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二篇 舍生取义 全罗道光州敬惠公主私宅前,郑驸马已被押到近前,此时,急于搜捕金承柔的申冕持刀高喊:-金承柔,你到底在哪里?
快出来!
而在暗处,他呼喊的情敌兼死对头金承柔正举弓欲射,这时候又有一人被推了过来,来人正是世玲,她被申冕的从事官发现之后,径直带了过来,可是这时候的申冕为了抓住金承柔已经不顾一切,他将世玲拉到近前,又将钢刀横在世玲脖子跟前威逼,继续大喊:-金承柔,你在哪里?!
如果说从前申冕因为自己的倾慕之情,对世玲还有所顾忌,那么此时为了捕杀,他已经不管不顾,全然不在意后果,说他是丧心病狂也并不为过。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有人拦在了世玲跟前,原来是敬惠公主。
此时她已怀有身孕,可是听得外间吵闹,丈夫的故友申冕甚至拿堂妹世玲当作人质,怎能不让她震怒,她拦在堂妹跟前,一为保护,二为感谢世玲的救助和帮忙,不过敬惠公主并不是一个人,爱重她的人自然会解救她,驸马郑氏不会让妻子吃苦,郑驸马的出现给所有人都惹下了大祸。
就在郑驸马为了救妻子和世玲和申冕发生争执的时候,推搡之间,从驸马的袖子里掉出来一封信,正是锦城大君的讨伐檄文,檄文之上甚至还盖上了锦城大君的大印,这可就麻烦了。
如此一来,白纸黑字,这檄文又是锦城大君密谋造反,意图逆谋的罪证。
从申冕来说,他此时已近疯狂,为了抓住金承柔,可说是费尽心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可是对于世玲和小金来说,这时候若是不逃命,可就晚了。
就在申冕叫嚣之时,早有一箭射到,这一箭正中他心口,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人影闪现,正是金承柔,就在双方打在一处之时,郑驸马和敬惠公主夫妇为了保护世玲和小金,死死抱住申冕,还在大喊让他们逃走,小金与世玲这才得以趁乱骑马逃走。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金带着世玲是走脱了,可是敬惠公主夫妇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驸马被篡位重臣议定为车裂之刑,与他的恩师李大人的死法一样。
在行刑的前一天,敬惠公主与侍女赶到都城汉阳,为的就是早一点见到驸马,给他传话:金承柔夜间会去劫囚,可是不曾想驸马郑氏深明大义,早就看穿世祖想要杀一儆百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是被当成了诱饵,于是在狱中,驸马与敬惠公主有了最后一番长谈。
因为驸马的想法有道理,说服力更强,让敬惠公主无言以对,不得不同意丈夫的意见,推迟告知,为的就是不让小金上当。
虽然她悲痛地流泪,却还是坚定了想法。
回到家中,敬惠公主甚至与世玲严肃地谈了这件事,还提到不能让两个人都死去,公主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深知父亲为人的世玲也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到了这时候,敬惠公主与世玲这对宗室姐妹才联手说一番善意的谎言,要小金在家等消息,晚间不要去劫狱。
虽然在金公子面前说着没有事,没关系的话,世玲依旧感到不安。
就在第二天早上,等到与小金约定一同起事的将领匆忙来报今日是驸马行刑的日子,小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回身一看,世玲手中的杂物已经掉在了地上,可见她也是知情者,却帮助一起隐瞒了事实,为的就是成全了驸马的心意,不能让小金再被抓去。
行刑当日,敬惠公主在牢前等候,得了丈夫给的姓名纸,不由得再次流泪。
其实,郑驸马是个细心的人,又说自己猜不出是男是女,于是起了两个名字,这个做法没错,因为敬惠公主与郑驸马的确诞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可是,他们一家已经无法团聚,因为孩子还在母亲腹中,就要和母亲一起目睹父亲被害的惨状,可是敬惠公主不肯走,说要让孩子看看父亲的大义之举,还是留着泪站在刑场一边。
平心而论,郑驸马若在平常时候,是个怕事胆小爱享受的人,可是心地善良,待人真心,也深爱着敬惠公主,他只会是个莫名撞到好运之后,平安度日的两班贵族男子,可是因为有了这篡位大灾变,他成了国之忠臣。
从相见之初,郑驸马就被敬惠公主所吸引,哪怕被债主痛打,也是只看着公主一人。
此后因缘际会,两人结为夫妇之后,郑驸马一直是以最大的耐心和爱,包容着敬惠公主的一切,或者说,敬惠公主能够成长为一名顾大局,明大义的贞妇,与郑驸马的包容是分不开的。
可是此时,两个人相守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就要分开了,而且,处死郑驸马的方式还是如此惨烈的车裂,不能不说是世祖下了毒手。
到了刑场才知道,郑驸马被处死这一次,是世祖与众臣监斩,世祖在郑驸马行刑之前,还对众臣说要看看逆谋者的下场,可见他的意图与驸马猜测的相似,就是为了要杀一儆百,可是郑驸马被害前的一番话,却显出了宗亲的威望和气节,也表现出大义赴死者的慷慨之气概。
从驸马的话来说,他是用自己死前的话,好好吓唬了世祖一番,说要经常出现在他梦里谴责,还说要祸及他的子嗣与后孙,言下之意是说生生世世诅咒世祖一家以及后人,这话让世祖如何能够不震怒。
本来是想听求饶的话,虽然不会饶过驸马,可是至少心里过得去,可是没想到郑驸马临死前还说了这番话,也只能让他下令速速行刑而已。
待小金带人赶到之时,只看到了地上干涸了的一大滩鲜血,他能为好友郑驸马所做的唯一的事,也只有在世祖下令暴尸示众的时候,杀死了守卫军士,抢回了驸马残缺不全的遗体而已。
而在敬惠公主家门前,世玲已经长跪多日,也只是见到了怀有身孕的敬惠公主一面,说出让她回去,不再相见的话。
其实到了此时也不能深怪敬惠公主,虽然是世玲之父世祖篡位,还害死了郑驸马和瑞宗大王,但世玲毕竟是他家长女,哪怕与其父断绝父女关系,也不能改变血缘关系。
敬惠公主此时正处于孕期,若是一直见到世玲,容易受到刺激,再说这时她已被贬作官婢,公主府已不复存在,郑驸马被害之后,这里甚至是个没有男主人的家庭,只会留下孤儿寡妇,且敬惠公主要被发配到远方,再也无法收留世玲了。
其实在行刑前晚,郑驸马甚至要来了纸笔,写下了给未出世的孩子起好的名字,申冕站在一旁守侯,与其说他是守候故友,不如说是他是在等候金承柔,可是他的等待落了空,因为直到驸马被押出大牢,才告诉他,金承柔根本就不知道行刑之日。
直到那时候,申冕才流下热泪,说着真狠毒的话。
其实,哪里是郑驸马狠毒,狠毒的是申冕,他本来可以有很多机会放过故友和恩师,可是没有,他还是去报了信,甚至专门举发,他本可以隐瞒下来,可是因为炽热的嫉妒之心,他早已将师长亲友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断地前行,终于越走越远,已非当年的申冕。
虽然一个人可以偏激,可以任性,可以跑偏,可是申冕已经走的太远了,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双手染满了老师和亲友的鲜血。
哪怕不忍,哪怕痛心,他也已经成了一个恶贯满盈之人。
因为他这一举发,害死的不仅是故友郑驸马,还有锦城大君和瑞宗大王。
在流放地,锦城大君终于也如同他的三哥安平大君李瑢那样,喝下了死药,临死前还喊着殿下,可是他称呼的殿下一定不是二哥世祖,而是侄儿瑞宗大王。
而退位的瑞宗大王也在一个有阳光的日子里,等到了被赐死的诏书……在寺院内,去拜佛的世玲见到了生母尹氏。
按照尹氏对世玲所说,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就衰弱下来,一天不如一天,一直嚷嚷着要回到私宅,要见到大姐世玲。
因为是这样的情况,尹氏借机劝说长女世玲回宫,还说会说服世祖收回成命,不再追究,可是世玲早已明了一切,不肯答应。
就在前篇,我们曾经提到过世祖的一家,除了忠勇的长女李世玲之外都受到了诅咒,这会儿,郑驸马的话奏效了,诅咒已经渐渐显出端倪,首先倒下去的是世玲的大弟,就是那位善良忠厚的世子李崇,哪怕他病重,也念叨着姐姐,还说要回家,原来,他所认为的家,并不是宫内,而是原先首阳大君家的私宅。
如此看来,世祖的子女们都对宫内没有归属感,他们所认为的家园并非是这样一个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宫,而是从前那个温暖平和的宅邸。
可是从前那个幸福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因为他的父亲世祖对王位的贪念,使得子女们一齐受害,而此时病危的懿敬世子只是第一个死去的人。
景福宫内室之中,申冕在场,世祖对于妻子的请求一口答应,却说出要借世玲诱捕金承柔的话,让中殿娘娘尹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本以为丈夫同意世玲回宫是因为原谅了女儿,如果孩子肯低头认错,也就没事了。
可是她万没想到,丈夫世祖是再次把孩子当成了捕杀政敌的诱饵。
正常的父母,哪怕还有一点点良知的父母,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成为诱饵,而世祖却是一而再,再二三地把自己的孩子当成篡位之器,这其实也是违背了人伦。
从这个意义上说,之前对于世祖的评价是准确的,虽然他一直都说如何爱子女,爱家人,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确更爱王位而非家人,在王位之争的问题上,对待子女的态度凉薄可怖。
而在王宫内室里申冕的应允,则说明他并没有将恩师李大人和郑驸马临死前的话听进去,为了除掉金承柔已经不择手段,急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世玲不能回去,按照一直跟她的侍女所听到的话,父亲允许她回宫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要她成为诛杀金承柔的诱饵,而另一面,金公子也即将待人离开。
金公子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咸镜道。
在朝鲜八道之中,咸镜道地处偏远,却是边境之道,金宗瑞当年奉世宗大王之命曾在此地戍边多年,颇有根基。
哪怕世祖捕杀了多名戍边大将,也换不完金大人的部将,若是小金带人转移到此地坚守,在这种危急时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而在此时,世玲的处境既艰难又尴尬,她被父亲世祖废为庶人,又被赐给了申冕,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公主,按说只是被费的王女而已,除非世祖下令,否则没有名份回到宫内。
而另一方面,亲近金宗瑞的将领们大都受到过世祖的迫害,其家族被欠下了血债,自然不可能接纳世祖的长女作为将帅夫人。
也可以认为,世玲此时进退维谷,是进亦忧,退亦忧。
一句话,她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王女。
深夜里,世玲忽然来找小金,要他带她去骑马,小金虽然疑惑,但也只是问了:-就现在吗?
