堆中翻找男孩的联系方式,给男孩的父母留言,并且鼓起勇气重回公寓向男孩道歉。

尽管男孩已经搬走了,但他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做回自己,不需要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简而言之就是:高处不胜寒,无官一身轻。

其实,社会就是一个巨型的“方形”,方形之内,你受到种种束缚,不得不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但很多时候也会因此让事情变得更坏;走出方形,才能得到自由。

越是有文化、身份、地位的人,越是处于方形里面。

纵观整部电影,你会发现许多人都和克里斯蒂安是同一类人。

博物馆和传媒代理受到流量的束缚,他们为了提高热度选择了铤而走险;下属受到面子的束缚,口口声声说要帮克里斯蒂安送信,结果又临时反悔;下属和克里斯蒂安受到身份的束缚,被飞车党骚扰也没有讨要说法;主持人受到形象的束缚,台下即便有人说脏话也不好意思制止;宴会上的宾客无疑是最典型的例子,没有人对“猩猩”动手的时候,自己也不好意思对“猩猩”动手。

当大家都动手的时候,又变得不好意思不动手,于是跟着大家一起打“猩猩”。

这就是跟风、盲从,大家怎么样,就跟着怎么样,避免自己与众不同、成为“异类”。

大家都在看热闹,你动手就成了“异类”。

大家都在打“猩猩”了,你不动手就成了“异类”。

很多时候他们不是不知道想干什么、该干什么,只是觉得不应该和大家不一样,大家在做什么就跟着去做,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坚持自己的勇气。

这不仅是电影的虚构桥段,更是事实。

艺术家要在商业和艺术找到平衡,电影人要在口碑和票房找到平衡,上班族要在生活和工作找到平衡……总有一些东西束缚着你,让你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而方形的外面,是弱势群体、儿童、动物。

乞丐无所束缚,敢用不友好的语气乞讨;

儿童没有身份地位的烦恼,敢于跟着父亲一起去公寓;“猩猩”更是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拥有了相对的自由,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乞丐不懂礼貌,就会遭到侮辱,叫你自己把洋葱挑出来;儿童不懂人情世故,就会被批评打骂;“猩猩”不听话,就会遭到群起而攻之。

日月更替,长此以往,结果就是乞丐为了讨饭不得不放下尊严,卑躬屈膝;

儿童会长大成人,被社会磨平棱角,变得圆如卵石;“猩猩”经过千万年从而进化成人类。

走进方形,是一种趋势。

因为社会容不下方形之外的人,世间存在一种无形的力,把他们推向方形之内。

但你一旦走进方形,想出来就难了。

因此,方形也是一座围墙,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方形之内的克里斯蒂安被自己的身份所束缚,渴望自由,但等他真正辞职、走出方形以后,仍然需要重新去找工作;方形之外的儿童渴望快快长大,但等他们真正长大、走进方形以后,又觉得还是小时候最快乐,但你已经无法回到童年。

电影中有这样一个片段:记者抨击克里斯蒂安和博物馆,说他们自我审查、不言论自由。

自我审查是指,发布作品前,先自我鉴定一下是否触及政治、道德、宗教等话题,是否会伤害广告商的利益等等,然后去掉这些部分再进行发布作品,导致了报道的不中立、不真实、不全面、不可信。

我们常常抨击新闻不自由,其实我们自己都做不到完全自由。

我们在生活的过程中,逐渐“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也无法遵循自己的内心。

不仅仅是记者可能言论不自由,全世界人都面临这个问题,比如学生不能反对老师,员工不能反对老板,下属不能反对领导,军人不能反对将军……没有人规定这么做,但这早已成为经验和常识,早已深入骨髓和血液。

