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片子一直把它当恐怖片,昨晚想看,硬是没敢,留到今早看完了首先说,我觉得这肯定不能算恐怖或者惊悚片,文化在这里优先级更高,大马是个多种文化冲突的地方,各地来的像都有;里面很多场景(尤其小朋友的)很明显能感觉到导演是在说什么,还有后来找的Tam叔,有人说是zz隐喻,我觉得也就是描述事实,没觉得有太多讽刺意味。
电影看完我不觉得有多恐怖,毕竟气氛渲染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走,我想起来几年前的《中邪》就很优秀,所以说侧重点不一样,有几段还是有点脊背发凉的,毕竟也不知道会出来什么东西。
电影之外,前几天这个电影被很多人知道是因为导演出来吐槽盗版,本来国外公映之后要在国内电影节上映,但公映第二天就被人盗摄发布了,导演难受死了。
我当然也看的盗版,过段时间北京电影节应该会有,有机会我肯定要补票的。
今天导演又发了个短片,咒盗摄者,说下降头什么的。
这样的盗版确实是很让人生气的。
也可以看出来,主创团队是很信的,在这种背景下长大很难不相信。
我看电影的感受就是,我一直在想三观的问题,那个男的家门被意外打破,大半夜来要赔偿,然后骑摩托出去买木板修门,出车祸,然后他家人和男主自己都觉得是因为男主。
以我朴素且幼稚的是非观来看,这事不成立啊,大半夜骑车出去被撞真的怪得到把你家门不小心打破的人身上吗?
这个知识点我学过,刑法上因果关系的条件说,可能是因为这个,我一直在想,这怎么能怪男主一家呢,还把人一家搞得那么惨,这个妻子好可怜。。。
这个电影就,很真实,好多东西跟我小时候听过的其实差不多,这些是非观也就是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
从头到尾我感觉电影还是很用心在做的,把他眼中的故事讲得清楚,也把他小时候的幻想说得明明白白,配乐也蛮好的。
不当恐怖片而作为文艺片来看,其实挺不错的,不至于6分。
最后,不要传播盗版吧,但想看到还真的是不容易。
怡保的老城区的夜是很安静,许多餐馆开至下午四五点就关门,唯一热闹的就是游客们喜欢去的二奶巷。
我住的旅馆兼做咖啡馆,晚上六点就闭店,前台的小伙子早早回家。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到楼下,找了一部马来西亚恐怖片《南巫》,戴上耳机,进入一个马来西亚的魔幻世界。
电影海报泰马边界的吉打州电影发生在马来西亚与泰国边界的吉打州。
我上周刚刚在吉打州首府亚罗士打待了两晚。
在亚罗士打北部不远处,就是电影中出现的象屿山(Gunung Keriang),那是吉打州著名的旅游景点。
象屿山如同趴在绿油油的稻田中的大象,景色怡人。
电影中讲的象屿山,却有一个凄惨的故事。
亚罗士打的唐人街(图/无畏)那时候的吉打州还属于暹罗,泉州的公主珂娘跟随宰相坐船来到暹罗,在吉打港遇到骑着大象的马来巫师。
巫师想要从宰相手中得到公主,遭到宰相的拒绝。
巫师施法,让大象吸光了海水,船变成一座大山,船中的人都给活活困死。
电影中在洞穴中出现的女子,似乎就是那位想回家的珂娘。
电影末尾,女子在船上吟唱泉州南音《出汉关》,伤感的说:“我永远过不了这个边界,回不去我的老家”。
从新马边界来到泰马边界《南巫》不像恐怖片,画面精美,乡间的宁静与诗意中带着神秘诡谲的氛围,既魔幻又现实,让我这个外国人得意窥探马来西亚。
导演张吉安儿时成长于马泰边界的吉打州,这部影片改编编自童年真实经历,以父亲遭降头的事件为源起。
母亲来自马来西亚南部、与新加坡交接的柔佛州,不拜神,比起福建话,更希望孩子们讲好华语。
剧中出现了儿子因为将福建话被罚站的场景。
1979年,李光耀在新加坡发起“讲华语运动”,大力推广华语,希望以华语凝结整个华人社会。
马来西亚的华人如法炮制,在一些学校发现讲方言要罚站罚钱。
结果新加坡不仅讲方言的人少了,讲华语的人也越来越少,年轻一代讲英语越来越多。
马来西亚倒是华语推广开来,甚至还出现只会讲华语,不会讲方言的新一代,虽然为数不多。
在太平(Taiping)住的旅馆的前台姐姐和剧中的阿燕一样,来自柔佛州。
她说自己是马来西亚潮州人,小时候遇上推行华语最厉害的时刻,结果她现在只懂讲华语。
