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路是不能回头的,变成异形就是其中之一。
我先想到了这句话,然后再想想,尤其是想到片尾那朵金属制的玫瑰花时,便又想要将这话给抹去了……其实可能确有一条回头路,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就好像一切希望都只是过程,唯有在结果不明、目的未知的情况下才能存在;那些能够表现希望存在的电影,它们多半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人在允许任意泼洒可能性的联想中回味。
我和Neill Blomkamp并不熟,不知道9区还会有些什么新故事。
约翰内斯堡本身是我极为向往的一个城市——我听很多人说南非极乱,黑人的性格极度凶残,但我并没有亲见:告诉我这些的这许多人,他们也并没有亲见,只是还有些没有亲见的人告诉了他们——少量的来源造成了广泛的印象。
那些来源是媒体,就像异形片以及父母、老师、书本、电影和音乐自小告诉我们的那样:外星人多半来者不善,丑恶的多半是邪恶的,陌生人多半不值得信赖,岳父的话多半要听……我们自以为见识太多,哪知我国特色的经验实用主义往往最容易迷蒙我们的双眼。
无论是片中主角Wikus,还是座下观看影片的众生,对于自我自身于社会,无一例外存有一套成见般的认定:如果它不曾颠覆,那么我们大多可以享有愚钝的幸福;如果它被迫颠覆了,那只有警醒之后的无尽痛苦——《District9》中是这样,《1984》亦是这样,《夜访吸血鬼》如此,《变形记》也还是如此:几个杂乱的例子,无非是想阐明”我竟非我“的困惑。
不管是无奈、被迫还是自愿,当你即将成为少数,被逐渐孤立在几个多数之外:在那过程中,脚踩边缘,被曾经鄙视的排斥,被曾经亲近的背叛,无论是人还是外星人,对所有生物的信任都殆尽,唯有力求自保的信念在支撑一具即使在哲学命题上也早已非我自身的躯体……想想那种心情,倒可以套用一句流行语来概括:这片子讲的真的不是异形,是寂寞。
德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中讲:每个人的内心,潜藏着对自身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
9区的内在,表现的恰是如此的焦虑:Wikus先生最初急于扮演一种合群的身份,甘为城管队长,带领武装小队组织搬迁工作。
即使到感染脱逃之后,开上高科技动力装甲VS暴走之时,原来的面具也还留下小半张:不过,这个运气极好(也可以说是极坏)的人在事发74小时的那会儿多了一种新的认同,或者说是释怀——是幸运的事,因为这运气极好的人,开始逐渐习惯异形身份了。
另一方面,外星人也存有同样的焦虑。
他们开着巨型的母舰,有着卓越的外星科技,却又不幸虎落平阳,沦落到贫民窟中任人宰割(这个形容放在片中实在太过恰当,除了被白人欺压外,当地的少数恶劣黑人还吃他们)。
其中一些随波逐流,少数精英却时刻梦想着回归母舰,为此他们甘愿被人辱骂、凌辱甚至射杀,只要他们秘密维护着的计划仍在进行中,种族可以复兴,个体的死亡也无需畏惧。
再一方面,Wikus的岳父、MNU的佣兵们、9区的黑人帮派、主角的夫人……影片也试图表现他们的焦虑,或多或少:这些都是对画面内各个角色所做的诠释,在那些看上去杂乱又琐碎的细节上,焦虑的光芒就如电磁脉冲枪的发射一般闪耀,矛盾冲突蕴育在所有的种族、集团、民众和个体之间。
整个约翰内斯堡的焦虑心情,就像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母舰,伴随着时刻不停的DV视角、新闻报告、事后采访和监视器记录一道,随电影胶片的转动摇摇欲坠着。
再稍谈谈9区的外在。
特效部分,由于本身使用了如同《死亡录像》《苜蓿地》及《女巫布莱尔》那样的仿真伪记录片风格,就特别注意不去制造太过好莱坞化的火爆镜头。
早期特效的亮点在对于蟑螂星人的糟糕生活的刻划上,点缀一些主角变形时拔指甲、掉牙等等很疼的镜头作为调剂;中期入侵MNU基地,外星脉冲枪的强力结合影片本身刻意营造的、故作真实的气氛,没有极度夸张的镜头,但却能让人耳目一新——基本上,就和玩《辐射2&3》时的感叹类似:火药武器果然是不敌电磁武器啊..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个个像气球一样血肉横飞,还让人觉得像在看新闻的感觉。
除了主角的运气过好让人颇有微词之外(谁让他开启了主角模板呢..),紧张度和热血度皆是完美。
后期机甲战让人有EVA错觉,或多或少会去联想到同步率之类的东西:机甲设计偏真实向,金属感和质感十足。
可惜这里出现了一些应用上的Bugs;佣兵的装备在外观上很让人满意,但在实战效果和战术布置上却过于科幻和大片化了;机甲的能力也有前后矛盾之处(共有三处,但均可补完后再解释,这就不剧透了)……演技上,Sharlto Copley很值得一提,虽然是半路出家之人,但演出上却能配合9区本身的题材,表演出十分自然、真实的效果。
全片的镜头基本围绕他展开,甚至可以说Wikus是本片的唯一主角:对于3天时间内的心理、身体、身份转变,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恰到好处。
前期的企业齿轮酸味、发现身体变化后的黑色苦味,折臂断指之时的腥辣血味,看到电视中污蔑他与异形性交时的无言涩味,结尾目送外星人回归时的微微甜味……尽皆可从Sharlto利落到位的表情动作中品尝出来,尤其是,在影片末尾又闪回最初他即将从总部出发、拿出妻子照片那刻的甜蜜表情时:我竟觉得这已是完全的两个人了……当采访中说到”Wikus,在我的记忆中他已经死了“时,仿佛是瞬间替换了自身,生出一股余韵悠长的悲凉滋味:此刻片子已经无关科幻,只剩下对人世无常的感叹了。
除此之外,Sharlto本人还是一部名为《Spoon》的片子的导演兼编剧,鉴于对9区的印象良好,此片大概也值得一看...^^据说Peter Jackson允了三千万给Neill Blomkamp,请他尽管随意发挥。
结果便是这部9区——票房和口碑大家也看到,估计Neill在开机时曾有的焦虑现时也统统去了散了没了。
至于Wikus,如果真得如约等上整整三年,会否在他栖身的破屋后面种满亮闪闪的金属玫瑰呢?