这一次哪怕再累再难受,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任由小金信马由缰。
原来,世玲站在门外,已经听到了室内众将领议事的话,知道已经无法再继续跟随小金去往别处,她其实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向自己最爱的人告别。
可是,天意如此,世玲和小金都无法抵御对方的魅力。
就在他们策马而行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夜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衣服,两人只能躲在荒郊野外的小屋内避雨,世玲因为衣服淋湿,在屋内脱下了外衣,露出了双肩,而送柴火进屋的小金望着这样的世玲,又听她说起要告别,不能跟随他离开,要等他回程的话,忽然紧紧抱住了世玲,亲吻了她背后那个因为挡箭而留下的伤疤。
按照世书记载,金宗瑞家的确有嫡出后孙留下,当时孩子年仅三岁。
对照剧情推测,剧中被害身故金宗瑞大人只有两名儿子,长子金承珪舍身救父,已经遇难,大嫂只生下一女金雅江,而幼子金承柔此时尚未婚配,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金承柔与世玲还有子嗣存活于世。
小金是否真的会与世玲告别,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苦命凄凉的王室情侣究竟会何去何从,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四篇 冤冤相报首阳大君府邸之内,长女世玲与大臣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终于行婚礼,婚礼进行时,内室之中,准新妇李世玲正流泪诉说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能成为那一位如同身影一般的人,她惦念的人就已经到了,一进屋就默看爱人喃喃自语,然后用布绳要将她变成真正的影子——粮食口袋里的人可不就是影子么。
影子归影子,复仇归复仇,此时的小金还是毫无成算,行动无计划,也不避让各色人等。
在侧面避开了醋栗打手等人之后,他分别与好友也是驸马的郑氏错肩而过,又与世玲大弟桃源君李崇擦身而过,虽然两人都多看了小金好几眼,但都没想到这个布衣杂役就是金承柔。
只是后来的行动不免出现问题,为了顺利带离世玲,他还打倒了一名杂役。
就是这名杂役去报告了大君及家人,众人这才得知新妇已经被劫。
此前大君正室尹氏还怒闯内室,要责骂女儿为何还不赶快出来,可是却看到内室空空如也,只有留下的新娘用发簪而已,跟着侍女发现了新妇的唐鞋也未穿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尹氏原本认为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嫁,此番得知长女在婚礼前失踪被劫,不由得腿软瘫坐于地。
看过新妇家人,再看小金。
其实他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李世玲对于他来说,既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他父兄遇害的缘由;首阳大君正是借由女儿的婚事,这才入了金家内室,这才召来了打手要捶死金大人父子。
如此说来,世玲对于金家遇害的众人来说是祸首。
如今他潜入大君家中,将祸首女子扛入水玉馆仓库中,岂能轻易放她离开。
可是小金却忘了他自己的责任——若说世玲是祸首,他也是祸首,就在父亲遇害当日,他还和父亲提起自己深爱一名女子,正因为金大人深知幼子的感情,这才允了首阳大君入内。
若说世玲是祸首,小金他也是祸首,他们的责任也在一处,无分彼此。
人死不能复生,谈责任又有何用?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既不是世玲,也不是小金,而是世玲之父首阳大君李瑈。
看到这样悲愤不已的小金,深深叹气,也只能说:冤有头 债有主 出门右转是议(政)府原本善良热情毫无心机的小金,是仇恨让他变得冷而硬,居然想出了绑了仇敌之女,也是自己爱人来要挟的法子来复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虐,因为他也爱祸首之女李世玲,把她扛回杂物房,看她昏迷,虽然要绑,却不肯绑紧,把绳结弄成了活扣,变成蝴蝶结形……结果世玲醒来,自己就能挣脱了绳索,拼力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绳还装昏,打算用身边的竹签插死劫匪,岂料此匪回头,竟然她朝思暮想,追念不已的爱人金承柔,不由得热泪盈眶,身子一下子放软,斜斜地往下倒,金承柔当然知道世玲在房内吟诵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满心仇恨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不要跟她生死相许,直接要她继续为金家生死相许,他恨恨地看着她,又把她捆了起来,就栓在库房。
栓归栓,捆归捆,那位准新郎也不是个吃素的,申冕此时早已丢下冠冕,要去救人,早已带人寻到了水玉馆,多亏此时已经恢复原样,摆出老赵前来襄助,找人假扮逃跑者,这才安全过关。
一副战士切·格瓦拉造型的老赵,外表看似新潮,其实完全是个遵循传统道德观的人,狠狠骂了小金,质问他这么行事怎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又说他行的是卑鄙之事。
看,小金这要报仇的混小子已经彻底被藏而不露的老赵鄙视了。
不过,老赵的行为已经证实了此前的推测:他并非只是水玉馆的管事这么简单,若仅是妓房的管事者,怎么可能在船舱内就察觉到船后有船,押运船驶过了江华岛,又怎么可能得知众人被害之地是当年处决高丽王族之处?
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猜出小金劫的首阳大君长女,怎么可能如此言之凿凿地质问小金是否对得起父兄?
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说明此人熟悉水战,还善于躲藏,擅长巷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说明老赵熟悉宫廷事务,了解政事,以小金父兄之立场来批评小金的做法有问题,说明他已经知道小金的真实身份,或者,他自己也是认识并且熟悉小金生父金宗瑞大人的战将。
另一面,在世玲与小金躲藏的茅屋之内,世玲目光灼灼,含泪凝望自己心爱的人,在小金大发脾气说要来取他们父女性命的时候,还紧紧拥抱,这一实在的拥抱,先是温暖了世玲自己,也抱愣了小金,这一强抱,抱得小金当时就愣住了,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要继续站稳复仇的立场,立即勒人脖子,可是看到世玲脖子的伤痕,又想起申冕提起世玲为了救他,持刀威胁父亲要自尽的话,于是又手软了,最后只得恨恨将她再捆起来,用布绳勒住嘴巴。
入夜,小金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气得避到屋外去了;屋内,世玲借着灯光,隔着窗抚摸小金的影子,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屋外,小金却靠着门墙,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一看,人没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咬牙跺脚,岂料人又回来了,还给他舀了一瓢水,看样子是走了远路,泼了不少,可是小金不能接受仇人的礼物和关心,他害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行动不够狠决,劈手打翻了水瓢,又把世玲捆起来带走。
岂料半路上看到世玲因为被捆无法保持平衡,在山路上摔倒滚落山坡,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又气恨恨地解开绳子,让她继续走。
看,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还是爱世玲,下不了狠手,捆不紧,打不了,勒不严,骂不完。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笨蛋小金,不找大君本尊复仇,却绑了他要出嫁的女儿,拿女儿来要挟父亲,这不成了首阳大君一类的人么,这道理说到哪里都说不通,多亏了世玲不予计较,为了保护小金,甚至在恢复意识看到申冕来找人,还特意躲了起来,为的是不让守卫发现。
话说水玉馆的老赵因为小金的不成器撵走了他,而复仇心切的小金,要了笔墨纸张要胁迫大君,去射了送信之箭。
对照相关影像,并引用信件内容如下:首阳带你女 息出独仁王 溪谷笠巖于 午时若为军 士带同亦轻 举你女息死 现也这是一封内容严谨的索要信件,基本格式为五字一行,最后一行因为叙述内容结束而仅有二字。
按照句意,断句如下:首阳:带你女息出。
独仁王溪谷笠巖于午时。
若为军士带同亦轻举,你女息死现也。
这里的巖通岩意思是说:首阳(老贼):带走你女儿(的人是我)。
(你)独自到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上来。
要是敢带士卒前来,还(敢)轻举(妄动),你女儿马上就死在你面前。
首阳大君其实是以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完了这封恐吓信,他只处理了六弟锦城大君,还没做其他部署。
虽说此信意在威胁恫吓,可是这个劫匪写信写得可太有水平了。
为啥这么说?
虽然称谓用的是:首阳,而非辱骂的称呼老贼抑或是老狗,也未直呼名讳,只称其爵号,但通篇文字都显示出一种威慑与警告的意味,虽然藐视大君,但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和礼数,而且文章言简意赅,用词到位,句式短促而有力,显示出命令的意味,体现出行文者较高的文字修养水平;尤其是一笔好字,更是让人欣赏。
细细根究起来,此人应该是专门练习过颜体,因此笔法圆润,笔锋苍劲有力,后来又改练赵体,因此字体的间架结构更趋合理。
对照影像,其实这封信行文应该是道具师所写,当然是道具,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阳大君看到这么一封有水平的恐吓信,而且还有一笔好字,心里虽然在为女儿担心,但说不定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平,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就错过了,怎么让他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呢?
这才命令申冕要留下活口,找出背后暗藏的指使之人。
说白了是大君惜才,又好奇,还想找幕后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死对头老金头的小儿子为家门报仇来了,若是知道,也只能从严从重处理。
事实证明:首阳大君其实颇有容人之量,早在申冕带人搜查妓房的时候,虽然误闯内室,搅扰了大君和众人的谈话,应该说是冒犯了大君,但他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申冕是人才,值得重用。
早在当时,他就已经很欣赏这样藐视权威的人。
之后在宫内,首阳大君与申叔舟同行议事,巧遇金承柔,小金笑着对朋友的父亲申叔舟行礼打招呼,又对大君施礼,当时首阳大君就判断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可惜,然而他是金宗瑞的儿子,不杀也不行,杀又如何,杀!
其实,若小金不是金家的幼子,首阳大君应该很欣赏这样文武全才的青年,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经历无法重来,现在的情况是小金悲愤到难以自控,抓了大君长女要挟,非要夺了大君的命不可。
这逼人夺命的复仇之举,注定会是一场双方都完败的交易。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上,世玲担心小金,苦劝他带着大嫂和侄女离开,可是小金不依,说她还在撒谎,不肯相信,还对她举起了弓箭;仁王山溪谷的树丛之中,申冕救人心切,罔顾大君的命令,面对黑衣蒙面的小金,也举起了弓箭。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侧,内穿锁子甲的首阳大君终于到来,一来就大喊拿父亲的命来换女儿的命。
面对这样一心为救女而动容的父亲,小金的弓箭斜斜地歪下,一箭射中首阳大君的心间,可是大君没事,还有锁子甲,面对这样犹豫心软的劫匪,申冕的弓箭悄悄地举起,一箭飞向黑衣小金,却被敏感的世玲察觉,纵身一挡,箭至人倒……爱的反面是什么?