遇上我这个中国来的潮州人,她兴致勃勃地跟我学起潮州话。
就是如此“现代化”的阿燕,在丈夫倒下之后,医院无法医治的情况下,她也转向各种鬼神。
甘美兰音乐响起,乩童、皮影戏、喝符水、象屿山婆婆、马来人巫师纷纷登场。
最后,阿燕的车上趴着一个全身白色的降头鬼仔,这也许是电影中唯一让人感觉恐怖的画面。
夜里,阿燕抱着拿督公,后来跟着就是降头鬼仔,跟她一起乘船开到海中央。
画面中出现阿燕和拿督公都沉到了水中。
第二天,阿昌恢复正常了,一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电影在最后交代,阿昌真有其人,其实就是导演张吉安的父亲。
现实中阿昌,重病痊愈之后,投身解降乩童,医治当地人。
但是,没有告诉观众阿燕最后怎么了。
似曾相似的“现代化”即便电影中的拿督公、马来人巫师在我小时候不曾遇见,但其中的各种拜神和仪式,是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自小也生活在一个鬼神的世界。
我们有着数不清的神明要拜,小时候不曾弄明白他们的名字。
在家庭中,承接与这些鬼神交流的,也是母亲。
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帮着母亲折元宝,跟着母亲去庙里烧纸拜神。
每年母亲都要到我们家乡的一座名山的庙中求签诗,占卜今年的运势。
有时候母亲从庙里求来符水,让我喝下消灾解难。
我有样学样,在家里经常停电的时候,心里默默向天公祈祷,保佑快点来电,不然我就会错过看我喜欢的动画片。
进入学校之后,就开始接受“现代化”的无神论教育。
我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分裂的世界,书本上说要反对封建迷信,现实中却人人求神,家家拜佛。
等我上完大学之后,发现政府宣传上已经改口,“封建迷信”变成了“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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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正是马哈蒂尔当政,让马来西亚走向“现代化”的时代。
在当政者看来,伊斯兰教比马来西亚的各种民间信仰更加现代化。
许多马来人巫师放弃法器和仪式,转为伊斯兰教的宗教司。
电影中,马来人巫师告诉阿燕治愈阿昌的方法之后,急忙告诉她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2014年马来西亚航班失踪事件,由于长期搜寻未果,马来西亚政府请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 Mat Zin)协助占卜飞机的下落。
时至今日,就连马来人自己也无法完全“现代化”。
路边的拿督公在亚罗士打唐人街的唐人码头旁边,有一座红色的神龛,我本以为是土地公,近看才知道上面写着拿督公。
在伊斯兰教传入之前,马来人早有精灵崇拜,后又和伊斯兰的苏菲圣者崇拜融合,形成克拉末(Keremat)崇拜,并以尊号“拿督”(Datuk)称呼。
华人来到南洋后,入乡随俗,根据马来人的文化创造出来当地的土地神,冠之以”拿督“这个马来语荣誉称号,以保全家平安顺利。
这个红色神龛只有文字,没有神像,是拿督公最简化的表现形式,排位上面写着“唐”、“番”,还造了吉祥寓意的对联:拿扶家家好、督庇户户安。
华人在家里摆土地神,在家外则拜拿督公。
在怡保这个华人为主的城市,我看到更多的拿督公神龛,这些拿督公不再只是文字,而有了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形象。
珂娘也许真的回不去老家了,但马来西亚早已经成为这里华人的家。
怡保路边的拿督公神龛(图/无畏)
总体来说,本片算不得恐怖,甚至连惊悚都谈不上。
呕吐出铁钉的画面也经过了相对文明的处理,显得不是那么重口,也不那么丧心病狂影片的故事情节相对简单,情节缓慢,但是主创就像很有耐心的展示画卷一样,为观众徐徐展开了一副颇具南洋风情的农家环境。