如果你不这么做,就会被认为是“幼稚”“不懂事”,仔细一想还真有点可怕。

更为可怕的是,“方形”并非只有一个,而是有无数个。

失业者在方形之外,月入3000的在方形之内;月入3000的在方形之外,月入1万的在方形之内;月入1万的在方形之外,月入10万的在方形之内;月入10万的在方形之外,月入100万的在方形之内……收入特别高的人,他可能在运动、艺术领域是处于方形之外;运动、艺术领域的佼佼者,也可能在政治、商业领域是处于方形之外。

甚至除了具体的领域之外,方形还可以代表抽象的收入、阶层、社群、行业,以及面子、身份、形象、尊严……方形是相对的,整个世界就是无数个方形构成,我们同时在无数个方形之外,同时也在无数个方形之内。

我们画地为牢,无时无刻不受到方形的规则的羁绊。

每个处于方形之内的人都有自己的烦恼,解决了这个烦恼还有下一个烦恼。

正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世俗之人走出这个方形又会进入另一个方形,永远无法脱离方形的束缚。

只有做到没有世俗的欲望,才能达到大义凛然的境界。

可是真正能做到这点的又有多少人呢?

可能只有大师才能做到吧。

 7 ) 骂人还是知识分子骂得脏

知识分子骂人是真脏真高级,这是我在讽刺电影里最喜欢的一种,一切都对一切又都不对,包裹在“艺术”“上流社会”“政治正确”“言论自由”等诸多文化名词下的荒谬生活。

借着艺术,装置,展览,包装等一切似乎与普通民众割裂开,尤其是跟路边的弱势群体割裂开的元素,发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提问:傲慢的施舍者和嚣张的弱势群体,到底谁更可恨一点?

从开场我就爱上这个片子了,一个是鸡同鸭讲的采访,一个是洗脑又优美的吟唱音乐,直接呈现出了艺术从业者或者说这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在做一些多么冠冕堂皇又可笑的事情。

紧接着一幕又一幕荒谬的事情在上演,因为自己的善良被偷,因为自己的轻信惹麻烦,便利店的要饭的会要去洋葱,发布会上听到各种污言秽语,卧室里的猩猩会画画,被伤害的小孩会不依不饶,开幕会上的表演会失控,宣传团队的视频只要流量不要素质……所以为什么生活会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私以为是所谓的施舍者的傲慢成为了弱势的依仗,而一旦弱势群体带着标签胡作非为时,原本的施舍者除了窘迫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此形成了一个“方形”将所有人框在了这个定式里,一切都变得可笑却无解。

也因此对谈上的秽语症患者,开幕式失控的行为艺术和那个不依不饶要道歉的小朋友的片段让人难以忘怀,711里的不要洋葱的女人也变得典型。

上位者心中想的“我都让步了你还要怎样”和下位者的“我弱我有理你最好宽容一点并且按我说的做”一瞬间让我不知道谁更讨厌一点。

所以到底一直我们说的“正确”错误在哪儿了呢?

当需要被保护的人利用弱势的身份去侵占攻击伤害甚至要求的时候,大家讨论的那个方形中的平等平权就不复存在了,权利的天平根本就是个跷跷板,给强的人会带来压迫,给弱的人会带来猖狂。

所以才说这部影片是我的喜欢的,把问题直截了当的摊开甩到大家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在天平的哪一端,大多数人在这中间两头跑来跑去,最终不过是被困在一个方形的现代艺术里。

而现代艺术是什么?

大多是自诩艺术家的人的一个对世界的把戏,带点欺骗带点调侃,故弄玄虚的问你懂了吗。

 8 ) 当我们在笑Christian们时我们在笑什么

我想把对这部影片的溢美之词停留在它本身的“话题效应”上。

和2017年拍出来的许多其他电影相比,《The Square》的立意和表达的观点,毫无疑问会成为人们一时间在社交空间里乐于探讨的话题。

不仅是茶余饭后,可以想见在更严肃的场合比如课前演讲,大学教室,或者就在博物馆本身,《The Square》中的一些片段都可以轻易被拎出来拿作对当代艺术和当今社会进行反思的文本。