是恨吗?
不,爱的反面是淡漠。
若是真的不再相爱,谁还有功夫去记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恨,并不是爱的反面,而是爱的另一面,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复仇的做法是什么?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若是如此,那就与最初作恶的人无异。
若想要复仇,则应该尽力宽恕,努力生活。
因此,最明智的复仇做法,往往是教我们努力去活,要活得更好。
可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非复仇,而是一种自虐。
譬如当下的忠臣遗族金承柔,他就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真的无法再去责怪可怜的小金,因为在勒住世玲嘴巴的时候,他就先用猪油蒙了自己的心,他在拿粮食口袋装走世玲的时候,已经先把他自己的心塞进去了。
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意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因为就在他们打算要其人之道的之前,自己已经先被击中,就在他们打算将箭射入仇敌心脏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射中,先行死去了。
那么,忠臣遗族金承柔面对这样的混乱,将如何自处,意图射杀大君,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为爱人挡死的王女李世玲此时生死未卜,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后记 说终于,新编历史剧【公主的男人】结束了,延续两个多月的追片历程终于告一段落,在昨晚完成最终篇考据版之后,已经被多次问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写完了,感觉怎么样?
答不上来,还是累,头晕目眩,也没什么感觉。
其实大多数时候,努力了,付出了,在此之后往往体会不到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耗费力气之后的疲惫往往让人体会不到多少激昂的情绪,能够想到的就是:如何再补一觉,才不那么困。
在完成最终篇之前,头痛欲裂,心里一直念叨着:就一篇,一篇,哪怕要我倒下,也等我写完再倒下,可是写完之后,头痛却渐渐缓解,一觉醒来就不药而愈,可见是因为疲劳所致,并没有太多的问题。
真的,在给好几部历史剧考据连载开篇之前,并没有想到会有多少人来看,就如开篇之前不少读者提到的话:字太多了,看不完。
确实是,字太多了,我自己也看不完,今晚,当我打算重新整理旧稿,要做TXT版和PDF版,便于阅读和打印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写了这么多。
在开篇之前没想到会这么写,因为将近十万字的同伊连载系列,已经让我感到身心疲惫,完成之后就对自己说:再也不写这么长的考据文了。
岂料同伊系列连载之后,写长篇考据文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和爱好,不知不觉就会这么做。
在蓝猫向我推荐之前,我还在拿不看悲剧的习惯和自己较劲,在蓝猫推荐之后,我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开篇的理由:哪怕不认同悲剧,至少在我认识的文友当中,有人对开篇是持肯定态度的。
此时此刻,我想要说的除了感谢,还是感谢:感谢蓝猫,你让我有了开始和继续的勇气,并且一直鼓励我坚持到最后。
感谢流光,是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你就在这里,一直都在;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连载,你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午休时间,用手机不断地留言。
感谢coco,是你以热情和勇气让我了解,真正喜爱一个故事,喜爱一种生活方式,可以波澜不惊,也可以昂扬愉悦。
感谢诺和迷迭香,是你们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并且让我明白,你们还在,还在阅读,还在关注。
我知道不论我写下多少感谢的话,还是会有挂一漏万之嫌,其实我是想要感谢借由网络阅读这个连载的所有读者,是大家再一次以实际行动教育了我,让我明白网络的影响是多么巨大,但是,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我仍是一个想要埋头做自己的人,能够隐去现实的一切,在网络中当个自由行者,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最后,我想要感谢的是一位化名留言的朋友,感谢你的善意提点,我想,对于这样的心意,我会铭记于心,并且小心处理,作为成年人,我们都是明智并且决断的人——【公主的男人】是个精彩好看的故事,在【为爱痴狂】连载周围的人们,是热心并且以善意激励我前进的人。
感谢各位阅读支持,我们在【树大根深】系列连载中再见。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每个人都耳熟能详。
也许是对欧美的故事不太了解,我在看莎士比亚的这个代表作品的时候,没能感觉到两个大家族间的明争暗斗,而在看这部韩剧的时候,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两大家族如何从互为反对派走向势不两立,这两个小儿女的爱情也如何从擦肩而过成为根本不能爱的人。
也许跳出感情戏讲韩剧有点奇怪,但是因为这部剧编的很不错,还是有可以讨论的部分。
就拿两位老人家的政治斗争来说吧,这部剧明线和暗线两条,明线是两个小年轻之间机缘巧合的见面、惊心动魄的骑马、充满浪漫气息的相处……各种小打小闹发展感情一线,暗线是首阳大君和保皇派金宗瑞之间的政治斗争。
因为首阳大君是篡位之人,儒家的传统内的反叛者,在整个故事中被定性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夺权者,对这个设定,我不去评价。
不过,所谓政治斗争,都是彼此以命相搏,这个命还不仅是自己的命,更是自己家族的身家性命,胜者获得权力和资源,成为历史人民选择的那一方,失败者从此失去一切,权力、地位、乃至性命,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既然如此,搏命的双方都应该做好充分的觉悟,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必须如履薄冰、全副武装,无论是首阳还是金宗瑞都是如此。
所以说,如果不是首阳先动手,那么失去一切的就会是李世玲。
如果金宗瑞没有做好这种觉悟,只能说他自己太天真,但是看剧中金宗瑞的表现,显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与首阳大君相比,他没那么暴力罢了。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强调,政治斗争中,没有道德意义上的谁对谁错,也就更谈不上所谓的报复了。
如果要说金宗瑞有什么失误的地方,那就是他小看了首阳的暴力倾向,以及没有管好自己的小儿子,棋差一招吧。
在我看来,首阳是个非常杰出的政治家,不仅懂得政治斗争的潜规则(能用暴力解决就用暴力解决),还深谙人性人心(和金宗瑞定亲不成就当选择驸马的主婚人,名正言顺干涉结婚事件;李世玲就是假公主的事情暴露后,以敬惠公主和自己女儿的感情为名劝阻公主不将事情的真相告知当时的皇帝;还充分利用自己女儿和金承庾的感情诱杀金宗瑞,绝对是宫斗高手!
)如果说他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有点太暴力了……好歹遮掩一下啊,找个借口也好……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首阳的实力,我就把你全家都杀光了,还给你扣上逆贼的罪名,你能奈我何?!
这可就虐惨了这对苦命的鸳鸯啊话说首阳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大女儿,明明价值观和自己差这么多,虽然活泼可爱,正直善良,但是为什么关键时刻怎么都不站在自己父亲这边呢?!
老妈也这么善解人意、立场正确,为神马女儿居然一点都不理解父亲呢!
除了首阳和金宗瑞之外,首阳的夫人是令我印象深刻的另一个人物——支持自己的丈夫(比起关键时刻还想跑出去捅自己父亲一刀的女儿相比,夫人实在是太到位了),理解但同时也说服自己的女儿,最后还放走了这对悲惨的鸳鸯……夫人从头至尾既是一位好母亲,也是一位好妻子,还是一个好皇后。
作为首阳的女儿,虽然善良正直很重要,但是她怎么就不明白父亲的苦心呢。
李世玲曾经说过,觉得有首阳这位父亲,自己很幸福。
我也想说,有这么个有权力、有实力,还这么为自己着想的父亲,能够为自己的未来铺好路、架好桥,你就不要在那边当圣母了好吗?!
哎,有个靠谱的父母亲,当子女的能省多少事你都不懂么?!
而且政治立场这回事,我只能说姑娘你太天真了……再说回男主,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也算是贵族里面的佼佼者了吧,对待朋友忠贞不二,文治武功俱佳,难怪首阳说,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够为我所用就好了,所以才选了他做自己女儿的丈夫吧。
(留恋风月场所也无所谓嘛,贵族富二代官二代都有这毛病,找到真爱就好了)只不过男主有点太过单纯了,明明是政治世家出生,为啥男主女主都这么不谙世事呢,难道是家长太能干了么。
他这么个性格,家里突然遭遇巨大的变故,确实很难接受啊。
一直以来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贵族子弟,也不容易……只是可惜,报仇这件事情,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干的事呀。
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说但凡聪明人,记性都不错,看到家里亲人被人(莫名其妙?
)一顿杀光,一夜之间失去所有,被人追杀,侥幸逃脱,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这口气,那就报仇。
报仇这个事情,是个高难度的工作。
需要弄清楚事情真相,需要等待隐忍。
报仇的意志会吞噬本心,使人迷失心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男主和男二的老师劝男主放弃报仇的原因吧,为了报仇杀更多的人,难道就能够抚平内心的伤痛吗?
到最后,只是让自己成为和杀人凶手一样的人。
聪明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要么选择忘记,要么等待机会,一击制胜(选择后者完全可能报不了仇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惜,男主只是个思想简单的贵族子弟,哪能承受起这样的重责大任。
再说了,聪明人的记性都很好,失去亲人的伤痛会不断折磨着他们,同时还会在内心不断自责自己的无所作为。
报仇是个两难的问题,报了吧,杀人+自杀,不报吧,自责+痛苦。
不适合报仇的男主还是在女主的关爱下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PS 我觉得男二挺可怜的,他在女主面前说了那么多次一定要杀金承庾,结果金承庾最接近死亡的那次他愣是没下得去手,下不了手就不要老在女主面前讲嘛,你还嫌自己在女主心中的形象不够黑么?