影片的画面色彩搭配让人非常舒服,很多画面基本上可以截下来直接当桌面。
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风吹稻田,与远处象屿山相应成趣(这个画面还跟影片当中讲述的传奇故事相呼应,进一步加深了观众的印象)展现了马来多元文化冲突。
汉人信仰(祖先)、本地人信仰(拿督公)以及巫术信仰(降头)交织在一起,让影片当中的女主角有点无所适从,其中尤以女主处理拿督附身保佑圣水的剧情最生动,嫌脏,所以各种过滤,甚至用高温杀菌的方法蒸煮。。。
例如男主和女主不一样处理海鲜干货的方式,得到了不一样的收益虽然马来有着多元化的文化冲突,但是主创本人肯定是坚定的有神论者。
这也是大多马来人民的信仰,就像破降头的大叔表示的那样,不是没有真神,是真神经常被地方上的假神,邪神所亵渎,蒙昧的民众不知道如何侍奉真神获得保佑。
例如男主,执迷不悟的信仰拿督,而拿督却并没有帮他对于降头,主创还是信任并且相对自豪的。
虽然降头确实能够伤害到人,但解降头的方式也同样有效。
无论降头还是解降头,都有同样神奇的魔力。
主创的想法中,这种能力可能才是南亚地区真正的神秘力量。
最终男主从降头的痛苦中解脱,也现身给了乩童术女主和女神代表的是汉人文化。
起码在影片当中,汉人文化被马来文化所挤占。
例如取个马来名字就可以成为白富美的女同学,例如在接降头过程当中毫无头绪的女主,被老公骂不懂的敬神的女主。。。
女主在逆境当中茫然的眼神以及不知所措的行为,是不是代表了在马来多元文化冲突和激荡当中的随风漂泊的华人呢?
我,在这个地方,到底是谁?
也许丢失身份才是最可怕的吧这方面的集中体现,可能就是女神这个角色。
可以确定他就是传说当中的公主。
作为汉人的保护神他一直护佑着自己的同胞(如果没有他的船,估计男主也就真的拜拜了)。
他思念家乡,但是并不能回去,他想落地生根,但是却办不到,他的痛苦,可能就在于这种无奈的进退失据吧。
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女主的个人写照么我觉得这部影片肯定不算是特别出色的恐怖片,但是仔细品读,真的能读出那种淡淡的乡愁,以及对现实的无奈
风土志,埋伏政治隐喻,马泰边界,种族语言宗教混杂,其中有个细节——女孩改名,便于升学,遂想起马来华人的“支持华教,功德无量”,多年来受到当局的政策压制,但马来华人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语言和传统文化,华人文化薪火相传。
据说比起新加坡,马来华人对华人的认同感更高,不做香蕉人,这一点还真是令人感动。
女孩改名,有机会升大学影片最后蛮令人感慨,泉州公主珂娘帮助阿燕出海,在船头唱着出汉关,唱着她再回不去的故土。
下南洋的浪潮里,东南沿海的中国人躲避战乱,寻找新的家园,即使漂泊无依,也没有因成为“本地人”而改变风俗,而是很大程度保留了华人传统。
就影片本身来说,在我看来,基本不能算恐怖片,可以说是现实主义风格的文艺片,东南亚的光影很明亮舒服。
“出汉关”与“下南洋”
《南巫》和《灵媒》,是两部展映时间相近、题材高度类似的惊悚电影,被放在一起比较实属顺理成章。
其实,招魂驱魔这一类题材,西方已经拍烂,观众也已经看烂了,从纯感官刺激体验的角度来判,实在没有能出温子仁等大师手笔之右者——这个评价,是送给灵媒的。
灵媒就是这样一部披着东方神秘主义面纱、行西方怪恐血腥美学之实的片子。
尤其到了后半部分,敏被各路鬼灵齐下降头之后的一系列恐怖行径(滥交、杀生、嗜血、小便、屠杀等等),都能看到驱魔人、招魂、鬼修女等经典电影的桥段,而它纪录片式的拍摄风格又带着浓浓的山寨味道,总之就是一部拍给东方观众看的西方灵异片高仿品。
情节连贯、元素丰富、节奏紧凑是它的优点,但也仅限于感官刺激,可阅后即焚。
反观《南巫》,虽然热度和口碑不及《灵媒》,但是我认为,它比后者拔高了一个层次,因为南巫,做了一次“形而上”的探索。
这是一部披着恐怖主义外衣、却讲述文化融合阵痛之实质的类型电影,它通过男主人公被下降头的故事,牵出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马来西亚国内马来族、华裔、穆斯林族等多民族之间的文化冲突、种族对立等政治事件,最后远溯到近代中国东南地区民众浩浩荡荡下南洋的南迁史,点出了在国家统一的历史进程中,不断摩擦、矛盾、互噬的种族对立的伤痛。