倒也真期待看到这样的一圃花田。
要说这部《District 9》这部电影,必须从District Six说起,District Six是南非开普敦第六市政区(Sixth Municipal District of Cape Town),从1867年起就这么叫了。
District Six住着以前的奴隶,工人,做生意的等社会下层人士,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各种肤色,相当国际化。
二战以后,南非这个国家开始实行一种种族隔离制度,要把District Six的居民强制搬到另外一个环境极其恶劣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天朝三峡搬迁是不是这样的),给出的理由很扯淡,说这里犯罪丛生,很不安全之类,实际上还不是看上了这块地段搞房地产开发。
最后搬了很多年,搬了大约6万人(听上去很少)。
最后当然这样的制度倒掉了,原来District Six的居民的合法权利也得到了承认,他们现在都在陆续搬回这块土地。
话说在种族隔离制度盛行的年代,有个南非小孩Neill Blomkamp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16岁的时候Neill已经是南非一位专业动画师了。
18岁的时候Neill举家搬到了温哥华,他就到温哥华电影学校学习。
毕业以后,Neill就在温哥华当地两个特效公司担任特效师。
Neill擅长制作纪录片风格、手持摄像机风格、比较现实的真实特效。
同时Neill还拍一些广告之类的小短片。
虽然现在种族隔离已经远离南非,但Neill当然还记得发生在南非的这些往事。
Neill拍摄了一部短片来讨论这个主题,这部短片就是《alive in joburg》。
Neill应该没有想到这部短片会改变自己的职业生涯,如果没有这部短片,Neill还得在特效界和广告界混上几年吧。
话说魔戒男Peter Jackson看到这部短片以后,被片子的那种纪录片拍摄方式、手持摄像机风格吸引,拍板让Neill来做著名游戏Halo电影版的导演。
这个项目成立以后,不想没钱了,项目最终搁浅。
Halo没得拍,魔戒男最后和Neill决定用不够的资金把《alive in joburg》改成电影《District 9》。
敲定计划以后,Neill就开始干活了,他希望指环男的特效公司Weta负责特效,可是Peter告诉他不行,因为Weta正在忙着被变态级别上帝级别的詹姆斯卡梅隆的《阿凡提达》折磨,哪能抽出功夫搞这个啊,不过可以负责设计角色。
Neill只好找了母校所在地温哥华的一家特效公司Image Engine来做了。
话说Neill也真是胆大,自己本来就是菜鸟导演,这次只是拍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居然找来了同样没有做过一部电影特效的菜鸟特效公司 Iamge Engine;不过幸好Image Engine没有搞砸(Image Engine真是伟大,因为其制作特效用了开源软件,就把自己的一些工具也开源了,别的公司可没这么好的。
)。
这样,就有了Neill的第一部电影,也有了一部很棒的科幻片。
《District 9》的风格与《alive in joburg》相似,还是手提摄像机的拍摄方式,纪录片的风格,这次更把电影做的像电视新闻采访。
情节是《alive in joburg》的扩展与延续,当然也要顺带讽刺种族隔离了。
《District 9》可以说是近几年来最出色的科幻电影了,具体点是最优秀的外星人电影,把种族隔离制度揉进电影以后,让它一反一般外星人科幻片的套路,令人耳目一新。
具体的剧情我就不透漏了,感兴趣的一定不能错过。
(另:影片口味略重,最好不要再吃饭后一个小时内观看;承受能力强者除外)
关于电影,确实如同之前很多评论一样,看完之后心情很沉重。
每个人看完电影之后都有自己的感悟,就像莎士比亚说的,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有一千种高潮方式。
不想提南非的种族歧视,不想讨论卡夫卡的《变形计》,也不想把大虾跟《卢旺达饭店》里的蟑螂联系在一起。
整部电影看完让我感触最深的是男主在整个变化过程中,与他妻子的联系。
男主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文弱,胆怯,缺少气场,女主算是富家千金,但我觉得女主应该也不是精明强干的类型。
可悲的是这种性格的人有一个高层领导岳父,没有气场的男主甚至得不到一起去工作的武装势力的配合,士兵都不想理他。
电影的叙事方式不比《记忆碎片》、《十二猴子》高明多少,各种老套剧情一起上。