男二是个比较彻底的悲剧,他的悲剧不仅在于对女主的爱慕之情,更在于他的性格,既然决定了要站在首阳这边,那么就应该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然的话,就趁早说清楚,至少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他倒好,在首阳和女主面前信誓旦旦,一到这种挑战自己底线和人性的时候就心软……人呐,还是要了解自己,别勉强了好吗?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韩剧,先赞一个。
只不过男女主的爱情迅速淡忘,愈发清晰的是悲情的申沔同学,将死之际,含泪调侃道:你们这些家伙。
这个桥段看得我心慌,喘不过气,就像当时看色戒,钟敲了十二点,小梁同学绝望到骨子里的眼神一样。
憋。
闷。
心慌。
当然,宋钟浩的演技欠缺太多,力度深度都不够,无法与小梁同学相提并论。
不管怎样,人物形象的确演出来了。
男二永远是悲催的。
申沔同学被永远困在中间,不上不下,无法正气凛然,也无法阴险狡诈,可怜巴巴,两边不讨好。
他只是一介武夫,不会耍心思,只想有规矩,不想太多反抗。
生活推着他走,他就跟着走。
大君的命令再残酷,无论多不情愿,也执行了。
遵守永远比反抗容易。
娶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做自己的官,顺父意,得君赏,有规有矩,日子有条不紊的过下去就好。
不过,身处苦逼的年代,这种生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碰到的是男主女主,男二你就受苦去吧。
申沔可谓普通人的写照。
混沌中也有渴望和努力。
努力让女主接受自己,让父亲满意,让大君赏识,让朋友们尽量脱离牢狱之灾。
可终其一生,什么也没做到,除了被他忽视的小受自蕃同学,再无人理解。
人人都急于把他归为坏人,叛徒,心狠手辣,不知痛苦,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
作为剧中最苦逼的人物,苦水却是无处可倒。
想想看,首阳(在剧中)与妻子惺惺相惜,男主与父亲也可谓知己好友,驸马与公主相互扶持,更不用提男主与女主。
而申沔和他城府颇深的父亲几乎没有交流,所爱的女主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朋友眼中是不折不扣的叛徒,首阳也只视他为摇摆不定的工具,死不足惜。
可怜的娃!
无处诉苦啊。
蛛丝马迹的理解与同情是不得了的事。
驸马临死说,小石头可怜,你也可怜!
申沔同学瞬间崩溃,脸拧了半天,最后跑掉。
最后的战场,与小石头刀锋相见,却为小石头相救。
昔日的好友,还是不舍让自己死掉。
心里终于释然了,含着泪,嗔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总是把我显得很可笑!
然后欣然倒下。
憋闷了许久的孤独,无人理解与诉说的恐怖,终于在这一句话里散去了。
之前看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有个县长和男戏子,一夜下棋,下到动情处,两人一怔,相视无言,抱头痛哭。
两双眼像两面镜,照出两人心底的孤独。
可又有多少人有此幸运。
每每想倾诉,说到半截,望见对方心不在焉的脸,只好对自己说,你丫赶紧闭嘴。
人类一晃几千年,大多是独守着自己的孤独,憋着闷着过了这世世代代吧。
大概人人都愿有那么个人,可以互相倾诉自己的乐与痛,不吃不喝,说上个三天三夜,或是相视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相拥而泣,哭他个三天三夜,哭走我们千百年的孤独。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三篇 如影随行夜色之中,首阳大君府邸门前,此前已有婚谈的一对男女正在拥抱,不,准确地说,应该说是男方强行要拥抱女方,以示深情,女方挣脱不得,慌乱不已,却还在挣扎,不想被他拥在怀中,而另一面,壁后另一人也在静看,一声不响,拳头却已经紧握。
原来,忠臣遗族金承柔对首阳大君一家的感情不仅仅是憎恨,他依然深爱着首阳大君长女李世玲,所以他来到宅邸门前,想要的不仅是查探敌情,他还是想要看看思念的恋人世玲。
没有错,那晚小金遭遇世玲被申冕强行拥抱,原本只是来首阳大君门前看看,可以看作是凭吊,当然也可以看作是仇恨的一种表示,可是看到这对已有婚约的男女的强抱,却绝对在他意料之外,相信若是事先得知,小金是绝对不想看到这一幕的。
李氏宗室女子李世玲不仅是申冕所爱的人,当然也是小金深爱的人,不论怎样仇恨,不会有人希望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在别人的怀中。
看此时小金的眼神,充满了嫉妒与憎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如同影子一般跟随世玲,尽管她还不知道。
那么真挚自在的人也会嫉妒吗?
当然。
爱意深,妒意也深;罪孽深,恩义也深。
霎时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的好友郑氏迎娶敬惠公主之后,三人一起喝酒,郑氏提到申冕爱的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婚约对象也是大君长女,还提到说死心塌地,却被申冕闷闷地一言带过;流放之前,他在狱中扒住牢门大喊,要申冕救他嫂子侄女,可是申冕却含泪说出了狠话:-金承柔,走好。
原来,原来申冕早已爱上了李世玲,原来,原来世玲早已和这一位有婚约。
他们两个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只有小金他自己——这事实怎能不让他疯狂。
月色里,仇恨又嫉妒至疯狂的小金只能对着身上泼水,想要浇灭怒火妒火,然而没用,心里的火不是几盆冷水就可以处理的,小金心里的火需要仇人的鲜血方能浇灭。
虽然如此,小金因为出众的长相和武功,还是在这个叫做水玉馆的地方扎下了根。
仇恨让他对所有事都抱着无畏的态度,刺挑衅之人,夯捣乱之人,一切的一切,因为世玲不在,都变为灰色,身负仇恨的小金因为这股仇恨的力量变得所向披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停止。
可是,作为忠臣遗属,他能做的也只有暗地里谋划,背地里跟踪,而宗室子弟锦城大君可就不这么办了,他手中有权,身边有人,既然眼看着三哥安平大君被下赐死药后恨恨而终,又怎能不愤慨。
他要全了忠臣孝子之意,只有这样,死后才能有脸面对亡父世宗大王亡母昭宪王后,可惜,锦城大君找错了人,竟然挑了老韩派出的探子来当这次计划的主要执行者,怎么可能不失败。
铳筒卫说到底毕竟是大王所属部,并非归锦城大君一人所有,所以锦城大君失却了先机,却只能暗地里部署,他的计划注定要失败。
可是,这一次他的对手竟然是老谋深算的韩明桧,他怎么可能有胜算。
就这样,一边是仇恨重重又重重,一边是谋划深深再深深,一场可怕的婚礼即将开始。
对比此后李氏王朝那么多王女举行婚礼,有人为联姻而嫁,有人为巩固父兄权势而嫁,还有人带着亡父亡母的祝福而嫁,却没有一个人是如同世玲那样,拿自己的幸福做了其父首阳大君王位的祭品。
婚前,两家父母对自己的儿女各有嘱咐:申叔舟大人一样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大君早已另行安排人手,要在自己长女的婚礼上抓人,为了巩固家族的权势,他还误以为幼子申冕不情愿迎娶大君长女,谆谆告诫儿子申冕,要他站对位置,要成为首阳大君那边的人。
而此时与首阳大君家的联姻,无疑意味着大君高姿态的拉拢,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有驸马的位置作为担保,申氏家族就能确保无事。
首阳大君夫妇却对长女世玲心存歉意,别人不清楚,大君正室尹氏却很清楚:夫君是借助女儿世玲的感情,这才找到缘由灭了金家,或者说,是世玲的爱情帮了自家的忙,干掉了政敌。
虽说手段不那么光明磊落,但是毕竟成全了家族的想法,世玲对于家族是有功的。
可是为了王位而伤了女儿,这不是尹氏愿意看到的事。
于是,首阳大君夫妇都对世玲格外亲切,希望借由恳谈,来为女儿宽心。
可是世玲面对父亲首阳大君的那番说话,逼得父亲无言以对,最后只能以退为进,以为父之心说受到了女儿的伤害,这才能够体面下台。
纵观这对心思迥异的父女的这番对话,大君对女儿说话的意思是父母对她一直都是爱护和关照的,希望她能够嫁给申冕,幸福的过一辈子,此前首阳大君已经察觉到他的贤婿对女儿非同一般的情谊,很是满意,认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会吃苦,可是世玲却说父亲利用她残害忠良,自己的婚姻是工具,可是父亲却回答说是为了家族打算,可是世玲与父亲论起了对错,而且句句直指父亲的要害,让大君无言以对,只能说,借由时间会磨平伤痛,可是世玲不依,她认为哪怕时间过去,大是大非的问题也不会因为时间而变成错误一方转变为正确。
到了这里,首阳大君虽然一直都纵容长女世玲的种种看似男子的行为举止,可是却从未真正体会过女儿的心情,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会遇到女儿如此尖锐的对话,虽然被噎住,但也不能不承认女儿有见地。
虽然父母心意如此,世玲却并非如此。
在遵从母命去拜见堂姐敬惠公主之后,世玲终于收到了当年金相公送去的迟到的礼物:两只碧玉戒指。
通常来说,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时代,送上碧玉对戒是定情信物,这就是小金在信中所说:证票欢受也的那份礼物,原本被心怀妒意的敬惠公主藏了起来,如今世玲要出嫁,她和叔父锦城大君打算借堂妹的婚礼起事,此时此刻,她终于拿出了当时的“证票”:碧玉对戒。
误以为金相公已经死于沉船事故的世玲虽是待嫁之身,却泪盈于眶。
她一直想要寻找这份感情的证据,如今正待心灰意冷之时,在“证票”自己却到了,当然不仅是这对碧玉戒,还有影子金承柔——去寺庙礼佛,其实是为了追念故人,站在熟悉的街口,想起那个有爱的转角,她默然含泪,那是他们第一次如此靠近对方,他悄然观望,心里还是她的样子,她的目光;站在饰物摊点旁,她默然含泪,要她多注意打扮,那也是金相公的心意;他目光灼灼,那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自己所爱的人,那样的爱啊,真是热烈又真切,只要看到适合爱人的东西,都会发自内心的笑,可是当下,心怀仇恨的他,眼望深爱的她,却举起了粗麻绳……打算抓人;站在寺院许愿石旁,她默然参拜,又默念自己的爱与祝福,他继续静默观看,待她离开后,走到近前,一下子取走了玉戒指,可是却不防备可惜戒指的她又跑了回来非要把戒指要回去不可,天晓得他已经举起石块来砸了又砸,她及时跑回来,又说是心爱之人留下的纪念,多少对他有些触动,可是她低头观看,却只看到一只完好的玉戒指,另一只已经被石头砸成了碎块。