从观赏性的角度看,它可能不及灵媒在感官刺激方面的直截了当,南巫无论在情节设计、情绪释放还是服化道方面都采用了较为隐忍、克制的镜头风格,但是正是它的“意犹未尽”,反而给我一种写实感。
我生活在中国东南地区,也曾听说过灵媒渡魂事件,在我的家乡,这一职业身份被称为“肚仙”,从见识过肚仙“工作场景”的人口中所得知的讯息综合看来,灵媒的气质特征、受害人的外在症状同南巫中的人物表现更为贴近。
其实,东方神秘主义讲求的是一种不可名状、灵肉合离的状态,全然不同于西方血浆四溅、身首异处的怪兽主义,它通常是难以描摹和捕捉的,受害者和通灵者均没有很特异的外观和激越的行为突变,而这种“内在”的变异在电影化处理上,就需要大量象征主义的手法和留白化的处理手段来展现:南巫电影中,无论是下降头的妖灵在暗夜的稻田里施法、施伏在男主身上的白面妖怪、还是男主人公本身的中邪反应,用大量的慢镜、空镜、实验风格服化道及配乐,营造了充满隐喻、玄机的氛围,用不剖白的方式为通灵邪术的运作原理留下了神秘的遐想空间,也是对主导马来西亚多元文化碰撞融合大潮中那股复杂、不可捕捉的潜在力量的隐射。
但本片的一个明显的瑕疵是,以驱邪为主题的前半部分和以溯源马来华人文化为主题的后半部分之间的衔接,显得较为粗糙生硬。
本片后半段在山神婆婆(即妈祖娘娘)身上着墨颇多,最后附身男主的邪灵也是由这位神祇驱除,还讲述了一段关于妈祖“南漂”的凄迷往事,看得出主创对于大马华裔原乡文化的追溯和推崇;但是主题烘托缺少自然过渡和铺排,和东南亚神鬼文化所代表的本土主义之间缺少一些交融、反应的过程,尽管有史可查,但对于不了解、不熟悉这一段历史文化的观众来说,山神婆婆的故事多少显得有些突兀。
不同的神灵所代表的文明宗派之间互动的流变,缺少一些展示的空间,加上这个部分的交代,本片将更加细腻和全景化。
综上所述,我认为《灵媒》是西方驱魔大片的仿制品,但画虎画皮难画骨;《南巫》是叠加了象征主义的历史题材佳作,虽然感官效果有限,但值得细品。
两部影片是形而上“道”和形而下“器”之间的区别,适合截然不同口味和需求的观众。
我一直相信“越靠近赤道的地方,与巫术相关的崇拜越深厚”。
神鬼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南巫》里面最有意思的就是将他们具象化。
电影剧情背后的文化故事还挺吸引我的,想花时间记录下我看完还记得的事。
故事发生在马来西亚建国30周年,大力推广国语的背景下。
马来西亚本身是个多语言多文化的国家,从强行推行国语算是文化冲突的隐喻。
下文里会涉及到3代人的文化融合问题。
1.小蔡同学,我忘记了小女孩的具体名字,是阿燕儿子的同班同学,留堂后小女孩跟他说;“不要再跟我讲方言,我不想受惩罚”,小女孩将中文名改成了马来名(我也不确定是暹罗语还是马来语的名字),说这是更有助于未来发展的。
作为这个小女孩,她是在接受适应生活文化的变化。
2.阿燕,作为成人的女主人公阿燕,一开始和老公吃饭的时候还是保留着科学理性的态度看待拿督公和蛇的关系。
到阿昌生病后,阿燕去祭拜山神娘娘碰到了珂娘开始,故事进入同情阿燕,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巫裔所害,被迫成了外乡人。
阿燕在嫁到本地后,在丈夫阿昌得了怪病后,从一个无神论者开始相信当地的巫术,从将信将疑到和邻居一样带上了头纱,真正意义上地融入了当地文化血脉中。
3.珂娘/山神娘娘,珂娘在第一次和阿燕对话的时候就说出了自己的生事,她不愿留在这儿,无奈被被宰相看中受巫裔迫害,回不去了。
但即使这么久过去了,她仍然称自己为外乡人,唱的还是那首《出汉关》,永远有她过不去的边界。
在整体把控上,镜头节奏缓慢悠长,以固定为主,有部分手持和横移镜头,色调以还原真实为主。
阿koew姨的表演也有惊到我(看过的朋友应该能猜出我说那场哈哈哈),没有什么值得吐槽地方。
对神奇场景的把控我也很喜欢,不过分夸张,或者说去消费他们,体现鬼神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美感。
配乐部分,我印象里是有听到敲手鼓?