然而第一次让我有印象的,是男主被感染后,看到自己变成外星人的手臂,他说的是我要见自己的妻子。
整个故事背景好像没有交代男主丧父丧母,所以看到这一段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男主被转移,被研究,要被拿来做解剖。
这种感觉应该是绝望加孤独,当整个世界都站在你的对立面,要拿你做实验。
我不知道在你们最孤独,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会去找谁,男主从被抓到逃亡,一直试图与妻子取得联系。
这种性格的人,在他生命中妻子意味着什么。
又或者是那对外星人负责亲情戏份,男主负责爱情戏份。
他抢了一部手机,被岳母接到电话被训斥一顿。
逃亡对于男主这种性格和能力的男人来说,太困难了。
妻子对他来说就像一线曙光,或许这也是支撑他以这种形态活下去的最大希望。
最终他接到了妻子的一个电话,我以为他永远不会与妻子取得联系。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妻子言语之中已经对他放弃。
我突然觉得,在这种处境中,一个人能依靠的还有什么。
他十三年的好朋友避而远之,后面一个类似他父母的人说我已经认为他死了,他的妻子也对他放弃了。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我与所有人的意见相左。
那种孤独感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我并不想再争什么对错,只想有一个人来理解我,支持我,然而,并没有。
男主后来接到妻子的第二个电话,他说你不要放弃我,因为我没有放弃你,我还想像以前一样抱抱你。
我不禁哂笑,身处劣势,焉能说出这番话,倘今日变异的是对方,这些话还可让人感动,如今说这些只让人觉得你蠢。
这通电话也只是老丈人电话定位并活捉他拿来做实验的一个手段,这就不提了。
最后男主完全变异之后手里拿着的东西和妻子那边拿着的东西遥相呼应,这究竟是爱还是悲哀。
彼得大帝制片,给出的评论是:“一旦此片公映,尼尔的电话就该被打爆了,他铁定无处遁身了。
”处女作、没有明星、成本不到3000万美元,尼尔·布洛姆坎普2009年以伪记录片形式送上的一份大礼,一部让人兴奋、上瘾、无法回避思考的小制作科幻片,充满戏剧性和张力,在影院里的每一分钟都物超所值。
在经过1986年The Fly的心理冲击后,D9让我看到讲述异变的另一种可能性,涉及范围更广,轻微抖动的画面营造出8mm手摇摄像机的真实感,在新影象技术泛滥的年代里,即使外星平民窟的破烂肮脏也如此可爱。
布洛姆坎普让外星人降落于自己的故乡-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当地的种族隔离制度催生了《约翰内斯堡的外星人》的灵感,以伪纪录片的形式讲了一个反传统的科幻故事,本质上还是每天世界各个角落正在发生的事情,文明发展的顽疾,关于体制对异族的恐慌,个体对身份的焦虑。
这不是一部硬科幻片,所以不必要拘泥于细节上的bug。
从船体设计和操纵系统上可以看出外星人拥有先进科技,与此相对,它们的生活现状潦倒得只能用贫民窟来形容:一个妇女在镜头前义愤填膺说着外星人如何如何掠夺地球人财物的时候,背景上外星人在破烂堆里寻找能果腹的食物;由男主率领的城管小分队进行强制搬迁的时候,从破房子里探出脑袋的外星人嗅到了火药味,接下来只有挨打或者逃命的份。
尚且不用理会为什么它们不使用超能武器或者那个机械战警,也许就像某只大虾所说,对地球人要有礼貌,这个故事里,异族看似野蛮,动不动会一巴掌拍死人,实则天性淳良,讲义气,真性情,长得也不算太可怕,大虾克里斯的儿子聪明又机灵,很讨人喜欢。
种族隔离已经是个老掉牙的话题,这是体制的胜利——强者对弱者从肉体到心理的凌辱,从经济基础到意识形态的全方位操控,而后还可以道貌岸然地指出隔离区内的种种弊病,归结原因,提出解决方案,好像这些问题只存在于低等种族而不会产生于文明社会似的。
在隔离区内,受到束缚的个体各种心理疾病层出不穷,往往隔离区只能成为上帝抛弃的堕落地:这里弱肉强食,生存下来是唯一的行为准则,物资匮乏引起哄抢,暴力成为求生本能的一部分,非法交易成为畸形社会形态下潜规则,被隔离的不只有人,还有空气、食物、思想,在封闭的环境里停滞不动,慢慢腐烂、和被隔离的人群一起,遭到唾弃。
被隔离者不甘于被打上劣等种族的标签,他们开始建立自己的新秩序,同样分出三六九等,统治与被统治阶级,同样产生自己的文化,倔强地生存下来,无论这种文化有多少粗糙不堪。