…………爱又如何,恨又如何,爱恨纠结,还是为情所困。
若是金承柔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他大可直接除掉大君长女,以告慰父兄亡灵,无需如此痛苦纠结,若是李世玲没有如此深爱,她无需如此拼命,既为金承柔请命,又拿生命要挟父亲首阳大君,甚至跑去金家报信。
可是这对璧人的婚事却无奈地凋萎在以首阳大君为首的篡位行动中,命运坎坷的王女李世玲迎来人生中最可怕的一次婚礼。
婚礼之前,她所爱的金承柔误以为大嫂和侄女已死,仇恨到无以复加,已经趋于疯狂,婚礼之时,新娘李世玲虽着红嫁衣,却热泪长流,依然在吟诵当年与金相公定情时的诗句: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话音未落,她想要生死相许的人倒真是来了,悄然站在她身后的人可不就是金承柔。
可是金相公前来,可不是要跟她生死相许,是要她直接为金家生死相许了。
被仇恨蒙蔽眼睛的金承柔手持布绳,悄无声息地勒住世玲的嘴,任凭世玲挣扎蹬腿,就是不松手……尹氏在婚礼之前,嘱咐女儿为妻之道,作为妻子,要成为夫君身影一般的人,一辈子敬爱并且帮助夫君,可是世玲却满含热泪,想起当年讲论时金承柔在讲读孝经时提到为妻乃丈夫身影一般的人,不由得热泪长流。
爱如影随行,恨也如影随行,金承柔对李世玲的爱与仇恨如影随行,李世玲对金承柔的关注与深爱也如影随行,预知被劫持的王女世玲命运究竟如何,忠臣遗族金承柔会否虐杀爱人,明晚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八篇 戕害伊始正当首阳大君与正室尹氏在屋内商议篡位事宜安排之时,却恰好被来要绣花布的长女世玲听到。
世玲这一听,吃惊不小,惊得她跌坐于地,以手掩口,震惊到无以复加。
原来父亲首阳大君正如堂姐敬惠公主所说,是怀有篡位之心的逆谋罪人,并且,这一次的计划是要杀尽忠臣金宗瑞一家,就连女儿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也不放过,怎能不让她震惊。
可惜,到底是年轻,没成算,更没有城府,世玲到底还是在告别时,让父亲看出了端倪。
于是,亟待施行计划的首阳大君命令妻子尹氏对长女世玲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其实,这个命令下了也是白下,若是尹氏知晓世玲要去给金大人报信,非要保护金承柔不可,怎能放她离开。
若是计划还未实施,就提前泄了底,不仅首阳大君要遭殃,全家人也一个活不成。
照此来看,世玲虽是她所出,但也是全家的罪人,必须严加看管。
在这里,首阳大君的正室尹氏已经表现出作为宗室正妻的威仪和狡诈,也体现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所罕见的浮沉在政局交替中所具备的明智、镇定与冷酷。
首阳大君篡位之后,在日后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尹氏之所以能够持续垂帘听多年,数十年屹立不倒,成为宫内人人景仰的大妃娘娘,与她坚定明晰的心性有关。
只可惜,她错嫁了宗亲首阳大君为妻,若是嫁入宫内,定是一位能够辅佐文宗大王及世子的贤后。
一句话,尹氏具备朝鲜第一宫女子的智慧和素质,确有王后之命,却错配了首阳大君,成了篡位罪王之妻。
正是因为她的判断力,才分析世玲若是逃走,一定会去金宗瑞家。
就在金大人家门前,世玲第一次见到了金家众人。
第一位出现的是金氏家门的长子,也是经常教训金公子的大哥金承珪。
作为金家的主人,他慢慢踱出门来,听到有人要找幼弟,急忙打量一番。
看到端庄美丽的世玲,又见她一身大家闺秀装扮,也只是略微点头,稍一欠身,算是行礼,继而又看到世玲丢了一只鞋,将穿着布袜的脚藏在长裙下的举动,好生疑惑,继而又听她说要找金宗瑞大人禀报,就更是疑惑。
然而,此时金大人已回府,世玲急忙上前施礼,说有事相告。
这是世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公。
老臣金宗瑞望见眼前忽有一女子前来施礼,又说有要事禀告,也是一惊。
可是,他却看出了不同之处,此女虽然狼狈前来,然而体态端雅,神情举止持重,言谈有礼,并且使用了王室专用的敬语,并非出自普通人家,谈到幼子金承柔又说是亏欠了人情,神情凄凉又深情,可见确有隐情。
因此马上以礼相待,下令赠鞋,并请入屋内相谈。
岂料,此时侍女余里已经带家丁前来,非说世玲是个言行不受控制的疯姑娘,硬是将她强拉上轿,带回了家,可惜与出门相望的金承柔仅有一面之错失。
看,这就是命运,错失的一面造成了多少人的遗恨。
可是,在世玲被拉上骄子之前,却被金家的长孙女看到了,吓得捂住了嘴。
扮演金家孙女的小演员是收获人气无数的金柳彬小朋友,因为在【Oh!
my lady】中扮演不说话却懂事可爱的小姑娘艺恩,引起关注,获得不少女性观众的支持。
这一次的古装扮相,真真难得,长大以后看看这时候的剧照也会觉得有趣。
此前,刚和叔叔碰面的小姑娘笑着跑出门来,是因为好奇,可是看到这么和气面善的姐姐,又觉得可亲,世玲也看到了可爱的小姑娘,于是两人互相行礼,又相视而笑。
其实,这是个伏笔,说明在屠戮惨祸发生之前,世玲已经和金家长孙女有一面之缘。
这女孩子是金家子嗣金承奎之女,就是之前在前篇考据中提到的那位委屈上告的学生康允福的母亲。
惨祸发生之后,她被当作官婢,赐给了康氏家门,却因祸得福,成了康氏之妻,因为能够诞下子嗣,颇受看重。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女儿和家里的下人们都看到了前来恳谈的姑娘被强拉上轿的一幕,告诉了家长。
这么一来,金大先生就断定世玲肯定是哪个世家逃出来的疯子姑娘,搞不清楚状况,要拿人开涮,也这样禀告了父亲,可是金大人听后还是心生疑虑,虽然疑惑,疑惑归疑惑,也没有多说。
撇下金家的反应不谈,被拉回家的世玲遭到了母亲重重责打。
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很少发怒的生母尹氏狠狠给了长女世玲一耳光,责问她是否要出卖父亲和家族,想让全家人都去死,可是世玲回答说要阻止父亲和金大人见面,不希望有人死去,她认为金大人是忠臣,他一家人没有罪,不该死。
可是母亲却严厉责骂女儿的无知,并说金家人不是因为有罪才要死,而是因为他们与家族的家长对立,必须要死,否则世玲全家人就得死。
可见,在这里,尹氏作为世玲的生母,在教训女儿的节骨眼上,已经说出了王权斗争的奥义:成王败寇,在两方斗争时,没有对错,只有输赢;在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世玲没有把这一番话听进去,她虽然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却有着金大人家儿媳的心志:要恪守本分,忠君报国,没有罪过的臣下一家人不应当死去。
这样说的世玲,也是这样贯彻了自己的作为。
虽然被关在柴房,不得其门而出,可是世玲为救人,竟然想出了血书送信的法子。
原本想要救金大人一家人,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被带走,这样一来,也只能救金承柔一个人,否则信中写了太多内容,侍女也不敢送,如此一来,世玲做了生平第一件大事:救人。
她咬破了手指,扯下衬裙上的布,在白布上写上侍女之女和寺庙名字,恳求侍女余里送去金家,交给金相公。
世玲这行为让余里非常为难,虽然她带人拉走了世玲小姐,其实是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不被夫人责怪,作为首阳大君家的奴婢,这么做其实无可厚非,她毕竟只是侍女,不可能如同世玲一样明白大是大非的道理,只能忠心于主人;可是看到世玲小姐这么可怜,又写下血书,为的只是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又觉得于心不忍,还是去金家送了血书信函。
当金承柔看到血书,大吃一惊,血书上的姓名为:余丽,由此可见,侍女名为余丽。
其实金承柔会中计离家,也在世玲意料之中,看到深爱的女子闺名与地址一同出现,因深爱之心而迫切想要见到,也是必然。
原本古代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虽有姓名,却不能告知来人,通常来说只有这女子的父母或是夫婿等亲近之人知晓。
若是问起女子姓名,若非无礼相待,则是在定情之时。
闺名通常都是出嫁之后,夫婿知道的私事。
这样的惯例甚至延续到近代,古代朝鲜处处效仿我国,李氏王朝甚至照搬了我国的种种。
举个比较近的例子:虽然影视作品中都说慈禧太后出身叶赫那拉部族,姓惠,闺名玉兰,可是慈禧太后的亲弟桂祥之子却说就连家人都不知道慈禧太后的真实姓名,又说老人出生在腊月里,属羊,根本不可能叫玉兰,他从小只听得亲近家人称呼她为:杏儿,而他自己则称呼太后为:杏儿姑。
再说民国七君子之一的报人邹韬奋,撰文纪念亡母的时候,也说并不知晓母亲的姓名,只记得在母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四小姐,在父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三少奶,而在母亲的牌位上则写着邹门海宁查氏,族谱中只写:海宁查氏,因此只知道母亲的籍贯和姓氏,并不知道名字。
话题回到剧中,却说就在金承柔策马狂奔,赶往寺院的时候,金家正在遭到屠戮惨祸,自此,由首阳大君主导,几位旧臣:韩明浍、申叔舟等人参与的癸酉靖难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这里,再次劝说想看朴施厚和文彩元两位演员爱情戏分的观众,若是承受力有限,请从第八集开始勿要继续观看,待剧情好转之后再接上,从第八集后半段开始,惨祸已经开始,并且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将要持续不少集数的戏份。
各位大臣将要被迫表态,各自站队,做出选择:究竟是生存还是毁灭?