鲁本·奥斯特伦德借此片一举摘得金棕榈,想必也是对影片这一“社会”作用的大胆肯定。

另外同样值得稍加玩味的,是不同受众对这部电影定位的不同,在《The Square》还未成为“话题”本身的戛纳首映期间,观众大呼过瘾但影评人的反应却褒贬不一,由此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和去年同类型的《托尼·厄德曼》相比,《The Square》无疑是一部体量更加庞大,笔法更加辛辣的讽刺喜剧。

同样是家庭和事业两条线并进,但后者通过段落式的切割与叠加为整部影片营造出了《托尼·厄德曼》中难以企及的思想纵深。

电影一上来的访谈“尬聊”,广场上对陌生人的施出援手,手机失而复得的全过程,策展推广视频和后来的致歉,高潮段落发展到失控的开幕晚宴等等……虽然彼此都不直接关联,但导演全程都在有意识地提示我们,这些碎片式的趣事逸闻,皆是对现代艺术和被捆绑在这个语境下现代文明人的讽刺和敲打。

在观看过程中我们是笑声不断的,但稍加停顿便知,自己的笑无非就是潜意识中对这所谓艺术和文明“伪饰”的一面不假思索的嘲弄与指摘。

这些嘲弄首先围绕主人公展开,“The Square”艺术装置所标榜的价值观和Christian在处理手机丢失过程中“本性”的暴露,为我们揭示了其博物馆长身份和对艺术概念侃侃而谈的背后言语与行为上的脱节。

然而影片着眼的并不是Christian一人,除了他之外,第二大主角就是茫茫人群——这些人不一定是Christian的拥趸,但无疑是博物馆和当代艺术的追随者,消费者。

他们出现在Christian对“The Square”项目的介绍会上,被刻画成一群比起项目本身其实更加关心晚餐什么时候开始的“吃瓜群众”;他们出现在“The Square”的开幕晚宴上,戴着黑领结正襟危坐,屏住微笑认真“欣赏”用行为艺术包裹起来的“开胃前菜”,直到一位女宾的衣襟被撕开才打破沉默;他们还出现在博物馆“沙堆”装置(名为"You have nothing")展厅的入口处,他们跟我们跟Christian一样都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员,每天怀揣着各自的目的穿行于地铁口出来的广场上。

除却艺术的“生产者”(即Christian,和他背后的团队,媒体与资本力量等等)和“消费者”,《The Square》同时嘲弄和反思的是这些个体和群体背后潜在的社会语境与“思想牢笼”,“政治正确”这个母题在影片中或直接或间接地被点出,引发我们进一步思考如下命题:对边缘群体的认知与容忍,言论自由的边界,以及现代艺术是否“无用”和缺失社会功能。

简而言之,奥斯特伦德直指的是当代文明人经过高等教育和价值观洗礼之后,在更直接尖锐的社会问题面前所处的尴尬境地,以及艺术作为工具本身对解决这一困境的苍白无力感。

开幕盛宴上长达数分钟的紧张与沉默是尴尬的,另一幕里面演讲人对台下无理取闹的容忍也是尴尬的,Christian和小男孩在楼梯上总还是达不成共识更是尴尬的。

而无论在哪里,我们都看不到艺术作为精神指引对这些难题有任何帮助的可能。

这种苍白无力与Christian式的自我沉浸形成的反差,构成了《The Square》中最旗帜鲜明的反讽元素。

在2017年,聊一聊现代文明的虚伪,艺术家的矫饰,和诸如“The Square”与“沙堆”这类装置的不知所云,一定是件讨巧的事情。

而在这中间,再戏谑嘲弄一下背后的“政治正确”本身,无疑就更加“政治正确”了。

然而,我仍旧想把对这部影片的溢美之词停留在它本身的“话题效应”上。

因为,《The Square》立意上的精巧并不能让我们回避它作为电影本身表达上的缺陷,以及由此而来的对这精巧立意本身的进一步怀疑。

先从剧本上说,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成也“段子”,败也“段子”,《The Square》观感上的精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这些“段子”之间的互不关联,感官上不断的新鲜刺激,是支撑我们坐下来长达140分钟却丝毫不感到疲倦的缘由。