还有一些民族乐器,几首歌曲也选得很棒,曲调烘托气氛,歌词直抒剧情,尺度控制得很舒服,神秘优美。
总而言之,我认为是一部不错,值得深挖的片子,应该不止6.5分。
与其说《南巫》是一部恐怖片,不如说她是一部马来西亚在地风俗故事片。
这部片里好多看上去很恐怖的元素,却是在诉说一个导演印象中的马来西亚故事。
但是这个故事又被包裹在恐怖惊悚的外衣下面,所以如果没有留意,很有可能就会错过了一次了解马来西亚的机会。
要看懂这些隐喻,首先要了解当下的时代背景。
南巫的故事源自导演本人的记忆,电影里交代说是发生在1987年,那个年代马来西亚正在推动全面伊斯兰化,我记得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暗喻就是孩子的同班女同学把华人的姓名改成了更像伊斯兰人的名字。
而主角一家则正是居住在马来西亚泰国边境的华人。
然后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阿昌因为跟邻居发生一些纠纷,而被邻居老婆认为是邻居车祸过世的罪魁祸首。
于是那位妇人就给阿昌下了降头(个人认为应该是她下的),阿昌开始吐血,血里还带着铁钉。
其实这个桥段我认为是在隐喻华人在当地被人迫害,但是又没有能力正面反抗,只能忍痛继续生活。
而那个年代正是马来西亚华人的至暗时刻,华人们在挣扎中期待曙光来临也正如阿燕在一个洗衣服的瞬间的失声痛哭。
影片的另一个主题是思乡。
剧情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吉打州是在马泰边境的一个小地方,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处于一个边界的概念。
本片中对于边界的描述还有很多地方:Kaew姨在把老公的灵魂招回来之后两个人抱头痛哭的圈子可以视为边界(阴阳)。
阿燕在山洞里遇到“山神”珂娘一个在光线明处,一个在光线暗处,也可以视为边界。
最后珂娘开着船送阿燕到海中央然后诉说着自己不能再往前了,这何尝不是珂娘的边界。
当珂娘最后坐在边界的船上,望向边界另一边的遥远远方,眼神透出了浓浓的思念,我当时大脑里马上蹦出了一个词:乡愁。
珂娘我觉得可以作为是第一批移居到马来西亚的华人的代表,她离开家乡,远远的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想要回去却是千难万阻,但是熟悉的亲人和朋友都不在这个地方,那种虽然身处人群但是由心底产生的孤独感让我深深的共情了!
特别是想到疫情期间要回趟家就很难真的是狠狠的流泪了!
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在地片的氛围的。
里面对于鬼神的隐喻,甚至是鬼的出现都不是以吓死你不偿命的形式,而是一种讲故事的叙述感在演绎,相对来说我也比较喜欢这样的形式。
对比于有些片子用声音和画面刺激来达到感官上的恐怖,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安静的恐怖。
(因为真的会被配乐声吓一跳)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推荐这部片子的,如果喜欢安静的风俗恐怖片的朋友们一定不要错过了!
但是如果是寻求感观刺激,寻求恐怖的话那可能这个片子没法满足你的感受啦
“你是西洋屎(se iong sai)。
” “那你呢, 唐山屎(deng suann sai)?”南洋华裔、巫裔(马来人);穆斯林,泰国佛教,还有那看不见的西洋。
现代化还是乡土化?