有所谓生六臣,死六臣之说。
待剧情演绎到站队戏份,会以相关考据说明。
话题回到剧中,就在金家大院内,屠戮开始了——首阳大君事先耍诈,以金家幼子金承柔之事要求见面,在信中写的耸人听闻,说金承柔与宫女相爱,此女要受到责罚,将要被问斩。
以一人跟随,独自乘坐轿子,来到金家。
金大人看到首阳大君只是独自前来,虽然派人保护,但并没有过多警戒。
岂料在内室,首阳大君忽然变了一副嘴脸,说自己是为女儿的事情而来,若是当初金大人同意孩子们的婚事就不会有今天的问题了,说罢又要随从入内送上信件。
岂料,随从就是早已准备多时的杀手,以笼袖中的铁锤突然袭击老金头,且一击即中,但未致命,他们只看到金大人血染内室,被击打至昏厥,就在打算上前查看伤情,要补上一锤的时候,长子金承珪在院内发现持有刀剑的轿夫,已明白情况不妙,急忙闯入内室救父,刚好赶上以身护父,他抱住父亲挡住了致命一击,父子二人一齐滚落室外廊下。
也就是说:首阳大君派来的人,并没有杀死老金头,金家是以长子为父挡死的代价,换来了保全一家之主金宗瑞的性命。
再说金承柔在寺院内并未找到世玲,沮丧的骑马返家,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一行人快马离开,心知不妙,待来到家门口,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父亲和大哥被害,此时尸身正被草席卷裹,一家人正跪坐恸哭,顿时如五雷轰顶,抽出刀剑就要找篡位罪臣首阳大君拼命。
与此同时,申叔舟之子申冕已经准备妥当,就在这一夜要在汉城府,利用判官之职举事,以助大君篡位。
对于世玲来说,她虽然能救得了爱人金承柔的性命,却无法摆脱金家对她仇视的仇人之女的可怕厄运,对于金承柔来说,他因为对于首阳大君之女世玲的深爱而侥幸躲过杀身之祸,实属不易。
其实,死亡不是最糟糕的结局,死便死去,一了百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要承担的责任。
因为父亲奄奄一息,而长兄也死不瞑目,讨还血债和护主重担就落在金家幼子金承柔一个人的身上,这才是金相公人生悲剧的开始。
在一片滔天的血仇和杀戮之中,忠臣金宗瑞幼子金承柔和篡位罪臣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究竟要何去何从?
且看下周分解。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六篇 大虎现世夜色正浓,妓房庭院之内,当醉酒纵情欢乐的温宁君对着首阳大君和曾参与篡位行动的诸位大臣大笑,又对大君施了臣下对君上之礼,大喊:主上,在大王还未退位之前如此说话,其实已经犯下了谋逆大罪,只不过篡位的众人当时觉得胜利在望,难得喝酒高兴一次,其实没什么,也就任由他老人家去了。
见此情景也只能说温宁君是过把瘾,既然要过把瘾也只能随他去,因为,过把瘾就死。
这不,温宁君这就要如同小金在恐吓信里所说的那样:死现也。
在内室之中,醉酒的温宁君正得意洋洋换下外衣,冷不防冰冷的剑器已经架上了脖子,惊得他大叫,然而于事无补,来者是替众多死去的忠臣,也为自己家死去的亲人讨还血债来了,怎会轻易罢手。
黑暗中,当满心仇恨的金承柔扯下黑色面巾之时,其实是想要温宁君死个明白——大监到底是被何人所杀,原来是被金宗瑞家的幼子金承柔前来斩杀。
为宣示报仇之目的,意在恫吓,也为显金家之威,金承柔还在大监尸体上用血写下:大虎二字,其实大虎本是金大人的别号。
已故将帅金宗瑞原有军功,平定女真,守护疆土,功在社稷,本是三朝元老,又有文名,因此还有诸多别号,大虎就是其中之一。
可眼下,这大虎二字就成了他生前所疼爱的幼子金承柔斩杀参与篡位众臣所依凭的由头。
当人们发现大监的尸身,又看到尸身之上所写的大虎二字,其震撼之态简直无法形容,尤其是首阳大君,当他看到尸身所写的血书二字:大虎,对他的冲击着实不小。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不怕残杀,不怕流血,他只怕对自己的谋夺宗室之事有所妨害,他只怕在成事在望之时会有后患,可是温宁君的尸身就眼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想要成事将要付出的不仅仅是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长女世玲终身鄙视,他还将损失对他而言更多重要的人与事,譬如眼前这位温宁君。
他与温宁君一直以来都是谈得来的朋友也是志同道合的战友,而现在他将要夺下的江山,要分享的荣华富贵,显然温宁君已经看不到也享受不到了。
可见,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只有活着,才能分享所有美好的东西。
首阳大君夺取了众多忠臣以及遗属的性命,自此已经生活在众多冤魂所堆就的血海之中,他早已不可能有安宁的生活了。
眼前温宁君死于非命对于大君来说,君王历程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边是众臣跪席待罪,大喊要主上殿下收回成命,一边是大君一伙得意洋洋,跃跃欲试要做好入宫登基的准备,也可以说,首阳大君的篡位之策看似取得了胜利。
可是,他行的是大逆之举,就如当年金大人与他相谈时所说:-终此一生,您将生活在血海之中,会被冤魂们的愤怒所包围。
在大君意图篡位之时,他的全家,除忠义果敢的长女李世玲之外,全部受到诅咒。
至于诅咒到底会是什么,有诸多传说,读者与观众不妨往后看,亲眼见证这个原本和睦平静的宗亲家庭究竟会遇到怎样可怕的厄运,不过眼下观众要面对的最伤感凄凉的场面却是瑞宗大王的退位——看年少的君主含泪离去的样子,他其实有太多的不舍与伤心,在他身后是不在人世的无数忠臣的鲜血与遗恨,在他周围是尚在人世的忠臣们的哭喊与挽留,可是他却要离开这个能够保护他的王座,为的是拯救亲人的性命。
因为在他看来,他在位才会引起这么多的纷争与杀戮,若是退位,将王位让与叔父首阳大君李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可是想到父亲文宗大王离世之前的嘱托,想起祖父世宗大王的宏基伟业居然要败落他个人的手中,此时的瑞宗大王心如刀绞,但为了保住亲人性命,他也只能含泪默默离开。
说到底,继承君主之位的人,若是非要讲究身份与出身,那么心智是否坚定,责任感是否足够也是作为君主所依凭的重要一点。
可见,将王位与亲情衡量,瑞宗大王更为注重亲情,可是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身为君主后嗣,他的命运是一出生就已经被决定下来,若是无法担当命运,那么也只有覆灭这一条路,覆灭的不仅是他一人,还有他周围的人。
这一次,瑞宗大王为了保住二位亲人而退位,此后他将要失去更多的亲人和志士。
可见,君主的决定是为天下人而定,而非只为眼前一人或是几人而定,若是为眼前之人有了动摇,将会牺牲更多的人。
这就是为君之道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最好佐证,若是日后有帝王学的课程,则要专门将本剧的相关部分剪辑播放,说明因少年君主一念之仁会带来多大的损害,这损害不仅仅是无辜的人们受到伤害,也会让君主身边的人惨遭杀身之祸,也将祸延后代,贻害忠臣后人。
可眼下少年君主尚不知自己的决定会带来多大妨害,只是含恨离去而已。
在宫门前,首阳大君与敬惠公主夫妇相遇,他是跃跃欲试想要登基的新主,他们则是来迎接为保住亲人而退位的上王,如此见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此时,敬惠公主依然含泪怒视大君,如果眼神能杀人,首阳大君不知死了多少回,可是公主的恨意无用,她的幼弟无法坚守宫内,也为亲人而退位,其实还是为了保住她夫妇二人,作为长姐,她惟有忍住眼泪与夫君郑悰前来迎接上王殿下而已。
哪怕众人不待见上王殿下,姐姐姐夫还是无条件地爱重他,帮助他,关心他,因为这就是家人,这就是亲情。
此时的首阳大君不与公主多作口舌之争,仅是嘱咐公主多关心退位的上王殿下,可见他内心对侄儿还是存有愧疚,可是这愧疚之微小尚不及他对王位贪念的几分之几,来到宫内,身着王者冠服,他还是满意的,哪怕白发苍苍的老内官颤抖着声音,哆嗦着两手为他穿戴的时候,他还是得意,穷其一生,没有比这更让他满意的事了,他,作为大王嫡子,作为宗亲之首,终于窃国成就大事,如何能够不得意?
此后,议(政)府的以干将们讨论,要进行的不仅仅是对忠臣的清洗,也将要开始对宫内的大清洗,因为,就在宫内,宫人们对旧主的忠心依在,若是不能彻底清退这些人,则无法开创出一番首阳大君为首的篡位者的天地。
看,瑞宗大王的决策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还害了对他忠心的千千万万臣下,当然,他的决定也继续刺激了另外一对苦命的情侣:金承柔与李世玲。
闻听大王退位之后,金承柔几乎要杀了那位传递消息的酒客,看他怒目圆睁,狠狠揪住对方的衣领子,要他说清楚。
可是,事实如此,还要怎么说清楚,能说清楚的也只有大王什么时候退位离宫,大君什么时候登基入宫而已;另一面,闻听大君将要登基,还要她入宫准备公主册封仪式的世玲,当面顶撞了父亲首阳大君,说他行的是不义之举,是杀害流放兄弟们,逼退侄儿换来的王位,她绝对不要这耻辱的公主之位。
看,第五篇里我们说的没错,这敬惠公主与篡位宗亲之女李世玲的命运的确截然相反: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可是就在此时,虽说世玲行的是大义之举,可是作为子女,她此举仍属不孝,她大胆的举动几乎让生母尹氏捂着心口要晕过去。
于是,在深夜,悟出劫持者有可能是金承柔的申冕还赶得及为父亲申叔舟守护安全,因为此时“大虎”已经出现,砍杀了申大人左右人等,吓得轿夫抱头鼠窜,若是申冕迟来一步,申大人就要步上温宁君的后尘,在尸身上被写“大虎”二字。
可是,申冕来得及时,还赶得上搭救父亲,并且和“大虎”展开一场近身战。
交手之后,申冕才发觉对方的杀意浓烈,招招狠厉,剑剑致命,而他想要探知的仅是对方究竟是谁,于是他的剑划伤了对方的脸,其实是为了挑下的他的面巾,而“大虎”的剑则砍伤了他,却是杀意正盛,非要取他性命不可;而另一面,在清晨,大君正室尹氏却看到长女世玲留下的字条,告知要出门走走;合上字条,尹氏再次捂住心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此时已至册封大典,世玲离开,正是因为她不想被封为公主,也因为被侍女提点“大虎”一事,生母尹氏又告知大虎深夜袭击了亲家申大人和未婚夫申冕,离开是她担心金公子所致。
哪怕如同她被顶撞父亲时申冕警告她的那样,哪怕不参加册封公主仪式,她也不可能不是公主,她也不想认同自己的公主身份。
看到这里,这剧的主题才算表述清楚——哪怕身为逊位大王长姐,敬惠公主也是公主,哪怕身为身为篡位罪臣之女,李世玲也是公主;这里说的几位男子:金承柔,申冕与郑悰,他们三人与两位王室女子之间纠缠烦乱的感情经历,正说明他们都是公主的男人。
此时,首阳大君篡位成事,已然登基,而公主的男人们的老师则自责自己身为臣子,没能尽到臣下之责,不能以身殉国,阻挡首阳大君一伙窃国的阴谋,望着死而复生的弟子金承柔,他声泪俱下,可是却劝不住仇恨满胸的金承柔,确如小金所说:他有他自己的路,老师也有自己的路。
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所以老赵要在金承柔发疯般地冲向大君府上的时候,一手打掉他手中的剑,在申冕带人再次前来查抄搜店的时候,他顶替金承柔逃走,为的是引开搜兵的注意,保护金承柔。
可是,就在此时,为金承柔报信的疑似金宗瑞之子(此君满嘴跑火车 一直都是名门之后)的小王却与金承柔走岔了路,就在申冕转身要发现小金的时候,却有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拽入暗处。
我道是谁,原来是世玲公主。
此时,真的要称呼她为世玲公主,因为大君已经登基,也就是后来的世祖大王,正如申冕所说,身为大君长女,哪怕世玲不肯参加册封大典,不肯承认自己是公主,她也是公主。
就如她与大弟李崇相谈时的情形,她与低头服从的兄弟姐妹真的要就此分道扬镳了,望着顺从父亲意志却心地善良的大弟李崇,她也只能感动并且沉默。
在陋巷暗处,金承柔惊讶地发现拽住他的人竟然是世玲,一时间说不出话,竟然愣在当场。
他看她,眼中有爱也有恨更有怨怼,她看他,眼中有爱有关切更有歉疚,可是,面对这样窃国残忍狡诈却对子女关心的父亲,李世玲真的能够背弃父亲而去吗?