但是,这些“不间断刺激”却并没有为我们编织成一个完整和自圆其说的故事,不仅是角色设置本身(比如Christian的女儿,美国女记者等),就连人物和情节背后所指的概念和寓意,也让人感到零散混乱,缺乏整体的统一,更缺乏善恶间的平衡。

概念上的尖锐并不能掩盖影片在美学角度的不足。

其次,是人物的“木偶化”和扁平化。

虽然在黑色幽默喜剧中这一现象并不少见,但作为《The Square》这样一部具有相当思辨野心的作品来说,没能塑造出几个血肉丰满的角色的确是一件憾事。

不管是Christian还是伊丽莎白·莫斯饰演的女记者,他们都只是衔接剧情的工具,是奥斯特伦德剧幕中的玩偶,导演指向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尤其是后者,她出现的段落基本是自成一体,与电影的内核毫无关联。

由此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当我们试图进一步思考“Christian们”的困境时,会发现电影其实并没有为我们完整地描摹出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而他们的困境又如何成了我们共同的困境。

当我们想要将“Christian们”的尴尬推广至整个社会的尴尬时,会发现这些人物单薄得让这个话题无从谈起。

这也是为什么个人认为从电影文本的角度来说,去年同类型的《托尼·厄德曼》虽然立意不如《The Square》深邃,却做得更好的一点。

父亲和女儿的角色在那部电影中更加鲜活,有真正对话和情感,也更能让人又爱又恨。

相比之下,奥斯特伦德则多少欠缺了些诚意,在“话题”和“角色”的权衡中优先选择了“概念”。

《The Square》中人物的扁平和抽象化,大大削弱了主题潜在的普适意义。

诚然,情节编排和人物塑造不应是评判《The Square》出色与否的最根本因素,不过导演在这两方面的选择,却成功确保了影片足够“出彩”,叫座,和喜闻乐见。

但是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奥斯特伦德在《The Square》中最“机智圆滑”的一点。

回顾影片谈及的话题,我们不难发现,他在众多可供严肃讨论的社会焦点中,把最不痛不痒的当代艺术及其“消费者”单独拎了出来,极尽玩耍和嘲弄。

而这,也是《The Square》中最让我感到不安的地方。

如果说《The Square》告诉我们中产阶级是如何伪善,困惑和避重就轻,那么奥斯特伦德呈现他们的方式本身就是对这一认知的最好注脚。

表面上看,嘲弄和抨击“Christian们”似乎最“政治正确”,但其实仔细想想只是最不费吹灰之力而已。

这群人被当作“活靶子”,遮挡着许多更值得去关注的对象:社会机制的不公和失能,阶级族群间天然的不互信,言论边界背后的话语暴权等等,它们都悄悄地藏在“Christian们”的背后,躲避着观众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并最终湮没在大篇幅的中产阶级自嘲与对“博物馆人”的讽刺之中。

显然,为了让步于影片的“喜闻乐见”,奥斯特伦德在最该发力发狠的地方狡猾地收住了手,使得影片空有剖析的框架和提出问题的智识,却缺少几分进一步探讨的胆量和坦诚。

《The Square》这部电影表面上令人讨巧的立意,恰恰是它让我难以信服的地方。

想必在2017年,消费中产阶级的自嘲总要比消费艺术本身更受欢迎吧。

但这自嘲与自我剖析,和急于将“Christian们”推向风口浪尖的姿态,不过是另一轮稍加修饰的自鸣得意罢了。

联想到观影过程中此起彼伏的笑声,和这笑声背后轻易作出的结论,我不禁要问,Christian和他身后的瑞典X-皇家博物馆,真的值得这样大书特书吗?