相比隔离区外的文明世界,这里少了很多虚伪,没有人有空说废话,要活命就得学会放聪明点,也没有必要去粉饰些什么,每个人的生存状态都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最真实的东西,出现在生存环境最恶劣的地带。
30年前,马龙白兰度扮演的大Boss在《现代启示录》里选择自我放逐,建造属于自己的隔离区,想要做那里的神。
主流媒体喜欢用最吸引眼球的方法传达民意,异族到来,媒体第一时间冲过去播报,于是民众惊叹了恐慌了;异族被隔离到D9,媒体兴致勃勃地报道当地的生存状况,于是民众生气了厌恶了;一个人类不小心变成大虾了,媒体抓住兴奋点爆料,于是民众有了发泄不满的靶子,各各自危,以此为戒。
事实证明,主流媒体对大众思维的统治力量在近一个世纪以来没有丝毫的放松,被牵着鼻子跑的大有人在。
D9以一些旁观者的口录播报各色社会新闻,最好笑的是Wikus先生被诋毁和外星人OOXX,真是兴风作浪的好手既然新闻是这么说的,大家也都是这么看的,专家们也就各自谈各自的想法,忧心忡忡的样子,又一本正经得可笑。
我们可怜又可爱的Wikus先生从被感染的一刻起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罪人和巨星,他本来可以和老婆孩子度过四平八稳的一生,这个好奇心有些过于旺盛,又有些笨拙的家伙从一开始就让人捏把汗,我们不可以忘记他曾是人类的一份子。
柯南伯格对人类的异化很感兴趣,促使这个怪家伙在1986年拍了一部叫The Fly的重口味电影,在我的记忆力打上深深的烙印,D9在某些催吐的桥段的确向这部惊世骇俗的电影致敬,既然是曾经拍过《群尸玩过界》的PJ监制,坏口味总是难免的。
刚登场的Wikus是个好好先生,爱老婆,敬业,笑起来有些傻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件倒霉事,他会和大多数人一样,希望早日清剿麻烦的异族,同时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社会好公民的。
现在事情变了,Wikus需要在短短3天时间里完成一系列生理和心理上的突变,必须撕破他那张好公民的脸皮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当年的怪科学家都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变成一只大苍蝇这个事实,那么这件事更可以把智力中等的Wikus吓个半死。
卡夫卡在变形记里就表现出对异化的兴趣,用一只大虫子就点破了浮于表象的那层社会关系网,这个忧郁的布拉格人对身份认知表现得极度没有信心,悲观地相信人类的认同感并非来自本心,而是基于外形的相似、语言的相通、习性的相近。
Wikus和怪科学家相比算是幸运的,至少头脑还没坏,电影的大部分时间他不过证明自己是个懦弱没用的小人物,就和我们这些捧着爆米花的观众一样,奉旨行事、仗势欺人,在摄像头面前洋洋得意,试图表现得幽默而富有敬业精神。
即使遭了罪、落魄的时候也一样,做那些一度看不起的事,比如打砸烧杀抢,在求生的本能面前,发现自己和贫民窟的犯罪分子也就一路货色,不过人没有设身处地的时候,以为自己真的在本质上和劣等民族有天壤之别。
如果放任主角这么沦落成一只落魄大虾可就太悲情了,所以临近结尾的时候Wikus先生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良心,我们应该尊称他为:超脱的Wikus先生。
面目全非的、让人又怜又爱的主角驾驶着性能强大的座机开始为良心作战,主角的本色演出下,看得观众直呼过瘾。
在绝望中消沉,或者在绝望中爆发,在身份认知这个问题上,D9的思路很清楚:合群-自我膨胀-惶恐-迷失-重新发现,迈过焦虑这道坎,主人公得到了新生,就像一个新的物种,不再局限于原来的身份,可以无所畏惧,横冲直撞,并没有丧失理性,不过抛弃原来的身份,脱离旧群体,加入新社会。
话说回来,不论如何舍弃,原来的身份不可能被消除得干干净净,最后,铁皮做的小花,是弥留的爱,一条维系主角和旧有身份的纽带,看得有些心酸,也为这样一个收尾叫好。
D9借着外星人的外壳,讲的还是人的故事,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生命体,有自己的思维,对体内的组成个体不断进行同化作用,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很少会脱离这个生命体,更很少站到它的对立面,多数时候人喜欢拥作一堆,讨论相同的话题,分享相似的人生观,在群体里很温暖、安全。
但如果这个生命体不过在向每个个体灌输意志,以更有效地运作整个体制呢?
有多少人胆敢抛弃原来的身份加入新的阵营?