面对如此重情重义又忠义果敢的宗室之女李世玲,金承柔真的忍得下心回绝她的救助和善意吗?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下篇。
引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我微笑地再作一次回首 寻我那颗曾彷徨凄楚的心 ——席慕容犹记得,16岁的某一天,她天真的容颜出现在那个春日的早晨。
俏皮的上扬着嘴角,此时,她是一个烂漫淘气的少女,在门栏后面,探出一张明媚的脸。
而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仿佛一个上学迟到的孩子,从妓院里手忙脚乱的整装出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唇印,急匆匆的骑马奔驰而去。
她因为骑马而伤了脚,在母亲面前嘟着嘴心虚的低下头。
他脸上印着口红却笑盈盈的对老师说自己读书太过集中。
那时,你们的父亲宠爱着你们,维护贪玩的大女儿,责备喝醉的小儿子。
正处在长大的年岁里,带着明朗朝气的笑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两个不相干的世界里。
她与堂姐日日在花园里笑谈,他与兄弟夜夜在酒馆里快活。
初次听到他的名字,她随意带过。
她不会知道,这个叫金承俞的人在你的后半生扮演的角色,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悲恸。
而他即将见到的这个女子,他花了半场爱恋才得知她的名字,剩下的半场里,剩了一种恨,以至于往后漫长的一生,心头每漫过她的容颜一次,就要痛一次。
他不是你的婚谈,他是你的宿命。
而她是你的克星。
初识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如果没有遇见过,你们会比现在幸福,或者不会。
心里装着那么深厚的,千回百转的情,是折磨,也是恩赐。
天资聪颖的你尚且留有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字字珠玑地反击到无言以对。
出门后,你脸上不是恼羞,却是欣然一笑。
你们是优秀的,真正配的上彼此的两个人,就好像生来就是半径相同的两个半圆,彼此镶嵌才能完整。
或者,在她面前,你永远甘拜下风。
能让一个自小便出身优越,自信满满,门门擅长,连妓女看到也要心动的贵公子三番两次被你说到只能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独特的女子,如何不叫你记住。
而她在树叶间漏下来的柔亮的阳光里露出略带调皮的微笑,专心的抚摸着马背,如何叫你不心动。
我想,你比她先动情。
这美好到几乎没有瑕疵,没有尘埃的相识,到相爱的初恋仿佛水晶,连旁观的人都觉得太过晶莹,伸手触碰就怕会碎掉。
是谁说,命运就是一张翻云覆雨的大手,而他与她这一刻仿佛安静的站在这命运的手心里两颗无知的棋子。
他与她经历的那些太过漫长,习惯了看着他们落泪,心痛,崩溃。
只是惊讶,暮然回首,最初他们的容颜也曾经那么单纯如水。
最初在带着草木气息的欢快音乐里,她的一颦一笑,他的一言一行,就像在一个没有被尘世污染过的时空里交错着,承接着,目不暇接。
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有笑容。
不再奢望在一起。
甚至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那一次次的目光相接里,仇恨,埋怨,愧疚,担心。
唯一不变的是,你们的爱,从头到尾,一直纯粹。
任多少世事无情的践踏,不曾改变。
只是不知,到最后,你们是可以相携一生,万千种感情都化作长相厮守的安静,所有的痛苦都变成尘埃,最后世上只剩你们彼此。
还是注定了分离。
他变成了你心里的一棵树,静止却永不离去。
或者她在你心里留下了一道光,也种下一道疤,留你呼吸带痛的活下去。
无论如何,这部感动了看客们一个夏天,然后直到秋天结束,也许还有来年春天,再来年的美好的故事,以后想起,嘴边想必带着的始终是微笑,因为曾经遇见过一场这样美好的,别人的爱情。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三篇 私定终生郊野木屋内,夜雨霏霏,淅沥的雨声之中,屋内的气氛却已近热烈。
因为世玲脱下淋湿的衣服正在晾干,见到金承柔进屋,又急忙穿上,可是抱着柴禾进门的小金,却抱住了这样的世玲。
之后世玲才说出要告别的话,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这一次是真的要告别了,因此才会如此不舍。
小金与世玲此时已历经重重劫难,彼此相知相爱,遇到如此风雨之夜,又是在寂静无人的茅屋内,如此强烈的感情激荡在两个人的心头,有私定终生之事,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其实,在如此私密的空间,因为大雨淋湿了衣服,恰好将这种惜别与恋慕之情全数引爆。
此时,不舍的小金轻轻褪去世玲的上衣,看到了世玲为他挡箭的那个伤痕,这才俯下身去吻了那处伤,其实是他深爱着包容善良大度,一直都站在他这一边的世玲,他爱着这样的人,也就爱上了这样的伤痛,而世玲已经明白两人即将分离,这才希望留下念想。
这时候小金问世玲的话,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你愿意做我孩子的娘吗?
而世玲回答得则更妙——-您愿意成为我孩儿的爹吗?
这才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窗外雨声渐止,风声已歇,屋内身影缠绵,难舍难分,他们彼此的问答就已经确认了彼此在心目中的地位,更确认了日后若有子嗣,只能是对方的孩子,这不仅是金承柔对世玲的感情和身份的确认,更是对她个人的尊重和承诺。
相对于当年两人相爱之初,金承柔在水边岩石之上写下: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而世玲作为接受宗亲教育的女子,则含笑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就在此时,出身忠臣金宗瑞家族的幼子金承柔和世祖长女李世玲在惜别之时,已经跨越感情的承诺,而成就了人生的承诺。
可是,他们的结合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首肯,只能确认为:私定终生,也就是说,两人并未行婚礼,还无夫妻之名,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去做各自的事情。
就如同老赵对小金所说:-决定得好!
是该这么做啊!