且不论这群“精英”在社会中的实际影响,也放下他们是否真正有义务和能力推动社会进步不谈,站在荧幕另一面道德制高点的我们是否真正“笑对了人”呢?

Christian所历经的狼狈,和这个社会真正狼狈的一面相比,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

如果说导演的初衷只是为了刻画一群像Christian一样的“博物馆人”,而无意触碰更宏大的社会命题,那倒还说得过去。

但如果立意的落脚点是后者,那么将影片中着眼的人物作为主要批判对象这一选择就显得不那么妥当了。

《The Square》看似辛辣尖锐,却也十分冒进和浅尝辄止,甚至可以说是畏首畏尾。

影片里面我们看不到Christian背后那位“老大哥”的影子,看不到整个系统是怎样“失灵”,也看不到时代是否有其内在局限,更遗憾的是,我们看不到奥斯特伦德究竟是否有意去深挖和探讨这“局限”本身,或者去深挖和探讨“人性”本身。

到头来,我们只看到导演狡黠地把Christian置于标本盒中央,当作这个时代的切片进行放大解剖。

到头来,所谓的中产困境,不过是这位博物馆长生活的琐碎与日常。

如此的遗憾,无疑与影片材料安排松散,“饼铺得太开”,和人物刻画粗糙脱不了干系。

“The Square is a sanctuary of trust and caring. Within it we all share equal rights and obligations.” 纵观整部影片,我其实并没有觉得“Christian们”所代表的那部分人群与这句本就不存在的口号有什么相冲之处,至少从奥斯特伦德阐释的角度来看没有。

退一步讲,当代艺术又何德何能需要为社会层面上的困境与停滞不前买单呢?

阅罢奥斯特伦德版本的后现代寓言,闹过笑过之后,只想套一句《Nashville》结尾的歌词作为回应,“You might say they are stupid, but it don’t worry me.”

 9 ) 导演亲自解读“方形”灵感的来源

金融时报3月10日报道:"The dark side of the joke"我是看了这篇采访才对这部电影以及这位导演感到十分好奇的,其中对于“方形”灵感的解读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摘抄如下: "The topics that we are trying to deal with are very important but I didn't want to make it a posy, 'important' film, "says Ostlund. The idea came about while Ostlund was making 2011's Play, a seriously unnerving piece based on real-life incidents in Gothenburg in which children were preyed upon by others. "When I read through the court files it was obvious that the 'bystander effect' was super-strong. There were over 60 court cases and there was just one when an adult actually walked up and asked: what are you doing?" Out of that was born the idea of "The Square", an installation piece that in the film appears outside Christian's museum. "My friend Kalle Boman and I came up with the idea to create a symbolic place that should be like a pedestrian crossing. A pedestrian crossing is a fantastic invention; with a couple of lines in the street car drivers accept with this agreement that we should be careful with the pedestrians. "With 'The Square', if someone goes and stands in [it], then it's my obligation to address this person and ask 'How can I help you?' In a way it was like a traffic sign for reminding us of our fellow human beings." And here's the twist: "The Square" is not just a plot device but a real functioning piece of public art. In fact, there are four such squares permanently installed in Sweden and Norway. "The police go there and talk to school children about basic values," says Ostlund with some pride. 所以就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社会符号,类似于几条简单的斑马线却形成了司机和行人的默契,“方形”的设定则是其他人有义务主动询问站在方形里的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但同时这个想法估计也只有北欧国家的人能想出来,因为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隐私到了一个冷漠的地步——联想之前网络上流传的芬兰(?