阿燕不信神,不论是唐山神、马来神、佛祖还是安拉。
为此,丈夫讽刺她是——西洋屎。
面对阿昌的封建迷信提醒,阿燕无动于衷,毕竟自己是受过良好现代教育,不像自己的丈夫,话都说不正。
他们的口音截然不同,虽然都是闽南语,但听感是两种语言。
妻子字正腔圆的闽南话,面对孩子说华语,丈夫则是马拉口音的闽南话,更像马来语。
西洋的面目以现代医学呈现,过滤一幕最具代表性。
一遍,两遍,三遍地过滤巫师给的药物(呕吐物),举起手中的玻璃杯,总感觉不净,阿燕决定以煮沸来灭菌,最终煮得烧锅,一无所有。
马来,印度,还是穆斯林?
到了Kaew姨起乩,我才见识到南洋的fusion风情。
泰式服装的皮影戏,精妙的结印手表现。
闽人南音和泰国印度音乐混杂,悲凉不知是源自闽南哭腔传统还是日本音乐,配上的却是印度电影跳舞时的歌词。
观众则是带着头巾的穆斯林和华人,无论清真还是卡勒菲,颂的却是田神——“请你快快回避,若不回避,我将诅咒你。
”番仔( huann a),华人对马来人的蔑称。
讽刺的是,对于「拿督公」这种番仔神,华人却又极其敬畏。
以至于祖宗牌位,土地公都退居了家中而香火不胜。
甚至唐山神,柯娘,也是被番仔巫师害死,困于岛上,永远无法归乡。
而同一时期的马来西亚,则出现了华人改名,不讲方言讲华语的现象。
现代国家的认同,也与传统格格不入。
在清真绿光照耀下,改信伊斯兰教的巫师,最终还是给了阿燕自己的一箱子法宝,开光水,马来剑,香火,咒语磁带,黑布,巫师嘱咐到阿燕不用还给他,毕竟如今他唯一的神是安拉……马来人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异乡人?
转身自己也成了各自的番仔。
(好一部田野调查剧,镜头挺美,不大恐怖)
1、缺乏类似宗教经验或认知的观众在一开头的皮影宗教讲解中就会有点点没有耐心,视觉语言稍显单调,一个皮影人物反复左右出现。
2、风格化的镜头语言阉割掉一部分的人物情感,或者说宗教要求的仪式的形式本身就会消解个人情感。
3、下南洋的华人,亚洲的多民族/种族国家,边界处的文化分离与交融,异乡人的文化反抗与投弃限制在家庭生活中,最后为她渡船的是泉州公主,两个回不去、融不进的异乡人,乡愁这个主题,很东南亚。
4、如何处理由他人招来的怨恨,尤其是对直接间接造成子女死亡的人的情感,法律制裁(江歌),以暴制暴(仇杀),宗教式宽恕,心理学灵修的疗愈、巫术凝聚怨恨,如何面对亲密关系的生死离别,小路上抱着无头的儿子哭泣,人生遭遇绝望时,燃起信仰的烈火,西方文化的两个世界,很好地给活着的人给死去的人一个现世的解释,不至于让活着的人痛苦那死去的人无处可去,没有脑袋地活在不在这个世界的别处。
5、非自恋与自卑意义上感受到个人的渺小或许会降低怨恨。
6、巫术的反噬,双倍的痛苦。
7、诅咒与解咒,最后的解咒依赖于另一位无关的巫师的仪式,那么解咒的过程是妻子的寻找与尝试,最终由恐惧将她引向信仰的深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8、西方一旦涉及巫,就是血祭祀,以神为对象,南亚谈到巫就是施予他人的巫术,人际关系的纠葛,鬼神皆能听命于各个人,日本电影很少谈论这两个维度,它的鬼就是鬼,人委屈而死,就成了鬼,无端端地害人吓人。
二刷《南巫》致郁。
有的人活了一辈子没心没肺无疾而终,这是种命运的豁免。
有的人会在某时某地,因为某人某事某物突然感觉到那种心脏悬浮的空荡荡,然后如何安置内心成了一辈子的慢性病。
幸运的话,或于一时一地或一人一事得以归置。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我想可能无关贫富、超越悲喜,而是这次人生获得最底层的那份安稳。
马来西亚民俗信仰传说纪录片。
除了摄影,可以说一无是处,怎么被吹成这个样子?