卡夫卡是一个胆小的反叛者,会在梦里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衣冠楚楚的人堆里,并称自己为此感到羞愧、惊恐,他不想处在这种担惊受怕中,也不想被同化,只能忍受个体无休止的不安,隐隐作痛。
这样的D9就很完美,没必要画蛇添足了。
片子的开头是新闻,这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我用一种奇怪的嗅觉察觉到将会有一个大新闻,这这个隐隐约约的未知念头像冬天即将来临的大风一样,即使穿着厚重的大衣,你仍然能感觉到它在远远地调动你所有的细胞,告诉你——你必须向着危险的方向奔跑。
这个梳着整齐头发、挂着工牌的Wikus Van de Merwe,就像我所有乏味的采访对象一样,面对镜头、录音笔、甚至只是我的眼睛,都会紧张,谨小慎微,想要表现,说着那个组织让他说的话。
即使是在Alien Affaires工作,也不能让这个人酷起来。
恩,这就是大部分记者的生活,面对这样的采访对象。
然而,事实证明,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有血有肉的,即使是一个穿着白衬衫、梳着小平头的无聊职员,在人性的挣扎之后,却闪出了超越灵魂的光。
影片不断切换采访对象,有的讲述事情经过,有的进行简单深刻的点评。
这就是新闻,我想。
第一个切入飞碟的镜头,遥远,荒凉,黄沙漫天,一声辽远苍凉的非洲土著的呼喊,仿佛会扬起尘土的鼓点——29岁的导演Neill Blomkamp没有把飞碟降落在曼哈顿、华盛顿或者芝加哥,而是南非东北部的约翰内斯堡。
是,如果有一架飞碟,不论它降落在哪里,不论它意味着和平还是战争,我都会想方设法赶到现场。
而且,它最好还是危险的。
我想想当时是什么要我开口说我一定要去XJ,又是什么在每次听到有危险的时候,让我血液燃烧,驱使自己出现在现场。
那些危险的新闻事件好像一块磁石,拖拽着我的身体,瞬间吸到矛盾的核心。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神秘悬浮的飞碟里,装着的不是《独立日》中进攻地球的外星人,也不是《地球停转之日》中的拯救者,更不是《黑衣人》中可以变化身形打算融入人类社会的家伙,而是整整100万饥饿的不知何去何从的难民外星人。
它们在人类打开飞船的那一刹那,被突然照进的光线弄得惊慌失措。
政府把它们就地安置。
District 9.铁丝网圈起来的贫民窟。
Non-human,政府这样称呼他们。
到处都是Non-human不能进入的区域,20年的时间,让人类对这帮穷人失去了兴趣。
没有救济,没有同情,没有好奇。
它们成为了这个社会的累赘。
最有趣的是,这两种生物学会了沟通,尽管永远完全不同的话语体系,却能够听懂对方的语言。
于是有了Wikus与它们的对手戏。
记者的镜头一直跟进,这个伪善的政府人道主义者挨家挨户去敲门——这个星球上的政府都一样,一旦它让你做什么事,而又明明知道会触犯你的利益,它就尽其所能表现得人道起来——一个人接着一个、费尽唇舌地去解释,而不喜欢暴力。
Wikus在军人举起枪的时候大呼“不要开枪”叫人家放下,又在发现50个卵的时候笑着拔下那些输氧管道,说:“这样,它就会死了。
”好像在玩什么恶作剧。
石子乱溅的爆炸、血肉模糊的血腥场面,这个镜头一直毫不畏惧地跟进。
我想起当时在XJ的时候,一听到哪里有SL,就立即跳起来,说“我要去”。
那时候的自己好像不是自己。
现在想想或许还是有点后怕的,在人们癫狂的呼喊声中跳上越野车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是在玩CS,在石块真正飞过来的时候,我连躲避都忘了。
还好,没什么危险。
而那些有点惊魂的瞬间,似乎也并不能成为我以后怯懦的理由。
我有个学长兼同事现在在伊拉克。
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我问他:“危险吗?
你觉得害怕吗?
”他说:“没什么危险的,只是炸弹常常在窗户外面爆炸。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慢慢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真没什么,不矫情。
习惯了就好了。
”其实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它会让你更加渴望不平静,也会让你同时更加渴望宁静。
但是危险来临,它会给你自动上上发条,让你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向着问题的核心奔去。
这个电影摄像机背后那个隐藏的记者,或许就是如此。
像极了一个记者的目光。
我一直想冲着摄像机后的记者呼喊:Well done!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的平时工作那么乏味,你会更渴望亲历这样的镜头。
这才是真正的记者的工作。
记得在离开XJ的那个饭局上,所有人都一脸疲惫,好像站着都能睡着。
我旁边坐着的那个资深记者端着一杯菊花茶,说:“你别看现在这帮人都这副德行了,要是现在说哪里有个什么危险,这帮人恨不得各个眼神发亮,热血沸腾,都立刻站起来要去现场。
”这个人曾经只身一人去到最危险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
而他回来之后只是淡淡地形容了现场的情况,笑着说他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害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噩梦,但我知道,是有个东西在驱使着他,要他非这么做不可。
危险出现的那一刻,他想到的可能不是荣誉,不是勋章,而是一种简单的、机械的、正常的生理反应:我要去现场。
短短十几天,我在XJ跟素不相识的同事们结成的友谊,让我终生难忘。
他们写的那些动人的故事,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那些深度的分析,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所记住的,是那位认识才两天的老记者端着大相机还不能顾得自己安危的时候那一句“你别怕,我们一定会先保护你的安全”,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同事拿着一根跟他一样高的长棍,自信微笑的那一句“你放心,我们能一定保护你的”,甚至只是名叫“月光”的那个K族大眼睛姑娘一声软软的 “你没事吧”。
没那么危险,没那么危险。
我能记住的,还有他们讲给我的救人的故事,还有街道上一个W族老爷爷送给我的馕。
还有阳光下W族小姑娘对我的微笑。
那些宁静的午后,那些好吃的葡萄。
我都记下了,记下了。
记者不是泯灭人性,而是更能在混乱中挖掘到人性。
白人欺负黑人、黑人欺负外星人,外星人在最底层怀抱着最先进的武器,被欺负。
那些血肉横飞,尸体碎块沾到摄像机上的镜头,我都在想:好镜头。
那些Wikus打死一个大虾时颤抖的表情和声音,他的妻子哭泣的电话录音,我都在想:好故事。
用我们外专的话来说:What a splendid story!