)人排队两个人能搁出10米远……人口密集度大的地方,大家希望的反而是please leave me alone、呼吁能尊重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不要过分“打听”别人的事儿吧

 10 ) 并不绝妙的讽刺

影片以各种缓慢的铺垫徐徐展开,路边乞讨的人衣冠楚楚的路人,来艺术展进行人类高级活动却不尊重厨师的人群,内心认同威胁信却希望借别人之手做自己觉得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的主角。

讽刺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让观影者在影片进行中不断发掘,感到那种脑子里“叮”的一声声,来继续漫长的电影。

当然全片都在讽刺Christian真实可触的虚伪,但我感觉兽人的晚宴,楼梯里跟小男孩的冲突,这些有点过于刻意了,导演就是这样重复重复转圈圈地给自己的花瓶打磨上色。

片中一大烂笔,跟女记者的情节,讽刺利用权力征服女性上床的男人。

仅仅因为女记者说自己不常跟人上床就一下子变无辜了?

一次hookup从头到尾互相没有强迫,你情我愿,为什么事后要背上道德的负担?

为什么男性要因为自己的先天性别cliche成为被谴责的一方?

真正的男女平权是不预设立场,把一男一女当成两个“人”来看待。

继续大部分无聊无聊俗套俗套,直到辞职发布会,“是不是因为担忧而进行的自我审查?

”精彩的一个问题!

言论自由的边界是什么,十几秒的爆红视频并不十恶不赦,为什么一个人的命运要因此改变,并且这个人还要逆来顺受,接受这个社会虚伪的逻辑。

如果导演此处站在提问记者一边,配合前面的女记者事件,这是导演在选择性自由主义吗?

另外Christian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视频内容的人承担了所有责任,参与视频讨论的同事始终躲在事件背后,犹如在兽人宴会上安静的旁观者。

最后感觉选这样一部片做金棕榈也有点刻意的尴尬,如果为配合当前社会环境而着意选择此片,或者至少它加了分,是不是也是制度性歧视其他的优秀作品,鼓励八股文?

难道不是组委会配合电影,续的一个真实世界版的超现实主义的自我嘲讽?

《方形》短评

其实跟什么白左、西方、知识分子的关系不大,说一套做一套,提上裤子不认,这些难道不是放之四海的人之本性吗?要说缺点,最后救赎的意图太明显太投机,一下让讽刺打了折,好在引用了Candy Crush音效,顿时提高了几层楼的好感度。

6分钟前
  • 皮革业
  • 力荐

前半段还好 后半段开始莫名其妙 极度难受的观感和配乐以及被放大的环境重复噪音。对观众的操控过度了。

7分钟前
  • Stygnula
  • 较差

2.5 与上部《游客》一个思路,仅仅抓住一个微弱的点就无限放大而不顾逻辑性,嘲讽中产阶级虚伪的套路过于直白,段子太多。

8分钟前
  • LOOK
  • 较差

太嘲讽了,太戏谑了。我对满屏的冷笑话/段子搞得一阵又一阵的尴尬却在满场安静的时候笑出声…(谁来救救我的笑点)。尴尬到极点,但完全讨厌不起来。到一个极端的时候,感觉失控但完完全全无能为力,这是此片中后期观感…太自我了,有点冗长…

10分钟前
  • 逢澶Ty
  • 还行

IFC center at Manhattan; 老美的笑点真奇怪 从头到尾有人笑;啪啪啪那场戏太好玩了,海报一幕简直惊呆;觉得有一些寒枝雀静的影子;这几天也是巧啊,先是看了《挚爱梵高》,接着就在MoMA欣赏到了梵高真迹,然后接着就看了这部关于博物馆的电影。

11分钟前
  • 按时对话法
  • 力荐

作为很喜欢《游客》和 《悲情三角》的观众,我是准备怒打五星的,谁知道等到最后那点‘妙’都没出来,感觉之前另一部瑞典反讽片《医院风云:出埃及记》打分低了。他到底要说啥?