可以说是马来西亚鬼神版“童年往事”,那些生动的日常生活展示,或许比那些奇幻的东西更为抓人,最让人感同身受的一点是,关于童年那些似有似无的记忆,有些事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还是后来我们用一些想象加工而成,这种偏差或许也是童年神秘和迷人的地方所在。而本片最有趣的一点,可能是母亲的心路历程,这种变化更像是一个不断打破和融入的过程。(对不起导演,在看到你声明之前已经看完了,如果上映的话,我愿意补一张电影票。)
導演把童年時候的回憶拍成電影,這沒有驚嚇沒有震撼也沒有特別濃郁等怪異的電影戲碼。主要想表達降頭其實可以很簡單很實在,沒有那麼多花俏戲碼。想加害於你是可以完完全全地無聲無色。反而在電影裡面感受到是當時馬來西亞和泰國之間的界限多麼微妙,人種之間的關係,當時政府對國民的語言教育,還有女主角的那種不信宗教的思想和行為,為了幫助老公她一步一步的改變。
华语文化圈的边城因为身处海南观影的实地变得更加立体。只是泉州公主望着吉打港外苍茫的印度洋,回中国确实很难了。
#fantasia festival#
似有“致敬”「哭声」之嫌,然而这糟糕的故事节奏完全看不进去怎么办。
艺术鬼片……看完感觉很渗人,镜头的切入十分日常。没有jumpscare,就是那种无奈的隐忍,走投无路后又绝处逢生拍的很平淡,没有那种大起大落。这点太厉害了,很平静的鬼片。让我想到鬼魅浮生。
北影节第一部,很失望,表达异乡情节的点很散,整体平平淡淡也没啥故事性,foley 的点都对不齐。心疼票钱
像当年看陈英雄的爱情片,时不时地想昏睡过去。。。叙事假借一个华人移民家庭的文化调和,又是曾经引致商业噱头的南洋降头元素,但不是猎奇式的大赏,形式呈现一种平静而沉闷的诡谲气氛,联想片中背景其实不难明了说的是华人移民与马来当地文化的交融问题。手法很是独特,确乎异于日韩泰港的鬼片。假如毕赣拍鬼片一定是这般调性。7
借人类和异灵讲我族与他族,是绝佳的“东南亚华人离散史”研究案例。热带、瘴气、下南洋,恶灵都是人怨,父亲的诡异经历让导演满怀热情去追问,山中的公主、田边的妖怪却是他为自己的族群求索。也的确让人想起九十年代的香港鬼片,相似的文化里露出幽暗的魅影,不是要说人鬼殊途,而是要说人如何成为鬼。
有点意思啊,各自文化宗教信仰混杂在一起。
对文化和民族认同的隐喻还不错。但是呢,抱着看类型片的心态,就很辛苦,只等到最后十分钟的几个镜头。with Kxl
意境语言卓越,镜头多用远景定格,人物动态幅度很小,如同在水墨画中缓慢游离,几场祭祀、拜神的画面音效尤其出色,神秘气息直扑而来;与神秘的民俗类比,故事内核中有关海外华人自身身份认同的困境才尤为动人,回不去的故乡、融不入的当地,就像山神娘娘珂娘所唱的“出汉关,来到此”
拿导演类奖很对。最直观的感受是,几乎所有技巧和方式的选取都是准确的,虽然有些固执。相对于人,似乎对物体更感兴趣:谨慎地保持着安全距离,但不断抛出道具进行交互。魅力还是更多源自原生环境,很不普世的创作方式。
故乡的神明不庇佑,异乡的神明不眷顾。这个不是恐怖片啊,是纪实电影。
神神叨叨的。大量固定长镜头。冗杂又漫长。很少见到这么能让人困倦的恐怖片了。
能不能以后悄悄自己去拍个人电影,也可以走出光正大道,就是别在商业题材里面做实验,毫无波澜,干瘪至极,视听的手段全无,只有一腔自以为是的情绪
【D】沉不住气的蔡明亮、阿彼察邦仿作,神秘主义是一种方式一种氛围,不是我要告诉你我来拍神秘。长镜头的组接,低机位的选择就像是在刻意凹姿势,场景相互之间却是断裂的,包含的信息量十分有限。
民俗风情的展示方式,在一个略有类型的故事里颇有意味。镜头在手持、横摇和诸多的远景时都有通灵的时刻,更有具象的展示。神祗的角力与民族的关系暗合,需要了解更多背景才能释义。