面对危险,面对混乱,甚至只是面对一个明星,你都必须激动,你必须有敏锐的眼光和极大的热忱去记录这一切,但是同时你又不能过于激动,你不能混乱,不能害怕,因为你要用眼观察,用心思考。
于是这个Wikus终于在镜头前活了起来。
他以前是死尸一般的小职员,但现在他是一只人类眼睛、一只大虾眼睛的半人半兽。
这就是记者连续跟拍的结果。
人性的光终于在这个螺丝钉般无关紧要的男人身上显现出来,他的灵魂终于摆在了记者面前。
Wikus望着缓缓升起的飞船驾驶舱,那只变异了的眼睛,多么动人。
那个微笑,多么真实。
那朵蓝色的铁皮小花,完完全全让我泪腺崩溃。
导演深知记者需要什么。
影片的最后,让Wikus拿出了妻子的照片,他说:“你看你看,我的妻子像不像天使。
她就是我的天使,穿着白纱的天使……”这一串絮絮叨叨的发言原本与采访完全无关,而且显得没完没了。
如果我在采访的时候有个傻帽说了这样的话,我恨不得立即把这段删掉,可是,如果我真这么做了,我会恨我自己的。
为什么大部分科幻作品总是幻想两个星球战争的局势?
包括《第九区》中人类与虫族的敌对。
一个智慧文明对于另一个智慧文明的态度应该如何?
无数的小说和电影都探讨过这个问题。
小说《三体》和安德系列给出了几个逻辑。
假设一个文明A在宇宙中发现了另一个文明B,B文明目前的发展水平低于A,但是进步速度惊人,可能会在几个世纪内超越A。
那么A应该作出怎样的判断?
B星球可能是善意的,也可能是恶意的。
我们暂且不谈善意的选项。
假如它的倾向是恶意的,当它发展成熟超越A星的时候,A星面临的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那么,A星是否能够承受这个“假如”?
这并不是吃西瓜还是吃苹果的问题,生死攸关。
退一步说,B星是善意的。
比如安德系列中的那个猪猡星球。
人类的一位教授研究了它们许多年,一向谨慎和友善,最后却遭到了开膛破腹的命运。
是猪猡族残忍吗?
并不是。
原来它们的生命形态与人类不同,开膛之后可以实现由动物到植物的形态转换。
它们只是希望通过这场人类概念中的“谋杀”来帮助教授实现“升华”。
每个星球的生态状况和道德认知都无法预知,如何确定B星的善意不会对A星造成损害?
如果说各个文明有什么共通的地方,那么应该就是“逻辑”了。
逻辑是任何学科发展的基础。
而从逻辑上来说,我看不出A星还有别的任何选择。
摧毁或占领B星,这是逻辑上的必然。
至于是否违背了道德?
——这样的疑问,是基于何种道德的前提?
A星的还是B星的?
两个文明的道德衡量是否共通?
如果不同,那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
星际文明之间的关系,这从来就是逻辑命题,而不是道德命题。
但《第九区》有它特殊的地方。
我的一些朋友看完后,都对虫族炸飞人类的场面而大呼过瘾。
为什么作为一个人类却选择了外星人的立场?
这里虫族和人类在语言上是可以沟通的,他们的行为和思考都符合我们的模式。
看到虫族为死于生化实验的同伴哀悼,为回归家园的努力,对半人半虫主角的接受——我们忍不住感叹这些虫人真是比人还要像人。
比人还要像人?
好吧,不如说,它们就是人,除了虫子一般的外表——这就是为什么观众会对其产生认同感。
这是一个披着科幻外衣的地球故事。
对我来说,这更像是一个殖民的比喻。
人类对于虫族的行为都影射着历史上的暴行。
为什么几百年前欧洲人可以对印第安人大肆杀戮?
为什么德国人会对犹太人种族灭绝?
为什么日本人会在中国犯下兽行?
“猪猡”“虫子”等等是前者对后者的蔑称。
正是因为对异族的非人类化处理——或者说对“异族”的“异类化”——才让他们杀戮起来可以残忍得心安理得。
对于他们,这些跟杀一只狗和一头猪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辛德勒名单》中,作为一个德国商人的辛德勒为什么会保护犹太人?
因为他在工厂里与工人有了沟通和接触,了解他们的背景,知道他们作为犹太人,首先是一个“人”。
一个文明与另一个文明,一个种族与另一个种族,它们和平相处的前提必定是互相了解对方,碰触到其中人性的那个部分。
外表可以千差万别,人之所以为人,是基于“人性”。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第九区》中的虫族根本就是人类而非异类。
我们是根据自己的道德观情感观社会观创造了它们。
这也是为什么比起那些政府军队,我们更偏向于虫族。
因为在这个影片的描写中,我们没有看到前者人性的部分。
但是这种偏向何尝不是危险和狭隘的。
片子中几个政府官员为了几千万的利益要杀死男主的时候,恐怕大家都觉得义愤填膺吧?
让我们换一个场景:我方的侦查员被敌方捕获,我们潜伏在敌军阵营的一个间谍被派遣执刑。
如果不杀这个侦查员,他自己的身份就要暴露,那么全盘计划都会付诸一炬。
杀还是不杀?
前者是为了金钱,后者是为了革命。
前者为人不齿,后者却每每受到赞美。
是否只要动机够崇高,某部分人就可以夺取另一部分人的生命?