12分钟前
  • 大流士
  • 很差

A/ 华彩段落不少,部分同意“廉价反思能力的自恋”,太多议题要么仅以段子点到为止,要么处理得参差刻意隔靴搔痒。因而线索更多层次更丰富反而成了短板,只有夜宴一场戏足够惊艳。声音的精准控制算是优点继承。/ 魔方这个概念实在太好了,这一概念影像呈现也够克制,加分。/改五星,之前低估了。

15分钟前
  • 寒枝雀静
  • 力荐

非常无聊。对啊,为什么不“一家一家的拍出来”

18分钟前
  • 两头烧蜡烛🌕
  • 较差

暴走一天后在台北电影院里半睡半醒看完。讽刺是我爱的修辞,精英人士的尴尬和狼狈更是喜闻乐见。台湾把「The Square」翻译为广场,同意短评中有人说翻译成「方块」更合适。多米诺骨牌效应形成的方形。

21分钟前
  • y▓▓▓ton
  • 推荐

1.充斥着说教,廉价反思。2.野兽夜宴等几场戏拍的极好。但,有佳句无佳章3.所谓的困境更像是导演的自我预设,混杂着各式段子调剂。

22分钟前
  • 较差

中产虚伪道德观在方形的视觉概念中体现的很明显,典型中产知识分子主角执着于形式上的补救而忽略现实最终无法完成自我救赎的叙事结构,是影片对中产阶级逃避自身道德责任的现实的视觉转化,如同那只扮成猩猩剥除了中产精英虚伪文明外衣的艺术家,奥斯特伦德的新作是近几年政治与形式上最激进的影片之一

26分钟前
  • JoshuaLi
  • 力荐

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段落式影片,故事其实只是一条牵连所有段落的线索,像谁来扔套子与宴会上的壮汉拿掉也不影响故事本身,但所有的段落都服务于讽刺这一主题。很有趣,不过还需要再精炼些。

29分钟前
  • mOco
  • 还行

383|69/100,6/2/23重看,这讽刺未见得有多高级,值得称道的还是刻画出现代社会中这些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随时崩塌的状态。也不知道是怎么退化到《悲情三角》的屎尿屁的。

31分钟前
  • Lecleg
  • 还行

方块就是资产阶级的平等博爱,结果野蛮入侵,人回归猩猩。最有意思的地方是,整部电影都没出现警察。为啥男主不报警呢?因为他想体现平等博爱么?最后小男孩像宴会里的表演者一样,被清除了。文明就是虚伪,就是违抗动物性,最后三个人应该去死。

34分钟前
  • 冷杉
  • 还行

精致又无聊,还很幼稚。70周年金棕榈就给了这么一部片子。。

39分钟前
  • 江声走
  • 较差

太聒噪,中产阶级散发的油腻白左气质与直白到近乎虚伪的讽刺实在让人难以看下去。要想在影像中触摸到当代艺术、博物馆学与艺术品展览机制完全可以去看蔡明亮的电影。

41分钟前
  • 世界的焚像.
  • 较差

Ruben Ostlund迄今野心最大恐怕也是最弱的一部,擅长的人类“异常”行为分析推广到社会层面一不小心就跨过了“It's not even funny anymore”的那条线,除了笨拙地放大感官体验之外又没有深挖问题的水平。

43分钟前
  • OreoEmpanada
  • 还行

北大的观影体验真的太差了...而且散场出来一堆人抽烟简直傻逼

44分钟前
  • Namdak
  • 还行

对上流阶层个体虚假面貌的讽刺和鞭挞。但本片对观众有着绝对的“冒犯”,这种坐立不安的精神折磨是要建立在一定条件下的。所以在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出现了非常戏剧性的一幕。原始与现代文明的碰撞,那就一定意味着善与恶的描写吗?原始引出了现代的懦弱虚伪暴力,但请别忘了原始自身具备的攻击性。狭隘

46分钟前
  • LoudCrazyHeart
  • 较差

和当代艺术一样无聊

48分钟前
  • SupErModiFied
  • 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