作为忠臣幼子,即将带领部下离开,金承柔必须要走自己的路,这是忠君之道,而作为篡位君主的长女,大弟重病在身,一直说要见到姐姐,世玲也必须去照顾弟弟懿敬世子,这是人伦。
就在清晨,一袭黑衣的金承柔站在旧日首阳大君府邸门前,默默注视着世玲走向从前的家门前,也只能在心底默念祝福,而世玲哪怕回到旧宅,回头望去,也还是能看到那个黑衣男子的身影,他们就是这样的不舍,可是哪怕不舍,也必须分别,这是命运,也是两个人必须要走完的一段路,他们无从选择,只能分别。
回到旧宅,世玲终于见到了大弟李崇,此时他已经是懿敬世子,已非往时温厚健康快乐的样子了,而是一个垂死的病人。
李崇看到大姐世玲回来,精神顿时好了很多,还问起金承柔,世玲答着话说没有走散,还说不论在哪里,金承柔始终在心上,可见她的确是因为顾念亲情,才来照顾弟弟。
这一席话说得世子也感动非常,只是握住了世玲的手。
虽然世子温暖地问候并且安慰了姐姐,还对姐姐的感情表示了支持,却敌不过申冕疾风骤雨般的问话。
申冕看到世玲神情有异,出于男子的直觉,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对,于是喝退了尚宫,又对世玲大声吒喝,非要逼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岂料世玲此时已经以金家妇自居,让申冕顿时气结,继而又含泪大喊,-此生哪怕无法得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到了这里,观众已经可以肯定申冕为爱痴狂,已经濒临崩溃,却原来从头到尾,申冕爱上的都不是世玲,而是他好友金承柔的爱情。
当年自从得见世玲为金承柔阻挡马匪箭雨之后,他就爱上了这样的爱情,继而又看到世玲为小金心伤落泪动情思慕,他也只能回望这样的背影,哪怕在旧时首阳大君府邸门前那样的拥抱,缓解的都只是他自己的心情,而非增进感情,那个拥抱还直接刺激了金承柔的抢亲,冲掉了他自己的婚礼,此后,他虽然多方询问,继而发怒,最后发展到无所不用其极,向世祖告密,却也只得了世祖取消了他与公主婚约的结果,将世玲赐予他做了奴婢,若是赐予奴婢,哪怕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算行婚礼成婚的正式夫妇,或者,直到最后,世祖还是未能顾全他想要迎娶世玲的心意,也只能说,他与世玲的确是有份无缘。
爱上别人的爱情,是可悲的,因为无论怎样付出,仰望的都只是别人的爱与悲喜;爱上自己的爱情,是虚无的,因为爱终究也只是爱,若没有了特定的人,什么都是虚空,哪怕如许伤痛,最终也会只抓住风。
剧情发展到这里,主题才算真正明确,申冕与金承柔两位男子,各自抓住婚约与爱情不放,一个人得到了世玲的全部爱情,另一人则得到了世玲的全部劫难,他们对于世玲公主来说,都是公主的男人。
虽然申冕已经如此疯狂,可是病重的懿敬世子不会让他继续喧泄愤慨,只会站在近前,以国之储君身份,喝令申冕不要继续折磨大姐世玲。
就如同世子所说,哪怕他病重也要保护姐姐,可是这样善良温良的人毕竟不会长命,因为他是世祖的长子。
世祖为篡位如此作恶,哪怕子嗣再善良体恤众人,前来索魂的众王者也不会让世子继续活下去。
就在世玲悉心照顾大弟李崇之后,就在世祖与尹氏赶来探望世子和长女世玲之后,懿敬世子终因病重身故。
望着儿子死前憔悴的样子,世祖不由得悲从中来,可是他无法接受长子李崇早夭是因为他自己造杀业太重所致,却把这一腔的怨愤发在了世玲作为公主的史书记载之上,要史官去掉世玲作为公主的所有记录。
这一狠决的举动,当时就吓傻了世玲生母尹氏,在她看来,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而且从世子死前的情形来看,的确是冤魂前来索命了。
或者说,尹氏也认为世子的死不能怪世玲,而要怪责丈夫世祖。
世子之死的确不能怪罪世玲,世子死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他看到了文宗大王和上王殿下在向他招手,可见两位冤屈无人可诉的王者生魂是代替众多被世祖冤杀的忠臣魂魄来索命了。
因为世子说得很明白,还指着屋内一角说上王殿下就在那里,顿时吓傻了尹氏,让她的眼泪都固在了眼中。
看,在前篇我们说了什么来着,瑞宗大王生母显德王后的冤魂要来索命了,这么看来,剧情安排来索命的王家生魂不是显德王后,而是文宗大王带着冤死的幼子瑞宗大王来收人了。
如此说来,熟知王家渊源的世祖正室尹氏如何能够不害怕,如何能够不惊讶,可是世祖却依然如故,他只是把这一切归咎于长女世玲,都是世玲的错,才导致了这一切,都是世玲撇下父亲和弟弟跟仇人的儿子跑了,这才给家门引来了祸端。
此后光阴荏苒,世事匆匆而过,先按下金承柔的复业大计不表,来看世玲的遭遇,她已安心在申府当了奴婢,每日忙碌,倒也还过得去,可是申府却安排她每晚去给幼子申冕铺被,可见还是希望二人借由结合而免去世祖给世玲的废爵位之令,恢复世玲的公主身份,可是在申冕房中,任凭申冕如何以言语吓唬刺激世玲,世玲始终只坚持着要继续守候金承柔的心意。
而敬惠公主则已经诞下长子,在生产之后,因为确定是男孩,这才打开写有男的姓名纸,只见姓名纸上写有:郑眉寿三个字,可见郑驸马临死前是希望儿子名叫郑眉寿,敬惠公主虽然丧父母丧夫丧弟,却有了孩子相伴,因此也只是默默度日,可是金承柔的复业大计却已渐有所成,已经攻占了咸吉岛,又除去了所有守岛官军,为的就是复仇大业,消息传到都城汉阳世祖处,世祖与大臣们都惊惧不已,这一次,世祖再生毒计,要逼迫申冕杀掉金承柔,又对他不在放心,还派韩明桧督战,意在警醒,要在紧要关头干掉金承柔,可是申冕此时的心情真正复杂,哪怕老父申叔舟耳提面命,也让他心乱。
乱归乱,走还是要走。
只是,在申叔舟警告儿子的那一晚,世玲刚好路过听到这番话,对金承柔是安危担心不已。
世祖为什么要逼迫申冕去对付故友金承柔?
也只能说,世祖失去了长子李崇,又狠下心来将长女世玲贬为申家的奴婢,除去世玲的宗籍与史书记载,就是想要女儿在世上消失,作为无名的奴婢死去。
此时他对申冕的安排,其实还是想要申冕迫于压力带长女世玲去咸吉岛,还是想要以长女世玲作为诱饵,捕杀倒世大将金承柔。
可是世祖亲自作为,就违背了人伦,哪怕世玲纵有千错万错,也不该被父亲当作诱饵去捕杀仇人,于是他只能借由他人之手去拿嫡出长女当诱饵,但又不希望此事张扬,于是让韩明桧跟随,伺机杀死众人,如此一来,他这样丧尽天良的举动就无人可知,众人知晓,也只会怪罪申冕该死,竟敢拿世祖长女去诱捕叛军。
可是世祖的毒计并非没有人看透,尹氏已经在暗处察觉到了丈夫的念头,这才在丈夫世祖喝酒之时,和他提到了此事,还说已经失去了长子李崇,不能再失去长女世玲,可是世祖置若罔闻,对他来说,王位比亲情和家人都要重要得多,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实践的。
尹氏如此苦劝,对世祖是毫无用处的。
可是,作为昭宪王后沈氏最看重的儿媳,尹氏也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她也有她处理问题的办法。
这一次,尹氏要解决问题的办法,竟然还是找到敬惠公主,从公主入手,想方设法善待公主,要她为襁褓中的婴儿眉寿考虑,接纳改善待遇之命,其实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女儿世玲的境况。
在不少情况下,尹氏作为宫内掌管内命妇的中殿娘娘,看到女儿世玲如同奴婢一样奔忙,往往无从帮忙,只能命令宫女余丽跟随女儿侍奉,在这样的情况下,敬惠公主出面看望世玲,可能更加合适。
敬惠公主出现在申府院落内的时候,正巧遇到申冕,看到怀抱婴儿的公主,申冕立即就想起了故友郑悰,于是赶紧笑问是否是郑氏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是敬惠公主因为郑驸马被申冕举发,凄凉被捕,且死状凄惨,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一句,直说不愿让驸马为孩子起的名字被如此肮脏之口说出,就步入世玲房内。
敬惠公主前来探望堂妹世玲,一为问候,二为保护,还高兴地收下了世玲亲手刺绣的绣品,其实是来探听消息,这才知道世玲要跟随申冕去咸吉岛,不由得担心起来。
此前,金承柔曾经找到公主,希望她能跟自己一起走,好好抚养孩子,可是公主却不愿离开,希望孩子能够在父亲身边长大,说白了,就是她不愿意离开丈夫郑氏埋骨之地,依然追念故人,金承柔无奈,只得自己离开。
而此时在咸吉岛上,已然变了天日,发生了大事。
金承柔一行人等已经手握兵权,要世祖拿命来。
此时世玲来到,又听侍女余丽说起老韩和小申合谋要捕杀金承柔的计划,不由得大惊,要余丽牵马来。
其实,世玲此时跟随上岛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她已经不再是公主,没有了王家身份作掩护,也无人跟随保护,只能自求多福。
申冕对她的心态也很复杂,一方面非要干掉金承柔,丧心病狂地要拿世玲作为诱饵意图诱捕劫杀,另一方面又忍不下心,下狠手。
如此说来,申冕此时已经进退两难--进不得,因为他帮不了金承柔,杀忠臣,举发恩师和好友,令其死于非命,他已经走得太远,再也回不去了;也退不得,若是退却,世祖也饶不了他,此次派韩明桧跟随,明里督战,实为监控。
写到这里叹气,申冕的确是个悲剧人物,自私狭隘,坏又不够坏,陷入对金承柔的羡慕嫉妒中,无法自拔,这才走上了不归路。
议事内堂门前,余丽已经听到了韩明桧的奸计:要以世玲为饵,诱使金承柔上门来战。
而在起事私兵营地内,上门相告的世玲却被义兵首领认出是申府的奴婢,要将她作为奸细处决。
就在士卒对世玲举起钢刀时,千钧一发之际,有黑衣人赶到,以手中剑格开了刀,来者正是金承柔。
忠臣幼子与篡位君主长女的姻缘该如何了断,世铃又将何去何从,敬请关注明晚为爱痴狂系列最终篇。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各种美国复仇大片的韩国柔情版
看评分挺好,硬着头皮看了几集,实在是看不下去,弃了。。。男女主角对我都没有一点吸引力。。。
Q
养眼的电视剧越来越少了~~~~~
看有网评说14集笑死,就认真看了14集,果然很逗,很多不合逻辑的情节,男主写毛笔字姿势不对哦。不过也是难得的虐心虐身情节,沉默不语的男主心中的爱恨用行动发泄在女主身上(不要会错意哦,是健康的^0^),终于觉得男主帅帅的很让人心中小鹿怦怦跳了。女主这个角色的确挺不讨喜的,都不想评细节了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5592475/
古装爱情剧里的精品,朴施厚&文彩媛也算强强联手势均力敌,将这段坎坷崎岖的悲情虐恋刻画地唯美动人,二人的眼神戏极佳。
韩国的电视和电影简直就是两个画风,还行吧,韩国大多的电视套路都差不多
我貌似快进完的当年。尼玛这部充分说明了棒子没脑子...超级大烂尾开始还能看个两眼。服饰妆容是棒子的拿手好戏但也救不了该片。
虽然拍得好像很具有可看性,但是逻辑细节完全站不住脚,推动情节发展全靠各种“错过”。敬惠怎么看都要比女主可爱,我太讨厌女主了,从一开始就谎话连篇,以致无法接受整个故事逻辑。承庾是全剧除炮灰以外最惨的人,因为贵族权力、政治斗争陷入悲剧的命运
韩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韩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文彩媛古装很美,朴施厚翩贵族公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带劲啊!一集几个虐点有木有啊!开头四集就三次反转啊!隐瞒身份什么的牵动人心啊。仇恨放下一切就圆满了啊。其实我还是喜欢看虐的。。。HE无误。
节奏很好的剧。
当年看这个把我气个半死,复仇环节各种犯蠢,无能狂怒,气的我弃剧了。。。
两星给双主演演技,剧情有硬伤且男二输出全靠吼,明明十二集能完结的剧非要演二十四集,太难了
给三星是因为古装剧的造型比较用心。无关看不下去的剧情
韩国的古装剧我都不太喜欢看,不过这一部还不错,值得一看
一集
最后几集真是越来越没有逻辑可言了。。。
4集弃剧党 公主说的没错,父女二人都喜欢觊觎旁人的东西,再加上讨厌的女主,实在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