你是如何判断动机的崇高性?
同理,你又怎么判断自己道德的正义性?
以此类推某个人类被外星生物附体,必须杀掉才能拯救全人类,杀还是不杀?
某个村庄集体病毒,有感染周遭的危险,杀还是不杀?
某个民族低劣愚笨,为了提高全人类的素质,杀还是不杀?
——很眼熟吧?
纳粹诞生了。
如果我们可以对“牺牲一个人而有利于大部分人”这个事实让步,那么有一天,我们也能接受在所谓“正义”和“利益”的幌子下“牺牲一家人的利益”,“牺牲一个城市的利益”,“牺牲一个国家的利益”,“牺牲一个民族的利益”。
于是我们看到了纳粹,看到了侵华,看到了美伊战争。
我是和平主义者,因为我不相信绝对的正义,也不相信任何动机和名义下,一部分人可以杀戮另一部分人。
而我们之所以在观看《第九区》时乐于看到人类被炸得血肉横飞,不过是因为这个电影中人类的形象不符合我们的道德观和情感观罢了。
我们把此处的虫族当作了人类,而把人类当作了异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死有余辜。
异族,可以沟通的种族,与我们有着共通的思维方式;异类,不可沟通的种族,行为思维模式不可预知。
我们对于前者的杀戮多出于贪婪野心或者误解。
而对于后者,我认为多半出于自保。
假设一大早,你去前门拿报纸,忽然看到一个如《第九区》中虫人形象的生物向你飞扑而来。
这时候你想起腰间还别着一把左轮手枪——你是否会选择拔枪射击?
我知道我会的,哪怕它可能真的只是想给我一个拥抱。
人性是在生存本能上衍生发展的,所以它免不了贪婪而怯懦,对异族的防备和野心,以及对异类无法克制的恐惧。
这些都是人性的弱点。
但人性迷人的地方是,在我们见过了许多丑恶之后,总还能发现一些温暖的东西。
就像片子最后那朵钢铁玫瑰,虽然它是金属,且源自垃圾。
但它毕竟是一朵玫瑰。
外星入侵类,男主不小心感染了能让人变异的外形病毒,体征开始慢慢变化,心理也在发生变化,到处躲躲藏藏,整个过程有点……直观的恶心。
在我以为所有的看点就是3D技术做出来的丑陋“虾人”和酷炫的武器表演时,结局却让我感动。
男主从敌视,誓要将异类一网打尽到想帮它们回到自己的星球做出了很多努力,虽然结局略显遗憾,但是消除歧视追求平等的主题却让人有了深刻的理解。
钢筋水泥重机车与仅有鳞片包裹的角质生物的对抗,孰优孰劣,不过都是在死亡前涌出的血一样的物质。
另外的生物星球我们无法看到,不可得知。
想必也会有十分有力的双手,渐渐抱紧怀中会叫“父亲”的生命。
人性是天生的,就像孩提时的过家家,你扮爸爸,我扮妈妈,相互温暖童年的日子。
待到初为父母时,才想起那时是本能的潜意识。
生命和爱情一样,只要你相信它的存在和延续,并执着传输着这种力量予子嗣和爱人,这种充沛的情怀就会被激发。
哪怕对方识别不出你的面容,那种坚信影子随行的念想,也会像沙漠中的沙棘顽强生着。
记得《悲惨世界》有句话,“半吊子的进步,表面的人权”,电影贬低人类是为了认清自己,不论与人演对手戏的是弱不禁风的流浪猫,还是貌似杜撰的外星生物。
爱,是精准的,无瑕疵的,就像太阳下容不得蜡烛的光。
思绪忍不住开始天马行空。
如果真如玛雅人所预言,2012年,地球将成为死亡星球,我们能自救么?
我不得不怀疑。
人类喜欢驾驭,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挖空心思的发展科技,攫取地球的资源。
Prawn的武器依靠的是自身的基因,用于小型飞船的动力,也就是促使Wikus变身的那瓶液体,也是他们自身的基因所提取。
他们的基因无疑是强大的,完全征服了人类那脆弱的躯体。
影片再次传达了一个信息,类似黑客帝国中机器人也将人类作为能量的来源。
也许,人类最强大的武器就是自己,基因工程的真正开发才能让人类的科技开启浩瀚的太空之旅。
2012,这个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太多影片针对这个字眼大做文章。
如果地球真的两极倒转,太阳风肆无忌惮的摧残,大气层再也挡不住外来的彗星,无论我们怎么自救,也许也是徒劳,所以,开始可怜地寄希望于天外来客。
“我保证,三年以后,我会回来”Prawn父子的表现无疑是片中的亮点,对人类的保证掷地有声。
3年后的2012年,就算外星高智慧生命来拯救人类,《第九区》正好对人类与外星人的共生关系,提出强烈的质疑。
卧塌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换位思考,如果外星人将我们拯救出去,人类是否能与之和平共处,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九区》片中的人类言而无信,蛮横暴力。
要得到救赎,自己就得先拯救自己。
如果说人类还剩下什么,那就是那朵金属玫瑰留下的,微乎其微的爱情。
这部片子是星期五晚上,下课后去看的,所以看的是最后一场周末的晚上,电影院坐满了人看完后的感觉整个就是feel sad第一次看一部电影想在那大叫“human fuck”第一次觉得外星人真好,人类真混蛋从一开场,看他们好像乞丐一样在贫民区一样的地方捡垃圾,找吃的到后来看到human的军人杀他们,对他们的态度再到后来Wikus变成异形的时候,human的态度,和外星人的态度人类真是自私,相比较下外星人还比较义气不知道,我有这么的想法,会不会被大家鄙视但这部电影,整个让我有这种感觉外星人也是人,人类也是人居然还叫他们“prawn” ,反正我就是整个同情心泛滥的倒向外星人这边2个小时的电影,感触挺大这片子不单单是科幻片更显露了人性最后那个镜头,Wikus完全变成了一个外星人手里还在制作给他wife的一朵用垃圾铁制出来玫瑰孤独的身影站在垃圾堆上我只想说:三年后,外星人他们真的会回来fix他吗?
希望promise是真的,希望外星人比人类有义气,有人性。
PS: 那对外星人父子真可爱,特别是那小孩,真是聪明的孩子(11年前,刚出国没几年写得评论,最近断断续续有人又回复吐槽夹杂英文,看到提示后,只能说青少年时候的自己,装b被雷劈,哈哈哈,忽略那时候幼稚的我,写得啥玩意😂😂)在豆瓣黑历史,鞭打自己100遍
该片的主旨还是非常的明晰的,与阿凡达类似的都借用于外星生物的共同生活状况作为一面镜子反射出人性的丑陋。但是该片从拍摄的角度而言并不成功,感觉在看的时候觉得非常的杂乱。虽然能够读懂导演想讲的故事,但总觉得这个故事可以讲得更好一些。
精彩至极 纪录片加科幻片的手法,再加上毫不刻意的特效,惊喜中淡淡的哀伤,献给影迷最奇特的玫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与人类贪婪暴力的本性批判,都是非常信手拈来的「正义主题」,「龙虾人」的设定更是一种外表主义对人类所谓「进步理念」的讽刺,数百年来对此的反思或者各种讨论最后都会落于「人类主义」的虚伪,用伪纪实风格加大动作与硬核科幻的表现在十年前也算一种吸引力。
既然后面还是采用一般的叙事手法,何必开始用伪纪录片的方式,貌似很有新意,但又不能贯彻到底。我看科幻电影是越看越没劲了,最后怎么一下子就火拼起来了,我也没看明白。
哦!神作啊!就是为什么外星人总是巨丑呢。。。
用讽刺的拍摄手法推进故事。
太好看了,狗逼人类不要欺负外星人!!!不要!!!欺负!!!外星人!!!!!
画面的恶心程度已经严重影响到我认真观看了。。。
最后一幕点出的他的下落。并终结全章。整个故事以节目介绍的形式展开,表现出人的本性。但情节推进地慢,镜头恶心。
我哥让我醒醒好好看,可我睁不开眼,老是睡着。
两头纪录片,中间剧情片,有点不伦不类。还有结尾是开放式的,让我觉得导演勇气不够……
实感太强烈,完全意识不到是在看电影。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大虾在破屋里鼓捣,我立刻感到来自身心的不舒服,总觉得他们是在酝酿一个摧毁地球三万次的可怕计划。但实际上呢?连我都中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毒。
悲愤抗争,来世为人。极度惊艳的科幻处女作,尼尔甫一出手就确立了脏乱写实的风格。他以科幻故事打底,辅以新颖的伪纪录片形式,从始至终地关注个体情感变迁。人是利己的动物,为何帮助外星种族?只因为相似的不公平的遭遇,阻断了他们回家的路。视觉效果跟《阿凡达》不同,立场方面却与其相似。
新西兰影片,制片人是彼得·杰克逊。很有想象力的伪纪录片科幻影片,拍得很真实,多处场景让你感到好像真的正在世界某处发生一样。影片讽刺性较强,片中人类都极其卑鄙无耻,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相反外星人还比较有情有意,主人公也是在半外星人状态下有了英雄举动。从结尾来看,本片应该有续集,期待一下~~
傻乎乎的外星人,傻乎乎的情节
wo hai yi wei shi bi de jie ke xun
可能是电影史最菜鸡的外星人+战五渣人类的另类搭配,反科幻片套路的科幻片,荒诞又喜感且重口,但不论是行为思想还是武器设计,内核还是地球人的逻辑,纪录片形式的访谈营造了一种真实的氛围,是个亮点。比较认真且诚恳的探讨了外星人和地球人之间如何共存的永恒话题,虽然很多细节比较勉强,但感觉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了。还是戴锦华老师说得好:好莱坞电影有一个万能的主题并且放到其他地方就不灵了,那就是“回家”!
反人类而不反人性,太生猛的导演处女作。
好玩滴片片~~~跟当初发现异形大战铁血战士一样滴心情呀~~~不过,介主角性格塑造得更成功,讽得真妙~另:连CP和18禁高H同人画剧中都准备好好了……噗~
啊呕~~~我为什么要看这部电影太后悔了,虽然外星人父子和男主感情挺感人的,但还是太恶心了,制片人是Peter Jackson,其实想想他一直都挺会恶心人的,群尸玩过界就很恶心,魔戒虽然新西兰美轮美奂,但半兽人也是巨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